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观察实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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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西：“……”
　　这简直就是个侮辱。
　　韩冬又接着残忍道：“其实你们先可以考虑一下去二院还是去六院。”
　　叶西：“……”
　　那都是精神病院。
　　“你自己看！”叶西一掌拍下道，“你会为你现在的话而后悔你造不造？”
　　义务批卷员韩冬，于是拿了笔开始对答案。
　　片刻后。
　　“咦？”韩冬眼皮一跳。
　　“嗯？”韩冬眼皮又是一跳。
　　韩冬抬起头，默默瞄了叶西一眼；　然后摸向自己的书桌，确认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叶西摇头晃脑：“哼哼哼哼~”
　　韩冬又往下批了一些，说：“作弊技术不错。如果高考的时候能保持住，没有问题。”
　　叶西郑重声明：“哥，我这都是实力！学霸之魂重新觉醒，二次发育好不好？”
　　韩冬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这进步速度也太快了。
　　没有人想到，她只是在重温而已。
　　那速度当然不是一般高三生可以比拟的。
　　尤其像理科这一类，更多是逻辑思维方式。
　　韩冬于是翻出一张英语试卷给她。
　　叶西默默扭过头。
　　韩冬呵呵一笑：“学霸？不是觉醒了吗？”
　　“觉醒之路，也要循序渐进。”叶西将试卷温柔的推了回去，“我的心中暂时只有理没有文。专情，也是我的优点。”
　　韩冬也推了回去：“不需要你很爱它。稍稍爱它一点，你的A财大就有希望了。”
　　叶西指了指自己道：“哈哈哈，你想去A财对不对？这次我也要去A财！”
　　“A财？”韩冬皱眉道，“谁告诉你我想去A财？我明明可以直接去A大。”
　　叶西：“啊？”
　　叶西摸摸耳朵。
　　可是韩冬最后明明以可以上A大的分数去了A财啊。
　　“反正你不管去哪个学校，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叶西拍掌道，“飞黄腾达！”
　　韩冬昂起头，一脸得瑟：“那是当然！”
　　苏成扭过头，悲愤道：“班长，虽然你对班级的贡献不可忽视，精神也很让人钦佩。但是继续这样，我就报警了。”
　　叶西道：“我们在探讨升学这种大问题，严肃。”
　　苏成认真问：“班长，你知道狗粮是什么味道的吗？”
　　杨雪婷双目无神，抱着自己的书本悠悠道：“食之无味，行同嚼蜡……”
　　叶西：“……”
　　这拍马匹，最多也就是屁的味道？
　　韩冬觉得，还是二人世界好。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去吃饭？”
　　苏成：“虽然说，成功的人，应该要有坚硬的体魄和顽强的意志。”
　　赵大成插话：“可是想想食堂。”
　　杨雪婷继续丧尸状：“食之无味，行同嚼蜡……”
　　最近食堂的味道简直牛出新高度。
　　叶西大惊。
　　他们看起来越来越正常了！
　　所以应该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叶西试探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众人扭头，默默看着她。
　　赵大成忐忑接道：“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众人：“……”
　　田文文大力拍桌：“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叶西看向韩冬。抬手怂恿。
　　韩冬觉得自己宛若一个智障。
　　田文文自己接：“所以我决定叫外卖！”
　　众人扭头：“啊？”
　　田文文从桌板下掏出一沓外卖单。很是沉痛道：“我以为自己能坚持住。但是我坚持了三个月，我真的不行了。”
　　早该释放你自己啊！
　　群众一起围了上去。
　　“我想吃汉堡。”
　　“我只想吃肉。有就可以！”
　　“炸鸡热量太高，最近上火。”
　　韩冬问道：“你想吃饭还是想吃面？”
