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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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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朝宰相陈之澈是太子侧妃陈侧妃的表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那几人也不疑有他,只当她难得出来,顺便去看看自己的表兄。

    丞相府里,陈之澈刚刚沐浴完,房间里宽敞明亮,一切的罪恶之事,好像未曾发生过一样。

    陈侧妃仗着表妹的身份,无所顾忌地闯了进来。

    原来满心的怒火与委屈,在见到陈之澈微微变冷的眸时,气势全无。

    陈之澈曾提醒过她,就算他们是名义上的表兄妹,有着亲戚关系,然而男女有别,明面上不宜来往过密,免惹闲话。

    她听从他的话,只在过年及一些大的节日里,才会过来丞相府。

    今日在别馆被纪子期话里一通打压,她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冲。

    事实上,她之所以会来宰相府,一是被揭穿的恼火,另一层原因,却是因为陈之澈曾说纪子期的容颜“坊间传闻不可信”。

    她当时以为是坊间过于夸大,今日一见之下,才知陈之澈话语中的真正意思。

    因为坊间传闻“甚是貌美”几个字,根本无法形容纪子期的样貌。

    她的五官并非绝美,偏偏组合在一起,配上眉间英气,便形成一种世上仅有的独特风情!让人忍不住想去深研!

    与陈之澈如黑夜里的毒药,饮之上瘾不同,她的身上有一种名叫光明和希望的东西,就像温暖的阳光,只想靠近和追随!

    她突然间,对她以为的信念失去了信心。

    她深爱着的表兄,或许真的会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也说不定!

    因着愤怒和恐惧,她被蒙蔽了理智,义无反顾地跑来了宰相府。

    然而当看到陈之澈清冷的眼时,陈侧妃突然意识到,自己今日贸然来此的举动,似乎有些过份了。

    她看着陈之澈湿润浅淡的脸,小心翼翼道:“大人……”

    “表妹这么着急来表兄这,可是有什么紧要事?”陈之澈双眼微垂,让人看不到他眸中情绪。

    他虽口唤陈侧妃表妹,但在私底下,他从不允许陈侧妃唤他表兄,任何时候,包括最亲密的时候亦是。

    “大人……”陈侧妃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是妾身错了,妾身不该不听大人的话,请大人不要生气!妾身这就离去!”

    “表妹,”陈之澈突然抬头,露出温和浅笑,向她招手,“过来表兄这。”

    陈侧妃好似听错了般,露出惊愕神情,却见那个从不喜有人忤逆他的男子,正在向她招手,扬着一脸的清笑。

    陈侧妃喏诺走了过去,却不敢靠他太近。

    陈之澈柔声道:“过来坐下。”

    陈侧妃又走近了两步,像个做错了事的下人,低着头。

    陈之澈伸手一拉她,她便顺势倒入了他怀中,紧贴在他胸膛。

    他的脸膛是如此的凉,让全身躁热的她心生渴望。

    头顶上传来男人温润的声音,“表妹以后莫要如此了,嗯?”

    那声音落入耳中,酥酥麻麻,似冬日的清酒,既冷又醉人。

    “是,大人,妾身知道了。”陈侧妃躺在他怀里,被他如此温柔以对,仿若梦中般不真实。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陈之澈一边嘴角勾起,露出淡淡嘲讽。

    “表妹今日是为了何事来找表兄?”他轻声问道。

    陈侧妃老老实实地将在别馆里,纪子期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

    “只为此事?”声调微扬。

    陈侧妃咬咬唇,将自己的担忧隐晦地表达了出来,“那个纪使节,可不是一般的美人儿。如果妾身是男人,只怕也会被她吸引住。”

    “表妹担心的,是这件事吧?”陈之澈说的是问句,话语里却是肯定。

    陈侧妃轻轻嗯了一声。

    “傻瓜,你想太多了。”陈之澈突然轻捏一下她鼻头,像情人一般,无限宠溺,“有了你,表兄怎么会看上别的女人呢?”

