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双:娇俏世子妃-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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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常人在这里一定会感叹一句，这世子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皇上说话，但实际上沈绾兮是知道，这个时候她这么说皇上一定不会生气。

　　　　果然，皇上叹了一口气：“从你能来我就大概知道了他如今的情况。”

　　　　“皇伯伯这些年该是了解洛言的性子的。”沈绾兮轻声说道。

　　　　“是啊，是了解的，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对他这么了解了。”皇上的声音仿佛是在感叹。

　　　　“既然了解，那皇伯伯为什么”

　　　　沈绾兮欲言又止，但是她相信皇上是能听懂她的意思的。

　　　　皇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我才知道，我唯一的东西交给他他能给我保护好，而这样东西也才能保护好他。”

　　　　沈绾兮看着皇上的侧脸觉得这一刻的他真的不像个君王，只是个父亲，想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最重要的人，也让这样东西保护最重要的他。

　　　　“其实皇伯伯的心思不管是我还是洛言都是清楚的，只是皇伯伯，您的好心若是强求了，这就对洛言来说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压力。”沈绾兮的声音有些发重。

　　　　皇上听着她的话沉默了很长时间，仿佛是在思索她说的是不是对。

　　　　“皇伯伯，洛言自幼在您身边长大，您是了解他，也该知道很多时候他是一个强求不了的性子，如今突然的身份转换只是让他有些不适应，但是您若是强加给他那些东西，那定然会让他难过。”

　　　　沈绾兮话落皇上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他是不适应，而不是在排斥。”

　　　　沈绾兮笑了一下：“我是知道的，因为在洛言的心里，侯府中的父亲是父亲，您也是父亲。”

　　　　皇上一怔：“你说什么？”

　　　　“皇伯伯，在洛言的心里，您也是父亲。”沈绾兮一字一句的说道。

　　　　半晌皇上才有了反应，他苦笑一声：“好一个我也是父亲啊，可是我这个父亲当得从来不称职。”

　　　　“皇伯伯，您是一国之君，很多时候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全都不能随心所欲，所以才会让自己有无数的后悔，而正是因为如此您才是一个好君王。”

　　　　沈绾兮说的是事实，皇上的确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皇上的的确确是一个很好的皇帝，这些年兢兢业业的操持国事，几乎是从未松懈过，百姓们也是在他的管理中全都安居乐业，一片赞扬。

　　　　“你能理解？”皇上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沈绾兮点点头：“我能理解，但是皇伯伯，我不是洛言，所以，让他接受得要时间，等他能想明白这些了，你们之间也就能回到从前了。”

　　　　皇上再次因为沈绾兮的话陷入了沉默，许久没有出声，而沈绾兮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皇上细想她的话。

　　　　“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皇上忽然莫名奇妙的说了一句。

　　　　“只是，聪明的女子不一定时时都是好事，有时候，过于聪明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皇上骤然抬起的眼眸狠狠的将沈绾兮一惊，那原本温和清明的眸子彻底不见，那一双经历岁月风霜的眼睛此刻如古井一般深邃。

　　　　沈绾兮慌忙跪了下去：“皇伯伯恕罪，我不过是不希望您和洛言两个人之间有隔阂而已。”

　　　　“是吗？”皇上的语气变得意味不明。

　　　　“你确定是为了言儿，而不是为了你自己？”

　　　　沈绾兮愕然，为了自己？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皇上仿佛看懂了沈绾兮的茫然，缓缓的眯了眯眼睛：“因为你不希望言儿三宫六院，不希望有别的女人来到言儿身边，所以你才来说服朕？”

　　　　沈绾兮一惊，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皇上是怎么想的，她如今哪里有考虑过这些？若不是为了洛言她是不会来跟皇上说这些话的。

　　　　“皇伯伯明察，绾兮清楚，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儿女情长的，这样的时候更是不会，所以您不必担心，绾兮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这些”

