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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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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纪子期,就是他眼中价值连城的那一块玉。
古夫子轻咳两声,嘴角颤动,尽量表现出平和的神(情qíng),“马兄,解得如何?可否让古某瞧瞧?”
马夫子仍在呆滞中,对他所言充耳不闻。
古夫子便亲自动手,从马夫子青筋暴露的手中,用力一扯。
马夫子下意识地一松手,那三道题便落入了古夫子手中。
古夫子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那三道题的解答时,仍是被大大惊到了。
果然如此!当(日rì)罗书分山之法的思路便与此如出一辙,只不过,明显纪子期的思路更简洁更奇特。
紧接着古夫子心中又是一阵狂喜,想不到我古齐天临到老,还能收到如此资质过人的学生!
惊过后,他就忍不住想仰天长笑,只可惜,现在在马夫子的地盘上,就算高兴,也不能表现得如此明显。
马夫子终于回过神来,之前的张狂已完全褪去,嘴张张合合几次,终于干哑着嗓子道:“这三题,都对了。”
贾轻等人面如死灰,看向纪子期的神(情qíng)通通变成了仇恨。
其中一人道:“杨师兄纪师妹能解出那三题,师兄我打从心里敬佩。
可纪师妹出的这三题,师兄有些不服气!”
马夫子闻得此言,死寂的脸又泛上了光,说不定还有机会,“拿来瞧瞧!”
贾轻将题递了上去。
马夫子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大约一两柱香时辰后,面色灰败,长叹一口气道:“古兄,小弟认输了!”
至此时,这句话才显露出了几分真实(情qíng)绪。
那学生还不死心,“夫子…”
马夫子正是又恼怒又灰心之际,那学生还不知死活地撞上来,当下大怒,劈头骂道:“技不如人!学艺不精!你们还有脸怀疑?
老夫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从今(日rì)起,都给老夫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钻研术数,严(禁jìn)外出!”
此言一出,贾轻等人面色大变。
要知这帮人岁数都不小,早已成家立业,这一闭关,不知何时才能与家中(娇jiāo)妻幼儿相见,如何是好?
只是马夫子正在气头上,众人不敢出声,只得诺诺应是。
经此一事,马夫子气焰全消,贾轻等人虽心中有气,但夫子已认怂,个个也不敢如何。
全部人等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古夫子纪子期黎渊三人。
回到古学堂,古夫子对纪子期出的三题甚有兴趣,当时碍于马夫子面子,不好意思拿过来细看。
如今回到了自己园子里,古夫子的开怀也不掩饰了,对那三题的兴趣也不掩饰了,“小雪,将你那三题讲来听听?”
纪子期便将那三题重新讲了一遍。
题确实算不上难,却对综合运用能力要求非常高。
以贾轻等人现在的水平,时间紧迫的(情qíng)况下,解不出勉强算在(情qíng)理之中。
古夫子沉思一阵后想出了解法,又想起纪子期与众不同的解题思路,便问道:“小雪,将你的思路讲给夫子听听!”
“好的,夫子,我的思路是这样的…”
古夫子边听边满意点头,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不仅新奇,对他自己也非常有启发意义。
只不过,古夫子同马夫子一样,在心中也认定,这一切除了纪子期本(身shēn)的天赋外,还是要归功于蒋大师。
所以临走前,古夫子道:“小雪啊,以你现在的水平,夫子能教你有限,你以后可多点时间向你太爷蒋大师学习!”
久未出声的黎渊,在古夫子走后,终是忍不住问道:“纪子期,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纪子期却听懂了,拱手道:“大皇子,陛下将你送来这要师协会的目的是什么,你清楚吗?”
黎渊对她忽然地称呼转变,很不能适应,皱眉道:“略知一二。”
“不知道大皇子可否将略知的一二说来听听?”
“术师协会内部斗争沉疴已久,父皇担心蒋大师和孟大师百年后,术数界便会随之崩塌,便将重心放在了新一代的术生(身shēn)上。
将我送入这术师协会,一来是深刻了解术数在黎国的强大与发展中起到的绝定(性xìng)作用。
二来便是了解如果其崩塌,对黎国国运及民众带来的灾难到底会有多严重!”
