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乙种田记-第1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随着气温越来越低,余粮减少打猎的次数。
陆小乙忧心陆老太的病情,隔三差五要和余粮下山一趟,每次回来都心情沉重。
陆老太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神智已经迷糊,不认人、不睁眼、不进食,就靠着一日三顿药水把命吊着。
吴大夫摇头,叹道:“准备后事吧!拖不了几天了。”
尽管心情沉痛,陆家人还是打起精神筹备后事。陆寿增带陆思去申家订了棺木,陆忠打听到一支口碑好的丧乐队,大老远去联系,女人们则默默的把孝服缝制好。
陆小乙和余粮想留在陆家帮忙,被陆忠和玉兰劝回去,这是陆家的丧事,她和余粮是余家人,做到该做的即可,插手太多反而被村里人说道。
一方一俗,下溪村有自己的丧礼习俗,陆小乙只能默默的遵从,跟余粮沉闷闷的回到家中。
接下来就是等,等一个老人落气,说起来是多么的荒谬,现实却是这么的无奈。
陆小乙深深地吐出一口郁气。
不知何时起,天地间已经刮起了凌冽的寒风,吹得门窗吱吱作响,陆小乙没什么精神,更没有胃口,余粮熬了粥给她,她吃不下,余粮就逼着她吃。
陆小乙不想他忧心,大口大口把粥吞下,又把鞋底翻出来,找点事做,总比茫然的等待和胡思乱想好。
余粮把门窗栓好,翻出一本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关于机关陷阱方面的杂书,陪在她身边,默默的看起来。
陆老太拖了三日。
第四日一早,陆忠急冲冲的跑来,砰砰砰的拍门,并高声的喊着。
余粮赶紧出去开门,陆忠道:“快,你曾祖母不行了。”
小两口急急忙忙跟陆忠下山,直奔大房而去。
进院就听见一阵哭泣声,陆小乙想起陆老太立遗训那次,也是这样的情形。那时是堂婶一人在假哭,此时却是起起伏伏的真切悲哭。
陆小乙眼睛酸涩,进屋的刹那,她多么希望陆老太还能跟上次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可现实却是残酷的,昔日精光闪闪的厉眼被松垮的眼皮遮盖,昔日咄咄逼人的言辞被干瘪的唇纹阻挡,一副暗黄枯败的容颜,已到油尽灯枯时。
陆小乙哭喊着曾祖母,跪到她的炕前。
陆老太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了,嘴唇张了张,隐约喊着什么,像是唤着小己、更像小丁、最后听出来了,是在唤小丙。
玉兰把小乙扶起来,红眼哽咽道:“最后一面了。”
陆老太还在喃喃,直到丙榆上前抓住她的手,陆老太才安静下来,手背上青筋直冒,把小丙往自己嘴边拉。
丙榆把耳朵凑过去,陆老太憋足最后一口气力,叮嘱道:“要和你媳妇同心。”说完,陆老太手上力道全无,如一只被秋风折断的枯枝,耷拉下去。
众人都悲哭起来,连陆大婆子和陆婆子这两个常年受陆老太磋磨的儿媳,也哭的差点背过气去。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活着的时候靠一腔怨气支撑,等这份怨气找不到源头时,才发现心里除了怨气还有积怨过程中形成的复杂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却会人心酸落泪。
☆、第242章
陆老太去世,大房二房合力操办丧事。
陆福增和陆思负责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陆寿增、陆忠和陆勇主要负责联络采办事宜。
丧宴由两房妇人负责筹办。
陆大婆子坐在灶膛前烧火,陆婆子在一旁洗酸菜,虽然两人都拉着一张老脸,却前所未有的没有争吵。玉兰和王冬梅熟练的切菜切肉,小丙媳妇、小乙、小丁负责摘菜、洗菜以及清洗一些杯盘碗盏。
天寒地冻,洗洗涮涮,女人们双手冻得像红萝卜,己萝的小胖手一到冬天就会长冻疮,都心疼她,不让她沾冷水,帮着跑跑腿就行。
众人都忙的团团转,唯独不见陆思媳妇的影子。
陆婆子四顾一圈,问丙榆媳妇:“你娘呢?”
丙榆媳妇淡淡道:“曾祖母过世,她伤心过度,在炕上躺着的。”
陆婆子骂道:“懒怂!”
又对己萝道:“小己,去,把你娘喊出来,老太太过世谁不悲痛啊?就她会装是不?若大家都跟她一样躺在炕上,丧礼还办不办了?”
