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丫鬟生存手册-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真好,有陈云正,有孩子,有现在这样稳定的生活,自己是真的没什么可奢求的了。
曼曼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安心的阖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的很沉,曼曼醒来时天还是黑的。身上已经没那么虚弱了,只是还有点疼。曼曼睁开眼,便看见了陈云正。
她有点惊讶的望着他:“你怎么来了?快出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儿。”
陈云正微微笑笑,低下头亲了亲曼曼,道:“不怕,我就在这陪着你,你想吃什么?”
曼曼很喜欢他在身边陪着,便伸出手,陈云正很快就将她的手握住。她朝着他微笑,眼睛里满满都是幸福和满足。
陈云正抚着她的发顶,道:“辛苦你了。”
曼曼摇摇头:“辛苦也值得,孩子呢?”她四下环顾着寻找着孩子的踪影。
陈云正脸上的神情有点僵,却只是一刹那,他便柔声道:“睡着了呢,你要想见,等你身子养好些,他醒着的时候再见。来,先吃点粥,喝点汤。”
陈云正很温柔的把曼曼抱起来,替她垫上隐枕,又在她胸前垫了一条干净的帕子,端过碗,用勺子搅了搅,细心的吹的不凉不热了,才递送到曼曼嘴边。
曼曼笑的整个身子都在震动。
陈云正奇怪的问:“你傻笑什么?”
曼曼指指自己前襟的帕子,道:“这是什么?你拿我当成小婴孩儿了?”
陈云正笑道:“只要你好好的,拿你当成什么都好,来,吃粥了。”
曼曼听话的张嘴含住勺子,抿了一口粥。
陈云正不太会服侍人,也从没服侍过人,但他在认真的照顾着曼曼。两个人不怎么说话,只彼此含笑对望,就有情意在其间涌动。
曼曼道:“你别光顾着喂我,我看你眼睛都青了,是不是没休息好?你吃过晚饭了?”
陈云正道:“没关系,为了你,这点辛苦算什么?我早吃过了。”
曼曼心疼的抚了抚陈云正的脸颊,道:“你别这么煎熬你自己,又不是没人服侍我……你能时不时的陪我说说话就好了。前些日子你不是挺忙的吗?别为了我耽搁了要紧的事。”
陈云正把粥碗搁到一旁,端起鸡汤细细的吹净了上头的浮油,垂下的睫毛又长又密,更显得他这张俊美的脸引人耳热心跳。
他并没接曼曼的话,只舀了一匙鸡汤,哄着曼曼道:“喝汤。”
曼曼抿了口鸡汤,伸手接过汤碗道:“别喂了,我自己喝吧,喝完了汤你也去歇着。”
陈云正意味不明的在一旁等着。
不知道是不是太虚弱了,曼曼还是觉得倦,喝完鸡汤就又有些困倦,她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陈云正,不无懊恼的道:“我怎么又想睡了,可我还没看见孩子呢?他现在怎么样?还在睡吗?我不想睡,我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陈云正抱她躺好,替她掖好被子,道:“你刚生产完,身体正虚呢,多睡能让你尽快恢复。孩子……很好,有奶娘照顾着,吃的好睡的好,你别白担心。我不会走,你就是睡着了我也一直在呢,睡吧,乖。”
曼曼不无委屈的道:“可我还想亲自喂他奶呢。”她揉了揉有点涨的胸,她已经开始涨奶了,可是孩子一直睡着,怎么喂呢?
陈云正伸手抚了抚曼曼的眉眼,声音有点低沉:“不许喂。”
曼曼有点愕然:“为什么?”
陈云正邪邪的一笑,俯在曼曼耳边道:“这儿是我的,你要涨,我替你——”
没等他说完,曼曼就一巴掌打开了他,红着脸道:“别胡说。”
陈云正低低的笑起来,那笑声里蕴藏着无限的风流,有如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笑的曼曼心底痒痒的,连躺都躺不住,只得沉下去,一直把自己沉进柔软的被子里。
陈云正笑道:“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想歪了反倒赖到我头上,我是说,如果你觉得涨,我替你揉揉——”
曼曼却只是不吭声。她不可能把“母初乳最有营养,能够提高孩子免疫力”这种理由讲出来,只得纡回的道:“可能是我的一点私心,我总觉得,喂他一口奶,才算全了母子的情份。”
陈云正揉乱了曼曼的头发,无耐的道:“行了,别多想了,会有机会的。”
两人絮絮的说了会儿话,曼曼抵不过倦意,沉沉睡去。陈云正握着她的手待了半晌,看她睡熟了,才起身出门。
添丁悄悄进门,把托盘和空碗撤下,再回来时,见陈云正背手站在门边。添丁福身行礼,道:“六爷,苏姑娘的药还继续熬吗?”
