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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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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元启檀进屋,微微行礼。
建德皇后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轻笑了一下:“檀儿来了,来,坐。”
元启檀显然心情不错,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建德皇后想了想,跟自己儿子也就没再绕弯子,便问道:“本宫今日听说,边疆的战事有些问题,圣上要亲自去?可是真的?”
元启檀早猜到建德皇后要和他说这件事,便笑了笑道:“母后消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真的?”建德皇后还有些不信。
元启檀便道:“自然是真的。如今页城形势危急,人心惶惶,那东黎又来势汹汹,父皇便说要领着二弟,一同带兵前去。”
“宁王也去?”建德皇后闻言更是惊讶。若是至和帝自己带兵去,他们几个王爷间多有牵制,还不好出手,这会宁王也走了,这不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运气!
“不止如此呢。”若只有这一件,元启檀也不至于心情这么好,实在是在修明殿又听到许多安排,甚为合他的心意,让他觉得,这简直就是老天相助。
“还有什么?”建德皇后问道。
“父皇派了王叔到临江去,要从临江押送粮食北上,一部分往朔京,一部分去页城。如今狼烟四起,页城周边的村镇有被攻陷的,人们逃出来,流离失所,少说也要不少救济。”
“派了王爷到临江……”建德皇后细细沉思片刻,道,“这整个京城,不就只剩……”
元启檀笑笑:“母妃说得不错,虽然儿臣还没有猜到父皇这么做是何意,但不管是什么意思,这都是个绝佳的机会。前有元琇莹行刺,紧跟着东黎就攻了进来,想必父皇也是被逼无奈吧。”
“圣上可说了,什么时候动身?”
元启檀摇摇头:“这倒还没定,只不过大概也就一两天的事。不过母妃,儿臣有一件事尚未明白,还请母妃指点一二。”
“什么事?”建德皇后端起桌上的茶,小小地品了一口。
“父皇,他竟然封那个元宁宛为摄政郡主,特许她每日上朝议事。她不过是个女子,父皇为何会这般信任她?”
“摄政郡主?”建德皇后惊讶不小。元宁宛是什么身份她自然再清楚不过,这几年眼见着圣上对那个元宁宛越来越好,她只觉得是圣上喜欢了一个晚辈。可后来郡主封位一事、命格一事,哪件都是在说,这姑娘确乎不一般。如今,她竟又成了摄政郡主?
“是。儿臣试探过,那元宁宛并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母妃,早先咱们曾动过手,这会还……”
建德皇后抬手打断了元启檀的话,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英武侯府是肯定要出人去东边的,到时候大军离京,你想想,就算那元宁宛是个摄政郡主,又如何呢?”
元启檀蹙眉道:“儿臣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父皇还赐了她金玉牌,这……”
“金玉牌?”建德皇后和至和帝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这会却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帝王了,“他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姑娘?”
“儿臣也不懂,父皇赐给她这些权力,难道就不怕……”元启檀没说下去,不过建德皇后已经明白了。把象征禁军的金玉牌交给了她,就意味着这个郡主是真得了皇帝的信任。
“你且按兵不动,万事等圣上离京了再说。至于这个长宁郡主,本宫倒要瞧瞧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燕凌远自宫中回来时已是深夜,若是从前,这会府里一定是熄了灯,他那院子,最多也不过是下人们住的厢房亮着些微弱的光,大多时候也是暗着。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回来时,卧房的窗户能瞧见暖黄的烛光,宁宛尚等着他。
燕凌远未曾想过自己也有这样被一个人念着想着的日子,他一时心里很暖,一时又心疼宁宛要一直等他回来。
夏夜的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把屋子里积压的暑气一点点吹出去,甚为舒服。
宁宛原本趴在桌案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却突然觉得有个人将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她迷迷糊糊醒过来,抓住了身边人的手,靠了过去。
“凌远,你回来了。”才睡醒时,她说话声音总不自觉软了几分,让燕凌远听了更只想把她捧在手心里。
他将宁宛搂过来,柔声道:“怎么不去床上睡?”
