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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来许个愿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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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眼惶急左顾右盼的样子,池糖心里就一股火气,这是什么哥哥,找丫头居然盯上妹妹身边的人,真是没羞没臊,也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
池糖神色一愣,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林,故意给他难看:“那匣子也不会是哥哥带给春晴的吧,啧啧,想不到我在哥哥心中,竟然不敌一个小丫头。”
“摇光这是哪的话。”王林板起脸,开始教训起来,神色虚伪:“你是王家的娘子,岂可同贱婢相提并论,岂不辱没了身份。”
“长兄说的对。”池糖给他带了顶高帽,然后继续:“既然是个贱婢,那又何须劳动哥哥大驾,遣个丫头过来问一声就行。”
王林继续板着脸,一副我高贵我无尘的样子,滔滔不绝:“妹妹这话太过轻慢,春晴是个才女,有此等才学却身为下贱,实在可怜可叹。妹妹也是个喜好文章的,见到这等可怜女子,不同情一二也就罢了,岂能因为小事,就关其禁闭?”
他这番话全然没顾池糖脸面,当着中下人的面这般下池糖面子,让她日后还怎么管束下人,春晴更是不敢管了。
真是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私虚伪,被个女子迷得团团转,就知道欺负妹妹窝里横。剧情中,他在谢玉面前可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自己不敢去争取心爱的女人,最后反倒将一切归咎到妹妹身上,祸害妹妹一生,真是好得很!
“哼。”王林一甩袖子,用命令的口吻道:“还不快去把人给放出来,另外,这匣子里面装的是春晴娘子的诗作,你拿去瞧瞧吧,也省得你为自己作的那些悲春伤秋的文章鸣鸣得意,且去看看真正的诗作为何。”说完,冰冷地看了池糖一眼,转身离去。
府中的两位少主人闹翻,在场侍婢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深怕看了这等不该看的,让娘子恼羞成怒,将她们赶出家门。
兄弟姐妹不和在世家中可是大忌,尤其还只是因为个侍婢,要知道多少世家都是毁在兄弟离心之手。
池糖倒是没什么反应,面色平静,不见一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还吩咐春雨把匣子拿过来。她倒要看看到底什么大作让王林这般看重。结果等春雨将那薄薄的丝绢送入眼前,池糖看了一眼差点没喷了。
噗——
居然是床前明月光,我说她抄袭也抄点深奥的,这三岁小孩都会背的诗,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不过也对,从剧情中就能看出来,这个春晴在现代估摸着也是个学渣,脑子不好使,舞蹈也跳得差劲,不过是靠着新奇二字。那些她流传出来的诗篇,都是离离原上草,锄禾日当午之流。
虽说池糖看不上这几首诗,但剧情中春晴还真凭着这几首诗忽悠住一大群人,被那些不受世俗约束的大才子之流推崇备至,说她是千年才出一个的才女。
后来谢家之所以任由谢玉胡闹,不娶正妻,房中只有春晴一人,也是因为她才名大显的缘故。
想了想,池糖吩咐春雨:“你去找几个隐世不出的半吊子老才子。”
春雨愣住了,找这些人干什么。
池糖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心情很好道:“当然是给某人备一份大礼了。”春晴不是自称才女么,那她就让她成为抄袭的才女。
春雨领了吩咐下去,池糖又唤来春雪,“你去查查看,大少君是怎么得知春晴被关的。”王林,池糖清楚,最是冷血寡情的一个人,现在他和春晴还没到热乎的时候,不可能无缘无故想起她,肯定是有人吹了耳边风。
春雪办事很有效率,没一会就查出来龙去脉,原来是王林身边一个叫童二的小厮,在王林耳边提起春晴。
“童二?”池糖转着手中的毛笔,大喇喇地靠在迎枕上,双脚搭在书案边,动作粗野豪放,“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么?”
