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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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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这些年安稳,他竟忽视了吗?
  “我就直说了吧,要是想要了她的命,你们只管一个个都别小心着,原本是个好好的姑娘,偏叫你们害得背负了那么多心思,如今连她的命也不管了,当真让人寒心!”
  孙蓂说完这话,扭头便离开了。
  燕凌远进得偏殿时,院首大人正写完了方子,背着药箱准备出去。
  “院首大人,宛儿她……”
  “幸而箭上没有毒,老夫已开了药,只是县主经此重伤,虽已将伤口处理过,到底还是要多休息。”
  “多谢大人。”
  “老夫还要往圣上那去,世子请便。”
  院首大人背着药箱离开了。燕凌远转至内间,便见两个侍女,将屋内收拾妥当,这才端着两个盆子出去。
  宁宛躺在床上,面色仍发白,只是呼吸已平稳了下来,应是睡了。
  此时外边因为宫里进了刺客的事,正乱着,不只是毓修宫和水榭那里,便是连今日没来的妃子们宫里,也一应都由侍卫把守了起来。
  燕凌远站在床边,正看着宁宛,忽然外边进来一个小太监。
  “燕世子,圣上命世子暂时看顾偏殿,务必保证县主安全,圣上等会得了空就过来。还说若是县主有什么不适,世子只管命人寻太医。圣上说待那边查完了,自然有王府的人来。”
  “我知道了。”
  那小太监于是便行了个礼,慌忙走了。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吵嚷之声,不过宁宛似乎睡得安稳。燕凌远在床铺对面的圆桌边坐下,只盯着床上的人发呆。
  他想到两人那个秘密的初见,又想到她不辞劳苦,从朔京赶到燕云,这么多年,他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姑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从前他以为她胆小、善良、温柔,可渐渐地他又发现,她并不全同闺阁中柔弱的小姐们一样,也许是因为跟着傅先生读了书,又也许是因为先世子妃早早离世。
  她有时果敢得让他惊讶,却又有时沉稳得甚至令他心生敬佩。
  其实他很早很早,就模糊地知道,自己是被定下了姻缘的。他原本想着,不拘是什么女子,既然是奉圣上和祖父之命,他娶就是了,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就这么心动了。
  打从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知道她的身份,那种感觉一点点加深,一点点刻进心里,及至现在,终于再也不能消去了。
  孙大人说得对,是他疏忽了。这一回,是他未能当得起宛儿远赴燕云的情意。
  “韵容怎么样了?”
  燕凌远闻声,慌忙起身行礼。而至和帝则已越过他,走到了床边。


第205章 长宁(下)
  “院首大人开了方子,说先好好休息。”
  “哼,这些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手都伸到朕的身边来了!”至和帝看着床上的宁宛,脸色十分难看。
  射箭之人服毒自尽,这摆明了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不留一点线索,可他今日,就偏要查出个什么来。
  “圣上息怒。”可燕凌远自己心里,又何尝能压下那股气呢?
  他恨那个行凶之人,可却更恨自己。那么近都保护不了她,那他又有什么用呢?
  正当这时,外边进来人来报,说是禁军的一位领队求见。
  福临盛出去不知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进来道:“圣上,搜查的人搜出了点东西,不知该作何评判,请圣上示下。”
  至和帝抬眼看了他一眼,复又看向燕凌远道:“你留在这,不许任何人打扰宛儿。”
  “是。”
  便见至和帝又抬脚离开了。
  屋里又安静了下来,宁宛仍没有醒过来,有两个丫头端来了药,陪着宁宛进宫的落花落雪这会正一边抹着泪,一边喂了药。
  燕凌远则坐在桌边,看着宁宛出神。
  福公公没有提搜出了什么,也没有提在谁身上搜出来的,说明这个被搜出东西来的人非同小可。如果是这样,无怪乎圣上会生那么大的气。
  这宫里若要有什么非同小可的人物,除了圣上,那不就剩几位王爷了?
  如今宁王殿下才一回京,难道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吗?
  “世子,恒亲王府的少夫人来了,说圣上命她来照顾县主,又有个小太监传世子过去。”影千进屋来禀报道。
  “快请少夫人进来。我这就过去。”
  秦温宜似乎也是急忙赶过来,她原本也是梳了精致的发髻,这会都有些毛乱了,许是因为走得急,额上也是密密的汗珠。
  “世子快过去吧,圣上在修明殿,召众人都过去。”秦温宜同燕凌远说罢,又问:“宛儿如何了?太医怎么说?”
