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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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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宛跟在如意公主身边,见着她心情似乎不好,便问道:“公主姑姑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若是可以,不妨同宛儿说说。宛儿虽愚钝,可到底说出来,姑姑心里会好受些。”
  宁宛自回京以来,认识了如意公主,便同她不似姑侄,更像是亲姐妹一般。
  她当年来时,如意公主也就差不多她这个年龄,那会尚意气风发,常常穿着劲装在马场上跑马,便是那些男人也少有敌得过她的。
  如今成亲,又有了陆昱,却比从前温柔不少,早些年嫌弃的繁复宫装,如今穿着,也不觉那么拘束了。
  宁宛有时见着如意公主也会感慨,这时光大抵真的能改变人不少,从前那么肆意的一个人,竟也能安静下来了。
  如意公主只是看着满园子的菊花轻轻叹了口气:“我早先听人说,话本上有这样的话——‘金满仓,银满仓,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我那时觉得这话糊涂,金银本是身外物,存在那不过也是等着老了死了留给别人,又有什么‘为人作嫁’一说。可今日却知,有些话流传着,着实是有理的。”
  “姑姑是因为钟家的事感叹?”
  “是,也不全是。”如意公主笑笑,“你我自一出生起,便在钟鸣鼎食之家,自幼便只见这世上荣华富贵,可终究,这大周亦有许多贫苦之人,兴许奋斗了一生,才挣了半身功名。”
  元清月俯身,轻轻折了一支菊花拿在手里:“就说这钟融,自科举一路入仕途,好不容易从平洲调任至京城,他女儿而今还在宫里呢,一朝倾覆,却是一点不剩。说到底不过是站错了队伍罢了。”
  “宛儿觉得,人这一生,所走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公主姑姑感慨钟家一朝覆灭,却不能忘了,这是钟融自己去做的。”宁宛摇摇头,“他为了一己私利,置大周万千百姓于不顾,如果他当时成功了,那而今陷于水深火热的又会有多少人?”
  宁宛至今想起在燕云的事都会觉得后怕。她不知道玄衍的那句判词是不是巧合,她只知道,若不是她带着圣上的金牌赶到了,那今日怕是英武侯府挂满白幡,英武侯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自古善恶因果,他既然铤而走险,就该知道他的富贵不会长久。他既为了权力、地位、财富,置古今圣贤之理于不顾,就该知道这迟早会为百姓所不齿,被法理所惩罚。”
  如意公主扭过头来,看向自己这个越发成长起来的侄女,一时间竟不知应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
  这个姑娘目光坚定而澄澈,仿佛有着不畏惧所有黑暗的能量一般。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一着急就会哭出来的小女孩,她可以冷静地面对刺杀、危险,甚至蠢蠢欲动的邪恶。
  她经历过生死、陷害,曾失去过最为珍视的亲情,可这所有的一切,终归成了她愈加强大的砖石。
  如意公主突然发现,父皇是对的,他知道宁宛缺少什么,知道她最好的是什么,所以他悉心教导,默默守护。
  终于宁宛成长了,从恒亲王府元四小姐,变成了长宁郡主。
  “宛儿,谢谢你。”
  “姑姑如此,宛儿不敢。”
  如意公主微笑:“从前我不知道父皇看重你什么,而今我想我知道了一些。怪不得姜大人说,你命格便与常人不同。”
  “命格?”宁宛不解。姜老儿似乎确实挺喜欢她,只是,这还同命格有关系?
  如意公主见她疑问,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便仍沿着小路往前走去了。
  山水馆开业的这一日,因为钟融归案,显得有了那么一些不同寻常。
  钟府自那日起被查抄,关于钟融自平洲进京的故事,最终只剩了一阵唏嘘。
  只是圣上判钟融斩首,家人流放,这事却并没有结束。
  这一处闹剧还未收场,那边便有人迫不及待地自投罗网了。
  九月初七,山水馆开张的第二天,宁宛因圣上召见入宫。原本只是在修明殿里念念折子,或看着圣上和姜大人下棋,只没想到,竟然正赶上一出大戏。
  好巧不巧,若说起来,这出戏竟还是因她而起。
  “圣上!圣上!救救钟昭容!”
