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观察实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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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感动到不行。
　　果真是天道酬请。
　　吴难事终于比完答案，将手收回去。
　　动作幅度太大，打翻了叶西放在桌面上的水杯。
　　水杯里的水瞬间飚了出去。
　　叶西左侧的同志站起来大喊道：“干什么！我二十题的七又根号五都被打糊啦！”
　　叶西：“……”
　　你丫可以显得更刻意一点吗？！
　　叶西提笔，在二十题的空格上写下七又根号五。
　　监考老师听见动静，站起来问道：“你们在干嘛？”
　　吴难事心虚道：“有点手麻，就活动了一下。”
　　监考老师：“手怎么会麻？”
　　吴难事下意识的瞥了眼后座，然后揉着自己的手臂，道：“没，就是有点紧张。”
　　监考老师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然后紧紧盯着叶西。
　　叶西：“……”
　　他走上前，看了眼叶西的名字，说道：“你……就是上次搞联名上书的人是吧？”
　　叶西抬头。
　　我去！还有人记得这茬？
　　韩冬立马在另外一边喊道：“老师，请不要说话！我们还在考试！”
　　监考老师两手负后，倒是不再出声，就围着叶西来回踱步。
　　对着她，时而点点头，时而一阵阴笑。
　　叶西：“……”
　　为了表示自己身为成年人的阅历，叶西提笔，埋头刷题。
　　在对面不断靠近，低头查看她试卷的时候。
　　倏然扭头，靠近，给对面做了一个鬼脸。
　　监考老师受到惊吓，喉间一哽，倒退几步撞到旁边的桌上。
　　田文文尖叫，拍笔，大怒道：“老师！你到底是来监考的还是来捣乱的？我心情已经很不美丽了！”
　　民怨顿起。
　　叶西的后座同学道：“老师，你能不能老在这边走来走去的？很影响我思路啊！”
　　叶西的前后左右纷纷应和：“是啊是啊！”
　　监考老师咳了一声，以掩尴尬，道：“我出去上个厕所。”
　　叶西笔尖一点。不屑轻哼。
　　哪个监考老师上厕所之前还会跟自己的考生打报告？
　　他一定是想躲在门缝后面偷偷窥屏吧！
　　一定没人想不到他会躲在门缝后面偷偷窥屏！
　　监考老师走出教室，扒住了门缝。
　　她一定想不到自己在门缝后面偷偷窥屏。
　　趁着她放松警惕，一定要抓到她作弊的证据！
　　所有会破坏校园公正和谐的搞事学生，通通都抹杀！
　　众生见他离去，迅速撕下一半稿纸，将答案抄在稿纸上面。
　　这个监考老师真的是太笨了。
　　趁着他不在教室，一定帮叶西作弊成功！
　　所有会破坏班级幸福和谐的不利因素，通通都是抹杀！
　　唰唰唰！
　　五六个纸团滚落到了叶西的脚边。
　　叶西：“……”
　　叶西目不斜视，继续答题。
　　监考老师一瞬间冲了出来。
　　将答案全部捡起，然后站在叶西的旁边。试图用威压胁迫她。
　　众生顿时大惊，倒抽一气。
　　好生机智的监考，竟然还懂得钓鱼执法！
　　叶西：“……”
　　你们别特么都是一副没想到的表情啊！
　　你们的脑子都是装饰吗！
　　监考老师虎着脸，一掌拍在她的试卷上。
　　叶西不得已扭头，向他看去。
　　监考老师亮出手中的纸团，问道：“这是你的吗？”
　　叶西泪光闪闪道：“不是。”
　　监考老师道：“你跟我出来一趟。”
　　“先让我考完！”叶西将试卷捂在心口道，“你信我！我真的没有作弊！”
　　老师指着门口：“出去！”
　　——曾经我想做个好人。
　　但是人人都想帮我作弊。
　　然后我就被发现了。
　　再然后……
　　我也希望还有然后。


　　第14章　七篇·中

　　
　　叶西对于这份试卷的执着程度超乎了她自己的想象。
　　她觉得这是爱！
　　爱才会让她选择题全中！
　　不把这份试卷做完，都对不起试卷对她的爱！
　　叶西起来，大大的抱住桌子，喊道：“先让我做完！不然我不走！”
　　监考老师说：“做完你也是零分啊！”
