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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待我多冷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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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如何也抑制不住。
暗夜,雪色,血痕,痛喊声惊涌而起。将宁和的安国侯府渲染上纷乱与嘈杂。府中各院纷纷点了廊灯,侍女提灯夜行,慌慌张张。
“绿萼梅林中有人打起来了!”
“血,好多的血!”
“快通知老夫人与侯爷!”
“……”
晟安堂中,阮老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入堂中,朝跪着的报信护卫怒喝道:“府中有人争执,你们却束手无策,乱成一团,像什么话!”
护卫面色微白,急道:“回禀老夫人,那伤人者不,不是他人!是表少爷啊!”
阮老夫人闻言双眉紧皱,捏了捏手中佛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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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探佛堂中
夜深时分,安国侯府却喧嚣声四起。
晟安堂外,雪色纷纷,府卫们执剑森严戒备,也不知是在防谁。堂内烛火晃晃,时而听见老夫人满含怒火的斥责声,时而听见府卫的哀嚎声,甚至还有侯爷温和的安抚声。
对了……听闻衣襟沾血的表少爷也在。
他倒是一声未作。
最后,过了一刻,却见表少爷被府卫押着往佛堂去。
朔雪院中,若若睡眠极浅,被喧嚣声惊醒后,便揉了揉惺忪睡眼,软声问守在榻前折月:“折月姐姐,出什么事了?”
折月连忙向前,神色却闪躲:“小姐,没出什么事,您还是早些睡罢。”
轩窗外却传来几声低呼:“表少爷竟打了府中护卫!”
“可不,听说血流了许多。”
“老夫人怒极了,将他关到了佛堂中。”
若若瞬间惊醒。
她往前一俯,险些坠下榻去。
折月心惊胆战地扶住她,连声惊呼:“小姐!您可要小心!表少爷他没事的,只是关在佛堂里罢了,您切莫担忧,今夜就乖乖睡觉……”
若若却攥紧她的衣袖,语气哀求:“折月,我想去看表哥。”
谢淮出了事,她心中满是忧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满心想着都是谢淮他伤没伤,受没受委屈。
折月闻言,很是为难:“小姐,夫人吩咐了,不许你今夜外出寻表少爷……”
若若仰眸,神色楚楚:“那我们偷偷去,不告诉娘。”
“可,可是……”
“咳咳——咳!”
若若心急,累得连声咳嗽。
折月听得这一声声咳嗽,瞬间妥协了,悄悄抱起她:“小姐……今夜之事可切莫说出去。”
“谢谢!”若若心中松了一口气,捏了捏的折月的衣袖:“你放心,出事我帮你担着。对了,带上金大夫上次留给我的小药箱。”
折月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
为若若披上斗篷,遮去身影,又将缠丝撒花帷帐悄悄放下。折月便抱着若若,轻声地从后门而出,沿着长廊侧道走去。
二人抄了近道,一路夜色漆黑,廊灯也昏沉。若若裹在斗篷之中,暗暗整理思绪。
究竟出了何事,才让谢淮动手打人?若只是言语奚落,他定不至于如此。
折月提着的羊角灯莹莹作亮,途经落雪满地的绿萼梅林时,却忽觉林间映来一缕碧光,在白茫茫的雪色中十分突兀。
若若牵折月的衣袖,折月会意,去将那东西拿了过来。
凑到灯下一看,见是一枚碧玉罗佩,沾了血迹与泥痕。
若若认得,这枚玉佩是谢淮的。
心中突地一下。
若若将玉佩小心收到袖里,道:“快些去寻表哥吧。”
折月点头,二人穿过一条长长甬道,便来到了安国侯府的佛堂前。堂前灯色昏沉,两个府卫正执剑看守。
夜中冷,他们便喝上了一壶酒暖身。
折月上前,与他们道:“四小姐要进去看表少爷,麻烦二位通融一下可好?”
府卫神色为难:“老夫人吩咐,不许任何人探望表少爷。”
折月往他二人手中塞了两个沉甸甸的香囊,笑道:“天寒气冷,二位去暖房重喝一壶热酒,吃两口肉,再回来看守也不迟。”
府卫掂了掂玉佩,相视一笑:“姑娘说得对,今夜我们什么也没瞧见。”
说罢,给若若让了路。
若若让折月在院前等一等,抱着小药箱就入了堂中。
廊下一盏灯也无,佛堂门紧紧闭着,透过门缝往里瞧,却是黝黑一片,只有冷冷寒气迎面而来。
若若轻轻推门,吱呀地一声响。
正待唤谢淮,一道劲风却自身侧袭来,一双冰冷而干涩的手将她狠狠按住,往地上滚去。空气中,还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若若:“……咳!”
