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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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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嬷嬷说得有理,小姐我们小心筹划,等集齐了证据,一击必中,到时对方的人也翻不起浪来。”
“万不可冲动啊小姐。”
宁宛听着两人的话,慢慢的也平静下来。她是恨,是怨,可那暗处的人藏的这样深,她贸然出手,便成了自己凑上去送死了。
“嬷嬷可有什么好办法?”这种事宁宛未曾经历过,顾嬷嬷是过来人,自是经验多些,故而她直接便开口向顾嬷嬷问道。
顾嬷嬷凝神想了想,便道:“既然那个香儿有咱们院外的人同她联络,那必不会就传这么一次信,有这一次,便有下一次。小姐不若继续让人悄悄盯着。等下一次她再犯时,我们抓个现形,岂不是更好?”
顾嬷嬷的话倒是没错,只宁宛从未做过这种事,心里也有些犯怵。
“行得通吗?”宁宛又问道。
顾嬷嬷愣了一下,随即又想到,这小姐年龄还小,从前也是娇养着,忽然就要接手了这么多事情,一时怕些也是正常的,于是又安慰道:“小姐无需担心,这事交给我们去办就好,小姐等着消息便成。”说完了又叹了口气道:“这深宅府院啊,就是如此。早先老奴在宫里,里面人多事多,面面周全了的更少。小姐莫要害怕,老奴到了小姐身边,便只认小姐一个主子,这些事情,定帮小姐料理干净。”
顾嬷嬷估摸着宁宛年纪小,经的事少,日后少不得会心软些,而这些暗处之事,最忌讳的便是心软,少不得提前说了,到时好劝些。
只这大火太突然了些,小姐原本只开心长大了便是,如今却要担起这么多东西。顾嬷嬷一时也心疼起来。
第二日是八月廿五,论理宁宛该进宫去,跟着傅大人学习。不过傅大人念她年幼丧母,特准了一日的假。故而宁宛这日仍在府里,清晨起来练了字,便仍接着昨日的,清点薛梓沁留下的几间铺面。
因着从前几年从未经管过,下头的人贪脏应承,账目中诸多错处。宁宛虽之前已学了看账,此时连着翻对账目,仍觉着头疼。
留了几间铺子,统共两间胭脂铺子、一间首饰铺子、一间糕点铺子、一间成衣铺子。这五间铺子几年间有盈有损,元宁宛思量自己这里没有得用的人,倒不太想把五间铺子都留下。可卖哪个留哪个,又成了学问。
这几日思考着这件事,又有先时香儿的事,宁宛自回朔京来,头一次觉得自己累得都打不起精神了。
午后她三个姐姐又来了一趟,几个姑娘各有心事,倒是才坐了不一会便散了。不过是个表面功夫,除了元宁词表露出几分担心来,余下的也就是应承个差事罢了。
倒是晚上快摆饭的点,落珠忽然急急地跑进来,趴在宁宛耳边说,那香儿今日又没有去用饭,此时正往角门上去呢。
“走。”宁宛沉声道,才摆上的饭未动一口,便起身向外面走去。
落花忙拿了斗篷跟上。
祖母,真的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王嬷嬷的事情,忘记的小天使可以回顾一下第四十三章 破冰(上),是一处隐线哦~
这章的题目也是有隐喻的,大家猜猜谁是真凶呢(⊙o⊙)…
作者最近比较忙,接下来的几天将会在周六、周一、周三更新,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还是晚上哦~爱你们,比心
第65章 行路难(上)
宁宛落花跟着落珠轻声往院后角门而去,转过竹林,果然见不远处的角门边上,那个名叫香儿的丫头正左右环顾等在那里。
几人均藏在一处大石之后,不敢轻举妄动。
“顾嬷嬷领了两个婆子在另一处等着了,只等那边的人出现了,即刻就拿了人去。”落珠小声同宁宛禀报道。
宁宛点点头。顾嬷嬷她还是放心的,想必这样事情也难不住她。
只见那香儿等了一会,忽然倾身趴在了门上。她从袖子里抽出个小纸条来,正准备递过门那边去。
正这时,顾嬷嬷领着两个婆子从斜侧里冲了出来,上去便将那香儿按住。
“哎呦!做什么这是?”那香儿大喊了一声,被按得扑通跪在地上。
顾嬷嬷忙就是将那角门推开,却见另一边,一个穿着王府下人衣服的小厮一溜烟地跑远了。
