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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种田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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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种田记》作者:小等娃
内容介绍
这是一个普通的穿越女在古代农村种点田、致点富、发点财、嫁个人的故事。
☆、第1章
陆小乙穿越前不叫陆小乙,而是一个很路人甲的名字:刘芳芳。
刘芳芳是南方人,从西北某高校毕业后,进了西北更北的一家大型国企,一番岗前体检培训完毕,被分派到某下属炼铁厂,美其名曰下基层锻炼,实质上是没关系没干爹。
炼铁厂某作业区作业长瞅了刘芳芳一眼,不满道:“分来个女娃子,能干嘛?”
刘芳芳不动声色的捏捏肱二头肌,认同了作业长的话。
最后,刘芳芳被安排到原材料库,由一位中年阿姨带着。
这夜,轮到刘芳芳与王阿姨值夜班,王阿姨东北人,热心肠大嗓门,“芳芳,到柜子那嘎达睡去,这有我看着保管没事!”
刘芳芳笑道:“谢谢王阿姨,那我一会儿换你!”
“多睡会,不碍事。”
刘芳芳这一睡就沉入混沌梦里,只觉身处浓雾之中,浑噩不知身在何处,见远处有光,便寻过去。
猛然间云开雾散豁然开朗,芳芳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巍巍城楼之下,仰头,见一方黑底红字的匾额悬于门楼,上书‘一夫关’三个大字。
只见这关城依山之势,如两条巨龙从两侧山脉蜿蜒而来,龙头聚于此处,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霸之气。
刘芳芳环顾四周,皆是络绎不绝的商旅和路人,他们手拿‘关照’,井然有序的朝一夫关西边的柔远门走去。
刘芳芳也好奇的随着人群而去,发现竟无人能看见她,心里暗暗自喜。
城门下有列队整齐的兵士,他们负甲执戈,严肃冷冽。
有书记模样的文官,在认真检查商旅的‘关照’,确认无误才放行进城。
刘芳芳是隐形人,当然是堂而皇之的进了城。
一夫城内更是繁荣昌盛,有衣棉麻者,也有着锦绣者;有售貂皮参茸珠玉金帛,也有售米粮织布牲禽水产,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真是齐聚四海商贩,广纳五湖奇货。
刘芳芳走马观花看的尽兴,不觉随着人。流到了城东门外的驿站,她索性跳上一行商队的马车,向东而去。
官道沿河而建,一路绿水涛涛,沿岸青山依依,景色竟格外好!
刘芳芳沉溺梦中美景身心皆愉,到一峰回路转处,绿水与官道背向而驰,遂跳下马车,沿着河岸踏青而去。
行之不远,见一处平原沃土。
有荷锄农人在地头耕作,有肥壮耕牛在河岸缓缓吃草。
继续前行至村墎,几只红羽绿尾公鸡拍翅鸣叫,从翠绿的桑枝飞下,引来几只花犬吠叫不停,犬吠又招来一群垂髫小儿折柳相戏,顿时鸡鸣犬吠童子笑,好一派古时农家风光!
没想到梦里竟有如此洗心洗肺之旅,刘芳芳美滋滋的沿路进村,隐约听见一阵女人的痛呼声,她循声而去,驻足于一家泥墙小院,见院门半开,便一晃而入。
只见一青年男子焦急的在东侧门外徘徊,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姑娘附身门帘偷窥屋内。此时,一个青衣中年妇人从正屋出来,只见此妇人肤白高颧骨,薄唇尖下巴,一脸不高兴的对青年男子骂道:“你就急成这样?哪个妇人不生孩子!她叫唤几声就能把你的心揉碎了?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青年男子焦急道:“娘,玉兰她叫的凄惨,让我进去陪着吧!”
“进什么进,哪有男子进产房的,一边呆着去!”
青衣妇人脸色难看,两步上前,伸手揪住一旁偷窥的小姑娘耳朵,“不知羞!这是你能看的?还不赶紧烧水去!”
小姑娘耳朵真被捏疼了,她赶紧求饶,“娘,我知错了,我马上去烧水!”等青衣妇人松手,小姑娘捂着耳朵,往后院跑去。
青衣妇人随后撩起帘子,进了东屋产房。
刘芳芳见这妇人对自己儿女如此尖酸厉害,心忧屋内的产妇,也跟了进去。
只见靠墙的炕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子,额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脸色发白,正有气无力的躺着。
一个接生婆模样的中年妇人守在一侧,圆圆脸,一脸和气的正在跟年轻女子说着什么。
青衣妇人骂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懒妇,生个孩子也偷懒,陆思的媳妇头胎生个赔钱货,你若能头胎得子,那可是陆家长孙,你若给我长脸,我便给你颜面,你若不争气,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刘芳芳算是听明白了,这年轻女子若生不出儿子,青衣妇人绝不轻饶她,可这生男生女的事,是女人说了算的吗?真是愚昧!
