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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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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姑娘不能到外面去抛头露面,一应的事务便交给了家里的兄长。这其中,倒是由燕月悠的二哥燕凌尘,总的负责起来。
兴建学堂,功在后世,因着这个,至和帝又赏了许多东西给各府的几位小姐们。一时间,朔京城这几位名门闺秀倒好似雨后春笋一般,忽然便闯进人们的视野,且才一出现,就带着让人歆羡的光芒。
不过,前去西南的人选,却未如了齐王的愿,这个消息,也同时出乎了燕凌远几个的预料。
自宁宛获封县主,薛凝嫣结力建学堂起,他们几个公子小姐,也算是正式走上了朔京城这个暗流涌动的战场。而像燕凌远、苏子扬几个,早先便着手经营,目今更是成为了朔京城新秀的代表。
而苏子扬课业突出,明年便要下场参加秋闱,如今已被不少人看好,一时前来相交者亦众多。
这几位渐渐显露头角的少年英才们,目今正在松山书院后山的小亭子里,讨论着圣上新下的旨意。
“圣上没派齐王殿下那一派的人,也没派宁王殿下这一派的人,却是派了燕王殿下亲自去西南。”元方睿沉声道。
燕王为至和帝四子元启诚,乃是李修仪所出。因生母位分低微,在这场隐隐显露端倪的夺嫡之争中,似乎一向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而这一次,至和帝偏偏是派了这位似乎不太受人重视的小儿子,前往西南。
“听说那位李修仪,一向唯皇后娘娘命是从。”薛慕舟道,“会不会,燕王殿下也是……”
齐王和淳王同属一派,这已是未被明说的事实,而燕王,却从未见有过什么动静。若是燕王的母妃李修仪同皇后娘娘关系匪浅,那薛慕舟的推断便不无道理。
可苏子扬却不这么认为,他将折扇收起,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我看不然。燕王殿下一向远离这些争斗,多同燕王妃游玩设宴,而且,当年燕王妃产下小世子时的事,你们可别忘了。”
苏子扬所言,乃是去岁燕王妃好容易怀了孕,产下小世子时发生的一件小事。
原是燕王请了太医院的院首,并几个妇科一向出众的太医到燕王府候着,偏偏临到生产,淳王妃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强行从燕王府召了几个人过去。
那时候燕王便非常恼怒,只是碍于叔嫂关系,又有淳王府的势力在,没有发作。
“如果燕王真是同他们一道的人,那此事,就算淳王不出面,齐王也一定会为了维护羽翼,出面协调。”元方睿接着分析。
“可是齐王未曾有何动作。”燕凌远点点头。
“所以这位燕王殿下,很可能是‘独善其身’。想要证明这个问题,那就需要……”苏子扬看向燕凌远。
“需要知道他和那位李修仪关系如何。”燕凌远又如何不知苏子扬这家伙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挑眉,偏等着苏子扬自己把话说出来。
“怎么知道呢?”苏子扬一副愁苦的样子,“后宫女眷的事情,总要找姑娘去问吧,我们前去像什么样子。”
燕凌远还是不答话。
“凌远啊,你说这,拜托哪个姑娘去好呢?”苏子扬绕到他身边,一番挤眉弄眼。
燕凌远还是不说。
一边的元方睿和薛慕舟也看出了他的意思,笑了出来。
“我托宛儿去问问吧。”元方睿看不下去,出言救了燕凌远一把。
苏子扬这便皱起眉头道:“唉,你们两人这还未成一家人呢,便这么要好,若日后……那还得了啊!”