“站住!”顾嬷嬷在后面喊了一句,却不料那个小厮头都未回,转了个弯便没了身影。
“嬷嬷这是忽然的做什么?”香儿跪在地上问道。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顾嬷嬷看都未看她一眼,转而向另一边走过来的宁宛行了礼。
香儿这才瞧见小姐也来了。她虽到了王府有段时日,可年纪也不大,先时对着嬷嬷还好些,如今瞧着正经的主子也来了,便有些忙乱。
抖着声音问道:“小姐……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
“好好的饭不吃,你到这里是做什么?”宁宛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她小小的人儿站在那,此时倒无端有了些主母气度。
“奴婢……奴婢……”香儿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嬷嬷审问吧,我只知道个结果便是了。”宁宛又看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小丫头一眼。看去年岁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只是没想到,竟已学会了替别人做事。
顾嬷嬷应了是,那两个婆子便将香儿架起来,往另一边的厢房走去。
“小姐!小姐!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冤枉啊!”那香儿喊了一路,哪知宁宛根本未回头,便直接回了清萱阁。
草草吃了饭,宁宛仍坐在桌前看着几间铺子的情况,可心思却飞到了别处。
也不知这一出手能审问出个什么来。水银肯定不会是这个小丫头自己就下的,只是按着她们的猜测,应当出自王妃之手,如果真是祖母做的呢?
宁宛发现,她一时也没有办法。祖母做的又怎样?她难道告到祖父面前吗?祖父会相信她吗?
那火也是祖母放的吗?就这么想置她们母女于死地,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对了,母亲当年的事。
宁宛忽然想起来,这件事她还没有着手去查。若果真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她现下只要几个丫鬟得用,又该怎么去查呢?
宁宛正蹙眉想着,便见顾嬷嬷进了屋来。
“小姐。”顾嬷嬷行了礼。
“怎么样?她可说了什么?”宁宛着急问道。
顾嬷嬷却摇了摇头:“有用的没几句。这丫头起先只说是自己和王妃院里那个小厮私通。老奴用了点手段,最终只知她也是受人指使,每回都是那个小厮来递信,许她些好处,至于上头是谁,她也不知道。”
“不是王妃?”
“老奴看着,那香儿也不知道其中详细。许是她都不知道那些水银是何物。只那个小厮让她做什么,她就依着都做了。”
宁宛想了一会,越想越觉得此事是王妃所为。不说别的,那小厮是王妃院子里的人,那她就怎么也撇不清楚关系。只是,要怎么做呢?
去告诉祖父吗?
“小姐,咱们今日大张旗鼓拿了人,可不能再犹豫了。若是被人提前下了手,再多旁的努力也都是白费。”顾嬷嬷此时忽然出声提醒道。
对,如今已经打草惊蛇,她也没了别的路。
于是宁宛便起身披了斗篷,出了清辉阁,直接往元方睿的院子而去。
“天都黑了,小姐这是去哪?”落雪正从外面回来,看着宁宛穿戴齐全,急急地往外面走,愣了一下。
“去告诉落珠,让她拿了罐子,到哥哥那找我。”宁宛吩咐道。
“罐子?什么罐子?”落雪一头雾水。小姐今不是才抓了个小丫头,如今又要什么罐子,这是做什么呢?
“你只管跟她说,她知道。”宁宛留下这么句话,便急急出去了。
“是。”落雪低着声音应了一句,一脸茫然地去找落珠了。
元方睿正在灯下凝眉练着字,忽然他房里的小厮进来禀报道:“少爷,四小姐过来了,正往您这来呢。”
“宛儿?可说了是什么事?”元方睿搁下笔,起身问了句。
“不知。四小姐急得很,才进了咱们院门,也没让小的们通禀,就直接朝这边来了。”那小厮回道。
他话音才落,便听得外面响起宁宛的声音:“进去通禀一声,我要找我哥哥。”
元方睿摇摇头,这个妹妹这两日听说一直在折腾娘亲嫁妆里的几间铺子,如今难道是遇了难题了?