陈云正倏的转身,眼里一道凌厉的寒光激的添丁一个踉跄,差点把手里的托盘摔到地上。她强忍着打颤的冲动,牙关紧咬,还是有微微的响动泄露了她的害怕。
陈云正道:“不用了,停了吧。她歇了两夜一天,也该够了。”
“是,奴婢遵命。”添丁如蒙大赦,巴不得这就离开。陈云正却已经挪了视线,没什么温度的道:“你要记得,当初是谁留下了你的命……”
不用他提醒,添丁也知道:“苏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一直谨记在心。”她知道是苏曼曼替她求的情,所以才侥幸得以留下来。如果不是陈云正偶尔露出这么阴狠的眼神,其实添丁还是很庆幸能够留在这服侍曼曼的。
毕竟曼曼脾气好,性子柔和,对下人也不苛刻,就算是偶尔做错了事,她也从来不会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男主人虽然厉害,但好在是个正常人,眼里除了苏曼曼,便再容不下别的女人。对于从没有非分之想的添丁来说,这就意味着无比的安全,她不必担惊受怕哪天自己会被男主人惦记上。
陈云正瞄了诚惶诚恐的添丁一眼,多此一举的解释着:“曼曼身子虚,尽量让她多休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爷教你吧?”
“不,不用,奴婢明白。”添丁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安神药停了,想必明天一早苏姑娘就会按时醒过来,还怎么让她多休息?她必然要问到小少爷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自然是让她分神、分心的话一律不该说。
陈云正说完这话,便挥手叫添丁退下,他则又在外面站了半晌,才重新迈步回了屋。
二月下旬的夜,陈府里格外寂静。偶然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啼,却打扰不到沉睡着的人们的美梦。
他用手指轻轻描蓦着曼曼精致的五官,似乎带着电流,每一下都传递着他的爱恋。他痴痴的盯着曼曼的眉眼,想像着这张娇颜盛妆打扮起来该是如何的惊艳?
她的皮肤很白,如果穿上大红的嫁衣,一定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尽管生下孩子才两天,可她的身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迅速恢复了原状。只除了稍微有点丰腴。
可是胖点更好。陈云正抚摸着曼曼手臂上的软肉,嘴角上扬,轻轻的笑起来。


第161章、破灭

已经是第三天了。
曼曼知道是有洗三的风俗的。虽然这里没有长辈,她与陈云正又不是正经夫妻,可她不想委屈了孩子。
原本是想跟陈云正说说的,却没看见他的人。
问添丁,添丁只是道:“六爷说今府里事多,一早就出去了。”
曼曼哦了一声,心头不禁有些窃喜。他会不会去准备洗三的事宜了?其实,她也不要什么有身份的人主持,只要能请个全福人就成,把她对孩子所有的爱和期望、祝福传达到就成了。
曼曼毕竟年轻,生产时也没受大罪,这几天又睡眠充足,营养跟得上,已经能够起身坐起来了。
不过添丁得了陈云正的嘱咐,怕她坐久了腰疼,她才坐了一小会儿,就被添丁催促着重又躺下。曼曼抱怨:“整天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跟命不久矣的病人一样,好无聊啊。”
添丁陪笑道:“姑娘且再忍忍,等出了月子就好了。”
曼曼拨拉了一下头发,粘腻腻的,实在难熬,便对添丁道:“你去打点热水,帮我洗洗头发……”
添丁瞪大眼,吓的连连后退直摆手:“姑娘,万万不可,这月子里的女人是不能洗澡洗头发的,您没听两位妈妈再三嘱咐,一切都得等出了月子吗?这万一落下月子病,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您可千万别害奴婢,若是被六爷知道了……”
曼曼无耐的叹了口气,嗔道:“行了,不为难你了,看你那没出息样,六爷又不是虎狼,还能吃了你?怎么一说到他你脸儿都吓白了?回头我告诉六爷……”
添丁勉强笑着道:“六爷对您,那是极好的。”对别人,她可不敢恭违:“就是对奴婢们,虽然不假辞色,可也不是严厉的主子,但奴婢们对六爷有着最起码的敬畏之心,您可千万别误会了,万一您笑谈之间就告诉了六爷,不是叫奴婢们无立足之地吗?”
