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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存手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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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端扶他起来,道:“骨肉至亲,说的这么见外做什么。”他不想以长兄的身份说教,可是不说又不行,瞧着他无言了片刻,终是道:“原也是我多管闲事。”
这话就有些重了,陈云方急急的拦住了陈云端:“大哥,你这样说,可真是折杀三弟了。我不过是不愤这些丫头们都看轻我……”说着眼圈就有些红。
陈云端不禁一笑,伸手按住了陈云方的肩,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动辄就哭哭啼啼做女人之态?你还是太敏感了,不过一个丫头罢了,你要多少好的没有?非得跟六弟争?他就是个孩子,喜欢了当个宝,过两天就厌腻了……”
陈云方心道:凭什么我就得让着他,等他玩腻了再赏给我?不公平。但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不能同大哥说道的,当下只是苦笑一声道:“我对六弟,与对大哥是一样的,不过是逗他玩玩,何曾真的动过争竞之心?大哥别总当我是个孩子……”
陈云端也正想着安抚他,见他懂事,便不欲再多说。敏感的孩子,越解释越说不清。他就是认了死理,再不好的物和人,他得不到,便觉得那是稀世珍宝,只有用别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或许效果更好些。
当下陈云端道:“三弟从哪来?可有空闲吗?”
陈云方听他话里有话,便打起精神道:“刚刚从家学回来,也不过是温习功课罢了。”
“跟我去书房吧,你不是说喜欢算帐,一直想学学吗?正巧昨天铺子里的掌柜把这个季度的帐本都送来了,我教你看帐。”
陈云方眼睛一亮,可随即又道:“没上禀过爹娘,能行吗?”
陈云端笑道:“不过是看个帐罢了,能有什么?但凡有差错和失误,只算在我头上就是。”
陈云端是长子,家中倚仗,已经能够在外间独挡一面了,可陈云方就有些不上不下。他早就想跟着大哥学看帐算帐,可是爹总说他年纪还小,一律挡了。
不怪他多想,再等几年,这些铺子早就纳入了大哥囊中。虽说是一母同胞,可将来分了家,大哥占着优势,必然能多占些,六弟有娘宠着,自有娘的私房陪嫁,可他剩些什么?难道还要他守着祖宗留下来的几十亩地不成?种地是要靠天吃饭的,能有多大出息?
他也只有跟大哥多套近乎,希望能从他的指缝间多流出些东西来。
第008章、商议
兄弟两个在小书房盘桓一个多时辰,大奶奶李氏派人送了午饭,两兄弟才恍然惊觉。陈云方便起身道:“一晃这么半天了,都是我耽误了大哥做事。”
陈云端微微一皱眉,道:“你总是这般生分,什么耽误不耽误?你也别走了,若是不嫌,就坐下来一块吃吧。”
陈云方扫了一眼食盒,笑道:“我倒是想偏了大哥的,只怕大嫂知道了要心疼。我吃的多,不免就要占了大哥的份,还是回去吧。”
这叫什么话?陈云端饶是大度,可是陈云方再三拿这话说事,他也有点不大得劲。不过一顿饭罢了,府中各房都有定例,虽说李氏怀了身孕,清雪院里起了小厨房,但那也是李氏自己拿的嫁妆设的小灶,只为了平时汤汤水水,熬药补身子用着方便。
到底吃饭还是大厨房,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可依着云方这样说,倒像是他这里的饭也是小灶里做出来的。就算是出自小灶,那也是他自家的钱,没用着公中的一分一毫。
这孩子,到底还是脱不了敏感多疑的性子,偏偏倔强执拗,越解释越显的欲盖弥彰,反显得自己小气。
亲兄弟,怎么就因着一点银钱,算计的这样寡情了呢?
陈云方再三推辞,到底还是出门而去。
陈云端重新落座,思量许久,才勉强吃了两碗饭,站起身,对白杨道:“去看看太太在做什么,若是还没午歇,就说我有事跟她老人家说。”
陈夫人原本是要午歇的,听说大爷陈云端要来,便知道他有事。叫丫头出去迎候着,自己则在屋里微眯了眼细细思量。
陈云端进来行礼,陈夫人才撩起眼皮,指着下首的椅子道:“坐下说,我听白杨说你事要跟娘说?”
