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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梦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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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桔这辈子也没被人打过耳光,更不用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许樱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丫鬟一愣之下也急了,伸手就去抓拉着她的瑞春,瑞春是在唐氏屋里出来的,什么阵式没见过,正想要还手呢,忽然见院子外面来人了,立刻哭叫起来,“快救命啊!五姑娘要杀人啊!”
许梅早晨起床正在洗脸呢,听丫鬟急急忙忙来通传说五姑娘带着人去寻四姑娘的晦气了。
许梅是长姐,本来也是说好了她带着妹妹们住的,一听见这事立刻带着人冲了过来,刚到门口就看见掉在地上已经摔变形了的铜盆,不用细看也知道是许樱的,正房的门开着,外屋里面许桔的丫鬟银哥儿正跟许樱的丫鬟叫瑞春的拉扯在一起,瑞春口口声声地喊五姑娘要杀人。
许梅是知道许桔的脾气的,向来是点火就着,对许樱这个姐姐也没多少敬意,所以瑞春喊许桔来杀人了,许梅是真信的,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立刻跑了起来,还没等进屋呢,就对身后跟着自己的婆子说:“把这两个丫头看起来!”
说完这才掀开帘子进了屋。
许桔被许樱打了两下有些懵缓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不要命似地向许樱冲了过来,麦穗护主心切过来拦着她,许樱又怕麦穗吃亏,又听见外面瑞春在喊,索性一把推开麦穗,自己跟许桔纠缠在一起,有意的让许桔往自己脸上脖子上抓了几下。
许梅进屋看见的就是地上有个摔倒的丫鬟,一堆的瓷器片子,许樱脸上已经挂彩了,许桔伸手还要往许樱脸上抓。
“还不快把姑娘们拉开!”许梅这回是倾院而出了,两个年龄稍长的丫鬟一见这阵式赶紧拉开许樱和许桔,许樱一见来了人就往后躲,两个丫鬟变成了一起去拉许桔,许桔气得跟乡下的泼妇也不差什么了,两只手向前挥着嘴里还喊,“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这个吃白饭的丧门星!我要杀了她!”
许梅这才看见许桔两颊也是又红又肿的,顿时头疼起来。
正这个时候闻氏、孟氏也到了,她们带着自是成年的婆子和媳妇,一看见这样子也跟着去拉许桔,许桔被几个人扯住了,嘴里还是不服呢,闻氏瞧见她这个样子就生气,偏偏她不是自己养的,再看看许樱脸上的伤,觉得许桔脸是肿的都是自找的。
“你们都向着她!你们都收了她什么好处这么想着她!”许桔觉得自己太委屈了,明明是她吃了亏挨了打,结果一个个都来扯着她,“大伯母!她打我!”
“你先瞧瞧你把你四姐姐这屋祸害成什么样了?一大早的来打架,哪里像个大家小姐!”许樱和许桔都是二房的,跟她隔着房呢,她一个堂伯母真的是说深说浅都不是。
许桔一听她这么说更生气了,“谁跟她是姐妹!她爹是丫头养的贱……”
闻氏一听她这么说,眉毛立刻竖了起来,“还不快捂住五姑娘的嘴!听她说得什么浑话!我不管了!来人!去找二奶奶和四奶奶来!”
姑娘们住得院子事情闹得这么大,别说是杨氏和董氏,连老太太都给惊动了,把孙女们带到跟前一看,许梅咬着牙不吱声,觉得自己身为长姐在自己跟前出了这样的事简直丢死人了,许樱低头不说话,脸上被挠出来的血道子干了,一道一道的更加明显了,许桔脸颊微微有些发红,一脸不愤地瞧着许樱,要不是在老太太面前,怕是早就上去打许樱了。
老太太这个生气啊,她把孙女们聚到一起养着,原就是为了让她们从小一处长大,彼此感情深厚些,日后嫁了人互相也有个照应,没想到竟然打起来了。
杨氏和董氏也陪着自己的女儿跪着,杨氏眼睛里只有许樱脸上和脖子上的两个血道子,一想到女儿挨了打就觉得自己孤儿寡母无人依靠,竟一大早的被人堵在卧房里打,若是二郎还活着……她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老太太,我们孤儿寡母千里迢迢的回老家投奔,原想有个依靠,却不想……”
“二嫂先别急着哭,谁是谁非还没个定论呢,你怎么能认定是桔丫头欺负人?”董氏眼睛里也只有女儿微肿的脸,还有到现在还不见人影的许榴。
“她都一大早去闯姐姐的卧房,砸东西打丫鬟了,连姐姐的脸都被抓破了,听说还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她还想怎么欺负人!”老太太见董氏那强辞夺理的表情,气得手都抖了,董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不着四六的货!
