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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炮灰生涯-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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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秘辛,绝对是秘辛!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史湘云尖叫道:“四妹妹,你怎么能够这么说?老太太对你可是极好的。”
惜春道:“对我极好?云姐姐,老太太的院子几进?”
“五进。”
“五进的大院子,就连个偏房都没有么?让我住后罩房?”
屋子里的人马上就议论起来了。在座的人有不少都是去过贾母的荣庆堂的,也知道贾母的院子分五进,第一进是待客之所,贾母是住在第二进的正房里头的。就是说,除了前面的两进之外,贾母的院子后面还有三进。最后一进是后罩房,那这中间的两进呢?当真就不能整理出一进来给三个孙女们住么?就是老太太的屋里没有地方,这么大的荣国府就找不到一座院子给孙女们住么?
“没错,之前老太太说我幼年丧母的确可怜,把我抱了过去。可是老太太自己的年纪也大了,膝下的孙子孙女们也多,自然顾不上我这个堂房的孙女儿。这房子的事儿就算了,可是这下面的人是怎么一回事情?虽然我们三姐妹看着都有各自奶嬷嬷和四个教养嬷嬷一个一等大丫头四个粗使丫头。可是那些嬷嬷们都是什么人,要我一一举例么?二姐姐还要拿首饰才能够使唤得动她们,更不要说我这个半大的奶娃娃了。”
惜春抬起了下巴:“我可是这宁国府的嫡小姐。”
有人在背地里嘀咕道:“把宗族里的嫡系嫡小姐跟自己家二房的庶女一样养,处处彰显自己慈爱,也就这位老太太做得出来了。”
角落里,好几位夫人凑在一起,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史湘云道:“可是……”
惜春道:“云姐姐,你就知道老太太会顺着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老太太会顺着你,不过是因为她的宝贝金孙喜欢跟你玩儿。你仔细想想,那边何时在乎过你的名声?男女大防你不会不知道吧?”
惜春其实很想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你今年都几岁?那边接了你过去小住,哪次不是让丫头直接带你去她的孙子的卧室,就是让她的孙子随便进你的房间的?她们何曾考虑过你坏了名声之后的下场!
史湘云愣住了,保龄侯夫人和忠靖侯夫人立即就听出来了。还好还好,这位四姑娘还是留了余地,不然,她们史家的名声、史家女儿的将来只怕真的要被史湘云给毁了。
史湘云还要说话。就被忠靖侯夫人给按住了。
越是大户人家越是看重名声,哪怕背地里烂得不能见人了,这表面上的遮羞布还是要保护得好好的。
甄侧妃冷冷地道:“小小丫头,居然这样牙尖嘴利。挑拨离间倒是顺溜儿。你不要忘记了,你到底还是一度养在人家跟前的。”
惜春道:“方才我就奇怪了,你一个小小的侧妃怎么就这么大胆,居然在我堂堂敕造宁国府里大放厥词。还跟这位老太太一答一唱,明里暗里地指着林大姐姐林姐姐不规矩不孝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知道些什么啊?啊?林大姐姐林姐姐姓林,不姓贾,她们就是要孝顺。也该先孝顺了自己家的祖宗!至于那等不让人家为自己的母亲守孝、往林大姐姐林姐姐的头上扣大不孝的十恶不赦的罪名的人,我都好奇了,人家林家到底犯了哪路神仙。她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
保龄侯夫人和忠靖侯夫人几乎没有笑场。
史湘云扭了扭身子。脱了忠靖侯夫人的挟制,道:“才不是呢。明明老太太很关心林大姐姐林姐姐的。”
惜春道:“怎么个关心法儿?本来林大姐姐林姐姐应该在林大人身边守孝的,是老太太自己,居然动用了六百里传书,一连发了好几封信件,这才磨了林大人点头,答应将孩子们送过来的。可是实际上呢?林大姐姐林姐姐带着弟弟赶着百日里过来。整个荣国府上上下下穿红着绿插金戴银的不说,老太太连个正经的屋子都没有收拾,一开口,就让林大姐姐林姐姐住在碧纱纱里。隔着薄薄的木板,就是她那个宝贝孙子睡的大床!连个正经的门板都没有。人家可是在守孝!如果不是林大姐姐放话,如果没有正经的屋子,她宁可寄居寺庙,你说大家会怎么看林大姐姐林姐姐?林家还有没有名声?”
