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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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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子期屏息听到门外远去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然后一伸手拉开放在胸前的大手,咬牙凶狠道:“等会走的时候,别让我娘发现!否则让你好看!”

    又推他一把,“转过身去,我要起了。”

    杜峰眼里带着暧昧的笑,依言乖乖地转了过去。

    纪子期一手捂在胸前,坐起身,快速地穿好衣。

    一转身却看见杜峰正侧躺着,一手撑在耳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虽说摸也被摸过,亲也被亲过,在现代穿个泳衣也会露出大半个背部。

    可对着杜峰,纪子期心里不自觉地就矫情,不想这么轻易地让他看得过瘾。

    不由火气上来,恨不得踢他两脚解恨。

    偏偏那眼中满满的柔情,又让她瞬间偃旗息鼓。

    只得瞪他一眼,“我先走了,你小心点!”

    纪子期转身离去,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对话怎么像一夜欢愉后,负心汉对床上的女子说的话呢?

    就是角色对调,她吃干抹净后走人,扬言不许被人知道,成了那个负心汉。

    杜峰则成了那个可怜兮兮忍辱负重失身又失心的悲惨女子。

    这画风,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特啊!

    纪子期浑身一哆嗦,脚下加快,迅速离开了。

    至于杜峰大白天地如何离开,而不会被人发现,不在她关心的问题范围内。

    反正那厮有功夫在身,自由他去头痛了。

    早膳的时候,却不见纪仲春人影。

    纪子期看看蒋灵气色,不像是吵架的节奏,问道:“娘,爹呢?”

    “铺子里有点事,你爹一大早就过去了。”

    “铺子出了事?”纪子期正低头喝着粥,闻言抬起头,讶异问道。

    “没事,你爹会想办法解决的。”蒋灵若无其事,“快吃吧。”

    纪子期心不在焉地用着早膳。

    纪氏阿爹不想依靠蒋府,干起了老本行,开了间铺子卖布匹。

    同所有做人阿爹的一样,纪仲春在家里,从不谈铺头里的事,至少当着几个儿女的面,从来不提。

    所以纪子期对纪氏布行的生意到底如何,也不甚清楚。

    蒋府原老夫人只有蒋若仪一个女儿,蒋若仪又只有蒋灵一个女儿,所以原老夫人留下来的嫁妆,自然地归了蒋灵所有。

    具体有多少纪子期并不知情,只知道是一笔颇不菲的财产,估计一家子就算不事生产,几辈子也吃不完的银子。

    因此纪氏布行一间小铺头,赚不赚钱,能赚多少,蒋灵也没放在心上。

    纪子期有苏氏木匠铺的股份在身,这大半年来赚了不少,可预期的未来应该会越赚越多,因而自身也从未担心过银子的问题。

    但今早突来的这几句对话,却让纪子期心里敲了警钟。

    站在蒋灵和她的角度来看,纪氏布行的生意好坏,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如果从纪仲春的角度来看,却是他生命中除了家人外,最重要的支撑。

    纪仲春坚持不肯靠蒋府,说明其是有自尊心的人。

    这样的人,让他靠着妻女而活,简直是生不如死。

    纪子期看了蒋灵一眼,装作无意问道:“娘,阿爹铺头的生意如何?”

    蒋灵喂食小星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舀了一口粥喂入他口中:“具体娘也不清楚,你爹从来不说。”

    说完忍不住叹口气,放下勺子,抬眼看向纪子期,“小雪,你也大了,娘不瞒你。你爹虽从不说,但娘能感觉到,估计不太妙。”

    “那您打算怎么办?可有什么想法?”纪子期停止用膳。

    “哎,”蒋灵又叹口气,“娘这几天也愁得很,你爹表面看来同之前一样,不过娘能感觉到他心里心事重重。”

    纪子期道:“娘,之前术数大赛的时候,有一题是经营愫衣坊,也算有些经验。要不我找个时间,去爹铺头看看?”