三来是希望我能从你(身shēn)上学到那种高格局的眼界,以及不拘一格的行事风格。
不过这句话,黎渊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纪子期微笑道:“昨(日rì)我太爷蒋大师也同我说了类似的话!”
“什么意思?”黎渊道,“莫非你太爷期望你能改变术师协会的的现状?”
“不是!人(性xìng)已根深蒂固,很难改变。”纪子期道:“太爷并未如此要求,不过太爷希望我能成为新一代术生的榜样!”
黎渊道:“所以你之前才会那么狂妄地对待马尚舟那帮人?”
纪子期道:“马夫子为人有些轻狂,自以为术数之能已无人能及。打击他的最好办法,便是在术数上一击即中。
刚刚那么做,纯粹是为了烘托效果。结果也证明了,效果不错!”
黎渊看着她不出声。
“所以,杨师兄,”纪子期换回了称呼,微笑道:“很长一段时间内,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
希望掌珠公主的事,不会成为翻船的理由!”
黎渊有些羞恼,看来蒋大师不仅对她提出了期望,还连带地说出了掌珠的事(情qíng)。
他忿忿道:“我掌珠妹妹不知道强你多少倍!”
“我知道啊!”纪子期作出无辜的表(情qíng),“掌珠公主是黎国第一美人,是黎国最尊贵的女子,即使只是与她的名字放一起,都是我高攀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呢?黎渊面色郁郁。
“不过,”纪子期笑嘻嘻道,“问题都是杜峰那厮,不光师兄心理不痛快,师妹心理也不痛快的很。
师兄要是想去教训他的话,顺便将我那一份也教训了!”
黎渊有些瞠目,这是(身shēn)为人家未婚妻该说的话吗?怂恿别人去教训自己的未婚夫?
他咬牙道:“杜将军知道师妹是这样的(性xìng)子吗?”
纪子期继续换上无辜的表(情qíng),两手一摊,“不知道,要不师兄有空帮我去问问?”
黎渊被她的无赖气得(胸xiōng)口一阵翻涌,黑着脸甩袖离开了。
话已说开,想必黎渊以后不会为了掌珠公主的事给她脸色看了。
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
纪子期冲着黎渊的背影做个鬼脸,笑眯眯地离开了。
回到蒋府后,纪子期将今(日rì)发生的事告诉了蒋大师。
蒋大师半眯着眼边听边点头,唇角不自觉翘起,露出笑容。
不愧是我的曾外孙女,蒋家后人,一出手便震住了狂妄自大的马尚舟!
看来他有段时间不会蹦跶了。
纪子期在古学堂过得(挺tǐng)无聊。
古夫子初回京城没多久,(日rì)(日rì)被过往好友接去花天酒地,不,接风洗尘,畅谈往事。
黎渊因为前几天纪子期挑明了掌珠的事,不好意思给她脸色看,但也不怎么愿意搭理她。
一看到她,转过脸视而不见。
纪子期自认不是那等愿意拿(热rè)脸去贴人家冷(屁pì)股的人,见了面主动打个招呼后,老实闭上嘴,不愿多生事端。
园子里人少,总共就那么五个人,若有人一(日rì)不见,便觉得好多天没见了。
纪子期发现好像有两天未见到容若了。
容若因为他哥容禛的事,自然对她无好感,碍于(身shēn)份有别,面子上还算客气。
纪子期一来闲得慌,二来她和范同的关系虽说有些尴尬,可毕竟是上几辈人的事,跟他们一点干系也没有。
在这园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不想二人关系过于僵硬。
便装着无意,同范同搭讪道:“怎么好几(日rì)没看到容若了?”
范同看她一眼,眼中别有深意,“他家最近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纪子期真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可是同在古夫子门下,怎么也得关心一下是吧!
