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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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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重只来得及交代这么一句,便已跟着加入了打斗之中。
宁宛觉得极累,呼吸时流过的气体就像是要在她的喉咙里割开一个伤口一样。她能感觉到飞歌在背着她飞速奔跑。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远,两边听到响声查看的百姓也不见了身影,仿佛又慢慢回到了刚才静谧的夜色,只有人家檐下挂着的灯笼孤零零地摇晃着。
这样的颠簸不知有多久,宁宛只觉得自己整个胸腔都要被震出来了,飞歌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她的脚步也变得有些虚浮。
终于,前方变得开阔了些许,一辆马车出现在她们面前。
隐约似乎能听到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大人,您瞧那个是不是?”
“哪个?”
“过来了过来了!”
“就是就是!快快快!”
再然后,迷迷糊糊之间,宁宛只觉得好像有一个人扶住了她,把她从飞歌的背上扶了下来。
“四妹妹?县主?你怎么样了?”
有一个人焦急地询问着,还喊她“四妹妹”。
四妹妹……
四妹妹!
宁宛看向眼前扶着她的这个人,下人手里的灯光只将他的脸照出一个轮廓来,明明灭灭的光芒之中,宁宛还是认出来了。
“四哥?”
等在马车旁的这个人,正是半年前来到平州的元方立。
“四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时宁宛会提议让元方立到平州,确乎有因为平州在北上必经之处的考虑,而这回她毕竟是逃离圣上和恒亲王的掌控,孤身去往燕云,故而她并没有想惊动元方立。
只是没想到,先是陆清彦出现,然后又是元方立出现,接二连三出乎她预想的事情发生,让宁宛一时也想不清这其中的缘故。
“四哥,后面的巷子里有很多黑衣人,他们……”
元方立不等宁宛喘着气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你放心,那些四哥都知道,你快上马车,这边门已经开了,你们出了城就一路往北,往褚州那边走就好了。”
“可是……”
宁宛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元方立半推半扶着上了马车。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们现在要紧的是赶紧出城,他们那边已经惊动了百姓,没有好果子吃的,放心吧。”
“四少爷……”
已经拉起缰绳的飞歌,又看了元方立一眼。
“请您接应好驸马和影重,他们……”
“你也放心吧,我们之前就定好了的,赶紧走吧。”
车轮缓缓滚动,碾过冬天被冻得僵硬的泥土,趁着无边的夜色,驶出了平州城。
元方立伫立在原处,看着原本就不起眼的马车消失在角门外。
“四妹妹,这一次,算是四哥还你的人情了。”
“大人,咱们……”
“告诉巡城的侍卫,可以出发了。手都伸到平州来了,我倒瞧瞧他们现在敢不敢轻举妄动。”
“是。”
马车上放了一床薄毯,宁宛围在身上,仍觉得外面时不时有冷气灌进来。
上了官道之后,颠簸不再那么厉害,宁宛靠在车壁上,终于越来越困,睡了过去。
夜里不知醒过来多少次,她有时会同外边驾车的飞歌说说话,有时则静静地靠着,只等着困意再来了,继续睡过去。
出城之后,连零星的灯火都没有了,索性还有情郎的月光,勉强提供些明亮。
这样醒醒睡睡,终于,等宁宛再一次醒来时,看见了从马车外透进的一点阳光。
“天亮了吗?”
外边飞歌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天亮了,太阳刚升上来。”
“今天到不了褚州吧?”
“嗯,按理明天才能到褚州,咱们路上兴许路过一个镇子,就往那吃些东西再接着赶路。”
“今天晚上到哪?影重呢?”
“按照小姐之前计划的,还有平州时四少爷说的,咱们今日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到褚州南边的雪雁镇,那边有四少爷的旧识,属下拿了帖子,咱们在那边住一晚。”
飞歌说完这话,停了一下,声音也小了一些:“影重……他说咱们不用等他,若是不出意外,他到燕云同我们会合。”
“那伙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四少爷和驸马都不曾说起。”
谈及此,宁宛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还没问你们,你们是怎么遇到驸马姑父和四哥的,是他们找到你们的吗?”
