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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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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做过便是做过,没做过便是没做过,他根本就不会再意任何人的看法。

    又何须扯出莫须有的话,来隐瞒众生?

    杜峰朝着纪子期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明白的道理,纪子期何尝不懂得!这个男子,骨子里有着同掌珠同样的高傲与不屑!

    也许是因为这一点,遇刺之前,纪子期始终未在这一点上防备过他。

    她朝着杜峰轻轻点了点头。

    “大王,本将军是本将军,纪小姐是纪小姐,她虽为本将军的未婚妻,却是一个独立的人。”

    杜峰转头直视西烈墨,“本将军不敢替她应下,还请大王见谅!不过本将军会将大王的请求带到。

    至于成与不成,全凭她自行作主!”

    这个男人,西烈墨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掌珠公主曾喜欢过的男人,确实值得!

    西烈墨心中赞道:掌珠的眼光不错。

    然后带着浅淡笑意,朝着纪子期的方向微一颔首。

    “皇帝陛下到!皇后娘娘到!大皇子到!”宫人声音尖利地响起。

    众官员迅速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跪下身子,“微臣见过皇帝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大皇子!”

    “众爱卿平身!今日是为庆贺我黎国与西羌立下友好盟约的庆功宴,众位爱卿不必多礼!”

    立在上位的皇帝陛下意气风发,毕竟再没有比在自己的领地上,接见前来议和的邻国王更得意风光的事了。

    “众位爱卿请就座,大王请就座!”

    一群人有序进入属于自己的位置,不一会,宫廷表演开始了。

    丝竹声起,粉色纱袖满场旋转,酥胸半露,一片迷蒙的粉与白,衬着舞伶娇艳如花的面容,看花人的眼和心。

    媚眼如丝,缠缠绵绵,织成一张张多情的网,朝着场上众多优秀男子抛去,盼望着能网住其中一人。

    倘若得到些许回应或赞许的眼光,那柳条似的腰枝扭得越发欢快,好似要与身子分离一般。

    纪子期看得目瞪口呆。

    几杯酒下肚,场上不少官员开始放松下来,面上露出些许本来神色,不时与身边人指着场上某位舞伶指指点点。

    有些自控力略差些的,眼里已有了几分色眯眯的意味。

    纪子期偷偷看向杜峰,他坐在兵部尚书崔大人身边,两人低着头,不知在交谈什么,始终未看场上舞伶一眼。

    她略略放心了些,吸口气,收回了目光。

    却在回收那一刹那,对上黎渊深沉的眼。

    那眸竟似古墓般幽深且带着阴冷,看得纪子期心一跳。

    这样的黎渊对她来说,已完全是陌生人了。

    她轻轻一颔首,装作享用眼前的美食,举起筷,别开了眼。

    然而那阴冷的目光却一直笼罩在她周围,久久不肯离去。

    纪子期心中叹息:师兄,你这是何苦?

    歌舞宴很快进入了尾声,西烈墨起身拱手道:“陛下,闻名天下的黎国歌舞果然只应天上有,本王今日有幸见到,实乃本王之荣幸。”

    “哈哈,”皇帝陛下笑得爽朗,“大王过奖!”

    西烈墨道:“不过这黎国闻名天下的却不只有这歌舞,还有术数,因此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陛下在西烈墨点名要术师协会中人陪同时,已预料到今日必会有斗数之事发生。

    当下微微一笑,“西羌与我黎国已互为友国,大王有话请直说!能成全大王的,朕一定成全。”

    “谢陛下!”西烈墨道:“本王自幼研习术数,深知术数对国之发展助力之大!在我西羌,亦是同贵国一样,大力推广术数!

    然我西羌推广术数不足二十年,水平有限,因而国内不少术数人才,对贵国术师协会中人崇敬万分!

    此次本王带来的使臣团中,便有不少术数能士,想一仰黎国术师协会之风采!

    因此我西羌想与贵国术师协会中人,来一场友谊切磋赛!请陛下恩准!”