而且,男女平等,这青衣妇人身为女人,竟这般歧视女性,真是不折不扣的封建渣滓。
只见年轻女子立即露出委屈的表情,紧咬下唇,小声道:“娘,太疼了。”
青衣妇人冷哼了一声。
一旁的接生婆劝道:“陆家妹子少说两句吧!小娘子已经疼了足足三个时辰了。”
年轻女子听接生婆为她辩解,心里委屈憋不住,眼泪顿时喷涌而出。
“哭!哭!还有劲哭,你这懒妇还不赶紧用力把我孙子生下来!”青衣妇人陆婆子骂道。
年轻女子咬牙忍着不哭,双手紧拽着被子,隐约能见着手背青筋直冒,想来也是个心智坚强的女子。
一旁的接生婆看不下去,道:“小娘子头胎本就辛苦,更不懂吸气运力,生的自是艰难。我看还有富裕时间,陆家妹子赶紧去煮碗面来,让小娘子吃下才有劲生产!”
接生婆比陆婆子年长几岁,且是赔着笑劝说,陆婆子脸色稍微缓和,给接生婆面子,剜了年轻女子一眼,骂骂咧咧的出了产房。
旁观者刘芳芳朝陆婆子的背影比了个中指,嗤道:“老乞婆!”
圆脸接生婆坐到炕边,拉着年轻女子的手轻抚,安慰道:“小娘子别哭,省省力吧,嫁为人妇都要过这关的,头胎忍一忍,以后生起来就容易了!”
年轻女子勉强露笑,脸颊挂泪的模样,看起来着实可怜,连刘芳芳也不禁嘘吁。
接生婆又教了一些呼吸用力的技巧,等到陆婆子把面条端来,年轻女子大口大口的把面条吃个干净,依照接生婆的交待,暗暗使起劲来。
陆婆子把碗筷拿出去,片刻又端盆热水进来。
又半个时辰后,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婴出生了。
刘芳芳第一次见人生孩子,一直躲在墙角远处,等到小婴孩降生,她才激动的凑近细看。
小婴孩哭嚎了几声竟半睁一只眼,朝她看过来,刘芳芳莫名的心脏狂跳,她不得不伸手抚胸按压,才慢慢平静下来。
难道这小婴孩能看见她?刘芳芳伸手在婴儿眼前晃动几下。
没反应。
☆、第2章
玉兰产女。
一旁的陆婆子脸色极其难看,她心心念念的孙子,如今成了孙女,当着接生婆的面就冷言道:“真是糟践那一碗面,生出这么个赔钱货来!”
接生婆虽见惯了重男轻女的场景,但良心终是不忍,赶忙劝道:“小娘子还年轻,把月子伺候好,生儿子是迟早的事。”说完,接生婆把小女婴擦洗干净用棉布包好,放到年轻女子身边,温言道:“月子里特别讲究,小娘子别哭坏了眼睛,心放宽,儿子迟早会有的!”
年轻女子看着襁褓里的婴孩,咬牙点头,含泪带笑向接生婆致谢。
陆婆子一刻也不愿多呆,竟提前掀帘出门去,接生婆随后才跟出去。
等在门外的青年男子听见婴儿的啼哭声,激动的守在门帘外多时,见两妇人出来,赶忙上前询问。
陆婆子冷声道:“生个赔钱货!”说完不再搭理,径直往正屋走去。
接生婆跟在后面,又劝了几句,陆婆子不予理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谢礼,把接生婆送出院门。
刘芳芳义愤填膺,恨不得上前手指插那陆婆子的鼻孔,给她来个过背摔!
青年男子撩帘进屋,发现清洗完的污水还放置一旁,顾不得收拾,急急走到炕前,轻声道:“玉兰,玉兰,你受苦了!”
这个叫玉兰的年轻女子听夫君语带关切,泪水又涌了出来,哽咽道:“呜呜,生了女儿,娘她不喜!”
男子安慰:“娘不喜我喜,我喜!”
