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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种田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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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听女儿说她过得好,眉眼舒展开来,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当初多亏你爹看的长远,当机立断让你跟那泼赖婆子分开过,才有你如今的舒心日子!”
玉兰语气带笑,“当爹娘的谁不盼儿女过得好!”
又道:“几个嫂嫂心不坏,哥哥们也懂得孝道,分家了让他们自己过去,你也宽宽心!”
王婆子点头,“宽不宽心都这样了,对了,有件事跟你说道说道。”说完,朝炕上的陆小乙看了一眼,才跟玉兰轻声道:“前阵儿你大嫂跟我说,她娘家有个亲戚的孩子跟小乙同龄,贪玩去打狗,把狗逼急了把他一只耳朵咬掉半块,将来也不好找媳妇,想到小乙的情况,这不,想问问咱的意思。”
“少半块耳朵?”玉兰语气有些失望。
王婆子惋惜道:“那孩子我还见过,模样长得挺周正,谁想遭了这祸。”
陆小乙听王婆子说分家的事,不是很感兴趣,渐渐有了睡意,这会儿王婆子话题转换,扯到她身上了,而且还是个淘皮捣蛋把耳朵玩掉的小少年,陆小乙顿时睡意全无,竖着耳朵听起来。
“娘,咱小乙的腿比以前好多了,很多时候我都忘了她有腿疾的事,我想着等几年再看,兴许再过几年她腿就长好了呢!”说完,玉兰又掏心置腹的说道:“不是我瞧不上有缺陷的孩子,只是我这当娘的听到给女儿找个不全乎的人,心里如同针扎一样难受。”
缺半块耳朵不同于瘸手瘸脚缺脑子,王婆子本来还有几分同意的,见玉兰心中难受,马上把缺耳少年否决了。
玉兰想到什么,脸上露着笑,凑近王婆子小声道:“娘,小乙的事我也一直在寻摸,咱们那的上溪村有个小子我看着就挺好,虽说是个孤儿,家里没亲戚帮衬着,但胜在人口简单,小乙若是嫁过去上无婆母磋磨,下无小叔小姑拖累,日子保管如意。”
王婆子立马来了兴致,让玉兰说说详细情况,听完激动道:“好,好,这小子不错,还救过咱小乙,这可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陆小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玉兰口中的小子是谁了,心里一阵狂喜,小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哎呀,还睡什么呀,恨不得起身告诉玉兰,让她做主把这事早点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玉兰道:“那孩子虽然黑点,模样还算周正,虽然不爱说话,但人老实憨直,我和夫君私下里商量过,都觉得不错。他家里虽然穷点,只要对咱小乙好,日子总会过起来。”说完,又有些担忧,“哎!这也是咱的一厢情愿,也不知道那孩子介不介意小乙的腿疾,他若不愿意,咱也不能强人所难。”
王婆子道:“放心吧,我看他多半会同意的,放眼咱们这儿,但凡穷得连聘礼都拿不出来的人家,说亲都挺困难。”
玉兰又恢复了信心,脸上笑意更深了。
王婆子又问了些她家里的事,玉兰大致说了说,当说到年后拆院墙时,王婆子马上急眼了,刻意压低声音训道:“你咋不长脑子,这事也能轻易答应姑爷?”
“公爹流着泪说出来,夫君心一软就答应了。”
“呸!那是陆老头的苦肉计,你们上了他的当,女儿呀,你听娘的话,这都是娘家人当年为你挣来的,你可千万不能让它拆了去。你那婆母泼赖多事,没墙挡着,你能有安稳日子过吗?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娘,你是不知道,那墙前几年还有点效果,这几年纯属摆设,根本挡不住婆母,她时常就溜达过来指指点点,我都习惯了。”
“那也不行!”
