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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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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小姑娘还挺凶。可惜了,可惜了呀。”方才那个大概是为首的男子哈哈大笑,他的两个小弟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惜?哼,想动姑奶奶,也不问问姑奶奶的鞭子同意不同意!”
  啪!
  极为清脆的一声响起,燕月悠手中赫然是一根挂满倒刺的长鞭。
  站在她身旁的吴朝越原本还在分析这些人的来历,结果突然那小姑娘竟提着鞭子就冲了上去,吴朝越大惊失色,还不待他出手,已见燕月悠一鞭子抽了过去。
  “悠儿!”
  燕月悠年纪小力气小,即便学过鞭子,怎么也不可能打死三个男人吧。吴朝越紧跟着提剑而上,却见对面一人已是一把接下燕月悠的鞭子。
  “哼,敢这么接我鞭子的人,手已经没了!”那小姑娘如是说着,竟是一个高抬腿,顺着手里的鞭子压了下去。
  吴朝越本还担心她被人扯过去,却见那个抓着鞭子的人,霎时间松了手,大叫了一声险些没有站稳。
  等人定睛细看,才见他方才抓着鞭子的手上,已然拉开一个深可见骨的血口子来。
  连吴朝越都愣了一下,那三人更是面面相觑。
  这还没开打呢,他们一个兄弟就先废了一只手。情报上,没说长宁郡主还会武功啊!
  “敢暗算姑奶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燕月悠说着,又是一鞭子招呼过去。
  可她终归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小姑娘,第一下是出其不意,可后面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前来行刺的三个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制住这么个小姑娘着实不在话下。
  不过,还有吴朝越呢。不过他可更忙,一面躲着对面的刀,一面还要躲着燕月悠的鞭子,还不能伤着燕月悠。
  燕月悠可以瞎打,可他不行,他得试探这三个人是什么路数才行。
  只是燕月悠到底不是正经学了多年武艺的,才不过几招,便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瞅准了空气,一掌打在她胳膊上,直将鞭子震掉了,她自己也向后倒去。
  “啊!”燕月悠吃痛,连连后退,可她忘了,这个平台建在空阔之处,下面便是两座山峰之间的深谷。
  “悠儿!”吴朝越眼见着燕月悠一脚踩空朝后跌了下去,只一箭将跟来的三人逼退,自己则一把把人搂紧怀里,跟着就跌了下去。
  “抱紧我。”
  燕月悠听见,有个人在她耳边,认真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燕月悠:看我一鞭子把你们打趴下!
  吴朝越:……(为什么有点为自己担心?)
  下一章后天更新~


第226章 阴差阳错(上)
  雪后的翠屏山空气甚好。虽温度又比朔京城低出不少,可贵在山风清澈,又混杂着雪后湿润的泥土的气息,偶有几声麻雀,却总被来人惊扰。
  燕月悠闭着眼,认真地感受了一下,她还活着。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人八成应该不死即残吧?不过好像有个人追上来搂着她……
  想到这,燕月悠突然觉出不对来。
  她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怀里,微微仰头,可以看见那人的下巴。
  “吴朝越?”她小声地试探一样地问了一声,可是那个人好像没有一点反应。
  “吴朝越?”燕月悠又问了一声,她费力抬起手,戳了戳吴朝越结实的胸膛,可那个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燕月悠被这样的场景给吓蒙了。她愣了好一会,才突然撑着地爬起来。
  等她气喘吁吁地坐在吴朝越旁边,这才看清楚他们在的这个地方。
  这就是半山腰上面一处稍缓的土坡,旁边长了许多已经没有叶子的光秃秃的树。
  吴朝越躺在一块石头边上,看样子大概是撞上石头,他俩就停下来了吧。
  燕月悠小心翼翼地伸过手去,在吴朝越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然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个傻大个还活着呢。
  她常年养在深闺,虽然时常跟着父亲哥哥们一道练习骑马,还学了点鞭法,可到底她不像宁宛,经历过诸多这样的刺杀。燕月悠坐在原地,望着大概是昏过去了的吴朝越,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山坡上都是积雪,两个人方才躺在这里,这会雪化了,衣服也湿了,一阵风吹过来还有些冷。
  燕月悠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不该离开哥哥,竟是鼻子一酸,就哭了起来。
  可她呜咽的声音都淹没在大山的风声里了,燕月悠瞧着正午都要过了,日头都快西斜了,还是没有人来找他们。
  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究竟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发现他们丢了。
  “世子,郡主。”
  影千赶回寺里时,燕凌远正同宁宛在一棵古树下坐着说话。这里少有人来,难得是个清净地方。
  见他来了,燕凌远便问道:“出了什么事?”