　　　　“你有何不敢？在朕看来，你的胆子是着实不小的。”皇上直接打断了沈绾兮的话，语气有些急，而且略带严厉。

　　　　全然没有了长辈平日里的严肃，变成了一个王者该有的脾气性子。

　　　　沈绾兮不由的心惊，果然，伴君如伴虎，这皇上的心情可真的是说变就变得。

　　　　“皇上恕罪。”沈绾兮深深的俯下身子。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沈绾兮，眼睛又眯了眯：“沈绾兮，朕记得你以前是很小心翼翼，也是很懂得察言观色的，怎么如今变了呢？”

　　　　“那是因为以前在绾兮眼里您是君王，可是自从绾兮和洛言成婚之后就一直那您当做长辈，如今也是一样当您是长辈的，所以自然态度有所改变。”

　　　　沈绾兮这下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是格外小心，生怕再惹怒了这位震怒边缘的老虎。

　　　　皇上在听到沈绾兮的话时眼神终于缓和了一些，但是依然没有恢复。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既然你当我是长辈，那我这个做长辈的就留你在宫里多休息几天吧。”

　　　　沈绾兮浑身一震，猛的抬起头看向了皇上。

　第四百八十一章黑手被抓

　　　　洛言睁开眼睛看了看投进屋子里的阳光心里觉得温暖一片，他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沈绾兮的身影不免有些奇怪，他起身穿好衣服。

　　　　“来人。”

　　　　“世子醒了，世子妃熬了粥，还做了些点心，要给您端进来吗？”冬月站在门口恭敬的问道。

　　　　“兮儿呢？”

　　　　这丫头，竟然亲手做了早膳，如今倒是更加的像个贤妻良母了。

　　　　“世子妃一大早进宫去了。”冬月规矩的回答。

　　　　“进宫？”洛言皱起了眉头，她现在进宫干什么？他正想问，外面一阵急促的风声，有人落在了院子里。

　　　　“世子，世子妃让属下把这个人带回来，说您看看就知道。”

　　　　闻言洛言出了屋子，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面容平常的宫女，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一声。

　　　　“冬月，世子妃做的早膳端进来，还有，这个人，把她弄醒带进来。”

　　　　说着就进了一旁的书房，冬月麻利的端了早膳进去，然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地上躺着的宫女悠悠转醒，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转着眼珠子打量着屋子，在看到洛言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猛的向后缩去，眼神里满满都是惊恐。

　　　　“世，世子。”

　　　　洛言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慢悠悠的喝着粥，觉得沈绾兮这厨艺倒是不错的很。

　　　　“恩，你还认得我。”

　　　　“认，认得，奴婢当然认识世子的。”宫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

　　　　“奴婢，这个称谓倒是很谦虚啊。”洛言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宫女不敢抬头，只是缩着身子：“不敢，不敢，本身就是奴婢。”

　　　　洛言放下手里的勺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本世子竟然不知道贤妃娘娘如此的能屈能伸啊。”

　　　　宫女身子狠狠的一抖，头垂得更低了：“奴婢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

　　　　看着她这副样子洛言倒也不急，又重新拿起勺子将碗里的粥吃完，然后又吃了两三块儿点心，觉得差不多饱了才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怎么，还打算继续装傻？”

　　　　“奴婢当真不知世子在说什么，还请您恕罪。”宫女继续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洛言不耐的皱了一下眉头：“暗卫。”

　　　　宫女一惊，然而，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道黑影一惊站在了她面前，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撕掉了她面上的人品面具消失不见。

　　　　她呆呆的跌坐在原地反应不过来，片刻后整个人捂着脸尖叫了一声。

　　　　“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能找到你，谁都没有想到你会藏在皇宫里，果然，贤妃娘娘用心良苦。”洛言慢悠悠的说着。

　　　　宫女捂着脸沉默了片刻后慢慢的抬起了头，那张陌生的面孔不见了，出现的是贤妃的面孔，只是眼中的神色再也不是瑟瑟发抖的害怕，而是怨恨，深深的怨恨。

　　　　“哼，我差一点就成功了，没想到竟然被沈绾兮那个小丫头发现了，当真是遇到你们夫妻二人就没有好事。”

　　　　洛言冷笑一声：“只能说贤妃娘娘这虽然道高一尺，但是我们魔高一丈啊。”