燕凌远起身一巴掌拍在苏子扬肩上,在后者跳脚地叫唤中,笑着走出了亭子。
其实他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燕凌远又兀自笑了笑,看向了恒亲王府的方向。
五月的天气,暖风已经荡开,偶有路边的石榴花,开得火红火红,似太阳流落在人间的火种一般。
宁宛看到石榴花,还是会想起初来京城那年,在镇国公府见到了成片成片的榴花。仿佛将整个府邸都染成了红色。那时她便想,这该是怎样爱孩子的人,才会在府内栽种了这么多的榴花,而目今,几年过去了,镇国公府老夫人那喜爱孩子的名声,宁宛也算是彻彻底底地了解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如意公主的公主府。今日她得了兄长的话,前来询问有关燕王的事情,也正好许久不见如意公主,还能看看煜儿弟弟。
宁宛下了马车,早有等在门口的嬷嬷将她引了进去。
如意公主正站在院子里,似乎在清点什么物件。陆煜如今已经一岁了,跌跌撞撞地正学着走路,奶娘在一边扶着他,小娃娃嘴里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见她进来,如意公主将手里的账本给了身边的一个丫头,亲自迎了过来。
“我瞧瞧韵容如今是什么样了。怪道人说你们这些小姑娘,一日便是一个样子,才几日不见,又觉得你漂亮许多。”
“公主姑姑惯会打趣人。”宁宛福了礼,如意公主忙将她扶了起来。
“走,咱们进屋说去。”
两人才抬脚,就见陆煜在那叫着:“宛姐姐!宛……姐姐!”
第115章 意外(上)
小娃娃已经会说不少话了,只是有时一着急,便说得不清不楚的。宁宛掩嘴笑了一下,走过去捏捏他的小脸。
“煜儿的脸又变圆了。”
奶娘已将这位小公子抱了起来,陆煜见宁宛捏他脸,他也便伸手,摸了摸宁宛的脸,还开心地“宛姐姐,宛姐姐”叫个不停。
“能不圆吗。”如意公主走过来,“数他最能吃,整天吃完了便睡,什么旁的一概不管,可不成个圆团子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陆煜也不知听懂没听懂,拍着手笑得开心。
“今日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等进了屋,如意公主拉着宁宛坐下,问道。
“是……关于燕王叔叔的。”宁宛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问题。
“四哥?”如意公主也有些惊讶。
宁宛他们几个孩子,在西南这件事上所出之力,如意公主还是知道的。她本以为宁宛前来是为了齐王或者宁王的事,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燕王。
燕王是如意公主的四哥,可因为出身低微,一向不甚受人重视,封王立府之后,也只是同燕王妃一道在朔京城周围的美景游玩,又在府中兴建庭院。
自去岁小世子诞生,燕王和燕王妃更是整日在府中教养小世子。这两人对小世子的疼爱,可以说在朔京也绝无仅有了。
如意公主回想了一下,好像除了最近父皇才下令命燕王押送银两入西南这件事,旁的事情,也没有能同宁宛有联系的了。
宁宛抬首,看了看屋内立着的几个侍女,如意公主会意,自是将那些婢女都遣了出去。
宁宛这才接着开口道:“宛儿是晚辈,本不该如此唐突,只是事发突然,故而也只能逾矩前来相问。”
如意公主自然知道这个“事发突然”,不仅是宁宛,连她和陆清彦初初听闻这个消息时,亦觉得出乎预料。
“四哥一向不关心这些事情。若说父皇为何派他前去,大概四哥自己也不甚清楚了。”
“燕王叔叔禀性直率,寄情山水,早有耳闻。只是……听闻燕王叔叔的母妃,修仪娘娘同皇后娘娘关系甚笃,宛儿唐突,想问姑姑可知其中详细?”
原本以宁宛这样晚辈的身份,是不该问这样的事情的。只是到底她同如意公主关系甚好,甚至如同姐妹一般,便有时少了那么些顾虑。
而如意公主呢,曾经有关陆清彦的事情,堂嫂、宁宛,都曾帮过她,她也早已把这个幼年丧母的姑娘当作是亲妹妹了。
姑姑侄女的,本来也不过是一层关系罢了,两人的岁数本也差得不多,如意公主早年还有些孩子气,倒更像姐妹的多了。
“四哥……倒是一直同李修仪,关系不好。”如意公主摇摇头。
“李修仪我见得不多,倒是听闻她同皇后娘娘关系不错。许是四哥所想与她不同吧,很早,大概四哥还未成亲那会,就听闻李修仪同他争吵过,自那之后,四哥进宫,也不会到李修仪那去。”
如意公主说完,又轻笑一声:“不过四哥也不常进宫。四嫂生了那般可爱的小世子,四哥整日在府里逗着玩呢。”
宁宛也跟着笑了笑:“人都道燕王妃婶婶也是纯真善良之人,想必小世子也是像煜儿这般惹人喜爱吧。”
如意公主便掩着嘴笑道:“四嫂未出阁时,也是个活泼之人,如今有了小世子,却端庄了不少呢。”
如意公主毕竟也只是局外之人,若要说全部了解燕王同李修仪之间的事,显然也不甚可能,不过最关键的宁宛已知道了。那便是,燕王同他这位生母,关系并不好。
这也就是说,李修仪可能是向着皇后的,可燕王,未必就支持齐王。
宁宛在公主府又坐了一会,同煜儿说了会话,这才离开公主府,乘马车回恒亲王府。
快到正午的天气略有些热,宁宛坐在马车里,虽有落花在一旁打着扇子,又有从外边时不时钻进来的凉风,可仍觉得有些烦躁。
楼天赶着马车,本是十分平稳的,可正当宁宛昏昏欲睡,有些游离之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落花一时不防,从矮凳上摔了下去,宁宛也朝前倾倒,扑在了她身上。
“小姐可有事?”落花磕到腰上,一时疼得动弹不得,却仍护着宁宛。
宁宛倒没事,她忙起来坐好,又将落花拉起来,就听见外面传来楼天和人说话的声音。
“你这人怎么赶车的?冲撞了我们爷,赔得起吗?!”
