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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种田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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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陆丙榆和陆戊枫,毕竟是少年郎,眼睛虽然发红,但情绪还能克制,陆甲薇躲在她娘身后,以前习惯用手绢遮住口鼻,这次连眼睛都遮住了,想来也红了眼吧。
陆小乙看着周围的乡邻和家人,有种暖暖的感觉,尽管平日里吵吵闹闹唧唧歪歪,真要遇到大事,村民心中良善的一面立即显现出来了,不管是真善还是伪善,不管是真心安慰还是幸灾乐祸,至少绝大多数人都是良善的,他们会为陆家人出事而担忧,会为陆家人安全而欣喜。
此时,村民们围着陆忠陆勇七嘴八舌的问灯会上的具体情况,尽管他们已经从先回来的村民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还是想从后回来的陆忠口里问出更多的消息来。
陆老太被陆大婆子搀扶着走上前,陆忠陆勇赶紧带家小给陆老太行礼,陆老太摆手道:“安然回来就好,别在村口站着了,都回吧!”说完,带头转身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陆福增朝四周乡邻拱手道:“各位乡邻,昨晚灯会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其中凶险自不用说,我家侄儿侄孙们能安然回来已是大幸,心中定是惊恐万分,不如等他们安顿下来,宁了心神再跟大家说谈。”
陆寿增也赶紧拱手致谢,“有劳各位乡亲挂心,等我家儿孙缓过劲,再跟各位乡亲好好说道。”
村民们已经从陆忠口中打探出更多的消息,比如出城人多、盘查严格、巡查增加等等,于是,善于发散思维的村民又开始胡诌了,一边谈论一边散去。
陆忠转身牵驴车,张铁牛牵马车,随同众人回家去。
张铁牛把陆家人送到,又把马车停在陆家院外,跟余粮去了上溪村,他是嫌陆家妇人多不方便,不如去余粮家等到下午直接过来补货即可。陆忠知道张铁牛性子使然,也不勉强他。
陆婆子一直抱着小庚不撒手,回到自家院子,才放下小庚开始骂人,昨天儿孙走后的担忧,今早得知消息后的惊恐,此时儿孙安然回归的后怕,全都化着一句句带哭腔的辱骂。
陆寿增道:“儿孙都回来了,少骂几句吧。”
陆小乙听她祖父对陆婆子口气和善了很多,想来对他们去看灯会一事也存在怨言吧。
陆婆子嘶哑着嗓子吼道:“就是因为回来了,我才要狠狠的骂一顿,若是回不来,我找谁骂去?儿子不长脑袋,媳妇也都是蠢蛋,尽想着去看热闹,尽想着贪图那些眼睛里的欢愉,如今好了,差点被人踩死!真要踩死了我还是省心了,省的天天看你们这些蠢蛋生气!”
众人都沉默不言,昨晚的惊险场面除了玉兰外都是亲身经历的,听陆婆子骂几句,他们心里也舒坦些。
陆婆子骂累了,坐下来喘气,小凤就放在她身边的摇篮里,陆婆子竟然还能抽空摇一摇,然后又站起来指着陆忠骂道:“明知出了事,为什么不一早就赶回来,非要拖拖拉拉现在才回?昨天中午走的人,今天中午才回来,把老人孩子丢家里不管,只顾自己在外面快活自在,说出去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陆忠解释道:“娘,原本一早就要赶回来,因出城的人多,城门口排起了长龙,加上守城官兵检查的严苛,耽误了好些时辰!”
“呸!少拿这些来糊弄我!村里那些先回来的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别人长了八只脚两只翅膀?啥事都能跑在你们前面?”
至于晚回来的原因,陆忠不能跟陆婆子说,只好赔笑道:“娘,我知错了,这次事情做的欠考虑,惹你和爹担心了,我保证往后不这样了。”
陆寿增摆手道:“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儿孙们都饿了,你赶紧做饭去,老大一家也留下一起吃吧!”
陆婆子哼道:“她们快活了回来,反而让我一个担惊受怕的老人做饭,我不做!”
王冬梅和玉兰都赶紧上前表态,陆小乙拉住她娘,做饭嘛,她去就行了。
☆、第179章
中饭后,花大嫂和刘嫂子过来帮忙烤饼,正月里生意清淡,几人烤了些饼,等张铁牛装车走人便停了下来。玉兰招呼她们到前院去喝茶聊天。
聊的当然是昨晚灯会的事,后来,陆思媳妇也过来了,她焦心城里的娘家人,特来向玉兰打听一番。
陆家院里也来了些村里人,都是向陆忠陆勇打探消息的,这些年灯会从未出过这样的大事,人们的好奇心空前高涨,总想从一些蛛丝马迹里探寻一些真相。
当然,猜测出来的终归不是真相,只不过是村民们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
陆小乙不想听这些妇人闲聊,跟小丁使眼色,两人便溜出厅堂,前脚刚踏出门口,就听玉兰一声喊:“干啥去?”