  至和帝同姜老儿下棋时,修明殿里是很安静的,故而外面的这几声喧哗,听起来便分外刺耳。
  至和帝有些心烦,放下棋子问道:“外边是什么人?”
  宁宛才起身想要去看看,便见福林盛极快地进来道:“回禀圣上,是钟昭容身边的丫鬟玉珠,老奴已经着人将她带走了。”
  至和帝点点头,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又问道:“钟昭容?她怎么了?”
  “回圣上话,玉珠说钟昭容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小产了。”福林盛说得没什么感情,可宁宛听了却大惊。
  钟妙柔小产了?还是在皇后娘娘宫里?
  钟家正在这么个风口浪尖上,钟妙柔这是演的哪一出?
  果然至和帝突然起身,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皇家的子嗣可是大事,不管钟妙柔家里出了什么事,她小产了,这都是要查清楚的。
  “回圣上,那丫头只说着昭容被罚了,却并没有言明原因。”
  “她这会在哪?”
  “在皇后娘娘的祈宁宫。”
  宫里出了这种事,宁宛一个郡主又是晚辈,自然是不能跟着至和帝前去的,故而她只在修明殿的偏殿候着,只是那时她还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桩桩件件,牵连出不知多少人进来。
  且说至和帝风风火火赶到建德皇后所居的祈宁宫,才一进宫,便见几个宫女端着盆子出来。
  “钟昭容呢?”至和帝拽住一个还没来得及跪下行礼的宫女,厉声问道。
  那宫女哆哆嗦嗦,只道:“昭容……在屋子里……”
  至和帝将她扔到一边,几步进了屋子,只见几个太医正围在床边,钟昭容身边的一个丫头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诸位太医见圣上居然来了,均是一惊,连忙行礼。
  至和帝却没理他们,直接走到床边。但见钟妙柔大抵正睡着,面色惨败,额上也都是汗。
  “有人说钟昭容小产了,怎么回事?!”
  谁敢承着皇帝的怒气,几位太医里,医术高明些的一个,向前走了半步,躬身道:“回禀圣上,昭容娘娘已有两月的身孕,原本娘娘滑过胎,胎像就不稳,又受了惊吓,摔了跤,自然……自然……”
  “皇后呢?!”至和帝似乎怒气正盛。立马有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不一时便见建德皇后自外边走了进来。
  她着了宫装,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虽这个屋子有些混乱,可她仍站在那里,脸上并无一丝多余的表情。
  “臣妾见过圣上。”
  这会钟妙柔醒了过来,正拉着至和帝的手,不住地哭着,有气无力地念叨着:“圣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至和帝越发生气,立马起身对着建德皇后:“皇后真是好手段啊。”
  建德皇后却并不急,只是十分温顺地说道:“妾身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她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中:金满仓,银满仓,都为他人作嫁衣裳。化用自《红楼梦》。
  下一章后天更新


第222章 碎珍珠(下)
  至和帝陡然提高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众人都是一个哆嗦。建德皇后却气定神闲,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般。
  “钟昭容一大早就跑到祈宁宫来,吵着嚷着要为钟大人申冤。妾身不知她有孕了,就让华今劝她回去。哪知昭容不回去,还自己摔了一跤,妾身也是才知道,昭容竟是有了身孕了。”
  “不知道?你是皇后她有没有孕你不知道?!”
  “圣上错怪了,钟昭容自上个月就不让太医轮流请平安脉了,只道胸闷,只让胡太医诊脉开方子,妾身又怎么能得知昭容有孕的事呢?”
  建德皇后看着床上还念叨着孩子的钟妙柔,冷笑了一声。
  “可有此事?”至和帝扭过头来,看向钟妙柔。
  她气若游丝,似乎连出声都困难,可眸中含泪,却又足让人心疼。
  “臣妾……臣妾怕出什么事,便只让胡太医瞧,原本想着再过几天胎像稳些就……就告诉圣上……”钟妙柔躺在床上,眼泪已不可自抑地流了出来。
  “胡太医呢!”
  至和帝这么说,当下立马有个太医从那边站着的几位大人中出来,跪在了至和帝面前。
  “臣奉娘娘之命行事,还请圣上饶命。”胡太医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钟昭容的脉一直是你诊的?方子也是你开的?”至和帝微微俯下身,问道。
  “是。”胡太医颤颤巍巍地应了一声。
  “此前没有什么异常?”