林招娣慢悠悠地道:“的确,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最怀疑的事情。老太太,您说您在所有的儿女里面最疼爱的就是我们的母亲。可是母亲去了还没有三个月,您的那个孙子就一身大红。您叫我们姐弟心里怎么想?嫡嫡亲的姑母去世了,做侄儿的怎么也该服个小功吧?还有,如今我们姐妹也都大了,可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去给您拜年,您依旧把那个孙子带在身边。他往我们姐妹身边凑,您不拦着,看着我们姐妹避让,还说一家子骨肉正应该好生亲香亲香。谁跟你们荣国府是一家子了?”
林黛玉道:“老太太,看住过了世的母亲的份儿上,我们还尊您是我们的外祖母,也请您给我们两家留下最后一点颜面。不然,就是父亲对母亲情深不悔,我也会将母亲的嫁妆和庚帖退还。我是林家的女儿。”
贾母晃了晃,突然没了力气。她知道,林黛玉既然放下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姐弟几个里面最心软的林黛玉也没了耐性了。
贾母突然道:“可是,可是你们知道你们父亲这次……”
林黛玉道:“老太太,其实我在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请您回答我好么?”
贾母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不详的预感。她敏锐地感觉到,林黛玉接下来的话不是她想要听的。
果然,林黛玉道:“老太太,你们荣国府跟那金陵甄家的关系极好,听说老太太跟甄家的太夫人更是手帕交。后来,我还查到,早在先帝时期,外祖家和那甄家就轮流执掌盐政十年,对那些盐商们的影响力可是实打实的。虽然说后来外祖家搬进了京师,可是甄家依旧在金陵,甚至因为一家独大,对盐商的控制力更胜从前。为什么老太太不向甄家递话呢?为什么老太太不为了母亲请甄家高抬贵手呢?如果老太太在背后使力了,说不定母亲就不会死了。”
贾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不,不是的……”
林招娣道:“老太太,母亲是在中秋节的团圆饭上吃了有毒的点心当场吐血的。至今,我们姐弟几个都不敢过中秋,中秋节的团圆饭也吃不下。每到中秋节,母亲惨死的样子就在眼前晃呢。”
“不是的,敏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要她的命?”
“可是今天,您跟这位侧妃娘娘不是很亲近么?这种亲近这种默契是凭空就能够来的么?”
贾母答不出话来。
林黛玉道:“你呢。如果将母亲的庚帖还给您的话,对母亲也太残忍了。”
“我从来就没有想要过你娘的命!”
林招娣道:“这话您不该对我们姐妹说的。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这盐政上的官儿都是一年一任的。老太太如果心里真的有母亲这个女儿的话,大可以想办法让我父亲平平安安地混过一年,然后想办法让父亲离开巡盐御史这个位置就可以了。”
贾母大吼:“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
“那么,这次江南盐商闹事,老太太您也什么都不清楚么?”
贾母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忽而巴拉地说起了这个来了?