　　　　贤妃恨恨的瞪着洛言：“既然被发现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吧。”

　　　　“杀你？你当真以为我会那么痛快的让你死了？那你也想的太过容易了，从你迷惑丽妃，说那些话让弈寒去调查往事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自己死的不会太容易吧。”洛言的眼中泛起了寒光。

　　　　贤妃一愣：“你怎么知道？”

　　　　“贤妃娘娘，你当真以为我是白长这么大的吗？那些事情宫中是禁止传言的，而那些事发生的完整经过只有你和皇后清楚，而皇后如今是没有这个心思的，丽妃是在你进宫之后才进的宫，就算知道也只是皮毛，如何能给弈寒说的那么多，所以，只能是你透露给了她，再引着弈寒去调查，然后理所应当的送那些证据给他。”

　　　　洛言冷声分析着，一双眼睛中的温和早已消失，留下的全都是戾气和冰冷。

　　　　“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接下来就是准备找机会弑君，然后将我的身世宣扬出去，到时候朝中一片乱，我和弈寒也会反目，到时候一片大乱，这就是你的目的。”

　　　　“哈哈哈，果然不亏是蒋宁宁的儿子，这样的聪明劲儿还真是和她像呢，分析的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欧阳弈寒那个没出息的竟然一点儿野心也没有。”贤妃笑的十分狂妄。

　　　　“可是洛言，你这么聪明，你那个娘倒是个蠢的，若是她有你一半儿的聪明当年也不至于落的那样的下场。”

　　　　洛言眸子里的杀意一闪而逝：“贤妃娘娘，你倒是聪明，可是如今不也一样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吗？”

　　　　“那我也值了啊，起码我翻出了你的身世，皇上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和自己的儿子再不想原谅他，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吧，哈哈哈，他毁了我的清儿，那我就让他余生不得安稳。”

　　　　贤妃的语气颇有不顾一切的意味，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怨毒。

　　　　不知道为什么，洛言听着她的话竟然有种莫名的烦躁感。

　　　　“你的话我不想听，但是，你做过的事情，总得付出代价”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外面传了一阵孩子的哭声，洛言莫名心里一紧，吩咐了暗卫一句就快步朝着门外而去。

　　　　洛知忆坐在奶娘怀里哭得十分伤心，任凭奶娘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孩子怎么了？”洛言伸手抱过了孩子。

　　　　“这，奴婢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小郡主忽然就哭了。”娘奶也是一脸的疑惑。

　　　　洛言抱着女儿小声哄着，可是小家伙完全不买账，抱着洛言的脖子哭得更加伤心。

　　　　“柠柠不哭了，怎么了你跟爹爹说。”

　　　　小家伙仍然不住的哭泣着，只是伸出一只小手挥舞着：“娘亲，娘亲。”

　　　　洛言一怔，整个人心里一紧，孩子的哭声还在耳边，他竟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还未等他细想，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世子，世子，不好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父子相对

　　　　宫门口的守卫每到接近午时都会轮班，今日也是一样，可是轮班之后的守卫还未离开，一个人就直直的以轻功落在了门口，众人齐齐一惊，连忙抽出长剑。

　　　　“什么人如此大胆。”

　　　　“你们眼瞎了吗？”冷声的呵斥让众人一惊。

　　　　随即看到来人的时候齐齐跪了下去：“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小的不知道是您。”

　　　　众人连连磕头，可是并未听到下文回应，众人不免一惊，莫不是惹怒了这位小霸王，那今天可是小命不保啊。

　　　　过了许久，守卫统领慢慢的抬头去看，哪里还有洛言的影子，他当下松了一口气。

　　　　洛言此刻急急匆匆的朝着皇上的寝宫而去，心底慢慢都是着急和怒气。

　　　　沈绾兮进宫竟然被皇上扣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又是想用沈绾兮威胁他吗？

　　　　踏进院子，无视所有人的请安，大步进了屋子：“兮儿呢？”

　　　　皇上对于洛言的到来并没有意外，他十分平静的抬起眼皮儿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兮儿呢？”洛言继续刚才的问题。

　　　　“你就那么担心她？”皇上语气不明的问道。

　　　　洛言冷着脸不去看他：“那是自然，兮儿呢？”