  “院首开了方子,让好好养着。伤口倒是处理过了,只是到底伤得有些重。”
  秦温宜叹了口气:“你去吧,这有我看着呢。明溪他们也在那边。”她说完这一句,想了想,离近了些,才道:“禁军搜东西,是在齐王妃身上搜出了一张写了诗的纸。”
  燕凌远闻言微惊,复又点了点头,极快地离开了。
  秦温宜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宁宛,不免一阵怅惘。
  她今日可是亲见了禁军一个一个地搜身,女子们则由圣上亲自指派了嬷嬷,从夫人小姐到随行的丫鬟,一个也不放过。
  齐王妃作诗时她心里原本就奇怪,可到底没多想什么,现在想来,那一张玩闹的诗被发现了,她那么紧张,难道真的是暗藏玄机?
  又想到宛儿着实可怜。她原以为她自江南远嫁朔京,已是历尽了世间女儿于婚姻之事上的不幸,却原来是她想错了。
  明溪待她极好,只管着青竹园的事又有宁宛定的规矩在前,如今再同宁宛相比,她着实算幸运了。
  宛儿虽出身高贵,又封了县主,可到底盯着她的人太多了,便是再小心谨慎,也总有躲不过的劫难去。
  此时的修明殿,至和帝大发雷霆,下面跪着的众人没有一个敢多说一句。齐王妃跪在最前边,此刻声泪俱下,哭得似要晕厥过去一般。
  “不过是首随意兴起作的诗,你为何要藏着掖着?!”
  福临盛立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位哭得不成样子的王妃。这已经是圣上问第三回 了,齐王妃要是还说不出个什么来,那按着圣上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性子,齐王妃恐怕要危险了。
  “儿臣……儿臣只觉得这诗难登大雅,既是闺阁里作的,传出去难免被人嘲笑皇家……”
  “你少给朕找这些理由!”至和帝打断了她的话。
  “圣上,这原是臣妾一时兴起,想让夫人小姐们一道乐一乐,谁知出了这样的事,齐王妃确实是随意赋诗,原为了一道玩的。”
  建德皇后原是跪着的,这会却起身走到至和帝身边:“圣上保重龙体,如今赶紧查凶手才是要紧。”
  至和帝倒没有推开她,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朕想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建德皇后垂眸:“臣妾只望圣上龙体康健。既然是曼悠做了错事,罚她也便是了。”
  “罚?”至和帝冷哼了一声,“你倒说说,朕罚她什么?”
  “原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纸,只怪她平白生事,掬在屋里抄些佛经磨磨性子,臣妾瞧着,就算好了。”
  至和帝看向建德皇后,她今日正品宫装,一丝不苟,确乎是母仪天下的样子,只是至和帝心里,却突然有了一阵苍凉。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心里想什么,难道觉得他不清楚吗?
  “哼。”至和帝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修明殿。
  等至和帝走了,建德皇后才瞥了一眼齐王妃,有几分嫌恶地说道:“把王妃带回去吧,好生抄写经书,不要再哭哭啼啼的。”
  这会燕凌远吴朝越又并元方睿苏子扬等人,正跟着几家长辈在水榭等处一一查看,而至和帝也是往这边去。那刺客总不会是自己就突然兴起进宫行刺,刺客死了不算完,要找到了背后之人才算可以。
  而另一处,才被一一搜过的夫人小姐们,此刻聚在淑妃的琅玉宫里,却是各怀心思。
  “真真是她一个受伤,大家都别想安宁。”元宁如原本是小声抱怨,却不料这一声却被燕月悠给听见了。
  “宫里出了刺客,就是没人受伤,谁也别想安宁!你这会又想给宛姐姐泼什么脏水?”燕月悠可是出了名地天不怕地不怕,被她这么一嚷,众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英武侯夫人赶忙喝道:“悠儿,不得无礼!”
  可燕月悠正担心着宁宛呢,她一时又怎么能冷静得下来,见元宁如白了她一眼,顿时被点了火似的,就要冲上去了。幸亏薛凝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悠儿,这里人多口杂,难免落人口实,有什么话我们私下里说。”薛凝嫣冷眼看着,小声同燕月悠说道。
  原本因为齐王妃被带走,各人便各有各人的猜测,如今燕月悠若和元宁如闹起来,总归她们俩都要吃亏。正在这种关头,英武侯府还是少卷进去的好。
  “原本元二小姐说得也不错,便是她一个受了伤,这可要后半夜了,我们还等着回去睡觉呢。”
  谁知这时竟又传出一个声音来,薛凝嫣看去,不是别人,竟然是而今的钟少夫人齐娉婷。
  齐娉婷这又是出的什么头?