“属下也不知道,原本是属下和影重一道去探探虚实的,是影重不知在哪里遇见了驸马,才又来告知属下。”
“属下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说了什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那么多黑衣人……”
宁宛向后靠在马车上,伸展了一下已经有些发僵的腿和胳膊,长出了一口气。
她原以为自己这个计划已经算天衣无缝了,可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宁宛不相信皇爷爷会派出这种暗杀的人,那么这一拨人,又是谁派出的呢?
而他们似乎还和驸马姑父相识,这其中,还隐藏着别的秘密吗?
还未到达燕云,已经不断有新的问题出现,宁宛从未觉得自己这样累过,仿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还来得及,见到凌远吗?
“小姐,下来吃点东西吧。”
此处大概是一个不大的村镇,宁宛原本是着了夜行的黑衣,此时马车里放着一件平民百姓穿着的粗布上衣,正好让她套在外边,瞧去也看不出什么来。
飞歌停下马车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村镇的路口,此时有晨起赶集的百姓从这条道上经过,会在她们停留的这个铺子这里买点饼、粥又或者面。
“两位要点什么?”
正煮面的大概是老板,看去正值壮年,笑容在朝阳之下显得十分温暖。
飞歌看向宁宛,宁宛瞧了瞧道:“我要一碗粥。”
“姑娘,咱们还要赶路呢,多吃点吧。”飞歌劝道。
宁宛原本想摇摇头,因为她确乎没什么胃口,甚至这碗粥还是觉得必须得吃点才要的。
不过她还没开口,便有一个微胖妇人走过来:“要赶路可要吃一吃大娘这蒸饼了,好吃不贵又管饱,赶路根本不用愁。”
她一边说一边端上一盘子微微泛黄的蒸饼,上面还洒了葱花,有香气飘来,确乎勾起人的食欲。
“小姑娘这么瘦可不行,来,今儿你们来得早,大娘给你打个折,来一块尝尝吧。”
飞歌看着宁宛,真诚地点点头,宁宛想了想,便道:“那我要一块。”
“好嘞!”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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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神医(上)
一碗米粥,一块洒了葱花的蒸饼,在这个尚泛着寒意的清晨里,竟然让宁宛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小姑娘怎么样,大娘这蒸饼好吃不好?”
这个小摊子似乎在周围的人家里还很是出名,宁宛她们坐下来吃饭的当口,又有不少往来的百姓买了吃食。
大娘端了新的一盘子蒸饼,路过的时候还不忘问问新客户的评价。
宁宛笑着向这位热心的大娘点了点头:“好吃。”
“那可多吃点。看你们像是要赶路的,往北边走越发冷,不吃饱了会冻坏的。”那大娘笑着,又端了盘子离开了。
“咱们外边百姓就吃这些的,小姐兴许吃不惯,等到了褚州,便能买些好的。”
飞歌将一块蒸饼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无妨。”宁宛摇摇头。
她自打定了主意起,便对这一路可能遇到的困难有所准备,虽然她不曾想到此间还有许多意外,可到底其实没那么惊讶。
想想上次她吃到这样的粗茶淡饭,还是当年在老侯爷那里吧。这许久都不曾叨扰过,不知老侯爷而今怎样了。
也不知,若是老侯爷知道凌远的事,该有多着急。
朝阳正在缓缓升起,已经有吃完了的百姓,担着扁担离开了。宁宛摸摸自己的肚子,虽说这里只有这样单调的吃食,不过她还是很满足的。
“飞歌,给大娘银子,我们走了。”
宁宛说着,起了身。那大娘瞧见,便又走过来。
“姑娘可吃好了?”
“大娘,这是银子,多的不用找了,是咱们姑娘感谢大娘招待的,另外我们还得打听点事。”
那大娘原是想推脱了,听见飞歌如是说,便想了想,收了起来。
“这边大娘熟,你们若要有问的,只管问。”
飞歌闻言便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大娘可知道从这到雪雁镇要多久?若去褚州,可能走夜路?”