　　　　“关起来了。”皇上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漫不经心的端起了茶杯。

　　　　“关起来了？为什么，兮儿犯了什么事儿？”洛言皱起了眉头。

　　　　皇上平静的看着洛言：“这个世上，是不是除了沈绾兮，再也没有能让你这么失控的事情了？”

　　　　“是，所以，放了兮儿。”洛言转过头直视着皇上的眼睛。

　　　　父子二人的目光相对，一个平静，一个坚定，只是这样的眼神中间又好像隔着什么东西。

　　　　“我若是不放呢？”

　　　　“那我就大闹皇宫。”

　　　　皇上眸子一沉：“反了你了。”

　　　　洛言毫不退缩：“反了，我不敢，我只想知道我妻子犯了什么事儿皇上要将她关押起来。”

　　　　客气疏离的语气让皇上心头一疼。

　　　　“因为她阻止朕设立储君，影响一国大计，这样祸国殃民的女子，朕如何能留。”

　　　　洛言眸子一凝：“如此大的罪名扣给我的妻子，我的妻子还真是了不起呢。”

　　　　“你的妻子本就不一般，所以，朕是光明正大将她关了起来，如何，你也想要当个乱臣贼子吗？”皇上语气发沉，眼神中的暗沉也越聚越多。

　　　　“那又如何，她就是我的命，命都没了，当了乱臣贼子又如何？”洛言毫不畏惧。

　　　　皇上的眼神闪了闪，盯着洛言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许久，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言儿，我是想跟你好好说的，有的话只是平静下来才能说的清楚。”

　　　　没有了一国之君的霸气，少了皇上的威严，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个普通的老者。

　　　　洛言心底紧了一下，紧攥的手指松了松：“既然想说，那我就听着，只是希望皇上说完该说的就放了我的妻子。”

　　　　看着洛言僵硬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皇上的嘴唇微不可查的扬了扬。

　　　　“朕的决定你都知道。”皇上顿了一下：“所以，我想要你做什么你该知道的。”

　　　　“不可能。”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可能？”皇上挑眉看了他一眼。

　　　　“不可能，我和只想过如今的日子，其他的不想，那些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要。”洛言依然是毫不犹豫拒绝。

　　　　皇上往后靠了一下，整个人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这些东西是我老早给你准备好的，哪里是别人的东西，这就是你的。”

　　　　“我没想过要这些，这是你想给我的，不是我想要的。”洛言冷着脸。

　　　　“长辈赐，不可辞。”

　　　　洛言皱起了眉头，眼神冷硬的扫了一下皇上，随即快速的转了头：“这恩赐太大了，我要不起。”

　　　　“如何要不起？”皇上语气依旧慵懒。

　　　　“我只是个平凡人，这些东西”

　　　　“你不平凡的人，你的身份你”

　　　　“我的身份就是侯府世子，这是你们给的。”

　　　　洛言冷冷的打断了皇上的话：“这个身份当初是你们给的，如今你又想让我舍弃，难道你们不是很自私吗？”

　　　　皇上一怔，整个人的面色都僵住了，看着洛言久久的反应不过来。

　　　　过了许久，皇上重新端起了茶杯，他轻抿了一口眼神低了下去。

　　　　“是啊，是我们给你的，是我们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也活该你如今”

　　　　“我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的语气有些发沉，还带着微微的失落，洛言听的心头一紧，脱口而出。

　　　　皇上又是一怔：“你说什么？”

　　　　洛言有些不自然：“我说了不要就不会要，我会帮着弈寒守好宁国的江山，其他的，该如何还是如何。”

　　　　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和皇上绕圈子，他只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皇上看着洛言冷峻的侧脸，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恍惚，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那个深爱的人，也如现在的洛言一般，坚定的告诉他。

　　　　“我不要什么高位，不要什么荣华，我只想在冷宫里安然度日。”

　　　　他生气，特别的生气，他那么爱她，那么在乎她，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可是她为什么要跟他唱反调，为什么还要跟他闹？

