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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种田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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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乙原本想说的,见玉兰朝她几不可见的摇头,改口道:“就是因为堂婶不愿意来,曾祖母生气了呗,加上伯祖父开私馆的事搅合在一起哪有不乱的。”
玉兰不愿意陆小乙说出来,也有她的思量,这事虽然陆婆子迟早会知晓,但不能从她们母女口中知晓,因为她了解陆婆子这样的人,一旦知晓肯定要去大房那边幸灾乐祸说风凉话,若是惹出事端,老太太会觉得她们母女嘴碎,她倒不是多在意老太太的看法,只是想尽量少惹麻烦。
陆婆子听陆小乙说的在理,便信了,坐到她监工专属凳子上,观察起新来的刘家媳妇。刘嫂子明显跟陆思媳妇不是一个档次,陆婆子观察来观察去,见她手脚麻利眼里有活,也挑不出错处,便放下心来。
刘嫂子和花大嫂都已经听说了陆家大房早上的事,本想趁做饼的时候说道说道,见玉兰母女不愿提说,两人便心知肚明的没有提及。
刘嫂子道:“我这阵儿也听人说陆大叔开私馆的事,这会儿小乙也提了,莫不是真要开?”
玉兰点头,“是吧,不是都开始定制座椅了么。”
刘嫂子高兴道:“这下好了,我家宝儿又可以继续读书了。”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愤慨,“城里那些坏小子,见我宝儿有缺陷成天欺负他,要不是申家小子帮着,指不定被打成啥样了!”
玉兰道:“等大伯私馆开起来,都是村里相熟的少年郎,宝儿就可以安心读书了。”
☆、第149章
刘嫂子叹道:“我家宝儿太老实,村里也不是没人欺负他,就拿申家小子来说吧,前几年没少欺负我家宝儿,谁想到城里学堂他还挺义气,为了帮宝儿独自跟那群坏小子干架,最后还跟先生顶撞,书也不读了。”
花大嫂道:“这就跟亲兄弟一样,在家打的头破血流,一旦有外人欺上门兄弟便联合起来打外人。”
陆小乙想到那句: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可见这些乡村妇人虽然没读过书,却并不愚昧,她们能从平常普通的周遭事情上看出质朴的道理来,圣人不过是善于收集总结罢了。
刘嫂子对花大嫂道:“你家喜柱也送去识几个字吧,余下那三个小的再等几年。”
花大嫂愁道:“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喜鹊大了要给她攒嫁妆,喜柱和另三个小子也是早晚的事,哪有闲钱送他去学堂。”
玉兰道:“听说束脩只有城里学堂的六层,花大嫂可以考虑考虑,不求他考秀才中状元,能帮家里写个新春对子就行。”
刘嫂子也赞成玉兰的观点,“是啊是啊,就拿我家宝儿来说,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按理说是不用读书的,可我就想他识点字懂点道理,考秀才考状元我是不想了,我就想将来给他说亲容易点!”
陆小乙提议道:“其实可跟曾祖母商量商量,都一个村的,不给钱用菜蛋肉这些代替也行嘛,反正她家也缺这些,变相也是银钱嘛!”
玉兰笑,“这个法子不错。”陆小乙沾沾自喜,头昂的高高的。
玉兰接着又道:“你曾祖母肯定早想到了。”陆小乙又垂下脑袋。
花大嫂看到希望,“要是能用菜蛋肉替代,我便让喜柱去识几个字。”
玉兰道:“伯父开个私馆也算帮了咱家大忙了,我原本打算让小庚去城里学堂的,想着太远不方便迟迟没有下决心。这么小丁丁的人,让他住学堂我又不放心,在城里租房也不现实,家里本来缺人手。还得每天接送他上下学,不仅孩子受罪,咱这当爹娘的心里也受煎熬。”
刘嫂子最有同感,连连点头,“可不是嘛!我家宝儿在城里呆了几月。一直住在申家铺子上,虽说有申宝贵照顾着,毕竟不是亲爹,再加上申家又是做棺材生意的,宝儿胆子又小,也不知他晚上是怎么睡着的!”
刘嫂子越说越伤心,最后还哽咽起来,“就怪咱家那口子,非让宝儿去城里读什么书!也不设身处地为孩子想想,想起这些我就想跟他撕掰!”
玉兰等人又赶紧劝慰。刘嫂子才阴转晴。
王冬梅孩子还小,搭不上话一直耐心听着,陆婆子也在一旁竖着耳朵听,趁众人都静默时,问玉兰:“咱家小庚也要交束脩?”