那大娘闻言看了飞歌一眼,又瞧瞧宁宛,才道:“这离雪雁镇不远了,过了雪雁镇便是褚州。只是北疆不太平啊,你们两个姑娘往那边去……”
“这倒不妨事,我们是去寻亲的,我们姑娘孤苦伶仃,只剩那边的亲人,也没法。”
大娘听闻飞歌这么说,便又同情地看了看宁宛:“那你们路上可一定小心,你们姑娘我瞧着气质也出众,可千万……”
“大娘放心吧,大娘这摊子的蒸饼确实好吃,兴许我们还会来呢。”
“那大娘等着你们。不过说来也奇怪,前几天还有一队人也来我这问了雪雁镇呢,瞧着穿着都是极富贵的,是近来的雪雁镇出了什么事吗?”
还有一队人?齐王的人吗?
飞歌想着,却仍是不动声色,只道:“兴许是过路的商人吧。”
说完,便拍了拍大娘的手,转身扶着宁宛上了马车。
不太起眼的马车再一次上路,这边的小摊子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那大娘瞧着朝阳下仿佛镀了金辉的马车,同她身边沉默着煮面的男人道:“怪道了,怎么这两日这么多往北边去的,那边不是都要打起来了吗?”
煮面的男人笑了一下:“你可是穷操心了,那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人,说去北边寻亲,随便找了个借口吧。”
“你当真?”
男人轻哼了一声:“我当年也是为过官的,不比你清楚?”
大娘啐了一口,却是笑着嗔他:“原是自己丢了官职的,现下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不过我也确乎瞧着那姑娘是个与众不同的。兴许这北边,又要有变了吧。”
北边确实要有变化了。
宁宛坐在马车上,听着赶车的飞歌将大娘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来,齐王而今是在我们前头的。”
飞歌嗯了一声,才接着道:“小姐不必着急,咱们这条路比齐王他们走的那条近便,咱们又走夜路,准能先到。”
宁宛靠在马车上,长舒了一口气。
昨夜虽然遇到了一场意外,不过幸而不曾耽误了时间,虽说用马车比骑马慢一点,可是这一夜奔波,算算时间,也还不算晚。
现在宁宛只盼着到了褚州后能顺利请到那位老先生出山为燕凌远医治,至于别的事,只要燕凌远没了危险,宁宛并不害怕。
大娘果然说得没错,雪雁镇确实不远,天不黑宁宛和飞歌便到了。
在雪雁镇买了些吃的,又找了一间客栈睡了一觉,等天将黑了,宁宛和飞歌便再一次上路,赶往褚州。
宁宛是在褚州出生的,她人生中的前六年,现在想来也是最为快乐的六年,是在褚州度过的。
那时母亲尚在,父亲对她和蔼,一家人就像隐居在世外桃源一般。褚州的冬天虽冷,可家里生了炉火,却是极暖的。
而今又一个六年过去了,她再回来,却物是人非。
宁宛不知道自己那晚上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上路的,她在颠簸的马车上迷迷糊糊地睡着,好像梦到了很多次母亲。
有她幼时母亲牵着她在雪地上踩出一串一串的脚印,也有那年的八月,一场大火最终天人永隔。
她不曾想过,自己还能再回到从前出生的地方,也没想到,这一次回去竟然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
不知道他们在褚州时住的宅子可曾卖出去了,也不知院子里那些梅树还会不会每年都开了红艳艳的梅花。
天快亮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老宅子那边瞧瞧,却又觉得人都不在了,想来也没了意思。
“小姐,前边就快到褚州城门了,这边城门好像没开,我们怎么办?”
外面飞歌的声音传来,宁宛掀开马车上的帘子,探出脑袋瞧了瞧。
冷风灌了进来,让她一阵哆嗦,拉过毯子将自己围起来。
“先在这停下等等吧。”
兴许是现在太早,褚州的城门还没开,宁宛便想着,她们在路边等上一等。
可没想到,一直等到日头都升起来了,褚州的城门还是没开。城外也没瞧见进城的百姓,便连官道上,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小姐,属下觉得,这褚州城,好像不太对……”飞歌有些狐疑地朝马车里的宁宛说道。
其实宁宛也觉出不对来了。她在褚州生活过六年,即便是现在又要六年过去了,褚州也不该荒凉至此。
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宁宛正凝眉想着,忽听外边的飞歌道,路上来了一位背着包袱的老者,她去问问。
宁宛看出去,果见飞歌跑过去拦住了那位老者,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见那位老者摇了摇头,离开了。
“老先生如何说?”