    “真的吗?大人?”今日的惊喜太多,陈侧妃犹在云端飘忽。

    陈之澈低头对着她展颜一笑,好似万年雪山突然间春暖花开,百花齐放,风华绝代,偏又带了无数的魅惑。

    陈侧妃的心,不可抑止地剧烈跳动,她痴痴看着他的笑颜,想伸手触摸,却又不敢。

    她抱着万分期待的心等着男子的回答,他果然如她所愿,轻轻点了点头。

    陈侧妃朦胧想道:如果这是一场梦,她愿意永远沉醉其间,不要醒来。

    “表妹,黎国使臣在苍月的这段日子里,你就按纪使节所言,督促皇太孙殿下勤奋求学,可好?”

    若是以往,陈侧妃或许会在答应之后问多一句“为何?”

    可今日的陈侧妃整个人都处于晕呼呼的状态,只直楞楞地点了点头。

    离开府的时候,陈侧妃仍然带着痴傻的娇羞笑容,沉醉在陈之澈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中,走不出来。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后的那一瞬间,陈之澈整张脸立马静了下来。

    空气里飘荡着陈侧妃身上腻人的香味,他皱皱鼻子,死海般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只是不知是对她,还是对他自己。

    “备水!”

    “是!”

    陈之澈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扔在地上,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衣衫烧了,被褥换了,房间重新打扫一遍!”

    “是!”

    ——

    纪子期教完阿夜术数,陪他用过晚膳后,回了自己房。

    “少夫人,杜喜那边有发现!”杜乐道。

    “让他来见我!”

    “是!”

    不一会,杜安和杜喜出现了。

    纪子期直入主题,“杜喜,有何发现?”

    “今日太子府的陈侧妃离开别馆后,直接去了丞相府。呵呵。”杜喜道。

    杜安道:“这陈侧妃据说是陈之澈的远房表妹,碍于男女有别,身份有别,一向除了过年及大节日偶有来往外,听说平时里甚少接触。

    今日突然间去了丞相府,倒是有几分耐人寻味。”

    杜喜接着道:“另外,前几日,户部侍郎夫人,和工部尚书夫人,好似与陈之澈有过私下接触。呵呵。”

    已婚妇人与未婚男子私下接触,光听着,就觉得有几分香艳。

    纪子期想起陈之澈对她的言行态度,觉得说不定他与那两位夫人间真有什么瓜葛。

    当着她的面,杜安杜喜虽心里也如此想,却不好说出二人的判断。

    毕竟是自家少夫人,这种事,心照不宣就好。

    杜喜道:“还有,三天前,我们的人发现丞相府,半夜悄悄抬了东西去后面的小树林里,一把火烧掉了。

    因为那几人有功夫,我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第二天悄悄去查看了一下,那个地方却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

    后来晚间去查探了两晚,原来之前烧的灰烬已尽数埋入了地里,并在上面种上了一棵小树。

    我们的人,试探着挖开了一棵小树,里面骇然是人的骨灰,后来又挖了两株,发现那两株树苗下,同样是骨灰。

    有一个甚至还有半只手未烧尽。我们的人怕被发现,不敢再挖。”

    纪子期听得毛骨悚然,胃里直翻滚,声音有些发抖,“你的意思是,那片小树林里,所有的树底下,都埋着一个人的骨灰?”

    “是的!”杜喜道:“我们的人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那些比较幼小的树苗,判断是近两年新栽下的树木,大概有二十多棵。”

    “二十几人,被活活烧死?”纪子期忍不住恶了一声,“难道是府中犯了大错的下人?”

    杜安道:“不是!我们的人曾侧面打探过丞相府的下人变动,发现除了马车夫换过五六人之外,府里基本是以前的老人。

    而且据说陈之澈,待下人甚是和善,即使犯了错,也从未有过严惩或责打,风评甚好。

    偶尔还会收养一些被拐卖的小丫头,再帮她们寻找亲人,送她们回家乡。”

    “那,那些被烧掉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暂时不得而知!”杜安杜喜同时摇摇头,“我们的人会密切监视!”

