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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种田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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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乙眯眼看她表示不信,陆婆子气得跳脚。追问陆小乙是啥意思。
陆小乙不敢把她惹急眼,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语,陆婆子才挑眉道:“学着点吧,这都是百试百灵的妙招!”
陆小乙讪笑,真要让她学着陆婆子把小娃娃打哭,然后趁着哭闹劲儿哄睡,她还真做不出来。
“祖母,你从哪里学来的?”
“这还用学吗?”陆婆子反问。
陆小乙说不出话来了。
陆婆子提着水罐正要去地里,见一行人面色不善的往陆家走来,带头的是一个白胖妇人,后面跟着七八个陌生男人,停在陆家新房外指指点点,几个村民远远的跟着,不知发生何事了。
陆家新房未修好,围墙只剩下西院一半,一行人也不用敲门,大大咧咧走到陆家院子里。
小灰灰从狗窝里蹿出来,朝来人呲牙咧嘴的狂吠。
陆小乙直觉此事跟苏青有关,赶紧进屋喊小丁从后门溜走,去地里搬救兵,小瑞还在炕上爬呢,陆小乙把他塞到小孩专用的摇椅里,省的他无人照看摔下炕来,又担心他哭闹,翻出一个木质小玩具给他玩着,然后急吼吼奔去后院灶房,前面暂且有陆婆子顶着,她还有时间做准备。
一行人走到陆婆子跟前,那个满脸横肉的胖妇人指着陆婆子问:“是王玉兰夫家不?”
陆婆子扫视完几人,不知是何方人士,不爽道:“是又咋了?”
胖妇人也没好气,厉声道:“把你家主事的男人喊出来。”
陆婆子眉毛一挑,“男人都下地干活了,有啥事跟我说就行,这个家我说话还是好使的。”
“好!有你这句就行,我问你,苏家那老姑娘是在你家帮工吧?”
“是啊!咋了?”
胖妇人跳将起来,大骂道:“咋了?老乞婆还问咋了?少给老娘废话,赶紧把人交出来。”
陆婆子顿时黑了脸,呸了一口,回骂:“哪来的母狗!跑我陆家门上找屎!”
胖妇人原本想跟陆家主事的男人说理,让他们乖乖把人交出来,谁料眼前的婆子却跟她叫嚣起来,胖妇人转念一想,何不趁陆家男人不在家,速战速决把人抓回去,毕竟在别人地盘上,说话做事不硬气。
想到这里,胖妇人把衣袖一挽,朝身后七八个男人道:“搜,那小贱人肯定藏在屋里。”
几个男人一看都不是善茬,屋里还有小凤和小瑞两个小娃娃,若是他们下手没个轻重,把孙儿伤了损了后果就严重了。陆婆子把手里的水罐哗啦砸碎在地,捡起一块尖利的陶片,指着眼前几人,厉声嚎道:“谁敢进去搜?我让他脸上开花!”
陆小乙还在灶房快速的磨刀,听见陆婆子的厉声传来,知道她快顶不住了,赶忙提起两把菜刀冲了出来,大叫道:“谁敢往前一步?我就剁了他的腿!”
小灰灰也夹着尾巴,呲牙咧嘴低声咆哮,一副随时要扑上来咬人的凶狠模样。
胖妇人楞住了,这是农家人吗?农家人不是很纯朴好欺的吗?眼前一个婆子拿陶刃,一个姑娘举双刀,一条狗也呲牙咧嘴目露凶光,完全是恶霸之家呀!女人和狗都这么狠厉,男人又会是怎样?
胖妇人不禁打了个冷颤,稍稍定了定心神,指着陆小乙骂道:“好凶残的小蹄子,别以为举着菜刀咱就怕了,告诉你吧,杀人可是要吃牢狱饭的。”
陆小乙一直都在观察这几人,胖妇人穿衣打扮不像村妇,七个陌生男人也不像农人,一行人都浑身散发着一股嚣张气焰,看她的眼神也透着不屑,可看到菜刀的时候,还是震惊和怯懦了片刻。
如今陆家就她和陆婆子,屋里还有两个小娃娃,陆小乙打死也不会让这些人进屋乱搜,必须拖到小丁把家中男人们喊回来。于是,陆小乙更加狠厉的吼道:“别跟我扯什么牢狱饭,我敢拿命跟你们拼,我就已经不要命了!砍死一个不亏,砍死两个算赚,你们敢上前一步试试?”说完,挥动菜刀乱舞一通,越乱越能透出一股不要命的架势。
几个男人都停下了脚步,不是他们怯她一个十来岁的姑娘,而是怯她手里两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被它砍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胖妇人厉声道:“几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小姑娘吗?我多加一两银子,上啊!”
