后宫升职记(依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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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整场宴会，所有人都见识到了林意如的受宠，轩辕瑾亲自夹菜给林意如，两人轻哝软语不断，言笑晏晏就像是一对最恩爱的夫妻，而正宫皇后坐在旁边，就像个局外人。
　　林意如既然已经出了坐褥期，当晚轩辕瑾就留宿在雎鸠宫，其实林意如是有些排斥的，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好在她微微提了提之后轩辕瑾也就不再勉强，只是抱着林意如睡觉。
　　轩辕瑾让林意如枕在自己胸口，深深吻了吻她的头顶，“朕好想你，已经一个月没有拥着如儿入眠了。”
　　林意如听着轩辕瑾的心跳，故作感动道：“陛下。”
　　轩辕瑾轻轻拍了拍林意如的手臂，“好了，睡吧。”
　　轩辕瑾拥着林意如很快睡去，听见轩辕瑾轻微的鼾声林意如才慢慢起身，在他身旁躺好，但一只手却始终被轩辕瑾紧紧握在手心里，林意如抽了两次没抽出来便也只好作罢。
　　直到后半夜，林意如才睡着，因为习惯了哺乳，林意如觉变得很轻，这次轩辕瑾五更时分起床上朝，林意如立刻醒了过来。
　　她起身为轩辕瑾整理朝服，轩辕瑾道：“怎么不多睡会？”
　　林意如道：“臣妾好久都没为陛下更过衣了。”
　　轩辕瑾便不再多说，任由林意如为自己更衣，林意如手脚自然没有那些宫人快，眼看就要误了上朝时辰，李平刚想上前告知，就被轩辕瑾用眼神制止，轩辕瑾有耐心的等林意如帮自己穿戴完毕，才面带笑容去上朝。

　　☆、皇后殡天

　　一路上轩辕瑾的嘴角都是扬起的，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李平自然知道主子现在心情很好，他不得不感叹俪贵妃的厉害，不过给主子更个衣就能让他高兴成这样。
　　只是轩辕瑾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到下殿，到最后几乎可用怒火中烧来形容了。李平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因为他在轩辕瑾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杀气。
　　上一次他在主子眼里看到这样的杀气，郑国公一家被灭门。
　　只是偏偏到了最后，轩辕瑾眼中的杀气竟然尽数消失，他不仅没责怪那些惹事之人，还对他们大加赞赏，予以封赏。
　　李平看的心里发凉。
　　元家这次大难临头在劫难逃了。难道郑家的事还没敲醒他们吗，轩辕瑾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小皇子了，他是帝王，帝王之威不可犯。
　　三个月后，李昭仪产下一子，起名轩辕均，李昭仪晋升为德妃。
　　又过了四个月，灵昭仪和珍妃相隔几日临盆，均产下一女，起名轩辕珍和轩辕珠。灵昭仪晋升为惠妃。
　　转眼又是一年。
　　一时间，宫里空前热闹起来。
　　只是这份热闹，从来不包括合欢宫。
　　皇后现在成了个摆设，需要她出面的地方她才出现，平时就在合欢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嫔妃日常的请安都免了。
　　轩辕瑾将协理六宫之职交给了林意如，自此林意如的雎鸠宫就再也不得安宁，若不是她拦着，她就一个懒觉都没得睡了。
　　林意如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女儿，思如已经会爬，每天爬到这爬到那，轩辕蕊和轩辕馨每日争着带妹妹，轩辕昊也偶尔来探望。
　　这一日，皇后正在宫中午休，突然有宫人来报，德妃求见。
　　皇后本想打发了她，可宫人说德妃有要事相告。皇后想了想，便召德妃觐见。
　　德妃见到皇后，依旧礼数周全，皇后直接问道：“你今日所来何事？”
　　德妃柔声道：“嫔妾偶得一个消息，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皇后冷笑道：“若是不当讲你来本宫这里作甚，要说便说，不必惺惺作态。”
　　德妃对皇后的讽刺倒不以为意，依旧面带笑容，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递给皇后，皇后让彩云接了，接过一看，登时脸色大变，站起身厉声叱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德妃面不改色，“此事京城中已经无人不知，不过瞒着娘娘一人而已。”