“宛儿怎么了?”元方睿亲自开了门,将自己妹妹迎进屋来。
“哥哥,我有要紧事情同你说,你让他们都下去。”宁宛指了指屋里站着的丫鬟小厮们。
元方睿瞧她面色凝重,只当是小姑娘爱面子,遇了难题不想教人知道,于是便笑着摆摆手,让屋里的下人们都退出去了。
“这回可以说了吧?急急地跑过来,可是铺子上遇到难处了?”兄妹俩相对坐下,元方睿一边给宁宛倒了杯茶,一边问道。
“哥哥,我怀疑,那放火的事,是祖母做的。”宁宛趴到元方睿耳边,小声说道。
却见元方睿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眉头也不自觉地皱在了一处。
“这种话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先时,我和嫣表姐在娘亲房间里发现了水银。”宁宛先从水银的事说起。
元方睿倒是知道水银是什么,可他和苏子扬一样,只大概知道水银是炼丹药用的,却不知道这是有毒的。
“母妃房里放水银做什么?”
“嫣表姐说,这水银可如水般蒸进空气里,人吸了进去,便如同慢性的□□一般,先前母妃嗜睡,抓不稳东西,都是因了这个缘故。”
元方睿将信将疑,他读书也不少,可倒从未看过这个说法。
“那水银是藏在香炉下面的,故而自那以后我就派人盯着换香的那个丫头。到今日,总算抓了现形。她和祖母院里一个小厮,在我们院后面的角门上私自来往,传递许多东西。”
“那也不能证明,这事就是祖母主使。”元方睿经的事比宁宛多,分析起来倒也快。只是两个下人,什么都证明不了的。
“顾嬷嬷亲自审了,那个丫头说,就是那小厮让她放的水银。那小厮又是祖母院里的……”
这些在宁宛看来顺理成章的事,到了元方睿这,倒是缺着许多证据了。
“祖母院里的人,也有被外面的人利用的可能。”元方睿说道。
见宁宛还想辩解,元方睿坐正了身子,直直地面对着宁宛,正色同她道:“今日里大理寺给我们府上透了消息,你知道是什么吗?”
既然是给府上透的消息,自然就是不能当众宣布的,宁宛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好摇了摇头。
“在庄子上放火的人已查了出来,就是那个王婆子,人证物证俱全。”
“可那王婆子也是祖母的人。先时就在我们院子里,因贪了银两被母妃撵了出去,她自己说,她可是王妃的人……”宁宛着急争辩。
“错。”元方睿打断了她的话,“她先前是谁的人我不知道,可大理寺给我们的消息是,这个王婆子,供出的是淳王府,也就是,柳侧妃指使她做的。”
宁宛瞪大了眼睛看着元方睿:“当真?”
“现今王府那位动不了,祖父在想法子,将这事摆平了去。你说真假?”
他们猜的都是错的?不是祖母做的,竟都是柳侧妃做的?
“可是……那时候柳侧妃还不是父亲的侧妃……”
查出水银那时,柳侧妃还不是侧妃呢。淳王府的手伸得再长,还能伸到他们恒亲王府的后院来?
元方睿也静了下来。他是今天才知道水银一事,而且如今他心里也是将信将疑。一时这两件事情重叠在一起,到底是柳侧妃,还是祖母呢?
正在这时,外间有个小厮禀报道:“少爷,四小姐房里的落珠求见。”
“让她进来。”宁宛起身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落珠从外面进来,手里抱着个瓷罐子,上面还沾着些泥土。
“这是什么?”元方睿也走过来,指着那个罐子问道。
落珠屈膝行礼,看向宁宛,见宁宛点了点头,方才回话道:“这罐子里装着硫磺和水银。是表小姐教得法子,说是这样,便没了毒性了。”
“打开看看。”
落珠闻言,这便将罐子放在地上,轻轻揭开。
“大少爷和小姐离远些看,莫被伤了身体。”
落珠将其拿到灯下,元方睿和宁宛凑过去略瞧了下,里面不多东西,看不太清楚,隐约能看见些团状物。
见两位主子看完了,落珠又将盖子盖好,仍将那小罐子放在地上。
“这就是证据。”宁宛冲着元方睿说。
虽然今日得知了大理寺查案的结果,可宁宛打心里仍觉得,她祖母才是背后的主使。
“宛儿,我们都被绕进去了。”元方睿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突然这般说道。
“什么意思?”宁宛不解。
“之前我们总想着非黑即白,定要让这两件事是一个人做的。可如果这两件事,其实就是她们两个人做的呢?”