　　“额……”叶西说，“总觉得会发生一件大事情。可是我忘了。”
　　叶西对自己的高中没有多少热爱。也没有多少记忆。
　　因为实在是太糟糕了。
　　尤其是在时隔十年之后。
　　最初，她甚至连许多人的名字都忘记了。
　　唯一在她脑海中留下过深刻痕迹的，一是成山的练习，二是活跃利落的韩冬。
　　但，大事件她还是记得的。
　　譬如，赵奕杰被无故劝退。
　　赵大成被小三后斗殴处分。
　　杨雪婷其后被劝退。
　　叶玲失踪。
　　吴难事缺考。
　　诸如此类。
　　仔细想想，他们三班简直是被诅咒一样的存在。
　　各种状况层出不穷，彼此间又讳莫如深。
　　学生叛逆期加上校方不作为，整个班级分崩离析。
　　那样沉闷的氛围里，最终毕业，没有留恋，反倒各自觉得轻松。
　　他们在最难得的年纪里，光用来疏离。
　　叶西再看他们现在。
　　校长离任，班级幸福和谐。
　　偶尔脑子抽风，但气氛其乐融融。
　　一点也没有原先的影子。
　　每一个人，是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要好的朋友。
　　叶西无法想象，他们会迎来这样的结果。
　　额……
　　虽然赵奕杰已经中了一个。
　　但不一样，叶西这次一定会记住他。
　　最初的惊慌失措过后。
　　如果可以，她反倒希望。这样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韩冬苦思许久，不得其解，于是浑身都不舒爽，推了她一把：“什么大事？还能有什么大事？你再想想。”
　　叶西握拳：“中二不死，正义永存！”
　　韩冬：“……”
　　他眼中带着的鄙视，希望她能够好好感悟。
　　那边，田文文拍板道：“今天吃面！”
　　于是众人在同一家店的单子里，开始点餐。
　　之后，让外卖小哥将他们点的面，送到当初叶西翻墙出去的那块城墙。
　　到了之后给他们打个电话，几人搬着踩踏的凳子过去提。
　　这种非正面交流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譬如，外卖小哥透过围墙，看见一个晃荡的人头的时候，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叶西把椅子丢过去，让他也跟着踩上来，双方进行钱货交易。
　　这是外卖小哥最刺激的一次经历。
　　尤其是在他爬上凳子，看见几位仰着头，双眼饱含希望和渴求的熊孩子们背后，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成年人。
　　他飞速的拿过叶西手心的钱，然后跳下墙头。
　　叶西喊道：“诶！别偷我们的凳子，把我们的凳子还给我！”
　　外卖小哥重新跑回来，然后把凳子从另一侧甩过来。
　　“附加服务，千万不要往后看！”外卖小哥喊道，“记得给我们一个好评哦~”
　　所有人身形凝固。
　　自发的聚到一起，分散食物。
　　力气较大的赵大成和韩冬，各自拎起两把椅子。
　　狂奔！
　　新任校长没料到他们这般机智，追在后面喊道：“站住！先等等！我知道你们是三班的人！”
　　叶西回道：“先让我们吃完！吃完我们就剖腹谢罪！”
　　“我让你们吃！”校长喊道，“你们给我回来！”
　　校长的意思是，真的让他们吃，他们还可以边吃边聊。
　　叶西等人听着的意思是，还敢想着吃，赶紧滚回来。
　　这个校长真是太不友好了。
　　众人心想。
　　新校长人不大友好，但是腿力杠杠的。
　　叶西等人被他追着跑了半个校园，最终遇到吃饭归来的老刘头。
　　老刘头张开双臂，英勇的拦住他们。
　　然后跟校长求情，让他们吃完这最后一餐。
　　二十分钟后。
　　十多人，坐在校门口传达室外的花坛边上，捧着餐盒吃外卖。
　　众人打开塑料盖，一起吸了一口，然后抬起头，表情空前一致。
　　这面凉了不说，还特么的陀了。
　　和食堂简直不相上下。
　　老刘头看着小花苗们闪烁的泪水，在旁边插着裤兜道：“不要太感动。快点吃，别耽误上课。”
　　叶西沧桑道：“就想点根烟静一静。”
　　新校长惊道：“你们以前这么自由？”
　　众人愣了一秒，然后重重点头。
　　老刘头望天。
　　新校长若有所思道：“这样啊……”
　　


　　第29章　十六篇·下

　　
　　新任校长；　是一个五十岁开外的儒雅男人。
　　虽然看着瘦弱，但身体蕴藏着大能量。
　　从方才的长跑中就可以看出。
　　从见到三班班众之后，他知道自己可能进入了一个非常了不得的学校。