  影千见宁宛在此,原本有些犹豫,可又一想,这一位早定了是他们日后的世子夫人,便也没再多想,便直言:“吴公子和咱们小姐,从那个旧平台上,摔下去了。”
  “什么?!”宁宛惊异起身。
  若说燕月悠跳脱,若有个磕碰兴许还能理解,可吴朝越虽尚年少,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他们俩好好的怎么会跌下去呢?
  影千便走到燕凌远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有三名刺客想刺杀小姐,小姐一时不防便摔下去了,属下赶到时,吴公子也跟着跳了下去。”
  燕凌远的表情霎时间冷了下来,他沉声问道:“刺客呢?”
  影千摇摇头:“属下杀了一个,另外两个,轻功不错,逃走了。”
  “那悠儿和吴公子呢?可找到他们了?”宁宛知他两人说的话不便被旁人知晓,也并不多问,只是她到底担心燕月悠和吴朝越,若是人掉下去了,不快些找到,等入夜了,这山里有多冷,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燕凌远凝神想了想,转过来对着宁宛,放缓了语气道:“宛儿,目今同福寺不宜久留,你同楼望楼天先行下山,在山脚等着我们。我去找悠儿和朝越回来。”
  “你……”
  “相信我。”燕凌远朝她笑笑,似是要她放心一般。
  宁宛见他如此,知这其中兴许有异,便点了点头。
  “通知府里来的所有人,先找人要紧。至于那两个刺客,”燕凌远顿了一下,“他们迟早会再来。”
  燕月悠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哭了有多久,忽然她面前躺着的那个人就动了一下。
  “吴朝越?!”燕月悠一下子爬起来,跪在吴朝越身边,“吴朝越你醒了?”
  躺在地上的少年,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才睁开眼。
  第一眼,便瞧见身边的少女,小脸冻得通红,连眼睛也是红红肿肿的,一看就哭了许久。
  “你哭了?”吴朝越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可他才一动,后背就一阵疼痛袭来,让他又不由自主地倒了回去。
  “你怎么了?!”见他因疼痛而皱起眉头,燕月悠赶忙扑上来扶住他,“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你哪里疼,告诉我。”
  小姑娘说着说着,眼泪就跟着流了出来。
  吴朝越费了好大力才扯出一个笑来:“哭什么呢,我没事。”
  他原本想伸手摸摸她的脸,给她擦擦眼泪,可抬起手来,才看见自己手上都是血污,却是顿在空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燕月悠不知道他心里那些想法,她一眼看见他手上的伤口,连忙把他的手拉了过来:“会不会很疼啊?”
  燕月悠捧着他的手,想帮他擦擦干净,又怕会弄疼他,跪在那里干着急。
  吴朝越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却是笑了:“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都怪我,要不是我和那些人打起来,一定不会这样的。都怪我。”燕月悠一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
  吴朝越上过那么多次战场,大伤小伤不知受了多少,这点疼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可他没见过姑娘这么哭个不停。他没哄过人,他看着燕月悠哭,心疼得厉害,可一句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害你受伤。这伤口要怎么处理呀,会不会严重啊。”燕月悠轻轻擦着吴朝越的手,又拿袖子擦擦他的脸,茫然无措,让她心里更过意不去。
  “真的没事,过一会,应该就有人找我们的。”吴朝越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一句蹩脚的安慰来。
  “怎么没事?”燕月悠像跟自己赌气一样,“上次二哥受伤,他们给二哥包伤口,是怎么包来着?”