听得这一声弱弱的咳嗽,那人缓缓松开了手。
冷冷月色轻移,借着微弱的月光,若若瞧见谢淮俯身望来,神色沉冷。他衣襟凌乱,面色似雪,一双眸漆黑无比。
较往日还冷。
若若抱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担忧出声:“表哥……”
“……”
谢淮侧首,阖上双眸,不去瞧她。
若若从袖中摸出那枚玉佩,递到他跟前,急道:“这是我在梅林找到的玉佩,是不是你的?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明日去寻祖母……”
“不必。”
谢淮凝声打断了她。
他声色平缓,似是没有半分起伏:“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就像今日老夫人知晓他刺伤了护卫,上来便不由分说地斥骂他血性冷漠,阴狠无情,不将人命放在眼中。而府卫们对踩玉佩一事闭口不提,连声哀嚎哭诉。
不出一刻,他便被关到这幽闭的佛堂中了。
世人淡漠,只信眼前所见。
谢淮心中狠戾地想,当初真该刺狠一些,要了那些人的狗命才是。
“怎么不重要!”
若若的声音将谢淮的思绪拉了回来。
谢淮顿首,抬眸幽幽瞧若若。
若若急切地按住谢淮的手:“夫子说过,对错往往在一念之间。要是表哥真的错了,才会被罚。要是表哥也有苦衷,那就不应该跪在这里!”
谢淮忽然深深皱了皱眉。
若若心中突突,小心问道:“……若若说错了吗?”
谢淮冷哼一声,将若若的手拂开,淡淡道:“你压着我伤口了。”
若若神色微变,连忙将滚在门边的小药箱抱了过来,道:“这是金大夫的药箱,表哥上一上药……”
说罢,就要将谢淮的衣袖掀起,去查看他的伤势。
堪堪一掀开,若若顿时怔住。
那手腕上满是青痕,甚至还有一条狰狞的血痕。府卫们人多,谢淮如今尚且年少,到底还是吃亏。
若若心中一股酸涩涌起,眸中蕴起雾色,随后一颗颗眼泪便如珠似玉地坠落,溅落在谢淮清瘦的腕上。
谢淮沉默,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瞧。
他很少见小表妹哭。
小表妹虽然总是病殃殃,甚至还会平地摔跤,可即便是被书院学生取笑,也很少当着他的面哭。
谢淮的思绪渐渐乱了。
他眉间皱起,语气装作淡淡道:“哭什么。”
若若摇头,哭得却愈发厉害了。
谢淮:“……”
他微叹一声,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双眸,轻声道:“别哭了,眼泪溅到我的伤口上,很疼。”
若若闻言,瞬间收敛了泪。她捂住谢淮的手,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还是轻轻哑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谢淮沉默良久,双眸缓缓地泛起波澜。
那一瞬间,他心中有些酸涩。
其实这世间,能让他落泪的并非是世人都不站在他这边。而是世人都与他为敌时,有一个人走到他眼前,说她会带自己离开。
谢淮承认,他万分动心。
第20章 暗赠瑾玉情
翌日,晨光堪堪亮起,若若就去了晟安堂。
阮老夫人见着她,笑着将她拉到身侧软榻坐下,还未说话,却先深深叹了口气。
若若忙问:“祖母为什么叹气?”
阮老夫人捏了捏她的脸,疼惜道:“因为祖母知道你为何而来。”
若若默了默,垂下玉眸。
阮老夫人摸她的发,感慨道:“你从小病殃殃的,祖母与你爹娘素来担忧你。生怕你受了一分一毫的损伤。那谢淮……终究是戾气难消,本性冷血,若若啊,你何必呢?”
若若凝眸,眉头轻轻皱起道:“祖母,表哥是有苦衷的……”
“苦衷?护卫们都将缘由说清了,他们只是出言顶撞了谢淮,谢淮就刺了他们多少刀?”
