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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种田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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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粮道:“是有此事。”
“不知定下来没?”
余粮想了想,如实道:“镖局生意清淡早有改行打算,至于改做哪行、定没定下,我这阵儿没去镖局打探,也不清楚。”
陆忠道:“咱们这烤饼生意越做越好,我一个人要卖饼还要照顾庄稼地,根本忙不过来。要不这样吧,你当个中人抽空带我跟他们谈一谈。”
余粮赶忙起身:“现在就去。”
“不急不急,等你空闲了再说。”陆忠挥手示意余粮坐下,余粮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陆小乙,见她眼睛弯弯一定是在笑他,不由脸色更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玉兰和蔼道:“坐着说,坐着说,这孩子太老实,这么熟了还拘谨。”
余粮缓缓坐下,不去看陆小乙,只盯着陆忠道:“忠叔,我要进城卖些野兔山鸡。你等我回去收拾收拾。咱们下午就进城。”
如此甚好。
余粮回去收拾,陆忠也忙着往驴车上装饼。
玉兰不解,“你下午谈正事去。装饼干啥?”
陆忠嘿嘿笑,“你不懂了吧,这车饼是有大用处的。”
“莫非送给镖局的人吃?”
陆小乙哈哈笑出声,“娘。哪有给人送一车烤饼的,何况这车饼也不少。把镖局的人吃吐了,这事更谈不成了。”
玉兰横她一眼,“我还舍不得送呢!”
“娘,咱家饼子好不好卖可不是用嘴吹出来的。我爹肯定想带镖局的人看看一车饼是怎么抢完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信服了这事就算成了。”说完。陆小乙朝陆忠嚷道:“爹,我说得对不?”
“对。对,咱家姑娘脑子聪明,好多事一点就透。”
玉兰瘪瘪嘴,伸手戳陆小乙的额头,“脑子聪明还得归功于我戳的勤!”
陆小乙点头表示赞同,甚至把头伸得更靠近玉兰,“再戳戳,我想更聪明点。”
玉兰嗔道:“有没有个规矩样儿?整日里皮赖皮赖的,哪天我空闲了,非找根柳条儿把你屁股打肿不可。”
陆小乙嘻嘻笑着挽住玉兰的胳膊,撒娇卖乖逗她笑。
想到跟余粮表白的事,陆小乙心里甜蜜蜜的,即便他俩情投意合,还得通过正经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能成事。目前看来,媒人好找,父母也同意,可煮熟的鸭子也能飞,不早日把此事定下来,陆小乙就不放心。
她既然主动表白示爱,后续的诸多问题,她就得早考虑早打算,想到早晨见过的秦媒婆,陆小乙心思婉转几番,决定给玉兰打打预防针,适量施压能产生怎样的效果,陆小乙也说不准,只能且做且观察了。
“娘,我上午去粮哥家,你猜我遇到谁了?”陆小乙故作神秘。
“谁?他家挺偏的,平时跟村里人来往少,你让我猜,我真猜不出来!”
“咱们村的秦媒婆呗!嘻嘻,她去跟粮哥说亲。”陆小乙说得轻松极了。
玉兰却听得心里一沉,她帮自家姑娘物色的好小伙怎能让别人捷足先登,可是这事是她这当娘的一厢情愿,虽然不清楚余粮的想法,但看两孩子平日里相处的不错,本想等两年再把两人的事说破,可余粮的年岁不等人,有媒婆上门说亲也是理所当然。
陆小乙一直盯着玉兰看,不愿意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只见玉兰眉头轻皱,看起来有些焦虑,很快便展颜笑道:“是吗?这可是好事啊,不知道那秦媒婆给粮子说的那家的姑娘。”
陆小乙学秦媒婆的语气,叉腰重复她的原话,“我秦媒婆也是十里八村排的上号的,就你这种家中无长辈、地里无产出、穷的揭不开锅、欠一屁股债的穷小子,有媒人帮你牵线你就该磕头作揖谢天谢地了,就你这样的家境,能找个娇俏小寡妇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
玉兰顿时黑了脸,骂道:“好一个阴损婆子,干着牵红线结姻缘的好事,竟也是看人下菜碟,欺负一个孤零零的少年郎算什么本事?呸!换我在场,我非为粮子出头不可!”玉兰也是借着劲儿发泄心中的急躁,原本十拿九稳的事如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急躁在所难免。
“粮子怎么说?”
