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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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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有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来。
“父皇莫要生气,儿臣瞧着,元四小姐许是白天受了惊吓,精神不大好,当不是对父皇不敬。”宁王妃杨舒怡开口道,声音轻轻柔柔,确实让人舒服。
“受了惊吓?什么惊吓?”至和帝问道。
“京城里都说元四小姐今日从楼外青山二层小楼上摔了下来,幸而宁王殿下路过,出手相救,才未曾受伤。”福临盛上前说道,“奴才瞧着圣上今日因宁王殿下回来忙碌,故而才未得机会禀报。”
“可有此事?”至和帝看向宁王元启渊。
“回禀父皇,确有此事。”宁王回话道,“儿臣经过楼外青山时,忽然见到二层小楼上有人跌了下来,便出手相救,后来才知是四侄女。”
“那宛儿可曾伤着哪了?这楼外青山那么大的酒楼,怎么会跌下人呢?”如意公主恰当地关心了一句。
至和帝闻言默了一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宁宛,道:“既是受了惊吓,便好好休息,今日之事情有可原,念你年幼,朕就不再追究了。”
宁宛心里一团乱麻,听得此言,便忙行了谢礼。这才又重新坐回座位上。
“贤弟啊,这女儿家娇弱,今日有启渊恰巧遇见,日后可不一定回回这么碰巧,还是多派些下人护着些好。”哪料宁宛坐下后,至和帝突又朝着恒亲王来了这么一句。
四位皇子俱是心下一惊。
恒亲王则波澜不惊地回道:“皇兄所言极是,臣弟日后定多加管教,多派些人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宛儿此时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有许多事想不清楚,但是,她会慢慢成长起来的~
第21章 在水之湄(上)
深夜,一勾弦月高挂空中,天上星子点点。朔京城里,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只有有钱人家门前的长明灯笼,还发出点点幽光。
楼外青山已打了烊,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在夜风里微微摇晃。二层小楼上,白天断了的围栏已被清走,只留下半截木头在那,还记录着曾在此处发生的一切。
一个黑衣人轻巧地落在二层小楼上,未发出一丝声响。确认了整个安定大街都没有一人后,他轻轻点起一盏小提灯,靠近了白天断掉的围栏那里。
燕凌远凑近看去,赫然发现,那断掉的半截围栏,有一半平平整整,另一半却呈现不规则的断裂痕迹。
忽然,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二层小楼上的一点灯火倏忽熄灭。银月如勾,仍旧挂在夜空之中。一切都似之前的样子,仿佛从不曾有人来过。
“哇!你怎么忽然出现!”正要入睡的苏子扬看着忽然出现在屋子里一身黑衣的燕凌远,下意识地抱紧了被子。
“我去看了。”燕凌远似习惯了般,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
“我有时候就觉得,安国公府的守卫真的都是吃干饭的饭桶,除了守在门口赶赶乞丐,什么都干不了。你这么多次回回跑来,他们竟然一次都未发现!这样可怎么保证本少爷的安全。”苏子扬坐在床上,发牢骚一般地小声说了一堆。
“断掉的围栏有一半被切削得十分平整,应是人为。”燕凌远理都没理苏子扬的话,接着自己刚刚的话说道。
“人为的?我就说啊,根本就不可能好好的围栏突然断了,还好巧不巧断在宁王来的时候。”苏子扬闻言,站了起来,走到小桌这,和燕凌远相对而坐。
“可是掉下来的人是宛儿,怎么会呢?”燕凌远疑问道。
“哎呦,”苏子扬露出一脸奸笑,“这就叫人家宛儿了?你不会真和元四小姐有婚约吧?我还当是几位伯母开玩笑说的呢。”
“掉下来的人是……是元四小姐,这事我觉得不太对。”燕凌远清咳一声说道。
“哎你是不是害羞了啊?”苏子扬却仍兴奋地看着他这位好兄弟,“没想到啊,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真是……”
“苏子扬!”燕凌远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好好好……燕大世子息怒息怒,小的不说了不说了……”苏子扬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仍旧笑得停不下来。
“我在那的时候,忽然又来了个人,似乎有点功夫。”燕凌远接着道。
“那你没被发现吧?”苏子扬闻言,也跟着严肃起来。
“没有,那人敛息的功夫不到家,脚步声和呼吸都太大了,我提前走了。”燕凌远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
“我觉得白天的事是有人刻意为之,但是不是针对宛儿,应该是针对宁王的,不知怎么把宛儿卷了进去。”
“哎呀又叫宛儿了!”