玉兰见王婆子态度坚决,好言劝道:“娘,你还当我是刚嫁人那会儿心软嘴软由着她欺负呀,我早把她脾气摸透了,我是懒得跟她计较。她再能闹腾,夫君不听她的,她也是白闹。”
王婆子想了想,再盯着玉兰细看一番,叹道:“哎!一晃十来年你眼角都长细纹了,当初把花骨朵一样的你嫁到陆家,害你受那么多苦,我这悬着的心一直就没放下过,如今你长成能撑门立户的妇人,我这心也该放一放了。”
玉兰又出言安慰,等王婆子心绪稳定下来,玉兰又把话题转到农耕和饲养畜禽上。
陆小乙此刻的心情美滋滋如同吃了蜂糖一般甜腻,仿佛她和余粮的事已经定下来似得,从来没有如此急迫的盼望长大,也从来没有如此忧郁的患得患失,想想刚穿来时,百分百觉得自己不会对一个古代男子动心,甚至想过赚够了钱独自过一生,谁想世事难料,穿来不到一年时间,竟然对一个心理年龄比她小的古代少年动了心。莫非是自己潜意识里有姐弟恋倾向,抑或是前世单了太久,这世看见淳朴温润的少年,露出了渴盼的本色。
陆小乙脑袋里越想越混乱,想着想着竟然睡了过去,没有梦到想梦的人,却梦到前世那个男生,一遍遍的对她说:“呀,这么快就到了!”“哎,这么快又到了!”
梦境很乱,想醒醒不来。
睡饱了活力无限的小丁小庚春玲春江炕上闹腾,小庚玩的忘形,一个趔趄坐到陆小乙肚子上,重压的疼痛把她从乱七八糟的梦境里拉扯出来。
陆小乙醒了头疼欲裂,忍着痛把小庚扶正,四下看去,已不见王婆子和玉兰的身影。
☆、第63章
当夜,住在王家。
第二日晌午,陆小乙的大舅和大舅母最先回来。
王玉金人未到声先至,一边抱怨路难行,一边大跨步进屋,见陆小乙姐弟迎上来亲热的喊着大舅,王玉金高兴的应着,习惯性的把姐弟三人抛了高。
玉金媳妇随后进屋,责怪道:“说了多少遍也不听,小乙小丁都是大姑娘了,扔来扔去像什么话!”
王玉金嫌她唠叨,出屋找王老头和陆忠去了。
王玉金三个孩子,大女春云大儿春生和二儿春山跟陆小乙姐弟都很熟络,姐姐弟弟喊得亲切,很快玩成一片。
王婆子喃喃道:“老二和老三家的路远,咱也不等了!老大媳妇,你去换身衣服到灶房帮着烧火。”
玉兰起身,“娘,还是我去烧火吧,大嫂赶路辛苦,让她歇会儿。”
玉金媳妇拉住玉兰,笑语晏晏,“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都是娇客,兰妹好好歇着,灶房里的活让嫂子做去!”
玉兰笑问:“大嫂回娘家也当娇客了吗?我猜啊,你肯定忙前忙后闲不住!”