陈云端也就撩袍子坐下,颇有些无耐的道:“娘,是关于那些丫头的事。这才头一天进府,就兴出来多少事……”
陈夫人微微一笑,看着这个温文儒雅的大儿子,满心都是欣慰,嘴上却不赞同的道:“人活一世,哪个不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风平浪静,一帆风顺,那还叫日子吗?”
陈云端倒是心神一凛。
别人家的爹娘,都希望孩子一世平安顺遂,像自己娘这样倒愿意无是生非,特意要磨炼儿子的,还真是前所未见。
一时倒不好说把这些丫头都撵出去了,只得换个说法,委婉的道:“娘说的有道理,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一家子和睦,为了我们兄弟几个亲近无碍,若是有谁无意之中成了破坏手足情深的罪魁祸首,不就违背了娘的初衷了吗?”
陈夫人知道他说的是上午三爷和六爷争夺一个丫头的事,也不急着回话,只沉静的看着陈云端,微微点了点头。
陈云端得了鼓励,才继续接下去:“今天我和三弟坐了坐,觉得云方这孩子性子越发执拗了。”
陈夫人有些惊讶,问道:“这是怎么了?他可是又做了什么错事?”说起来这孩子的确惹人头疼,他倒不像云正那孩子调皮,但就是个宁性子,做事总是不让人顺眼,要说他,他就瞪大一双眼睛,无辜而又很受伤害的瞅着你,叫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打过骂过,他一如既往,依然故我,压根没有收敛的意思。
年纪越大,对她这个娘亲越发疏远。平日里也没少听婆子丫头说,他在背后里怨爹娘偏心。都是一样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是偏心吧,也没有多出格的时候,怎么他就这么大怨气呢?
陈云端忙解释:“倒也罢了,都是小孩子心性,只是我瞧着他说话做事,总是带有抱怨之意。跟家里人都这样隔心,将来可怎么好?男孩子家,却太敏感了些……”
便将吃饭之时所说的几句学了一遍。
陈夫人脸上笑意渐敛,叹了口气道:“他越发不肯与我亲近,与你们兄弟也是面子情,这孩子到底像谁?”
陈云端见母亲不愉,便趁机道:“娘,既然这些丫头已经选进了府里,再没有出尔反尔,退回去的道理,依儿子看,不如索性就给三弟挑几个最出挑的过去,也免得他起争竞之心,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陈夫人似笑非笑,瞥了一眼陈云端,道:“你倒打的好主意,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只怕你巴不得这十个丫头都分给你两个兄弟呢。”
陈云端见瞒不过母亲,便也不敢深辩,只陪笑道:“娘您自己想想,儿子说的有没有道理?儿子一番忠心,母亲要是不信,那儿子也没有办法。”
陈夫人微微眯起眼睛,道:“依你看,哪几个是最出挑的?”
陈云端道:“母亲阅人无数,早就练就的火眼金睛,儿子哪及得上娘看人的眼力?还是由娘说了算。不过,倒不如把云方叫来,由他亲自挑,好与不好,只要入了他的眼,中了他的心意就好。”
陈夫人一时没言语。依着陈云方的性子,也只得这样,若是由自己指派,他总会有抱怨之词,若是由他第二个挑,也难免不说是老大挑了最好的去。
再者,有老六捣乱,他也一定不会安生生的等着老三挑完了再挑,说不定还要故意的抢老三中意的人。
想着这些,陈夫人就是一阵头疼,与其说是找事磨练儿子,不说是给自己填堵。一想到这个,看向陈云端的眼神就有些恼:“要不是你推三阻四,这般的推托,娘也不会出这等拙劣的主意了,如今你媳妇已经有了身孕,你就尽快纳几个屋里人吧。”
又赖到自己头上,陈云端哭笑不得:“娘,您也说我媳妇已经有了身子,那又何必非得这个时候急着纳什么屋里人?若是因此耽误了您的嫡长孙,岂不是因小失大?”
“胡说。她如今有了身子,不能再服侍你,难不成还要你冷冷清清的没人看顾?这件事势在必行,不得再多说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偏生她就受不住?要是因此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她在这陈家还真就没有立脚之地,趁早一纸休书送回去了事。”
第009章、归属
陈云端见母亲说如此重话,不敢再辩。家教礼仪,还不至于让他为了替妻子辩驳就忤逆亲娘的地步,况且丫头们都已经选好了,何必再争?因此只叹了口气,道:“那我下午就叫云方过来选选?”
陈夫人嗯了一声,默了一会,问:“你瞧着曼曼那丫头如何?”