  吴朝越认真看了看,这小姑娘竟然还郑重其事地思考起来了。
  他无奈地笑笑,活动了活动胳膊和腿,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知道了!”燕月悠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
  吴朝越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悠儿怎么了?这里是个斜坡,你小心……”
  “我没事。”燕月悠朝他摆摆手,然后拉起自己裙子的一角,“碧月丝啊碧月丝,虽然你很好看,我也很喜欢你,可是没办法呀,吴朝越的伤口要包起来,要不然会变严重的,所以,只能你牺牲一下啦。”
  吴朝越才想笑她,这个时候竟然还同衣服说起话来,就见那姑娘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把裙角挂在一个枯枝上,然后一扭身。
  刺啦。
  下裙最外面一层,原本是飘逸灵动的碧月丝,扯了好长的一条口子。
  “悠儿你做什么!”吴朝越被她这一下惊得不轻。虽然燕月悠这条裙子,里里外外三五层,可这在外边把衣服扯了,到底不像话。
  “你别急,等下就好。”
  吴朝越看着她顺着那道口子,把一整片的碧月丝扯了好大一块下来,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虽然……虽然这里有点冷,他也……也听说过有一种两人一同取暖的方法……虽然,他醒来的时候,因为后背被雪水浸湿的寒凉,也有一刹那想过……
  可他不能那么对人家姑娘!
  “好啦!”
  “什么好了?”吴朝越茫然地抬起头,除了被扯下一片的碧月丝,她的衣服还好好的呢。
  不对,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什么……什么好了……”吴朝越低下头去,演示自己的心虚。
  燕月悠却丝毫没察觉,她蹲下身子,拉过吴朝越的手,自己捂化了雪水,轻轻把他的手擦擦干净。
  “我扯了好几条,可以给你包起来,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燕月悠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条来,上好的碧月丝被扯得七零八落,早看不出它名贵的身价来。
  燕月悠拿着这一条在吴朝越手上缠啊缠,最后十分粗暴地随意系了个结。
  吴朝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对着自己的手一通操作,末了,还像邀功一般说道:“怎么样?还行吧。”
  嗯……吴朝越没忍心告诉她真相,笑着点了点头。
  他看着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圆球的左手,认真地想了想,这样的好处,大概就是,他的手一点也不冷了吧……
  “小姐!吴公子!”
  燕月悠听到这一声,立马起身向着上面挥手:“我们在这——”
  日头已经斜斜地,快要沉进大山后面了,燕月悠大概包了包吴朝越地伤口,看着他手上、胳膊上、脖子上、小腿上各缠了碧月丝,燕月悠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找到我们了!吴朝越,你别动,等他们来,把你抬上去。”
  “我没事……”
  “你有事!”燕月悠霸道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是你保护我,让我能一点伤都不受,所以这会,你受伤了,换我来保护你。”
  燕月悠极认真极认真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吴朝越:我真的没事……(T_T)
  明日后日请假两天,周四恢复更新


第227章 阴差阳错(下)
  从前吴朝越从没有想过,他竟然还有被人保护的一天。
  他自小就在营里长大,那时候驻守在西北,没少磕碰。可他爹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伤就要死要活,所以从前的吴朝越,若有了什么伤痛,也是自己承担。
  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会有一个姑娘对他说“你受伤了,换我来保护你。”
  他一时坐在地上,竟看着燕月悠的身影,有些怔住了。
  “这边!这边!”燕月悠冲着上面的人挥手,那些人是英武侯府的,她自然都认识。她倒是无妨,她只想让那些人把吴朝越带上去。
  “小姐——小姐和吴公子在一块吗?”最先发现他们的那个侍卫,冲着下面招招手。