陆小乙嘻嘻笑道:“粮哥把秦媒婆关在门外。”
玉兰脸色好多了,笑道:“难怪这孩子一直红着脸,想来是臊的慌。”
“娘,今天走了个秦媒婆,明天会不会来个张媒婆呀?粮哥人好,对我们也和气……他要娶了媳妇,还带不带我们玩呀…会不会跟咱家生分了…”陆小乙越说越纠结,说到最后故意停顿下来。
玉兰心中暗暗盘算,嘴上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婚不嫁惹出笑话。粮子这孩子我瞧着不错,不能由着那些势利媒婆害了他。抽空我跟你爹商量商量,你就别操心了。”
陆小乙目的达到,笑得更开心了。
余粮提着一串野兔山鸡来了,新换了一身玄色短打,精神抖擞的走过来。
陆小乙眼尖,见余粮脸颊光洁,想必是搓洗了很多遍。红晕退却露出正常的小麦色肌肤。
陆忠驾好驴车整装待发。
陆小乙嚷嚷着要跟去。玉兰找出一套藕粉棉裙让她换上,又打水让她擦脸洗手,一番水花四溅。湿漉漉的刘海儿被她胡乱搓拨在额头上,黏哒哒的也不管不顾,急吼吼的跑到驴车前,本想伸手让余粮拉她一把。想到爹娘在场,赶忙把手转向朝着陆忠。被提溜上车,故作天真(没羞没臊的)挨着余粮坐下。
陆忠吆喝一声,挥鞭扯绳,驾车往城里驶去。
一路上。三人话都不多,偶尔陆忠回头问一句,余粮便简单答一句。其余时候,余粮都半垂着眼看脚边放置的一堆猎物。陆小乙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野兔灰灰,野鸡彩彩,堆叠在一起,露出长长的野鸡翎子。
余粮稍微弯腰,垂手在绚烂的翎子中挑选,挑中一支长长的黄灰色尾羽,上面交错排列着黑色横斑,拔下递到陆小乙面前,眼神示意她拿着。
陆小乙盯着他停顿片刻,好吧,他脸又红了。
一个特别爱脸红的少年,陆小乙好喜欢呀,幸福的接过野鸡翎子,道了句谢。
陆忠听见动静转头看,“咱们这儿的野鸡翎子不长,不然能卖个好价钱。”
陆小乙转着手中的野鸡翎子,问道:“爹,戏文里武将头上就插得这个吗?”
陆忠点头,“戏文里武将插两只长长的野鸡翎子,显得威武霸气。”
陆小乙把手里的翎子插到一侧发髻上,笑问余粮:“看我威武霸气吗?”
余粮笑了笑,伸手帮她把翎子摘下来,变戏法似得从袖兜里翻出一个玫红色的骨朵儿,递给她。
陆小乙看陆忠专心赶车没往后看,咬咬下唇,歪着头把发髻送上前,示意余粮帮她。
感觉到轻微的碰触,发根连带头皮都发了麻,余粮动作敏捷的把花骨朵插到发髻里,然后坐直身子轻咳一声。
陆小乙也装模作样的坐直,明知看不着,还翻着眼睛往头顶看,又伸手小心翼翼的摸,摸到实物后心满意足的笑,笑得正欢见她爹猛然间回头,心虚的埋头装淑女。
进城后有余粮指路,一行人先去某饭馆卖野物,随后到祁山镖局。
余粮上前拍门,随着门轴声声,祁风俊朗的容颜出现在眼前。
“哎哟粮子,好些日子没见了,想死我了。”说着话,便开始对余粮动手动脚,不是拍肩就是锤胸,一番闹腾后,才看见余粮身后的陆忠父女。
“哎哟假小子,好些日子没见了,想……咳!咳!”后面的话接不上了,祁风哈哈大笑起来。
陆小乙一脸黑线,对祁风这个二货彻底无语了。
余粮笑着介绍陆忠,祁风行过礼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邀请他们进屋,规规矩矩的模样跟刚才判若两人。
陆小乙是第二次来祁山镖局,第一次因被二货摔倒在地心有岔岔,镖局里的陈设布置都没心看;这次心境不同,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两眼贼亮,既想了解余粮曾经的生活环境,又要观察镖局的布局能否改造成铺面。
刚在大门外,她就默默的评估了镖局的门脸,临街的位置很好,若是把门墙砸开改装成临街铺面,开间也不小。
进到院内,四下一瞧,跟陆家大房在城里的小院相似,跟下溪村农家小院也雷同,是鲁国当地典型的民居样式。有些像前世的三合院,正房三间两侧各有一间耳房,有东西厢房各三间与正房成“品”字形排列,正房对面没有倒座房,仅有院墙。
笔直的石板路两边,少花草,多木人桩,三个中年镖师在院角锻炼臂力,有两人在捶打木人桩,另一个蹲身举大石,坎肩湿哒哒黏在身上,露在外面的肩胛和手臂肌肉鼓胀,看起来遒劲有力。
见祁风一行人过来,举大石的中年人大喝一声,把手里的大石块仍在地上,沉闷的撞击声,惊的陆小乙肝儿颤,她不得不思量让这样的肌肉猛男去卖烤饼,是否会有销量;抑或这些肌肉猛男觉得卖烤饼是对他们人格的侮辱,然后把手起刀落把她咔嚓了。
陆小乙打了个冷颤,牵起陆忠的手,把他往余粮身边带,有熟人好说话。
陆忠以为她被吓住了,拍拍她的头算作安抚,然后侧身把她护在后面。
蹲身举大石的中年猛男正是祁风的爹、祁山镖局的当家人:祁山。一看就是练家子,约莫四十上下,方脸盘络腮胡,浓眉大眼高鼻梁,中气十足,说起话嗓门极大,“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里边请!”