陆小乙回头嘿嘿笑,“娘,我们呆着闷,想出去走走。”
玉兰道:“去隔壁屋做会针线,没啥事就不要出去晃悠,一年年大起来,别当自己还是小姑娘。”
花大嫂笑道:“说的是呢,姑娘家一天天大起来,还是多在家里呆着好,我也是这样跟喜鹊说的,除了洗衣摘菜外,尽量少出去走动。”
陆小乙撅着嘴,心里不乐意,可又不能跟这些妇女们辩驳什么,因为她们代表的就是这个时代农家人的主流观念,能让十来岁的小姑娘出去玩耍已然是宽松了,再大一些,尤其是青春期到嫁人前,管束是必然。
哎!农家姑娘的自由也是相对的啊!
陆小乙闷闷不乐的带小丁去了隔壁,小丁端出针线篓子,笑道:“大姐,你笑一个嘛。脸皱的跟老婆婆一样。”
陆小乙瘫倒在炕上,长叹道:“小丁,大姐往后不自由了。”于是又唱着:“我无自由,失自由,伤心痛心眼泪流。”
小丁捂嘴咯咯笑,转而想到什么,惆怅道:“大姐。昨晚人太挤。我头上那个羽毛花挤丢了。”
陆小乙翻身坐起来,盯着小丁看,发现她发髻上的羽毛花真不见了。安慰道:“没事没事,让粮哥再给你做一个。”
小丁惋惜道:“好可惜啊,我最喜欢那个红米分色了。”
陆小乙趁这里没外人,小声道:“小丁。昨晚那个何家少爷帮了你,这份恩情咱都要记住。何家夫人爱吃咱家弄的那个刺玫花馅儿,咱今年多做些给何夫人送去吧!”
“嗯,昨晚何家少爷还跟我提过花馅儿的事,说咱家的花馅儿最对他娘口味。后来还讲了什么我记不得了,我那时好困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小丁说到最后有些羞赧。“大姐,我跟你说个事你别告诉娘。昨晚跟你们挤散的时候,何家少爷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后来他还托着我进石缸,再后来我就靠着何家少爷的肩膀睡着了。”
不用小丁说,陆小乙也想到了,在那种混乱的场合,不紧紧牵着彼此,很容易被挤散的,还有那个救命石缸,缸内不大,两人要蜷藏在里面肯定要相互依靠。可是,当时是非常时候,已经顾不了什么男女大防了,本来是危机关头很单纯的相互救助,当事人当时不觉有什么不妥,但过后想起来还是会觉得羞赧和尴尬吧。
何思源过后会怎么想陆小乙不知道,她只知小丁此刻表现出小少女的羞赧,至于她是否会因为此事暗生情愫,陆小乙也不知道。
想想两家的家境,再想想何思源那边的不确定性,陆小乙决定跟小丁好好谈一谈,毕竟有些情愫生早了没好处,有些人遇早了也未必是良人,在不了解何思源、不了解何家人之前,她不愿意小丁被昨晚突如其来的牵手与依靠影响。
陆小乙打算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来引导她,只能是引导,毕竟小少女的心思她也把控不住。
小丁见姐姐盯着她出神,歪着头问她:“大姐,你想什么呢?我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陆小乙笑道:“放心啦,我不会告诉娘的。”
听到陆小乙的保证,小丁两眼亮闪闪,“大姐,你真好。”
陆小乙故意道:“我一点也不好,你昨晚丢了我可高兴了,想到娘只有我一个女儿,肯定会加倍疼我,好布料都是我一个人的,好头花也是我一个人的,再也没人跟我抢了。”
小丁笑问:“你高兴的眼睛都肿成桃了吗?”
“那是当然!我眼睛就是这毛病,一高兴起来就流眼泪,止不住的流啊流的。”
小丁轻声道:“大姐,我那时候觉得好可怕,刚还在身边的爹爹和姐姐突然被人挤开了,我想伸手去抓,发现你们已经看不见了,我那时眼泪多的什么都看不见,我使劲喊你们,可是周围的喊声太大了,我的声音像小鸡叫一样。”
陆小乙靠过去环住小丁的肩膀,“对不起小丁,大姐当时不该放开你的手。”
小丁眼睛红红,却笑的美好,“不怪大姐,是我贪看热闹自己挣脱的。”
“后来何家少爷拉住你护着你是吗?”