“兰妹这回可没才猜准,我回家真真实实当了娇客,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好不自在!你瞧过我脸颊都胖了。”
一旁的玉堂媳妇笑道:“大嫂真会说笑,一天光景脸上就长起肉来。”
玉金媳妇把脸凑近,“弟媳不信可以掐一掐。”
王婆子催促,“掐什么掐,赶紧换衣服去,玉兰想帮忙就跟着来,玉堂媳妇身子不便,拿些蒜头剥去。”
王婆子放了话,女人们都各忙各的,很快整治出两桌酒菜。
陆小乙再不敢傻吃傻睡,饭后积极主动的帮着拣碗拣筷,虽然被王婆子出手阻止,但赢得了诸如勤快、眼里有活、手脚麻利等好评。陆小乙担心自己表现过火,被祖母舅母拿来跟表姐妹做比较,让她们面子过不去有损情分,便不再积极主动的干活,跟着表姐春云亦步亦趋。
下午时分,二舅王玉银、三舅王玉满带着妻儿都回来了,一家人聚齐,自是乐呵。
当晚更是准备了三桌好菜,一坛酒下肚,男人们都醉的七歪八倒,又喊又闹比唱戏还热闹。
陆忠平时在家喝酒都很克制,喝到微醺就停杯,如今到了岳丈家,几个舅子合力抬他,他避无可避,喝得酩酊大醉。不过,陆忠醉后酒品超好,不吵不闹趴桌上就睡了,对比起来,陆小乙的四个舅舅简直就是酒中烂人,酒疯大让陆小乙瞠目结舌。
再看看外祖父王大海,陆小乙顿时明白了什么叫亲生父子。
只见王大海脸颊红的能滴血,舌头都找不着了,还端着酒壶斟酒,酒全部撒在杯外也无所觉。大舅王玉金跟二舅王玉银赤目咧嘴的划着拳,连输赢都分不清了,还嚷着喝酒。再看三舅王玉满,大喊着‘酒桌上无父子’端着酒杯就要跟王大海碰杯。
感觉少了个人,陆小乙反应过来,少了小舅王玉堂,她蹲下一看,好家伙,小舅不知何时已经滑到桌下了,醉的人事不省。
陆小乙觉得太阳穴一阵鼓胀,耳朵里全是舅舅们的大嗓门,再看看小丁小庚和其他表姐妹表兄弟,貌似都习以为常,看来这样的醉酒戏码,在她穿来之前年年都会上演。
这时,王婆子黑脸进屋来,指着醉酒的众人骂道:“年年都来这么一出,年年都招人骂,老的不长记性,小的也不长!”说完,三两步跨上前,把王老头手的酒壶和王玉满手里的酒杯迅速夺去放一旁小几上,然后两手揪住划拳正起劲的王玉金王玉银的耳朵,高声训道:“喝!喝!我让你们喝!还不赶紧滚去睡去!”
“咦?还有一个呢?”王婆子疑惑道,随即往桌下一瞧,气的朝王玉堂的屁股踢上两脚,“滚回去睡,又不是狗,钻桌子下干啥?信不信把你丢雪地里睡去。”
王玉堂哼哼唧唧爬起来,坐回板凳上,赖着不动弹。
春云朝陆小乙耸耸肩,拉住她的手,道:“走吧,咱们接着玩去,这边交给祖母就行!”
“可舅舅们都喝高了!”陆小乙有些不放心。
春云笑道:“没事,他们酒量大着呢!祖母训上几句,保管他们醒的快!”
陆小乙将信将疑的跟着春云去了隔壁屋子,见玉兰和几个舅母坐在暖炕上聊得正欢。
只听大舅母笑道:“难得喝一场,要喝就让他们喝去呗,喝醉还省事了,倒炕上睡得跟猪一样,我还落得清静。”
二舅母深有同感,附和道:“听他们闹得凶,八成还没醉,娘过去一骂,他们肯定不喝了,这样半醉不醉的最是讨厌。”
三舅母面露担忧,陆小乙以为她担心舅舅,谁想说出话却是,“他们咋喝我不忧心,我就是忧心家里几个小子,别跟这些叔叔伯伯一样长成烂酒坛子。”
小舅母也忧心这个,跟三舅母一起抱怨起来。
玉兰心里还是向着哥哥们,听嫂嫂抱怨不停,笑着说道:“哥哥是啥性子嫂嫂比谁都明白,哥哥平时也不烂喝,就是逢年过节贪上几杯,嫂嫂就别怪罪了。”
陆小乙听她几个舅母又开始打趣玉兰,感觉氛围很轻快,也不再关注她们,跟表姐妹玩耍去了。