“娘,咱不惹这个事,该多少就多少吧!别为了这点钱落人话柄不好!”
陆婆子瘪嘴,“他能好意思收?”
“他若不收咱也得变相给呀,鸡蛋肉菜少不了,反正不能让人挑咱的理。”
刘嫂子赞成道:“对。做人做事就得这样,你来我往才能长久。”
陆婆子嘀咕:“我看你是有钱烧的慌!”
玉兰充耳不闻,自己做事有自己原则,若事事都依照陆婆子的行事来。就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大房婆媳没有区别了。
陆婆子坐了一会儿,听到陆勇在前院喊她,说是小凤醒了在炕上哭闹。陆婆子起身抱怨:“就知道喊,你咋不抱着哄一哄,啥事都要我来操心。”
王冬梅还算懂事。赶紧道:“娘,劳你费心了。”
陆婆子看了王冬梅一眼,继续嘀咕:“小凤也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换谁来我也不放心,我就是这劳碌命,没办法!”一路嘀咕着去前院哄小凤去了。
原本以为陆婆子会抱着小凤来后院继续当监工,谁想直到烤饼结束也不见陆婆子过来,兴许是抱着小凤在西屋呆着吧!
陆忠和余粮还在地里忙,玉兰张罗着晚饭,两个女儿搭手烙了一叠鸡蛋饼,中午的肉菜还剩小半盆油,不能浪费了,加些茄子红烧出来味道很不错,又炒了三个素菜,只等他俩回来。
陆忠和余粮驮完最后一趟苞米,天已经擦黑,两人累的全身是汗,顾不上吃饭便去祁溪里搓洗一番。
余粮顺道把他放在溪里的鱼篓收回来,当着陆家姐弟的面把鱼儿倒出来,除开三条巴掌大的鲫鱼外,还有四条手指长的小鲫鱼。余粮让小乙把大鲫鱼拿去熬汤,剩下的小鲫鱼分给小乙家的小猫两条,给自家小猫留了两条。余粮自从有了小乙送的小猫,疼得跟眼珠子似得,每天都要去溪里放鱼篓子,大鱼可以加餐,小鱼晒成鱼干,每天剁一条拌饭,小猫吃的欢喜极了。
陆小乙家的黄球儿也闻着腥味寻来,喵呜喵呜叫个不停,余粮找小乙要来剁猪草的砍刀,熟练的把两条小鱼剁碎,喂黄球儿吃下,黄球儿立即叛变了小乙,余粮走哪儿它便跟哪儿,余粮坐下它便跳到他腿上乖乖躺着。
陆小乙恍然,难怪今天在余家院墙上瞅见小狸花,怎么哄都哄不下来,原来是被余粮喂熟了。
“馋猫!好吃猫!”陆小乙暗暗抱怨着,把鲫鱼拿去灶房熬汤。
熟练的刮鳞挖腮去腑,用小火把鲫鱼两面煎黄,在加姜片和葱头白萝卜片和中午剩下的豆腐,小火熬着,直到鱼汤熬得奶白奶白,才少放点盐盛到盆里端出去,顺带给小凤盛一碗送去。
人多鲫鱼少,陆小乙特意多加了水,胜在野生鲫鱼的鲜味十足,并不影响多少口感,一人一碗鱼汤,就着饼子和炒菜,也算丰盛的晚饭了。
吃罢饭收拾完,余粮要告辞,陆小乙却叫住他,神神秘秘带他到隔壁屋子。
原来是分杏仁钱,余粮嘴角露笑,“真卖钱了?”
陆小乙点头,得意道:“当然了,还是风哥帮忙卖的,卖了一百九十文,一人二十文,你最辛苦多分十文辛苦费!”
余粮笑,“风子是不是把钱放你这儿了?”
“你怎么知道?”
“他从小这就这样,还在我这儿放过几十文。”余粮停顿片刻,又道:“他后来就忘了,我给他时他还特惊讶,想必是真忘了!”
陆小乙立即坏笑,“你说他会不会也把我这儿的十九文忘了?”
“十九文?不是二十文吗?”余粮疑惑道。
“我收了他一文保管费!”
余粮楞住了,随即又笑起来,“我这三十文也放你这儿吧!你帮我管着。”
管着?管家婆的管么?这词听起来好生亲切呢,完全没拿她当外人呢,陆小乙高兴极了,也对余粮表达出自己人的亲切,“我不收你保管费!”