己萝跑出去一会又回来了,为难道:“叔祖母,我娘她哭软了身子,难受得起不来。”
陆婆子正在洗酸菜,一双手冻得绯红,见己萝为难的小模样,气的把手中的酸菜一摔,眉毛一挑,“起不来?”
己萝点头。
陆婆子骂道:“呸!我有得是法子收拾这种懒怂!”说完,拿过一个水瓢,舀了一瓢臭臭的酸菜水出去。
竟没一人劝住她,都当没看见,很快。陆婆子就气冲冲的回来,手里的水瓢已经空了。
“行了,啥毛病都没了!”陆婆子放下水瓢继续洗酸菜。
隔了一会儿,陆思媳妇黑着脸过来,即使换了一身衣裳,头发上仍有一股馊馊的酸菜味儿。
陆思媳妇朝陆婆子厉声吼道:“你凭什么泼我?”继而又委屈的哭道:“祖母去世,我这当孙媳的伤心难过有错吗?竟被你这样欺负…”
陆婆子剜她一眼。“凭什么?呸!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我告诉你,别以为老太太过世了就没人管得了你,你婆母不管。我这个婶母管定了!我不仅要管,我还要到处去说,我要让村里人给我评评理,看我这婶母管的对不对?”
陆思媳妇红着眼直勾勾的盯着陆婆子。牙齿磨的咕咕响,拳头更是青筋直冒。猛冲上前把陆婆子面前的酸菜篮子踢翻,把洗菜的水桶推倒,跟发了疯似得嚷嚷:“疯婆子!疯婆子!我让你管!我让你到处说!你这么能耐,你咋不死了去!”
陆思媳妇越骂越不像话。陆婆子脸色一黑,起身揪住她的头发就往下扯,陆小乙也赶紧上去帮忙。
是的。是帮忙,不是劝架。
当然。帮忙也是有技巧的帮忙,既不能让陆思媳妇伤了陆婆子,也不能让陆婆子打伤陆思媳妇,只让她受点皮毛之苦就即可。
陆思媳妇哪里是惯常干过农活的陆婆子的对手,再加上个长手长脚的陆小乙禁锢着她,陆思媳妇完全处于下风。
玉兰王冬梅赶紧过来把人拉开,陆婆子松手前狠狠的扯了一把陆思媳妇的头发。
陆思媳妇发髻散乱,指着陆小乙骂道:“鬼心眼子,你抱着我干啥?”
陆小乙耸耸肩,“我好心好意护着你,你不领情就罢了,还怪上我了。”
“呸,你哪里是好心了,分明是你抱着我,让疯婆子扯我头发。”
陆小乙道:“我若不抱着你,祖母就不是扯你头发那么简单了。”
陆婆子咬牙切齿,“小乙不挡着,我会撕烂你的臭嘴。”
陆思媳妇说不过二房祖孙,转而骂己萝和丙榆媳妇,“你们都是傻的吗?看我被她二人打,也不知道上来帮手。”
己萝道:“娘,你少说两句吧。”
陆思媳妇呸她:“呸!我怎忘了,你早跟我离了心,生你养你有何用?早知你如此不孝,当初就该把你丢出门去。”继而又嗤她:“呵!以前有老太太宠着,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如今老太太过世,看你往后靠谁去!”
己萝泫然若泣,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拼命咬牙忍住泪,硬是没有落下一滴,冷冷道:“上不正,莫怪下歪!”
丙榆媳妇把己萝拉到身边,正声道:“她靠谁也不会靠你。”又冷冷的说:“娘,夫君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陆思媳妇气的跳脚,指着丙榆媳妇骂:“呸,信不信我让丙榆把你休了。”
丙榆媳妇笑了笑,“曾祖母尸骨未寒,你就这样无视她的遗训,开始找事了是不?你非要我当着众宾客把遗训拿出来读一遍吗?”
陆思媳妇一张脸通红,继而红转紫、紫变黑,最终只能咬牙捏拳,忍了下来。
接下来,陆思媳妇直愣愣的站在灶房里,不帮忙也不离开。
一个大活人,站在灶房正中间,实在是影响别人干活,陆婆子好似故意跟她对着干,进进出出都要故意蹭她一下,并骂:“好狗不挡道!”