    “不知大王想如何切磋?”皇帝陛下问道。

    西烈墨道:“本王有位恩师,原本是黎国人,二十年来因故来到西羌。便是因为这恩师,先大王才开始推动术数。

    而西羌也因为术数的推动,这二十年来发展稳定!然而恩师虽二十年未回黎国,心中却对黎国术数念念不忘!

    西羌国其他术数之士与贵国人才相比,水平低下,不值一提。

    唯有这位恩师,略略有几分与贵国术师协会中人相互切磋的能力。

    因而本王这边,便由这位恩师,即西羌国师西之栋与贵国术师协会中人切磋。”

    此时,一位坐在他身边的瘦个老头站了出来,正是西羌国师西之栋。

    蒋大师林大人及一些年长些的官员,包括古夫子与卢夫子,这一细看之下,均大吃了一惊。

    这位国师大人,在前天的接见上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未现身。

    今日现身后,一直低垂着头,站在使臣国一角,也不与人搭话。

    是以黎国众人均未留意到他。

    如今他这一站出来,即刻引起了震惊。

    原来现名为西之栋的国师大人,便是二十年前,因蒋孟两派阵营之故,与另一位二等术师斗数而败北的苟之栋。

    也因为此事,朝廷严令禁止二等术师以上级别进行私下斗数。

    输了之后,他履行赌约,退出了术师协会,回到了家乡,而后术数界便失去了他的消息。

    朝廷禁令颁布后,蒋大师曾派人去他家乡寻过他,被告知已搬去了别处,具体无人知晓。

    却不曾想,原来是去了西羌。

    认识苟之栋的人中,不少人露出了鄙夷之色。

    你一黎国人,跑去西羌帮人家发展术数发展国力,本身就已经算是欺师灭祖了。

    居然还让西羌攻打黎国,实在是可恨得很!

    苟之栋此时的面上,却是一片安然。

    对他来说,现在的西羌才是他的家,而黎国最多只能算有些回忆的故国。

    而这回忆,却全是不好的回忆。

    当然,在那场斗数中落败的他,郁郁回到家乡。

    却不知为何,这件事竟传到了他家乡。

    一时间,原本对他恭敬有加的家乡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暗讽他沽名钓誉。

    他刚成婚的唯一的儿子,因不满有人说他爹的闲话,与人起了争执,竟被对方失手捅死。

    他娘子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

    儿媳妇见情况不对,卷了家中财产与人私奔去了异地。

    一夜之间,苟之栋失去了所有,他悲愤交加之下,告到了官府,一是为他儿子讨回公道,二是追回他的财产。

    然而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官府眼中那个高高在上的二等术师,不过是一被逐出术师协会的无用中年人。

    因着捅死他儿子的那家人家中有不少财产,为了保住儿子的命,不惜拿出一半来贿赂当地的官府。

    于是那县丞大人便判了无罪,认定是苟之栋的儿子在与对方争斗过程中,自己不小心捅到了自己。

    这样的判定结果出来后,那家人欢欣鼓舞,苟之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那么多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县丞大人居然做出了如此的判定?

    他在衙门口跪了三天,无一人理会。

    后来有位以前同他有些交情的师爷,不忍心见他如此,劝他回去,并偷偷告诉他,那些人证早已被那家人买通,改了口供。

    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物证想怎么解释都可以!

    因而让他不要再跪下去了,早些将家中一切丧事置办完,尽快娶个娘子,说不定还能留下个后。

    苟之栋此时方知原来真相如此。

    他仰天大笑三声,比哭还要让人想落泪,然后拖着差点跪残的腿,回到了家中。

    过了几日,苟之栋将家中剩下物件全部变卖,离开了家乡。

    苟之栋原本并未有计划要去西羌,他一路北上,无意间与当时年轻的西羌先大王遇到。

    一个满心悲愤,一个为了当时苦难的西羌忧心仲仲。

    一个想报复黎国,一个见到富裕的黎国,恨不为己所拥有!

    两人一见如故!