  薛凝嫣瞧见钟夫人横了她一眼,可齐娉婷竟视若无物一样,端起桌上的茶水,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竟还白了钟夫人一眼。
  “咱们这么多人,总不能在这等一晚上吧?”齐娉婷似不嫌事大一样,又补了一句,说完,还看向了德妃和淑妃。
  薛凝嫣不禁起疑,自上回见面,她就觉得齐娉婷有些不对,她嫁进钟家这么几年,似乎还是没有子嗣,原先见她甚是畏惧钟夫人,怎么这会倒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了?
  而她顺着齐娉婷看向淑妃,却又猛然反应过来另一件事。目今琅玉宫里,身份最高的就要数德妃、淑妃和恒亲王妃了吧,这边这么喧闹,她们三位却好似没看见一样。
  又是谁,想坐收渔翁之利呢?
  “都别吵了,如今宫里出了事,哪个不想赶紧了了?父皇没有发令,谁又敢造次,只管等着就行了,横竖少不了你睡觉的。”如意公主轻哼了一声,说道。
  薛凝嫣看向楚落音,见她也是摇了摇头,知她也摸不准目今的形势,便也不再说话,只等外边的传话。
  这般又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见一个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进啦,不知和淑妃说了些什么,众位女眷才得一一回府。
  临走时恒亲王妃看了元宁如一眼,把三夫人吓得拉着她女儿便要跪下,却见恒亲王妃什么都没说,就径自走了。
  宛儿却是一直睡在毓修宫,秦温宜也奉了圣命在宫中陪着她。
  她这一觉睡得沉,直至次日日暮,才渐渐醒转过来。
  宁宛只觉得自己浑身都似脱了力,莫说动弹一下,便是连出声都难。她睁眼瞧见这里不是她的闺房,一时焦急,想要喊人却发现出不得什么声音。
  心里急起来,肩上的伤口又牵着她,越发难受,只等好容易才发出了一声轻哼,但见有人急急赶了过来。
  “宛儿你醒了?哪还难受?伤口可还疼不疼?”
  宁宛见是秦温宜,这才放下了一半心,她想要说话,可嗓子里却不知怎么,发不出声音来。
  “可是嗓子不舒服?喝点水。我这就着人,去通知圣上并请太医来。”秦温宜一边端来一碗水,亲自喂她喝下,一边又喊着落花落雪快快去寻人通知了圣上。
  等喝了点水,宁宛方觉舒服了一些,这才开口问道:“皇爷爷……如何,如何了?那刺客呢?可抓住了?”
  提及此事,秦温宜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你便连你自己身体都不关心了。那刺客倒是服毒了,昨夜里到今天,宫里都在查,如今,也不知查出什么没有。圣上只让你在这修养,不让人打扰,我也不知现在外边是什么状况。”
  “我便知道,那些人又怎么会留着刺客等皇爷爷去抓呢?”
  只是宁宛话音才落,便见落雪急急地跑了进来:“小姐,福公公来了。”
  果见她身后跟着福临盛,手里还拿着一个明黄的卷轴。
  “韵容县主接旨。”福临盛站在屋内,笑着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快乐~~


第206章 亦假亦真(上)
  秦温宜和宁宛俱不知此为何意,然福公公既如此说,秦温宜便立马提裙跪下,宁宛倒想要起身,招落花过去扶着她,可福临盛却又忙道:“圣上说县主身上有伤,特免了虚礼,县主只管听旨便好。”
  宁宛闻言看向秦温宜,只见秦温宜也摇了摇头,示意她并不知此事。
  福临盛许是见她紧张,便又道:“县主不必惊慌,是好事。”
  “好事?”宁宛被落花扶着坐起来,看向福临盛。
  福临盛这才又清清嗓子,重新道:“韵容县主接旨。”
  “夫六月仲夏,宴遇惊变,御封韵容县主元宁宛舍身护上,朕心甚慰。感其虽为弱女,然心性沉稳、坚毅果敢,朕念其拳拳之心,特加封正一品郡主,赐封号长宁,钦此。”
  福临盛将那明黄的卷轴又好好地收起,举着向元宁宛道:“郡主,接旨吧。”
  宁宛怔了片刻,霎时间心内犹同翻江倒海一般。依大周旧制,郡主位居从一品,圣上却加封了正一品,这是什么意思呢?意思是她元宁宛,如今同如意公主是一个位分了。
  她虽是救了圣上,可不过是挡了一箭,如此之重的封赏,便是祖父在这,怕也会惊讶吧,更莫说她压根没想到,自己还能从县主之位一跃成郡主。
  莫说大周,便是再往前,也少有这般破例封赏之事吧。
  皇爷爷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把她捧到这么高的位置上呢?