几个男人被胖妇人一激,往前踏出一步,陆小乙举着菜刀也往前冲两步,几个男人又后退回去。
陆婆子见势不对,扯开嗓子呼喊起来:“快来人啊!打死人了啊!外村来的强盗打死人了啊!”
村里正值秋收,村路上不断有来来回回搬运粮食的村民,陆婆子高声一呼,听见动静的人都朝陆家来了,有人背着苞米,有人背着空筐,还有人拿着扁担或锄头,先前远远跟着的村民也随手捡了石头围了上来,很快,陆家院子围了十来个村民,还有人在陆陆续续赶来。
对于这种外村人上门找事的行为,村民们都是愤慨的,纷纷出言怒斥。
随着围上来的村民逐渐增多,一行人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几个男人都看向胖妇人,等待她的指示,胖妇人自觉有理,安抚道:“不用怕,有理不在高声。”转而又赔笑着跟周围的村民解释:“诸位都瞧瞧,拿菜刀的是她们,放狗咬人的也是她们,我们远道而来且手无寸铁,反而被她们污蔑成杀人放火的强盗,这家人也太会含血喷人了。”
有村民道:“别说风凉话,若不是你们欺人太甚,她们老弱妇孺怎会拿刀拿枪?”
“是啊是啊,陆家小乙一直是个乖巧伶俐的,你们不逼她,她会拿菜刀拼命吗?”
陆小乙趁机道:“我家大人都在地里农忙,家里就剩老弱妇孺,这帮外乡人上门就嚷嚷着搜房抢人,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呸,哪里来的泼妇恶男,也不看看地界,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欺负咱下溪村老弱妇孺,打出去!”
“打出去!打出去!”
不知谁砸了一块石头过来,砸中一个高个子男人,那人捂头骂道:“谁?谁他娘的砸我!活得不赖烦了!”
一句话激怒了村民,顿时各种骂声四起。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眼见事情越老越大,胖妇人有些胆怯了。
这时,陆忠和祁山等人从地里飞奔回来,男人们跑的快,玉兰、王冬梅和小丁被远远甩在身后。
祁山人未到,声已至,“谁她娘活腻歪了?老子送他下地府!”
围观的村民立即让出一条路,让陆家人进去。
☆、第209章
胖妇人已向苏家妇人打探过,说苏青帮工的陆家只有两个儿子,她觉得带七八个男人来完全能镇住陆家人,谁想陆家除开兄弟俩,又多出两个身高体壮的成年男人,还有两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子。
胖妇人一看人数上不占优势,立即换上一副可怜面孔,朝四周的村民哭诉起来,“众位相亲们啦,不是我们故意上门找事,而是我家小叔掏了银钱,定下的媳妇却跑了,换着是你们遇到这样的事,你们能咽下这口气吗?”
陆婆子拿手里的陶瓷片指着胖妇人骂道:“滚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家小婶跑了,跟我陆家有屁关系,你再敢满嘴喷粪,信不信我划烂你的臭嘴!”
胖妇人叉腰道:“有理不在声高,我也不跟你比嗓门,你就说苏家姑娘是不是在你家帮工?她就是我未过门的小婶,昨天正是她过门的好日子,谁想她逃跑了。”
胖妇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她的小叔应该也不年轻了吧,这老少配的亲事肯定是苏青的嫂子做下的。
玉兰站出来厉声道:“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苏青在我家帮工快一年了,从没跟谁订过亲,这次也是回家陪他爹过中秋,不是什么成亲过门。”
胖妇人嗤笑道:“一个老姑娘能嫁出去就不错了,怎会弄的四人皆知啊!而且,这门亲事是她哥嫂点了头的,还收了我小叔五两银子的聘礼,如今人跑了,她一个姑娘家没地方去,只有往你这儿跑了,今天你家必须把人给我交出来。不交出来我就报官!”
村民们议论纷纷,原来玉兰请来的远亲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难怪甚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是快步疾行、少言少语,刚开始村里也有人暗暗猜忌,后来时间久了关于她的话题也淡了。
这会儿苏青又被胖妇人推到风口浪尖上,玉兰气的咬牙。狠声道:“报官?报去啊!我可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歪,由着你告去!而且,我还得告诉你。苏青她爹还健在呢,她哥嫂点头没用!”