没错,盐商闹事儿的背后,的确有甄家的手笔,贾母也是知道这一回事情的。
本来,林如海不再是巡盐御史,当初贾敏的死,那些盐商们也做得漂亮,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让林如海除了几个官奴,连动手的人是哪几家的都不知道,只能把这满腔的恨意压在心头。
可是林如海在江南弄的那些东西收获了大量的民望,自然也威胁到了甄家在江南的利益。甄家自然是坐不住了。甄家利用自己手里掌握的把柄,逼盐商们动手,打算就此除掉林如海。
林如海的官船也好,盐官镇的事儿也好,还有这后来的事儿,都有甄家的影子,可以说,甄家为了除去林如海已经动用了全部的资源。
从贾母的神色中,林招娣和林黛玉知道了答案。
对于贾母,她们从此再没有一点亲情。
这次宁国府的寿宴,可以说无论时贾母还是林家姐妹都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也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更加倒霉的是那位甄侧妃。
同为四王八公,东平王府、南安王府、西宁王府、北静王府,这四座王府跟商户人家,包括盐商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区别也仅仅在于隐晦程度而已。毕竟,奢华的日子也是要靠银钱支撑的。以前,北静王府的手下也的确有好些商家们挂在王府名下,甄侧妃进门的时候,又带进来两户盐商,也因此北静王对甄侧妃还算可以。
可是,这一次宁国府的寿宴结束以后,原来就有些隐隐失宠的甄侧妃彻底地被禁足了。
原来,北静王对林家姐妹有些好奇,才带着跟荣国府、跟贾家有些关系的甄侧妃出席贾敬的寿宴的。可是,结果却如此地糟糕,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北静王依旧觉得林家姐妹很有趣。即便林家姐妹接受了他派人送去了赔礼,他依旧觉得林家姐妹非常有趣。
189禅让
贾敬寿辰的隔天,贾母就病了。
由不得她不生病。
那天,天香楼里,当着那么多的客人家的女眷,林招娣和林黛玉的神色压制住了贾母,让贾母没能及时地反驳。等贾母回过神来,想为自己辩驳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张大了嘴巴也发不出声音来。
贾母害怕了。
她是自家知道自家事儿。当初,贾敏跟着林如海南下的时候,贾敏的确来荣国府向贾母说情,请贾母帮忙。可是当日贾敏的话里话外,都是林如海会被贬斥,都是因为荣国府里长幼尊卑不分、二房仗着贾母的宠爱窃据正堂。贾母生气了,认为自己的女儿翅膀硬了,不听她的了,将贾敏狠狠地骂了一通,将贾敏赶了回去。
这次林招娣林黛玉姐妹两个问贾母的时候,贾母发现自己张大了嘴巴都发不出声音,以为自己女儿的鬼魂来找她了。
她自然是害怕。
贾母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叫着贾敏的小名。这是贾宝玉出生以来,第一次在贾母的嘴里出现叫另外一个人的名字的频率比贾宝玉高的情况。
贾母这个样子,作为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孙媳妇儿,贾赦这一房才回荣国府给贾母伺疾。因为贾母不大好,自然也不能要求什么房子的事儿了。一家大子都住进了客院。
这日,又轮到邢夫人带着女儿和儿媳妇儿去替换王夫人、李纨、探春三人了。见王夫人那一脸的疲惫,邢夫人也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弟妹,怎么就你们几个守着?宝玉怎么没有过来?”
王夫人道:“宝玉自己也不好呢。”
邢夫人道:“弟妹,明眼人不说暗话,宝玉被他父亲打了那一顿,养到现在,就是再严重的皮肉伤也养好了。至于他的脸,马道婆不是说了么?功德满了自然就会好。老太太疼了他一场。如今老太太病了,他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王夫人道:“宝玉还没有大好呢。我也不忍心叫他这么受累。”
邢夫人皱起了眉头,非常不满:“弟妹,你说的什么话?我们琏儿可是连衙门里的差事都放下了,专门回来给老太太伺疾。宝玉不过是脸上不好看了,又不是动不了、下不了地了。怎么就不能给老太太伺疾了?”
王夫人道:“宝玉不会做这个的。”
邢夫人道:“什么叫宝玉不会做这个?这是孝道!孝道当先你难道也不知道么?而且,老太太屋里那么多的丫头,梳头洗脸更衣喂饭,都有丫头们动手,我们不过是陪在老太太身边。免得老太太孤单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宝玉也做不了么?宝玉不是一向嘴甜、最讨老太太欢心的么?他怎么做不好了?”
王夫人道:“嫂子怎么就抓住了宝玉不放?老太太这个样子是宝玉的错儿么?还不是嫂子心心念念、一直巴结着的林家的两个丫头的不是?嫂子何苦把这火气撒到宝玉的头上?!”
邢夫人道:“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呢。本朝以孝治国。如今外面正盯着我们家呢。如果被御史台抓住了,一个大不孝下来,你担当得起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把宝玉的将来放在眼里?”
王夫人道:“大不孝?嫂子快别说这个了。如果说孝顺,为什么请了这么久的太医,一个都不见?该不会你们大房舍不得这到帖子吧?”