这夜睡得晚,因为有人醉酒,收拾完酩酊醉人还要收拾淘气孩子,最后才去收拾锅碗灶台,累到最后的往往都是女人。
初四一早,玉兰便要辞行回下溪村,王婆子和王老头守家,小舅母不宜走动也留在王家,其余人等一同去玉兰家做客。
新年里,亲戚间相互走动是惯有的习俗,一路上遇到很多带着家小走亲戚的乡人,手里提着礼,脸上挂着笑,穿红着绿满满的全是年味。
因为气温低,雪融的不多,路面依旧硬滑,车辆行得缓慢,行人也走得蹒跚。
陆忠和王玉堂牵着牲口在前面缓缓引路,女人和孩子全部挤到车厢里,古代没有超载一说,反而觉得挤着暖和,王玉金带着老二老三大踏步跟车走,走到难行的路段,还要搭手推车。
有舅舅们保驾护航,陆小乙一行人安安稳稳的回到下溪村。
天已过午。
玉兰一头扎进灶房忙午饭,三个舅母闲不住,挤到灶房帮着洗洗涮涮。
轮不到陆小乙烧火,便做起了接待工作,拿食盘端出糖、小面食和炒花生招呼表姐妹表兄弟来吃,等水开了又和小丁忙着泡茶端茶。
中午这顿饭做得颇为简单,重头戏都留在晚上。
中饭后,陆忠先去西院知会一声,让他们晚上过东院来吃,然后陪几个舅子喝茶聊天。
陆小乙看天气好,提议出去玩,马上得到响应,小丁小庚更是兴奋,叽叽喳喳的在前面带路,把表姐妹表兄弟带往村里孩子们的聚集地,到了一看,有好多生面孔,想来都是别家的小客人。
小孩子之间没那么多生分,凑一堆就能玩到一起去,陆小乙把表姐妹介绍给村里其他小姑娘,小庚牵着表哥的手,把他往小少年中间带。
刘宝带过来一个小姑娘,对陆小乙道:“小小小乙姐,你你你带我外外外甥女玩玩。”原来这个小姑娘是刘宝姐姐的女儿,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好一个乖乖的小人儿。
陆小乙笑眯眯的掏出一块糖给小人儿,哄道:“这糖特别好吃,给你吃好不好?”
小人儿盯着糖眼睛笑弯弯,抬头看向她的小舅舅,得到肯定后,才接过糖笑得甜美。
刘宝把小人儿交到陆小乙手里,“我我我去那边边边玩去了。”说完,脚底抹油跑掉了。
大孩子带小孩子就是这样,很多游戏想玩玩不了,谁让屁股后面带着拖油瓶呢!若是有人能接管拖油瓶,那份喜悦从轻快的脚步上就能看出来。
春云春雨春玲都觉得小人儿可爱,围着她问长问短,小姑娘拽着陆小乙的手躲到她身后,陆小乙蹲下跟她平视,轻言轻语道:“告诉小姨姨,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怯怯的,轻轻吐出“小小”
小小,多好听啊,这个名字简直太适合她了,陆小乙忍不住喊了声小小,小小脆生生的答应。其他小姑娘也笑嘻嘻的跟着喊,小小忙不迭的答应着,很快就不怯场,恢复活泼的本性。
这时,一个耳熟的声音传到陆小乙耳朵里,扭头一看,竟是余粮和祁风,看样子是从城里回来,路过下溪村。
祁风看小少年们玩兵匪游戏,也来了兴致,高喊着“参一个,参一个”冲了过去。
十来岁孩子玩的游戏,他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冲过去要求一起玩,鹤立鸡群的感觉马上震慑住了一堆小少年。
余粮拉祁风,祁风甩手,走到申强面前笑道:“嘿,小胖子,让哥哥参一个呗!”
申强小胖子的绰号也只有陆小乙喊出来他才会觉得顺耳,其他人喊他都一概冒火,朝祁风翻了个白眼,哼道:“一边呆着去!”
陆小乙暗道:翻白眼加冷哼!不好,申胖子要遭殃。
果然,祁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申强放倒在地,然后叉腰哈哈大笑:“好玩不?”