范同神色奇怪,顿了顿还是说了,“他哥容大人年前负责监工的公主府的两座楼,前天出事了,详(情qíng)不得知。
出事当天工部林大人立马赶到了现场,现场却不见容大人(身shēn)影。
林大人派人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家…酒坊找到了醉得不醒人事的容大人。
林大人当场震怒,以玩忽职守、监管不力之罪,将容大人送进了大牢。
容家现在乱成一锅粥,容若回去主持大局了。”
纪子期本想再问容大人为何会醉在酒坊,看着范同像看白痴似的眼神,闭上了嘴。
嗯,黎渊好像说过,容若因为强留她在柳儿巷,先是得罪了蒋大师及杜元帅还有杜峰,后来蒋灵(身shēn)份一揭穿,等于又得罪了户部和工部两位林大人。
在这种(情qíng)况下,没有哪个人敢护着他,帮他说一句好话。
昔(日rì)的良师益友均远离,原本前途无限,一夕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
这么说来,容家出事,倒跟她免不了扯上一点干系,加上又扯上工部林寒轩,也就是范同的姑父,也难怪范同看她神(情qíng)那般奇怪。
纪子期呵呵两声,乖乖闭上嘴不敢多言。
当然,如此看她的除了范同外,还有黎渊。
黎渊听见她与范同的对话后,忍不住心中翻个白眼,少根筋的小丫头!
晚上回蒋府时,刚下马车,忽然斜斜里冲出来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纪小姐,求你救救我哥!”
纪子期吓一跳,车夫正(欲yù)将人拉开,她定睛一看,正是两(日rì)未见神(情qíng)憔悴的容若。
纪子期伸手制止了车夫,上前扶起容若,“容若,男儿膝下有黄金,先起来说话!”
“纪小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容若头低埋,纪子期力量有限,拉他不动。
纪子期今(日rì)已知道发生了何事,也猜想得到容若所求何事。
不过兹事体大,人命关天,哪是她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就算能,她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纪子期不由皱眉道:“容若,我知你所求何事。但具体详(情qíng)我并不知晓,断不能贸贸然应你。
你若有心找我帮忙,就起来将事(情qíng)一五一十地讲清楚。若不然,就请回吧!”
说完静看容若反应,若他还执意跪在这,以此要挟,纪子期说不定就真地拂袖进去了。
好在容若估计只是心急解决问题,并不是傻的,听纪子期如此一说,立马站了起来。
“随我进来吧!”
纪子期说完便进了蒋府,容若忙不迭跟了进去。
“说吧!”来到了正厅,有仆人奉上茶后,纪子期直接进入正题。
容若想必也十分着急,顾不得多说客(套tào)话,直接说起了前因后果:“纪小姐,我大哥容禛因之前无意中得罪了你,且政绩不好,被降了官职。
工部一些重要的活便不再安排于他,只让他跟进一些小的项目。
不过有一项重要的工程,因是在去年十月中旬开始的,便一直跟了下来。
就是宫中陛下为掌珠公主修的两座楼。
掌珠公主今年已十六,按宫中规矩,公主一过十八,不管是否招了驸马,都不可留在宫中。
那两座楼,便是修在陛下为掌珠公主准备的公主府中。
因大哥年前降职,那班干活的工头和工人便经常对他冷嘲(热rè)讽,阳奉(阴yīn)违。
加上家中一众亲友开始疏远他,大哥心中郁闷,时常醉酒消愁。
如今两座楼出了事,大哥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画图的另有其人,建楼的另有其人,这帮人又不听大哥指挥,现在出了事,又要责任推到大哥一人(身shēn)上!”
容若越说越气愤,“所以容若肯请纪小姐,能帮我大哥说上一句公道话!”
呵,果然是养在深闺的大少爷,幼稚得…可笑!
纪子期望向容若,正色道:“容若,前几天我和杨师兄二人,与马夫子门下一十二人切磋术数,你听说过这事吗?”
容若不知她为何不直视他的请求,反而提到不相干的事,心下有些不满,只是有求于人,不敢表露在面上,“听过!”