　　皇后面色灰白，颓然坐下。
　　德妃叹了口气道：“娘娘，容华夫人的父兄死的可是很惨啊，娘娘要早做准备才好。”
　　皇后抿唇不语，眼光死死盯着纸条上的蝇头小字。
　　德妃继续道：“现在陛下尚未做出决定，一切尚有挽回余地。”
　　皇后沙哑着声音问：“怎样挽回？”
　　德妃站起身，走到皇后身旁俯身对她耳语道：“娘娘地位不比容华夫人，娘娘是正宫，是陛下的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娘若是临死言辞恳切有所求，陛下自不能狠心。”
　　皇后浑身一震，猛地转头，与德妃四目相对。
　　德妃轻轻巧巧从皇后手中取回纸条，后退两步，对皇后行礼道：“嫔妾告退。”
　　德妃离开之后，皇后想了想，对彩云道：“摆驾雎鸠宫。”
　　彩云一脸为难道：“娘娘，没有皇上允许，娘娘不能离开合欢宫。”
　　皇后面色惨然，随即正色道：“本宫是皇后，叫你去准备就去准备。”
　　彩云不敢再劝忙退下去办。
　　林意如正拿着拨浪鼓在逗思如，突然宫人来报，说皇后来了。
　　林意如听完又继续哄思如，现在依她的地位，已经不必在意一个傀儡皇后了。
　　皇后进门，林意如才让乳母将思如抱下去，皇后看了眼思如，思如正对着她笑，孩子的笑容总是最纯真的，皇后的目光柔和了些，“孩子长大了许多。”
　　林意如觉得皇后有些不同了，身上的戾气似乎都消失了。
　　林意如对皇后行了礼，分主次坐下后，问道：“许久不见皇后，皇后似乎变了许多。”
　　皇后道：“你可知陛下已经准备动元家了？”
　　林意如面色不动，她的确在几日前得到消息，得到消息时虽意外但不奇怪，不管是郑家还是元家轩辕瑾都不会放过，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皇后道：“有了孩子之后，你也变了许多。”
　　林意如的确变了许多，这段时间她专心扑在女儿身上，其余的事都放到了一边。
　　“你难道不幸灾乐祸？”皇后问。
　　林意如道：“生命将逝，是令人扼腕之事，嫔妾与娘娘的恩怨与那些旁人无关，嫔妾为什么要幸灾乐祸。”
　　这下皇后倒是一怔，她突然觉得以前似乎看错了眼前这人。
　　林意如又道，“只是陛下心志坚定，非臣妾所能左右。”
　　皇后淡淡道：“有郑家前车之鉴，本宫早已明白陛下为人，还是你聪明，听说陛下几次想提拔你父兄都被你拒绝。”
　　林意如眼眸微垂，“臣妾不求父兄功名显赫，只求他们能平安度日。”
　　皇后叹道：“难怪你能圣宠不衰，你看的的确通透。”
　　林意如抬起头，盯着皇后，“陛下虽然果决，但不会牵扯无辜，娘娘自保为上。”
　　皇后幽幽道：“陛下幽禁本宫，本宫父兄气愤难平，所以勒令要回京述职的蒋将军带着大军暂时不返。”
　　林意如当时听到这消息就知道元家这次完了，加之元家在朝堂上数次逆轩辕瑾的意，轩辕瑾这次绝不会饶了元家。“陛下那样的性格，元家这样做无异于造反，皇后娘娘为什么不阻止。”
　　皇后道：“本宫父兄一直瞒着本宫，本宫也是今日才知道。而且就算没有这次，你以为陛下会放过元家吗？”
　　“陛下来质问过娘娘吗？”林意如问。
　　皇后微微苦笑，“陛下心思深沉，怎会来质问本宫。”
　　“当日容华夫人若不是一而再的逼迫陛下，她本可自保，这次也一样，娘娘只要置身事外便可自保。”
　　皇后冷笑，“自保又如何，继续当这傀儡皇后吗？”
　　林意如道：“容华夫人前车之鉴，娘娘该明白。”
　　皇后突然道：“本宫死了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意吗，难道你不想当皇后？“
　　林意如缓缓道：“贵妃这个位子臣妾坐的很踏实，什么事有皇后娘娘在前面当着，况且臣妾从未觉得当皇后有多好，若是没有圣宠，就算当皇后也不过是个空架子。”
　　皇后没想到林意如会说出这番话来，默了许久，突然大笑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皇后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本宫将你当做最大的威胁，原来你竟根本不想与本宫一争长短。”
　　林意如叹道：“臣妾只是自保，娘娘若不是一再相逼，臣妾也不会步步为营。”
　　皇后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惜本宫知道的太迟了。”
　　林意如默然，皇后盯着林意如，“也真是奇怪，你我本是死敌，可到了现在本宫却只想与你说说话。”
　　林意如微笑道：“也多些娘娘看得起臣妾。”
