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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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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是薛凝嫣的主意,她早便想去,又绘声绘色给几个女孩子讲了讲,小姑娘爱热闹,便一一都同意了。
  如意公主因曾经去过,便不再去了,和几个少年仍在马场骑马,今日他们准备去狩猎一番,晚上一同烤肉吃。
  这么一来,便由不爱骑马的苏子扬跟着几位姑娘到庙会街去,领了五六个功夫好的侍卫,扮成平民装扮,保证小姐们的安全。苏子昂见状,便也禀了如意公主,要同他哥哥到庙会街去。
  苏子扬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未再多言。
  一时商量完了,便由凝嫣拿着小钱袋。里面是兑好的一些碎银和未兑的票子。苏氏两兄弟领路,众位姑娘一同到庙会街去玩。因怕人多走散了,几位姑娘每人在头上系了跟发带,瞧去,倒想一同下凡的仙女一般。
  于是众人便分了两路,狩猎的一路,去庙会街的一路,各自启程。
  承宣府地界不大,远不如朔京城繁华宏伟,可是市井街道也是热闹非凡。庙会街自是最热闹的所在。此处有贩卖新鲜蔬果的菜农,有临街开铺子的商人,有推着小车来回走动的卖凉茶、酸梅汤的小贩,还有小小台面便可捏面人、作糖画的老师傅。宁宛同几个姑娘到了此处,便被这人山人海给惊到了。
  “哇!凝嫣竟然没骗人!”燕月悠站在入口处,眺望着看不到头的一条路,率先惊讶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薛凝嫣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自己跨着步便进了庙会街。
  其他几个姑娘也说说笑笑地跟了上去。苏子扬和苏子昂两人跟在最后,旁边都散落着装成老百姓的侍卫。
  “子昂,你说是要同我前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再酒吧’。”苏子扬见着前面几个姑娘都没注意到这,便问他弟弟道。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苏子昂胡乱回答,便加快了步子超前走去。
  苏子扬摇摇头,大笑道:“少年心事啊!少年心事。”
  小姑娘们自是喜欢些漂亮东西。几人不一会便买了好些手串、吊坠。虽都是便宜东西,可贵在朴实,倒让这些从小便养尊处优的小姐们都来了兴趣。
  末了几人让捏面人的师父照着每个人的样子捏了个小人,又给没来的几个人比划了一下也一人捏了一个,这才心满意足举着许多小人接着往下一处去。
  苏子扬也被逼着买了个小人,此时正拿着一个同他一样一身白衣的小人踱着步子走,倒显得有几分奇异的趣味了。
  几人正逛得高兴,忽然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过来将苏子扬拦了下来。
  “公子可是安国公府苏少爷?”那人低着声音问道。
  “你是什么人?”苏子扬平日虽放荡不羁,可遇到这种时候还是极谨慎的,只反问回去。
  那人见状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来:“属下是公主府侍卫总领李义。公主殿下在马场出了些事情,希望各位公子小姐速速回去。”
  苏子扬看那玉牌,果然写着总领李义四个字。公主府他是知道的,如意公主虽仍居宫中,可是早几年圣上便为她建好了公主府,只等大婚便住进去。此人说自己是公主府侍卫总领也说得过去。
  “我如何相信你?”苏子扬仍问道。
  “公子若不信,将几位随行的侍卫叫来一问便知。”那人回道。
  苏子扬闻言,便打了手势叫周围几个侍卫都过来,几人到了个人少些的路边。
  “这个人你们可认识?”苏子扬问道。
  那几人看了眼苏子扬指的这个人,直接便跪地行礼道:“参见总领。”
  如此苏子扬方才相信,这便一边问具体情况,一边去追上几个姑娘,一同回马场。
  原来是如意公主在围猎场里打猎时,她骑的马不知为何突然便不受控制一路狂奔,如意公主眼见不对,便想跳马,谁知马儿速度太快,她跳下马时摔着了不说,险些被马踩到,幸而一位公子突然出现,出手相救,这才保住性命,不过脚扭伤了,只好速速回屋子里,召太医来。
  众人听得此事,均是担心,故而立马便返回翠屏山庄。
  宁宛几个回来的时候,如意公主正躺在床上休息。几个人便在大堂里见到了如意公主的救命恩人,一个眉清目秀却又带着三分侠气的男人。
  宁宛不由得想起之前燕凌远救了她,转眼就来了圣上赐婚的圣旨。那这次,如意姑姑难道要嫁给这个男人了吗?