余粮走后,陆小乙开始给小丁和小庚分钱,小姐弟围着炕桌数啊数,几十文钱数了好几遍,过完手瘾又交回到陆小乙手里,因为姐弟两人的私房钱都是陆小乙代为保管。
第二天一早陆婆子就过来跟玉兰说大房跟申家的事,原来昨天下午陆婆子抱小凤在院子里转悠,突然兴起竟出了院门,抱着小凤在村里闲逛。
她亲亲的大嫂做出来的事,村里人肯定想从陆婆子嘴里打探出什么,谁想陆婆子一问三不知,村里人失望之余,又群情激奋巴拉巴拉跟她说一通,陆婆子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迅速加入到各种八卦群体中去,虽然版本很多,但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陆大婆子为了几个梨把申家小子捅废了,陆大婆子被申家婆媳差点打死,如此云云,陆婆子全信了。
晚上回去跟陆寿增讲的时候,被陆寿增训斥一顿,不仅骂她猪脑子还训斥她不分亲疏,跟外人一起说自家人是非,罪大恶极!
陆婆子跟陆寿增说不到一起去,又去跟王冬梅说,被陆勇连推带拉的送出门外,气的陆婆子跳脚,那种有秘密却无处诉的痛苦折磨了她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来跟玉兰说。还好,玉兰总算是听她说完了,而且孙女也很配合,小眼睛瞪成大眼睛,明显不相信。
陆婆子总算满意了,得意道:“现在知道了吧?你天天蹲到家里烤饼,对村里的大事小事毫不知情,的亏我耳目聪明,不然咱家还蒙在鼓里呢!”
玉兰淡淡道:“娘,这事咱又不在现场,别人说的话不可信!”
“咋不可信?可信的很,十个人里九个人都这么说,可信可信!”陆婆子挑眉不服气。
玉兰不想跟她扯,陆小乙就顶替上,“祖母,换着是咱家小庚被人捅坏了,你怎么办?”
陆婆子跳将起来,“我跟她拼命!我…我…我跟她拼了!”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都气成这样,那申家三代单传肯定比你更气,两家人少不了争吵打架甚至报官,大房那边肯定要来找二房帮忙,可咱家昨天一直静悄悄的,大房也别没来人,说明啥?说明事情根本不是外面说的那样嘛!”
陆婆子听孙女说的有道理,喃喃道:“无风不起浪,事出总有因!大房婆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怀疑,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
“不行,我要亲自去大房问问,这事不弄清楚我睡不着觉!”陆婆子站起来,急吼吼了出了东屋,消失在院门口。
玉兰无奈道:“她说是去问问,多半是去看笑话去了,算了她就是这样的人,管不住嘴也管不住腿!”
☆、第5150章
话说陆婆子一路往大房去,心情莫名的激动起来,连带拍打门环都透着隐隐的欢愉。
过了半响才有人应门,声音嘶哑,“谁啊?”
陆婆子能听出来,是陆思媳妇的声音,便高声道:“我,你二婶!”
过了许久,陆思媳妇才问:“有事吗?”
“肯定有事,不然也不会上门!”陆婆子有些不耐烦,又拍了几下门环,“磨叽什么,开门开门,都是一家人咋跟防贼一样!”
你比贼还可怕好不好?陆思媳妇不情愿的开门,侧身让陆婆子进来,又迅速把门关上。
“你娘呢?”陆婆子也不客气,开口就提陆大婆子。
“屋里躺着。”
“被打的这么惨?请大夫看过了吗?”
陆思媳妇没反应过来,盯着陆婆子半响才说:“没伤着,不用请大夫。”
“不是说被申家婆媳打的半死吗?我来看她落气没?”陆婆子也是嘴贱,换着别人早把她打出去了。
陆思媳妇气的不搭理她,就这样跟陆婆子站在院子里,冷眼看着对方,心想我就这样陪你站着,但凡有些颜面的人被主家这样冷待,也会不好意思主动离去的。
事实证明,陆思媳妇完全低估了陆婆子,人家可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她那点小手腕在陆婆子眼里弱爆了!
陆婆子完全无视她,熟门熟路的往正房去,还颇为体贴道:“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我也不碍你眼,忙你的去吧,我找老太太聊天解解闷去。”
陆思媳妇可不敢放这样的疯婆子去打扰老太太,赶紧拦在陆婆子身前,“老太太这几天身体不适,大夫说她需要静养,你看家里人都忙也没空接待你。二婶还是改天再来吧!”