又是苏曼曼。她这几天什么都没做,已经先闹的阖宅不宁了。陈云端不自觉的就皱了皱英挺的长眉,思忖着道:“不过一个丫头而已,容貌称得上清秀,其余的,儿子一时也说不上来。”
她猜不透母亲是何用意。是单纯的征求自己的意见呢,还是说想塞给自己?
陈夫人目光咄咄的看向陈云端。她就不信儿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那丫头是个有心计的,不管她心里想什么,既进了陈府,就得把所有自己的心思都掐死,从今以后忠心服侍府里的主子才是正理。
说实话,这三个儿子,谁也不是那丫头的对手,只怕除了这个大儿子尚且能压伏得住。给了他才好,他是长子、长兄,老三和老六就算不服,也说不出什么来。
陈云端并不心虚,可是被陈夫人这么一看,倒无端端觉得热起来,只得笑问道:“娘,您有话就直说,儿子哪懂得这里面的心思,这丫头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又是哪触到了母亲的逆鳞。
陈夫人叹了口气,道:“换成旁人,设身处地的想,进了陈府,不拘服侍谁,谁会不选你呢?可偏偏曼曼这丫头就这么信誓旦旦的说要跟着小六儿。”
的确,这里面,陈云端身为长子,大奶奶怀孕,跟了他是最佳选择。万一是个有福的,说不定也能一举得男。做为陈家庶孙的生母,抬个姨娘是板上钉钉的事,怎么苏曼曼就能拒绝了呢?
陈云端不得不说被陈夫人一句戳中了软肋。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虚荣心和脸面是极重要的,被一个丫头嫌弃,说一点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可他也只是笑笑,道:“娘这话也不尽然,其实三弟才是个最好的选择,毕竟他还没娶亲,年纪又相当……”
对也不对,跟了陈云方,起码在二奶奶进门之前,通房丫头们是不能有孕的,只能说充其量能得他的宠爱还差不多。
但不管怎么说,选择小六是最下下之策,可她偏生说的那样诚恳。
陈夫人摇摇头,思量了一会,道:“那丫头心眼多,你两个弟弟又不成器,未必能压得服她,我想了想,还是把她送到你屋里。”
横竖是往屋里塞人,塞谁都无所谓,陈云端实在是不想在这些小节上跟陈夫人计较,正要点头,却忽然想起六弟陈云正那誓死不撒手的劲头,再加上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天神功,想想都觉得头疼,无耐的苦笑道:“娘你这又是何必?一来六弟喜欢,二来她也喜欢六弟,您何必再从中生事?”
她喜不喜欢六弟,陈云端不知情,但好在跟着六弟是她自己说的,就当是喜欢吧。
怕陈夫人还要劝自己,陈云端便在最后加了一句:“要说您去同六弟说。”
陈夫人到底嗔怪的白了大儿子一眼,道:“你就什么事都往后避吧,避得过一时,还能避得了一世?你那屋里,早晚都是要热闹起来的。”
陈云端只是笑笑,并不反驳。以后,谁知道以后的事?起码他现在没这个心思。
娘俩个商议已定,到底是让陈云方先来挑。将这十个丫头里最出挑、最漂亮、最成熟的四个丫头指给了陈云方。
余下的四个,送到了陈云端的房里,至于曼曼,谁也不愿意触陈云正的霉头,直接送到了陈云正的院里。
陈夫人也最怕小儿子的鬼哭魔功,故此索性难得糊涂一回,但终究心疼儿子,特地把他叫过来好生敲打了一回。
因见咏芳年纪最小,也一并送给了陈云正。
曼曼很快接到了指令:“你和咏芳去服侍六少爷。”
一句简单的命令,决定了她的归属,以至于她未来的人生。她却不知道究竟转了几个弯,又差一点在哪个岔路口就换了方向。
曼曼尘埃落地,总算是可以轻松的舒口气了,也就是说,她暂时是安全的了。
陈云正就是个小傲娇。得不到时,死乞白咧,手段频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真的得到了,也不过是冷眼一瞥,就失了兴致。
他还是个孩子呢,平时不过是吃喝玩乐四个字而已。再者曼曼现在的年纪,只能说是个刚冒头的花苞,并且由于长年在乡下衣食不足,肤色暗黄,也实在算不得出挑的美人。
可等到了陈云正身边,曼曼不禁抚额叹息:自己这口气,舒的实在早了些。
陈云正就是个人嫌狗不爱的,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的闹腾,一眼看不见,他就惹祸。打鸡骂狗,下水捞鱼这还都是小事,哪天不打碎几个上等瓷器?甚至捉弄小厮,揪小丫头的辩子更是常事。