“苏子扬!”
“咳……你说得没问题,我也觉得就是针对宁王殿下的,”苏子扬立马坐正严肃起来,“不过,究竟是为何,凭我们现在掌握的东西,还不能判断。”
“那个后来的人定是去将痕迹消去的,可惜我不能再大几岁,凭我现在的能力,没法制住他。”燕凌远似有遗憾地说道。
“无妨。”苏子扬拍拍他的肩,“过不了几年,我们这些人就该登场了。”
这话便是了,苏子扬现年十二,燕凌远略小他几个月,按苏子扬自己的话说,再过个三四年,他可是要下场考试的。二人如今仍在松山书院读书,可过不了几年,便要文应文试,武入武行了。
“如今你有何想法?”燕凌远问道。
“明日问问方睿吧。看看能不能听听元四小姐的说法。”苏子扬答道。
“那我先回去了。”
“嗯。”
而他们说起的元四小姐,此时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春夜,外面已经渐渐的有了小虫子的叫声,今日没有入水的月光,屋子里黑漆漆的,只能隐隐看见窗外几丛竹子投下的暗影。
元宁宛翻了个身,抱紧了锦被。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京城感觉到害怕,是实实在在的那种恐惧。
那个二层小阳台上的女子,那样仇恨地看着她,却竟然又在皇宫里遇见。并且看上去,她和齐王殿下相识。为什么就和齐王殿下扯上关系了呢?宁宛自问除了在大殿上见到的为数不多的几次,再没和齐王殿下有交集。
晚上回来偷偷和哥哥说了此事,可是也没能弄明白她心中的疑惑。哥哥只说明日再查查,可是真的能查出来吗?
思绪纷繁复杂,没有丝毫的头绪,宁宛在床上窝成一团,皱着眉头,终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姐昨夜里没睡好吗?怎的脸色这样不好?”清晨,依旧是落花落雪为宁宛梳妆,落雪端着盆子进来,看见一脸倦容的宁宛,不由一惊。
“小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寻郎中来看看?”落花闻言,也走了过来,见宁宛果真不似往日般活泼灵动,便也担心地问道。
“不用寻郎中。”宁宛摆摆手,“洗漱完了我要去寻母妃,落花寻好了衣服。”
“是。”落花应道,疑惑地看了落雪一眼,落雪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都察觉到了小姐今日的不对劲,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依着规矩,梳妆打扮一番,跟着宁宛到了芷园去寻世子妃。
薛梓沁正在屋子里瞧着账本,忽然就见宁宛跑了进来,小脸上也没了往日的欢快,似是受了委屈般。
“母妃!”宁宛喊了一声,扑到了薛梓沁怀里,竟轻轻地哭了起来。
薛梓沁也唬了一跳,抬头去看跟着的落花落雪,两人均是一脸惊恐地摇头,她复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宛儿可是受了委屈?有什么话,同娘说,娘给你做主。”薛梓沁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宁宛的后背。其实她也大概猜到了,女儿许是见了这许多事,仍不太适应朔京,这才积在心里,今日爆发了出来。
宁宛哭了一会,才平静下来,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妃道:“娘,宛儿想回褚州去。”
薛梓沁轻轻笑道:“宛儿说什么傻话呢,朔京城才是我们家,褚州只是曾经住过的地方。你看,你祖父、祖母、叔叔婶婶、兄弟姐妹,都在朔京呢。”
“可是宛儿在褚州很快乐,也没有遇到这许多事情。”宛儿仍委屈地说。
“傻姑娘,”薛梓沁叹了口气,摸摸女儿渐渐变长的头发,说道:“那时宛儿还未长大,自是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需管,只管自己开心了便好。可是人总是要长大的,要慢慢遇到更多的事情,学会处理麻烦,学会保护自己……”
“宛儿不要!宛儿有娘亲保护!”宁宛却突然哭得更厉害了。
薛梓沁忙将女儿搂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背,道:“娘也想永远保护宛儿。可是,宛儿要知道,你终会成年,而娘终会老去,到那时,即使娘想要保护宛儿,也做不到了啊。”
宁宛又如何不知呢?娘亲身体很不好,自打回了朔京,便似乎更不好了,平日里要处理些王府里的事,遇到大的宴会还要带着她去,宁宛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娘亲的力不从心,可是她不想承认,她不想自己承担一切。她其实,就是在逃避啊!
