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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来许个愿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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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和内在的压抑,产生一种旁人无法描述的气质,完全不是普通少年可比。尤其他还天资聪颖,身怀绝学,周身有一种凛冽出鞘的气质,简直要引得世间所有女人疯狂。
连池糖都忍不住时不时地意淫一下,导演一出霸道师兄爱上我的戏码。
不过池糖也就是想一想而已,平时,她是万万不敢往赵益宣跟前的凑的,死缠烂打那套戏码用在他身上根本不管用,池糖若是真敢缠上去,用不着第二天就会横尸荒野。
她家这位大师兄就是一条毒蛇,还是最毒的那种。
欣赏了一会美男舞剑图,池糖就去一边规规矩矩扎自己的马步去了。按照师父的要求,蹲一个时辰马步,站一个时辰桩,一下午就快过去了。
揉揉酸疼的腿,池糖又舞了一套玄女心经上的剑法,用轻功飞来飞去,练得好不热闹。然后她飞得太高兴,一不小心就飞高了,突然发现悬崖壁上长了一颗樱桃树。
红艳艳的樱桃缀满树,颗颗大粒,看得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是何等的狗屎运啊,这个季节居然还能看到樱桃!
只见嗖地一下,池糖落地,然后几个起纵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一会,又光速现身,肩膀背了一条粗粗的麻绳,胸前抱着一只大盆。
吼吼吼,她要去摘樱桃!
将绳子的一端缠在自己腰上,另一端绑在树上,池糖背着盆子小心翼翼爬下悬崖。樱桃树距离崖顶很远,池糖虽然会轻功,但还是绑上绳子以防万一。
总之,安全第一。
攀着绳子爬啊爬,池糖扭动着屁股,就像一只肥蜗牛慢悠悠往下爬,嘴里还哼着歌:“啊门,啊前,一座葡萄架啊。啊嫩,啊绿地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地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快乐的人,连吃个樱桃都兴奋得仿佛面对美味珍馐。
够到樱桃树,池糖双腿分开,踩在崖壁两处凸出的岩石上,一手拿着盆子,一手去摘樱桃。先摘一颗最大最红的,一到手便急不可耐地在衣襟上随意蹭了蹭,送进口中。
唔,好甜,好多汁水。
池糖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正了正盆子,池糖开始摘樱桃,摘一颗吃一颗,白嫩的手指头上全是甜甜的汁水。
一盆樱桃摘完,池糖脚尖点着凸出的岩石开始往上跳,想到晚上能吃到甜甜的蜜汁樱桃饼,池糖全身就充满活力。
马上就要登上崖顶,却突生变故,原本结实的麻绳突然断掉,池糖全身的力气都撑在麻绳上,麻绳一断,整个人骤然失去重心,瞬间向下跌去。
这一瞬间,池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反应不及。她年纪小,武功低,而且又从没遇到过什么危险,完全没有应变能力。
就这样直愣愣跌落下去。
也算她命大,没摔成肉饼,半途中居然被樱桃树拦住,但脚却卡在一根树杈和崖壁之间。樱桃树不是很粗壮,因为池糖猛地跌落下压,整棵树颤抖地像是要被连根拔起。
池糖吓坏了,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直到樱桃树停止颤动,才捂着嘴巴哭出声来。
呜呜呜,吓死宝宝了。
她可不想连色、情狂的面都没见着就一命呜呼,真是弱爆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换个角度想想,说不定她死了反而对任务有利。
因为她死了,色、情狂就不会看上她,也不会和齐家为敌,这样齐家就能够保全。但是这种想法有点侥幸了,谁知道没了她,色、情狂又会看上她们家谁。即便谁也没看上,万一她那个齐国公的爹爹和色、情狂起了冲突,又打起来,然后一命呜呼怎么办。
你说这任务到底算是成功还是失败啊!