要说这也罢了,关键是他犯了错,罚的不是他,而是服侍他的奴才。这才没两天,曼曼已经罚跪三回了。
咏芳更是抱怨不已。跟谁不好,结果偏是跟了这个最小最淘的少爷。
但抱怨是抱怨,倒数她与陈云正玩的最好。没办法,曼曼自觉是个老妈子,见他不肯好好学习,就深以为恨,难免就要唠叨。一唠叨,陈云正就嫌烦,见曼曼听的认真,课后一板一眼的练字,读书,倒是比他还认真,便索性把自己的功课都教给她做。
曼曼几乎是把“幼不学,老何为”六个字挂在了嘴边,每见陈云正,就要念上几遍,陈云正烦不胜烦,往往是拉了咏芳就跑。
曼曼无耐,待要耳提面命,可根本连个人影都抓不到,真要不替他写,先生打的也是自己的手心,捅到老爷太太那里,也是她服侍不力,没办法,曼曼只得耐着性子替陈云正完成功课。
第010章、事泄
做人有做人的准则,做通房也有做通房的准则。
第一,必须有职场目标,那就是为成为姨娘而努力。第二,必须有攻关boss,那就是争宠。
可对于曼曼来说,这些都不在她的规划之列,她当初的目的也不过是暂时在陈府中寻个安全的容身之地,能多学点东西,能多了解一个社会现状。她没有多宏伟的目标,能建功立业,利国利民,或者成为一代巨富,她自认自己发明不出来后世的诸多先进的东西。
因此一旦如愿以偿,到了陈云正的身边,她就有些松懈了。每日里读书、完成功课,下剩的就是尽职尽责,照顾打理好这位小少爷的衣食住行。
初时还好,陈云正就是有点傲娇的臭屁模样,但总体来说还不至于横挑鼻子竖挑眼,只是总昵着眼神看曼曼,那样子着实欠揍。
当然,他要是再大个几岁,曼曼就该思忖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可他还是个孩子呢,又是个主子,那神情里的睥睨、不屑、轻视也就不当回事。
谁知没几天,这位小主子就开始看曼曼不顺眼,只要她一在身边服侍,立刻竖起眉毛道:“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我要咏芳。”
得勒,您呢,要谁服侍还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
曼曼并不觉得在他身边近身服侍就是荣耀,也不觉得离开他专做幕后工作就是失宠,因此二话不说,转身出去叫了咏芳替她。
几个月下来,曼曼就是陈云正身边的隐身老妈子。凡事都是她亲自料理,但露脸争光的事全是咏芳。
咏芳起初还喃喃的不好意思的跟在曼曼身边解释:“姐姐,你别怪我,是六爷他指名非要妹妹在跟前的,要不下回我跟六爷提提?”
曼曼觉得好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横竖都是服侍六爷,谁在跟前都无所谓。提什么提?这样挺好。”
咏芳咬着手指,打量着曼曼,问:“姐姐你这是真心话?你对六爷就没有一点怨怼?”
曼曼叹道:“我怨他做什么?咱们就是丫头,主子想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能分到这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咏芳眼睛亮了一亮,又问:“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你对六爷不是一直很心重的吗?”
曼曼更无耐了,只得敷衍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她心重什么啊,现在陈云正就是个奶娃子,等他知人事了,她都成了老姑娘了。
再到后来,陈云正索性去家学都带着咏芳。
咏芳得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样样都是精致光鲜的好东西,相形之下,曼曼就是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
人都是势利的,见咏芳得宠,自然都顺毛摩挲,都捧着她,对她说好话。对于曼曼,自然就多是白眼。
曼曼也不在意。为人越低调越好,横竖这里不短她的吃喝,穿什么戴什么,她还真无所谓。陈云正啥事都不需要曼曼,到最后索性连功课都不叫她做了。
咏芳是个伶俐的,有意无意的在陈云正耳朵边吹风:您现在这么依赖曼曼,将来她还不得拿捏您这个短处要挟您啊?