  “回圣上,昭容娘娘的身子尚好,已经调养着原不会有事,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
  胡太医抬眼偷偷看了建德皇后一眼,这才接着道:“若不是气急攻心,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断然不会滑胎的。”
  “你说,她为什么会摔了一跤!”至和帝转向建德皇后,厉声问道。
  建德皇后看着面前这个充满威压的男人,却是轻笑了一下:“圣上问妾身,妾身可不知道。钟昭容自己走路,走着走着就摔倒了,所有人都看见了,可不是臣妾让她摔的。”
  “方梦如,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
  至和帝叫出了建德皇后的名字,所有人都骇了一跳,跪着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把头垂得更低,生怕这两位将气撒到自己身上。
  建德皇后却不为所动,她扭过身来,正对着这个自己跟了一辈子的男人,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她收了脸上的笑容,眼底似乎有泪,却终归没有流出来。
  “圣上与其在这里质问妾身,不如想想,是什么事让钟昭容风风火火跑到妾身这里,气急攻心,动了胎气。”建德皇后语气寒凉,她死死地盯着至和帝,以最不留情面的方式嘲笑着他此刻对钟妙柔的维护。
  还能为了什么?钟妙柔这么急着跑来找皇后,还不是因为钟家出事了?
  钟家为什么出事?不是正因为圣上吗?
  至和帝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挂着一丝冷笑的皇后,他想说什么,可是却又突然想起了当年,他尚是皇子的时候。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究也变了。
  “来人……”
  “圣上先别急。”建德皇后突然出言打断了至和帝的话,她原本在门口站着,这会却走向床边。
  “妾身知道圣上想说什么。钟昭容小产了,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在妾身这自然休息不好,只是钟昭容走之前,妾身还有一件事,想当着圣上的面问问她。”
  “你又想做什么?”至和帝的耐心已经要耗尽了,他没有把皇后赶出去,不过是因为他心里对这个女人尚且还有一丝情分,可她此时,已经要越过她的底线了。
  皇家的子嗣,至和帝不说,可他知道,葬送在这个女人手里的,不知有多少。
  建德皇后突然笑了笑,她坐在床边,似乎与钟妙柔分外亲昵。
  “本宫意外捡到个东西,不知道钟昭容可认识不认识?”
  钟妙柔抬眼去看时,建德皇后手里,赫然是一颗莹白圆润的珠子。
  “这是什么?”至和帝蹙眉。
  这是什么他当然认识,可钟妙柔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建德皇后又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给她看。
  “我不认识……我不认识……”钟昭容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她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我不认识”这句话。
  建德皇后却好像料定了她会这样一般,只将那颗珠子举在自己面前,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当年先祖皇帝为了前朝宫中的细作能够互相辨认联络,曾命他们在自己侍卫腰牌下方珠子的第一颗上,各刻两道划痕。”
  建德皇后起身,将那颗珠子拿到至和帝面前,让他能看见小小珠子中空的小孔两边的划痕:“后来人们为了方便,便将所有的珠子上,都刻上两道。只是,除了这宫里守了一辈子的老人,很少有人能知道,那腰牌上最后一颗珠子的秘密。”
  至和帝微眯双眼,看向那颗珠子,中空的小孔两边,赫然是两道长短不一的划痕。
  那最后一颗珠子的秘密,就是这两道划痕,一边比另一边稍长一点点。
  建德皇后很满意至和帝看到这颗珠子时的神情,和她印象里那个冷静而冷酷的男人一样,他面无表情,可却已透出了危险的气息。
  “你想说什么?”
  “妾身不敢说什么,妾身只是给圣上看。”建德皇后说完,回身朝外边道,“把人带进来。”
  立时便有两个人,带着一个头发已有些散乱的人进得屋来,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一骨碌摔在了建德皇后的脚边。
  “圣上若想知道为什么把他带上来,不如瞧瞧他的腰牌。”
  福林盛闻言,上前一把扯下那人的腰牌,恭敬呈给至和帝。那人原本还想挣扎,可似乎手脚筋脉尽断,连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
  大内侍卫统一的腰牌,做工精良,其上是一颗珠子,其下两颗,配以流苏,每个侍卫都要佩戴,上面,会刻上他们的名字。
  至和帝拿起那块腰牌,轻轻翻起最后一颗珠子。穿起流苏的线从中空的小孔中穿出,而小孔两边,赫然有两道一模一样的划痕。
  “你就为了让朕看这个?”