王熙凤在边上道:“二太太,您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们大房舍不得这道帖子。如今圣上身子不爽快,太医院里但凡数得着的医官眼下都在宫里伺候着呢。我们二爷不但亲自跑了太医院。就是各位太医的家里,我们二爷也都跑过了。别人不在家里,都在宫里当值有什么法子?虽然现在请来的这几位大夫不是在宫里伺候的。却也是京里数得着的好大夫。还请二太太不要太矫情了,硬拦着人家不给老太太诊脉。耽误了老太太的病情,谁都承担不起。”
王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她的亲侄女儿开口反驳她,着实愣了一愣。
探春看了看王夫人,道:“二姐姐,怎么林大姐姐林姐姐不见?老太太可是挂念她们很久了。就连如今病着嘴里还念叨着她们呢。”
迎春道:“三妹妹,林大妹妹林妹妹那里已经放出话儿来了,说一日没有收到姑爹平安的消息,她们一日不会登门。”
“可是,老太太……”
迎春道:“三妹妹,林大妹妹也好,林妹妹也好,她们都姓林。她们先是林家的女儿,然后才是姑妈的女儿,最后才是我们贾家的外孙女儿。事关姑妈的死和姑爹的安危,如果连父母的死都不放在心上,这还是为人子女的道理么?”
“可是不是没有证据证明是老太太做的么?”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老太太动手的,却有别的证据证明老太太与姑妈的死和姑爹的事儿有关联。除去所有已经被证明了的事实,剩下的唯一的一个不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三妹妹,我们没有立场说林大妹妹林妹妹的不是。就像老太太是我们的亲祖母一样,那是她们的母亲和亲生父亲。”
迎春眼底的平静让探春说不出话儿来。
难道她还能开口,让迎春去请林家姐妹过来?探春自认自己还没有到那等无耻的地步。为王夫人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她的极限。
屋里传出了鸳鸯地惊呼声,这才惊醒了套间里的众人。
邢夫人跟王夫人点了点头,带着女儿儿媳妇进屋去了。
填漆大床上,贾母昏沉沉地睡着,嘴里不时地叫着敏儿。邢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接过丫头们拧好的布巾,给贾母擦了擦脸,见贾母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也是微微一叹。
这夜路走多了还是会遇见鬼的。看这位不可一世的老太太,不也是如此么?
对于那日,林家姐妹在天香楼里说的话。邢夫人可是打心里认同的。当初,贾敏南下之前的确来过荣国府,也曾经跟贾母私底下说过话,被贾母骂得哭着回去也是事实。因为贾敏为她们大房说了好话,邢夫人也的确记得。
至于说贾母会不会害了贾敏,邢夫人不像贾赦那样。认为贾母绝对是疼爱女儿不会伤害的女儿的。邢夫人认为,至少,在贾敏的死上,贾母是袖手旁观的。所以现在才会在睡梦里叫着女儿,还会流泪。
邢夫人是知道贾母的狠心的。这从贾母对贾赦的态度就知道了。
至于贾母害林如海的事儿。邢夫人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凭借着她这十余年来在贾母跟前立规矩、赔小心、察言观色多年的经验来看,只怕这位老太太在这次林如海的事情上可能真的动了不该动的手脚。只是邢夫人没有证据。
王熙凤见邢夫人出神。也不敢惊动,只是叫过了鸳鸯,道:“怎么眼下老太太跟前就你一个?就这几个二等的丫头跟着你?其余的人呢?”
鸳鸯抹了抹眼睛,道:“翡翠去后头给老太太看药了,玻璃去了厨房,还有两个先下去休息了。至于鹦鹉和珍珠被二太太叫去了,说是有事情交代她们去做。”
王熙凤道:“二太太屋里就没有别人了么?怎么非要老太太的丫头?算了,她们那边这个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老爷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样?二老爷都已经叫人准备后事了。唯有大老爷,带着琏二爷四处奔波。白天想办法找大夫,晚上过来守夜。这些日子大老爷和琏二爷熬得变了形了。”
想起自己丈夫的样子。王熙凤也心疼得要命。不过,王熙凤也是知道好歹的。如果贾母出事儿了,荣国府就要守孝。那么自己的丈夫就不得不丁忧了,就是来年的大选,迎春也不能参加了。可以说,贾母出事儿,对大房的影响要比对二房的影响大得多,也更加不利。
王熙凤道:“二老爷,哼,算了。大夫怎么说?”