宁宛揉揉眼睛,站起身来:“我让小厨房备了饭,你还没吃吧?我去让他们端上来。”
“不急。”燕凌远忙拉住她,“你才睡醒的热身子,当心受了风。”
燕凌远拉着她在床边坐下,给她披好了一件薄薄的外衣:“早说了让你先睡就好,做什么等到这么晚?”
宁宛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你不回来,却让我睡,我不要。”
燕凌远看着她无奈地笑笑,今日在朝堂上还有几分威严,而今倒是一点都看不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厉害的,还是个不厉害的。
知道他今日在宫里定是说东黎的那些事,宁宛便接着问道:“今日在宫里,可商量出什么对策了?”
说起这个,燕凌远突然笑得有些无奈:“宛儿,我得去页城了。”
这结局宁宛早想到了,燕凌远是少将军,如今在营里又有些声望,大周的百姓也知道他骁勇善战,他去自然最合适不过。可如今听着他亲口把这话说出来,宁宛还是一时觉得委屈,止不住想哭出来。
“宛儿……”燕凌远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姑娘,只得又将她搂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周五的,这两天有点忙抱歉
第293章 争锋(上)
“我早猜到你是要去页城的,可这会才知,这猜到是一回事,真听到了又是另一回事。我虽清楚到底该以大局为重,只是凌远,我心里仍是放心不下。”宁宛窝在燕凌远的怀里,有些委屈地说道。
“这次圣上亲去督战,为的就是能尽早还大周一个安宁,我即便要去,也不会有上次那么久。”燕凌远抚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宁宛却叹了口气:“倒不是这个,我总觉得这次和北狄那次不同,可若要说哪里不一样,我却也说不清楚。皇爷爷命你们都到东边去,那朔京城呢?”
按照至和帝的安排,等大军离京,那可就是赌上全部去赌一个胜负了。朔京城除去剩下的三位王爷,几乎并无太多守城的军队。齐王协理朝政,可谁又能保证没有居心叵测之人趁虚而入呢?
燕凌远其实早想到了这个问题,并且他曾想过问一问圣上,到底为何有这样冒险的安排。可在修明殿内时,他又觉得圣上似乎有很多事不想说,不知是因为不信任的人在,还是另有旁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圣上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却把齐王留下。只是宛儿,圣上既赐你金玉令,便是给你留了后路,要你保护好自己,等我们回来。”
“我会好好的,我会等着,可凌远,你也要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安全回来。不管皇爷爷有什么安排,总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于我而言,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一定能撑住的。”她很少说这样动情的话,听起来有几分矫情,可此时此刻,却只让人越发心疼。
原本以为诸事都过去,终于能安安稳稳地生活,却不想,真正最艰难的事才刚刚开始。
“今日我和子扬、慕舟还有方睿都已商量好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朝堂上的事情他们自会看顾。只是我们走后几日,子扬要将那些东西押送过去,他走后,该行动的人兴许才会行动。”
“凌远,能不能告诉我,与东黎这一仗,到底有多难?”宁宛直直地看着他。
燕凌远原本在交代他离京后的事情,她突然这么问,他便停了下来,亦认真地看向她:“东黎出其不意,如今占上风,我们都怀疑页城有内奸。”
又是内奸!
宁宛猛然间便想起当年在北疆,钟融也是和北狄有所勾结,这才让一场仗打了三年。不过如今这一场应当不会有那么长的时间。皇爷爷前去就是破釜沉舟,要么速战速决,要么国破家亡。
“宛儿……”
宁宛抬手打断了燕凌远的话:“你不用安慰我,你我相识这么久,又一起见过朔京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这一次,也一样吓不倒我。何况,爹和娘还都在呢。”
宁宛眸中仍有泪水,可却笑着看向他。那一瞬,燕凌远突然理解了很多年前,在他还尚懵懂之时,祖父说的那些话:“这个姑娘的命和山河连着,就注定她比旁人承担更多、经历更多,可能还有更多危急生命的危险。你如果答应了圣上,就是要和她走这条荆棘丛生的路,走一辈子。你可想好了?”