阮老夫人蹙眉望着她,深深道:“乖孩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祖母也不愿让你受伤。就当为了祖母好,此事,你勿再提,日后,也离谢淮远远的,可好?”
若若沉默一瞬,捏了捏老夫人的手,轻轻道:“祖母的心意若若懂,若若的心意若若也懂。”
说罢,乖巧一笑,便拜别老夫人,离开了晟安堂中。
那些护卫为了自保,定是没有说出实情,袖中脏污的玉佩便能证明这一点。只是要让他们招供,还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沿着长廊漫不经心地行去,若若心中思绪万千。
不经意间,竟然撞上了一人。
若若捂了捂脸,抬眸望去,啊了一声:“大哥哥。”
阮青令拢着竹纹长袖,垂眸望她,轻声道:“走路如何不小心些。”
若若连忙赔礼:“若若下回定会看路,小心不撞到哥哥。”
“……我并非此意。”阮青令轻轻摇了摇头,又问她:“急匆匆的,往哪里去?”
若若垂眸,捏了捏手中沾血的玉佩,不知是否要与阮青令说此事。毕竟二人交情不深,言之过多反而不好。
阮青令思量一二,却明白过来,轻声道:“你是来晟安堂为谢淮求情,却未成罢。”
“哥哥。”若若闻言,仰首递上玉佩:“昨日表哥决不是无故伤人,这枚玉佩在梅林寻到,沾满了泥痕,且是表哥的……”
“……”
阮青令只是静静听着,良久,才缓缓道:“世人只信眼前所见,凭你一言,太过微末。”
若若眸色微黯,垂下了首。
阮青令望着她发髻下泠泠的玉珠,如蕴上四月雾色的面容,心下不知为何浮起些许情绪。
他顿了顿,问:“我只问你一句,谢淮与你本无缘无故,缘何帮他?”
若若哑了哑,垂眸低声道:“怎么会无缘无故呢。人与人之间的缘故,只要你愿意将心意表明便能有。我与表哥是这样……”
“与你也能是这样。”
“……”
听得这一句,阮青令清眸微怔,似远山蒙雾,沉默许久许久。
许久许久,他俯身,将若若手中玉佩接过,袖手微微犹豫,却还是摸了摸她的发,语气难辨道:“这枚玉佩给我,你回去罢,今夜谢淮便能回去。”
若若恍了恍,想说些什么,但阮青令已起了身,移步离开了此地。
“……谢谢。”
安国侯府的偏僻后院中,有一四方院落,专门用来审问犯事之人。
阮连臣执了墨笔,与那浑身是伤的护卫道:“你是说,你们无意说了几句表少爷的坏话,他途径梅林听见,便提着匕首将你们刺伤?”
那护卫神色微变,但仍是连声哭诉道:“侯爷明鉴,正是如此!”
阮连臣淡淡笑了笑:“这倒怪了,听闻那时谢淮长发还湿,夜也深了。却不留于房中,提着匕首去偏僻的梅林。”
护卫一时语塞,但终究还是白着面色道:“侯爷不知,那谢……表少爷他向来是个怪人,身上总藏着匕首。侯爷替我等做主啊,表少爷这么狠毒,日后,日后四小姐……”
阮连臣垂下清远双眸,神色若有所思,手中墨笔也未曾落下。
一道淡淡的声音却传来。
“不知是他心思狠毒,还是你们蓄意欺压?”
护卫面色变了变。
阮连臣惊讶地望着来人,置下墨笔道:“青令。”
阮青令朝他俯身一拜,恭敬道:“未经允许便来了此地,望您见谅。”
阮连臣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问道:“不知你方才所言何意?”
阮青令将那枚玉佩托在手中,回眸凝望着那护卫:“前些日子我途径梅林,听得这些护卫暗中编排表弟,便知他们心中早有怨言。昨夜事发,我在梅林寻到了这枚满是泥痕的玉佩,心中推测,这些护卫蓄意欺压,趁表弟沐浴之时,偷窃了玉佩,在梅林中踩踏玉佩……”
护卫面色白如纸:“大少爷莫要冤枉我等,我,我……您空口无凭,可不能给我们定罪!”