　　“好好将思如养大。”皇后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皇后离开后，林意如静坐了许久，直到思如哭着找妈妈，林意如才起身将她抱住。
　　翠荷道：“娘娘，皇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林意如摇摇头。
　　果然，傍晚时分，就传来消息，皇后在合欢宫中自缢了，死前还留下了一封血书，信中哀婉凄凉，请求陛下念在她侍奉多年，将其父兄贬为庶人，免其父兄的死罪。
　　就算是死，皇后也比容华夫人聪明。
　　据说轩辕瑾读完此信，沉默了许多，才终于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片哀悼之文，文中自称‘寡人’。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为之震动。
　　

　　☆、一波又起

　　现在后宫地位最高的便是林意如，林意如一听到消息就褪下华服，装上素白孝服，亲自前往合欢宫监督布置灵堂，还做表率亲自为皇后守夜。贵妃都来了，其他嫔妃哪敢不来，就算内心再不愿也不敢埋怨半句。
　　皇后殡天是国丧，轩辕瑾下令，三个月之内禁止宴乐婚嫁战事已示哀悼。
　　皇后出殡那天，轩辕瑾亲自送灵，送灵回来，他直接来到合欢宫，林意如也料到他会来，当即亲自端来才煎好的香茶奉上。
　　轩辕瑾接过茶盏却没有喝，只是问：“那日皇后来找你说了什么？”
　　林意如盯着轩辕瑾，“陛下不相信臣妾？”
　　轩辕瑾终没有再问，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林意如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了隔阂。轩辕瑾虽然依旧经常来看轩辕思如和她，但在她那过夜的次数却明显少了。
　　林意如真想骂娘，明明逼死你老婆的是你自己，现在来装什么圣人。
　　不过林意如也奇怪，本来以为是轩辕瑾故意放消息给皇后，现在看来是有人做了推手，而且轩辕瑾都没查出这推手是谁。
　　不过谁做推手都好，结果已经摆在那，这结果对大家都有益处。
　　自从皇后死后，德妃就再也没踏入过雎鸠宫，她慢慢也拉拢了不少嫔妃，她是个有野心的人，林意如一直就知道，所以她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林意如一点也不奇怪。
　　倒是珍妃来的比以往更勤快了些，有子有宠的她是真的成熟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平和。林意如到此时倒羡慕起珍妃了，至少她是全心全意爱着轩辕瑾的，虽然她在轩辕瑾心目中并不是最重要的，但她嫁给了自己最爱的人，最爱的人和最爱自己的人，她总算是占了一头。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真正多大的野心。
　　三个月之后，元家被连根拔起，元家父子被贬为庶民，一家老小均被赶出京城，永世不得回家。曾经最风光的京城第一世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倒了。
　　又过了一个月，思如满周岁，虽然这次没有大宴宾客，但轩辕瑾却封赏了三个最为富饶的郡县给思如，公主只有出嫁时才能得到的封赏轩辕思如一周岁就得到了。
　　后宫人人都心中有数，轩辕瑾这是在为林意如称后铺路了。但偏偏林意如似乎对这些一点不在意，连带着对轩辕瑾也不上心。
　　所有人都看出，这皇帝和贵妃之间，似乎不如以前亲密了。
　　又过了四个月，轩辕均周岁，轩辕瑾依旧没有大办，只是所有嫔妾皇子皇女们一起吃顿家宴，家宴举行过半，孩子们便坐不住了。
　　学会走路不过一个月，见到在乳母搀扶下蹒跚学走路的轩辕均就‘弟弟弟弟’的叫着跑过去想要拉住轩辕均的手，可因为走得不稳差点将轩辕均扑倒。
　　一旁有人冲上前一把护住轩辕均，对轩辕思如低声道：“公主，你小心些。”
　　林意如看清，竟然是许芳仪。
　　林意如看到许芳仪眼中一闪而过的敌意，林意如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走到轩辕思如面前，“怎么走路这样不当心。”
　　德妃这时也走了过来，微笑道：“小孩子，不打紧，公主也是因为喜爱弟弟。”
　　林意如笑了笑，对乳母道：“将公主和小皇子带到那边去玩吧。”
　　轩辕均的乳母看向德妃，德妃点点头，乳母这才抱起轩辕均去了一旁。
　　林意如似乎刚注意到许芳仪，一脸惊讶的对许芳仪道：“原来是许芳仪啊，许久不见怎的清瘦了这么多。”
　　许芳仪虽不情愿，但还是忙对林意如行礼，“嫔妾参见贵妃娘娘。”
　　林意如摆摆手，“起来吧。今日你怎么出来了？”