  那年因为西南之灾筹集粮食饷银,得了从二品县主之位,她本只想要个凭依,可保自己性命无虞,可其后圣上多次教导,又并自小学习史书政论,甚至在修明殿听过圣上议事,又到了今日,一道圣旨让她站在全朔京的女子都难到达的高度。
  皇爷爷对她的看重,已经真真实实地出乎了宁宛的预料。这道圣旨,她怎么敢接?
  “郡主?”福临盛又问了一次,脸上仍是笑眯眯的。
  四小姐也算他看着长大的了,好好的姑娘偏生命里总有些磕磕绊绊的,而今得封了郡主,也算是她这次舍命相救的回报了。
  “郡主?接旨吧?”
  不知这小姑娘是不是没吓傻了,而今还发怔呢。可福临盛又想想,以四小姐的资质,不该啊。
  秦温宜见宁宛仍是愣愣的,一时情急,便轻轻推了她一下:“宛儿,接旨了。”
  可宁宛心里却五味杂陈。她挡了一箭,再接了这道旨,就是站在明面上了。
  宁宛扶着落花的手,从床上下来,跪在圣旨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臣女元宁宛接旨。”
  只是宁宛没想到,更让她心惊的还在后面。
  福公公将圣旨交到她手里,又将她扶了起来,只等她安坐在床上,才又接着道:“圣上说,郡主身体虚弱,可先在毓修宫修养,等好得差不多了,再回王府去不迟。郡主得的其他封赏,诸如银两珠宝并丝绸绫罗,圣上命人送到王府了,还请郡主不必担心。”
  福临盛又看了看仍在一边立着的秦温宜,才又接着道:“圣上亲自指了两块地赏给郡主,地契也一并送到王府,老奴请郡主示下,交到哪一位的手里保管?”
  “封地?”原本听着前面还没什么不对,可到了这里,宁宛却是大惊。
  皇爷爷赏了她个郡主还不算完,还要赏她封地?
  “圣上说,郡主胆识过人,此番圣上心里极为感动,故而又加赏两块地。”
  有封地可不比没有封地的虚名。如宁宛此前“县主”的头衔,不过是说出去好听些的空名罢了,可若是有了封地,那就是实打实的圣上给的地位。
  就是同几位王爷是一样的,是有权在手的。只不过权大权小,只在圣上定夺。可她只是侄孙女啊,便是皇爷爷的亲孙女,也难有这般待遇吧?
  “皇爷爷赏赐了封地?”
  见宁宛又问了一遍,福临盛笑了出来:“郡主说笑了,老奴是为圣上办事的,怎么敢随意假传圣旨呢。”
  宁宛此刻只觉心下一团乱麻,自出事之后,她睡到如今才醒,原本就有很多事不甚清楚,突然又来了这一桩,又怎能理得清?
  只好先道:“劳烦公公交与清萱阁内的顾嬷嬷保管。”
  福临盛闻言便道:“郡主好生休养,老奴先退下了。”
  等落雪把福公公送出去,宁宛才靠在枕上,叹了口气。
  秦温宜虽久居府内,可于这些事情上,多少知道一些,她见宁宛如此,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人言“树大招风”,只宁宛从前是个县主,便有多少人盯着,无端的揣测又有多少,而今她是郡主了,那样的人岂不是更多?
  她原是想避着这些,奈何也不知是什么力量,在背后推着她,反而一步一步身陷其中了。
  “嫂嫂,外边可有什么消息?”