　　“那我也要做完！”叶西怒道，“这是我的态度！”
　　做完对答案，照样能得瑟！
　　监考老师哼哼。
　　难得他能为学校抓到一位不守纪律的学生。
　　他会被表扬，然后加薪，再然后升职。
　　他会成为教育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然后有一天成为教育界的泰斗。
　　他光明的人生要从今天开始。
　　谁，也无法阻碍他的脚步。
　　监考老师坚定道：“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
　　叶西咬牙：“你不要逼我。”
　　“老师，先让她考！”韩冬大无畏的站起来道，“不管怎么样，你让她考完再说啊！这样吵下去，整个班级的考试氛围都被破坏了！”
　　叶西疯狂点头。
　　韩冬看准形势，继续道：“这样我们写不下去！”
　　杨雪婷在唆使下，终于忍受不了，拍桌站起：“你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呀？自己做这些无谓的争吵也就算了，怎么能影响到我们呢？”
　　另外的学生也受不了了。
　　考试的时候思路被打断，简直就是这世上最让人烦躁的事情。
　　本来精神就紧绷，现在看整张试卷，似乎都带着满满的戾气。
　　一学生大叫道：“我们要考试！”
　　众生齐吼道：“我们要考试！！”
　　监考被他们的喊声震懵了。
　　隔壁班级的人也被他们的喊声震懵了。
　　巡考匆匆跑过来查看情况。
　　叶西趁机重新坐下，抬笔，继续刷题。
　　那监考老师刚执教不久，从没见过被抓作弊还会这么执着于考试的学生。
　　又被学生一吼，终于发现自己的处理方式有点不妥。
　　左右看看，一张张脸上都带着愤怒。
　　那种愤怒铺天盖地的仿佛要将他吞噬。
　　监考内心大为受伤。
　　脚步仓惶后退，贴到墙边，陷入自己的心理阴影之中。
　　他会被投诉，然后被批评，再然后被辞退。
　　因为他的污点，他将永远遭受歧视和唾骂，再也找不到工作。
　　最终负债累累孤独终老。
　　他悲惨的人生将从这里起步。
　　不——！
　　为什么！
　　巡考赶过来，看见的就是一群表情狰狞，在埋头苦考的学生。和一个捂着胸口，神情麻木的监考。
　　众巡考：“……”
　　巡考一摸摸胡子道：“不愧是一考场的学生，这么有气势。连监考都被吓住了。”
　　巡考二三纷纷点头，一副涨见识的表情。
　　然后几人重新散去，在考场巡逻。
　　考试终于结束的时候，一片怨声载道。
　　因为时间不够，前半场又被影响太多，水平发挥明显受限。
　　监考老师经过半场的自我心理辅导，重新振作。
　　为了人民公平和正义，他愿意牺牲！
　　于是对准秒表，掐准时间等待收卷。
　　叶西停笔，吁出一口气，直接将试卷对折带走。
　　监考喊住她：“你不交卷？”
　　“交什么啊？你不说反正给我零分吗？”叶西将东西理齐，放到袋子里，无所谓道：“我自己带回去对答案，随便你怎么打分吧。”
　　监考问：“那……都是零分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考完？”
　　“你以为我的目标，就是这一次小小的月考吗？一次月考而已，在我的漫长的人生当中，能够占到多少的比例？又能对我今后的人生产生多大的影响？没有！跟高考比起来，它什么都不是！”叶西挺胸，骄傲道：“考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磨练自己，超越自我！”
　　这就是——成年人的阅历！
　　叶西握拳：“所以，我没有作弊！”
　　监考老师被她说得心神一阵动摇。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纸团，又重新坚定。
　　抬头见叶西正要溜走，喊住她道：“你等等！还是要跟我走一趟！”
　　然后开始清点试卷，要带叶西去办公室。
　　叶西异常沉痛的看了眼韩冬，韩冬两手环胸，也异常沉痛的说：“这次，是我失算了。不过没关系！”
　　韩冬给她比划道：“保持住气势！我待会儿跟着你，有事我就冲进去。千万不要怂！”
　　叶西：“……”
　　韩冬抬手比赞。
　　叶西觉得心更痛了。