玉兰眼泪更多了,不停用手抹泪,男子有些急,不知如何是好,赶紧抬手用衣袖给玉兰揩泪。
片刻,玉兰才稍稍止住泪。
男子又凑近枕边,仔细端详睡熟中的女儿,笑道:“瞧,咱们的女儿长的跟你一样好看呢。”
刘芳芳见小夫妻如此恩爱,心底那团郁气缓解不少,一听男子说小婴孩好看,她也好奇的凑近仔细端详,只见小小的一团,还看不出像谁。
刘芳芳知道青年男子如此说,也是想哄他娘子开心。
夫妻二人初得幼女,心中俱是欢喜,端详之余,不禁小心翼翼的伸手轻触女儿的脸颊。
这时,东屋的门帘揭开一角,刚才被骂去烧水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大嫂!你还好吧?我在灶房都能听着你喊痛的声音,叫的可惨了!”
玉兰朝小姑娘招招手,强装笑颜道:“嫂子好着呢!莲妹过来瞧,你有小侄女了!”
小姑娘年纪不大,约莫十岁光景,还是孩子心性,笑嘻嘻的跑到炕边,瞧着红嘟嘟的小女婴,激动道:“大嫂,小侄女好小,脸儿还没我手掌大呢!嘻嘻,小侄女乖,我是姑姑哟!”
“大嫂,小侄女叫什么名?”
玉兰望向夫君,眼神里满是询问。
陆忠挠了挠头,笑道:“按序该叫小乙,陆小乙。”
玉兰喃喃两遍,不太喜欢,“哪有姑娘家叫小乙的,而且听起来像小姨。”
“堂哥家姑娘还叫小甲呢!大伯有学识,取名自有道理,咱们按着序就是了。”
“这几年,大伯家跟咱们不怎么走动,叫小乙行吗?”
“那都是长辈间的事,咱做晚辈的不要太计较的好,而且,祖母还健在呢,大伯以前对我们也不薄,我们更不能太较真了,我想,祖母心里也乐意见我们晚辈和睦恭顺的。”
玉兰点头。
男子嘿嘿的笑着,玉兰也跟着笑起来,“小乙小乙”的唤着女儿。
刘芳芳在一旁捂嘴笑,陆小甲陆小乙,这个大伯取名字也不怎样嘛!要是取个陆小凤就拉轰了。
而且,陆小甲陆小乙,跟路人甲路人乙有什么区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后面的叫路人丙,路人丁,以此类推!
刘芳芳嫌弃极了。
一旁的小姑娘倒是不嫌弃,高兴的唤着:“小乙小乙,这名真好听!”手指在衣袖上擦拭干净了,才轻戳小婴孩的脸颊。
岂料小婴孩被戳醒,竟是哇哇大哭,大人们顿时手足无措。
刘芳芳也凑近做各种鬼脸,小婴孩根本不买她账,嚎哭不停。
玉兰俯下。身来,把小婴孩轻轻抱起,男人也凑过来,焦急的问:“小乙怎么哭了?”
小姑娘道:“大嫂,小乙是不是饿了?”
玉兰一边摇晃襁褓里的婴孩,一边轻声哄:“小乙乖,别哭了,娘给你喂奶啊!”
刘芳芳红着脸看玉兰解衣露兜,嘴里念叨着“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不张针眼,不张针眼”
此时,门帘被掀开了。
陆婆子再次出现在门口,因是背光,只见其形,不见其容。
待陆婆子走近,见她横眉抿嘴,一副要爆发的模样,“都闲的没事是不?忠儿,你还有闲工夫守在这儿,麦地里的杂草都比麦子高了,你还不去地里帮着你爹拾掇拾掇。”
“哎哟,莲儿啊,你一个姑娘家进月子房做什么!”说完,陆婆子厉眼看向玉兰,“莲儿小不懂事,你这当嫂子的还不懂吗?把未出阁的小姑子留在月子房里,你安的什么心?”
陆婆子音量之高,刘芳芳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振破了,她瞧了瞧玉兰怀里的小婴孩,果不其然,受惊吓又哇哇的哭嚎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当娘的哭哭啼啼,生个赔钱货也哭嚎不停!”陆婆子见玉兰低着头,心下不爽,连带着骂起刚出生的小婴孩来。
玉兰努力的安抚着,喃喃道:“乖哟,小乙乖,别哭了!”