鸳鸯道:“二奶奶,昨儿个钱大夫说了,老太太今儿个要是还醒不过来,麻烦了。二奶奶,老太太不会有事儿吧?”
王熙凤道:“不会,老太太的福气大着呢。”
鸳鸯道:“老太太的福气再大,也当不得恶鬼缠身呢。”
“鸳鸯,你的意思是……”
“二奶奶,这些日子,我们几个日夜轮番伺候老太太,可是老太太依旧不见好。就是这人参肉桂也不知道灌了多少下去,额不过是这样吊着而已。从老太太的那些梦话里看,四姑太太的事儿,只怕真的跟老太太有点子干系。”
慌得王熙凤赶紧拉了鸳鸯走到屏风后面,道:“当真?我还以为老太太只是袖手旁观而已。只是这话我也不敢说,只能藏在心里。”
鸳鸯道:“那日消息传来,婢子也吓了一跳。这事儿原来就做得极机密,外头更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的。似乎是那四姑太太吃下去的毒药有一味最要紧的药引子是在老太太给四姑太太的香囊里头的。如果没有那味药引子,那毒药不过是让人难受些时日,腹泻上大半个月,最多也不过是虚脱、做不了事情而已。就是因为那药引子,才会使得那毒药变成剧毒。只是这事儿做得极机密。就是南面动手的人也分了好几批,怎么林大姑娘林姑娘偏偏就知道了呢?”
王熙凤道:“这件事情除了极,还有谁知道?”
鸳鸯想了想,道:“大概二太太是知道的。至于二老爷知不知道,婢子就不清楚了。”
王熙凤道:“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鸳鸯摇摇头,道:“这事儿,婢子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王熙凤道:“那这次林姑老爷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鸳鸯道:“二奶奶,婢子依稀记得,当初我们贾府曾经在姑苏扬州一带负责监造海船、修理海塘等事宜,可有这么一回事情?”
王熙凤点点头,道:“这个我听你琏二爷的奶嬷嬷赵嬷嬷说起过,似乎有这么一回事情。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世,我们贾家、王家、史家也都在南面。那个时候,我娘家祖父还在世。专管着各国进贡朝贡的事儿,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王家的事儿。”
鸳鸯道:“七月里,老太太知道了林姑老爷要坐船去巡视盐官镇的时候,曾经跟二太太说起过,让二太太王南面送个信儿,就提起过林姑老爷坐的官船!”
王熙凤瞪大了眼睛。道:“你没有听错?”
鸳鸯道:“那个时候,我在外头伺候着,老太太跟二太太的话也低,就隐隐约约地听了这么几句。那个时候,婢子心里也奇怪呢。大老爷也好。二老爷也好,琏二爷也好,都在京里住了这许多年了。也跟海船的事儿不相干,为什么老太太还要二太太去南面找什么人,还说了这已经多年不归我们府里管的海船的事儿了。谁会想到,上个月月底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林姑老爷葬身鱼腹的事儿呢。这些日子,婢子也吓得不敢睡觉。”
王熙凤道:“这事儿你知道就好了,以后都不要跟别人说起。对你不好。”
鸳鸯点点头,道:“婢子的事儿还是小事。只是二奶奶。林大姑娘怎么就那么肯定林姑老爷的事儿跟老太太有关呢?还当众责问老太太,让老太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太太的脾气我们是知道的,就是事情摆在面前。老太太也不会认的。”
“原来你不知道?”王熙凤道,“那天在天香楼里,可不止林大姑娘一个对老太太发难了。就是林姑娘也知道了老太太在背地里做的事儿了。听当时在边上伺候的丫头们说,老太太看着林妹妹的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姑娘?”鸳鸯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不,我是说,连林姑娘也知道了么?那祈哥儿也知道了?”
王熙凤道:“差不多吧。”
鸳鸯道:“可是,老太太跟二太太说话的时候,就我一个在外间伺候着,这院子里没有别的人知道。林姑娘哪里得来的消息?”
王熙凤道:“这夜路走多了总是遇见鬼的,坏事做多了也会留下痕迹。说起来,林家太太还是老太太的亲生女儿呢,老太太对林家也是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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