小丁点头,“嗯,要不是他,我肯定被人挤倒在地…再也见不着爹娘大姐和小弟了。”
陆小乙道:“所以啦,何家少爷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跟粮哥曾经救过我一样,那时我淹在水里,粮哥也像何家少爷那样拉着我往水面上游去。”
小丁想了想,说道:“大姐,粮哥那时拉着你,而且你们还在水里,你当时羞不羞?”
陆小乙当时都快见到死神了,她哪来的羞涩感啊,她没记错的话,当时申强缠住她,她还使劲捏了申强的小雀儿,后来被余粮拉上岸,她除了拼命呼吸和感激外,并无其它感觉,她对余粮的好感是在后来的接触中慢慢产生的。
可她不能跟小丁如实说,她和小丁毕竟是不同的,她不能用她当时的反应和想法来考量小丁,于是故作羞赧道:“我当然害羞了,我那时好羞的,跟你现在一样。”
小丁大眼睛眯了眯,如实道:“大姐,说实话,你这样子真不像害羞!”
陆小乙狡辩道:“那是因为我眉毛浓眼睛小,外加皮肤黄的缘故,你看不出来也正常!”
“好吧。”
陆小乙接着道:“当时我羞臊极了,一想到粮哥牵了我的手,我心儿就砰砰跳,想起来又甜蜜蜜的。”
小丁此时就是这样的想法,刚还怀疑大姐装害羞,这会儿完全相信她当时是真的害羞了,急切道:“后来呢!”
“后来你也知道啊,就是爹娘给粮哥送了答谢礼,对他多了几分照顾,我也把粮哥当朋友,经常带你和小庚去他家玩,后来又多了刘宝和申强他们,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很好啊!”
“大姐,你后来还羞不?”
“我若羞我就不去了。”陆小乙认真道:“小丁,大姐当时跟你这次遇到的事一样,被一个陌生少年牵手了,甚至身子挨一起了,心里羞臊和尴尬是难免的。可当时情况紧急,两人都是迫不得已的,你知道吗?你若是刻意去想它,你会钻到牛角尖里的,你若是像大姐这样,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去乱想便不会觉得尴尬,往后见面了也自自然然大大方方的跟他相处,多好啊!”
小丁歪头想了想,喃喃道:“是呢,何家少爷还说以后来找我玩,他能这样说,说明他不害羞呢,我若害羞了,岂不是不能在一起玩了。”
“对啊,你就把何家少爷当成刘宝或者申强,平日里怎么跟刘宝申强相处的就怎么跟他相处,知道吗?”
小丁点头,“大姐,若是昨晚是刘宝或是申强,我可能都不觉羞了。”
陆小乙笑道:“看吧,还是因为你跟何家少爷不熟悉。”
小丁想通了,笑靥如花,喃喃道:“难怪大姐昨晚跟粮哥手牵手,原来是因为你们太熟了不会害羞。”
陆小乙嘴角的笑容凝滞了,半响才跟小丁解释道:“那啥,昨晚人太多,粮哥也是怕我被挤丢了,好小丁,你别告诉娘啊,娘会打死我的!”
小丁捂嘴笑,“我知道的。”
小姐两说了一阵话,针线篓子还原封不动的放在一旁,陆小乙装模作样的拿出一个鞋面儿,翻看鞋面的绣花。
这是她的佳作。
在继两颗樱桃、两颗小苹果、两颗小草莓等样式简单颜色单一的作品后,又新创作出两颗桃心。对于她这样绣花无能的女子来说,绣几个果儿又可爱又讨巧,也算另辟蹊径入了玉兰的眼。
小丁的针线活随了玉兰,本来就有天分,加上玉兰时常点拨,如今小丁绣出来的花儿朵儿蝶儿蝙蝠儿都是活灵活现,羡煞陆小乙了。没办法呢!自己天分不够,尽管刚开始不乐意学,后期醒悟过来很认真在练习了,绣出来的东西还是上不了台面。
不过,应付寻常的缝缝补补还是可以的,断然不会出现那种缝被面把自己缝里面的情况。
小丁凑过来看小乙手里的鞋面,小姐两开始交流绣花和缝补方面的经验,主要还是小丁讲,陆小乙听。
玉兰跟那些妇人聊完过来,见两女儿乖巧的坐在炕上安安静静的绣着花儿,心里满意极了,走过来坐在一旁静静的端详。
陆小乙拿手里绣有两颗桃心的鞋面给玉兰看,玉兰笑道:“别人都绣一簇花儿一堆果儿,你咋每次都是绣两个?”