一旁的男子陆忠听不得这样的辱骂,眉头颦起,道:“娘,小乙也是你孙女,不是什么赔钱货。”
陆婆子更不高兴了,恨了陆忠一眼,继续骂骂咧咧。
陆婆子有口音有方言,但不重。刘芳芳能猜个*不离十。
这个恶毒婆婆,骂儿媳不说,还辱骂刚出生的孙女,刘芳芳气的伸手,想搅起一阵妖风,把陆婆子推出门去,奈何,她这隐形人做妖不成,竟穿透过去,碰触不得。
刘芳芳又急又气,“什么鬼梦嘛!”见小婴孩泪眼婆娑的望着她,叹了口气,又做各自鬼脸,去哄。
小婴孩竟不哭了。
刘芳芳松了一口气,孩子她娘玉兰也松了一口气。
陆婆子黑着脸对陆忠道:“还不去帮你爹干活!看见娘子就挪不动腿的废物!早知如此,当初我死活就不该让这狐媚子进门,空长几分姿色,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刘芳芳看出来了,想那陆忠也看出来了,只要他帮着玉兰多说一句好话,必定引来陆婆子的无端谩骂,陆忠用眼神安慰玉兰一番,才往屋外走去。
陆婆子又看向一旁的小姑娘陆莲,陆莲明显不想走,她还想看会小婴孩,便扭身赖着不走,陆婆子两步上前拽住她胳膊,提小鸡般提溜着往外扯,陆莲可怜兮兮的频频回望。
玉兰劝道:“莲妹赶紧出去吧!月子屋呆不得!”
不说还好,一说,陆婆子来了火,驻足转身骂:“这会儿知道说了,早干嘛去了!没安好心的玩意儿!”
陆莲被扯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刚生产完的玉兰和刚出生的小婴孩,还有一个她们见不着的刘芳芳。
玉兰见屋里没人,也不再忍泪,齐刷刷的任其往下淌,喃喃悲泣道:“我已经够忍让了,她为什么还要如此为难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为什么要把事情做的这样绝?”
刘芳芳想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干着急。
玉兰低泣了片刻,拿起手巾把泪水擦净,深吸了几口气,算是调节好了。
襁褓中的小婴孩又啼哭起来,玉兰赶紧擦泪,轻言细语的安抚着。
她想给孩子喂奶,奈何陆婆子走时,并未把东屋门关上,只有一方深蓝的粗布帘子挂在门口。
玉兰想喂奶又担心有人突然进来,一脸焦急的朝外面唤了几声,见无人来,又恐孩子饿极哭啼,惹来婆母的无端谩骂,只好缩到被里,解衣给孩子喂食。
明知是梦。
刘芳芳仍不免感慨,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就跟看一场4d电影一样,身处一场古代家庭伦理剧中,有恶毒婆婆也有受苦儿媳,这样千篇一律的情节,难道就是古往今来长盛不衰的卖点?
连梦里亦是如此!
刘芳芳不知何时会梦醒,梦醒后,这梦中的场景会随着她醒来而烟消云散,梦中的欺人者与被欺者也会消失去。
这也算一种解脱吧。
到了傍晚,刘芳芳听见院外有动静,出门见一少年郎出现在院中,约莫十二三岁年纪,皮肤白净,面容有几分像陆婆子。
“二哥,二哥,我们有小侄女了!”陆莲急冲冲的从正屋出来,拉着少年郎激动的嚷,“大嫂生了个小侄女,脸蛋小小的,可乖了!”
“真的?那我也要去看。”少年郎来了兴致,作势要往东屋去。
陆婆子火速从正屋出来,扯住少年郎,哄道:“我的儿,你是傻的啊,哪有小叔往嫂子卧房里钻的?听娘的话,好好呆着,而且那赔钱货有什么可看的!”
少年郎年岁不大,却自有见解,只听他振振有词道:“娘,你别张口闭口赔钱货,让那些疼女儿的人家听去,岂不是招人记恨?还有小妹也是女儿家,大嫂生的是你亲孙女,哪有你这样当祖母的!”
陆婆子脸色青红变换,一副想骂又舍不得的模样,硬生生把火气压下来,语气略带不爽,“你这混人,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干活的时候却不见人影,今天去哪胡混了,中饭也不见回来吃?”
少年郎嘿嘿笑道:“娘,我跟高阳他们几个进城去了。”
“去你大伯家见你祖母没?”
“手上空空,没去。”少年郎摊手,“娘,我和高阳他们寻思城里有没有活干,想赚点银钱给你老买些好吃食!”
陆婆子一听,立马笑语颜开,“哎哟,我的儿也知道赚钱了,老头子,你听听!你出来听听!”
陆老头正在西屋编筐,听见陆婆子叫他才慢吞吞的出门来。
刘芳芳仔细端详了陆家老头一番,与其说是老头,还不如说是中年男人确切些,约莫四十来岁,肤色偏黑,中等身材,一双粗粝的手提着两个编好的筐子,啪的扔到院子一角。
陆老头瞅了少年郎一眼,不予理会。
却扭头对陆婆子道:“以后说话注意分寸,孙子孙女都是咱老陆家的种!别开口闭口赔钱货,传出去不好听!”