  建德皇后闻言却并不着急,只是又笑了笑:“当然不是。圣上能来祈宁宫,是祈宁宫的福气,妾身自然要准备妥帖。”
  她说完这句话,立时便有四个婆子压着两个丫头进来。
  其中一个至和帝认识,正是钟妙柔身边的,而另一个,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奴婢什么都说,还请圣上饶命。”
  “说!”
  那丫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建德皇后和至和帝一眼,这才抽泣着道:“奴婢在进宫门的路上洒扫,那日,那日正是正月里,昭容娘娘坐着软轿经过,奴婢,奴婢就在路上捡到了这颗珠子……”
  “你……你胡说……”钟妙柔自床上坐起来,因为情绪激动,额上已是密密的汗珠,她想指着那个丫鬟,却是连个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倚在床边。
  “你亲眼看见,是钟昭容掉的?”至和帝厉声问道。
  那丫鬟连忙又磕了好几个头:“奴婢……奴婢……亲眼看见,自钟昭容衣服里掉出来……”
  建德皇后见至和帝眉头紧皱,便上前柔声说道:“圣上先别急,听听这个丫头怎么说。这个可是自昭容进宫,就跟着昭容的。”
  另一个丫头,这会才流着泪说道:“奴婢夜里有起夜的习惯,因为这个,好几次瞧见,瞧见……”她说着,看向靠在床边已虚弱至极的钟妙柔。
  “昭容,昭容私自会见一个侍卫,他们俩,他们俩还在……”
  “你闭嘴!”钟妙柔突然自床上站起来,冲了过来。可她原本近来身体就不太好,又刚小产,却是站立不稳,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待你不薄,我何曾缺过你吃的用的,何曾打过你骂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钟妙柔趴在至和帝脚边,撑着抬起手来,指着那个丫鬟。
  “昭容虚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腾。这丫鬟不过也是说个实话,钟昭容何必这么着急。还不赶紧把昭容扶到床上去。”建德皇后微笑着道。
  立时有两个嬷嬷上前来,可钟妙柔却一把甩开她们:“你们都不要碰我!皇后娘娘,你好恶毒的心思,这么些年,我次次滑胎,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吗?”
  “钟昭容真有意思,本宫不清楚昭容肚子里的是谁的骨肉,皇室的血脉可掺不得一点污点,你要是在本宫这个位置上,也是一样的。”
  钟妙柔如同看着地狱的鬼魅一般看向建德皇后。那个曾经领着她,亲手把她送上皇帝床榻的女人,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看一只卑微的蚂蚁一般。
  “圣上!”钟妙柔突然扑到至和帝的脚边,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扯着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的衣袍,“圣上,圣上救救我,我是冤枉的啊。”
  而那个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看了那个已经动弹不得的侍卫一眼,一脚将她踢开。
  “圣上!圣上!”钟妙柔趴在地上,地面的凉意一点点从薄薄的中衣渗进她的身体里。她颤抖着蜷缩在一起,她想抓住那个已经无法再动弹一下的侍卫的手,可她探到他身边时,才发现,他已经咽气了。
  “你不要走……”她爬到那个侍卫身边,想紧紧挨着他。
  可她听见,头顶上传来建德皇后冰凉的声音:“把人带下去,本宫的祈宁宫不放这些杂碎。”
  钟妙柔突然依稀想起她初来朔京的那年。那是至和二十六年的冬天,天气很冷,她坐着马车到了镇国公府。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富贵繁华的地方。
  她没想到,这天底下,有比那里更金碧辉煌的所在——皇宫。
  镇国公夫人说,皇后娘娘喜欢她,要让她进宫去,长久地陪着。她在皇后的身边,过着不知多少人艳羡的日子。
  然后皇后娘娘,把她送上了皇帝的床榻。她成了才人,她的父亲,也在那一年进京,荣升兵部侍郎。