　　最后三人一起去了办公室，恰好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包括老刘头。
　　监考就把事情说了，其他老师都好奇的停下脚步。
　　“作弊可不对啊。”
　　“刘老师，作弊这处罚很严重吧？”
　　“这风气太不好了。”
　　“三班也能出这样的事情啊？”
　　“哎哟哟~！”
　　叶西：“……”
　　哎哟哟你大爷啊！
　　叶西郑重声明道：“我没有作弊！”
　　监考老师严肃指责：“你那是作弊未遂！如果不是我看见了，你就真作弊了！”
　　“我需要作弊吗？”叶西面向数学老师问道，“老师！你觉得我的数学需要作弊吗？”
　　“额……”数学老师想了想道，“好像是不需要啊？”
　　身为一名偏科的理科生，叶西的数学成绩是很不错的。
　　嗯……曾经正常的时候。
　　数学老师接着道：“而且叶西从来没作过弊啊，每次考试都很老实。”
　　叶西点头。
　　监考老师感觉自己的诚信受到了挑战，急忙掏出纸团道：“可是这么多，都是丢给她的！”
　　“这上面都是选择题？”叶西也从兜里掏出试卷道，“比对一下答案，我自己做的正确率肯定比他们高！”
　　数学老师看了下她的试卷，点点头。
　　叶西虎躯一震，信心爆棚道：“看！他们水平还不如我呢！我需要一群水平不如我的人来帮我作弊吗？”
　　叶西又说：“而且如果我打算作弊，那我根本就不会去做选择题，直接写后面的题目节省时间才对。”
　　叶西：“重要的是！我根本没有去碰那些纸团！所以我没有作弊！”
　　众老师点头，很有道理啊。
　　监考老师急道：“那他们为什么要给你作弊？”
　　叶西咬死不认，扭头望天：“我怎么会知道？”
　　语文老师说：“也许就是一阵风……”
　　众人沉默。
　　哪里来的妖风，能把纸刮成纸团？
　　语文老师跟着扭头望天。
　　证据是不能作假的，但是现在情理上讲不过去。
　　到底应该选择合情还是选择合理？
　　这件事情很难决断。
　　老刘头问：“是哪些学生丢的纸团？”
　　监考老师语塞道：“……没看清。”
　　当时太过激动，根本没去注意纸团的来路。
　　那事情，就更难说明白了。
　　叶西掩嘴咳了一声，很大度的说道：“我能理解校方的立场，所以我可以接受数学零分的事实，以做警示。月考成绩来说，也不是最终意义。我会继续以认真的心态，参加后面的考试。”
　　老刘头立马道：“可以，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处理了！”
　　几位老师一听，折中，可以。
　　毕竟双方都有道理。
　　老刘头终于松了口气。
　　照监考的话来看，这是一起非常恶劣的集体性作弊事件。
　　如果放大处理，不少学生都要遭殃。
　　他未来几年的奖金，可能都要被透支了。
　　他忍不住鼻酸。
　　不知道该说这孩子是太懂事了，还是太能搞事了。
　　叶西也松了口气。
　　相比起记过，零分真是好太多了。
　　她真的是太机智！
　　老刘头忽然想起道：“下午的考试，你换个考场。”
　　群体性作弊事件！
　　奖金！
　　绝对不能再次发生！
　　于是中午，叶西被调到了十二考场。
　　本校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
　　十二考场的所有人，都盯住了她。
　　这边的监考老师，就是叶西的体育老师。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叶西的脸，然后试探问道：“早上你是不是不在这个教室？你是那个三班的班长吗？”
　　“我是。”叶西沉痛道，“他们不相信我，所以我被调过来了。”
　　体育老师和考生们很激动道：“我们相信你！”
　　体育老师扬手道：“兄弟们！你们终于有救了！”
　　兄弟们拍桌：“哟！”
　　叶西：“……”
　　


　　第15章　七篇·下

　　“坐哪儿？最好的位置在哪里？”前排一同学起立指挥道，“中间！中间的位置快给我让出来！”
　　体育老师过去，拍在他的脑袋上：“去！什么中间？这是考试，严肃一点！”
　　然后笑嘻嘻的指着末尾的排位道：“来来来，你坐这里。”
　　体育老师引她走到角落，然后伸手一推桌椅，发现都是摇晃的嘎吱作响。