  “草民陆清彦见过几位小姐。”那陆清彦倒极有礼,见到宁宛几人进来,便行礼道。
  “陆公子不必多礼。”几人里论起来宁宛身份最高,故而她出言道。
  “陆公子救了公主殿下,圣上定会好好奖赏的。”苏子扬在几个姑娘后面进来,进门便如此说道。
  “久闻苏公子盛名,陆某佩服。”论年龄,陆清彦要比苏子扬还大些,不过他此时所言,倒像是把苏子扬当作同辈来对待了。
  几人见过面后,也未再多言。等如意公主睡醒了,几个姑娘才一同进得里屋。
  “公主姑姑好些了没?”宁宛进屋,便先问道。
  “没什么事,我不是那么脆弱的。”如意公主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边,见到宁宛几个进来,笑道。
  “公主殿下可是伤到了哪里?”薛凝嫣问道。
  “也无妨,就是腿伤了,需要休息几日。”如意公主答道,言罢,顿了一下,又道:“方才……你们可看到了救我的那位陆公子?”
  几个姑娘互相看了一眼,宁宛说道:“见到了,陆公子在外面。”
  “他没离开就好……”如意公主自语道。
  因着如意公主受了伤,故而此次的承宣马场之行也便提前结束了。第三日一早,一行人便启程回朔京,不过同来时不同的是,此次多了一个陆清彦。
  如意公主邀请多次,这位陆公子最终同意了跟着队伍一同回朔京。
  宁宛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有古怪。听燕凌远说,这位陆公子本来是要到承宣府去,却迷了路,误入了皇家的狩猎场。功夫倒是了得,将如意公主原原本本救了下来。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可宁宛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位陆公子突然出现,竟然就让公主姑姑放在了心上。本是屡次推脱跟他们一同回朔京,逼得如意公主亲自相邀终于同意。明明顺利无比的事,为何想去却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呢?
  宁宛便带着如此疑问回了朔京。
  回到恒亲王府,自是薛梓沁关心一番。宁宛才休息了不久,落雪便进来道:“小姐让奴婢听着点宫里的事,奴婢留意了一下,这还不到晚上便传出风声了。”
  “什么结果?”宁宛放下手头的书,坐正了问道。
  “说是圣上赏了公主殿下的救命恩人,又在后宫设了宴款待了一番,倒是没有封什么官。”落雪如实禀道。
  只是赏了?
  “没有说,有赐婚的事吗?”宁宛问道。
  “小姐,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圣上没下圣旨,也没传出什么风声说要赐婚。”落雪紧张地说道。
  为什么同样是救,却不赐婚公主姑姑呢?
  宁宛将自己和如意公主比了一下,越比越觉得奇怪。同先前关于陆清彦的感觉杂糅在一起,只觉得脑袋里仿佛知道了什么却又仍是乱麻一团。
  如果能有个人商量一下就好了……宁宛叹了口气,还是再等等吧,许是还会有别的转机。
  安王府,夜已渐深。一道黑影翻墙而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蝉鸣声阵阵,夏天的燥热还在,苏子扬的屋子已经熄了灯,而他却未睡,此时正在床上坐着。
  来人翻窗而入。
  “你来了。”苏子扬轻轻道。


第37章 沉冤(上)
  “你也觉得那个人有古怪吧。”那人正是燕凌远,看到苏子扬此时还未睡,倒也没有十分惊讶,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哪个人有古怪啊?你说啥呢?”苏子扬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轻笑。
  “这么晚还不睡,不就是等我来找你吗?”
  “谁等你了?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苏子扬仍在那开着玩笑,燕凌远却没有再应他,只是接着一开始的话道:“这个陆清彦,你也觉得他不对吧。”
  “是啊。”苏子扬叹了口气,“公主殿下的马都是好马,偏偏就能惊了,偏偏还正好让他赶上。看公主殿下的样子,怕是动了心啊。”
  “那人武功不错,穿过巡逻的守卫潜入皇家狩猎场,却能装作走迷路的样子。”
  “他说他是从山上下来的。谁信啊?山头离猎场远着呢,八成是翻墙进来的。就跟你一样。”苏子扬说着还指了一下燕凌远。
  “圣上必会查他,可是我们不知道他的背景,也不知道他潜入公主身边要做什么。如此,有些被动。”燕凌远仍旧认真分析着。
  “哎,这个陆公子跟你,谁功夫高些?”