☆、第83章
另两个镖师看起来比祁山年轻些,约莫三十来岁,见来人中有小姑娘,想到自己穿着坎肩露着手臂,脸颊黑里透红,假借过招之名,你追我打溜到西边屋子去了。
祁山笑道:“两个没出息的,活该娶不到媳妇!”
原来是两个光棍肌肉男。
陆小乙余光跟过去,见两人身高体壮、打斗有力,脸颊黑红,耳朵却红的像朱果,让陆小乙想起前世见过的一组角雕的图片,侧脸各种桀骜冷酷,正脸各种囧,给人一种反差萌。不由对两个羞涩肌肉男产生好感,再联想到爱脸红的余粮,莫非这种出产肌肉男的镖局,还出产羞涩纯情男?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看祁家父子就知晓了。
祁山的外衫放在一侧躺椅上,他一边穿一边带路,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一行人去了正房厅堂,余粮先介绍人,没有直接道明来意,而是先询问近况。
祁山往太师椅上一坐,左腿踩在一侧横凳上,动作有些匪气,连叹息都比平常人悲壮,“哎,一日不如一日啊!去年人家还让咱喝口汤,今年连汤都不给喝了,自从二月跑蒙国回来,到现在还闲着的!”叹完气,又狠声道:“兔子急了能蹬鹰,祁山怒了也能填四海!”
祁风道:“爹,换着两年前我早带人把他的招牌拆了,可眼下咱们镖局只剩许叔张叔和你我四人了,我估摸着连四海镖局的大门都进不去。”
“谁他妈说让你们跟去了?你小子要给祁家传宗接代,那两个老光棍还没娶到媳妇,你说我能带你们去吗?你脑袋长在屁股上的?”
祁风吃瘪,无奈的看向余粮。耸耸肩,又看向陆小乙,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余粮道:“祁叔,跑镖风险太大,还是想想改行的事吧,索性趁此机会改个踏实的营生,生活安定下来。许叔张叔也好娶媳妇不是吗?”
“我也想改。可这百行百业都有人干,哪些行当赚钱、哪些行当亏钱,咱摸不到门道啊!前一阵儿有人找我搭伙开车马行。啧啧,我算了算本钱,把我的棺材本赔上再把镖局卖了才够,若是赚钱还好说。万一亏了呢?连累老张老许他们陪我睡大街去吗?当初我就连累了你爹,我不能再连累其他人了。”祁山说到最后。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站起来喘几口气又才缓缓坐下。
余粮劝道:“祁叔,冷静点,莫急莫急。我这次来就是跟你商量改行的事,这位忠叔是我同村的长辈,对我一直很照顾。他家干粮生意做得很好,想在城里寻个搭伙人。特来找你商议。”
一听生意搭伙,祁山又激动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高声道:“啥干粮生意?先说来听听,咱们好说好商量。”
余粮看向陆忠,陆忠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然后把搭伙的想法一一道来。
祁山越听越皱眉,道:“一言概之,就是让我卖烤饼是不?”
陆忠点头。
祁山嘴角抽搐,看起来不感兴趣,“陆老弟啊,不是大哥不愿意,只是你看看我这形象。”站起来捏拳头展示他的左臂肌肉,然后换右臂,“江湖人称拼命祁山狼,镖路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你若找我押个镖送个货,我二话不说带着兄弟们就上路,可让我赶车卖烤饼,大哥我有些力不从心啊!往后被道上的兄弟们看见,不叫我祁山狼,改叫祁饼子,你说我应还是不应?”