    而后苟之栋随西羌先大王去了西羌,各自为了各自的目标,达成了合作协议。

    之后便开始了对黎国一切的布署,以及对西羌的推动发展。

    因所作所为极大地帮助到了西羌,先大王赐了他西姓,改名西之栋。

    而在黎国的一切,在暗中布署了十几年,终于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黎国术数协会不少人才在地宫中死去,没了梅会长的从中协调,内部争斗愈发激烈。

    年轻一代有希望接管户部与刑部的范铭意与杨大人,已被金钱和美色所惑,没了雄心斗志。

    如此下去,不出十年,黎国便会如棵内部腐朽的树般,慢慢被挖空,只剩下一副勉强可以看得上眼的皮囊。

    这样一来,他的梦想实现了,术师协会被他睬在了脚下。

    这样一来,西羌先大王的梦想实现了,黎国如一外强中干的老者,不必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居然被一个叫做纪子期的小女子,在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内,全部毁掉了。

    他二十年的心血啊!就那么轻易地,被毁掉了。

    西之栋怨恨地看向纪子期的方向,这个女子,坏他好事,早就该杀之!

    若不是西烈墨心软,怎会让她活到现在?

    只可惜,只可惜啊,西之栋心中一阵悲凉,若不是她,自己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

    转眼那悲凉便化为漫天的愤恨,朝着纪子期急射而去。

    他毫不掩藏的恨意,很多人都感受到了。

    蒋大师,林大人,杜峰,古夫子,卢夫子,还有黎渊。

    原来,背地里真正想害他期期的人,竟然是眼前的这位西羌国师大人!杜峰心中冷笑。

    西之栋望了纪子期的方向一眼,转向了皇帝陛下,“陛下,大王,老夫只想与术师协会纪子期纪小姐一斗!”

    不是吧?不少人其实已猜出了他的目的。

    只是他毕竟身为长辈,又位高权重,如今当着皇帝陛下西羌大王,以及一众官员的面。

    居然亲口说出要与黎国一新成名的一等术生相斗?

    要知,他还未离开黎国前,已是二等术师中的佼佼者。

    如今二十年过去,以他的天赋,若一直勤学苦练,自是早已达到一等术师水平甚至更高。

    可现在,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一一等师生挑战?

    这说得过去吗?

    “这个,”皇帝陛下亦有些为难了,“国师大人既曾为黎国人,想必知道我黎国斗数的规矩,这高等级之人不得向低等级之人挑战!

    国师身为西羌最高术数之人,而纪小姐暂时只是一等术生,如今国师这要求,实在让朕有些为难!”

    苟之栋朗声道:“陛下,听闻纪小姐曾在术师协会内部力挫马尚舟与丰子蒙,那二人早已是黎国一等术师中的佼佼者。

    纪小姐因这一战,天下闻名!

    纪小姐虽暂时只是一等术生,但若黎国的规矩允许跨级考试,老夫绝对相信,纪小姐能轻易获得一等术师的称号!

    因而今日老夫向她提出挑战,并不算是违背了黎国斗数的规矩!”

    都说最了解你实力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西之栋此言一出,最震惊的莫过于纪子期本人了。

    她与他素不相识,他居然了解她如此之深!此人看来,比起马夫子和丰夫子等人要难对付多了!

    话已说到此份上,皇帝陛下碍于情面,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正犹豫间,纪子期主动出列了。

    空灵的少女声音一响起,便盘旋在这空旷的大厅上空久久不散,“陛下,民女愿意一试!”

    纪子期从最后面走了出来,双眸晶亮,带着漫天的光芒,眉间英气衬着如玉的肌肤,风姿无双。

    亮红罗裙在行走之间摆动,像开了朵朵的桃花。

    面上含笑,脚步沉稳,像是去见疼爱自己长辈的晚辈一般那般从容。

    杜峰骄傲地看着从他面前走过的女子,涌起无言的情绪,他的期期,本就该如此!

    那淡定闲散的气度,看得一众原本对她认识不深,因而对刚才她口出狂言而有些不满的各官员,连连点头。

    不愧为我黎国女子,大气得体,丝毫不输男儿!

    纪子期缓缓走上前,对着皇帝陛下一行礼,“陛下,民女愿意接受挑战!”