　　许芳仪眼角瞥了眼一脸淡定的德妃，见德妃没有表示才道：“德妃娘娘求情，陛下才饶恕了嫔妾。”
　　林意如眉梢微挑，看向德妃。
　　德妃道：“妹妹瞧着许芳仪也知道错了，便向陛下说了几句情，陛下仁慈，怜妹妹在宫中凄苦，便释放了妹妹。”
　　许芳仪道：“是娘娘仁慈，嫔妾才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林意如瞟向德妃，这许芳仪还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是被谁陷害的，“德妃妹妹果然心慈，姐姐倒比不上了。”
　　德妃忙道：“姐姐这样说真是折煞妹妹了，妹妹惶恐。”
　　林意如淡淡一笑，德妃右手轻轻托了托腰，这细节看在林意如眼里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她微笑着说：“妹妹最近好像丰腴了些。”
　　德妃脸上一红，羞答答的看了眼轩辕瑾的方向，林意如立刻明白了，轩辕瑾倒是一点没闲着啊。
　　林意如也朝轩辕瑾看去，轩辕瑾正好转头，四目交汇，见轩辕瑾眉头微皱她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她装没明白德妃的意思，故意将手中帕子落下，采芙和翠荷在林意如面前已经练成了人精似的，当即就没动。
　　气氛一下就变得尴尬起来，许芳仪看看气定神闲的林意如，又看看装没看到的德妃，最后咬咬牙，蹲下身。
　　结果手还没碰到那块帕子，翠荷尖利的声音已经响起，“娘娘的东西是你这个曾经的罪妃可以碰的吗？”
　　许芳仪的脸蹭的就涨红了，现在一个丫环都敢呵斥她，她死死咬紧下唇，但最终只是道：“嫔妾知错了。”
　　林意如面沉入水，淡淡的看向德妃，德妃终于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其他人都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这场无声的较量终以德妃低头结束，德妃蹲下身，捡起那方帕子递给林意如，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还是轻轻柔柔不带半分火气的，“娘娘。”
　　林意如伸出手接过帕子，“多谢妹妹了。”
　　“能服侍娘娘是嫔妾之幸。”德妃抬起头，她的目光越过林意如肩头往后，眼中突然蒙上一层水光，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许芳仪的态度也立刻变了，像打了鸡血一样高声道：“参见陛下。”
　　林意如没转身，她感觉到轩辕瑾停在她身后，她没动，轩辕瑾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
　　“你们再谈什么，这样热闹。”他微笑着说。
　　林意如微微转身，也带着笑道：“臣妾的帕子掉了，德妃妹妹帮臣妾捡起来了。”
　　轩辕瑾看了看德妃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又将视线转到林意如身上，“你们姐妹情深，朕看着心里颇觉宽慰。”
　　德妃眼中那层水雾登时凝结起来，她略显慌张的垂下头，看起来却更让人觉得委屈。
　　林意如似笑非笑的半倚在轩辕瑾臂弯里，“还是陛下仁慈，臣妾有许久都没见过许芳仪了呢。”
　　许芳仪将一切瞧在眼里，皇上是明显的偏帮俪贵妃。
　　此刻林意如一提起她，许芳仪顿时就慌了，大气都不敢吭，根本不敢看轩辕瑾。
　　轩辕瑾打量了许芳仪一眼，冷冷道：“不是说身子不适吗，身子不适就该好好休养着，这大冷天的跑出来作甚，快回去。”
　　许芳仪一听脸色煞白，支支吾吾道：“臣妾。。。。。。。臣妾告退。”她步履明显有些不稳，跨过门槛时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林意如叹了口气，“哎，这许芳仪的身子看起来是不大好。”
　　轩辕瑾握住林意如的手，皱眉道：“怎么手心这样凉，走吧，去那边喝两杯酒暖和暖和。”
　　林意如嫣然一笑，轩辕瑾牵着林意如离开，走了一步后转头对德妃道：“你也去坐吧，今儿有你喜欢的琵琶鸭。”
　　愁眉苦脸的德妃因为最后一句话顿时阴霾尽扫，乖巧的说：“是，陛下。”
　　等轩辕瑾转过身，那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又变了，她低着头，眼中尽是愤恨。
　　轩辕瑾牵着林意如坐到自己旁边，林意如素手执盏，为轩辕瑾斟酒，轩辕瑾凑到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你呀，又在闹什么脾气。”