　　因为这群学生；　一看就非常了不得。
　　毕竟也是，能自主请求更换校长；　简直闻所未闻。
　　新校长决定先跟他们聊聊人生。
　　“我们都是很容易知足的人。”叶西捂着心口，真诚道：“我们的需求是什么？标配而已。我们希望有一个相对方便我们学习的环境；　因为我们热爱学习！”
　　群众放下手里的面；　配合点头。拍拍胸脯以示真诚。
　　叶西站起，抬手一挥。
　　众人纷纷挪开给叶西让出位置，以方便她洗脑校长。
　　他们一直相信他们的班长大人。
　　叶西落座到新校长的旁边，看着他的眼睛慷慨陈词道：“比如这碗面！为什么我们宁愿冒险打破陈规，也非要吃这一碗面？是因为我们挑食吗？是因为我们不守规矩喜欢搞事吗？不！这只是我们表示反抗的一种方式！这是我们对人性，对命运；　对现状；　基于多番思考后做出的决定。这是迫在眉睫；　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因为我们的人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校长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被动赞同道：“昂……”
　　叶西将面捧过去道；　“校长；　请您吃一口。”
　　校长看那混沌的面汤和已经糊成一团的面条，略微犹豫后，用筷子夹住咬了一口，然后沉默了。
　　叶西问：“您觉得好吃吗？”
　　校长觉得口中的东西都还难以下咽：“不算吧？”
　　叶西转身问：“你们呢？”
　　三班班众齐声道：“人间美味！”
　　校长：“……”
　　老刘头：“……”
　　当初的三大食神；　一个已经转学，一个正在前方忽悠，重任落到韩冬的肩上。
　　韩冬摇了摇这碗面，闭上眼道：“这碗面，咸度适中，酸辣合理，深深刺激着舌尖的味蕾。呼唤出对食物原本的热情和追求。蘑菇与鲜浓汤汁的调和，就是这碗面最美味之处。这样的面，虽然结成一团，但在混沌的面汤包围中，却展现出了一种普通面食没有的风味。”
　　赵大成补充：“还会引起身体某器官的共鸣。隐隐发痛。”
　　一群人伸出手按下他的头。
　　校长and老刘头：“……”
　　他们用的，可能不是同一套语言体系。
　　叶西拍拍校长的肩：“同情他吗？为这世事感到悲凉吗？我们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就只是为了吃这样一碗面。我们满足了吗？”
　　众：“满足！”
　　叶西拍腿：“大家说的都是大实话！”
　　校长：“……”
　　校长认为有必要为自己的智商申诉一下。
　　好歹他也是一校之长，被这样愚弄，实在是很没面子。
　　“为什么！”叶西又高声说道，“这是一种悲哀！因为食堂的荼毒，我们失去了对美食的追求对人生的乐趣！这是可以避免的悲剧！”
　　众：“悲剧！”
　　说到对吃的执念。三班班众绝对是至死不休。
　　老刘头在一旁，呆若木石。
　　三班在叶西的带领下，真是训练有素啊。
　　称霸校园不再是梦。
　　校长叹服道：“……你们想做什么直接说吧。”
　　叶西凑过去，小声道：“那什么就是，下次食堂招标，学生能不能够参与投票？”
　　校长说：“那当然不行。招标的事情是很复杂的，不是光好吃就行了的。”
　　“是是是。”叶西说，“那对于那些已经引起公愤的食堂，请给予我们给它三振出局的机会。”
　　“可以啊。这是你们应该行使的权利。”校长说，“而且，在学校住时间更长的，明显是我啊。你们只有一年了，我还不知道有多久。”
　　群众欢呼：“耶！”
　　叶西哈哈大笑：“校长，您说的有道理。总不能次次开小灶对不对？校长也应该要贴近民生对不对？”
　　赵大成在一旁，捧着面碗，忧伤道：“其实，也不一定只剩一年。”
　　众人：“……”
　　叶西拍他肩膀：“那你可以独自保三争四，你行的。”
　　赵大成扭头：“哪位壮士能帮我吃了这碗面？不收钱。”
　　叶西：“You　dream，　I　dream。江老师给你留的最后一颗，望你铭记于心。”
　　吴难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赵佳？”
　　赵大成吸溜了一口，高声道：“没有男人！会把困难推给自己的女朋友！”
　　校长歪头：“女朋友？！”
　　老刘头冷汗层出，怒斥：“你们都不要胡说八道！”
　　吴难事往后面指了指，众人一致牛头看去。
　　花坛对面，他们的背后，隔着一个女神雕像，赵佳挽着一名男生的手臂，款款走过。