真纠结。
为了保险起见,她必须好好活着,不能让齐家被抄家灭门。
想到这,她小心翼翼往崖壁附近挪动,使得整个身体贴紧崖壁,避开悬崖顶上的视线。并艰难地解开自己的外衣,用力往外扔,让樱桃树探出的树枝挂住。
她要让大师兄以为她摔下了悬崖。
池糖这个人看着呆呆萌萌,有些时候还特别二,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拎得清的。那么粗一根麻绳,就是用尖锐的石子割,没个刻把个时辰都割不断,池糖才不信它会无缘无故自己断开呢。
更何况大师兄偷袭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去年她小腿骨折就是他的功劳。这三年来,她大伤小伤不断,虽然没有致命伤,可这并不代表大师兄不想杀他。
他看她的眼神一直阴恻恻的,温和中带着压抑,每次靠近他,池糖都觉得窒息。
而最令池糖不寒而栗的却是他的态度,他每次伤她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并且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无论师父几次斥责,他都死性不改,性格拗得像一头牛。而且他在伤害她之后,还会若无其事地对她笑,温和地摸她的头,仿佛之前的伤害不存在似的。
这得是多变、态的变、态才能有这般强大的心理素质啊。
池糖对危险的感知力特别强,当意识到赵益宣的古怪阴狠之后,就从不往他跟前凑,连在后山练武时,也是和他保持很远的距离。
这次摘樱桃纯粹是她大意了,也是心存侥幸,以为赵益宣只是心理变、态,以伤害她为乐,并不急着置她于死地。
变、态的心思你不要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池糖用自己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一个变、态的心思,当然猜不对,变、态的心思永远都出乎意料,让正常人始料未及。
谁会想到,他就这么贱,会突然出手斩断她的绳子,兴许原因只是想试试剑锋利不利,谁知道呢。
池糖紧紧贴在崖壁上,等待一会南婆发现她没回来,出来寻她。这三年来,因为她大伤小伤不断,南婆已经习惯性担心她的安危,但凡她有一点回去晚,或者一点不对劲,都紧张得全身出汗,非要她健健康康活蹦乱跳,才彻底放心。
而且出门时,池糖多留了一个心眼,对南婆交待,说自己去悬崖边摘樱桃,很快就回来。当时,南婆还念念叨叨,说是太危险,让她小心一点。
池糖艰难地贴在悬崖边,一只腿夹在树枝和崖壁间,另一只腿艰苦地蹬着一块石头,身体扭成一个别扭的姿势,紧紧贴着悬崖。
她暗自祷告,希望南婆早点发现她。不然她一定会因为手脚发麻,扒不住岩石,压断樱桃树跌落崖底,摔得粉身碎骨。
南婆果真很给力,没有让池糖等太久,便出来寻她了。
因为知道问赵益宣也得不到答案,南婆没有浪费时间问他,直接带着南伯找到池糖说的樱桃树方位,站在悬崖边上喊她:“琦儿,琦儿,你在哪?”
回声在山谷间回荡,让接住池糖的樱桃树颤抖又颤抖,她的心也跟着樱桃树一块颤抖。
池糖难耐激动心情,大声回应:“婆婆,我在这里,快来救我,我在这里!”
“在哪?”再次传来的声线有些颤抖。
“我在悬崖这,我被樱桃树夹住了出不来。”池糖扯开嗓子。
真是天不亡她!
樱桃树?
南婆赶紧趴在悬崖边上往下头看,距离太远,南婆又没练过武,眼神没有池糖好使,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樱桃树,并没有找到池糖。
“老头子,你——快去,快去找南先生,让他来救琦儿。”南婆连连挥手。
南伯答应一声,撒开双腿往回跑。
南先生来得很快,然后他嗖地一下就飞到悬崖峭壁上的樱桃树旁。一脚将夹住池糖的樱桃树揣断,单手将她拎起,另一只手还贴心地拿着被踹断的樱桃树枝。
说起来,南先生这人就是面冷心热,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记得小徒弟喜欢吃樱桃。
“师父。”被拉上来后,池糖激动地热泪盈眶,张牙舞爪地要往南先生身上扑,却被有洁癖的师父嫌弃,用一根手指头顶住她的脑门,不让她过来。
低声呵斥:“不许胡闹。”
“师父,呜呜呜……”池糖挣扎。
南先生语气放软:“乖,不怕,不是已经上来了么。”
“师父……”池糖继续挣扎。
见状,南先生叹气一声,松了手指,让池糖扑过来。
真是一点也不坚定!池糖就这样成功地扑在南先生怀里。
虽然这次没有性命之忧,但池糖也受了不少伤,脑门、双手双脚,还有脸颊全被树枝和尖锐的岩石划破。腿上的伤最重,好长一道口子,一直在流血。
如果不是有甜樱桃吃,伤得这般重,又这么疼,池糖肯定要哇哇大哭的。
经历一番生死,又受了伤的小池塘特别脆弱,特别没有安全感,说什么也不松开南先生。无奈,南先生只好将她抱回去。
上山三年,池糖总算是体验了一把“尊贵待遇”。
(*^__^*)嘻嘻,好得意!