春雪办事稳妥,知道池糖会问春晴和童二的关系,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回娘子,童二家中老母病重,想去账房那预支半年月钱,账房不同意,这事账房原本就做不了主,需要主子发话才行。不想被春晴撞到此事,大骂账房没良心,是黄世仁,黑心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像是账房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池糖没忍住,笑出声来,心道春晴这人可真是奇葩,她将毛笔扔到书案上,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春晴就将一只金雀簪给了童二,让他当了救急。”说到金雀簪三字,春雪小心翼翼望了池糖一眼。
这金雀簪本是娘子的首饰,春晴见了喜欢借着准备舞蹈需要首饰为由,随便拿随便戴。娘子虽然应允了,但其实这些首饰并没有答应给春晴,她随意送人与偷无异。
而且王摇光的首饰都是特制的,上头有特殊标志,根本不能流出府外,更何况落入男子手中,这简直是在坏她名节。若是传出她与府中下仆私相授受,整个王家都没脸。
池糖虽然不是纯正的古人,但她毕竟做过古代的任务,脑袋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放肆!”她一拍桌子,“居然胆敢在府中偷东西,还不去将童二捉来审问!”
见池糖真生气了,春雪不敢含糊,立刻领了吩咐去寻外院管事,不到一刻钟,童二和她姐姐童依依就被绑了来,并在童依依房中搜到金雀簪,同住的侍婢也承认,亲眼看见童二将金雀簪交给童依依,让她有空去当铺当掉。
人证物证俱在,童二辩无可辩,只能认罪。
46丑女无敌3
“在房中搜到金雀簪?”池糖从账本中抬头,春晴被关七天,那么她将金雀簪交给童二最起码也要是七天之前,他妈不是重病么,怎么这么久还不拿出去当掉。
春雪精乖,明白池糖的疑惑立刻解释道:“回娘子,据说是童二的姐姐童依依认出金雀簪上的标志,知道是娘子的物品,没敢拿出去。”
“这倒是个聪明的。”池糖点点头,眼珠子一转,突然心生一计,“那就给她一个机会。”说着对春雪吩咐,“先关她们姐弟两日,等中秋家宴过后,再行处置。”
“是。”
春雪领命而去,刚走到门口,又被池糖唤了回来,“等等,差点忘了一件事,将那个春晴放出来吧。”王林的面子不能不给,起码不能让府上下人议论,两位少主子不和。
池糖诸事繁多,还要抽空加固真爱蛊咒语,一天忙得觉都没时间睡,就没怎么关注春晴。就这小小的一次疏忽,就让她钻了空子,居然说动王林,让她在家宴上表演舞蹈,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春晴面目生得清秀可人,行事又与一般女子不同,王林身为顶级世家的公子,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就是没见过春晴这样的。
她对他没大没小,不知道尊敬,说话连敬语也没有,可王林偏觉得她与一般女子不同,行事不羁,出口成章,是真名士。
此刻,春晴就歪着脖子坐在王林面前,她脖子到底是回不去了。不过经过王林找名医为她调理,歪斜的幅度不大,只略有一点,看起来微微偏着头,甚至还有点可爱。
就是脖子总歪着,窝着嗓子,说话吃饭不方便,睡觉的时候还容易流口水。
她大摇大摆地坐在王林面前,对他抱怨池糖:“摇光耳根子也太软了,不知道听了谁的耳边风,就不让我跳舞,她这人啊,没主见。”
“嗯。”王林点头,他觉得春晴简直可爱爆了,举止自然可爱。不像是其他女子在他面前不是拘谨扭捏,就是小心谨慎。而春晴一点也没有羞怯,落落大方,而且性格率真,没有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
她是一个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奇女子。
更令他敬佩的是她的思想,她的诗文,她对朝政的见解,直是让他惊为天人。
啊,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特别的女子!
见王林又痴痴呆呆地望着自己,春晴眼中闪过一抹厌烦,她心里是看不上王林的。觉得他身高太矮,长得也一般,还没什么文采,也就是狗屎运生在王家,不学无术纨绔弟子一个。
这种人就是癞□□想吃天鹅肉,春晴自觉比他这个迂腐的古人高等,她可是来自高科技的二十一世纪,随便拿个手表、电视就吓死他们。
一群土包子,没见识!