　　　　一生气他就跟她发了脾气，两个人闹开了，一气之下顺了她的心将她打入了冷宫，本来以为她总会后悔，总会跟他服软，可是，他想错了，她并没有服软，没有道歉，反而安心的在冷宫过起了日子，这可让他更加生气了，索性继续跟她赌气，这一下一赌气就成了天人永隔，永生遗憾。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跟你说完了，请您放人吧，家中幼女还需母亲照料。”洛言站起身对着皇上认真的行了个礼。

　　　　皇上收回思绪眼眸深沉的看向了洛言，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将手背在了身后。

　　　　“这个儿媳妇朕觉得很满意，所以打算留下来一段时间，你先回去吧，三日之后记得参加大典。”

　　　　洛言一愣：“你在威胁我？”

　　　　皇上眸中闪着精光：“那又如何？三日后的大典，来不来你自己决定。”

　　　　说完话皇上直接转过了身子不再去看洛言。

　　　　洛言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什么，可是高公公已经到了他身边，他只好攥了攥手指转身出了门。

　　　　皇上依然未曾转身，只是浅浅的叹息飘出了窗外。

　第四百八十三章有选择吗？

　　　　洛言出了皇宫迎面就看到了等在宫门口的永宁侯。

　　　　他愣了一下，抬步走了过去：“爹，您怎么来了？”

　　　　“恩，出来了，我在府中也没事儿，就出来走走，刚好到了这儿就等你出来。”永宁侯面色有些沉重，看着洛言也是十分复杂。

　　　　洛言点点头：“咱们回去吧。”

　　　　永宁侯转身跟着洛言并肩而走：“绾兮呢？没跟你一起吗？”

　　　　“在宫里，暂时，回不来了。”洛言沉着声音说道。

　　　　永宁侯看了一眼洛言沉着的侧脸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他还是这个性子，这些年啊，从来没有变过。”

　　　　洛言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二人一起迈出去的步子，面色有些沉重。

　　　　“言儿，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命中注定的就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有些事情该是顺其自然的。”

　　　　“可是我命中注定就是侯府的世子，是你们的儿子，这就是顺其自然，什么都不用改变。”洛言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

　　　　永宁侯忽然停住了步子：“言儿，这些年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亲生儿子，偶尔我甚至会庆幸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什么都不用我担心，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有主意。

　　　　这些年我经常都会担心你哪一天会离开，会换个身份，可是如今我突然就不担心了，因为作为你的父亲，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娶妻生子已经算是了却了心愿，所以，现在你不必再顾忌我们什么。”

　　　　说完这一番话永宁侯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甚至有些发疼，但是他面上仍然带着笑意。

　　　　洛言僵在原地听着永宁侯的话，久久不知道说些什么。

　　　　对于这个父亲他是尊重的，也是真心爱重的，虽然他娶的那些莺莺燕燕小妾姨娘让他很不高兴，但是他对他的心始终是那样的，没有因为这些事情改变过一点点。

　　　　如今骤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他们为他牺牲了那么多，他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感动。

　　　　他们为了他舍弃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他这辈子是无以为报了，只能尽可能让一切不再变化，让陈年往事的无奈变成事实。

　　　　“我未曾想过离开，以前是，以后也是，我没有顾忌任何人，我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您是知道的，我是一个随心的人。”

　　　　洛言说完话又超前走去，仿佛停在那里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不舒服。

　　　　“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你有的选择吗？”永宁侯没有动作，只是冷静的对着他说道。

　　　　洛言猛的停住了步子，僵着身子站在了那里。

　　　　永宁侯只觉得整个人的嗓子好像更加疼了，说话都有些不够利索。

　　　　“言儿，你和绾兮的感情我是看在眼里的，也是欣赏你们这份感情的，难道如今这样的情况你当真要放任她不管吗？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洛言失了言语，是啊，如今皇上扣了沈绾兮，虽然他并不担心皇上现在会对沈绾兮如何，但是他害怕的是如果三天后的大典，他真的宣布了什么，他若是没有答应，到了那个时候可是真的将沈绾兮置身在危险中了。

　　　　他的这个父亲，不愧是一国之君，总是能拿捏的住人的弱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