申强身手比陆小乙好多了,迅速翻身起来,朝陆小乙这边看一眼,感觉面子里子全丢完了,怪叫着朝祁风冲去。
同村的其他少年见申强被外人戏耍,开始围堵祁风。
祁风一边躲闪,一边笑道:“看,这不是跟我玩起来了吗?”
余粮站在一旁,无奈极了,听陆小乙喊他,本想过去跟她说几句话,一见她周围一群小姑娘,高高低低一堆眼睛朝他看来,顿时脸颊红红,点头算是回应。
表姐春云凑到陆小乙耳边笑道:“那人脸真薄。”
陆小乙以为表姐对余粮有意思,心中泛起一丝酸涩,脸色讪讪道:“是很薄……”
春云又道:“另一个脸真厚。”
陆小乙立刻释然,高声道:“他脸超厚!”
☆、第64章
祁风玩够了,围堵他的小少年们可没玩够,尤其是申强,唧里哇啦的紧黏着他。祁风朝余粮嚷道:“我先去你家等着,你赶紧跟上。”说完,大长腿加速,一阵风似的往上溪村方向冲去,小少年们很快被甩掉,唯独申强紧跟不放。
陆小乙放眼望去,上山的小路上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偶尔一个趔趄滑倒了,翻身起来继续跑。再扭头看向余粮,正巧他也看过来,目光相遇,余粮无奈的笑了笑,朝祁风的方向指了指,然后快步跟了去。
村里小孩们没热闹看,便三三两两的散去。
陆小乙想带表姐妹回家,怎奈刘宝的外甥女还在她手里,四下寻刘宝,根本不见他人影,于是便让小丁带表姐妹先回家,她把小小送回刘家去,其实她是好奇刘宝姐姐的长相,想那刘家兄弟俩长得帅气逼人,刘家姐姐应该也是貌美如花吧。
见到其人,陆小乙心里有些失望,因为刘家姐姐五官普普通通并没有刘家兄弟长相那么惊艳。可是,当刘家姐姐把扑进怀里的小小抱起来时,绽放的笑容却是那么温柔和善,美好的让人挪不开眼。
小小拿出陆小乙给的糖,稚气道:“娘,给你吃糖,小姨姨给的,很好吃哦。”
刘家姐姐摇头不吃,抱着小小向陆小乙道谢。
陆小乙客气几句,就告辞了。
一路上,陆小乙脑海里全是刘家姐姐的温柔笑容,而刘家哥哥的俊美容颜反而越来越模糊。深究其因,应该是刘家姐姐那种洋溢着母爱的笑容更能触动她心吧!好比刘宝跟他有玩伴友谊,余粮又是她心仪之人,陆小乙对他们的印象掺杂了感情成分,所以记忆弥新。而刘家哥哥除了外表俊朗外,跟陆小乙并无任何情感交割,虽能惊艳一时,却入不了心,更易忘却。
是了,容颜再美,怎能美过情爱!
陆小乙边走边想,不觉到了自家院外,正巧陆婆子从西院出来,她惯常的拉着脸,对陆小乙道:“跑哪疯玩去了?小庚呢?”
“小庚跟表哥他们先回家了。”
“你当亲姐姐的不看着他,交给外人看着算什么事?”不找点茬就不是陆婆子。
陆小乙如何看不出来,陆婆子对王家人又忌讳又不满,言语里自然少不了刮刺,陆小乙也不想跟她计较,推开门让陆婆子先进。
东院里多了四个舅舅,想冷清都不行,喧哗声一浪高过一浪,陆婆子瘪嘴抱怨,“都是些什么人,一点教养都没有,当客也不知礼。”
至于家教这些,陆小乙觉得陆婆子最没资格提,舅舅们是真性情,跟陆婆子说的家教完全不搭边。
陆小乙催促,“祖母快进屋吧,席面肯定都摆上了。”
陆婆子慢步前行,扭捏道:“我说了不来的,你爹非要三番四次的请。我也不是贪这口吃的,我就是担心小庚太拘礼,抢不过王家那些土匪。”
陆小乙一脸黑线,把陆婆子送到膳堂,便去灶房帮忙。
玉兰和舅母们已经忙到尾声,见陆小乙进来,玉兰催促道:“孩子们单摆了一席,你不去招呼着跑灶房来干啥?”