哼,王林居然也敢妄想她?她的意中人一定是最最特别的人,有潘安之貌,宋玉之才,身份高贵,还要淡泊名利,敢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只爱她一人,将她捧在手心。
虽说春晴看不上王林,但她这人骨子轻飘,还是想一舞惊艳全场,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一辈子不娶,为她守身如玉,默默看着她幸福。
她希望王林为她痴狂,跪在脚边做她的忠犬。
中秋家宴上,春晴出场很晚,作为压轴,一出场就吸引住众人目光,连王泽都多看了她两眼。不得不说春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舞裙极具设计感,脸上带着面纱,增添朦胧感。而微微偏着头非但不显怪异,反而更衬着少女气息浓厚,可爱十足。
稍稍惋惜的是,嗓子因为歪脖子不复从前的轻嫩,怪怪的,明月几时有也没唱出感觉。
虽然稍有瑕疵,但她的出场足矣惊艳众人,足够好几年的谈资,以及众人的模仿。想必家宴之后,春晴一曲歌舞定然会流传出去,令她声名远扬。
剧情里就是如此,王家的家宴,不单包括王泽、王林和王摇光,还有王家在京城的其他族人。家宴结束之后,那些年轻的公子郎君,到处赞扬春晴,几乎将她吹捧成神话。
马上就要到最后的胡旋了,只见裙角飞扬,春晴宛如一朵艳丽的牡丹,在急速旋转中盛放。她的舞衣暗藏心机,头部是花蕊的样式,藏着一颗夜明珠。到最后一刻,灯光配合她熄灭,全场只有她这一朵牡丹盛放,美得久久让人回不过神。
春晴已经开始旋转,舞衣暗藏的小心机开始徐徐展开,马上就到最后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像是即将逼近高、潮,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就在这一个,她突然啪的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就爆笑,舞台上高、潮前的失误最能戳众人的笑点了。有些人笑得连口水都喷出来,一些年纪大的夫人更是笑得直打跌,喊着肚子疼,让身旁的侍女帮忙顺气。
就在众人大笑之时,无人注意春晴,春雨趁机跑过去,扯下春晴的面纱,拿着胭脂胡乱抹了她一脸,然后又将面纱给她戴上。此时此刻春晴已经傻了,木木呆呆,像木偶一样由着春雨拉扯。
将面纱给她带好,春雨跪下来,朗声开口:“婢子有意为之,博诸位一笑。”
王泽最先回神,饶有兴味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春雨:“哦,有意为之?”
“是。”春雨低头,“娘子说中秋家宴,既是家宴就不要太拘束,自家人过得欢乐才是节日真谛。”
“说得好。”王泽赞叹,目光扫向池糖,眼神里全是对自家女儿的赞赏,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众人纷纷赞叹池糖,只有王林一人提出异议:“不可能,春晴说舞蹈是她精心准备,不可能变成这般,歌舞词曲全是她一人创作。”王林斜睨池糖,心道摇光也太无耻了一些,前几日关春晴禁闭不说,现在居然抢夺春晴功劳。
他为有这样一个妹妹而感到耻辱。
王林这话实在太打池糖的脸,兄妹间的龃龉让王泽脸色十分难看,呵斥:“成森,住口,诸多长辈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当众质疑你妹妹,反倒为一个婢子说话,实在有失体统。”
“父亲!”王林腾地站起,梗着脖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我不服,明明是摇光无耻在先。”
“住口!”王泽这次是真的动气了,抄起食案上的酒杯就朝王林扔去,这个儿子不争气,他一直知道,对他也没啥太大期望,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多照拂摇光,没想到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奴婢当众指责摇光无耻,这岂不是坏她名声。
“孽子,孽子。”王泽气得捂着胸口直喘,见状,池糖赶紧奔过去,这个疼爱她的父亲身体一直不好,不然最后也不会被气得撒手人寰,接受完剧情后,池糖思索过,约摸着王泽是有心脏病,受不得气。
想到这,她也不敢再给王林上眼药,赶紧跑到王泽身边,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王林身边也有远方堂兄过去劝慰:“我说成森兄,你就少说两句吧,这丫头是摇光妹妹的侍婢,主意当然是妹妹的主意,你怎么能……能……”
池糖冷冷地扫了王林一眼,心中冷笑,真是双标,春晴做的好事就都是她的,她做的错事就赖在自己身上,真是好一个王林。
她给春雨使个眼色,春雨会意立刻道:“大少君,您怎么能怀疑娘子呢?这舞这词这曲都是娘子请人精心编排的。”
“胡说!”王林怒极,恶狠狠地瞪着春雨,“这首词明明是春晴的,我知道她的才华,摇光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么,草包一个。”因为愤怒他没太听清春雨的话,没注意“请人”而字,以为是池糖想抢夺春晴的词。
“你给我住口。”王泽气愤太过,居然呛到,连连一阵咳嗽,“逆子,你给我滚!滚!”