他那时不曾犹豫,他说:“我想好了。”他那时不在意那个姑娘姓甚名谁,他只知这河山他要守,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会守下去。
所以在燕凌远心里,他能遇见宁宛,已是上天丰厚的恩赐了。
“宛儿,等我回来。”他把宁宛拥入怀中。
夜晚的风静静吹过,将纱窗和门厅上悬垂的轻纱吹出海浪般的褶皱。平静的夜晚之下,是无数不知潜藏在何处的漩涡。
“对了。”宁宛突然推开燕凌远,然后起身跑到了放着她刺绣用的那些针线的旁边,不一会,翻出了一双鞋垫。
“说起来,是我惭愧。自嫁给你之前我便学着这个,到头来,也绣不出落雪绣的那样子。只是……好歹还是可以用用,你应该……不会嫌弃吧?”
看着她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己,就好像是很多年前初遇时那个年纪一样,燕凌远突然笑了出来:“说什么嫌弃不嫌弃?这在我心里,可是宝贝。”
他接过那双鞋垫,针线确实不如外面绣娘绣得精致,可那每个花样,纹路、色彩,都出自宁宛之手,只这一件,便够了。
“我会好好,等着你回来的。”她趴在他耳边,很轻,但很坚定地说道。
六月初九,晴空万里,阳光下的朔京城有种虚幻的繁华之感,只有清晨才起的远近的叫卖声,能让这座城显得有那么些生活气。
然而这热闹并没有持续多久,今日早晨,不管是进城摆了摊子的,还是路边开馆子的,也不过热闹了半个时辰,就都不约而同地散去了。
有走得慢的,听见远远传来三声惊锣,紧跟着,就是两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从安定大街上极快地掠过。
朔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今日是皇上为了保护大周,御驾亲征的日子。
整个安定大街,不隔多远,便有一个士兵肃立,面无表情,只是若有人闹事,他们便会第一个冲出来,“清扫”干净。
安定大街的两侧,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大家纷纷抬头张望,等待得有些焦急。
“报——”突然一个骑马的士兵举着一枚令牌,自远处极快地冲了过来,至城门前勒马而下。
“圣上已到,开城门——”
只听他如是说完,那巨大的主城门便缓缓开启,像是什么庄严的仪式一样,有胆小的人竟觉得有些腿软。
紧跟着后边便是长长的队伍,先到的是骑兵,他们倒没有一刻停留,直直地便冲出城去。
这队人之后,但见当先一人黑衣黑甲,只头上的头盔有明黄色的纹样。他御马飞驰,众人却在看见那一点明黄之时,突然齐齐跪下。
那是大周的皇帝,是最为尊贵的男人,他此刻正骑在马上,在众人还未看清之际,便已过去,只留下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背影。
后面是列位将军,无一不是意气风发,一般人便是抬眼一看,就能感觉到一股威压。他们身披战甲,手握兵器,让人不由就相信,他们所到之处,那妄图侵略的异族,一定会粉身碎骨。
其后长长的队伍不知绵延了多远,只是他们行军的速度极快,忽而过去,让人反应不及。
“这往东边去的,就这么些人啊?”围观的百姓里,有人小声向周围人问道。
旁边的一个立马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你是不是从来不关注咱们大周的大事?那可是援军,能就这么点?”他大概也觉得公然说这些不好,故而又连忙压低了声音,“城外便驻守的,多着呢,这回好些都去了,把那东黎,打回他老家去!”