    ——

    第一家苍月特产加工厂,顺利进行生产了,纪子期让其先制作出部分样,由厂内有经验的管事,以及根据市场上的批发价,定了个价钱。

    再让十个口才好的小伙子,带上几份样品,主动去天凉接触那边的黎国商行。

    并承诺,每签下一单二百两银子的单子,便有一文的奖励,上不封顶。

    在符合两国律例,不损害工厂及商行利益的前提下,允许他们用自己的方法,去获取订单。

    在苍月,所有的商行,都只发固定月薪,认为无论是哪个职位,干的都是应该干的活。

    如今纪子期给出这么二百两银子一文的承诺,虽然他们不确定能不能得到,但起码有个念想不是?

    只要有了念想,这人的脑子便会被调动起来,身上的聪明劲就都出来了。

    这几人本就能说会道,会笨得到哪里去?

    因此,纪子期的条件一出,十人兴奋得面红耳赤,心思早就飞到如何让对方签下订单这事上了。

    尤大管事若有所思,其他的管事及师傅则面色有些难看。

    纪子期自是知晓这些人心中所想,同现代一样,所有人一向只看得到销售人员所拿到的高额提成,但想不到他们背后付出的汗水。

    也一向认为他们不过是凭一张嘴皮子呼悠人吃饭,却不知道对方明知道是呼悠,仍然心甘情愿买单,甚至与其称兄道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只是隔行如隔山,光靠权利压迫,或口头解释,并不足以让他们明白,销售人员所付出的努力。

    “本官有个提议,想征求各位管事的意见!”

    “纪使节请吩咐!”尤大管事忙道。

    尤大管事是在场唯一神情平静的人,纪子期看在眼里,对他甚是满意。

    能不嫉妒别人一时所得,以及可能有所得之人,心中定是有更广阔的天地。

    “本官想着,各位管事及师傅在后方管理工人,制作特产,怕是对市场了解会有所欠缺。

    这销售职位,不算是新职位,但其所做之事以及权力,却是新的。最关键的是,这个岗位,是最接近市场需求的。

    所以本官提议,待这次的合同签回来后,在座的各位管事,排个时间表,每人轮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也出去做做销售,了解一下市场。

    至于月银方面,提成按刚刚所说不变,不过原月银扣减三成,若各位发现自己做销售更适合,可以直接转为做销售。

    若不是,则做回现在的管事职位,各位管事意下如何?”

    还可以这样?那些管事心里一喜,继而心里又有些担忧,只是看着纪子期,又不敢说。

    纪子期微笑道:“当然,在试做销售的那段时间,俸禄是减三成还是多少,并不是最后确实的数据。

    一切可等现在的十位销售代表回来之后,看他们的成绩再作决定!”

    方方面面都替他们考虑得这么周全,这些管事自是乐呵呵,“一切全由纪使节和尤大管事作主!”

    工厂的一切运作很顺利地展开了。

    纪子期在厂里待了两天,一切井然有序。

    心里很是满意。

    不过最让她满意的,是尤大管事。

    一个管理者,可以什么都不会做,但一定要有一样必备的特质:善于得人心。

    纪子期仔细观察了一下,厂里上上下下的管事师傅到工人,均对尤大管理很是尊重。

    有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跟随的领导者,这个厂只要不出大意外,基本是不会有问题的。

    纪子期将这一切详细地报告给了苍奇。

    苍奇本就对尤大管事满意,这下更放心了,“以后这厂子,所有一切事情,本王就全权交给尤大管事了。”

    纪子期道:“王爷,您对信任之人愿意全心托付,下官很是佩服。

    但下官认为,不管尤大管事将自己的本份做得有多好,王爷您还是要尽到自己的本份。”

    “本王的本份?”苍奇不理解了。

    纪子期道:“这加工厂是皇家的,是王爷您的,尤大管事再负责,他只是一个受聘之人,您如何能将这工厂的生死重担,压在他身上?

    倘若他背不起,是您之祸,皇室之灾;倘若他背得起,他还会心甘情愿替人背,而不是自己去背?

    王爷,这人心最是易腐败,钱与权是最易上瘾的毒药,要保证加工厂以及里面的众人,持续在一条正确的路上前行,持续对皇室忠心。

    王爷您,必须时不时让他们知道:这加工厂是皇家的,没有了皇家在背后支撑,这加工厂什么也不是!”