逃避这个严苛的朔京城,逃避潜在的危险,逃避那些她不愿面对的流言蜚语。可是如今她发现,她躲不下去了。
“宛儿,你是恒亲王府唯一的嫡出小姐,是整个元家你这一辈唯一的嫡出小姐,你的身份,就决定了你不能同普通的孩子一般,什么都不需知,什么都不需晓。娘亲不知道你遇见了什么事,娘亲只想你知道,无论遇见什么,都要去面对,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有活着,你才有机会去改变,去创造。”
薛梓沁看着宁宛的眼睛,柔柔地说道。她清楚,她的女儿身上背负了太多,所以不得不狠着心让她成熟起来,让她长大。至少,在她活着的这几年里,让她把女儿培养得能独自面对未来可能存在的风雨。
宁宛愣了半晌,有泪自眼中划落,可她已停止了抽泣。
“宛儿日后,会慢慢明白的。”末了,薛梓沁又补充了一句。
繁华热闹的安定大街,楼外青山这座朔京最大的酒楼和一品居这座朔京最大的茶楼相对而开,似是非要从奢华和淡雅里拼出个高低来。往来于楼外青山的,不乏高官贵族,他们一顿酒肉钱,便要抵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
一品居里则多得是自命清高的文人和出身贫寒的学子,盖是因为这里最便宜只要五文钱一壶的清茶。当然,一品居作为朔京城首屈一指的风雅茶楼,自是也不会少了风流名士。比如此时正在一楼最靠里的小桌上相对而坐的太傅大人楚潜和礼部侍郎柳运,那是真名士;再比如此时正在二楼小隔间侃侃而谈的苏子扬,那也是真“风流”。
第22章 在水之湄(下)
“元四小姐说,是有个女子把她推下去的?那个女子还在宁王的接风宴上跳舞?”苏子扬意外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元方睿,说道。
“是,宛儿还说,那女子似跟她有深仇大恨般。宛儿为了救她掉了下去,而那名叫沈湄的女子,似是没有任何感激。”元方睿又道。
“你说那女子叫沈湄?‘所谓伊人,在水之湄’?”苏子扬更惊讶了。
“苏兄果然聪慧,那女子在殿上正是如此说的。”元方睿回答道。
“我去看了,果然痕迹已经被处理了。”正此时,燕凌远进来说道。
“怎么感觉事情变复杂了?”薛慕舟没有一点思路,便感叹了一句。
“我们能调动的资源还是太少啊。要是这会手底下有百来个隐卫,什么事都查清楚了。”苏子扬托着下巴抱怨道,“燕大世子,你手底下有没有人能用啊?”
“还不能暴露他们。”
苏子扬说隐卫,也不是随意说说,他们几个都是知道燕凌远手底下有人的,只是此时还不能用。怪只怪他们手无权势,还只是一群贵公子罢了。
“目前来看,这个沈湄大概是齐王的人,出现在楼外青山还不知为何。看起来齐王已经有所动作了。元四小姐既是卷了进来,方睿还是小心些,只你妹妹是个姑娘家,莫要出来什么事。”最终,苏子扬总结道。
几位少年也没有什么想法,只得暂且这么作罢。
“这大周,还是这些年轻人的舞台啊。老头子越来越不行喽。”一品居一楼的角落,楚太傅品了口面前的龙井,对着对面的柳侍郎感叹道。
“太傅大人何出此言?”柳运闻言问道。
楚太傅轻抬手指了指一品居门口的位置,柳运回头去看时,正见燕凌远几个走了出去。
柳运笑着点了点头:“太傅大人所言有理啊。几位公子愈来愈优秀,将来必是栋梁之才啊。”
楚太傅望着窗外来往的行人,没有再言语。
这几位小少爷虽年龄不大,可行事已越发稳妥,近来看去,几位公子间更是亲如兄弟,再联想其背后的势力。睿智的楚太傅叹了口气,不能抓住这几个少年人,必定要在未来的朝堂之上吃大亏啊。
令人没想到的是,沈湄一事倒是在几天后,似乎明朗了起来。