“还有,儿媳妇生产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到地里寻我回来,甚至连个大夫也不请,你这蠢妇还不知道长记性吗?”
陆婆子听陆老头不接她的话茬,反而说起她的不是来,顿时变了脸色,骂道:“女儿就是赔钱货,我哪说错了!你也帮着老大家的说话,你安的什么心啊你!一家人合着欺负我,欺负我娘家没人是不?”说完,陆婆子哭嚎开来,念叨她死去的爹娘,念叨她早逝的弟弟,越哭越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伤心!
陆老头气的额头青筋直冒,指着陆婆子厉声道:“自从大儿媳进门,你的脾性就日渐高涨,稍有不顺就对她骂骂咧咧不依不饶,一个家都快被你闹腾散架了!”
“连你也说我不是?陆老二,你摸着良心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了?伺候公婆、生儿育女、洗衣做饭,哪样我做的不好了?”
“我知道你还是在怨我,还在为当年的事怨我,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当年那两孩子跟我就没关系。”
陆老头瞅了在场的儿女,黑脸吼道:“闭嘴,过去的事还说个屁!”
陆婆子却停不下来,吼得比陆老头嗓门还大,“就因为那事,婆母天天换着花样的磋磨我,要不是公爹去世,娘被大哥接到城里将养,我还在苦水里泡呢!如今,我也算多年媳妇熬成婆,还由不得我这做婆母的磋磨磋磨她?”
陆老头想到往事,脸色更黑了,见陆婆子跋扈起来,捏着拳头作势要揍人,一旁的少年郎赶紧上前抱住陆老头的胳膊。
陆婆子立即噤声了。
陆老头甩开少年郎,道:“泼妇。”
“陆勇,你说你都十二了还整日跟着高阳他们混耍,你皮痒了是不?明天开始不许出去胡混,跟着我和你哥下地干活!”
陆勇心下叫苦,眼神朝陆婆子求救。
陆婆子好似忘记了刚才哭嚎的那档事,赶紧为陆勇说情:“老头子,家里有牛有驴,哪用得着勇儿下地啊!再说,地里的活你和忠儿也忙的过来,勇儿年纪还小,再等两年也不迟。”
“你就惯着他吧!”陆老头转身进了西屋,碰的把门关上。
陆勇顿时眉飞色舞,跑到陆婆子身边,一番撒娇卖乖,
陆婆子宠溺的给陆勇整理衣襟,温言道:“我的儿晚上想吃什么,给娘说!”
陆勇拍马:“娘做的什么都好吃!”
刘芳芳惊讶万分,刻薄的陆婆子竟有如此和善温情的一面。
只见陆莲失落的站在一旁,俄尔,慢慢的往东屋走去。
“莲儿,你往哪去?还不赶紧去灶房烧火。”
“哦。”陆莲往东屋瞧了几眼,又慢慢的往灶房走。
刘芳芳朝陆婆子的背影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什么人嘛!偏心眼偏到家了!
刘芳芳回到东屋,见玉兰和小婴儿还在沉睡。小婴儿红呼呼一团,小眼小鼻子小嘴巴,睡觉的模样挺可爱。玉兰的睡颜却不太安详,皱起的眉头与年轻秀美的脸庞实不相称,想来睡梦中也在为陆婆子的辱骂而伤怀吧!
刘芳芳想起平日里看的帖子,心里也明白,哪怕是现代文明社会,照样不乏重男轻女之流,婆媳关系更是各种奇葩。
回溯到古代各朝,封建礼教的桎梏下,为难女人的往往也是女人。
在这封建冗黑之地压抑非常,刘芳芳很想醒过来,却仿佛被魇住一般,不得脱,继续梦着。
梦里一日一日的继续,刘芳芳守在东屋,每日见证陆婆子如何伺候月子。
不是说月子里吃食最是讲究吗?
她见陆家虽不是大富人家,但也算丰衣足食,不说顿顿白米白面鸡鱼肉蛋,隔三差五的也该来一顿好的不是吗?
天天红薯杂粮粥是什么意思?别说是吃了,就是她这个局外人也看腻味了。
唯有庆幸的是,陆婆子并没打算把儿媳饿死,红薯杂粮粥熬的稠且管饱。
玉兰年纪轻,身体底子不错,月子饭虽糙,但能吃饱,奶水也够女儿吃,加上陆忠对女儿也是慈爱有加,玉兰的气色好了很多,等到满月时,脸上的孕斑差不多消退完了。
陆婆子见儿媳气色好,孙女长得胖,脸黑的跟锅底似得,嘴里嘀嘀咕咕抱怨不停。
玉兰娘家人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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