阮青令神色未变,淡淡道:“真相如何,一一分开审问便知,你们之中,想必总有软弱之徒。再者,背地编排府中主子的人,也不该留。”
闻言,护卫心中顿时慌乱,嗫嚅两声,连连磕头求饶:“属下知道错了,属下知道错了……”
阮连臣在一侧旁观,听得阮青令言语中不动声色的威迫,不由得多瞧了他几眼。
阮青令回首,俯身行礼:“此便是青令前来之故,若无其它,青令先行告退。”
阮连臣笑了笑,道:“……离开之后,我问你一句,今日究竟是缘何而来。”
“……”阮青令默了默,道:“缘故,都由心定。”
……
夜间时分,谢淮果真被放了出来。
阮青令命随从将玉佩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若若。
若若拎着锦帕,仔仔细细地将玉佩擦拭干净,直至上面一尘不染,方才安心。
玉佩清透如碧潭,刻有蛟龙盘珠,在烛火下栩栩如生,色泽莹润。忽然,见那玉珠上刻了小小一个“瑾”字。
大抵是瑾玉的意思吧。
若若并未多想,将玉佩收入袖中。
翌日,若若去了谢淮院里,朝他笑道:“这是表哥的玉佩。”
谢淮早已换了一身素纹长衣,面色也比前日要好。只是他仍旧沉默不语,垂眸凝望着那枚玉佩。
良久,他阖了阖眸:“不要了。”
若若一愣:“可是这玉佩瞧上去很值钱的……”
谢淮冷哼一声:“既然如此贪财,那你便留着吧。”
若若:“……”
难道说……
谢淮是在送玉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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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郎骑竹马来
自府中护卫一事后,阮老夫人深觉愧对谢淮,待谢淮好了许多。风波过后的五六日,谢淮养好了伤,便被若若拉去了鹿鸣书院。
若若收下了谢淮的玉佩,坠了条锦缎,小心地挂在腰间,又决定将上回五皇子送的玉佩物归原主。
散了学,若若便寻到蝉鸣院,唤了五皇子出来。
长廊下,临徽拥着一身云纹斗篷,心中微喜,垂眸朝她抿唇笑:“你来寻我。”
若若略微愧疚,将玉佩递给他:“这个玉佩……我不能收下。”
临徽愣住,嘴角翕动,欲问一问缘由,然无意瞧见她衣摆下坠着的翡玉,心中恍然,眸色也黯淡下来。
原是有人赠过了瑾玉,便不要他这枚了。
临徽指腹微拢,沉默地将玉佩收回,垂首笑了笑。
一时,长廊下寂然无声。
若若悄悄打量了临徽的神色,终究还是不太忍心,道:“你不开怀吗。”
临徽抬眸,下意识答:“不曾。”
沉默几许,却又缓缓地:“……方才,我违心了。”
少年着实坦诚,若若心中浮起愧疚之情,且愈发地重,一时间沉默地垂下了眸。
临徽察言观色,见小姑娘神色委顿,局促地拢了拢袖摆,慌乱道:“不必在意,只是雪下大了,我不喜欢雪,才不开怀,不是你的缘故。”
……是吗?
若若闻言仰首望了望长空。
“……”
……根本没下雪!!!
临徽亦回过神,眸色凝固,唇畔深抿,不再言语了。
若若想了想,还是朝他道:“雪会停的,你不要难过。”
临徽怔然,不曾想小姑娘并未笑他拙劣,竟是顺着他的谎言继续说。他心中出神,凝眸望向长空。
若若又斟酌道:“雪会停的,你以后会遂心如意,坐拥五洲四海,有心上人,所以根本不必在乎我这样微不足道的……”
“雪会停吗?”临徽打断了她,其实他根本没听清她后来说了什么,心中只一直盘旋着那一句“雪会停的”。
若若啊了一声,连忙点头:“会停的。”
临徽回首,却笑道:“真好。”
话落,并未多言,只朝她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等……”若若挪动两步,还想说些什么,但临徽早已离去。
望着那清远的背影,若若心中浮起几分惆怅——刚才与他说的,让他千万别在意她这一句……不会没听见吧?
若若小声地叹了叹。
啪嗒——
一颗冰冷的雪球却轻轻砸在她的绒帽上,雪屑溅入脖颈间,冷得若若颤了颤。
庭中,蝉鸣院的少年们簇拥而立,朝她朗声笑道:“若若,在那里叹什么气呢?来打雪仗。”
若若玉眸睨了睨他们,细声细气道:“不玩。”
就她这弱小的身躯,打雪仗那就是单方面挨打罢了。
谁知少年郎们却坏笑两声,捏了雪球扔到她绒帽上,不依不饶道:“玩嘛!”“难得谢淮今日去给夫子送经卷不在。”“可不!”