陆思媳妇则回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其余人都各忙各的,由着她们吵闹,谁也没有时间来规劝她们,谁也没有心情来调解她们,此时此刻,认认真真的准备丧宴才是最重要的。
前院灵堂传来悲怆的哀乐声,想必是专职的丧礼乐队赶来了。
在这萧瑟的寒冬里,挂满白幡凄冷的宅院,肃穆的灵堂中摆放着一具漆黑的棺木,棺木前的火盆里,焚化的纸灰时而被气流翻卷而起,如灰黑的枯蝶在做最后的起舞。
孝子孝孙们跪在一旁悲哭,一声声凄婉的哀乐响起,前来吊唁之人见到此情此景,都潸然泪下。
来吊唁的人很多。除了同村的乡邻,大房这边有甲薇的夫家、丙榆媳妇的娘家人、陆老太的远亲,甚至在书屋里就读的外村学子也带着家人前来吊唁。二房这边有玉兰的娘家人、王冬梅的娘家人、陆莲的夫家以及祁山等人。
周老先生也来了,帮忙看坟地的时候,哭得背过气去,吓的陆忠赶紧掐他人中,周老先生缓过气来。摆手道:“无妨无妨。我命数不到,死不了。”
毕竟是陆老太的丧礼,周老先生再出事。陆家人可担不起责任,等周老先生情绪稳定了,陆忠亲自驾车把他缓缓的送回周家坨。
停灵三天,第四日一早。村里人都来给陆老太送行。
陆小乙看着一锹一锹的黄土浇到棺木上,直到棺木完全被黄土遮住。最终变成一个圆圆的土堆。
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人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安葬于此,陪伴她的只有一块冰冷的石碑。
寒风乍起,白色的纸幡纷飞。白色的纸钱飘转,逝者已逝,生者还要继续生活。
陆家人的日子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陆小乙心情抑郁。余粮也高兴不起来,卖了些香蜡纸钱。带小乙去祭拜了故去的爹娘,在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后,余粮的心情才逐渐好转。
待到七七四十九日满,丧事才算彻底办完。
日子也进入腊月,书屋休了课,干粮生意也歇了业。
这日,祁风提着四只猪蹄不请自来,进院就大大咧咧把猪蹄丢给陆小乙,“余家媳妇,整几个菜来吃。”
陆小乙最不喜欢打理猪蹄,蹄壳和蹄丫子里的猪毛最难收拾,顿时黑着脸不乐意,“你来干啥?”
祁风挑眉,“我提了礼的?”
“我问你来干啥?”
祁风哼了一声,“不告诉你。”然后对余粮道:“我在你这儿住几天。”
余粮和小乙二人世界过惯了,猛地多出一个祁风,尽管心里有些不适,还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祁风主动道:“走,咱两进屋细谈。”
余粮问:“有急事?”
祁风摇头。
“那你等着,我先帮媳妇把猪蹄收拾出来。”
瞧瞧,为什么余粮能娶到媳妇,祁风却是光棍,这就是差距。
陆小乙斜睨了祁风一眼,“学着点!”
祁风果然跟着余粮学习收拾猪蹄,陆小乙无语了,他让祁风学的是体贴之术,而不是收拾猪蹄的方法,算了算了,脑子不开窍,等他有了媳妇自然就懂了。
余粮和祁风搭手,很快,一股烧猪毛的焦味扑鼻而来,惹得黑虎和狸花猫又呱噪起来,汪汪汪喵喵喵叫个不停。
祁风使坏,把烧黄的蹄壳敲下来,丢给黑虎和狸花猫。
黑虎这只傻狗,有着中华田园犬强悍的消化能力,舌头一卷,把蹄壳捞进嘴里,吧唧吧唧大嚼起来。
狸花猫却是高傲的,闻了闻蹄壳,嫌弃的甩甩头,伸出肉爪子把蹄壳掀翻,嫌弃的瞅了祁风一眼,走开了。
祁风笑道:“哟呵,这猫挺拽的。”
余粮提醒道:“你别惹它,它挠人的。”
祁风当初不听劝被小灰灰咬,如今学聪明了,只远远盯着狸花猫看,跟它保持足够的距离。
陆小乙去菜窖取了些红萝卜,操刀剁了四只猪蹄,烧出整整一大盆儿。本想留出一半当晚饭,谁想祁风跟牢房里刚放出来的一样,吃起肉来动作吓人。
陆小乙道:“喂喂,你多久没吃肉了。”
祁风叫苦,“别提了,自从青姨怀孕,张叔就不让她做饭了,换成青姨的大嫂来做,哎哟,我真怀疑她有颤抖病,随时都在发抖似得,尤其是放调料的时候,一抖一勺盐,再抖又是一勺盐,炒出来的菜咸的没法吃。”
“祁叔他们怎么办?”