  “对!你们下来几个人,吴朝越受伤了!”燕月悠大声冲着上面喊道。
  英武侯府的那些侍卫自然也都是身手矫捷的,见状便一个跟着一个跳了下来。
  只等他们瞧见吴朝越时,才都傻了眼。
  “吴……吴小将军?”大概是领头的那一个,有些狐疑地问道。
  吴朝越起先还一愣,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手上、肩上、脖子上,都缠着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的碧月纱,让他分外地臃肿。而那结也打得简单,瞧去颇有些滑稽。
  “走吧走吧……”吴朝越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摆了摆。
  可英武侯府的那些侍卫不知道,光顾着指挥侍卫们抬人的燕月悠也不知道,吴朝越心里,却是高兴着呢。
  等他们上去时,燕凌远已经等在那里了。他身旁,影千正满脸复杂地站着。
  燕凌远只问了吴朝越几句话,又问了燕月悠可受了伤,却并没再说什么,而是安排他们下山,自己则返回了寺中。
  直觉告诉燕月悠,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蹊跷。可是她兄长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兄长做的许多事情,都是不便让人知道的,燕月悠虽贪玩,可这些总是清楚明白的。突然有人刺杀她,让她也很意外,她瞧见影千的样子,便知这件事还有古怪。
  “你们小心着些。”燕月悠偏是亲眼看着吴朝越被扶上了马车,这才放心地也上了自家马车。
  她虽没再多过问这件事,不过到底,她的直觉还是准的。
  “你说,那些人被人带走了?”
  燕凌远从同福寺回来,就一刻未停,赶往了安国公府。可苏子扬在听见他所说的这一切后,也是惊讶不已。
  “他们既是为了杀人,人没有杀掉,本就一定还会出现,只是我才赶到,就看见有更厉害的人,把他们带走了。”燕凌远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突然之间出现了意外,他不只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未知的茫然,才是更让人焦虑的。
  “连你一向这么波澜不惊的,都这么急,那些人很厉害?”苏子扬挑眉。
  却不想,燕凌远蹙眉摇了摇头:“不是厉害,而是奇怪。”
  “哦?”苏子扬来了兴致。
  “朝越同我说,那些人是为了要悠儿的性命,可他们似乎不知道悠儿练过鞭法,在朝越护着她的时候,还说英武侯府的人厉害。”
  燕凌远说到这,又细细想了想,才接着道:“如果你是杀手,你会在不了解目标的情况下出手吗?”
  “不了解目标……”苏子扬想了想,“还没听说过哪个刺杀的人不了解清楚目标的。”
  “而且,他们被另一些黑衣暗卫,轻而易举地就带走了。”
  “黑衣暗卫?你为什么知道带走他们的是暗卫?”
  “猜的。”燕凌远倒不掩藏什么,“那些人黑布遮面,身法迅捷,我的人追不上他们,我猜,他们一定是哪府上的暗卫。”
  “会不会是哪府上……”苏子扬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跃起来跑到燕凌远对面。
  “你说,那些刺客,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燕凌远错愕。
  “他们说英武侯府厉害,是说朝越的,那就是说,他们以为朝越是英武侯府的少爷,也就是你。如果这么推测的话,那他们的目标……”
  “是宛儿!”燕凌远起身,神色凝重起来。
  苏子扬默了一会,才道:“若他们没有跑,想来你有办法让他们开口。可他们现在到了别人手里,恐怕有些难办。”
  最重要的,是那两个刺客到了谁的手里,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即使知道有人要加害宁宛,也无从下手。
  “最关键的,是到了谁的手里。”燕凌远沉声。
  夜幕下的朔京城一片静谧,可无论是穿过巷口的凌冽寒风,还是夜色里摇曳着的枯枝,都不会知道,在这城中央,华丽的宫城之中,还有一个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
  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在一个太监的带领下,走入这里。
  这是泛鸢宫旁边一座废弃的偏殿,不过外人是必然不可能看到也不可能知道的。
  因为这里在地下。
  一条密道,自泛鸢宫中通往此处,而密道的秘密,现今宫中除了守在此处的暗卫,只有圣上和福林盛知道。
  密室微微有些潮湿,此处倒是一应物件摆设齐全,丝毫不像是建来审问犯人的。