“小姐,那位老先生说,褚州封城了。”
封城了?
宁宛大惊,她在朔京不曾听到这样的消息,便是到了平州,到了雪雁镇,也不曾听见过,褚州封城,这件事难道不要上报朝廷吗?
“那位老者可知道原因?”
“属下问了,说是因为北边打得越发激烈,已有那些游走的北狄人潜入咱们大周的地界,褚州怕城中出了事,便封了城。”
这样说来,倒勉强解释得通,只是这消息竟然封锁得这样严实,着实有些奇怪。
不过目今对于她们而言,另一件事更为要紧——褚州封城了,她们要怎么进去呢?
若是一开始也便罢了,大不了直接取道燕云,可是目今,宁宛身上带着驸马给的那个荷包,她还要先去拜访那位医术卓绝的先生,不进城,又怎么拜访呢?
“小姐,咱们该怎么办呀……”
要说让飞歌打架翻墙还行,可这要进城去,她也是毫无头绪。
宁宛原本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她伸手去摸荷包时,突然碰到了另一个东西。
“飞歌,我有法子了。”
宁宛看向飞歌,扬起手里的那个做工精致的小布包:“我们靠它,准能进去。不过,也许会有些风险,若是将来回到朔京,也不知会不会连累你……”
“只要能帮小姐办成事,飞歌做什么都行!”飞歌朝宁宛笑了笑,“那小姐,我们现在出发吗?”
“嗯。”宁宛攥紧了手里的小布包,朝飞歌点了点头。
马车再次开动,宁宛深吸了一口气,只等着前边那场“战役”了。
褚州城门前空无一人,与当日平州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飞歌扶着宁宛下了马车,两人站在高大的城门前。
“小姐,这里没有人……我们怎么办?”
宁宛就是再有法子,也得这门前有人才行,要是没人,那硕大的城门摆在这,任谁也是打不开的。
“敲门。”宁宛说着,往前了两步。
“啊?”飞歌狐疑地看过来,还没听说过,有谁是敲城门的,这城门,也能敲吗?
但见宁宛伸手推了推,果不其然,厚重的城门纹丝不动。
飞歌看不下去,出声提醒道:“小姐,这城门恐怕是敲不动的。”
谁知宁宛并不犹豫便道:“那就砸,去搬了石头来,狠狠地砸。”
飞歌愣了一下,她参不透小姐的意思,不过她飞歌有个优点,即使不知道小姐为了什么,小姐吩咐的话她也一定会照做。
不一时,飞歌便抱了块大石头回来。她让宁宛往后撤了撤,自己则使足了力气,将那石头“哐”一声,砸在了城门上。
谁知,就这么粗暴地一砸,竟然真的管用了。城门上传来一个人不耐烦的声音。
“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作者这两天真是忙到爆炸,所以明天请假,后天会更新,给大家鞠躬(ㄒoㄒ)
第188章 神医(下)
“这位军爷,我们是朔京人氏,想要见一见褚州的城守大人。”宁宛朗声向着上边那个打着哈欠的士兵说道。
那人收了懒洋洋的姿势,低着头瞧着下面站着这两个姑娘看了好一会,才翻了个白眼:“你们是哪来的?城守大人其实随便就能见的?这里封城了,还不快走?”
“你这人……”飞歌见那人出言不逊,想要同他理论一番,却被宁宛拦了下来。
“还麻烦这位军爷向城守大人禀报一声,小女子姓元,乃是特来拜访。”
“管你姓什么,这城都……”那城门上的人,说了半句突然停了下来。
姓元?元!