    蒋灵有些犹豫,“你爹什么都好,就有些大男子,认为这一家之主,必须能担得起全家的衣食无忧。

    你若去了,我怕他面子上挂不住,心里更难受。”

    纪子期道:“要不这样吧,过两天小雨小风沐休,我带他俩出去玩,装作顺便去铺头里看看爹。”

    蒋灵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好,就这样办吧,去了之后回来也跟娘说说。”

    然后又叮嘱道:“千万要顾着你爹的面子,别伤了他的自尊!”

    “知道了,娘。”

    临走前,纪子期扶扶还有些隐痛的腰,正欲转身离去。

    蒋灵突然略带惊慌地拔高音量,“小雪,你的腰怎么了?”

    糟!纪子期放下腰间的手,装作自然道:“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闪了一下。”

    “真的?”蒋灵将她上下打量,试探道:“昨晚,你和杜峰,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我们就去赏月了,然后就回来了呀。”纪子期转过身,眨巴着眼睛无辜道:“娘,什么是不该做的事?”

    蒋灵看着表情淡定,纯真无邪,一脸求知欲的纪子期,暗地里皱了一下眉头。

    这未来女婿,该不会是,不行吧?

    这么娇嫩可口掐得出水的小雪,都到嘴边了,还能忍得住?看他也不是这等守礼的人啊!

    上次小雪因为婚书的事去找他,回来后红着眼,肿着唇,莫非不是发生了她以为的事?

    蒋灵暗中叹口气,这做人阿娘真是操不完的心,又担心女儿成亲前出事,又担心未来女婿中看不中用,女儿一辈子没有性福!

    可这种事情怎么去求证呢?

    于是,蒋灵的心上又多了一件无法言说的心事。

    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水蒙蒙的眼,心里阵阵烦闷,挥挥手让她走了。

    纪子期转过身的一刹那,立马露出了“好险,差点露馅”的神情,然后又忍不住在心中将杜峰骂了一千遍。

    按照昨日的商议结果,公主府的两座楼一早就开始动工了。

    除了林寒轩两位匠人外,丰夫子以及他的学生李宗出乎纪子期意料,也出现在了现场。

    当然还有那位对这一切非常感兴趣的耶月哈同学。

    今日的丰夫子面色依然不好,不过并没有像前两日搬,出言冷嘲热讽。

    在纪子期向他打招呼的时候,略带僵硬地点了点头。

    两座楼的进展比预期还要顺利。

    纪子期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如若不能迅速完工,在限期内将这两座楼建成,戴罪立功,最后所有人都逃不过皇帝陛下震怒之下的重罚。

    ——

    两天后,两座楼的进展已步入了正轨,纪子期便向林寒轩及古夫子要了一天假,准备去纪仲春的布行看看。

    自从与纪氏爹娘相聚后,小雨小风已许久未曾单独和纪子期一起外出过。

    想起三人曾经相依为命,在苏府生活的那一年多,对纪子期要带二人一起出去的提议,均表示热切又兴奋地赞同。

    围着纪子期团团转的模样,看得蒋灵都吃醋不已。

    纪子期带着小雨小风慢悠悠地朝着纪氏布行所在的位置走去。

    小雨已十三,刚刚来了初潮,正是一朵小花初初欲开非开的年纪,胸脯微微拱起,身形已了少女之姿,一颦一笑中,有种介乎小女孩与少女之间的娇俏风情。

    面上的婴儿肥已开始慢慢褪去,明眸皓齿,娇艳欲滴,精致小巧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信若这世间万物只要入了她的眼,都会黯然失色。

    一走到街上,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纪子期记起第一次见到小雨真容时的震惊,当时担心无权无势,小雨的美貌会是一种罪过。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白操心了。

    蒋大师的曾外孙女、户部尚书林大人的曾外孙女、工部尚书林大人的外孙女。

    嗯,还有威远将军杜峰的小姨子。

    这样的身份,谁敢觊觎?

    纪子期放肆地欣赏着小雨无意中的少女风情,对别人投过来的赞美眼光照单全收。

    心中生出我的妹妹是个大美人的骄傲。

    七岁的小风仍然纯洁无垢,他的智商与人情世故依然呈现两个极端。

    好在经过天顺刘夫子的亲力教导,又有纪子期当时用自行车改善了他与同窗的关系。

    现在的小风也慢慢适应了与同龄孩子们玩耍,不再显得格格不入。

    长大后的小风这种纯洁的品质是否会被人喜爱尚不得知,但以一个七岁幼童而言,现在的小风自是所有娘字辈的心头宝,隔壁家听话懂事又聪明的小孩。

    因而不少年长些的小媳妇们自然都将眼光投在了小风身上。

    带着小雨小风二人的纪子期一副与有荣焉的满足表情!