“凭什么?”王林和父亲对视,“今天我一定要为春晴讨还一个公道,不能让你们欺负了她。”
“什么公道?”池糖终于开口,目光冰冷,“兄长的意思是说我是小人,剽窃了春晴的诗词?你问问春晴,这词到底是不是她所作。”
王林没想到王摇光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心中愈发恨了,以往他只觉得这个小妹长得太丑给王家丢人,不愿意理她,没想到她人品还有问题,真是不堪!
这样小人不堪的妹妹要来何用,王家不应该有这样的女儿,今天她敢明目张胆地算计春晴,将她的作品夺走,那么明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可怜的小春晴,在王摇光身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不行,他一定要保护她,想到这,王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激情,澎湃不已。他勇敢地站在春晴身边,将她扶起来,安抚地握着她的手:“别怕,我会保护你。”
说完,他冷冷地注视池糖,全身散发着不可逼视的凛然气势:“不用问,我相信春晴,而且我也有证据,早在十几日之前,春晴就将这首词告诉我,我亲手誊写下来,不仅这一首,还有静夜思、悯农,我都誊写过。我见识过她的才华,深知她的为人,这首词一定是她所创。”
“哦?”池糖掸了掸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道:“这么说,兄长是胸有成竹喽。”
“哼!”王林一扭头,仿佛多看池糖一眼都觉得侮辱,“我要你给春晴道歉。”
池糖安抚地看了王泽一眼,轻声道:“父亲放心,女儿有数,哥哥他只是被人迷惑了。”
“为父信你。”王泽的话让池糖心里一暖,原主有这样一个爱她宠她的父亲,真是幸运。
安抚好王泽,池糖目光转向王林:“事情未明,现在说道歉是不是为时过早?而且兄长也没有问过春晴,兴许是你误会了也说不定。”
池糖话音一落,王林就恶狠狠地瞪着她:“住口,你休想威胁春晴,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春晴一根手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几次提及让春晴自己否认的原因,你不就是想威胁她么。”
说到这,他转向春晴:“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拿你怎么样,你不用说,我相信你。”
二人并肩而立,王林一米七的身高只比一米六八的春晴高一点点,他头往春晴这边歪,而春晴脖子往他那边歪,两人的头拱着,像一个“人”字形,头顶着头好似斗牛,池糖差点没笑出声。
她强憋着。
好一会将才笑意压下,池糖开口:“来人,将书册呈上。”
很快春雪就呈上一本书册,池糖拿给王泽:“父亲您看,这是女儿收集到的一本诗集,是几位隐士所做,刚刚您听到的水调歌头就在上面,是一位叫苏轼号东坡的先生所作。还有悯农、草、锦瑟等。”
王林见池糖拿了本书过去,以为她要糊弄父亲,忍不住大吼:“王摇光你在干什么,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刚才都说了,悯农、草是春晴所做。”
他在一边大吼大叫,却没注意到旁边的春晴在听到苏轼二字时,已经方寸大乱。怎么可能,这里不是架空么,怎么还会有苏轼,不可能,不可能。
因为刚才旋转太急摔了一跤,脚可能崴了,春晴脚腕疼得厉害,再加上心虚,就忍不住摇摇欲坠。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古代又没有版权意识,自己这具身体很少出府,又饱读诗书,即便这个世界真的有苏东坡,她也能说思想相撞,两人想到一处去。
安慰了自己一番,春晴果然又恢复镇定,往王林身边靠了靠,一副依赖相信的模样。
自己心仪的女子此时正经受着狂风暴雨,她全身心的信赖他,依恋他。她茫然无措,慌乱无依靠,她不像是王摇光有显赫的家世,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子,一个有才华又可怜的小女子。
感受到春晴的柔弱依恋,王林雄姿英发,胸中吐万丈长虹,能再战三百回合,哪怕与妹妹,与父亲,与整个王家对抗,他也在所不惜。
啊,我柔弱的小花,林哥哥会保护你哒!