整个大周的百姓,便是没去过朔京,没见过皇城,又有哪个不知道“元”,这可是当今皇家的姓氏。
那守城的人感觉出不对来,只道了句“你们在这等着!”就慌忙消失了踪影。
“小姐,这样能行吗?”至此飞歌已经有些明白宁宛的意思了,亮出“元”这个姓氏来,便是冒着被追踪的危险,要用身份压着进城了。
只她没想到,宁宛要做的远不只是一个皇家的姓氏。
宁宛拍拍她的手,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不消片刻,忽然间她们面前的城门发出巨大的响声,伴随着沉重的摩擦转动的声音,原本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
飞歌惊得说不出话来,小姐只亮了个姓氏,这城门就开了?
然后只见城内走出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身材略有些发福,等城门大开,领了两队人马,向宁宛走来。
“不知这位从朔京远道而来的小姐,到褚州所为何事?”
那人虽未行礼,可说话倒也恭恭敬敬。毕竟这姑娘姓元,就算是个远亲,那也是皇家的远亲,他可轻易得罪不起。
“寻人。”宁宛并不与他多话。
“哈哈哈,好一个寻人。只是近来北疆战事焦灼,褚州城已经封城,恐怕小姐要过几日再来了。”
那人笑眯眯的,只看着宁宛,不将话说得太绝,又保留了拒绝她们入城的态度。
但见宁宛也像他微微一笑:“我既是为了寻人,自然是准备了万全之策,倘若大人识得此物,想必也不会再刁难于我。”
那城守定睛看去,却见面前的小姑娘拿出一个布袋来,那袋子看去便精致,只她从里面取出的东西,让那位城守骇然失色。
一枚金质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那少女微笑着将令牌拿起,正对着面前的城守大人和后面站着的侍卫。
“城守大人?”
那城守有如石化,只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处说不出话来,宁宛举着令牌等了有一会,才见那城守忽然反应过来。
“下官失礼,还请小姐见谅。”
在大周为官之人,没有哪个不认识这令牌的。这是御赐金令,见此令如见圣驾。
城守俯身叩首,后面的侍卫也惊慌地一应跪下低着头。
褚州城门之前,宁宛当风而立,面对着在她面前俯身行礼的人,微笑道:“城守大人,请便。”
一个看去不过豆蔻年华的姑娘,身怀御赐的金令,只带了一个侍女,就从朔京来到褚州。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可那是圣上赐的令牌,若不是宫里的红人,这姑娘又何以能有这种东西?
褚州城守眼里,这位突然前来的“不速之客”,处处都透着诡异,可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问,只能迎到府里,好生招待着。
褚州城守早不是宁宛原先在时的那位大人了,这人她不认识,更谈不上了解,敌友未明,她亮出令牌也只是冒险为了进城。
如今城已经进了,宁宛无心与那城守互相试探,只吩咐飞歌赶紧去打听,驸马所说的那位神医,现今身在何处。
她们没有什么时间等待了。
今日是离京的第三天,如果按计划,她们应该在后天就到达燕云了。所以今日,宁宛算是赶着时间要去拜访那位老者的。
只是宁宛没想到,她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老者所居之处,赶着前去,却还是有困难再等着她们。
孙蓂的那个荷包,那位老者见了,也接下来,可他却不愿意与宁宛一同前往燕云。
“先生,我们知道您是孙大人的师父,孙大人说整个北疆只有您能救凌远,便算是为了大周河山,也请先生务必一同前往。”
宁宛向那位白衣老者行了一礼,看着他慢悠悠地将茶盏放下。
“老夫说了,老夫愿意见你们,也是瞧在我曾经徒儿的信的份上,至于救人,老夫归隐多年,还请县主另寻高明吧。”
“大周与北狄交战多年,北疆境内民不聊生,如今北狄有从东黎买来的兵器,已经对我大周的疆土有极大的威胁。而这个时候,北疆的将领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想必先生也清楚其中必有异端。”
“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如何,老夫不过是个归隐了的糟老头子,县主难道指望老夫扭转北疆的形势吗?”
宁宛突然觉得这位老者,似对北疆的事情有什么有别于人的看法。她还未问出口,便见那老者突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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