“不知是哪府少爷,小的一时不察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
楼天虽是个侍卫,不过在外面一向是扮作宁宛身边的小厮,时间久了,倒也熟练起来,旁人也看不出他是个会武的。
落花正待起身出去询问,便见宁宛抬手按住了她。
便又听着外面传来方才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厮的声音:“我们爷可是镇国公府的世子爷,你们是哪府上的,青天白日怎么看不见人?”
落花看向宁宛,见宁宛眉心微蹙。
这个小厮着实不像是镇国公府这样的大户人家里养出来的。别的不说,宁宛今日前去拜访如意公主,可不是私自前去,是递了帖子,由府里指派了马车的。马车上挂着恒亲王府的牌子,若是一般人家的小厮,又怎会不认识?
况且听他口气,像是镇国公世子身边的随从,这样的随从,最是有眼力,又怎会说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小的不知是镇国公府的方世子,冲撞了世子,给世子陪不是。”
外边楼天的声音传来,这倒是常理,一般陪个不是,对方最多再埋怨几句,这事便算过了。朔京城遍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人会愿意平白惹了一身事。
“你算个什么东西?用得着你给我们世子陪不是?”
这次落花也蹙了眉。对方这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难道是没有看见马车上挂着的吊牌?
而宁宛的面色愈加沉重。镇国公府世子,就是那个同元宁如牵扯不清的方勋,如今他这般拦路,宁宛无法不多想。
“小姐……”落花有些担忧的小声问道,“这……”
宁宛拍拍她的手,将身上的衣服理得平整,这才坐正朗声道:“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楼天听到自家小姐出了声,便知此事有些不寻常,于是便道:“回县主,小的驾车不小心,冲撞了镇国公府的方世子。”
原本立在车前轻摇着扇子的方勋,此时却唰地收了扇子,带着三分笑意问道:“车里可是恒亲王府韵容县主?在下镇国公府方勋,不知能否一睹县主芳容?”
楼天微低着头,眼神瞥向那位说来也是一表人才的镇国公府世子。
这话说得,便有些轻浮了。
便见马车车帘掀开,一个面容秀丽的侍女当先出来,她轻巧地跳下马车,又将脚凳安放好,这才探身又将车帘撩起。
女子因娇养而尤为白嫩的手从车内伸出,搭在侍女的手上,繁复的裙摆并没有让这位小县主的动作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摇摆,她稳稳从马车上下来,面对着方勋站定。
“不知镇国公世子有何指教?”
方勋勾唇浅笑,方才折起的扇子又唰地打开,一下一下地轻摇。
“韵容县主风姿万千,我等早有耳闻,只是未曾想到县主竟这般小心,县主这般蒙着面纱,可是觉得本世子太过轻薄?”