甫一回到院子,南先生放下池糖,就命大师兄跪下。
池糖站在南婆身边,抱着她的腿,像只眷恋母亲的小奶猫,娇小又脆弱。
“齐琦你说,你是怎么掉下去的。”南先生开口。
闻言,池糖垂着眼皮,一眼也没有看大师兄,只把自己知道的事实全部说出来:“我绑着绳子去摘樱桃,上来时,绳子突然断开。”
“怎么断的?”
“不知道。”池糖摇头。
南先生深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益宣,他模样安静,神色镇定,没有一点慌张模样,仿佛全然不在意一般。若不是南先生深知他的秉性,还真会以为自己误会冤枉了他。
“南伯,将绳子拿来。”
南伯很快拿来一根麻绳,只见儿臂粗的麻绳上有一截整齐的切口,正是用利剑砍断。
“赵益宣,你还有何话辩驳。”
事情被揭穿,赵益宣脸上却不见一丝一毫的心虚之色,他甚至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眼神清澈又无辜:“辩驳什么?我想杀她就杀了。”
6被恶魔缠住的少女6
“南伯,去把我的竹节鞭取来。”南先生这次是真动了怒,一直以来他对赵益宣的残忍都无可奈何,束手无策,寄希望于他能自己想开,能真正接受齐琦。
可谁料……他居然变本加厉。
如果这次不下狠心惩处,谁知道他下次能做出什么更狠的事情来。
听说南先生要拿竹节鞭,南伯瞬间一惊,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南先生。竹节鞭名字是叫竹节,但却不是竹制,而是又精钢打制,鞭身还环绕这一圈寒铁刺,打在人身上,直接穿皮入骨,每一鞭都要生生带出一层血肉出去。
“先生……”南伯惊骇,对于赵益宣的行为,他确实也是失望的,恨不能打他一顿。可是这竹节鞭……
赵益宣毕竟是南伯看着长大的,比池糖上山的时间都要长,怎么可能没有感情。连南婆揽住池糖肩膀的手都骤然收紧,眼中闪过不忍。
“拿鞭来!”南先生心意已决。
南伯身体摇晃了一下,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先生,只能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池糖。
池糖则是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死死埋着头,完全不理会南伯的祈求。这次不叫赵益宣脱一层皮,还真是对不起她九死一生。
南伯不敢违抗南先生的命令,虽是百般不忍,到底还是将竹节鞭取了来。
南先生一接过竹节鞭,当即对着赵益宣就是狠狠一鞭子,力道之大,不过一鞭下去,便将他背部的衣衫撕碎,后背血肉模糊。
鞭身寒铁刺鲜红一片。
池糖只看了一眼,便猛地缩下头,吓得直哆嗦,一瞬间仿佛感觉自己背后也火辣起来,非得大口呼吸才能平复起伏澎湃的心绪。
简直不能想象这样一鞭子打在背上有多疼,真是酷刑!
不过……打得好,最好打死他!