　　立马转身喊道：“快上最好的桌椅！快！”
　　一刺头男生一把举起自己的椅子道：“我的稳！”
　　叶西：“……”
　　你真的够稳啊兄弟！
　　几人火速给她换了一套装备，然后拎了她的笔放在桌上。
　　顺便为叶大爷拉开了椅子，请她入座。
　　然后一个个的聚在一起开始围观。
　　一双双狼眼闪闪发光。
　　叶西心情复杂，难以形容。
　　她只是一个凡人，真的。
　　体育老师甚为感动道：“没想到，我们这里也会有一考场的人出现。我真的很高兴。”
　　她不高兴啊！
　　叶西她高一时的同班同学，王超，看着自己的手深沉道：“是命运。我昨天解封的神力竟然真的奏效了。”
　　旁边人推搡着嫌弃道：“别把撸一发说的这么恶心好不好？”
　　你别把这么恶心的事说的这么直接好不好！
　　你这句话说的要恶心多了好不好！
　　“都闭嘴，不要对一个淑女说这样的话！”体育老师严肃训斥，张开双臂清散人群：“退退退！让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脑细胞好好生长一下！”
　　对于她是淑女这件事情她是无比赞同的。
　　但是。
　　空气根本无法拯救她的脑细胞。
　　光是吐槽就已经要死绝了好不好！
　　“你怎么不说话？”体育老师手搭在桌上道，“不用害怕，我们都是善良的人。”
　　微笑。
　　众生，跟着微笑。
　　叶西，微笑。
　　真是一群可爱的人。
　　如果社会可以一直这么和谐……
　　王超道：“行了吧，像我叶西这种能徒手抓老鼠徒脚踩蟑螂的班长，就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叶西表情凝固。
　　她四十米的长剑在哀鸣！
　　体育老师瞬间变脸，冷漠的按着他的头磕向桌面，亲密接触后发出一声脆响。
　　群众一致讨伐。
　　王超闷声道：“对不起……”
　　体育老师继续微笑：“不要理他，在这里，你就是小皇帝小公主。”
　　“你什么都不用做。”体育老瞥向旁边的几个考生，敲打道：“你们几个，明白的。”
　　考生点头：“明白明白。”
　　叶西深深存疑。
　　这个考场的监考老师是怎么选的？难道不是随机的吗？
　　巡考走过来，躲在窗户外面迷之凝视。
　　学生某打了个手势。
　　体育老师立马站正，面向四方训了一句：“都给我安分一点明白吗？小兔崽子们，别想着在我面前玩花样！别人压不住你们，我还压不住你们吗？要是想动什么手脚，别怪我不客气！”
　　巡考很满意，说道：“你们还在干什么？老师，马上考试了，赶紧分卷子。”
　　体育老师昂头：“好的！”
　　巡考的人走开。
　　体育老师打开密封袋，抽出最里面的一张，然后走向叶西的位置：“第一份卷子，先给叶西。”
　　叶西两手虔诚接过。
　　体育老师说：“感受到这上面的信念了吗？请像火炬一样把它传递下去！”
　　叶西感动的快哭了。
　　第一次听见有人能把作弊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她就是因为这份信念才被发配到十二考场的。
　　叶西铺开卷子开考，将答卷摆放在桌子的左上角。
　　隔壁王超严阵以待。
　　体育老师全场巡逻，传递纸条。
　　然后又重新回来，顺手核对答案。
　　体育老师急道：“连抄你都抄不对！”
　　教室里其他人瞬间爆炸道：“你这是源头啊！喂，用点心好不好？”
　　王超不信邪，再次侧目看去，发现自己真的抄错了。
　　“叶西，不枉我们曾经也同学一场是不是。”王超疯狂改答案，道：“你字写漂亮点啊！”
　　叶西：“……”
　　你咋不上天呢？
　　体育老师怒其不争，亲自过来监督。
　　看了一会儿纠结问道：“你这写的是y还是g啊？”
　　叶西咳了一声。
　　就是因为忘了才会去追求写意。
　　答题这种事嘛，看着像就行了啊，为什么非要问出来呢？
　　叶西问道：“谁有英语书？第四册上第五单元第八个生词怎么拼来着？”
　　有人自告奋勇道：“我来翻！”
　　体育老师望了眼窗户外面，警惕盯梢：“大家都小声一点！”
　　那人在桌子底下单手火速翻书：“放心吧，熟着呢。”
　　然后他开始报单词，叶西迅速写上。
　　体育老师回过味来，问道：“不记得怎么拼，位置你怎么记的这么熟啊？”