“用开水泡过再吃呗,怎么说都比自己做饭强。”
泡过水了能好吃吗?这也太凑合了吧,陆小乙为祁山等人鞠一把同情的泪,问道:“青姨怎么办?她怀着孩子呢,不能吃太咸。”
“张叔给她开小灶。”祁风说完思索片刻,对陆小乙道:“张叔听你的话,下次你帮我劝劝他,让那婶子回去吧,我担心她胆子被吓破,白白丢了性命。”
祁风说的虽然夸张,但也不无道理,陆小乙点头应下,又问祁风:“你跑来咱家不会只因为饭菜难吃吧?”
余粮笑道:“能让他跑路,只有两件事,一是回老家,二是亲事,说吧,是哪条?”
祁风两眼放光,给余粮夹一块猪蹄,“还是你懂我。”
陆小乙想起祁山说过找十个八个媒婆给祁风说亲,莫不是姑娘太多把祁风吓跑路了?
祁风跟余粮和小乙熟络,也不隐瞒,苦笑道:“别提了,自从你两成亲,我爹一着急,回城便找了好几个媒婆帮我说亲,咱家的门槛都被她们踏坏了。”
陆小乙激动道:“有合适的没?”
祁风苦笑:“我跟粮子同岁,他年中,我年尾,瞧瞧,如今正值年尾,我已经满满二十一了,我自己不觉得,媒婆却觉得掉价,给我介绍的尽是些歪瓜裂枣,我挑都懒得挑,让给许叔挑去了。”
陆小乙持怀疑态度,“歪瓜裂枣不至于吧?”
余粮道:“看不上而已,那也不至于躲出来吧。”
祁风摆手,“不躲不行啊,我爹如今魔障了,只要是个女的,他都要去打探一番,他相中了还让我去看,你说,你那眼光看中的,我能看上吗?哎!我实在是怕他了,索性出来躲清净。”
陆小乙贼笑道:“风哥,你说你爹会不会儿媳妇没挑成,给自己挑个小媳妇回来?”
祁风眼睛眯了眯,摸着下巴咂摸一番,点头道:“这个很有可能哦。”
余粮认真道:“祁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若想续弦早续了。别看他平日里爱咋呼,心里还是挂念故去的祁婶的。我曾见过他拿着祁婶的牌位一脸忧伤的模样,从那时起,我便坚信祁叔不会续弦。”
祁风楞了楞神,傻呆呆的望着余粮,因为余粮说的这些话是他从未想过的,余粮说的那个场景更是他从未见过的,他只知道跟他爹吵吵闹闹,他只知道他爹永远是大大咧咧乐乐呵呵,他便以为他爹就是这样的人了。
他从来没真正去了解过他爹,甚至连他爹对他娘的感情,都没有一个外人看的透彻,祁风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和自责,连美味的红烧猪蹄也变得寡淡无味起来。
☆、第243章
自从余粮提及祁山长情的话题后,祁风心生愧疚,恹恹不食。
陆小乙和余粮对视一眼,心里明白几分,也不劝他,由着他慢慢想通。
祁风的性子,注定他厌食不长久,若要具体加个期限,那就是一顿饭的时间。
到了晚上,他的胃口又奇迹般的复原了。
尤其是在窥探到陆小乙的存肉小库房时,祁风的双眼里顿时迸发出两簇耀眼的绿光。
陆小乙只觉自家储藏室的腌肉干鱼好似被饿狼盯上,时刻都面临着被吃掉的危险,不由警铃大作,在储藏室的门上又加了一把锁,钥匙更是贴身放着。
每当陆小乙进储藏室时,祁风总默默的站在门口,以一种看小气鬼的眼光看着她,如此几天,陆小乙终于怒了,威胁道:“你再这样盯着我家的肉看,我就把你赶回去。”
祁风瘪嘴,对余粮道:“瞧瞧,这就是你娶的媳妇,抠抠索索的不给肉吃就算了,还要赶人走,你个大男人管还是不管?”
余粮笑着说:“媳妇当家。”
“喂,咱两可是光屁股玩到大的发小,你别做出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事啊!”祁风嚷嚷起来。
陆小乙不搭理他,把一排排野兔野鸡和干鱼细数一遍,然后拍拍手,出门,上锁,再上锁。
祁风瞪着两手空空的小乙,气道:“你没拿肉?”
“拿肉干嘛?”陆小乙挑眉。
“吃呀?有客人在,理应好酒好肉的招待才是。”祁风指着自己这位客人激动道。
陆小乙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跟粮哥是发小吗?发小是自己人,而非客人,懂吗?”
祁风气的咬牙。抱怨道:“抠门!”