    “你的意思是说,对这加工厂之人,也要常用驭下之术?”苍奇喃喃道。

    “不光是对尤大管事,还有厂中的一些核心管事师傅,以及销售代表,您必须让他们对您心生畏俱,确保这些人不会有二心。”

    纪子期道:“不过这其间,又要注意维持尤大管事在厂里的威严不受到损害,这中间的尺度,需要王爷您自行把控。”

    “一个加工厂,还有这么多事啊?”苍奇忍不住叹口气:“难怪皇室的产业,总是收益不好。

    本王和皇兄一直以为,是因为苍月经济不好,或是管事运气不好的缘故。

    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怕是这中间藏了许多猫腻。”

    “这加工厂性质特殊,王爷需要多花些心思在上面,至于皇家其他产业,王爷可以先查一查。”

    纪子期道:“王爷您贵为一国王爷,国事繁忙,断不可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上面。

    所以王爷还是需要寻些可信赖的人,帮您打理产业。

    只不过,人心都是一样,不论朝廷中人还是商行中人,不论权贵还是百姓。

    因而王爷在管理这些人时,可以用同样的手段。

    真正到了您这个位置,只需管人,无需管事。管好了人,自会有有能之士来帮您办事。”

    “只需管人,无需管事?”苍奇反复诅嚼,越想越觉得甚有道理。

    其实以苍奇的地位,哪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苍月早已被朝臣把控,真正可用之人甚少,苍月皇帝与他有时想办什么事,只能靠自己去做。

    皇帝不可能动手,那就只有他动手了。

    时间一久,深陷其中,早已忘了驭下之道。

    等于将一个船长放在水手的位置上,只顾着拼命划水,避开眼前的礁石,却忘了观察不远处是否还有暗礁存在。

    因而永远在处在解决麻烦中,根本做不到提前计划,运筹帷幄。

    纪子期的几句话,便像巨雷一样,让苍奇彻底从埋头划水的困境中抬起头来,被迫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

    苍奇越想,后背汗水越来越多。

    看来,他需要进宫去,与皇兄好好分析一下眼前局势,判断可能的未来走向,提前做好布署和防备。

    ——

    自从加工厂之行后,后来的一段日子,陈之澈未曾再找过纪子期,倒是陈侧妃隔上一天便会来别馆一次。

    也不知是不是纪子期先前的话起了作用,这段日子,陈侧妃过来别馆,通常只是带上一些点心过来。

    不会再对阿夜说让他爱惜自己,不再那么辛苦的话了。反而时不时地督促他,让他多听从夫子的教诲。

    八月初五,苍月术数学院第一届的应试招生开始了。

    总共计划招收一百人,前来考试的约有四百人左右。

    阿夜换上普通的衣衫,像个普通人一样,前往参加了考试。

    第一次参加考试的阿夜,很是有些紧张,纪子期倒是对他信心满满。

    阿夜资质不错,又自小被苍月皇帝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七八岁的时候,已能看懂一些简单的账本,在术数这一道上,颇有些天分。

    只是那时他年岁太小,而后从天凉回来后,未曾接受过正规的教导,只是由陈之澈、苍奇和苍月皇帝分别传授一点知识。

    几人国事繁重,能教导他的时间有限,因而他所学虽不精,却颇杂。

    如今在别馆里,由杜安统一进行调整,根据阿夜的情况,补上他缺失的,又有纪子期教他术数,阿夜的进步非常明显。

    不过按照纪子期的要求,他的进步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的为好,包括苍月皇帝、太子、奇王爷,以及之陈之澈。

    阿夜虽年幼,但始终身在皇室,从小养成的政治敏感度非常高。

    纪子期如此一说,他立马明白过来了。

    现在的苍月朝廷,除了他的至亲,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他学有所成。

    纪子期还要求他,此次的术数招生考试,成绩不要太突出,保持在六到七成左右的准确率就够了。

    这样才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即使阿夜只取得了乙下的成绩,仍是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因为在朝臣心目中不学无术的阿夜,居然通过了此次的术数考试,这件事足以令他们大大震惊!