  这一切来得太快也去得太快了。当她终于明白,她,乃至她们家都不过是建德皇后和齐王的一颗棋子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富贵荣华又怎么样呢?到最后,她在这世上唯一爱过的一个人,她却连他的尸首都守不住。
  钟妙柔记得自己昏死过去之前,看到了两个侍卫,将那个珠子的主人抬了出去。他的腰牌掉在地上,上面还有她偷偷刻的歪歪斜斜的“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后天更新~
  关于这个珠子的伏笔,在第177章 风雪(下)和第178章三五去二(上)中。


第223章 祈福(上)
  天凉了,清萱阁里烧起了地龙,宁宛盖着一条毛毯坐在踏上,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这本《大周山河志》这些年她不知来来回回看了多少次,可还是每看一次就会有些新的感悟。这山山水水,她没见过的那些风景,就好像在看了这本书之后,都会来她梦里与她相会一般。
  “小姐,少夫人来了。”落月自门外边进来,打了帘子禀报了一声。
  宁宛起身来,便见秦温宜已披着斗篷进得屋来。
  “我身上还有凉气,你在里头等着吧,我先暖暖。”秦温宜见她起身,连忙说道。
  今年倒是冷得早,才一进冬月便下了场雪,而今外头虽还不是朔京最冷的时候,可也算是天寒地冻了。
  “嫂嫂快进来坐,落花,去倒热热的茶来。”
  落花自应了声下去,宁宛仍是披了衣服亲自迎了出来。
  “外间不比里头,虽没帘子挡着,可到底有个隔断,你原本就畏寒,这会下地做什么,若是受了风寒,你哥哥知道了,又是我的不是。”秦温宜嗔道。
  宁宛吐吐舌头:“哪就那么容易病了?嫂嫂日日忙,好容易来一趟,自然要好好迎接。”
  说罢便领着秦温宜进了里头,两人坐在铺了厚厚毛毯子的榻上,又有落雪递了手炉来,方觉不那么冷了。
  “自天气冷了,小姐就日日闷在屋里,原先还要上傅先生和顾先生的课,而今两位先生一个病了,一个又出了城,更是大门不出了。还是少夫人来劝劝才好。”落花端了热茶上来,同秦温宜说道。
  秦温宜便笑着道:“你那些丫头说得也有理,虽说外边冷些,可到底挑着正午暖和一会的时候出去走走,免得气闷。”
  “她们只会到嫂嫂那里告我的状,嫂嫂却都不帮着我。”
  秦温宜见宁宛故作娇态,便摸摸她的头发:“你这些丫鬟,哪个不是为了你好?你心里可比我清楚呢,我只提醒提醒你,你还先不开心起来了。”
  宁宛便搂着秦温宜的胳膊撒娇,又端了热茶,让她暖暖身子,这才问道:“嫂嫂今日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秦温宜放下茶盏,有些怅惘:“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想了想,终归应该早些告诉你。”
  “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秦温宜摇摇头:“宫里的钟才人,昨天殁了。”
  宁宛愣了一下。
  有关钟妙柔的事,好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一样。
  山水馆开张的那日,大理寺的大人把张氏带走,过了不几天,就传出了钟昭容小产被贬为才人打入冷宫的事。
  外边的人都传言是钟家惹了圣上,圣上迁怒了钟昭容,可宁宛知道,不是。
  她年初交给淑妃娘娘的那颗珠子,才是钟妙柔永不能翻身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还是她上上个月到公主府时如意公主告诉她的。钟妙柔去皇后宫中,原本是想请求皇后为她爹娘说情,可没想到却摔了一跤,把肚子里的孩子摔没了。
  然后圣上来了,皇后娘娘就亮出了那颗珠子。
  宁宛无从得知淑妃是怎么把那颗珠子交给了皇后,皇后又是怎么找出了那个侍卫还做了假的人证。她只知道,因为这件事,圣上把钟妙柔发配进冷宫了。
  她原以为,她把珠子给淑妃,会让淑妃多一个挟制钟妙柔来威胁皇后的筹码,可她没想到,淑妃似乎并不在意愈演愈烈的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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