池糖咬牙,硬起心肠鼓足勇气抬头,目光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赵益宣的表情。
就在这一瞬间,南先生又一鞭子落下,发出啪地一声,以及寒铁刺刺入**之声,飞溅的血肉险些嘣在池糖脸上。
吓得池糖惊叫一声,差点哭出来。她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长到18岁,连杀鸡宰鱼都没见过,哪里受得了这般血腥的场景。
刚刚还硬下的心肠瞬间崩塌,捂着嘴巴干呕起来,她想对南先生说算了,不要打了。可是由于太过恐惧,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嗓子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全身哆嗦半天,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声。
连她这个观刑者都承受不住,然正在承受酷刑的赵益宣却依然表情淡定,甚至还抬了抬下巴,对她温和一笑,就和是他每次摸她脑瓜顶的表情一样。
瞬间,寒意从脚底升起,浸入身体每一寸骨骼,池糖整个人如坠冰窟,又像是跌入蛇窟,全身缠满毒蛇。
“呕——”她终究没忍住。
受得刺激太大,观刑过后,池糖足足高烧三天三夜,身体像是一块小火炭,红彤彤散发着热气。
南婆又是熬药,又是给她敷冰,折腾了好几日,池糖才终于退烧。
清醒的第一时间,池糖连寝衣都没换,直接披上外衫,趁着暮色偷偷溜进赵益宣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他房间。
赵益宣其人占有欲,掌控欲十分之强,但凡是他的东西,他的领地,都不许别人碰,或者进入。
他几次三番伤害池糖,也有池糖侵入他生活的原因。
他不喜欢别人分享他的师父,分享南伯南婆的关爱,分享他的后山,对他而言,池糖就是一个入侵者。
赵益宣的本性霸道异常。
可能是伤得太重,他还趴在炕上沉睡,池糖悄悄走到他身边,点着脚尖往他后背看了一眼,白色的寝衣有血色晕开。师父打了他十鞭,几乎是去了他半条命。
他比她惨多了,池糖发烧这三日,虽然浑浑噩噩,但是还有清醒的时候,吃饭如厕至多是有点头重脚轻。而且她身边一直有南婆照料,基本没遭什么罪。
赵益宣可就惨了,稍一动作,后背就流血,疼得几乎无法入睡。池糖是睡了三日,他是睁着眼睛疼了三日。
听南婆说,他身体底子好,又喝了止痛的汤药,已经能短暂入睡了,不过还是会时常疼醒。池糖过来得巧,正是他喝了药,睡着的时候。
她放轻脚步往前挪了挪,探着头观察了他半晌,发现他虽然背上有血迹,但是脸色还好,遂松了口气。
池糖把手中捏着的小瓷瓶放在炕沿边上,这药是齐家送过来的,皇宫大内御用的外伤药,非常珍贵,齐家也才只得一瓶。
因为担心池糖在山上习武容易受伤,便给她送了过来。
池糖伸出小胖手,把药往赵益宣跟前推了推,小声呢喃:“这个给你,我们之间就算是扯平了。”
说完,她踮起脚尖爬上炕,将滑落到他大腿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盖在他腰间。
池糖出来得急,只随便披了一件外衣,头发也没梳。因为她弯腰低头给他盖被子,乌发垂落,蹭到赵益宣劲瘦挺翘的窄臀。原本趴在炕上,闭目沉睡的人,眼睫突然颤动几下,身下某处也似乎起了反应。
幸好是趴着。
盖完被子,池糖又爬下炕,汲着鞋子匆匆离开。
在她走后,赵益宣突然睁开眼睛,双目中一片清明湛然。他轻微动了动身体,感受到某处的胀痛,目光里透漏出一抹困惑之色。
门外,在池糖走出很远,躲在大树后面的袁彩蝶才慢慢现身。她皱眉思索半晌,想到房间里被池糖翻得底朝天的箱笼,还有她拿进去的瓷瓶,眼前突然一亮。
她想到某种可能,那个小瓷瓶一定就是信上所说的大内珍药黑玉断续膏。
袁彩蝶一直有偷看池糖信件,翻动她东西的习惯,自从知道这瓶黑玉断续膏之后,她明里暗里找了无数次,却怎么也找不到。
哼,小丫头倒是机灵,还知道藏起来。
袁彩蝶看了看赵益宣紧闭的房门,犹豫半晌,终是鼓足勇气推门进去。
黑玉断续膏的诱惑力太大了,值得她冒险一回。
可谁料,她刚推开门,膝盖就被突然袭来的石子击中,然后身体猛地后仰,跌出门外。袁彩蝶刚摔倒在地,门就在她面前自己关上。
一瞬间,袁彩蝶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起不来。好不容易等身上恢复气力,才慌忙连滚带爬地离去。
她想不通,既然赵益宣没睡着,那齐琦是怎么进去的。他不是一向讨人别人进他的房间么?袁彩蝶又痛又怕,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
她狼狈回到房间,池糖正躺在炕上捏着本书看,见她神色慌乱地进来很是惊讶:“你怎么了?”
“没事。”袁彩蝶摇了摇头,“走路摔了一跤。”
“这么不小心。”池糖看她一眼,难得语重心长,“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没见我和师兄都病了,南伯南婆都忙坏了,你要是再生病,可没人照顾你。”
袁彩蝶虚弱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在池糖手中的书本上,好奇:“娘子在看什么?”