胖妇人无赖道:“不管他爹点头还是她哥嫂点头,反正她家收了我小叔五两银子,她就是我小叔的媳妇。成亲的日子就定在八月十六,如今我小叔气倒在炕上。她家是脱不了干系!”
玉兰冷笑道:“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人能跑一次就能跑两次,你们也别傻里吧唧寻人了,赶紧找她哥嫂把银子要回来才是正理!呵呵。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人有腿能跑,银子没腿却能被花掉。你若去晚了,银子说不定就打水漂了!”
祁山嫌妇人间斗嘴繁琐。把陆小乙手里的菜刀接过去,抛给许武一把,然后气势汹汹的走到七八个陌生男人跟前,大嗓门一开:“老娘们喜欢动嘴,咱们几个老爷们来比划比划,缺胳膊断腿各自认栽!咋样?”
几个陌生男人心里一惊,为首的高个子男人头顶一个青红色的肿包,对祁山道:“你拿着明晃晃的菜刀,咱几人却手无寸铁,你说缺胳膊断腿各自认栽,你咋这么阴呢?”
陆小乙噗嗤笑出声来,高声喊道:“各位乡亲让一让呢!马上就要断胳膊断腿、大肆飙血了!”
围观的村民迅速的四散开去,给即将打斗的几人留出足够大的空间,几个男人脸色巨变,纷纷四顾寻找家伙。
陆忠上前劝祁山,“祁哥,你手下留情啊,你可是习武出身,他们在你手下走不过两招。”
几个男人连连后退,有个矮个男人很识时务,看祁山的身板和动作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赶紧上前朝祁山拱手赔笑,“这位壮士,息怒息怒,咱有话好好说。”
“息怒?先问问我手里这把菜刀息不息怒?”祁山有心露一手,把手中的菜刀高高朝上抛起,只见菜刀迅速翻转,利刃森森反射着点点寒光,眼见菜刀快要砸到矮个男人头上,祁上奋起一跃,当空把菜刀稳稳接住,且菜刀离矮个男人头顶不到半尺。
矮个男人吓得身如筛糠,带头求饶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祁山大喝一声:“还不快滚,往后再敢上门找事,我这把菜刀就不是这么容易息怒的!”
几个男人赶紧往人群外挤,胖妇人喊了几声都无人回转,祁山厉眼看过来,“这位大婶,你也想练练?”
胖妇人跳将起来,指着祁山骂道:“谁是你大婶?你哪个窟窿看我像大婶了,你明明比我还老,喊我大婶,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祁山暗暗叫苦,明明已经做足了气势,谁知这妇人竟不顾他散发出来的凌冽杀气,反而因为他一句随意的称呼跟他叽歪起来,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
陆小乙捂嘴笑,凑到陆婆子身旁小声道:“祖母,该我们上了。”
陆婆子点头,跟陆小乙一同冲过去,把胖妇人撞倒在地,陆婆子还落井下石,朝胖妇人呸道:“瞧你那满脸褶子,他喊你大婶是抬举你,换着旁人,叫你一声婆子也不为过!”
高个子男人回来,迅速把胖妇人扶起,拖她离开,胖妇人还在骂陆婆子是老乞婆,陆婆子追上去骂:“撒泡尿照照去吧,你才是满脸褶子的老乞婆!”
胖妇人被扶出人群,一行人匆匆往村外去,陆小乙见祁风默默的跟了上去,如今的祁风比以前稳重多了,陆小乙不担心他会乱来,至于他跟去的目的,只有等他回来再细问了。
闹事的人一走,村民也纷纷散去,毕竟还有农活要做,耽误不得。
陆忠朝祁山拱手致谢:“有劳祁哥出手相助,不然今天免不了一场厮打。”
“陆老弟不用太客气,这事八成跟铁牛有关。”
不止祁山,在场的人都想到了,只是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也不知道铁牛和苏青去了哪里。
陆小乙道:“张叔会不会回城里商铺了。”
祁山摸着下巴点头,“我猜也是,他肯定想到对方要来陆家寻人,便把苏姑娘带去城里商铺了。”
许武遗憾道:“早知道会发生这事,昨天就应该换我去接人的,可惜了可惜了!”
祁山瞪他一眼,“那绿婆子不是给你介绍个小寡妇吗?你盯着铁牛的媳妇干啥?我警告你啊,铁牛能娶上媳妇咱们应该高兴才对,你别生出多余的心思。”
许武苦着脸,“当家的,虽说我样貌难看点,但我心术是正的啊!”