第66章 行路难(下)
宁宛一时愣住,两件事是两个人做的?
“什么意思?”
元方睿见她没懂,倒也不急,慢慢地解释起来:“先前我们只想着若不是柳侧妃,就是祖母,做了这两起事,可是照着如今的形势,哪个都说不通。可如果,这放火是柳侧妃做的,水银是祖母做的呢?”
祖母早先便厌恶母妃,下毒似乎也有原因,而柳侧妃嫁入王府本就不是单纯的纳妾,背后又有淳王府撑腰,放火一事也说得通。
“好似……确实如此?”宁宛仍是将信将疑。
元方睿此时却明白过来了。将今日宁宛同他说的是,并着大理寺那边的消息,一一地拼凑起来,整件事便明朗起来。
“祖母不知因了什么旧事厌恶母妃,用了水银一计,隐藏这么久,瞧着母妃身体,若不是你们发现,应当就快成功了。却不想此时父亲纳了柳侧妃进府。”
“而柳侧妃急于除掉母妃,这才趁你们去庄子之际,着人放火,烧了房子。不过你能活下来,估计是在她意料之外。接下来,就要看她要怎么做了。”元方睿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那这么说……”宁宛似想起来了什么,“会不会那个庄子上的钱婆子也被柳侧妃收买了?!若不是她在我耳边说了许多,我又如何会生出去庄子的主意?”
听得哥哥的分析,又兼着联想之前的种种事情,宁宛心里也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这个局,自七月便开始布了!
先是利用她年幼好奇心强,勾起她去庄子的意思,进而顺理成章薛梓沁也会去,如此收买了原先王妃的人,一把火烧个干净。
“柳侧妃原本的算盘应该是让王婆子供出王妃来的,只是不知为何,那个王婆子竟然是将她给供了出来。”元方睿又接着分析道。
“那这件事,同淳王府也有关系?这是淳王的意思?”元宁宛惊讶。她同淳王,总共也不过几面之缘,淳王又是为何要出此狠手呢?
“大略是这样。只是牵扯了淳王府,这个事,怕是不能完备了……”元方睿凝眉沉思起来。
这一夜,宁宛躺在清萱阁的小床上辗转反侧。外面有秋风刮过的声音,吹得院里的叶子簌簌作响。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宁宛裹紧了被子,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
事情已经都清楚了,可是更难的路还在后面。柳侧妃背后是淳王府,连祖父都发愁应对之法,而祖母呢,整个恒亲王府后院的当家,又怎是她轻易可以撼动的?
她有心,要将真凶绳之以法,可真正做起来,却发现是那样难。
虽为恒亲王府的嫡女,外面看去身份尊贵,可是她手里无半分权力,银两都不堪几用。不过一个空壳子罢了,宁宛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谁想次日一早,又是一件事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宁宛才吃了些早饭,便见落月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当行了礼,着急地便禀报起来:“小姐,奴婢刚刚去浣衣房取小姐的衣服,路过主院,正瞧着王爷大发雷霆。下面跪着世子和柳侧妃,听老妈子们说,是为了封世子妃的事,小姐要不要去看看啊!”
落月跟在宁宛身边,也见了她这几日愁得整个人都瘦了下去,今日乍听到这事,这世子妃才刚去世,怎么就能扶正了柳侧妃呢?
她这便急忙跑回来禀报宁宛。世子妃那样好的人,去都去了,可不能再出这么恶心人的事了。
果然宁宛放下筷子便站起身来:“落花,去拿斗篷。”
一边穿衣服,一边问着详细:“祖父今日没去上朝?好好的怎么发起火来了,你可打听了细节?”
“只说是一早世子便和柳侧妃过主院了,不知说了些什么,王爷就发起火来,罚人跪在了院里。”
果然有动作了吗?