    纪子期一直觉得这原身身材发育得一极棒,比例异常完美不说,一双美腿更是堪比现在的腿模。

    有时候在泡澡的时候,纪子期欣赏着自己的身体,都忍不住要陶醉一下,偶尔也要嘀咕一下,真是便宜了杜峰那厮。

    不过,对于样貌,有小雨的珠玉在侧,她一向觉得自己也就清秀偏上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现代人的灵魂融入后,当在天凉战场经过洗礼后,那眉间的英气与坚毅,为原本清秀的面容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风情。

    就像冰与火,冷与热,突兀、矛盾而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摄人魂魄的勾魂气质。

    像毒药般,饮之则会上瘾!

    如今与杜峰情定,识得了情滋味后,整个人又多了一丝女人的娇媚,眼波流转间,带着旖旎风情,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在所有人的眼中,这个小娘子或许容貌上比不上另一人,却因其独特的气质,让人一见难忘,反而隐隐略胜一筹。

    三人在街上逛了小半日,收获了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后,纪子期提议去纪氏布行看看她们阿爹纪仲春。

    小雨小风本就有些累了,加上这几日纪仲春早出晚归的,都未见上面。

    两人心中甚是想念,便兴奋地同意了。

    纪氏阿爹不愧是二十四孝阿爹,在见到自己三个儿女时,只楞了一瞬,立马眉开眼笑,扔下正在询问价钱的客人,迎向了三人。

    纪子期眼皮一抽,心中嘀咕道,阿爹,你这样的没有商人精神,能做得好才怪!

    真不知道以前你是怎么赚钱养大咱们几个的。

    “小雪,小雨,小风,你们怎么来了?”纪仲春面上眼睛都笑得眯到一起,转眼又换成了担忧的神情,“不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家里一切都好,爹,您不用担心。”纪子期道:“今日小雨小风沐休,我想着许久未带他们出来过,便趁着这几日得闲,和他们一起出来逛逛。恰好到了这附近,便过来看看爹爹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纪仲春也不管在场的客人,自顾自地讨好三个儿女,“用过午膳没?要不爹爹带你们几人去吃好吃的?”

    小雨看着那客人面上有些不悦的神色,忙道:“爹,我们已经吃过了。就是路过来看看您,您忙您的吧!”

    被自家女儿嫌弃的纪仲春也不恼,兀自傻笑个不停,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一旁的客人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许是看在三姐弟模样太好的面子上,说出的话虽带了些恼意,还算客气,

    “纪老板,您可真是好爹爹啊,几个儿女一来,生意也不想做了!”

    纪子期看着仍傻乐中的纪仲春,接过话荐,“我家阿爹就是有些痴性,这位大叔您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怠慢了您,实在对不住。今儿个我作主了,等会您看中的,一律给您打个九折可好?”

    那客人立马喜笑颜开,“当真?”

    “自然!您看我阿爹,有女万事足,咱们别理他,您想买什么?我给您介绍可好?”

    纪子期扔下几人,带着那客人开始挑选布匹,“大叔,您亲自来买布,是送给娘子,还是儿女的?”

    “都有!我丈人下下月生辰,我想着全家做上一身新衣裳,给他老人家去做寿。

    本来今日是和娘子一起过来的,恰好她身子不适,我便一人过来了。

    正愁着不知如何买是好,我看小娘子气质不俗,正好给点建议。”

    纪子期刚进来时,已略微打量过此人,衣着朴素但很整洁,手指细长一看就不是做苦力的,家中应该小有薄产。

    她问道:“大叔家中小孩多大?男童女童?”