“老太太!明明是许樱打我!我气急了这才还手的!”
“那我倒想问问,许樱是谁?!”老太太真想亲自打许桔两巴掌。
“是……四……”
“四什么?”
“四姐姐……”许桔把姐姐两个字说得极轻。
“亏你还知道她是你姐姐!”
“可是她挑唆三姐姐……”
许桔一说老太太眼睛就眯起来了,她说嘛,许榴没有那个胆子在她面前哭诉对表哥情根深种,非表哥不嫁之类的,原来背后窜叨她的是许樱,“樱丫头,她说的可是真的?”
这下子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杨氏拿帕子捂了嘴,泪涟涟地看着女儿,难道许樱闯了什么祸事?
跪着的许樱直起了腰,“是真的。”
“你是怎么挑唆你三姐姐的?”有种,这样的事竟然不推脱,直接认了。
“昨个儿下午四婶去看过三姐姐,听说四婶刚走三姐……”她看了一眼董氏,董氏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太太和许樱在打什么哑谜呢,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就哭了起来,我听说了以为是四婶责骂她了,就去看她,她哭着把……说了……我见她哭得厉害就跟她说,若是真喜欢就去跟老太太说,老太太心慈,没准儿求一求就成了呢?若是求也不求就放弃了,算什么……”许樱四下看了一圈,低下了头,“喜欢。”她最后的两个字细如蚊蚋,可是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不明白前因后果的人也想明白了。
“你才多大点的孩子,你当是求你娘给你做新衣裳吗?三丫头也是个傻痴心,竟然听了你的摆布!”老太太话里没有多少责怪之意,许樱在她看来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有什么东西拿不到可不就是打滚哭求这一招吗?
许樱见老太太眼里没有怒色,装窘迫低下了头。
董氏可不干了,许樱一下子竟害了她两个女儿,“老太太,三丫头都是被樱丫头挑唆的,五丫头不过是一时激愤这才……”
“你教得好女儿!”老太太瞪了一眼董氏,她本来就是因为瞧不上董氏的为人,才不想把董氏生得女儿嫁回到许家,有董氏这样的母亲在背后挑唆着,当女儿的耳根子再软些,岂不会把董家搅得天翻地覆?如今一看许桔的行事,果真如此,偏偏许榴是个好的,想到昨天她跪在自己跟前哀哀哭求,又想起董家如今光景不如从前,自己若闭了眼,依着董氏的人品两家怕是要生份了,她本想做主把许梅嫁过去,谁想到……
“老太太……”
“行了,你也不必在这里求了,梅丫头,你身为长姐管教妹妹不利,罚你抄十遍孝经;樱丫头,你胡乱出主意不懂规矩,罚你抄二十遍孝经;桔丫头你不敬长姐,动手打人有失体统,罚你抄三十遍孝经。”
许梅和许樱都乖乖认了罚,许桔一听竟是自己被罚得最狠,立刻又不服起来,只是见长辈们脸色都不好看,也低下了头。
“那个关先生,花拳绣腿,整日只知拿书画来敷衍人,却不懂教品行,竟把我许家的姑娘教成这样,传我的话,让她辞馆走人吧。”老太太不好明着多斥责董氏,董氏毕竟也姓董,只好把一腔火气都发到了关先生身上,让她辞馆。
关先生走了,许梅最伤心,她又因为妹妹打架生平第一次挨了罚,更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对两个妹妹都有些看法,闻氏也觉得委屈,她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教导得也严格,竟受了二房三个不懂规矩的丫头连累,想起老太太竟曾透过话说要把许梅许到董家,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她养的女儿怎么就沦落到要抢妹妹心上人的地步了呢?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替女儿寻一门好亲事,势必要好到让老太太说不出来话的程度。
却说许梅、许樱、许桔三个被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带到了老太太平日静修的佛堂,却见许榴已经在佛堂里面跪着抄文章了,细看之下抄得竟是女诫,比抄孝经还要严重些。
纸笔都是已经备好的了,桌椅板凳都是临时搬来的,明显不成套,她们这个时候也不敢多讲究了,只想快抄完经回去。
许樱占了许榴左边的位置,许桔则是硬占了许榴右边的位置,许梅嫌她们三个烦,直接选了个离她们三个最远的位置。
“三姐姐,我没想到……”
许榴嘴角却带着一丝笑,“你说得对,我要是不去求一求老太太,一辈子都不甘心。”
“害人精!”许桔瞪了许樱一眼。
许樱压根就没想理许桔,许桔这性格有勇无谋,像足了董氏,她多看一眼都烦。
许梅耳力好,听见许桔还在骂人,不由得咳了一声,许桔看了眼许梅,这才不甘愿地闭了嘴。