曼曼笑笑,揉了揉涨疼的胸。奶水都流出来了,真可惜。她问添丁:“哥儿还好吗?我怎么没听见他哭呢?这孩子也太能睡了吧?”
添丁垂头编著手里的络子,道:“这老人儿都说了,孩子生下来最是能睡,一天倒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睡觉,说是梦里长身体呢。再说哥儿本就是个乖巧的孩子,就是饿也不哭的……”
曼曼心念一动,却又强行把这个念头挥去,看向添丁:“你去把哥儿抱来让我看看。这都三天了,我这当娘的还一眼没看过呢。”
添丁犹豫道:“六爷怕哥儿冷,一早就吩咐人抱进了正房,虽说冬末初春,可是风还是挺硬的,别来回折腾,倒把哥儿冻病了。”
曼曼气恼的道:“哪有那么娇嫩。算了,你扶我下地,我去看他总行了吧?”
是不是陈云正又犯矫情病了?觉得孩子是陈家的骨血,而她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为了孩子以后有个好前程,想给他捏造一个身份,所以不叫他跟自己亲近?
这个时候不都这样吗?姨娘的孩子都不敢叫自己的娘亲为“娘”的,只能叫“姨娘”,反倒是要管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嫡母叫“娘”。
如果陈云正真敢打了这样的主意,让她们母子分离,她是宁死也不会同意的。
见曼曼当真掀开被子要起身,添丁吓的扔了手里的络子,按住曼曼的双腿,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姑娘,您可千万别任性,您的身子还没养好呢,这么挪动可是要得产后风的,好姑娘,您不怜悯奴婢,可您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奴婢就是个下人,什么事都是听六爷的吩咐,姑娘您别为难奴婢,您有什么要求,等六爷回来再说行不行?”
看添丁吓的面色惨白,眼泪在眼睛里直转圈,曼曼也没了脾气。陈云正什么脾气,她还是知道的,年纪不大,却是极有大男子主义的,那可真是说一不二。连她自己尚且不能违拗,更何况是添丁了?
曼曼叹口气,道:“那你把哥儿的事讲给我听。奶娘可选好了?奶水足不足?哥吃的可还适应?他到底长的什么模样?是像我还是像六爷?”
添丁才觉得劝住曼曼是自己的丰功伟绩,听她问出一连串的话,额头上的冷汗又滴滴嗒嗒的淌了下来。
太惊悚了有木有?她这条小命想活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拼命转着眼珠儿,拼命的想着最合适的措词:“奶娘,是六爷亲自,亲自处置的,六爷做事,您还不放心?那是多细致的一个人。不是奴婢大放厥词,就是有经验的最老道的妈妈,也未必及得上六爷……”
曼曼笑道:“你这是夸六爷呢?我怎么听着像是贬低他呢?”堂堂大男人,被人夸成像个女人一样细致,他乐意才怪?
添丁不好意思的笑了,道:“奴婢不会说话,总之六爷对姑娘,那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奴婢就从没看过像你们二位这样深情的……”
呃,好像一不小心触到雷点了。这样深情的什么?他们不是夫妻啊。苏姑娘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出言讽刺?她真的没这个意思。
曼曼并没说什么,只是露出那么一点嘲讽的笑意,却很快就收放自如的收敛了去。她看定添丁道:“嗯,哥儿呢?”
添丁脸色灰败,挖空心思的道:“奶水,足着呢……哥儿,也适应了。至于长相,奴婢一直忙着照顾姑娘,倒是没来得及细看……”
有六爷呢,好像别人谁都没有细看的机会。再说她们是什么身份?也不敢对哥儿的相貌大加评论不是?
“姑娘长的漂亮,六爷人也俊美,哥儿承继了您和六爷的长处,指定粉雕玉琢,是个玉雪可爱的孩子。”
曼曼盯着添丁看了半晌,点了点头,道:“好,很好。你们都是六爷的好奴才,够忠心。”她忽然转过脸,不再理添丁。这股陌生的疏离和冷淡让添丁有些无所适从,她喃喃的道:“姑娘——”
曼曼闭上了眼睛。
她很想说不怪她们,冤有头,债有主,让她们不敢说话的自有人在,她自己有怨气,也只该去找陈云正,而不是迁怒旁人。
可曼曼没法不怪。她以为自己和她们处了这么长时间,总还有点情意在,却不想这点情意在陈云正的威胁和她们自己利益面前是如此的可笑。不管陈云正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对她们如此授意,但她帮着陈云正把自己变成个瞎子、聋子,是个不争的事实。
添丁还想解释:“姑娘,奴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不敢欺瞒姑娘,只是……奴婢也是为了姑娘好。”
曼曼索性转过身,面朝床壁,只留给添丁一个后背。谁都有不得已,谁都有苦衷,她不愿意计较,添丁又何必再奢求原谅?