陆婆子不是好打发的,把陆思媳妇往旁边一推,“老太太身体不适我更要来探望,省的说我这当儿媳的不孝顺!”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她,我看看她就走!”陆婆子一边说一边往正房去。
陆思媳妇追上来好言相劝,陆婆子根本不听,刚走到正房门口,只听陆老太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让她进来。”
陆婆子瞪了一眼陆思媳妇。得意道:“听见了吗?”
陆思媳妇咬牙切齿的推门让陆婆子进去,又怯怯的对陆老太解释,“祖母,二婶直闯我拦不住。”
“这里没你事儿了。”陆老太声音淡淡的。
陆思媳妇红着眼睛出门去,陆婆子以为陆思媳妇是被自己气哭的,嗤道:“我一没打她二没骂她,这就哭开了,啧啧,真是水做的人儿!”
陆老太冷声道:“有事说事,没事就走人。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陆婆子见白发老太太厉眼看她,心头仍旧一悚,完全没有刚才对陆思媳妇那股皮赖劲儿,却也不是百分百臣服,就这样带着三分惧怕三分不驯三分无畏外加一分幸灾乐祸,对陆老太道:“村里人都传大嫂被申家婆媳打吐血了,我这不是着急来看看吗?”
陆老太淡淡道:“听谁说的?”第一反应是小乙,毕竟昨天二房就小乙在场,回家肯定跟玉兰说,玉兰再说给陆婆子。
“全村人都知道了。就瞒着咱二房呢!要不是我昨天下午抱小凤出去晃悠,还真不知道这事。”陆婆子瘪嘴道:“遇到谁,谁便拉着我询问,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打听才知道出了这事!”
陆老太心底的疑惑打消,对小乙和玉兰印象好了几分,对眼前这个儿媳越发厌恶,“别人咋说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当时咋说的?”
陆婆子当时可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跟别人一起贬低陆大婆子呢,这会儿被陆老太问及。肯定不敢实话实说,义正言辞道:“我一开始并不知情,打听一番听出些门道来,第一反应就是那些长舌妇纯粹是瞎说,大嫂若真把申家小子桶残了,申家婆媳能善罢甘休吗?两家人少不了争吵打架甚至报官,大房肯定要来找二房帮忙,可二房昨天一直静悄悄的,大房也没来人,说明啥?说明事情根本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嘛!”
陆婆子后半段完全转述陆小乙的话,转述完又义愤填膺道:“我当时这么一想,脑袋瞬间清明起来,立即瞧出这些长舌妇惟恐陆家不乱的嘴脸来,当时毫不客气的厉声呵斥,把那些长舌妇骂得臊红了脸低头灰溜溜的走掉了。”
“你脑子几时变得这么好使?”陆老太抬眼瞅着陆婆子,“还站着干啥,坐着吧!”
陆婆子笑着坐下,对陆老太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老太哪里会跟她说实话,“也没什么,就是申家小子爬树上摘梨,被你大嫂吓唬了几句,不小心摔下来撞到树下的石凳上,把腰和屁股撞淤青了,当时也请大夫来看过,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啧啧,申家小子我是知道的,是个上天有路都敢去的野小子,去年就是他把咱家小乙推到沟里摔断了腿,这次从你家梨树上摔下来也是他活该!”陆婆子对申家小子印象一直不好。
“哦?就是这小子害小乙断腿?”
“就是他,调皮捣蛋全村就数他第一。”
“小少年顽劣点也算正常。”陆老太淡淡道:“去年的事都过去了,小乙的腿伤我瞧着不严重,兴许再长几年就能痊愈。如今这孩子在大房院里出的事,咱理应承担责任,外面不知情的村妇瞎说你大可不必去听,时间久了闲言碎语自然就散了!”
陆老太说的风轻云淡,不愿意在二儿媳面前说大儿媳做出的蠢笨事,一来觉得丢脸,二来知道两个儿媳不合,吵来吵去又是事!
陆婆子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从陆老太嘴里又套不出话来,只得转而说其它的,就扯到陆思媳妇头上了,陆婆子明知故问:“昨天不见思儿媳妇过来帮忙烤饼?莫不是不打算来了?”
提到陆思媳妇,陆老太越发不高兴,语气冷淡了几分,“嗯,不过来了,她说她动作慢干活不利索,担心其他帮工有意见,就主动提出不来了。”
陆婆子对陆思媳妇意见很大,而且憋了好几天,这会儿逮着机会就赶紧往外倒,“说实话,思儿媳妇真不是个干活的料,我这几天一直在那看着呢,她不仅动作慢还偷奸耍滑,玉兰有了身孕还在干活呢,她倒好,偏偏抢玉兰手里的轻松活做,玉兰也是好脾气,事事都谦让着她,谁想她还来劲儿了,四天里有两天都晚来一个时辰,最后一天还不告而别,你说,哪有这样做事的?”