    不过亦有些人,自动的将阿夜取得的成绩,与他与纪子期相熟这件事挂钩。

    毕竟出题的是黎国术师协会的人,谁知道他有没有事先获得考题?

    倘若在考试之前他便已知晓考题,却仍然只是获得了乙下的成绩,那这个皇太孙殿下,到底是有多草包啊?

    因此苍月朝廷分成了两派人,一派认为应该想办法阻止皇太孙殿下继续求学;

    另一派则认为以皇太孙殿下的水平,即使求学三年又能如何?不过是草包一个!何必为此事得罪黎国使臣?

    最后一句得罪黎国使臣,让反对求学的那一派暂时收了声。

    黎国使臣中几位重要人物,如纪子期和曹云清,最迟十一月中旬便会离开苍月,返回黎国。

    其他留在苍月的不足为患,到时候花多点银两,收买收买就可以了。

    听说这些术师协会的人,本就是为了黎国朝廷优渥的补贴银两,才来的苍月,那用银两贿赂拉拢最易不过了。

    这些苍月朝廷各大臣的心思变动,纪子期自是不知晓,因为有两个来参加考试的学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两个少年穿着非常朴素,与阿夜年岁相仿,不仅快,而且非常准确的答出了所有的题。

    虽说此次的招生考试,针对寒门学子制定了非常吸引人的优惠。

    但纪子期心知肚明,连温饱都无法解决的寒门百姓,哪有余钱送自家的孩子去学堂?

    当初招生考试的优惠条件,不过是本着以防万一的想法,结果真来了两个异类,反而让她有些意外了。

    当那两名学子,又准确答出贾轻准备的第二轮试卷时,纪子期亲自问了问他们的家世。

    原来二人的祖父,曾是苍月朝廷高官,因犯了事被罢了官,贬为了平民百姓。

    慢慢的家道日渐中落,但自家祖父对家中晚辈的教养教育,未曾有半分的松懈,无银两送他们去学堂,便在家中自行教导。

    两个小小少年,谈吐礼仪非常得当,进退有据,一看便知家中教养十分严格。

    纪子期对两人祖父所犯之罪很是有些好奇,然后也不知是两人太过年幼并不知晓,还是家中长辈叮嘱不要多说,倒是没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不过纪子期,叮嘱阿夜对二人要多多亲近,说不定你以后会是他的得力助手。

    另外又记下了二人的身世,将此事汇报给了苍奇。

    苍奇倒是对二人颇有印象,他叹口气,“这两人当初并不是因为犯了事,而是因为不愿意与朝中其他大臣勾结起来,因而被挤兑。

    最后皇兄迫于压力,不得已罢了二人的官。如今想来,当初皇兄登基时,还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大臣在。

    慢慢的,几年时间内差不多都被排掉了。也有一些因为皇兄的懦弱,自动请辞的。

    苍月皇室变成如今的模样,追根究底,其责任还是在皇室本身啊!”

    纪子期道:“皇上与王爷现在知道症结所在,只要从此时改正,为时未晚。”

    苍奇点点头:“本王回头与皇兄商议一下,私下派人去联系先前的一些大臣!”

    他面上露出坚定神色,“苍月,必须要作出改变了!”

    ——

    八月十五,派遣出去的销售代表回来了,签回来的单子金额惊到了尤大管事,以及厂里的众多管事和师傅。

    十人总共签了三百万两的订单回来,按照纪子期给出的提成,平均每人约有五两左右的红利到手。

    几人喜不自禁,又有些面露忧虑,要知道五两银子,以往他们一年也挣不到这个数。

    因而担心主家万一反悔,可就空欢喜一场了。

    纪子期与尤大管事沟通后,尤大管事当场下了决断:“先预发十分之一的红利,之后按各商行到账的时间,每月计算一次。”

    几人这才放了心,连忙道谢。

    苍月经济低下,人均收入不高,因而平均月银,比起黎国要低了差不多一半。

    因此几人不过出去二十日,就挣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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