　　叶西又一次忍不住想泪流满面。
　　这是她能选择的吗？
　　能吗！
　　一考生忍不住感慨道：“原来这就是尖子生，连整本书的目录和页码都要背下来？”
　　众生：“我的天呐——”
　　叶西：“……”
　　就是喜欢想太多。
　　叶西英语做的磕磕碰碰，但是还好，语感和语法还是熟的，主要是词汇量不够，会说也不会拼。
　　报了几次觉得有点烦了，问道：“谁给我本词典？”
　　谁来考试会带词典？
　　王超指着后面的书堆道：“老师，去那里翻一翻。”
　　体育老师猫腰而去：“李明明，盯梢！”
　　班里有求必应，叶西就这样考完了整场英语。
　　第二天考理综，她特意将自己的书和韩冬的笔记，一起带了过去。
　　在全班放风的氛围下，在诸生老师的关怀中，边翻边写，完成了第一次月考。
　　她很满足。
　　和她同考的学生们也很满足。
　　体育老师欣慰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谁啊！
　　其他考生骄傲道：“以后有事尽管找我们。虽然成绩不行，但兄弟绝对不少！”
　　叶西诚恳道：“谢谢，我非常感动。”
　　她切实的感受到了信念的力量。
　　还有作弊的力量。
　　诸位考生和监考听得眼含热泪，将叶西吓了一跳。
　　王超道：“我就说，叶西和一般的尖子生不一样！”
　　……是啊，一般的尖子生考试不用翻笔记。
　　刺头道：“你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
　　她有什么心意啊！
　　一女生道：“我现在终于相信，人也是要看心灵美的。”
　　说清楚这话什么意思！
　　她也是想靠脸吃饭的好不好！
　　体育老师收了试卷，最后和众人告别：“在放假前成绩会出来，祝福你们都能过一个好假期！”
　　王超站起，面迎夕阳：“这次一定可以的！”
　　韩冬站在考场门口等叶西。见人背着书包出来了，急问道：“怎么样？”
　　叶西望天：“感觉燃烧了自我，价值得到了质的提升。连我的精神都发光发热了。”
　　考场中其他人也纷纷出来。
　　和她挥手至别。
　　“再见，叶姐！”
　　“再见，西哥！”
　　“再见，大佬！”
　　她用一场考试的时间，交到了一个班的生死之交。
　　韩冬瞠目结舌道：“……你做了什么？”
　　叶西耸肩：“燃烧了自我。”
　　最终成绩出来。
　　叶西虽然数学零分，但是另外几门成绩大爆，名次依旧卡在百名内。
　　班级内部把她批改后的数学成绩也算上，最终总分竟然直逼韩冬。
　　韩冬对她心照不宣的笑了两声。
　　苏成敬佩道：“不愧是班长，受到这样的影响，还能够始终保持初心，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
　　田文文说：“看来你的实力不需要我们帮忙，下次一定能靠自己稳住，我们以后就帮你了。”
　　靠你们帮忙那就真的死定了。
　　办公室内。
　　所有老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和蛋疼之中。
　　因为十二考场的平均分，在本次月考中，直接涨了一百多分。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但是真的所有人都没有证据。
　　而且叶西还是他们自己丢过去的。
　　众老师冷汗连连。
　　如果上报给校长，绝对又是一个扣奖金的理由。
　　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互相感慨。
　　“这次末班考场的那些学生，考的真不错啊。”
　　“是啊是啊。”
　　沉默。
　　于是，继食神·叶之后，叶西又火了。
　　这次是以考神·叶的名义。
　　——中二记·七篇
　　曾经，
　　我立志要做一个诚实的人。
　　曾经，
　　我立志要做一个不屑于分数的人。
　　但，现实没有给我机会。
　　好在最后，
　　我被罚的不冤。
　　我终于明白！
　　合适的时候，
　　才能做合适的事。
　　这就是，
　　——命运！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