47丑女无敌4
书上记录了上百首诗,都是现代人耳熟能详,简单易背的经典诗歌。
如此庞大的文学盛宴,顷刻而来,王泽接受不了,几欲昏厥。
事情闹到这种境况,中秋家宴算是彻底毁了,其实池糖根本没想到现在就揭发春晴抄袭,只是想让她跳不成舞,不能让王林彻底入迷而已。没想到,王林早就入了魔,没有神智,居然傻乎乎地站出来。
其实当初的情形,池糖真没打算对春晴不利,她摔个大马趴逗乐众人,说不定最后还能得赏,若不是王林插一脚,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此时此刻,王林梗着脖子,怒视池糖,一副不服输捍卫正义的模样,傻爆了。池糖都不愿意看见他。
她不搭理他,他倒还来劲,呵呵嘲讽两声:“说啊,怎么不说啊,王摇光你不是能言善道么,别不知道从哪搞来一本书糊弄父亲,你要是真有勇气,就当面和春晴对峙,你们俩比斗一番,看看到底谁是才女,谁是草包。”
一个大家闺秀和一个侍女比文采,赢了面上也不好看。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得多亏了王林这个好哥哥想得出来。
池糖目光越发渐冷:“兄长,我从没说过我文采过人。”
“噢噢噢——”王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叫起来,抓住池糖的话不放,“你这是承认了么,承认自己是草包。哈哈哈,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写出那样出色的诗篇?这首词分明是春晴所作。不过你为人平庸也就罢了,人品也不好,真是丢我们王家的脸。”
“兄长你误会了。”池糖淡声开口:“我是说我自己没有文采,但没有说春晴有文采啊,水调歌头这首词写的是思念亲人,文辞优美旷达,非有大境界者不能得。而春晴从小在府中长大,亲人都在府中,她思念什么?况且,她年纪尚小,根本感悟不到这种境界。”
池糖一番言辞说得王林卡壳,他“呃”了半天,也没想出话反驳,只能无理取闹:“荒谬!才学天赐,你凭什么说春晴年纪小就写不出来,分明是无理取闹,这个原因不能构成你剽窃她诗词的理由,废话少说,赶快道歉。”
“若是我真的剽窃,我当然会道歉,可若是兄长错了呢?”池糖疑问了一句。
“我不可能错。”王林胸有成竹。
“凡是不能绝对哦。”池糖嘲讽一笑,目光瞥向春雨:“春雨你说。”
“是娘子。”春雨目光清正,声音朗朗,“这本诗集是娘子从民家搜集整理而来,立时三个月,就是为了今日的中秋佳节做准备。原本此事是交给春晴,可她以要排练舞蹈推脱,甚至还偷了上面诗词,欺骗大少君是她自己所做。哼,她也不想想,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哪有那般的阅历和见解。”
谎言被戳穿,春晴恼羞成怒,对着春雨大喊:“你胡说,你胡说,娘子根本没有交给我这样的任务,这些诗词都是我自己想的。”此刻她已经方寸大乱,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大喊大叫,将她知道的诗词全部念出来:“我能当场作诗,我可以证明自己,春眠不觉晓……红豆生南方……千山鸟飞绝……慈母手中线。”
她语无伦次乱背一通,有些字还记错了,把南国说成了南方。可惜,她以为是在证明自己,不想却将自己的无知彻底暴漏,她所说的这些诗作,王泽手中握着那本书上全有。
这下证据确凿,王泽心里那个气啊,抬手想把手中的东西丢向王林,却唯恐担心弄坏了这些大作,只能气愤地吩咐下人将书送到王林手中。
“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若真是这个婢子所作,怎么会先出现在书中。”经过今夜一事,王泽对王林是彻底失望了。
本来觉得他虽然平庸,但是起码品行上没有大错,现在看来实在不堪,居然被个婢子给迷惑,还如此诋毁亲生妹妹。
如此逆子还是回琅琊吧,不要在京城丢人现眼。
至于京城王府?他目光扫向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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