三月廿八日,天气晴好,宁王妃在前一日递了帖子来,邀请恒亲王世子妃薛梓沁到他们在朔京暂住的宅子坐坐。
宁王每年回朔京来,都不忘邀请京城相交好的几户人家往来联络。今年宁王妃随宁王前来,此事便由宁王妃上下打点。外头看去,是后宅妇人之间聊聊天吃吃茶,可内里,传达多少信息怕是只有见面的两方才知道了。
宁宛作为嫡出小姐,自是要随着母妃一同前去的。宁宛素来不是很喜这等往来,不过这次是宁王妃相邀,宁宛对宁王妃印象很好,况且宁王妃还在圣上面前为她解围,她也正想寻着机会当面道谢。
宁王一行人在朔京所居为一处带花园的大府邸,大门上挂着写有“濯兰居”三个大字的牌匾。据说此处是大周开国皇帝为其爱女修建的庭院,因其中种有许多兰花而得名“濯兰”二字,如今历经许多年,其中建筑已经过几次修整再建,唯这屋上的牌匾不曾换过。
至和帝在宁王成亲时将此居赐给宁王,但是宁王成亲之后就到临江了,故此后只在每年回京时在此小住。不过朔京人都言,将来若宁王能回京,这濯兰居怕就是要改名为宁王府了。
恒亲王府家的马车到时,濯兰居门口已站了两个长相端正的小厮,见着挂着恒亲王府牌子的马车来了,很是热情地上前来迎接。似乎是已提前得了交代,一个小厮极快地便将一位嬷嬷请了出来,这嬷嬷许在宁王府里是管家嬷嬷,很是周全地迎接了薛梓沁和宁宛二人,又准备了两抬小轿,直到内院,两人才下了地。
宁宛跟着她母妃朝宁王妃所居之处走去,路上随意观了几眼,只见着濯兰居极为清雅,似是因着常年无人居住,府里的花草都长得极好,才春日里,便生得十分肆意。
待到了宁王妃的院里,那位被唤作秦嬷嬷的管家嬷嬷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宁王妃在屋里听得声响,便迎了出来:“堂嫂来了,快进来坐。”
薛梓沁同宁王妃交情不深不浅,可她喜宁王妃这恬淡性子,故而也乐得来往,便笑着应了声,边说边两人让进屋子。
“早几日便想请你们来坐坐,奈何刚回京来实是太忙,便拖到了今日。”宁王妃命人斟了茶,拉着薛梓沁的手说道。
“才回京自是事情多,可累坏了吧。”薛梓沁便顺着话关心道。
“还算可以,不过是几家往来往来。久不见堂嫂,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仍是那老样子罢了。”薛梓沁叹了口气。
“堂嫂莫灰心,朔京城名医甚多,定能慢慢调理过来。”
“我倒无妨,只宛儿还小,不想拖累了她去。”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一旁坐着的宁宛。
宁宛眨眨眼睛,说道:“母妃身子定会越来越好的。”
宁王妃便笑着同薛梓沁道:“宛儿是个聪慧孩子,你便放宽了心才好。”
两人正说着,忽然进来一个穿着体面的丫鬟,面容焦急,似有什么事禀报,看了看薛梓沁和宁宛,又闭了嘴。
“你说吧,无妨。”宁王妃见状,便道。
那丫鬟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道:“王妃快去看看吧,沈美人闹着要寻死呢。”
沈美人?沈!
宁宛心头一跳,不会是……
宁王妃蹙起眉头。
“既是家里出了事,弟妹便去看看吧,我和宛儿在这等着便好。”薛梓沁适时说道。
“让堂嫂和小侄女看笑话了。”宁王妃杨舒怡面露歉意,交代了屋里的下人几句,这便起身准备去沈美人那看看。
“王妃婶婶,这位沈美人是那时在圣上面前跳舞的沈湄姑娘吗?”不料宁宛突然问道。
宁王妃也没想到自己的小侄女会有此一问,有些惊讶地回头道:“正是呢,宛儿有什么问题吗?”
宁宛心里更加惊讶,可是似乎又有些明朗了。可是她对朔京城,尤其是几位王爷之间的事知道得甚少,一时也理不出头绪。
“我能和王妃婶婶去瞧瞧吗?”