陆老太一眼不眨的看着陆婆子,“四天里有两天晚到?”
“是啊,我骗你干啥!”陆婆子又学着陆思媳妇说话的样子,重述她当天的话:“我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上有三个老人,下有四个孩子,还有一个闭门苦读的夫君,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我一个人去操心,我每天鸡叫就起床,忙的跟个陀螺似的,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个时辰。”
模仿完,陆婆子耸耸肩,“呐,她这样一说,玉兰也不好说啥,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总要体谅几分是不?”
陆老太冷笑道:“好一个大忙人!真是难为她了!”
“烤饼是挺难为她的,揉面揉不动,压面嫌手酸,见啥都要问,不问就走神,啧啧,这样的人谁家用的起?还好她有自知之明,不然玉兰那和善人,真不好意思开口让她走,毕竟是老太太安排进去的人!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陆婆子见陆老太脸黑如锅底灰,心里畅快极了。
陆老太很快调整过来,笑着跟陆婆子道:“思儿媳妇从小长在城里,没干过农活,手劲肯定比不上那些惯常干农活的妇人,她当初也是好心想来帮忙,顺便赚点零用贴补家里,现在看来确实有些为难她。”
陆婆子心里抱怨道:“哼!分明是你自己下不了台,找借口给自己开脱!”
陆老太又道:“你刚说忠儿媳妇有了身孕?”
陆婆子立即笑开了花,“是啊是啊快两月了,我前阵儿还做了个胎梦,梦见忠儿牵头小黄牛回家,这可是生儿子的梦。”
陆老太没听过这个说法,“你从哪儿听来的?”
“咱们村的人都这么说,错不了!”
陆老太想了想也记不太清楚,不过,陆家添人她还很高兴的,对陆婆子道:“玉兰也不小了,能生儿子更好,生了女儿你也给我悄悄的,你那些怪动作赶紧给我收起来,以前我不在村里管不着,如今我回来了你就给我收敛收敛,虽说分了家,寿增还是我的儿,我说话还是好使的!”
陆婆子脸色立即晴转阴,想顶撞几句,还是不敢,只能闭嘴不接话。
“你人虽蠢但挑媳妇的眼光比我强!”陆老太一句话贬低数人,包括她自己。“忠儿媳妇是个聪明的,几次说话做事就能看出来,咱都是当婆母的,我奉劝你一句:媳妇聪明了婆母就要学会闭嘴。”
陆婆子反问:“要是媳妇蠢呢!”
陆老太看着她,再想想自家那两个,冷声道:“媳妇蠢了活该受婆母的气!”
☆、第151章
陆婆子离开大房院子的时候,特意绕道陆大婆子的卧房外,门窗紧闭,陆婆子故作关切的嚷道:“大嫂,你好好将养,我改天再来看你!”
然后在侧耳倾听,半响,房内传来茶杯的碎裂声,陆婆子满意了,利利索索的回家去。
走到半路,她又觉得不甘心,原本想去大房弄清事情原委的,谁想老太太嘴壳那么紧,说的冠冕弹簧,实则什么也没说,她才不相信申家小子是被大嫂吓唬了从树上摔下来的。陆婆子决定亲自去一趟申家,问问苦主不就清楚了嘛,打定主意,陆婆子立即转向往申家去。
此时的陆小乙和玉兰已经忙完家务活,正坐在炕上做针线,平日里也没有空闲时间,晚上想熬夜,不仅心疼灯油钱,还担心伤了眼,只好白日里抽空先缝一些。如今陆忠家有余粮帮着,秋收进行的有条不紊,玉兰身子不便,在家做些家务后,就开始给肚里这个缝些衣帽鞋袜,虽然日子还早,但有烤饼误时,玉兰不得不提早准备。
陆小乙坐在一旁看玉兰缝一顶小胎帽,圆口圆顶儿像一个钵盂似得,等玉兰缝好她便拿在手里把玩,翻转过来帽口朝上,一手托着一手学僧人单手行礼,对玉兰道:“女施主,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欲往西天拜佛求经,今日路过宝刹见天色已晚,想在贵地借宿一晚,化些斋饭!”
玉兰又气又笑,一把夺过小胎帽,嗔骂:“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我知道你坐不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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