　　

　　☆、疑云重重

　　林意如微笑道：“臣妾还未恭喜陛下德妃妹妹有孕之喜呢。”
　　轩辕瑾微微一怔，一惯‘什么事都在朕的掌握之中’的表情竟然有了一丝松动，林意如没再说其他的话，接下来的时候，专心致志的当起一名称职的宠妃。
　　轩辕瑾也没再多说，只是搂住林意如腰的手一刻也没放。
　　林意如并不是故意矫情，只是她很清楚自己在轩辕瑾心中的分量。
　　当晚轩辕瑾留宿雎鸠宫，说起来轩辕瑾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留宿在此了，当晚林意如也是极尽配合，只是除了肌肤之亲两人再无其他言语，翻云覆雨一番后，林意如背对着轩辕瑾而眠。
　　轩辕瑾看着林意如光洁的裸背，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依恋，前段时间他故意克制，可现在他知道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他也侧过身，环住林意如的腰，将她搂进怀中。
　　“等新年时朕封你为皇后，可好？”他贴着她的发丝轻声问。
　　林意如身子微微一僵，但依旧没有回头，只是闷闷的说：“陛下应该明白，臣妾稀罕的从来不是什么皇后之位。”
　　轩辕瑾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可是朕总想把最好的给你。”
　　林意如终于转过身，四目相对，她用无比认真的表情道：“你在，孩子们在，对于臣妾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时光了。”
　　其实这么偶像剧风格的台词真的不适合林意如，说完这句话她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轩辕瑾却明显吃这一套，一向淡定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温柔之色，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满足一丝感动。
　　“其实陛下不该瞒着臣妾的，臣妾难道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林意如嗔道。
　　轩辕瑾将林意如的手拿到唇边吻了吻，道：“其实这次是意外，朕赐下了避子汤，并不想。。。。。。”
　　林意如听到这心中微微一动，但打断轩辕瑾的话，睫毛微垂，“宫中多几个孩子也热闹些。”
　　轩辕瑾突然笑了笑，“你呀，到现在还是不会说谎。”
　　林意如立刻抗议道：“臣妾哪有。。。。。。。”
　　林意如还没说完就被轩辕瑾搂进了怀里，轩辕瑾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是朕的如儿，前段时间你对朕不冷不热，你可知朕的失落。”
　　林意如轻哼一声：“陛下有什么可失落的，德妃她们一个个都是可人儿。”
　　轩辕瑾轻声道：“都不及你。”
　　林意如一听就不吭声了，轩辕瑾继续道：“除了王蔷之外，你是朕唯一真心想立为皇后的。”
　　能逼得轩辕瑾说出这么句话，连王皇后都说出来了，林意如觉得轩辕瑾对她或许真的有几分真心的。
　　接连五日，轩辕瑾都歇在雎鸠宫。而就在此时，德妃有孕之事也传遍六宫。一时间宫中风向呈两极之分。
　　虽然轩辕瑾对林意如亮明态度要封她为后，但皇后之位从来不是金饭碗，甚至连铁饭碗都不如，王皇后和元皇后就是典型的例子。
　　德妃已有一子在手，若再得一子，对林意如就很不利了。
　　在王行给她请平安脉的时候，林意如问：“若服下避子汤，还可能有孕吗？”
　　王行据实道：“回娘娘，按理说应该不可能有孕，但凡事都有例外，臣不敢说一定没有可能。”
　　林意如闻言便陷入了沉思，王行道：“娘娘可是有什么疑惑？”
　　林意如道：“你与为德妃诊治的太医可相熟？”
　　王行沉吟，“为德妃诊治的是徐太医，微臣与他差不多同时进太医院，只是脾性不同，并不亲近。”
　　林意如道：“你可否查看的到德妃最近的脉案？”
　　王行什么都没问，只是道：“微臣尽力而为。”
　　林意如点点头，“劳王大人了。”
　　他们之间虽然故意生疏客气，可从来不敢四目相对，眼睛，总是能泄露很多秘密。
　　王行见状，站起身便要告退。
　　林意如这才回过神，见王行微弓的身体，突然问：“听说王大人身体抱恙，现在可好些了？”
　　王行依旧低着头，但明显顿了顿才道：“微臣已痊愈，多谢娘娘关心。微臣告退。”
　　林意如没再多问，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