    那客人答道:“二男一女,女儿最幼约三岁,大的男孩快十岁了,小的七岁。”

    纪子期将铺中货物快速扫了一遍,然后挑了几匹不同红色的出来,“大叔,既然是去拜寿,肯定是以红色为主。

    这个暗红色绣着金线,贵气又喜庆,可以给您夫人和您各做一套。

    这个朱红色绣着花鸟的,活泼又耀眼,最适合小孩子穿着,给您三个孩子一人一身。

    而且既然是全家一起去祝寿,老人家最想看到的便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像一股绳似的分不开。

    我建议呢,您和夫人的衣裳可以试着将腰带或下脚边用上这匹朱红色的。

    三个孩子呢,则反过来,除了腰带或下脚边上拼上一点暗红色的外,还可以用来做鞋面,帽子或披风。

    下下月即是四月,天气早晚还有些凉,小孩子最是金贵,不小心就容易着凉,做个披风也好以防万一。”

    那客人听得喜不自禁,不住点头,“小娘子说得是!光听你这一说,我就可以想像到时候咱们一家五人出现在丈人面前时,老人家是何等的高兴了!”

    “哈哈,老人家看到高兴,肯定是因为大叔您人好,一看就是爱妻疼子的,衣裳不过是锦上添花!”

    客人笑得更开怀,“小娘子可真会说话。好了,就这两匹全要了。多出来的布,留着下次用!”

    “好勒!”纪子期算好账,笑眯眯地送人出了门,“大叔,以后要多来光顾哦!一定给您最优惠的价格。”

    “哈哈,一定一定!小娘子这么会做生意,我不只自己要来,还要介绍别人也来!”说完那客人满意地离去了。

    纪仲春在一旁目瞪口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卖了两匹上好的缎子出去了?

    之前因为要寻找三姐弟,几乎花光了祖产,因而纪仲春剩下的本钱不多。

    所以开的布行位置略有些偏远,进的布匹价格也不贵,主要以中等偏下人家为客源。

    通常来买布的,都是几尺几尺,哪会一次性买两匹,还是这店里最贵的缎子。

    这一单差不多是他以往半个月的生意了。

    他家女儿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纪仲春突然间觉得她有些陌生了起来。

    纪子期装作没看见纪仲春面上的惊诧,问道:“爹,这店里之前不是有个伙计的吗?怎么只有爹您一人?”

    纪仲春回过神,“因为生意不好,伙计挣不到钱,前几天辞工走人了。”

    难怪,这几日纪仲春起早摸黑的,原来是店里没人帮忙了。

    纪子期道:“新的伙计找到了吗?”

    纪仲春面上有丝黯然,“还没,发了消息几天,倒有一两个来问过,都不太合适。”

    纪子期装作突发奇想的样子,“爹,要不没找到伙计前,我来铺头你给您帮忙吧!”

    “那怎么成?”纪仲春断然拒绝,“你现在去术师协会学习最重要。”

    纪子期道:“爹,术师协会跟小雨小风上的学院不同,不用天天去。

    而且,爹您忘了,之前术数大赛的时候,陛下还专门出了一题让我们去经营铺头呢。

    现在陛下和户部,包括术师协会,都希望我们这些术生能学院里走出来,多多了解,开阔眼界,多多动手实操,免得眼高手低。”

    纪仲春疑惑道:“真是这样吗?”

    纪子期重重点头:“是的,不信您也可以去问问太爷!”

    纪仲春还是有些犹豫,不仅仅是术师协会的原因,还有他女儿怎么可以抛头露面呢?

    纪子期继续道:“爹,您要是不让我来这布行,迟早古夫子也会让我去其他的铺头的,那我还不如来自家布行,还有爹您看着,是吧?”

    去别家?上次毕竟是考试,有人关注着,怎么也出不了大乱子!现在不同了,要是夫子真派她去,那是真真正正地要做事!