　　叶西and韩冬：“……！！”
　　赵大成战斗力太强，他们这都忘了这事儿，还有赵佳这么一个炸弹！
　　苏成试图补救：“也许……是兄妹？”
　　下一秒，疑似兄妹开始深情相拥，然后接吻。
　　所有人：“！！”
　　秦毅吞了口唾沫：“我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苏成：“是吗？我听见的好像是蛋碎的声音。”
　　叶西说：“也许都有。”
　　赵大成and校长，正一左一右，站在她的旁边。
　　赵大成是绝望的。
　　那么校长应当是崩溃的。
　　他的学生，正当着他的面，在接吻。
　　如果迫于食堂低配置水准，出于对生活高水平的追求而违反校规从外校点外卖，还姑且算是可以被原谅的事情。
　　被带着溜了半个校园，又被智商歧视的忽悠了十分钟，也算是可以原谅的事情。
　　意外发现学生早恋，然后再发现，自己遇见的可能还是三角恋。
　　……这就已经不是能不能原谅的事情了。
　　他们在挑战他的底线。
　　三班这群小妖精，就是调皮。
　　赵大成方回过神，喝了一声，然后丢下食盒，就要冲去。
　　跑神叶西及韩冬反应迅速，一人抓住他的衣领，一人抓住他的腰带，将人狠狠往后一带。
　　赵大成被放倒在地上，磕的不轻。
　　赵大成委屈道：“为什么打我！”
　　“冷静，千万要冷静。”叶西全服道，“想想你的背后，还有一名校长。”
　　校长很欣慰。
　　终于想起他来了。
　　众人对视一眼，忽然沉默。
　　叶西改口道：“大家都不记得自己身后有一位校长！”
　　校长：“……”
　　要说掩耳盗铃，就三班学的最好。
　　这班主任一定也不一般。
　　被锁定的老刘头脊背一僵。
　　年终奖不知道还安好否？
　　赵大成挣扎着扭道：“那孙子在摸我的女人！”
　　韩冬提醒他：“你的女人，极有可能也是那孙子的女人。所以那孙子极有可能只是在摸自己的女人。”
　　赵大成喊：“那你们先放开我！”
　　“不行。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做出过激行为。有两个原因。”
　　叶西说，“一，因为对方已经有新男朋友了，所以他面子过不去。二，因为自己还没有新女朋友，所以他面子过不去。反正就是因为面子过不去。”
　　众人默。
　　即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又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
　　赵大成扭动他的身躯：“我就是想去问个清楚！”
　　不能啊。
　　谁是西门庆谁是武大郎还不知道啊。
　　兴许赵佳的西门庆们还是批发量产的。
　　她以先知的名誉发誓，赵大成这上去绝壁要出事。
　　叶西决定调动自己多年的人生阅历，试图感悟赵大成这倒霉孩子：“既然戴了顶帽子，就不要去问帽子的产地在哪里。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我就问你是不是英雄？”
　　韩冬品味了一下：“你语文……”
　　叶西贴过去：“嘘，别说话。”
　　校长忧心道：“你们学校有语文老师吗？”
　　叶西纠正：“是我们！”
　　校长：“啊，我们学校。”
　　“有的。”苏成代答，“但我们是理科班。所以没有历史课了。”
　　赵大成哀嚎：“放开我！”
　　劈腿的明明不是他，为什么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人却是他！！
　　秦毅同情道：“要么你就让他过去问问？”
　　“问什么呀？自取其辱吗？看得还不够清楚吗？现实已经非常清楚的摆在面前，重点就是解决方式，是暴力，还是凶残。”叶西说，“你要是能保证。过去直接扇她一个巴掌，然后什么都不说转身走人，我就让你过去。”
　　校长：“咳咳！！”
　　叶西：“……那最多让你说一句话。”
　　校长：“咳！”
　　校长是真叫自己口水给呛住了。
　　他觉得主要问题果然还是语文。
　　阅读理解有这水平的话，基本告别这门学科了。
　　就见叶西和韩冬一起松开手。
　　两人将人一把拽起，叶西催促道：“快！校长现在恩准你去抽一巴掌。只有一巴掌，只有一个目标，希望你好好选择，快快快！”
　　赵大成懵懵起身。
　　what？
　　校长：“我没有……”
　　叶西压过他的声音道：“校长说了没有下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快去！捂着你的耳朵跑起来！”