    皇帝陛下看着眼前恭敬垂目的少女,娇好的身形,淡然的气度,立在满场男子中间,从容淡定,风华无双。

    与他骄傲的掌珠公主相比,丝毫不逊色!

    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个他赞叹了无数次,感慨了无数次的天才少女纪子期,面对面。

    之前在东宫,倘若他前去看望渊儿,这个女子总是很自觉地回避,绝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他亦未曾特意召唤。

    作为帝王,他欣赏她的才能,作为父亲,他痛恨她的无情。

    快五十的皇帝陛下,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不知如何是好的犹豫。

    索性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几个年轻人自己折腾。

    直到杜峰凯旋回京,到宫中求到皇后面前,纪子期亦毫不留恋地随他出了宫。

    黎渊大怒,不惜顶撞自小爱惜他的皇后。

    他才惊觉,这件事,不能再如此不管不顾下去了。

    他惊叹她的才华,舍不得杀她!

    他忌惮她身后错综复杂的势力,蒋大师、户部尚书林大人、工部尚书林大人、杜元帅、威远将军杜峰、术师协会,不能杀她!

    如此,他只能约束他的渊儿,委屈他的渊儿。

    谁说帝王便可任性妄为?帝王的辛酸与隐忍,又有几人知?

    皇帝陛下的心思只是一转即逝,他看回眼前的少女,温声道:“可有把握?”

    “回陛下,民女定当竭力而为!”少女的声音清脆坚定,带着不屈,掷地有声。

    “好!”皇帝陛下满意大笑,“国师大人想如何斗?”

    “依照黎国规矩,三局两胜。”西之栋的声音同样坚定。

    皇帝陛下微点头,身旁大太监很有眼色地高呼:“来人!备纸墨!”

    斗数向来以抽签论先后,小太监备好纸墨的同时,亦备上了抽签的竹筒。

    面色阴沉的西羌国师西之栋,从长袍里伸出手,往外一翻,作了个请的姿势。

    纪子期微笑道:“不用了!国师大人远来是客,自当以客为先,方为待客之道!国师大人,请出题。”

    皇帝陛下连同场下一众官员面露微笑,频频点头,端的好气度!

    西之栋鼻翼噏动,好似哼了一声,又好似什么声音也未发出。

    同以往所有与纪子期斗数而落败的人不一样,那些人从来都小看了纪子期的术数才能。

    而西之栋,则将她当成了生平最强劲的对手。

    甚至于超越当年曾让他败北,离开术师协会的那人。

    他丝毫不敢小觑,亦不敢轻敌。

    从来黎国的那一天起,所有人他均闭门不见,只待在别馆里修身养性。

    期望以最佳状态来应对今日与纪子期的斗数。

    他想赢,他一定要赢!

    他要用这样的结果告诉大王西烈墨,他并不是因为输不起,也并不是因为嫉妒她的才能,而要将她摧毁之!

    他亦要证明自己,他并未老去!

    术数对斗犹如高手过招,不能有丝毫的分心。

    场上二人均知对方实力过人,很快便进了忘我状态。

    一众黎国官员和西羌使臣,屏住呼吸,生怕会惊扰了场中二人。

    一时整个殿中,只听得到笔尖游走在纸上的沙沙声。

    西之栋停下笔,将题看了一遍又一遍,又闭目沉思片刻。

    睁开眼,面向皇帝陛下和西烈墨:“陛下,大王,老夫的题出好了!”

    皇帝陛下手一抬,“国师大人,请读题!”

    “院内秋千未起,板绳离地一尺。送行两步(十尺)恰杆齐,五尺板高离地。仕女佳人争蹴,终朝小于笑语环戏。良士高士请言知,借问索长有几?”

    西之栋声音刚停下,殿内不少人倒抽一口气。

    这道题据说是黎国第一任大术家离世前留下的,只可惜那位大术家未来及留下解答方法,便与世长辞了。

    在黎国流传于今至少已有五十年,包括现任的两位大术家,蒋大师与孟大师,亦未能解出。

    后来慢慢的,这十几年来,提起此题的人,便慢慢少了。

    这其中当然不乏不少自认有能力的一二等术师,曾暗中偷偷解过此题。

    但既无答案流出,说明仍是无人解出。

    西之栋属于年长一代的术师,知晓此题并不奇怪。

    但是,如今他将此题拿出来与纪子期斗,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将此题解开了?