陈云正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万一要是哪天她去爹娘跟前说自己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玩乐,功课全是她做的,爹娘还不是把自己腿打折了。因此陈云正竟是连家学都不叫曼曼去了。
第一天没叫曼曼去,看似没事,第二天没事,第三天,没叫曼曼去,出事了。
所以,偶然中包含着必然。咏芳一心想把曼曼排挤出去,自己就可成为陈云正心里、身边的唯一,耐何只有这个心,没有这个力,她也想像曼曼那样学写字,成为陈云正的代笔,哪知道曼曼芯子里早就不是从前的曼曼,不然她何以能写的一手好字?
陈云正只当她也是个可以委以重任的,大喇喇的把功课交给了咏芳,结果第二天咏芳只交出了一撂蛛蛛爬一样的功课来。偏生陈云正还没过目,直接交到了先生手里。
先生只看了一眼,登时就怒了,把陈云正叫起来,考问他的功课。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他连一个完整句子都答不出来。
先生喝令:“不务正业,打十下戒尺。”
体罚无所谓,陈云正才沾手就哭的惊天动地,到最后把咏芳推出来:“先生,要打你打她吧。”本来就没有真个罚主子的,都是以伴读代为受过,咏芳虽是女子,但她总伴着陈云正出入,先生也就没客气。
他最恨的就是年纪轻轻,便身边通房、女人一堆,更恨的就是这些女人平日总是妖妖娆娆,勾着主子们不好好收心,精于功课,因此下手十分狠厉,并没有因为咏芳是女子而心存怜惜。
这还不算,先生把这功课回头就交给了陈老爷:这是你儿子的功课,您瞧着自己办吧。这要不是还有几个学生,这先生就要辞馆了。
陈家有钱,从前不是没请过先生,怎耐除了老大陈云端,各个都顽劣不堪,不知道气跑了多少先生,这才把陈云正塞到了家学里,有好几个堂兄弟呢,互相再闹也有个度,谁知道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陈老爷气的直转圈圈,等先生一走,喝令自己身边的小厮青松:“把那孽障给我叫来,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我就不是他爹。”
青松不敢怠慢,一头去拿陈云正,一边示意老爷身边的青柏:“快去给太太送个信,就说老爷气不过六爷不好好做功课,拿动用家法呢。”
青柏一溜烟的进去送信,可偏巧陈夫人今天跟城里的几位太太约好了,带了自家二姑娘出去做客。青柏一时愣在那,不知道怎么好,猛的看见大爷陈云端身边的白杨,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把抓住他,道:“快去告诉大爷,老爷要打死六爷呢。”
第011章、处罚
陈云端得了信,急匆匆的赶奔外书房,没到跟前,就听见陈云正哭爹叫娘,喊的这个悲惨。他步子踉跄了一下,心道,爹这是下狠手了?
虽然知道是六弟淘气在先,惹了老爹生气,可真要罚他,陈云端自己先就有些于心不忍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打哪都不行,万一失手,落了残疾,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陈云端提心掉胆,不等小厮通报,噔噔噔直接进了门。
一进去,就见陈老爷正举着两尺多长,两寸多宽的板子正抽陈云正呢,一边抽一边骂:“你个孽障,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陈云正勿自嘴硬:“你打死我好了,横竖你还有许多个儿子……”
哪里就许多了?打死他也就剩下两个?他要乖乖认错倒也罢了,偏生这么个蛮不讲理。陈老爷越听越来气,下手也就越狠。
陈云端急步上前,一手挡住陈老爷的胳膊,劝道:“爹息怒,云正还小,有什么事慢慢说。”
陈老爷一看是自己的大儿子,气的喘息了一下,道:“说什么说?他要气死我了,平时不好好读书,竟然让一个丫头替他做功课,这成何体统?”
到这会陈云端才注意到陈云正脚边跪着两个丫头,再凝神细瞧,一个脸上满是泪痕,正在微仰着头盯着自己,满是哀恳求乞之意,另一个却只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是何表情。这不是六弟的丫头咏芳么?低头的那个必然是苏曼曼了。
六弟也委实胡闹了些,怎么能让丫头们代做功课,她们又懂得什么,这不是成心找骂吗?再说代也就代了,做事如此不机密,也活该他挨打。
可是嘴上还是要劝:“六弟年幼,一时贪玩,不过是拿丫头们取笑罢了,爹何必当真。”
陈老爷把板子一扔,将桌上的纸张抓起一把来朝着陈云端一砸,冷笑道:“你还敢替他说好话,你倒是瞧瞧他自己做的好事。”竟是连陈云端也一并迁怒了。
陈云端被砸的有些下不来台,虽然不疼,但当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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