宁宛一面想着昨日同哥哥说的许多,一面又吩咐落珠去取了装水银的罐子来,这便急忙出了清萱阁,往主院而去。
一路上碰见几个下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等到临近主院那边,不管是立着的,还是正做事的,无一不是静悄悄的。
宁宛早听闻祖父发起火来,少有人能承受的,如今见此场景,大抵也猜到了些许。
可饶是如此,迈入院子的一刹那,宁宛还是被吓在那里,只感觉动弹不得。
院当中便是宁宛的父亲、恒亲王世子元启同,旁边是柳侧妃,两个人均跪在那里,前面是恒亲王爷,只站在那里,便一股杀伐之气。
旁边还站着宁宛的二叔三叔四叔,看样子是准备去上朝,却不料碰到了这事。
恒亲王妃立在王爷身边,垂着首,手里死死捏着帕子,却一句话也没多说。
宁宛的哥哥方睿也在,此时跪在另一边,也是低垂着脑袋。
“褚州六年,都没让你磨砺得清醒些?!”恒亲王声音里压着怒气。
“儿子想好了,此事不违律例,只是少有先例而已。萍儿贤良恭淑,可当此任。”元启同似在辩解。
“糊涂!”恒亲王打断了他。
见着父子俩愈发嚷了起来,王妃林氏这才拿帕子拭了眼角,上前去道:“王爷,斯人已逝,同儿也不好受,只是世子院子里总要有个管事的,柳侧妃做了正妃,也好管理庶务,让同儿能专心在外建功立业……”
“不行!”
宁宛听到这里也听不下去了,原是要上去请安的步子突然加快,连礼数也没顾便出口反对道。
跟着来的顾嬷嬷一急,忙扯了宁宛袖子一下:“小姐,礼数。”
宁宛这才压了怒意,稳稳地行了一礼,拜见了恒亲王。
院里众人这才看到四小姐来了。
恒亲王妃斜睨了她一眼,瞧着恒亲王冷着脸,想说些什么又按了下去。
宁宛走上前去,端正跪好,脆生生的声音响在院子里:“母妃才去逝,父亲心内焦急,实为人之常情。可世子妃故去扶侧妃作正妃,自古以来未有先例。王府向来恪守规矩,祖父治家严谨,此事多有不妥,宛儿斗胆,请祖父、父亲三思。”
一席话毕,倒是让站在此处的二爷三爷四爷均吃了一惊。他们印象中这小侄女还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娃,原以为经了这么大的变故,少不得要消沉伤心几日,不料这才不过半月,竟已如此头头是道反驳起元启同来。
恒亲王心里也是有些吃惊的,不过他常关注着宁宛,倒没有几个儿子那般一时摸不着头脑。这个小孙女经了这么一遭,到底还是成长不少。
“世子妃去后,四小姐年幼,安竹园内无人管事,妾念在世子在外忙碌,只想分担一二,若四小姐不许,那……”柳侧妃有些哽咽的声音响起,手里捏着的帕子也点在眼睛上,似乎是拭了拭泪般。
“宛儿年龄尚小,院里正缺人管束,儿子思量多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元启同见柳侧妃伤心,他也有些着急。
这个侧妃虽说是淳王府塞来的,可进府来恪守本分,又细心侍奉他。世子妃去后,亦是忙里忙外处理诸多事宜。元启同先时还怀念薛梓沁在时种种情状,如今倒好似在柳侧妃身上看到了故人旧影一般。
“宛儿先起来。”恒亲王说道。
顾嬷嬷和落花便先起身,扶起宁宛,待宁宛站定,恒亲王这才又发话。
“最好的办法?我看你这一年,不仅没有长进,反而倒退回去了!”
恒亲王鲜少同元启同发这样大的火。一来元启同是长子,从小也谨守礼仪;二来恒亲王妃偏疼这个长子,或多或少也会拦着。
今日林氏本也想劝着的,奈何恒亲王竟全然不理她的话。恒亲王那可是上过战场的人,若说林氏心里不怕,那是断不可能的。
眼见着形势越发不可收拾,二爷元启捷上前来劝道:“父亲莫要生气,大哥也是一时情急。立世子妃事大,还得奏请到圣上面前,也不急在这一日……”
“哪日都不行!”恒亲王却毫不留情打断了二儿子的话。
院内诸人均是一惊。
“她自己干了什么事她自己知道!这件事别再来我面前提,我不会允,就是奏请到圣上面前,一样入不了玉牒!”
柳侧妃闻言,登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恒亲王。恒亲王居高临下,一双眼睛内宛如含了锐利的冰凌,看得柳萍八月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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