其实是他放不下脸,做了多年镖局生意,一贯出行都是刀枪棍棒等勇猛道具,如今让他卖烤饼,他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陆小乙原本站在陆忠身后,祁山晒肌肉的模样莫名戳中她的笑点,再脑补三大肌肉男和一个二货少年一起晒肌肉卖烤饼的画面,咬牙忍着笑。
陆忠听出了祁山的婉拒之意,赔笑几声便不再勉强。
余粮却接话道:“我也说点自己的看法吧,忠叔拉一车饼沿街叫卖,便是人们口中的卖饼小商贩,人们遇着了便买上,遇不着也不会特意去寻他;若是忠叔租一家铺面,便成了人们口中的陆东家,卖饼子也有了个响当当的名字:干粮生意,所以呢,名声颜面是靠钱来撑得。祁叔,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忠叔已经把饼子名气打出去了,你如今只需坐享其成、渔翁得利。”
祁山瞪眼道:“粮子,你走近点,跟叔再说道说道,什么叫坐享其成什么叫渔翁得利。”
祁风自诩成语学的不错,激动的嚷嚷起来:“爹,坐享其成渔翁得利你都不懂?问我不就得了,当年我学堂不是白上的,我跟你说啊,这坐享其成就是……”
“滚一边去!”祁山高声打断,“我会不懂坐享其成渔翁得利吗?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你咋听不懂呢?”
祁风再度吃瘪,气的坐到靠门窗的凳子上去了。
余粮想了想,认真道:“祁叔,咱们一夫城可是重要的关城,南来北往的行商多了去,他们需要久放不坏的干粮,刚好,陆家能做出这种干粮来,这可是独一份的生意,刚开始忠叔一天卖一车饼,如今一天两车都不够,不仅商人爱买,连带城里人也吃,你想想陆家烤饼的名气一出去,这是多大的市场呀!你若是这时参进来,算不算坐享其成?”
祁山捋着浅须点头,“这么说来我还捡大便宜了,那渔翁得利又怎么说?”
余粮道:“渔翁得意这个说法不严谨,应该用坐山观虎斗来形容。四海镖局如今气势如虹,祁叔还是避其锋芒的好,俗话说:好人还遇好人救,恶人自有恶人磨。祁叔等着看戏就行!”
其实,余粮如是说也是推测,常言道:盛极必衰月盈必亏。做人做事不能太嚣张,尤其是做镖局这行。大多都是刀口舔血黑白通吃,谁家没点道行,谁家没几个供奉菩萨,出事是迟早的。
祁山好似想到什么,拍腿哈哈大笑起来,“好!好!还是粮子会看问题,说得我对干粮生意又有了几分兴趣。要不这样吧。你把如何搭伙,如何分层,前期掏多少钱?一月有多少利?都得给我交给底儿吧!”
余粮对祁山镖局感情深。打心眼里想镖局安定下来,尤其是曾经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如今走的走死的死,只剩下祁叔、许叔和张叔三人了,余粮更想帮他们一把。
陆家的烤饼生意他是知道的。独一份的生意,别看一个饼几文利润。架不住销量大呀,镖局三位叔叔都是见过世面的活泛人,往年押镖积累的人脉很容易把干粮生意做大,到时候。赚的钱不比押镖少,日子却比押镖安定。
余粮有自己的思量,尽力从中撮合他们。可涉及到搭伙细节,他便不清楚了。眼神习惯性的看向陆小乙。
搭伙细节陆家人早就商量好了,陆小乙眼神示意让他放心。
陆忠对祁山抱拳道:“搭伙细节还是由我来说吧,陆氏烤饼目前有两种口味,原味的五文钱一个,芝麻的六文钱,如今一天能卖出两车,大约四百个。”
“多少?四百个?”祁山明显不信。
陆忠得意的笑,“若不是顾着庄稼,卖三车也不成问题。”
“一个多少利?”
陆忠也不隐瞒,“除去麦面和工钱,原味的一个一文利,芝麻的两文。”
别看祁山肌肉多,算起账来脑子活,几下盘算便惊道:“一天四百个饼你能赚六百多文?啧啧,看不出来啊,陆老弟这是闷声发大财啊!”
陆忠道:“我是真心诚意跟你搭伙,给你交底也毫无隐瞒,祁哥若是同意搭伙,城里开店和售卖的事全由你负责,我只管烤饼送货,每个饼子我给你算发价,你卖多卖少自己定,除开发价赚的钱全算你的!”