  “不好说,他长我几岁,如今应该在我之上,再过几年……”
  “还再过几年,承认自己不如人家就这么难啊?”苏子扬哈哈大笑道。
  跟这个人说点正事真是难,偏偏还没第二个人有他这脑子。燕凌远腹诽一句,只是耐着性子接着分析:“从之前宁王殿下的事情来看,齐王已经动手了。而此时京中形势仍不明朗,我们甚至不知道谁是敌人。这样下去,会越来越被人牵着鼻子走。”
  谁料这次却没有听到苏子扬那带着点不羁的声音。燕凌远扭头看去,只见苏子扬立在那里,眼睛望着窗外一盏摇曳的灯笼,似乎已陷入了思考。
  “子扬?”
  “这么早就做这种决定,着实让人难受啊。”他突然感慨一句。
  “这种事向来先下手为强。早做准备也不奇怪。”
  “趁着还没什么大动作,我们也早做准备吧。那个陆清彦,我们都留意着些,越早推出他是谁的人,自是越有利的。”
  “必然。”燕凌远答道。
  “唉,不过我这科举可就难办了啊。”
  ……
  这苏子扬,还想着他的科举呢!
  转眼间到了十月,秋意渐浓。
  圣上封赏了陆清彦后,再没传出关于他和如意公主的半分消息。宁宛等了许久,都不见圣上下旨赐婚。虽心底仍有疑惑,可到底没法开口去问,只得暂时将这事按在心里。其间她也曾进宫见过几次如意公主,除了知道那位陆公子此时还在京中住着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有用信息。
  只是如意公主几次都是恹恹的,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宁宛问了几次,她都说没事。可到底有没有事,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昔日里潇洒肆意的如意公主,如今整日都十分消沉。当初东黎太子来求娶时都未如此过。
  宁宛猜想许是同那位陆公子有关,不过如意公主从不多说,她作为晚辈也不好开口。
  这日,宁宛到宫里陪如意公主回来,快到恒亲王府门前,远远的便瞧见围了许多人,将府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姐,府门前围了许多人,咱们马车过不去了。”赶车的冬瓜停了马车,朝着车里的宁宛说道。
  宁宛撩开帘子看了看,果见府门前围了许多百姓。门口站着的侍卫似乎正在维持秩序。
  “小姐,要不然奴婢先下去看看?”落花见状,便问道。
  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宁宛此时还是个小姑娘,如此不知状况直接过去自然不是很好,于是便应了落花。
  落花下车去打探情况,不一会就回了来。
  “小姐,道是我们府上四公子打死了人,人家家里的人报案无门,故而闹到府门口了。”
  打死了人?
  宁宛一惊。
  府上的四公子是宁宛的四哥元方立,三房已故的夫人周氏所出。元方立生性乖张,颇有些纨绔气质,在学堂里也不好好学习,这些宁宛都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打死人呢?祖父管教几位哥哥尤其严厉,元方立应当也没这个胆子惹这么大的祸事啊。
  “四哥打死的人是谁?有说吗?”宁宛问道。
  “听周围站着的人说,是安定大街转角巷子里那个楼家铺子卖鲜花饼的姑娘。”
  “冉娘?!”宁宛惊呼。她此前常和薛凝嫣到楼家铺子买鲜花饼,故而面熟那个姑娘,之前还同娘亲说,冉娘越长越漂亮,今后必是个美人,怎么就被打死了?还是被她四哥?
  “小姐从前应是见过。”落花因常随着宁宛出去,对这个楼冉娘也有些印象。
  宁宛整个人呆坐在车上。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没了?
  这是宁宛几年人生里,第一次有人离逝,头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比上次被劫还要真实的感觉,压得宁宛喘不过气来。
  “小姐你怎么了?”落花见宁宛脸色煞白,担心道。
  “没事。有人去了,心里有些不好受。我缓一缓。”
  宁宛自是不相信冉娘会自己惹了她四哥,八成是她四哥先挑起的祸事,最后不想竟打死了人。这种事情祖父必会处理,其实她不必担心。祖父向来公允,即使冉娘只是民女,可人命关天,恒亲王府也是会出面安慰人家家人的。
  怎么就会闹到府门口呢?