“《史记》。”池糖苦着脸,“师父要我全背下来,好悲催。”
袁彩蝶上前给池糖掖了掖被子,笑道:“娘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您能读书,奴婢不知道有多羡慕呢。”
“你没读过书么?”池糖奇怪,她记得齐家有身份的奴才都上蒙学的,这些可都是主子身边的左膀右臂,大字不识一个怎么成。
袁彩蝶目光露出向往:“只是粗识几个大字,比不得娘子能学习圣人典籍,奴婢自小便喜欢读书,可惜没这个机会。”
说到这,她不知想到什么,眼前突然一亮,兴奋道:“娘子,不如你下次去听南先生讲课,也带上奴婢吧,奴婢给您伺候笔墨,顺便还能聆听圣人之言。”
“不行。”池糖摇头,“师父不喜欢我总要你服侍,山上是山上,齐家是齐家。不如这样吧。”池糖建议,“你让南婆教你,婆婆也是学问渊博,虽比不得师父,教你也绰绰有余了。”
南先生很忙,而且池糖学得课程和赵益宣不一样,很多时候都顾不到她。说起来,南婆也算是她的启蒙老师,她比先生细心多了,讲课通俗易懂。
池糖虽然防备袁彩蝶,但是对于她读书这件事,却没有想阻拦的意思,她已经习惯了九年义务教育,觉得人人都应该上学。
在知识面前,人人平等。
可惜,袁彩蝶根本就不理解池糖的好意,甚至对她心生怨恨。
袁彩蝶确实是想读书,但却不愿意一个下人教她。南先生的旁听弟子,可比下人教出来的弟子名声好听一万倍。
她虽然仰慕南先生的学问,却更看重虚名。
“娘子还生着病,还是别看太多书。”说着袁彩蝶冷着脸,一把抽出池糖手中的史记,扔在炕桌上。
这几年,远离齐家,池糖年岁又小,她越发不尊重池糖了。若不是有南婆在,池糖自己也不知真正的小孩,恐怕会被她完全把持。
池糖瞅了瞅冷脸的袁彩蝶,不知道她又抽什么疯,忍了忍到底没跟她对起来,不过心里却越加不耐烦她了。
7被恶魔缠住的少女7
袁彩蝶没有得偿所愿心气就有些不顺,干活时都是摔摔打打的,扫个地也乌烟瘴气,弄得室内到处都是灰,呛得池糖连声打了好几个喷嚏。
瞧她这小家子气的模样!池糖伸手挠了挠脑袋,心道,她没跟在原主身边熏陶,果真是变得跟剧情不一样了。
剧情里,原主和袁彩蝶一块出门,一般人都分不清哪个是主子,哪个是侍女,袁彩蝶的行事做派比原主还要像个大家闺秀。
面容清秀高雅,仪态高贵,风姿怡人,一举一动都令人如沐春风,说不出的美好动人。而且她情绪不外露,从不达眼底,兼具神秘之感,
这样的袁彩蝶最是吸引人不过。
再看看她现在,尖酸刻薄,自私外露,喜怒完全展现在脸上,连伺候人这种本职工作都做不好,一个不顺意,就动辄给主子脸色看。服侍人也不尽心,因为自小没有经过有经验的仆妇调、教,很多活计不会做,规矩也不好,一些细致的地方,更是完全想不到。
池糖真是无法想象,她离开了自己还能干什么,反正有头有脸的主子身边是不会用她的。而她自己呢,又样样都拿不出手,针线不会做,灶上的手艺看不上眼。自己心高贪婪,跟着池糖偷偷泡了两个月的药浴,又延迟了发育。
她比池糖大上四岁,这三年间个子却分寸未长,身高和池糖就在恍惚之间,甚至池糖比她还要猛一些,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她。
而且这些年,池糖一直在山上,她不能像在原主身边那样蹭原主的护肤保养品,因为常年在厨房烧火,剧情中一身娇嫩白皙的肌肤现在粗糙干黄,在油烟的冲刷下变的毛孔粗大,鼻子上全是黑头。牙也不好,色黄又不整齐。
她本就不是什么美人,不像是原主,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用不用珍贵的保养品,肌肤都是如雪般娇嫩。袁彩蝶就不成了,剧情中她后来变得那般吸引人,很大程度靠得是外物妆扮,再加上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高华气质,才变得格外出尘。
现在,池糖倒要看看,她怎么个出尘法,灰尘么?
不过……咳咳,真呛啊!
本来还想多留她几年,让她彻底定型。不过这厮本性实在是不好,心思歹毒,池糖担心自己防备不到,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身边已经有一个毒蛇大师兄了,她可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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