陆小乙又颠颠的跑回膳堂,凑到孩子席坐下。
红烧兔肉、炸丸子、蒸酥肉、红烧肉、苦笋鸡、腌辣椒炒肉、油酥花生、素三丝、炖豆腐、蛋花汤陆续上桌。
陆小乙看着眼前的杯盘碗盏,感慨道:过年就是好啊!不论是自己家还是亲戚家都是好酒好菜招待着,不仅荤菜多素菜少而且管够。瞧瞧众人的脸色,就知道新年里油气有多足了,再掐掐自己的脸颊,终于能掐起一纠肉了。
当然,这样吃肉养膘的日子并不长久,新年更是如同一年一开的昙花,刚绽放出甜美,匆匆又收敛隐藏。
等客人一走,玉兰便宣告年过完了,头几天还能吃到新年里剩的油汤油水,后面的日子又回归年前的寡淡。
余粮传来消息说祁山镖局新接了一单跑蒙国的镖,戈壁泥土下月就能带回来。陆小乙听后兴奋的睡不着觉,把干粮生意仔仔细细盘算一番,然后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转眼到了元宵节,一夫城年年元宵都有花灯可看。
村里有人相互约着去城里看灯,陆忠和玉兰并不赞成,一是不安全,担心把孩子挤丢,二是路程远,晚上回程折腾人。
小庚嘟着嘴不高兴,陆婆子也跟着不高兴,在陆寿增耳旁唠叨一上午,陆寿增只好寻来细竹,做了两盏活灵活现的兔子灯。圆滚滚的兔身搭配红赤赤的眼睛,挂在屋檐下,诱的小丁小庚走不动路。
陆小乙觉得花灯只有在晚上燃了蜡才会鲜活,白日里挂在屋檐下,纸乎乎一团并不吸引人,正好玉兰搓了些汤圆让她给余粮送去,她提了食盒欣然前往。
以前,陆小乙觉得三个孩子中自己年长,玉兰派她跑腿理所当然。可是,自从偷听到玉兰和王婆子的对话后,陆小乙瞬间明白了玉兰的苦心,想趁她年小没多少忌讳,借着送吃食让她多到余家走动,等余粮对她印象深了,后面嫁娶的事谈起来也多了几分保障。再想到往常她带小丁小庚去找余粮玩,玉兰也睁只眼闭只眼,陆小乙愈加肯定:玉兰早有谋算!
陆小乙越想越觉得是,转念又想,要是她没有装瘸,左腿健全,当初是不是就借着申陆两家的协议,把她和申强结成一对儿了呢?即使没有结亲,她四肢健全,玉兰又会不会看上余粮呢?陆小乙不敢确定,毕竟余家家境不好是硬伤。
陆小乙没想到的是当初装瘸阴差阳错的竟跟余粮有了机会,可是,余粮会不会在意她的瘸腿呢,要是她揭开谎言,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况呢?陆小乙越想越头疼,可是不想,又如何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皱着眉,很快到了余家,见余粮在院内削一些竹条儿,陆小乙自觉的搬来小板凳坐在一旁看着,也不说来送汤圆的事。
黑虎长大了不少,肥滚滚的身子窜过来跟陆小乙撒娇,在熟悉的人面前,黑虎最喜欢翻身露出柔软的肚皮,蜷起四只等待搓揉。
陆小乙也不客气,把食盒放一边,取掉手套五指成爪,好一番搓揉。
“粮哥,你把黑虎养的真好,瞧这一身肉!”说完,把黑虎身上的肥肉扯起一个幅度,然后放手反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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