　　校长：“……”
　　看走眼了。
　　阅读理解有这水平的话，清华北大都不是问题了好吗？！
　　那边，十多号人跟在赵大成身后嗷呜嗷呜的冲过去。
　　赵大成边跑边喊道：“赵佳！他是谁——！”
　　两位正在亲密，才骤然发现有那么多人围观。
　　原本校门这边的花坛，应该是最荒凉的地方才对。
　　那男生看见有人，仓惶下退了一步，问道：“赵佳，你不是说你和楚云已经分手了吗？”
　　众人凝滞：“谁是楚云？”
　　男生：“……李沧？”
　　众人又惊：“谁是李沧！！”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紧跟而来的校长发现。
　　这不是三角恋。
　　这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多角恋。
　　这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你们。”校长深吸两口气，扯出一个微笑：“知道校长办公室在哪里吗？”
　　非相关人士决定先走。
　　校长：“我是说，所有人。”
　　——中二记·十六篇
　　天若有情天亦老，
　　人间正道是沧桑！
　　今天的事情，
　　让我明白。
　　盛产单身狗，
　　有利于维护，
　　世！界！和！平！
　　


　　第30章　十七篇·上

　　
　　叶西领了一份一万字的检讨书任务回来。限期一周。
　　这是校长对她的特意厚待。
　　不为什么；　就为了她那惊为天人的文化素养。
　　校长说：“期待你的惊世之作。”
　　叶西很想说。惊世之作一向都是短小而精悍的。
　　可惜她没有那个机会。
　　即不是任务的发起人也不是事件的始作者，得此殊荣，甚是惭愧。
　　主要还是她长了一张太像主谋的脸；　还有一腔太拉仇恨的语文素养，以及一个让语文素养得到太多升华的大脑。
　　好在这位校长非常的有人性化；　没有借着新上任的火把烧了他们。
　　点外卖谈早恋还是多角恋，只是各自布置了不同字数的检讨；　内部批评了一番；　就算解决了。
　　赵佳比她还要稍稍惨烈一点，一万五。
　　大概是同情赵大成的境遇，他只要写一千。
　　当然，再多，他只能靠拉屎的时候憋了。
　　叶西对此进行了全方位的批判。
　　动辄上万起步，都够写一片大学论文了。
　　不知道高中作文是800到1000字吗？
　　这样的训练根本毫无意义！
　　叶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这是她重生以后的不知道第几份检讨书。
　　而且她有预感；　这不会是最后一份。
　　叶西悲痛道：“跟他们在一起；　我总是很害怕。”
　　同在奋笔疾书的韩冬，没有出声。
　　“冬哥。”叶西饱受摧残的心需要安慰；　推了推他：“冬哥你关心关心我啊！”
　　韩冬顺从问道：“为什么？”
　　叶西继续悲痛：“就是一不小心；　就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了。”
　　韩冬沉默片刻；　然后说：“跟你在一起，我才害怕。”
　　叶西：“为什么？”
　　韩冬才是真的悲痛：“因为一不小心，你就和他们同谋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我的队友，还是我的对手。简直猝不及防。”
　　叶西：“……”
　　叶西舔舔嘴唇道：“我一直在努力配合你的脚步。”
　　“我的脚步就是站军姿。立定不动。”韩冬用笔尖敲桌；　“可你那是魔鬼的步伐！”
　　“额……”叶西指天发誓，“我会反思。”
　　那边，本案主角赵大成握着手机，和隔壁班的朋友打电话，语气中几近崩溃。
　　“又有谁！！我才是她男朋友！”
　　“你知道？那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
　　“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还有什么是一名男友没有做到的？”
　　“所以我到底是正派男友还是小三？”
　　“我哪个都不想当！但这是主角和配角的区别，我必须弄清楚！”
　　“真爱！怎么不是真爱？我不会把青春敷衍在任何一位女生身上。你不要质疑我的情操！”
　　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