“那你觉得那一十二人输与我和杨师兄二人,是那一十二人学艺不精所致,还是马夫子教导无方所致?”
容若对那(日rì)切磋之事只是听闻,因第二(日rì)家中出了事,并不了解其中详(情qíng)。
事实上,若问他对事的看法,他心里觉得以上两者皆不是,是纪子期与黎渊运气太好,而那一十二人运气太差而已!
不过此时他不知纪子期为何会问他对此事的看法,便选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两者皆有!”
“为何?”
容若心里着急容禛的事,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一个人要想学业有成,除了自(身shēn)天赋,后天努力外,一个好的夫子也起着关键(性xìng)的作用。
每个人(性xìng)(情qíng)不同,才能不同,天赋不同,夫子除了授业解惑外,还要懂得因材施教,根据不同的学生,用不同的方式教导,挖掘出他的天赋和才能。
马夫子和那一十二名学生便是如此,固有学生天赋问题,也有马夫子教导问题!”
“容若对这个问题看得很透澈嘛!”纪子期点头赞道,“不过倘若马夫子不认为是自己教导出了问题,而认为是学生太愚笨;
而学生也不认为是自己天赋不够,又不够勤奋,反而指责马夫子水平有限,教导无方呢?”
容若皱眉道:“那双方都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为何不从自(身shēn)(身shēn)上找原因,而是怪罪他人?”
“是啊,为何不从自(身shēn)(身shēn)上找原因,而是怪罪他人?”纪子期重复念着容若的话,清澈无垢的眼睛盯着他。
容若正想问她是何意,突然想起自己先前说的话,浑(身shēn)一凛。
在那温和而略带锐利目光的((逼bī)bī)视下,顿时觉得自己的丑陋心思一览无疑。
容若的脸迅速涨红,咬着唇,嗫嚅道:“纪小姐,容若因担心大哥,一时陷入迷障,还请纪小姐忘记容若先前不当之言。
大哥(身shēn)为那两座楼的监工,自该对其进程一清二楚,若发现了问题凭自(身shēn)能力无法解决时,也应向上官汇报此事。
而不应该以被降官职他人不听指挥,为自己的不负责任找借口。
纪小姐,此事大哥确实应负主责!
只是他始终是我大哥,从人伦上,我必须尽力将他解救出来!
还请纪小姐体谅容若的一片(爱ài)兄之心!”
看来这容家还是有希望的啊!
纪子期见他已想明白,语气温和,“容若,你大哥如今如此消沉,说明他从内心里就是一个脆弱经不住打击的人。
以他的(性xìng)(情qíng),这些打击迟早会遇到,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晚遇到不如早遇到。
他能否爬起来,是他自己的问题,任何人也帮不了他。
你作为容家现在的支柱,于(情qíng),你可以偏袒你大哥,你们是亲兄弟,所有人都无可指摘;
于理,你却必须要拎得清大事大非,错就是错了,越遮掩便会越陷得深,最后整个容家都会被拖入这深渊。”
容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既是羞,又是后怕,“多谢纪小姐指点!容若明白了!”
纪子期赞许点点头,“那说回你哥的事(情qíng)上。现在两座楼的(情qíng)形如何,伤亡如何?”
容若的脸又红了,低着头呐呐道:“听说伤了不少人,也死了几人,因这几天都急着救大哥出来,具体的(情qíng)形,我,我没了解得太详细。”
纪子期无语地看着他的头顶,“那这样,明(日rì)我随你一起去公主府看看,了解一下现在的具体(情qíng)况。”
“谢纪小姐!”见纪子期肯出面帮忙,容若感激万分,再次多谢之后离去了。
公主府外已被官兵围起来,闲杂人等一律不让靠近,两座楼的施工暂时停了下来。
纪子期表明(身shēn)份后,负责的军官放了她和容若进去。
里面倒不是纪子期以为的空无一人,工部尚书林寒轩,正带着一群人四处查看,不时停下来讨论一番,眉头深锁。
见到纪子期,脸上露出笑容,主动上前打招呼,“小雪!你怎么来了?”