祁山搓着下巴思索片刻,道:“饼子价也由我定?”
陆忠点头,“我只管烤饼,祁哥是聪明人,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
祁山哈哈大笑,“那是那是,薄利多销嘛!我若把饼子定个玉石价,我这些年镖局生意算是白做了!”
陆忠道:“祁哥,光说不练假把式,正好我来的时候带了一车饼,要不你也跟去看看。”
祁山起身道:“好!看看去。”转头对祁风道:“去把你许叔和张叔叫上,咱们一起去!”
于是,陆忠在前面领路,一行人去了出城必经的荣兴街,好些要出关的商人已经等起了,见陆忠的驴车过来,急吼吼的围上来,有的抱怨陆忠耽误了时辰,有的直接报数掏钱买饼走人,行商都很忙!
商队人多,商路遥远,是干粮生意的大客户,等商人走完,便是一些慕名而来的居民,你一个我两个,算下来也不可小窥。
陆忠、陆小乙和余粮忙的团团转,场面虽然火爆,却在可控范围内。
镖局众人一副武夫打扮,人高马大的站在稍远处,看来还是接受不了,暂时跟烤饼摊子保持距离。
祁山一直看着驴车堆叠整体的四沓饼子,一沓五十个,眼可见的速度少下去,真如陆忠说的火爆好销,祁山再次搓着下巴思索。
这时,有四个混混模样的男人走过来,前后左右把驴车包抄住,为首的一个男人眉高眼细,搭配鼻唇给人一种奸猾之相,只见这人拿起一个烤饼,咬上一口,咀嚼一下便呸到地上,然后又拿起一个继续呸,如此呸了五个,才骂道:“破逼玩意儿,硬的能把大爷的牙磕掉,还他妈好意思拿出来卖!”
陆忠拳头捏的青筋直冒,余粮拉住他,却因男女有别不敢拉陆小乙,而是上前一步把小乙挡在身后,轻声道:“别怕,祁叔他们在!”
陆小乙见陆忠怒气盛,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他爹没少受这些无赖的欺压,难为他一直忍着,在家人面前装着若无其事,就连前几天商量开店,也都是一言蔽之。
想起陆忠那天说话,陆小乙心里越来越酸,她爹在下溪村也算个堂堂正正的汉子,到城里做点小生意,默默无名时还能自在,一旦有了名气,麻烦便找上门来。
对于陆忠来说,以暴制暴解决不了问题,况且他也不擅长,他想把生意做下去,除了忍真是没有其它办法。
但对于镖局来说,应付这些事,小菜一碟。
祁山肩膀手臂的肌肉反射性的鼓动,他旁边的许和张两人亦是如此,唯独祁风年龄和资历不够,想鼓动肌肉也没那份气势,只得冷着脸装凶残,一行四人缓缓的走过来。
☆、第84章
气势如虹的镖局四人帮走过来,混混们不禁后退几步。
祁山大嗓门吼道:“什么情况?”
混混头目被震的轻微抖动,见来人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哪里见过,直觉此人不好惹,立即露出谄媚的表情,“这位爷,小事小事。”
祁山瞪了他一眼,不屑道:“哪个地头的?”
“我哪个地头的管你屁事。”混混头目虽然有些怯,但也不是善人,自觉给足对方面子,若对方还不知趣,他也不是好惹的。
“好,有种!”祁山话音刚落,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擒住那人衣襟,手臂一使劲竟便把那人举了起来。
混混头目衣襟被锁紧,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迫到脖颈位置,憋得一张脸如猪肝色,双手抓住祁山锁他的手腕,想掰掰不开,想喊喊不出,双腿悬空想踢又使不上劲。
其他三个混混赶紧上来帮忙,被许武、张铁牛和祁风三人拿住,伴随着沉闷的打击声,三个混混哀嚎起来,哭爹喊娘的求饶。
祁山下手有分寸,见混混头目脸色越来越酱紫,双眼上翻,顺势把他摔在地上。
混混头目腿间颜色变深,很快晕开,紧接着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竟吓得失了禁。
围观的众人哗然,有的捂口鼻,有的指着混混头目嘲笑。
祁山居高临下的看着混混头目,厉声呵斥:“哪个地头的?老子可没耐性问你第三遍。”
混混头目顾不得脖颈火辣辣的疼,感觉翻身跪地求饶,“大爷饶命,我说我全说。我寻常时候都是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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