若若仍然推拒:“不玩。”
一颗雪球砸过来:“玩嘛。”
若若:“……不玩。”
又一颗雪球砸过来:“玩嘛!”
“……咳。”
若若被砸得踉跄两下。
裹在茜绯色斗篷中的小身影晃了晃,似病弱的小猫,显得十分可怜。
“……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少年们相觑两眼,又小心翼翼地盯着若若。
若若被砸得弯了弯腰,发髻下的银铃微晃,在耳畔泠泠作响。一时间思绪复杂,深深地叹了口气。
究竟是打他们呢?还是打他们呢?
两种想法在心头盘旋。
最终,若若捏了个雪球,起身望向少年们,似碧玉的眸中,幽幽切切。
少年们暗道不好,抿了抿唇,纷纷后退:“抱歉,不知你这么不禁砸。”“我们也并非故意的……”“你可莫生气!”
若若扬手,将雪球对准他们,抿唇笑:“你们过来让我砸十下,我便不生气。”
少年们连连摇头,作鸟兽状散开。
“若若要打人了!”
“快跑快跑!”
若若哼了一声,本着教他们做人以及扶正未来国之栋梁的大义,捏着雪球对他们穷追不舍。
一路沿着庭中石路追去,少年们急忙奔走,连声道歉,若若扬袖砸了几下,气还是未消,然体力渐渐不支,只能无奈停下。
当下病弱不堪,若若扶着梅花树歇息,不禁感慨——
“谢淮在就好了。”
然也不能事事依赖谢淮。
思绪飞转,若若最终决定提步继续追,方踏出几步,却忽然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不会是蛇吧?
若若浑身僵硬,垂眸望去。
瞧清之后,不由得一愣。
踩到的不是蛇,却是一位少年的手。
少年倚坐在梅花树下,抬眸阴沉沉地望来,被踩了一脚,他却也不声不响的,神色宛若深幽潭底,冷凝无比。
若若连忙赔罪:“对不住!你的手疼不疼?”
说罢,俯身握起他的手查看。
他却变了神色,似苍鹰般敏捷地捏住若若的手,塞到嘴中狠狠咬了一口。
“疼!”
若若吃痛,登时收回了手。
垂眸望去,见莹白的手上除了咬痕,不知何时起竟还染了殷红的血色,血沿着皓腕蔓延而下,煞是恐怖。
若若慌慌张张,抿唇:“血,我流了好多的血。我要死了。”
阴郁少年神色一顿,忽然寒声道:“睁大你的眼睛看,那是我的血。”
“……”
若若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垂眸望他。
只见他玄色衣袖下的手正溢出血痕,原来方才他出手捏她时,血无意沾到了她的手上,才引来这场误会。
阴沉少年抬眸瞪她,满是不耐。
若若心中更慌张了,捧起他的手道:“我,我把你的手踩成这样了……”
少年:“……”
蠢吗?
就她这轻飘飘的一脚,能将他的手踩成这样?这手上的伤,只是拜他那低劣而无能的父亲所赐罢了。
思及此处,他冷冷收回了手,推开若若:“滚。”
若若:“可是……”
少年不耐地皱了皱眉,他忽地抬眸,眸色中满是阴郁,咧嘴森然一笑道:“想死的话,你就留下。”
话里话外,没有半分玩笑。且那杀气,比冬雪还冷冽,直抵人的心间。
“……”
再不走真的会死。
若若心中浮起这个念头。
她垂眸,屏声敛气地从袖中摸出一包伤药,双手捧着,万分小心地放在地上,缓缓推到少年腿前。
然后,起身、提裙,拔腿狂奔。
太可怕了!
若若提裙狂奔,心中一阵阵后怕。
世上怎会有如此阴冷的少年,那言中的杀意万分真切,仿佛下一瞬,他就会真的掐死她一样。虽然谢淮也是冷冷的,可谢淮从不会待她如此狠恶。
好想谢淮!
谢淮正好捧着经卷行在廊下。
远远的,他便瞧见了若若。只见她疾行而来,樱唇深抿,竟连他也没瞧见,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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