☆、47三房喜事
关先生走了;老太太终究年老;经过这次的折腾,又觉得自己乏了;养曾孙女们实在是吃力,让几个女孩子先回父母那里住着;她这句话一说;许家众人暗地里都松了一口气。
闻氏自认女儿是个好的,跟那几个小丫头住在一起,时常受她们连累,因是最年长的小小年纪受了不少的委屈。
董氏则是觉得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是单纯的;跟心眼极多的许樱在一起没得要吃亏,非要亲自再日日耳提面命;定要教得机灵些才是。
杨氏则是视女为命,女儿在身边千好万好。
许樱收拾了随身的东西,又装了些日常要用的,一个人带着两个丫鬟两箱子东西就回杨氏院子了,那边许家别的姑娘还没搬完呢,虽说老太太说等再寻到明师还要让姑娘们搬回来,可大家姑娘起居,哪一样东西都不能将就,像是许樱这样的少之又少。
杨氏现在整日带着许元辉,他如今大了,每日都要在院子里撒欢似地上几个时辰,除了睡觉时能消停些,平时一丁点消停的时候都没有,奶妈和常婆子追着他满院子的跑,经常是两个大人累得没劲了,他还精神得很。
许樱自重生以来日日忧心劳碌,如今回到杨氏身边,才觉得自己心里定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依着母亲,再辛苦的日子也不苦了。
杨氏不忍许樱落下太多功课,索性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开了久不曾开过的书箱,找出几本许昭业用过的字帖,开始教许樱读书识字。
许樱每日里除了逗弄许元辉,就是读书绣花,日子过得别提有多畅快。
可这样的日子也照样有人出来给她添些小烦恼,头一个就是江氏那个赶不走的长舌妇人,居说许六爷也要娶妻了,三房三太太挑来捡去的,终于挑到了一家嫁妆丰厚的商人之家的闺女,还没等新人进门呢,就当着江氏的面没口子的夸新儿媳妇好。
“我那婆婆不知被媒人灌了多少迷汤,非说那汪家的女儿好,说什么模样也好、性情也好、虽说是商人家的女儿可也是从小请了先生教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就不信了,要真的是这么四角俱全的岂能拖到了十八才定亲?还偏订给了我那个除了会斗蛐蛐别无所长的小叔子?”江氏翻来覆去说得就是这些,说罢了还喝口水喘口气打算继续说。
许樱听着她说这些,心里面也暗暗感叹,这个汪氏女许是命里注定了是许家的媳妇?前世她可是做为六叔的继弦嫁进的许家,没想到如今竟许给七叔了。
她的模样倒不差,中人之姿说不上多美可不丑,才学也颇拿得出手,可那性子……要用尖酸刻薄来形容,都是往轻了说的,当初她刚嫁进门来一个月,就赶走了六婶留下来的通房,与董氏别苗头斗心眼,很是出了些风头,加上梅家来讨嫁妆,六叔本来就是说丁点不少的还给梅家,可这个挺有钱的汪氏六婶从中克扣了不少,梅家来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当场就指了出来,闹得好大的没脸,要不是唐氏护着,六叔当场就要休妻了,六叔厌恶她的为人,这才寻了个由头离家,轻易不回来。
这回她嫁得是七叔,应该没事……了……吧……
江氏许是真的被这个富有的未来弟媳气着了,走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顺,走路都带着三分的生气。
许樱叹了口气,自己对自己的这位七叔没什么恶感也没好感,只记得他曾经拿了一只不错的蛐蛐想要逗自己玩,见自己是个性子木讷的,也就讪讪地走了,再不理会她。
许是因为汪家的姑娘大了,许家三房也是真缺银子,许樱觉得刚听见订亲的消息似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八月初四,上上大吉的好日子。
八月初三那天,嫁妆送到了许家,许家三太太苗氏跟得了个金元宝似的,招呼着一众女眷去看嫁妆。
杨氏本推脱自己是守寡之人不想去,苗氏却知道杨氏是个财主,盼着她在认亲会上多给自己儿媳妇点见面礼呢,岂能让财主躲过这喜事?再说了许昭业都去了两年多了,又是个年轻的,守一年的制也就罢了,是以派了江氏来,硬把杨氏母女拖了去。
等到了地方,苗氏左手拉着孟氏,右手拉着一脸倒霉相的唐氏,乐呵呵的看嫁妆,许樱在边上瞧了,确实嫁妆丰厚,别的不说那金银首饰就没有不是上上佳品的,可反常既为妖,能出得起这样丰厚嫁妆的人家,女儿到了十八才定亲成婚,实在是少见,又没听说家里有长辈去了要守制,再加上汪家嫁女嫁得实在着急,许樱心想自己这位三叔祖母,不要乐极生悲的好。
她偷眼看董氏,见她眼角眉梢带着点喜色,董氏不是那种会替旁人高兴的,定是她自己有什么喜事……她又瞧了瞧掩不住高兴的许榴,有些得意的许桔,心里大约明白了。
“四妹妹……”许榴果然按捺不住来寻许榴了。
“姐姐可是有何喜事?”