陆忠道:“祁哥,咱去接一接吧,万一铁牛兄弟和苏姑娘回程跟他们撞上,我担心…”
“不用担心,铁牛不是傻子,他自己知道怎么办!咱也别耽误了,赶紧掰苞米去吧!”
陆婆子急道:“万一那帮烂人又回来咋整?”
祁山道:“陆婶儿,放心吧,他们不敢回来的。”说完,甩着手里的菜刀。
祁山说的是实话,那些人已被吓破胆,不敢上陆家闹事了,此时正急冲冲奔往苏家要银子。
晚上,步行离开的祁风驾车回来了,车上坐着张铁牛和苏青。
小乙小丁激动的上前,挽住苏青问长问短,玉兰道:“先让你青姨喝点水吃点东西,有啥话晚点时候再说。”
苏青红着眼给陆家人鞠躬,“给你们添麻烦了。”
玉兰赶紧扶她起身,“都是自家亲戚,这么见外干啥?来,这边坐。”
陆婆子瘪嘴,“这次麻烦惹大了,你要想继续在我家住,房钱得涨到六十文才行!”
苏青笑着点头,“谢谢婶儿。”
这时,王冬梅已经煮好鸡蛋面端上来,张铁牛兴许是饿坏了,吃相很粗犷。苏青还好,细嚼慢咽着,最后也把一大碗面吃光了。
吃完面,歇息片刻,苏青才一一道来。
原来是城里有户人家的妇人找到苏青的大嫂,说她家有个小叔想续弦,也不知道这妇人是何居心,多方打听后定下苏青这个有‘克夫命’的姑娘,还给了五两银子当聘礼。苏青的大嫂见钱眼开,巧舌如簧哄骗公爹把苏青喊回去过中秋,并定下了八月十六过门。
好在苏青脑子活泛,面对态度突然转变的大嫂产生了几分怀疑,事先做好了逃离的准备,八月十六这天,对方的花轿上门,苏青便逃了出来,藏在张铁牛来接她的必经之路旁,两人汇合后,张铁牛便把她带去城里的祁山商铺躲避。
苏青说完,大家却看向张铁牛,这厮心机也太深了吧,把人家姑娘带去商铺,在当时看来是最好的办法,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孤男寡女在商铺过一夜,怎么说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你让她一个本来就难以嫁人的老姑娘,嫁人更难了!
张铁牛挠头装傻,“干嘛都这样看着我?当时情况紧急,我担心那群人追上来,又担心他们来陆家找人,便把苏姑娘带到商铺去了,这样有错吗?”
许武脸都气绿了,“没错!带苏姑娘去商铺是对的,但你一个老光棍呆在商铺干啥?你应该懂得避嫌!避嫌你知道吗?”
苏青顿时脸红如胭脂,低头搓着袖口。
张铁牛瞪眼道:“我避嫌了呀,她住东厢客房,我住西厢自己屋,有问题吗?你们这些人啊,思想也太邪恶了吧!”
☆、第210章
许武怒道:“你还倒打一耙了,你把人带去商铺,怎么不给咱带个信,你知道吗?今天咱们没准备差点闹出事来。”
张铁牛已经从祁风那里得知事情经过,心里本就愧疚,此时被许武提说,心里愈发难受,猛地拍桌站立,“那帮龟孙,昨天若不是担心苏姑娘,我早回去把他们揍的满地找牙!今儿个还敢来陆家找事,老子明天拿刀砍了他们去。”
祁山道:“铁牛,注意言行,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咱是正经的生意人,不是那些土匪强盗。”
张铁牛第一反应是去看苏青,见她脸色自然,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挠头嘿嘿笑道:“太冲动了。”
祁山道:“好了好了,今天所幸有惊无险,那帮人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今天吓破了胆往后便不会来了。还有你带苏姑娘回商铺过夜的事,也不要介怀了,江湖儿女嘛,理应不拘小节!这事就别提了,苏姑娘能安然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祁山这话说的真是太不受听了,什么叫带去商铺过夜?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你让苏姑娘往后如何嫁人?
祁山心道:那就嫁给铁牛呗!
张铁牛也不知想到什么,挠头嘿嘿傻笑起来,许武盯着张铁牛目光复杂,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
陆小乙见祁风跟余粮坐一旁小声嘀咕着什么,问道:“风哥,你今天跟他们到哪儿了?”
祁风道:“那群人出了村,上了一辆事先等着的马车,由于他们人多,马车行的很缓慢。我便远远的跟着,一直跟到了苏家。”说完,祁风看了一眼苏青。
苏青急道:“他们有没有为难我爹?”