  秦温宜闻言,亦叹了口气:“只听闻齐王妃领了罚,在王府里抄佛经了,明溪他们跟着几位王爷们查了一宿,至于查出了什么,如今却又不得而知。我原以为是那边消息先来,没想到竟是圣上先下了旨。”
  宁宛肩上的伤自然还没好,动一动仍有疼痛传来,而今她也无法出去打听那些事情,只得依照圣命,暂时在毓修宫住下,待身子好些,再做打算了。
  秦温宜却未一直留在这里,安竹园的事情原是她这位少夫人在管,第二天她便回王府去了,圣上亲自下令派了两位嬷嬷照顾宁宛,六月初四日,还特地命薛凝嫣进宫来,与宁宛说说话。
  “圣上对你可是真好,怕你一个人无聊,竟还特地把我叫进宫来陪着你。你伤势怎么样了?我瞧着宫里再好,许也不如你那清萱阁来得自在。”薛凝嫣才一来,就又说个不停了。
  宁宛的精神已比前两日好了些,如今坐在床边上,看着倒还不错。
  “只表姐最是话多的,一刻也不停。”宁宛笑着嗔了一句,薛凝嫣却不依:“这可不行,要说话多,悠儿才是话多呢。你在宫里不知道,那日我们出宫去,正遇见了燕世子和吴小将军,我原是坐在她那个马车上的。你猜如何?”
  “如何?”
  “悠儿跟我说了一路那吴小将军,只等得我们两家的马车到了分岔的地方才停下。”
  薛凝嫣说到这,眨了眨眼:“宛儿,咱们只瞧着,过两年,非便宜了吴朝越那小子不成。这边有个一厢情愿的,那边他还同人家哥哥是好兄弟,这哪有不得手的?”
  “表姐,瞧你都说到哪去了。”
  “我说到哪去?说到你小姑子的身上了呀。如今姐妹们都长大了,唉,那边关的儿郎回了京,一个一个的,把魂都勾去了。”薛凝嫣似还无限怅惘。
  “好好的说话,瞧瞧你也不害臊。”宁宛被她说得羞了起来,赶忙改换了话题,“我只问你正经的呢,我这里没个人说上话,那天的事怎样了?”
  听宁宛问起这个,薛凝嫣看了眼跟着自己的丫鬟灵沫,灵沫便拉着落花一道出去了。
  这会薛凝嫣才坐过床那边去,压低了声音道:“宫里说话不方便,我只告诉你,那刺客查出来了,背锅的,是管宫门上守卫的一个领头的,我不知道是个什么官职,现下已经处死了。”
  果然,宁宛垂下眼帘,刺杀既然失败了,大周又刚刚经历过战事,皇爷爷必然不会挑起争端的,不管这件事是哪位王爷又或是哪个大臣,最终肯定是不了了之。
  “只是有一点,是苏子扬偷偷告诉我的,说让你也想想,他们觉得那支箭有些不对,而且,又有齐王妃的那首诗在,他们说,兴许大家一开始就错了。”
  “错了?”宁宛不解,虽然幕后主使是哪个,暂不清楚,可这刺杀的事情,哪还有假?
  “嗯,你想想,齐王妃的诗,又有那支箭的位置。”薛凝嫣说着,拉过宁宛的手来,在上面写了一个字。
  宁宛瞧去,竟是个“宁”字。
  “这事一时半会完不了,等你好了,咱们在细谈,只是如今朔京也越发不安全了,燕凌远虽回来了,可到底有顾不上的时候,苏子扬又才领了圣上的命,又兼着手了户部的事,而今最是忙乱的时候,你可千万小心。”
  宁宛还想着那个“宁”字,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苏大哥领了户部的事?”
  “可不是嘛。”不想薛凝嫣竟是翻了个白眼,“我好不容易把一响变成个能成大用的,圣上和你哥哥都说,这件事不能让我个女子担着,平白把我的功劳给了苏子扬。”
  宁宛听到这才知,为何当时那火/药运到燕云去,却未见一人提起薛凝嫣或者定国公府,原来是挂了苏子扬的名。
  “咱们苏大才子捡了这么大的便宜,当然是升官发财啦。”
  宁宛却是掩着嘴笑了出来:“嫣表姐和苏大哥还要分个你我不成?”
  “好你个宛儿,伤还没好呢,就学会取笑人了是不是?”
  此后数日,宁宛都在毓修宫里修养,而她也正趁着这个时间,细细想着那天刺杀的事情,并薛凝嫣所说的那个“宁”字。
  又细细思及齐王妃的那首诗:“朔漠雪皑皑,隔岸柳茵茵。待得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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