    关键是,只有她一人!这让他这做阿爹的,如何能放心?那还不如来自家店,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不过术师协会那边也不能耽搁,这边待一天,就得去那边一天!”左思右想后,纪仲春终于点了头。

    “好的,爹!”目的已达成,纪子期乖巧点头。

    因三个儿女都在,纪仲春也无心生意,索性早早关了门,带着纪子期三姐弟又去逛了一圈。

    听到一些认识的商行老板,不停地夸奖自己的三个孩子,纪仲春心里比做了几单大生意还要舒爽。

    纪子期第二日先去公主府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古学堂跟古夫子以家中有事为由请了假,说以后隔一天来一次。

    古夫子自是点头应下了。

    黎渊却对她丢下他,一人跑去公主府解决难题的事情很不满意。

    他斜眼盯着她,面露不郁,“纪师妹,你之前曾说过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得同舟共济,为何去公主府也不知会一声?”

    “杨师兄,你的身份去,怕是不太好吧?”纪子期道:“虽然在这术师协会你是杨成,可你实际还是大皇子黎渊。

    若你去了,怕大伙都以为皇帝陛下表面上允许戴罪立功,私下派你去落实罪责了!这心不在焉之下,怎么能解决问题?”

    黎渊轻哼一声,“算你有两分歪理!”

    “那,陛下,对现在的方案可满意?”纪子期小心翼翼问道。

    黎渊斜睥她一眼,“纪师妹,圣意可以揣摸,但不可以明着打听,你不知道吗?”

    纪子期转转眼珠子,好像,是吧!那她岂不是犯了忌讳?

    黎渊这么小心眼……不会告状吧?这古代,真是麻烦!

    黎渊看着纪子期突然变白的小脸,和看过来的莫明的眼神,以为她被吓着了。

    轻咳两声,“在这里,我是杨成而已。”

    好吧,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纪师妹家中到底出了何事,我看蒋大师在宫中一切如常,好似无事的样子。”黎渊转了话题。

    看在他刚刚那么好说话的情况下,纪子期如实地告诉了他,“我爹铺子里人手不够,我打算去帮帮忙!”

    “蒋府那么多下人,难道一个人也抽不出来?”黎渊有些不信。

    纪子期道:“我爹说他姓纪,不愿意靠着蒋府。”

    黎渊想起之前术数大赛考题,各学院经营铺头的事情,在那过程中,父皇当时可是龙心大悦的很啊。

    不停赞扬她有格局有气魄!当时他因为掌珠的缘故,对于跟她有关的事情,听到就火大,故而故意忽略。

    父皇偶尔跟他提及时,也有几分心不在蔫!

    如今有机会再来一遭的话……黎渊忽心一动,“我也要去!”

    “你?”纪子期吓一跳,“你让我指使黎国大皇子去卖布?”

    黎渊嗤笑一声,“你当时指使我做过更过份的事情吧。”

    纪子期讪笑道:“当时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嘛。”

    “我当时虽不是大皇子黎渊,也是监考官杨成。虽说差得远了,好歹也是官,你一小小棋林学院考生居然敢那么对我?”

    黎渊这一回想自己当时的狼狈,火气就上来了,咬牙道:“你当时,不是故意整我吧?”

    是也不能承认啊!

    “怎么会呢?”纪子期呵呵道:“杨师兄,这是打算秋后算帐啊。”

    黎渊瞪她一眼,“这次带我一起去你爹的布行,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纪子期眉一扬,“当真?”

    黎渊果断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纪子期笑眯眯道:“既然杨师兄愿意亲自体验商行生活,师妹就满足师兄的愿望!

    不过师兄,丑话说到前头,去到布行里,咱们可是伙计,搬搬抬抬不说。

    对着挑剔的客人,不能给脸色看不说,还得千方百计地陪笑脸让客人满意。

    杨师兄可确定自己能放下身段?”

    黎渊挑眉道:“纪师妹,在荒野外的那段日子还不能证明吗?”

    纪子期笑呵呵道:“好!那请杨师兄明早到蒋府门外,随我爹和我一起去布行!”

    第二天一早,纪子期和纪仲春一出门,便看到了候在外面的黎渊。

    还算有心!纪子期心中点点头。

    纪仲春不认识黎渊,问道:“小雪,这位是……”

    “这是术师协会的杨师兄,”纪子期道:“听说爹的布行需要人手,杨师兄也很有兴趣,想去试一试。我便做主应下了。”

    “这,不大好吧?”纪仲春有些犹豫,毕竟是自家女儿的同窗,哪能让人去他小店里做小厮?

    黎渊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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