祁风道:“实不相瞒,那群人堵在你家吵闹,摔烂好些桌椅板凳不说,杯盘碗盏也砸去不少,你哥嫂说好话赔银钱。才让那群人消气离开。你爹也气晕过去了。”
苏青哭道:“是我害了我爹。”
陆小乙直言:“青姨,不是你害的,是你哥嫂害的。你别自责了!”
玉兰也好言相劝,苏青忧心如焚:“我明天回去看看,我爹犯病了,哥嫂不会尽心照顾他的。”
祁风道:“我当时已经帮他请了大夫。大夫说气急攻心,老毛病犯了。你哥熬药喂他吃下,暂时无碍。”
苏青又出言感谢祁风,祁风笑着挠头,看起来竟有几分不好意思。
张铁牛站起来。好似苏青已是他的人了,豪气道:“那个家你就别回了,明天我去把你爹接到商铺住下。往后咱…哦,不是咱。是我来照顾他!”
陆小乙暗暗偷笑,觉得张铁牛真是太好玩了。
祁山也有成人之美,对张铁牛道:“陆老弟家新房也快建成了,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铁牛,你就先回商铺去收拾收拾,等我和许武把这边的事忙完,再回来开门。”
张铁牛感激道:“当家的,你真是个好人啊!”
祁山笑得开心极了,心想铁牛媳妇有着落了,往后他们的饭食也有着落了。
第二天一早,张铁牛跟苏青商量几句,便驾车去苏家接人去了。
陆小乙看着远去的马车,拍着脑门叹道:完了完了,完全跟不上节奏了,这两人真是一年不说话,开腔就过上有商有量的日子了。
玉兰心里有谱,笑着对苏青道:“这下好了,坏事变成好事了,等咱把秋收忙完,房子建好,就把你的事办了啊,我说的啥你心里明白吧?”
苏青红着脸点头。
也不知张铁牛是怎么跟苏家人说的,也不知他是否采用了武力和恐吓,总之,他成功的把苏老头接出来了,带到下溪村跟苏青见了一面,又被张铁牛带去城里养病去了。
等到秋收忙完,建房的工匠又悉数回来,一直忙到九月九这天,新房才彻底完,陆忠办了酒席请村里那些帮过忙的乡邻大吃一顿,聊表感谢之情。
乡里人建房都是这样,需要劳力时就请村民来帮帮忙,除了好酒好菜答谢外,往后别人家需要劳力时,你也得无偿去帮忙。乡里人称之为“换工夫”,其实就是一种劳力交换的形式。
祁山等人也回了商铺,从六月六到九月九,这几人一直驻扎在余家小院里,除了下雨天,其余时间一天不落到在陆家帮忙干活,不管建房还是庄稼地里的活,他们都乐呵呵的甩开膀子干。
这份情谊,陆家人铭记于心,也把祁山等人当自家人看待,想到商铺关门歇业三个月,陆忠在新房建好后第一件事就是做新的囊坑,这次听取了玉兰的建议,用砖块把火坑完全砌在地面上,约莫自家灶膛大小。
所幸糊坑壁的白土还够,新做出来的两个馕坑比以前的更实用、更考究、也更美观。看着眼前这个跟现代成品馕坑极其相似的古代馕坑,陆小乙感慨万分,谁敢说古人傻?谁又敢说现代人比古人聪明?其实古人都是很聪明的,他们会在实际劳动中改良改造一些东西,会让后人少走一些弯路,而聪明的现代人不过是摘取了一代代古人积累的智慧果实罢了。
陆家完成了建房的大事,压在心头的重担顿时一轻,日子不觉如飞梭如驰骏。
转眼到寒露,紧接着是霜降,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草木黄落,蜇虫咸俯。
早起开门,有寒冷的霜风扑面,陆小乙搓着手心,见小庚脊背挺直在院子里读书,不知不觉间,曾经爱哭爱撒娇的小小少年郎,如今已然长成坚毅有恒心的读书郎。小庚读的很认真,读完一页书,穿过新旧院子间的月亮门往西边去了。
旧院子那边传来沙沙沙的扫地声,陆小乙知道小庚喜欢在沙沙的扫地声中朗读,陆寿增也喜欢在孙儿的朗朗读书声中挥舞大竹扫把。
陆小乙笑了笑,搓着手脸到灶房去帮忙做早饭。
新灶房空间很大,墙角新砌的灶膛显得小了很多,玉兰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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