  宁宛觉得这其中不太对。贵族纨绔们打死人这种事在朔京城太常见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几百两银子打发了了事,不会闹得这么大。如今这样,难道还另有什么隐情?
  “小姐,我们怎么办?”落花见宁宛半晌不说话,便问道。
  如今前面路堵了,要么就下车走过去,要么就绕到后门去。落花是想绕到后门去的,毕竟小姐是娇弱姑娘,下了车若被伤着了就不好了。不过她是下人,不能替主子做决定,故而还是问过宁宛才行。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宁宛朝着外面看了看,说了句:“我们下车过去。”
  落花有心劝上几句,可瞧着宁宛已经率先下了车,自己也只好跟了上去。
  她和凝嫣最喜欢吃楼家铺子的鲜花饼,此时冉娘出了事,便是因着从前的见面交情,她也想出去问清楚。何况冉娘性子极好,说什么宁宛也不信她会自己招惹祸端。
  围着的百姓们见这边有身着华服的人过来,都猜测是不是恒亲王府的人。见宁宛身边跟着一个丫鬟一个小厮,都穿着体面,故忖度此人身份不低。故而纷纷往边让了让,让宁宛过去。
  百姓到底还是惧怕这些权贵的,方才叫得欢,不过是见着前面跪着的这人着实有理有据,想讨个说法。此时见有人来了,又纷纷禁了声,生怕自己被波及。
  待人群让开,宁宛便看见,府门前,正对着一个人,他跪在那里,不知跪了多久,宁宛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扬着头,看着恒亲王府镀金大字的牌匾,眼中满是坚定。
  那人抿着唇,似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而他面前,一个破烂草席,盖着的应该就是已经去世的冉娘了。
  走近了,便能闻到尸体发散出的似有若无的气味。宁宛突然一阵恶心,伸手扶住了落花的胳膊。
  胸口憋闷的感觉越来越重,可她想知道真相,便强忍着不适,仍朝那个少年走去。
  “参见四小姐。”府门前把守的侍卫见宁宛过来,纷纷行礼道。
  那个跪着的少年闻声也转过头来,看着宁宛。
  宁宛这才瞧见,他双目泛红,似是哭了许久。
  从前未曾在楼家铺子见过这个男子,宁宛不知他同冉娘是什么关系,便出口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姓名?又是为何跪在恒亲王府门前?”
  围观的百姓见宁宛开了口,又见侍卫们对着这个姑娘行礼,便有那好事者大喊一声:“这位是恒亲王府的主子,让他们还我们公道!”
  其他百姓听得这声音,也纷纷附和。一时声音此起彼伏,倒好似宁宛是杀人凶手一般。
  落花知宁宛涉世未深,怕是没见过这般场面,便高声道:“都安静!安静!青天白日我们小姐还能取人性命不成?”
  那呼喊百姓见落花气势十足,一时又弱了下去。周围都静下来,那位跪着的公子才对着宁宛行礼道:“草民楼澄。望恒亲王府还家妹公道。”字字铿锵有力,似蕴满了滔天的怒气。
  “你……是冉娘的兄长?”宁宛问道。
  “家妹名唤楼冉娘,我兄妹二人自幼丧亲,相依为命,在安定街转角处开着鲜花饼铺子,从未有过半分逾矩之为。而恒亲王府四公子调戏家妹不成便将家妹打死,光天化日,天理何在?”
  真的是四哥犯下了事?听到事情从冉娘哥哥口中说出,宁宛却突然愣在那里。
  “孰是孰非自由官府定夺,楼公子何必在恒亲王府门前长跪?”落花见宁宛愣在那里,便出言问道。
  “哼,”楼澄冷笑一声,“世风日下,官官相护。若是官府真能还家妹公道,我又何至于在此赌上尊严长跪?”