而他们所说的城外的队伍,早已在天还未亮时就出发了。此刻正争分夺秒赶往前线页城。
太傅大人最终也没劝住皇上,楚潜跟着践行的官员们,遥望着至和帝离开的方向,沉沉地叹了口气。
不管圣上是为了什么,这样的做法到底还是太过冒险啊。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三位王爷,他们此刻正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楚潜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个老家伙,是时候告老还乡了。
宁宛跟随建德皇后和如意公主,站在宫城的城门楼上,遥望前方安定大街上涌过的队伍,突然就想起了那年冬天。
前去北方支援的那天,朔京飘着小雪,那时她奉圣上之命在东城门前宣读封燕凌远为靖襄少将军的圣旨。
她站在大军之前,举杯为他们践行,冬日的寒风吹过,将细小的雪花吹进她的领子里。她虽有些冷,可固执地坚持到他们离开。
没想到,这样的分别竟还有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是夏天,盛夏的早晨,阳光清透有些刺眼。她还能隐约看见燕凌远的一身银甲,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东城门外。
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一股温热自手心传来。宁宛偏头看了过去,如意公主正温柔地笑着,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回以一个微笑,原本一直紧张的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东黎的战争要开始了,朔京城中,亦然。
“宛姐姐,你别担心,大哥他们肯定会没事的。”才一回了府,燕月悠便跟着她一路往他们院子去。
因为燕凌远这段日子不在,英武侯夫人孙芳惠怕宁宛一个人乱想,便问了她,要不要让悠儿同她住几日。宁宛自然应允,隔日燕月悠就拿着自己的东西过这边住了。
“放心吧,我不担心,我倒瞧你整天怪担心的。”宁宛说着,眨眨眼睛,“你且跟我说说,那日你和吴小将军两人说什么呢?”
燕月悠闻言轻哼了一声:“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的嘛,怎么又提起来?”
那日她和吴朝越在安定大街上走了许久,买了不少零嘴,为了出府,她还好一番乔装打扮,没想到遇见了宁宛,被一眼就认出来了。为着这事,燕月悠还没少郁闷呢。
宁宛便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悠儿,你瞧你也马上就及笄了,等他们从东边回来,我瞧着,不如……”
燕月悠却是赶忙打断了她的话:“不如什么?什么都没有!宛姐姐在这里说我,岂不知你自己才是那个要努力的。”
“我要努力什么?”
燕月悠将宁宛上下打量了一通,复而说道:“努力,给我添个小侄子呀!”
“好你个悠儿,竟学会打趣我了!”宁宛作势便起身要打她。
燕月悠自是忙不迭地起身躲开,两人便如此笑闹作一团。正说得开心,却是忽然落花从外边进来。
“小姐,宫里来了信。”落花神情有些焦急。
宁宛和燕月悠见状,自然也不在玩笑。见落花表情不甚好,宁宛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姐,宫里来了嬷嬷,说皇后娘娘召小姐进宫去,让小姐这会就过去。”
皇后娘娘?
宁宛倒真没想到皇后的速度这么快,这圣上走了还没一天呢,就着急召她去见面了?
“可说了是因为什么事?”宁宛又问。
“没说。那来的嬷嬷倒是和气,只是奴婢觉得,这其中恐怕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
宁宛见她和燕月悠都是一副担心的神情,便笑了笑道:“别乱想了,不过是见一面,没什么事。”
“宛姐姐……”燕月悠虽然知道得不多,可好坏还是分得清的,那建德皇后平白会叫宁宛去宫里?摆明了就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
宁宛拍拍燕月悠的肩,说道:“真的没事。我这倒有件事要拜托悠儿呢。”
“什么事?”
“我想拜托悠儿去一趟安国公府,把这事亲自告诉嫣表姐。至于旁的,只管让她安排就好了。”宁宛说道。
“好,我这就去告诉嫣姐姐!不过宛姐姐,你可千万要小心,不管是宛姐姐还是嫂嫂,都要小心。”
宁宛点点头让她放心:“圣上才离京,还有那么多大臣看着呢,皇后娘娘不会做什么的。”
这么多年到宫城,大多都是至和帝宣召她,细细说来,好像还是第一次建德皇后单独召见她。其实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建德皇后是齐王的生母,她是什么想法自不必说。如今圣上和宁王都不在,朔京城除了她元宁宛,隐隐的已经有齐王一家独大之势。
后宫之中,除了淑妃仰仗如意公主,这些年已越发不参与这等事以外,旁的妃子,据宁宛所知,大多都同皇后是一脉。
就连同他们关系一向很好的燕王元启诚的生母李修仪,也都是皇后的人。虽然早先就传出来过,燕王与李修仪不和的事。可朔京城之中,真真假假,又有谁敢尽信?