    那是不是说明,西之栋的术数水平,已经进入了大术家的行列,甚至隐隐超越了蒋孟两位大师?

    一些先前对纪子期抱着期望的官员,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一些对纪子期本就不熟,持怀疑态度的官员,心中越发担心焦虑了。

    这万一要是输了,输的可不是纪子期的脸面,而是黎国的脸面,皇帝陛下的脸面。

    皇帝陛下对术数研究并不深,此题他年少时也略微听到过几次,但他并不知晓这题至今仍无人解出。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眼前局势的判断。

    因为蒋大师以及一众对术数研究颇深的官员,已经用他们急变的面色告诉他:这道题,出乎想像地难!黎国很有可能会输!

    也许这场上除了纪子期本人外,对她抱着信心的只剩下杜峰与西烈墨了。

    杜峰对术数了解不深,他只是本能地相信他的期期。

    而且,就算是输了又如何,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输赢又能说明什么?

    不论输赢,他自会同她站在一起,共同承担!

    西烈墨曾在南临斗室,见识过纪子期的水平。

    那时的她,很明显地隐藏了自己的实力,然而还是轻松地通过了从未有人通过的九室。

    不知何故,西烈墨就是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女,一定能解开这道题。

    坐在皇帝陛下右手边的黎渊,却无疑是这场上心情最复杂的一个人。

    他知道这题的难度,他亦知晓她师妹的水平,但他仍不能肯定,她是否能解出这国宝级的难题。

    他希望她赢,赢了之后,所有人都会欣喜万分。而他自己则在高兴之外会有更多的失落。

    他又想她输,输了之后,所有人都会怪罪于她,也许他亦会怪她两人因此而生份。

    这样一来,他自己不就多了机会了吗?

    因为无论如何,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怪她的。

    只是父皇和黎国的脸面就无存了。

    黎渊在这种复杂矛盾中,双眸紧紧盯着纪子期不放。

    所有的人都盯着她。

    纪子期从未听过此题,亦不知此题在术数界的地位。

    她只是有些震惊,这西之栋慎重又慎重之下,写出来的题,居然,嗯,她实在不好意思说简单。

    如此平凡无奇!

    怎么办?现在西羌与黎国刚议和,两国正是热恋期。

    若是她答得太快,会不会伤了西羌的脸面?

    虽说是斗数,亦是友好切磋。

    虽说是切磋,亦要展现各国的实力。

    纪子期缓缓闭上眼,嗯,还是先养养神,等多一会儿再答吧。

    至少也要做出她是冥思苦想了好久的样子。

    装作侥幸答出,保存双方的脸面。

    这种时候,个人的荣辱得失,必是比不上两国的脸面重要。

    她相信,皇帝陛下会愿意她这么做,蒋大师会赞同她这么做。

    至于杜峰,她觉得她无论怎么做,他都会认同,继而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身边。

    纪子期忍不住嘴角微翘,又想起如今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忙地克制住自己的念头,眉头微锁,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解题便是这样,有时候以为找到了思路,面上便会放松,但一深想,又好像不大对,自然又会面露深思。

    纪子期刚刚的表情,在所有人看到后,都以为是如此,因而各自的心情随着她的表情变动而变动。

    只有杜峰除外,他一眼便看出,他的期期,刚刚分明是走神了。

    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这个小狐狸,为了保存两国的颜面,在骗人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闭目的纪子期差点儿困得想打哈欠了。

    她在心中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时间后,缓缓睁开了眼。

    好像被打开的石门一般,所有人都想窥探那里面是不是藏着宝藏。

    只可惜,那如水黑眸太过平静,平静得好似刚刚的闭目苦思,根本不曾发生过一般。

    这,到底是想出答案了,还是没想出答案?

    大部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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