给她一个清净的空间吧。
她实在不愿意听这些委屈的嘤嘤声。最该哭的不该是自己吗?被身边最近的人合着伙的联手背叛,她的心都没疼呢,添丁这么难过这么伤心做什么?
曼曼没什么异常,只除了格外的安静和沉默。该吃饭吃饭,该喝汤喝汤,只是她不再主动说话。添丁问她什么,她需要了就哼一声,不需要了就把自己丢在自己的神思里默默发呆。
添丁很慌张。苏姑娘一定是猜到了些什么,这可怎么办?六爷回来一定会怪罪到自己头上的。自己太笨了,连谎都不会撒,辜负了六爷的信任,也辜负了苏姑娘对她昔日的救命之恩。
添丁红着眼圈,把唇都咬破了,也没想出更妥善的解决办法,只暗下决心:等六爷一回来,她便去请罪。要杀要剐,她受了。
曼曼没睡。大概是睡的太久了,每天习惯性的午睡时间,她竟没有一点睡意。自己躺了一会儿,添丁也觉出无趣来,不敢再在这陪着,悄悄的收拾了盘碗,径自退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了曼曼自己。
曼曼心里焦灼的跟火烧一样。
院子不大,她虽住在后院的厢房,可如果府里有什么动静,她不可能听不到。但从早晨到现在,府里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不像有什么喜事要办的样子,她那份天真的幻想终于破灭了。
她很希望能够等到陈云正回来,也好当面锣对面鼓把她心里的疑问都问出来。别打着这种为她好的名义,把所有事都瞒着她了……吧。
她是当事人,她有知情权,不管好和坏,她都有义务承担。
没有什么比蒙在鼓里,明明是当事人却要最后一个知道内情更让人愤怒的了。
不管他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她希望他能够坦诚的说出来。就算恨也好,她不要欺骗。如果幸福是假象,要用谎言和心计来装饰,她宁可不要。
她迫切的等着揭穿真相。
可她又害怕陈云正回来。她怕他所说出的真相不是她能承受的,她怕一旦撕开这层幸福的面纱,留给她的依然是丑陋的伤疤。命运从不曾怜悯她,它总是在她自觉最幸福的时刻把她丢弃,毫不怜惜的把她扔进冰冷的地狱。


第162章、孩子

陈云正回来了。
添丁几乎是急切的迎着他稳健有力的步伐扑过来,才张口叫一声:“六爷——”,屋门就从里被拉开了。
冰冷如霜雪的曼曼笔直的站在那,眼神直直的落在陈云正的脸上,近乎严苛的扫描了一遍,好像这样,就可以从他的脸上得到她想要的事实真相。
添丁愣在那里,有一种“恶人先告状”的心虚感和负疚的罪恶感瞬间将她淹没。
陈云正的眼神还没触到仓皇的添丁,就已经被曼曼吸引,他蹙起眉,大步朝她走过来,十分不悦的道:“谁让你自己下地、出门的?服侍你的人都是死人吗?”
他拦腰把曼曼抱起来,径直踢开门一直送到床上,轻轻的把她放下来,又是心疼又是怨恨的道:“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曼曼放下了揽着他脖子的手臂,神色从容的道:“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火?”
陈云正脸色僵硬,勉强转换成温柔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还是有点别扭:“我生气啊,谁让你不听话。要什么,叫一声儿就是了,哪里就要劳动你亲自做。”
曼曼淡淡的笑笑,道:“听见了你的脚步声,我想第一时间看见你嘛。”也想让你第一时间看见我,不给你留见别人的时间,也免得你和旁人串通好了虚假的说辞再来瞒我。
听她低低柔柔的撒娇,陈云正心底所有的怒火都烟消云散,他搂住曼曼,亲亲曼曼的面颊,把她按在自己的肩窝,宠溺的道:“傻瓜,我总会回来见你,你心急什么。”
曼曼深吸了一口气,把他的气息都吸进了肺腑之中,用力的眨了眨眼,把眼中的泪意咽下去,自嘲的道:“是啊,我一直都很傻,知道我傻,你是会肆无忌惮,毫无心理障碍的欺骗我呢,还是会因为心疼而舍不得欺负我?”