落花心里啐了一句,原来您也知道您轻薄啊。
同样是喜拿扇子,苏子扬总给人一种仙游天外之感,而面前这位方勋方世子,却总让宁宛觉得,就是街市上总爱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宁宛不易察觉地微微蹙了一下眉,才道:“街市上人多,不免要多注意一些,并无旁的意思。”
方勋闻言,笑了两声:“今日原本是县主这侍从驾车太不娴熟,不过倒正好让本世子能同县主见上一面,可谓是缘分了。”
缘分?宁宛心里冷笑。自她从马车上下来起,她就已经能肯定,方勋是故意等在这里的了。
“不知韵容县主可否赏脸,本世子请县主到楼外青山,品一品这新出的桃花佳酿。”
宁宛正待开口拒绝,却听方勋紧接着道:“县主先别忙着拒绝,今日我本是受害之人,奈何县主芳姿,着实让人钦佩。权当是我为耽误了县主路途赔不是了。”
楼天默默翻了个白眼,若不是眼前这个人是镇国公世子,身份也不低,他真想上前一拳打烂他的下巴!
多希望燕世子赶紧出现啊!小姐这就算是,被这个不要脸的蠢人占了便宜啊!
不过燕凌远没有出现,倒是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世子好意,韵容心领了,只是……”
“诶?宛儿这是同谁说话呢?”
宁宛的话才说了一半,便听后面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第116章 意外(下)
“哎呦,这不是方小世子吗?”
宁宛有些欣喜地偏过头去。
果然!
宁王正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后面跟了几个侍从,他另一边,竟然还跟着宁宛只有几面之缘的燕王殿下。
方勋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只是宁王和燕王可都是王爷,他也只好行礼,后面跟着的几个小厮更是呼啦啦跪下。
“见过宁王殿下、燕王殿下。”
“宛儿见过宁王叔叔、燕王叔叔。”
只一个称呼,亲疏立现。
“怎么站在街上说话呢?”宁王也不是等闲之辈,见着这个场面,也知道其中有异,于是便笑着问道。
“原是宛儿的马车冲撞了方世子,先时世子有些不悦,见是宛儿,又说便去楼外青山尝尝桃花酒,就当是赔罪了。”
宁王便和燕王相视一笑。
“本王当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小误会罢了,方小世子总不会和县主计较吧。”竟是燕王笑着说道,言罢还看向了方勋。
方勋的话一下子都被堵进了嘴里,只得讪讪地笑了笑道:“燕王殿下说得是。”
镇国公府背后是齐王府,可不意味着他方勋背后是齐王府。况且他今天也是私自行动,宁王和燕王两位殿下发了话,他也不能强行驳了面子。
“不过正好,本王和四弟正要到一品居坐坐,宛儿也一道来吧,见见你四叔。”宁王又紧接着道。
这回宁宛也愣了一下。宁王叔叔这是有话要和她说吗?
宁宛虽觉得,让方勋见到她跟着两位叔叔到一品居聊天,有些不妥,不过既然宁王叔叔觉得无妨,她也不再纠结,便道:“王叔邀请,宛儿不胜荣幸。”
马车叮叮当当朝着一品居行去,待人渐渐走远了,方勋才一扇子敲在身边那个小厮脑袋上:“不成器的东西!白花爷的银子养你!”
那小厮心里想着明明是世子爷自己没办成事,面上却还是扑通跪下,磕头认起错来。
方勋远远朝着那边的人马啐了一口:“呸,不过是个县主,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若不是两位王爷……哼。”
这话若被人听去,足够治方勋一个辱骂皇亲之罪了。他身后跟着几个国公府的侍从,都惊得低了头,却又没一个人敢上去劝劝。
方勋骂了两句,似乎觉得甚没意思,便仍摇着扇子,大喇喇地往楼外青山走去。
一品居二层除了燕凌远他们常去的小隔间以外,还有一些是专供如宁王、燕王这样有权有势的人物品茶的厢房。
进门一架屏风,将不大的厢房分作里外两间。里面自是备了桌椅供这些达官显贵们交谈,而外面则摆了矮桌木椅,供随从们休息,也可防止有外人进来,冲撞了贵人。
宁宛此前只去过那些小隔间里,此次还是第一次进一品居的厢房。
屋中熏了香,香气淡淡萦绕,让人心神也跟着放松起来。
有专门招待贵客的侍女端着三盏茶进来,在三人面前轻轻放好,又恭顺地退了出去。
一品居的掌柜亲自前来,询问两位王爷并韵容县主点些什么配菜。
此时正近中午,是进膳的时辰,宁王也便做主,点了许多一品居的名菜,权当是招待自己的弟弟和这位才做了县主的四侄女。
直到一品居的掌柜应了声退了出去,屋内又安静了下来,宁宛仍有些没反应过来。方才还向公主姑姑询问燕王叔叔的事情,没想到此时,竟然与这位四王叔同席进餐。
“宛儿想什么呢?”宁王见这个小姑娘有些神游,便出言问了一句。
“没……回王叔的话,没想什么。”宁宛忙起身,福礼。
宁王却笑了起来:“宛儿是不是觉得坐在这里有些不妥。本王知道你最重这些,不过今日就当是闲时小聚,没有那些规矩。”
燕王也笑了起来,说道:“早先便听闻韵容的礼仪,朔京城也寻不出第二个来。起先本王不信,如今亲眼得见,方知本王才是井底之蛙哈哈哈。”
“燕王叔叔过誉了。”
燕王年岁也不大,许是常年不操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的笑容分外的轻松。宁宛光是听他说话,便觉得这位王叔是位极有趣的人。
三人又说了些旁的,这才进入了正题。
“四弟近日就要往西南,可准备妥当了?”