陆小乙也气鼓鼓的嚷道:“你来咱家五天不到,咱家的腌肉都被快被你吃光了。”
祁风指着紧闭的储藏室,“哇,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里面挂那么多腌肉,你却说吃光了。”继而又为自己鸣不平:“再说了,肉又不是全部进了我的肚子。你和粮子也很能吃好不好!”
余粮笑着解释道:“风子。你别跟小乙斗嘴了,这些腌肉干鱼是要当年礼送出去的,岳家、外祖家和你们商铺都不能落下。”
祁风横了小乙一眼。“早说嘛,非要做出一副抠门模样,哼,我明天就跟粮子进山打猎去。以我的身手,猎它一堆兔子回来吃个够。”
陆小乙鼓掌。“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要是连黑虎都比不过,我可要笑话你哦。”
祁风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可第二天等他真正去了山林,他才知道自己空有一身拳脚功夫,兴许到深山里打猛兽还行。对付胆小谨慎的小猎物,真是一筹莫展。
回来的时候。担心小乙笑话他,祁风把余粮猎的野兔分两只挂在自己肩头。
陆小乙也没工夫去辨别是否真是祁风所猎,她正忙着分年礼呢,猎户家的年礼当然是山货为主,除了野兔野鸡还有一些松蘑、木耳和松子。今年经验不足,采集的不多,等明年开春,她再多多的跟余粮进山,争取明年的年礼能翻翻。想到这里,陆小乙有了无限干劲,恨不得寒冬赶快过去,春日早点来临。
第二天一早,陆小乙和余粮一起去娘家送年礼,祁风也要跟上。
玉兰和小丁正从井边收拾完猪下水回来,见陆小乙带礼****,笑着说:“今儿宰了猪,我正要让小庚去请你们呢!”
陆小乙得意:“我鼻子可灵了,闻着味就回来了。”
小丁笑她:“大姐,别人都闻香寻路,你却善于闻臭。”
陆小乙跳脚,“好你个小丁,如今也开始打趣大姐了。”
小丁咯咯笑。
玉兰道:“行了行了,赶紧进屋去吧,都站在院子里干啥?”又对余粮道:“粮子,你带风子进屋去坐,你岳父去老杨家了,等会儿就回来。”
余粮点头,和祁风一起把山货搬进屋子,玉兰则带两个女儿去灶房做下水菜。
玉兰道:“你家没养猪,你爹给你留了半扇肥五花,你和粮子过年不用买肉了。”
猎户会缺肉吃吗?陆小乙嘿嘿笑,“娘,我家虽没猪肉,但有野兔野鸡啊,还有鱼,上次小舅送的鱼,我都制成干鱼了。”
玉兰嘀咕:“都是些没油水的东西,哪有猪肉吃着香。”
说的也是,野兔野鸡都是瘦肉,腌制后虽香但油水少。
“娘,我给外祖父和就舅舅们都准备了一些山货,爹去外祖家送年礼的时候,把我这份也捎带上呗!”
玉兰笑着点头,“你新成家,家底薄,适当送点就行了,他们不会挑理的。”
“我还给祖父和小叔准备上了,还有大房那边,虽说曾祖母不在了,但大房人还在,如今又是小丙媳妇当家,我这个姑姐理应跟她多走动才是。”陆小乙把自己的盘算跟玉兰细细说来。
玉兰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新成家底子薄,意思到了就行,不用刻意去讲究。”
想到一事,玉兰道:“对了,小丙媳妇昨天过来一趟,把我送去的五两银和你送的二两银一并还回来了,说是小丙要等孝期完了才进县学读书,这些银子用不上。”
“现在用不上,出了孝却能用上的。”
玉兰叹道:“大房翻新房子、甲薇的嫁妆、进城赶考,后来老太太又病病殃殃一年多,加上流水席和小丙的亲事,里里外外下来也花去不少银子,老太太那点家底所剩不多了,小丙媳妇当时能收下咱的银子也是以备万一,如今看来,小丙守孝暂不用进县学,加之丧事的花费是大房二房平摊的,大房那边负担减轻。也算赢得一些喘息的时间。”
陆小乙道:“小丙媳妇当时爽快的收下,如今又爽快的还回来,说明她是个很聪明的人,这次做的爽爽快快,下次有困难也会大大方方的寻求咱们的帮助,这样挺好的。”
小丁说:“大姐说的是,这样种敞敞亮亮的人最好相处。不像堂婶那种心眼多却玩不转的蠢人。反而给家里生出事端。”
陆小乙敏感起来,“堂婶又生事了?”
小丁点头:“她脑袋被驴踢了。”
陆小乙哈哈笑,“不是早被驴踢了吗?”
小丁认真道:“又被踢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