好事成双呗!陆小乙心里如此想,嘴上却说:“绣多了麻烦。”
玉兰戳她额头,“懒得你!”
☆、第180章
元宵灯会的事很快过去,乡里人传来传去也都是私下里杜撰的那些内容,而事件的真相和事件带来的影响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知晓的。
随着春耕来临,农人们重心都转移到翻地和播种上。灯会事件中失去亲人的家庭或许还沉浸在悲痛之中,跟此事无关的路人则日子照旧。亲人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说的都是一样的道理吧。
随着天气回暖万物复苏,出关的行商逐渐增多,陆小乙家的烤饼生意也步入正轨。
陆小乙馋原野里新发的野菜,提篮拿刀就要往大自然里冲,好几次都被玉兰喊住,原因竟是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去挖野菜,必须跟小姐妹们结伴而行,还说以后要对陆小乙加大管束力度。
玉兰说到做到,陆小乙要去挖野菜,可以,必须跟喜鹊春花这些小姐妹一起去;陆小乙要去菜地摘菜,可以,必须有小丁陪同;陆小乙要去溪边洗衣,可以,必须有伴儿;陆小乙想去接送小庚,不用了,几步路的事小庚自己就能回来;陆小乙想放牛,不用了,小牛犊如今长大了,虽赶不上成年牛大小,但牛脾气也上来了,放牛的任务全权由陆忠负责。
陆小乙再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开了院门就溜达出去疯玩一通,更不能像以前一样一趟子跑去余家小院找余粮,陆小乙觉得此刻的日子还不如家里的小灰灰,随时都能甩着尾巴溜出去撒欢儿。真是痛苦万分啊!她才十二岁好吧,初潮还没来呢,就把她当大姑娘养了。
当然,管束不等于坐牢。她还是能在满足条件的情况下出去的。
这日春阳正好,陆小乙和小姐妹们相约出去挖野菜,当然是在玉兰的首肯下,才得以出院门。
当她像喜鹊发牢骚时,喜鹊笑道:“知足吧你,又不是天天关在家里,不是还有机会出来吗?再说了。你现在和以前有啥区别?你以前不也做这些事吗?”
陆小乙想了想真如喜鹊所说呢。只不过在玉兰再三再四的念叨着下,她就心理作祟,以为自己不自由起来了。
其实跟去年比起来。差别真不大。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不用捞螺丝蚌壳了,因为家中有磨面剩下的黑麸代替;也没跟刘宝申强他们玩了,因为他们天天要上学堂。而且申强自从伤了菊花后,在陆小乙面前有些躲躲闪闪。也不知菊花残的小少年何时能养好内心的创伤。
随着年龄一年一年的增长,一切都在默默的变化着,对于刘宝申强喜鹊小丁小庚这些一世之人,他们过完童年紧接着就是少年。随后还有青年中年老年,他们什么时候会停下来缅怀曾经逝去的最纯真美好的年少时光呢?是否会在无情的时间里,珍藏那份最初的美好呢?
陆小乙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作为再世之人。她珍惜这一世的所有时光,尽管很多时候她不能真正融入到那份童真童趣中去。但是她还是很认真的在对待,她喜欢这份纯真,喜欢这种淳朴,喜欢这种亲近不造作的感觉。
可是,人总是会长大的,总会有自己的路要走,就像一朵轻盈的蒲公英,相伴的时光过去,一阵风儿来,各自都撑着小伞飞走了。
想到蒲公英,陆小乙眼前便有一簇鲜嫩的,正迎着春风、沐着春阳欢快的挥动着翠绿的叶片呢!这时的蒲公英最嫩最好吃,只需下开水里轻轻一烫,再加蒜蓉、盐和一点醋,拌一拌便是一份略带苦味的小菜了。
陆小乙挖起一颗鲜嫩的蒲公英,对着明艳的阳光看翠绿的叶片,茎脉毕现,像碧莹莹的翡翠片儿。
喜鹊一把抢过去,“贴在眼睛上瞅啥呢?不要给我。”
陆小乙由着她抢走,不追也不夺。
喜鹊有些不习惯,“你咋转性儿了?往常不是要叽叽喳喳来抢夺吗?”