  不过建造这个密室,一开始也确实不作此用,只是圣上有兴致把人放在这,那暗卫们自然就要把人带到这里来。
  其实至和帝思虑得周全,这个地方,确实比旁的那些地方,都更隐秘,也更安全。
  “人呢?”他开口,问向门口守着的一个暗卫。
  那暗卫先是恭敬地行了礼,才道:“回圣上,在旁边的屋子。”
  转过一架已经旧得发黑的隔架,就见到迎面的地上,绑了两个黑衣人,嘴里各塞了块粗布,此刻似乎昏睡过去了。
  至和帝在已经擦干净了的檀木椅上坐下,看了一边守着的暗卫一眼。那暗卫立马会意,端起一边的一盆水,朝着那两人泼了上去。
  “咳咳……”
  那两个人嘴里填着东西,咳嗽的声音也变得奇怪,这一盆凉水让他们清醒起来,可有时候,清醒反而意味着更深的恐惧。
  “说吧。”天子的话,不怒自威。
  那两个人,似乎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刺客,更像是仗势欺人打家劫舍的土匪。
  他们知道这个明黄色的龙袍意味着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为胆怯。
  至和帝端起一旁的茶来,抿了一口。茶叶很香,但和这个昏暗的密室并不相配。
  “不说?”他把茶杯放下,又问了一次。
  “唔!呜呜……”那两个人开始奋力地挣扎起来。
  至和帝轻轻笑了一下,看了身边的福林盛一眼。福林盛立马上前去,抽出了两个黑衣人嘴里的粗布。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
  他两人被缚住了手臂腿脚,只能连滚带爬地蹭到至和帝脚下,不住地磕头。
  可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似乎对于这样的求饶并不感兴趣,他的语气平静,丝毫没有看到这等场面可能会出现的厌恶或者恻隐。
  至和帝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福林盛一眼,福公公便又上前了一步道:“圣上想听什么,你们应该明白,赶紧说了,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去。若是迟了……”
  “圣上饶命啊!那些事都不是小的们要做的啊!小的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郡主殿下下手啊!”
  至和帝蹙眉,可不消片刻,眉头又舒展开。
  “还有呢?”他问。
  “还有……”那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是为首的那个,表情开始变得痛苦而纠结。
  “朕不喜欢浪费时间。”至和帝说完,便作势要起身。
  那两个黑衣人赶忙磕头:“圣上饶命啊!这都是别人让我们做的!”
  “哦?谁让你们做的?”
  那为首的一个,似乎经历了好一番心里的挣扎,才一闭眼说道:“是王妃!”
  夜依旧很深,沉浸在梦乡中的朔京城的百姓们,并不知道这宫城深处所发生的足以令人胆寒的事情。
  已经很是疲累的至和帝回到修明殿时,望着殿门前的牌匾,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时燕凌远和苏子扬都没想到,竟然一直等到这一年的年末,眼瞧着就过了新年要开春了,他们也没再找到当时在同福寺阴差阳错行刺了燕月悠的黑衣人。
  那两个落荒而逃的黑衣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至和三十二年,待解的谜团还未解开,新的疑云又渐渐晕染开来。
  “咱们开春了,去山里玩吧。”燕月悠才一进了清萱阁,就拍着手同今日聚在一起的几个姑娘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后日更新~


第228章 上巳(上)
  “才刚过了十五,偏你已经筹划上三月的事情了,可知你是个一会也闲不下来的。”楚落音嗔了她一句。
  燕月悠便轻哼一声,寻了个位置坐下:“整日里闷在屋子里,也不怕闷坏了身子。如今天气还冷着,自不好出去,偏等春天到了,少不得要出去走走才好呢。”
  她说着又起身,看向薛凝嫣:“就说你们几个,嫣姐姐最大,而今都十四了,明年少不得就要及笄,及笄了那不是就要嫁人?到时候,哪还有时间姐妹们一道热闹?”
  薛凝嫣便起身来,戳了她一下:“多大个人了,成亲这样的话还处处说,你们瞧她,也不害臊。”
  “我有什么好害臊的,少不得也是你们一个一个的先嫁了人,我才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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