“老太太已经准了。”
许樱早就猜到了还要装惊讶状,“准了什么?”
“准了我与表哥的亲事,只是上面的两个姐姐并未定亲,两家只是口头约定了,等大姐姐和二姐姐定亲了,再……”
“恭喜三姐姐了。”许樱笑道。
苗氏正在跟两个嫂子炫耀呢,却两个侄孙女凑在一起不知道笑些什么,心里有些不高兴,“你们也来看看嫁妆,日后你们嫁人了,嫁妆能有这一半多,在婆家尽可以挺直了腰杆了。”
这话说的小姑娘们脸通红通红的,孟氏脸已经冷得能冻死了,唐氏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火星子直冒,“许家是书香门第,哪是那些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之家?若有这一半的嫁妆腰杆子就能挺直了,拿七侄媳妇有了这全套的嫁妆,是不是要我们每日给她请安啊?”
许樱就算再恨唐氏,也觉得她这一段话说得十足解气,连孟氏的冷脸都漏出裂缝,嘴角抽了抽显然是在忍笑,修行差些的比如闻氏和董氏,已经拿帕子遮住脸了。
“二嫂您是不是病又犯了?因家中有喜事老太太才说让二嫂您出来的,二嫂你可要……”
“我病好了就是病好了,和家中有喜事有什么关系?”唐氏怕老太太,对孟氏还有三分忌惮,苗氏她可是一直瞧不起的。
苗氏撇了撇嘴,难道这些人这么不高兴,显然都是嫉妒了,让她们都瞧不起许家三房,明明都是老太太的骨肉,三房还是老儿子,怎么就被她们一眼看到底了呢?三房偏要扬眉吐气让他们看看!
许樱眼珠子一转,却看见了一个这一世头一回见的眼熟身影,浑身上下一身的浅绿,大眼睛水汪汪的,不是苗氏的远房外甥女苗盈盈又是谁。
上一世她可是嫁了七叔的,如今……
“盈盈,你躲在一边干什么?快来见见家里的亲戚。”苗氏也看见了苗盈盈,苗盈盈的父亲只是苗氏的本家,家里颇有些家财,共有三女一男,夫妻两个双双去了的时候儿子才五岁,自然挣不起家业来,幸好四个孩子的舅家有些势力,硬逼着族里把除了族产之外的家财分成了四份,三个女儿一人一份颇丰的嫁妆,儿子自是有了族产出息和一份浮财,被族长抱回家里养着了。
苗氏知道这是件好事,反正她儿子多,就回娘家“抢”回了苗盈盈回来养,至于那嫁妆——被她吞了七七八八了。
这些年只拿会娶苗盈盈做儿媳妇哄着苗盈盈,如今与苗盈盈年龄相仿的七爷许昭杰已经订亲了,新娘子却不是苗盈盈,苗氏还在夸着新媳妇富贵,苗盈盈站在一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偏还要被苗氏拉着见长辈。
众人除了远道而归又蜗居小院的杨氏之外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都暗道可怜见儿的,苗氏十足的刻薄,再下面的许八可是庶出,性子又软弱,真要让苗盈盈嫁了许八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盈盈,快来叫人啊?”苗氏推了推苗盈盈。
“姑姑,我身子不适,回去歇着了。”苗盈盈怎么样也强撑不起笑脸来替苗氏撑面子,甩开了苗氏握着她手腕的手,一转身跑了。
苗氏脸一热,颇觉尴尬,“我这侄女自小失了父母,养得娇了些,你们莫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
许樱却是知道苗盈盈的性子的,那是个宁折不弯的,也是三房里唯一能让许樱起一点敬意的人物,她必定不会这么认命,许樱抿嘴笑了笑,难得有她隔岸观火的时候,就先稳坐钓鱼台吧。
作者有话要说:钓鱼岛是中国的。
☆、48众口砾金