陈云正紧搂着曼曼纤弱的肩背,有些迟疑的道:“我怎么忍心欺负你?你自己扪心问问,还有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么?”
曼曼噙着泪捶着陈云正的胸口,道:“没有人欺负我,就只有你,总是让我伤心,你最讨厌了,我恨死你了。”
陈云正受着她的捶打,无耐的笑道:“恨吧恨吧,物极必反,你有多恨我,就说明你有多爱我。”
曼曼啐他:“真不要脸,你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明明说是讨厌你恨你,你怎么就敢说我是喜欢你?那你呢?说是喜欢我,其实是厌恶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
陈云正叫屈:“你冤枉我了,我对你的喜欢是最纯粹的,没有讨厌在里面……”
曼曼紧贴着陈云正的胸口,听着他稳定有力的心跳,闷声问:“你去忙什么了?”
陈云正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却很快又恢复如常,这一刻如此微妙而短暂,让曼曼怀疑她是不是想多了竟产生了幻觉。这种心虚的表现,往往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她怎么会分辩得出?
陈云正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我在外忙,也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男人是不是都以这个为借口?就算他杀人放火,穷凶极恶,他也永远不会承认是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永远是把为了家人放在最前头。
曼曼无声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为了孩子,你是去准备给他洗三儿了吗?他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你给他起了乳名没有?总不能一直他他的叫……”
陈云正的身体僵直而冷硬,就像忽然受了外界刺激,便把自己全身所有暴露在外的软弱都缩进去,只剩下一团坚硬的刺猥:“还没有,大名要等着父亲来取,乳名,不是等着你来起呢吗?”
曼曼也就提起兴致来道:“好啊,你说叫什么好?他生在二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要不,叫峻哥儿?我希望他长大是个帅气、深沉的酷家伙,别像你这样整天嘻皮笑脸,没有一点正经,最好像山一样巍峨冷峻。”
陈云正苦笑着道:“我这样怎么了?那怎么叫嘻皮笑脸不正经呢?那是积极、乐观、幽默、诙谐。难道你喜欢我整天板着脸,几天都没有一句话,除了眼睛会动,整张脸跟戴了一张铁甲面具一样僵硬?”
曼曼与他稍微拉开点距离,对着他的俊脸打量了多时,又伸手捏了捏,才道:“我很喜欢你啊,可是,我更喜欢叫他峻哥儿。”
陈云正自然不会在这等小事上跟她计较,便道:“好,你喜欢叫他叫峻哥儿,那就叫他峻哥儿。”
曼曼重新扑进他的怀里,有点怕冷似的紧紧缠着他的脖颈,声音里带了点闷闷的哽咽:“言直,我想见见峻哥儿,你答应我好不好?”
陈云正像棵没有感觉的树,听凭曼曼吊着,只不动弹,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曼曼的后背,哑声开口:“曼曼,等你身体好点儿……”
曼曼粗暴的打断他:“你别再骗我了,说吧,他到底怎么样了?你的借口太拙劣了,我从来没听过要把刚出生的孩子与母亲分开,这么久了连见一眼都不许,就算他还在睡着,就算他怕冷,难道包好了放在我身边就不行吗?我身体再虚弱,我不抱他,难道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吗?”
“对不起,曼曼,他——”陈云正沉默了好长时间,终于开口。
曼曼呆怔的望着他,死死盯着他的薄唇,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盛放不下的悲伤和绝望。
陈云正别过头,一字一句的道:“你怪我一直忙,其实,我是在忙着……送他走。”
“不——”曼曼惊呼出声,她咬住唇,凑近陈云正,扳过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面对面,道:“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对不对?”
陈云正艰难的摇摇头:“我很抱歉。他太小了,太脆弱,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坚强,曼曼,你是他的娘亲,他什么样,你应该比我明白……”
曼曼的手臂颓然的垂了下去,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滴在她的衣襟上,滴在她身下的被褥那鲜艳的花瓣里。只可惜,那花瓣是死的,再鲜艳,也没有生命力,就像标本,总带着颓丧的气息。
陈云正搂抱住曼曼,急切的道:“曼曼,别灰心,我们还会有的,会有很多个健康、活泼的孩子,你愿意给他们起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再有峻哥儿……”
他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那个孩子,去了。是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