  “这楼家兄妹也真是可怜,好好的竟然出了人命。”
  “就是啊,恒亲王府权势滔天,讨回公道?我看啊,是痴心妄想。”
  “听说楼小哥寒窗苦读,明年就要下场了,如今妹妹惨死,哪还有心思读书啊。”
  “读书?得罪了恒亲王府,不死了就是好的了,还想中举做官?做梦吧。”
  “唉,多好的年轻人啊。世道啊,世道。”
  周围百姓谈论的声音传进宁宛的耳朵里,让她愈来愈心慌。面对楼澄的责问,面对百姓言语中似有若无的讽刺,她发现,她竟没有任何办法去说服他们,说服自己,官府会还他们公道。
  曾经她以为人命关天,官员自会秉公执法,可是现实给她狠狠上了一课。原来这世间诸多不公,只是她从未碰见罢了。她养尊处优,自出生便地位高贵,自是无需为生计发愁,自是没人敢明着坑害她。可是这些人呢?
  他们无依无靠,他们靠着微薄的收入度日,即便他们如此小心,也时不时会成为权贵手中的牺牲品。
  宁宛突然想要站出来,想要帮这个少年一把,想要帮已经去世的冉娘一把。可是她突然发现,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元四小姐不过也是袒护自己兄长的吧。人之常情,是草民多言了。”楼澄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我没有!”元宁宛急着想辩解,却发现她除了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竟再说不出一句。
  已经有围观的群众见她唯唯诺诺而闹起来了。门口的侍卫们都纷纷上前,眼看着便乱了起来。
  正在这时,传来掷地有声的一句:“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楼家冉娘和宁宛的四哥元方立,曾在第34章 佳期(下)中有所提及,也算为此事埋下伏笔。
  忘记的小天使可以回去查看哦~


第38章 沉冤(下)
  众人回头去看时,恒亲王元平祉正沉着脸向这边走来。他身后跟了几名亲卫,同样是神情严肃。
  围观的百姓们瞧见恒亲王来了,自是一个个都禁了声,有那胆小的已低下头去。
  毕竟恒亲王征战沙场,说周身充满杀戮之气也不为过,不似宁宛只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虽有气势,可到底底气不足。
  “宛儿见过祖父。”宁宛和身后的落花冬瓜及府门前的侍卫都行了礼。
  恒亲王略一摆手,并没有过多搭理他们。只直直走向仍端正跪在地上的楼澄。
  “本王听说你在此长跪,所谓何事?”
  恒亲王言语冷漠,周围的百姓们都不由为楼澄担心起来。而楼澄则仍面不改色,跪拜行礼后,仍如先前那般陈述事情:“草民楼澄拜见王爷。草民家妹楼冉娘为府上四公子所伤,今已殒命。草民前来,是为讨回公道。”
  “可有证据?”
  对啊,自己方才,怎么没有想到证据一事呢?宁宛想到。
  只见楼澄从怀中拿出一枚上好玉佩,说道:“此玉是家妹去逝时手中所握,上书元四公子名讳。”
  有侍卫接过玉佩呈给恒亲王。
  恒亲王拿着玉佩端详片刻,并未有多余表情。复仍将玉佩给了身边一个侍从。
  “此事自由官府定夺,楼公子在此只是平白耽误时间。秦威,带着这位楼公子报案,将府门前清理一下。”恒亲王说罢,便抬脚向府中走去。
  “祖父……楼公子许是报案无门才出此下策。”宁宛突然出言。
  恒亲王扭头看了这个小孙女一眼:“王府小姐,闲事莫管。”说罢,头也不回地便回府了。
  祖父虽严厉,还从未如此厉声同她说过话。宁宛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
  忽又听到楼澄大声说道:“王爷难道也要徇私枉法吗?”
  恒亲王突然停了下来,这次他没再转身,只留下一句:“慎言。”便步入王府了。
  名唤秦威的侍卫自是奉命遣散在此围观的百姓,又命下属带着楼公子去报案。
  楼澄仍不死心,跪在原地不肯起来。
  元宁宛见状,想要上前劝说几句,却被秦威拦了下来:“属下逾越,恳请四小姐先回府去。此事王爷自会处理。小姐还是不要卷入其中。”
  “是啊小姐,咱们先回去吧。”落花见方才恒亲王已有些薄怒,怕此事连累到宁宛,便也跟着劝道。
  宁宛无奈,只得先回府中。临走时又看了一眼楼澄。他仍跪在那里,目不斜视。
  至掌灯时分,宁宛才从落雪那里听来了这件事的后续。
  “原是咱们四公子和齐王府上的二公子一同出去喝酒,喝得有些多了,回来时路过了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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