旁边一群人见怪不怪,看来这京城中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林大人!”纪子期有些尴尬,早已经是摆明的事,偏还要揣着糊涂装明白。
“见过林大人!”容若拱手行礼道。
林寒轩看着站在纪子期(身shēn)侧的容若,明白了纪子期前来的缘故,面色沉了些。
呵,居然将主意打到他外孙女头上了?林寒轩对容禛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纪子期看他面色怕误会更深,忙道:“林大人,今(日rì)学生和容若过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情qíng)况,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并无他意。
一切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林大人不要误会了!”
容若接着道:“林大人,此事是家兄失职,如纪小姐所言,容若请纪小姐过来,主要是想看看能否有补救之法,万没有存不该有的念头,大人明察!”
林寒轩面色这才缓了些。
纪子期道:“林大人,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可否将详细(情qíng)况跟学生说说?”
“你稍等!”林寒轩巴不得与她多些相处,如今纪子期提出要求,立马应了下来。
过去同先前一群人交待了两句,又带了三人过来。
“小雪,这位是术师协会的丰夫子,术长老之一,你刚去没多久,应该还没见过。”林寒轩介绍道:“这位是丰夫子的学生,一等术生李宗。”
然后又指着(身shēn)旁一位有些眼熟的轮廓分明(身shēn)材高大一脸笑容的二十多岁男子道:“这位是术师协会刘夫子座下的三等术生,耶月哈!”
“见过丰夫子,见过李师兄,见过耶师兄。”耶月哈?纪子期突然想起他是谁了。
赏术大会上面对楼九的挑衅不急不躁,第一个向他发出挑战的人,“赏术大会上的耶月哈?”
林寒轩奇道:“小雪,你怎么知道?”
耶月哈看着眼前少女,也略略觉得有些眼熟。
纪子期嘿嘿一笑,“耶师兄,我是莫问!”
“什么?”林寒轩与耶月哈同时惊呼出声,“你是莫问?莫问是你?”
见二人神色过于惊讶,纪子期有几分不好意思点点头,“当时楼九手下伤的那人李成明,受伤有一半原因是因我而起。
为了方便,所以我才女扮男装去了赏术大会,要为他讨个公道!”
“难怪后来各大商行和官府怎么也找不着莫问这个人。”林寒轩看纪子期的眼神更加复杂,唏嘘道:“没人想过你是女扮男装!”
那么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眉间一股英气的小小少年,谁会想到是小娘子所扮?
林寒轩想起原本备受宠(爱ài)尚未识人间疾苦的纪子期三姐弟,与爹娘失散后自卖入苏府为奴,又被((逼bī)bī)上战场解决户部与兵部矛盾。
不知经受了多少磨炼和煎熬,才有了他所看到的那个受万人赏识、浑(身shēn)发着光的纪子期,心中剧痛。
若不是他的错,她哪会受到如此磨难?
忍不住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多了更多的愧疚和怜(爱ài)。
纪子期被那眼神看得不自在,转向了惊喜万分的耶月哈。
耶月哈差点就想伸出双手抓着她了,眼露崇拜道:“纪小姐,总算找到你了,莫问可是我的榜样啊,以后一定要多教教师兄我啊!哈哈!”
纪子期被他的直率感染,笑道:“耶师兄客气!你要是有空,古学堂随时欢迎你过来!”
一旁的丰夫子听得此言,面露些许不屑转向了一边。
将注意力放在纪子期(身shēn)上的林寒轩并未留意,他温声道:“好了,小雪,周术生,回了术师协会后,多的是时间叙旧。
现在还是先说说这两座楼的问题!”
面色一转,带上沉重:“公主府这两座楼共三层,原本一座是掌珠公主居住,另一座是未来的驸马居住。
之前一切进展顺利,按计划还有大半个月即可完工,二天前公主楼忽然倒塌了一层,当时是白天,所有施工的工匠都在。
当场死了十人,二十人重伤,三十人轻伤。我和工部几人收到消息赶过来后,经检测,发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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