宁宛原本正对着碟子里的小菜发呆,听闻宁王这句话,一下子回了神。终于,真正要说的事情出现了。
“不瞒二哥说,臣弟从未出过远门,如今也不知都带些什么,只是随意收整了一些衣服。”燕王叹了口气,显然不甚想离开朔京。
宁王便笑道:“总归是替父皇分忧,况且又能去看看西南的风土人情,四弟也应该高兴一些。”
“也不是不高兴,只是……”燕王此时的样子,倒真的像是弟弟在同哥哥抱怨一般。
宁宛看向他,便听着这位向来随性的燕王又接着道:“瑛儿一向单纯,本王这一趟,又不知要走多久,实在放心不下。”
燕王妃姓江,闺名江瑛。宁宛曾在宫宴上见过几次。虽然相貌与宫中各色美人比起来说不上有多出众,但胜在气质出尘。
单纯不单纯宁宛不知,只从燕王的话里,倒是能看出燕王和燕王妃感情深厚,而燕王,实在是算极其疼爱他的这位王妃了。
“四弟妹一向聪慧,四弟若是不放心,多安排些侍卫便好了。”
燕王又叹了口气,十分不情愿地道:“唉,也只能这样了。”末了,才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父皇为何突然想派我前去,明明大哥那里都荐了人,本王瞧着也是极妥协的。怎么就突然换了呢?”
宁宛闻言看向宁王,宁王脸上的笑意分毫未变:“四弟久在朔京,兴许父皇也是想让四弟出去瞧瞧。”
宁宛低头浅笑,她都能听出来这话里的试探之意,竟然还担心宁王叔叔会不会一时失言。
却没想到,燕王竟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却转向了宁宛:“韵容也未曾出过朔京吧?”
这话问得突然,宁宛也一时不知何意,只好笑着点头道:“自来了朔京,便再没出去过。”
燕王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嗷,四侄女早年在褚州的,瞧瞧本王,竟都忘了。”
这一顿,宁宛吃得着实有些艰难。
燕王不日就要启程往西南,宁王这时约他出来,原因是什么宁宛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只是她的加入应该算是一个意外。
而燕王表面看去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管,他问得话却又着实让人心惊胆战。
等从一品居出来,宁宛觉得自己心里想的那些事情,愈发要乱作一团了。
燕王也许真的不是齐王的人,可这不意味着他不是敌就是友。燕王也是王爷,是圣上的儿子,宁宛不会忘了这一点,她也相信,宁王叔叔不会忘了。
宁宛闭目坐在马车上,脑子里尽是方才两位王叔的对话。
燕王似乎也对她县主的身份十分好奇。而这,亦是另一件宁宛始终不解的事情。
她虽于西南一事上有功,可她自己知道,这功劳远不足以封一个县主。而皇爷爷偏偏这么做了。
又加上这几年不断的有意培养,一个越来越明显的问题浮了出来。
各府中优秀的女孩甚多,远的不说,便是楚落音,在楚太傅的亲自教养下,那也是万中挑一。
那么至和帝,又为什么偏偏选了她呢?
而楼外青山的一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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