踏入皇后寝宫的时候,因为这七七八八的原因,宁宛心中的压抑更甚。
“臣女元宁宛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寝宫的正殿有些空阔,宁宛说话时,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回音,显得更为清冷。
建德皇后斜斜地靠在榻上,华今在一旁一下一下轻柔地扇着扇子。她抬眼看了宁宛一眼,声音带出轻微的一丝慵懒:“平身吧。”
“不知娘娘今日召臣女前来,所为何事?”宁宛起身,恭敬问道。
建德皇后听她如此说,坐直了身子,笑容瞧着倒像极了和蔼的长辈:“本宫早就听闻长宁郡主博闻强识,许多男子都赶不上。如今圣上既把那么重要的事交给郡主,本宫自然是想请郡主答疑解惑。”
“长宁不敢。还请娘娘明示。”宁宛微微俯首,面色平静无波。
第294章 争锋(中)
“自大周开元以来,从未有女子摄政一说。如今圣上赏识郡主,不知郡主是如何打算?”建德皇后倒没绕什么弯子,问起话来比宁宛想得还直白。
“皇后娘娘过誉了。长宁自知并无治国理政之能,不过是圣上相信,故而空得了这么个名头。圣上交代由齐王叔叔暂理朝政,自然一切听凭齐王叔叔处置。”宁宛答得自然中规中矩。
建德皇后闻言笑了一下:“圣上这么做自有圣上的道理,郡主如今身居高位,又何必妄自菲薄?本宫倒觉得,郡主该把握住这个机会呢。”
“长宁愚钝,不知娘娘何意?”
“本宫也没什么智慧,不过久居深宫,见过些人和事。郡主心中有抱负,可恨是个女儿身,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又何不抓紧?”建德皇后坐起身,饶有兴味地看着宁宛。
“长宁不过因为些小聪明,得了圣上一点恩赐,若说抱负,倒是娘娘高看了长宁。长宁不过是个小女子,又哪懂得那些治世的学问。娘娘实为多虑了。”
宁宛是怎么都没想到,建德皇后召她来,竟然是朝她示好的。果然是圣上离京,皇后娘娘说起话来都懒得遮拦。这拉拢得话,说得不可谓不直白。
宁宛不禁又有些好奇,齐王到底拥有怎样的王牌,能让建德皇后这么有信心地来拉拢她这个郡主?他们就不怕自己一封密信传书圣上吗?
建德皇后收了脸上的笑容,又是往常那般高贵的样子,她看着宁宛的时候,仍会不经意流露出一点厌恶。
“郡主就这么固执,便是不为自己想,也不为侯府想想?”建德皇后挑眉。
宁宛微微俯首,样子看起来谦恭有礼:“长宁不明白娘娘是何意。侯府大小事务都由侯爷和夫人做主,长宁在侯府也不过是晚辈,又岂敢置喙。”
建德皇后冷哼了一声,她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宁宛不过是在和她装傻,或者说,这就是委婉地拒绝。
“既然长宁郡主这么孝顺,再说下去,倒显得是本宫不近人情了。”
“长宁不敢。”
建德皇后摆摆手:“罢了罢了,郡主既如此说,本宫也不能强求。只是选择和机会都是那一瞬间的事,郡主今日这么说了,往后,可不要后悔。”
宁宛微微笑笑,没再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道:“娘娘万安,臣女告退了。”
从宫城出来时,太阳已西斜,快到了晚膳的点,朔京城远近升腾起袅袅炊烟。宁宛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了看外边。路边上贪玩的孩童早跑得满头大汗,却是开心地喊着自己小伙伴的名字。
落花见她心情不是很好,遂将马车上常备着的果盘拿了出来。
“小姐,这是夫人特地交代往常就备着的,都是新鲜的果子,小姐要不要尝尝?”
宁宛知道落花这是想哄她开心些,只是她到底也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那果子再好,也不过是个哄小孩子开心的,她却并没有心情。
“你说,凌远把影重留下了?”宁宛忽然问道。
落花点点头:“世子说城里不□□稳,怕楼望几个着急时联系不上人,就让影重也留下了。他这会和平安他们一道,旁人也看不出来。”
影重留下的这事,只有宁宛和落花知道。落雪性子跳脱,这些事告诉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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