苗氏既然已经请众人看了嫁妆;第二日成婚的时候自然是阖府上下全都出来了;孟氏身为长嫂自然是带着长媳闻氏前后张罗,老太太把唐氏拘到了跟前;美其名伺候老太太,倒也显得一家人和乐融融。
亲戚们有听说许家二房太太遭了老太太厌弃之类的耳语;一见老太太跟唐氏态度颇亲蜜;也暗自觉得传言毕竟是传言,不能尽信。
还有人将目光放到了向来少有喜庆场合出现的许二奶奶身上,杨氏虽是守孝可出来喝喜酒总不能穿得太素淡,挑了件耦合色掐白牙对襟袄;配白色马面裙,头戴素银点翠正凤钗;一大一小凤吐珠素银点翠珍珠步摇,脖子上戴了珍珠项链,手腕子上的白玉镯衬得手腕莹白如玉,这一身虽素淡却富贵的装扮,着实招了不少人的眼,杨氏面上还算落落大方,暗地里怪许樱不该硬让她穿成这样。
许樱把她拉到一旁,却颇有些话要说:“娘可知当时五妹妹当众骂女儿什么?”
“嗯?”杨氏只知道姐妹俩个打了架,自己的女儿皮肉受了伤,却不知道许桔骂人了。
“她骂女儿是吃白饭的丧门星,说爹是小妇养的……”许樱说着眼圈有些微红,“娘你说这话能是她自己想的吗?必是四婶平日念叨着,让她听见了。”
杨氏的脸白了白,“她……她怎么能这样……咱们也没……”
“咱们母女如今还没吃四叔家的饭呢,就被人这么说,四婶平日跟亲朋好友常来常往的,说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咱们呢,娘若不显一显富,咱们岂不是让亲戚朋友通通看轻了?”
“你当时怎么不告诉……你若是告诉了,拼着脸不要娘也要跟他们拼命。”
“告诉了又如何,当时不光是我在跟前,大姐姐也听见了,还不是一样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她不过是抄了四十遍的孝经还觉得委屈呢,娘若是闹将起来,怕是咱们有理都变成没理了,女儿没爹,就是少了倚仗。”
“真是太欺负人了!”杨氏气得浑身直抖。
“所以啊,娘今天就要风风光光的,拿出六品诰命的派头来,让人知道知道咱们母女是有家底的,没吃他们的,也没喝他们的,不比谁矮三分。”
杨氏听了女儿的话,行动作派果然更大方了,江氏吃了拿了杨氏那么多,又见杨氏穿得富贵,她又气婆婆有了新的就无视旧的,在前面招呼了江家的亲戚,也到了后面来招待女眷,拉着杨氏的手,把来贺喜的亲朋好友介绍了个遍。
董氏果然在外面没少说杨氏的坏话,小家子气啊,上不得台面啊,整日冷着脸清高不理人啊,回来带着两个小的吃白饭啊,全都说了,亲戚女眷里果然有一些不知根底的对杨氏有些看法。
如今见了杨氏,只觉得杨氏一身打扮也富贵,再看那点翠凤钗,自然有人记起杨氏是六品的安人,再加上杨氏态度落落大方,对人也热情,不管是对穷亲戚还是富亲戚都没什么架子,私下里议论都觉得董氏说得不实。
有个旁枝的亲戚素来跟董氏不慕更是揭起了许家的老底,“平日我跟你们说,她不是个好人你们还不信,许家的家底旁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当初许二爷中了举,就有人带了田来投,足有千亩有余,那一年的出息少说也有千把两,这银子可是不入公中的,若没这些出息,许家二房哪有如今的富足日子过。”
“我也听说了,许家二爷在辽东做到了通判老爷,一年不贪不占光是常例的孝敬也不少银子呢,许家二奶奶一个人守寡带了一儿一女,前阵子嫁姨娘都嫁得风光,许家要论富,怕是谁也富不过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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