陆小乙坏笑道:“你想要就给你呗,等两年你嫁人了,就没机会跟我抢了。”
喜鹊气鼓鼓的把蒲公英砸过来,嗔怒道:“陆小乙,你根本不是转性儿,而是更…更讨厌了。”
陆小乙把蒲公英捡起来,放回自己篮里,“呐呐,越是说实话的人越容易被人讨厌。”
喜鹊红脸道:“你分明是说胡话。”
“莫非你不嫁人?永远跟我跟我一起挖野菜?”陆小乙笑着问,心里却有些发酸。
喜鹊被问住了,最后竟说了一句:“咱俩嫁一个村不就行了,到老都一起挖野菜。”
陆小乙直愣愣的看着喜鹊,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喜鹊摘了朵早春的花儿丢过来,“掉魂儿了?”
陆小乙笑的眉眼弯弯,把刚才那颗蒲公英从篮子里拣出来递给喜鹊,“呐,这是你的蒲公英。”
小丁和春花妞子在另一边挖野菜,找到一处苦苦菜多的田埂,朝小乙招手道:“大姐快过来呀,这边好多苦苦菜。”
喜鹊提着篮子冲在最前面,高兴道:“我来了我来了,苦苦菜都是我的,我最喜欢吃凉拌苦苦菜了。”
陆小乙拽着喜鹊的篮子不让她跑前面,喜鹊贼兮兮伸手挠陆小乙膈肌窝,陆小乙怕痒赶忙松开。
喜鹊得自由,提着篮儿就往小丁那边跑,陆小乙痒过劲儿,又急吼吼的追去。
几个姑娘汇合后,把田埂上的苦苦菜一抢而光,又开始寻觅下一处。
挖野菜是个边走边寻边挖的过程,小溪旁和山坡上是必去的收刮之地。田间地头到处都是挖野菜的人,有婆子有媳妇有小姑娘还有没上学堂的少年郎。
挖野菜的人虽多,但也比不过春风春雨催醒来的野草野花,眼可见的疯长着,很快就过了能吃的时节。
去年陆小乙还随余粮进山,赶着节气的尾巴从山里挖出一些嫩野菜,今年玉兰不让她疯跑,她只能撅着嘴在家窝着了。哎!不是她贪吃野菜,而是很喜欢那种在大自然里寻觅采挖的感觉。
这日中饭后,陆小乙在后院帮忙做饼,余粮过来了,送来一篮从山里挖的野菜,还送给陆小乙一对儿灰色的小野兔,灰扑扑的缩在小筐里像两颗灰毛球,两只小耳竖的直直的,随着人的说话声警惕的转动着方向。
陆小乙激动道:“粮哥,你寻到兔子窝了?”
余粮摇头,“不是兔子窝,是我在挖野菜时候遇到的,应该是从附近兔子窝里跑出来的。”
陆小乙端着小筐翻看小灰兔,不知它们是雌是雄,也不好意思问余粮,估计他也不知道吧。
想到兔子的超强繁殖能力,陆小乙提议道:“粮哥,你以后捉到活野兔也养起来吧,兔子每月都能生小兔,一生二,二生四,四再生八,哇哇粮哥,养兔子比你打猎划算。”
余粮摸摸鼻子,“我还是喜欢猎兔子。”停顿片刻,又小声道:“你以后若想养,我再帮你捉。”说完,脸红了。
陆小乙心里甜丝丝的,“嗯,我先拿这两只试养,等我积累了丰富的养兔经验,以后…以后我们再多养点。”
陆小乙信心满满的想积累养兔经验,每天勤喂食勤打扫,养了一月养两月,养了两月盼三月,养到年底,这两只兔子都肥成球儿了还迟迟不下崽儿,原来它们都是雄的,陆小乙一气之下,拿着菜刀威胁又威胁,恨不得把两只直兔掰弯,最终因为是余粮送的一直养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转眼到了四月里,陆小乙的小姑陆莲生了个大胖小子,喜得邱家人一大早就上门报喜。陆家人当然也是一片欢欣,陆婆子王冬梅还有玉兰顾不得吃早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月礼赶紧送去。邱婆子乐开了花,连带对陆婆子脸色都好了几分,端出甜蜜蜜的糖水鸡蛋招待陆家人。
陆老太得知消息后,派陆大婆子送了月礼来,己萝理所当然的跟着,陆老太派她来的目的不外乎两条,一是让她耳濡目染学习正常的人情来往,二是为了监督陆大婆子,防着她克扣月礼。
陆小乙招手把己萝喊过来,问了问大房那边的情况,堂婶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陆小乙好奇极了,还有大表姐的亲事,也不知堂婶给她张罗的咋样了,还有伯祖父和堂叔参加院试的事。她找余粮打听过了,鲁国的院试跟历代各朝大同小异,童生参加由各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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