“宛儿!”薛梓沁喊住了她,“平日里教你的礼仪呢?怎么如此逾越?同你婶婶道歉。”
宁宛方才觉出自己话里的不妥,于是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王妃婶婶莫要怪罪,宁宛一时未曾想周全,给婶婶添麻烦了。”
宁王妃先是一惊,复又温柔地笑笑:“不妨事,不过是王府里一个美人,宛儿身份尊贵,瞧她做什么。”
说罢,才领着自己贴身大丫鬟过沈美人那里去了。
那个沈湄竟然进了宁王府,还是沈美人,那意思便是要做宁王的女人?先前听落雪讲,宁王对宁王妃甚好,并无侧妃侍妾之流,如今竟然因为沈湄开了先例?
宁宛越想越迷糊,感觉事实近在眼前,可是好像又缺什么细节联系上。如今她多希望可以立马回家,见着哥哥,好将这些事同她哥哥说说,兴许就解开这疑团了。
只她需在这等着,这时间便变得分外难捱。
是不是应该提醒王妃婶婶小心那个沈湄啊。宁宛想起那个女子在二层小阳台上看着她的样子,又为宁王妃担心起来。
那般怨恨的眼神,这个沈湄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宁王妃婶婶这样好的女子,万不能被欺负了。宁宛这样想着便打定了主意,待得宁王妃回来,要提醒她。
只是,怎么才能不让母亲听到呢?这事她和哥哥还没打算同母亲说呢。
等了一会,听见院子里似乎有人回来了,宁宛便一个激灵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同她娘说了句:“母妃我去迎王妃婶婶。”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薛梓沁笑着摇了摇头。看起来这孩子还挺喜欢宁王妃的,也算是件好事。
“王妃婶婶!”果然是宁王妃回来了,看去心情不错,大抵是事情已经处理了。
“宛儿怎么跑出来了?”杨舒怡瞧见宁宛,有些惊讶地道。
“王妃婶婶,宛儿有话想同你说。”宁宛十分笃定地说道,声音却放低了。
杨舒怡瞧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侄女笑了笑,见她那样认真,更觉得这小姑娘可爱得很,便蹲了下来,离宁宛更近了些:“宛儿有什么事要说呀?”
宁宛便覆到宁王妃耳边,小声说道:“王妃婶婶,那个沈美人,不是好人,婶婶一定要小心,莫要被她欺负了。”
宁王妃闻言轻笑一声:“宛儿放心,婶婶不是那等懦弱之人,不会让人欺负了的。谢谢宛儿特地提醒我。”
“宛儿也要谢谢王妃婶婶在圣上面前替宛儿说话。”宁宛也笑着说道,“不过王妃婶婶,不要告诉我娘,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好,这是我跟宛儿的秘密。”杨舒怡站了起来,领着宁宛回了屋。
在濯兰居同宁王妃聊了近一个下午,薛梓沁才领着宁宛准备告辞回府里去。今日在濯兰居,宁宛很高兴。
宁王妃虽是她的长辈,可性子温和,又极喜欢她,宁宛便对这位婶婶极有好感,待得告辞时,竟有几分不舍。
“瞧瞧,宛儿喜欢你竟是要越过我这个娘亲去了。”连薛梓沁都打趣起来。
“还是……更喜欢娘亲一点。”宁宛不好意思地笑笑。
宁王妃瞧着也笑了起来。
日薄西山,宁王妃站在院子里,目送薛梓沁和宁宛两人出了院子。
“元四小姐当真是个讨喜的姑娘。”杨舒怡的贴身丫头清蕊说道。
“也是个聪明的姑娘。”没想到宁王妃却接着她的话说了一句,“没想到这个小侄女,当真是个妙人。”
第23章 暗波(上)
松山书院,乃是朔京城乃至大周最为有名的一所书院。在此任教的先生,大多是在整个大周都叫得上名字的名士大儒。而在此读书的学生,虽也有极其出色的寒门士子,可更多的还是王公贵族家的青年才俊。
大周有志于仕途的年轻人,无一不是想考入这座书院,以期进益学业、施展抱负。
松山书院如今风头最盛的,便要属安国公府的孙少爷——苏子扬。
世人只知苏大少爷以十一岁的年纪便棋胜曾经松山书院棋课第一的靳南,甚至还放出豪言终有一日要战胜自己的先生——被誉为大周棋圣的傅清源,却不知这苏大少爷实是性格顽劣,还分外啰嗦。
英武侯府的少年世子燕凌远曾言:“世间怪才,首称苏兄。”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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