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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草贵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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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希掀开布帘往外看，就是现代的卫生城市，也没有如此干净整洁的街道。
地面是青石砖铺成的平整路面，没有古代一般道路的半点泥土，也没有从外面沙漠吹进来的半粒沙尘。她怀疑，就是光着脚踩在这样的道路上走，脚底也不会有半点污渍。路上的人都满面笑容，什么随地吐痰、乱丢纸屑垃圾等等现象都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没想到，在国师府里那么安静，隔着一道墙的外面如此热闹。沿路的商铺，有人卖胭脂，有人卖服饰，有人卖各种日常用品，甚至还有家具店，小食店和饮品店。几乎可以媲美现代购物广场了。对比之下，扶桑京城的店铺种类似乎没有这么繁多，人们的购买力也没这么大。这一路走来，几乎每个店铺都有人在闲逛或消费，看来楼兰国的人们都奔小康了，自豪感那么强。
凌圣宇出现在慕景希的轿辇外，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几日我可能无法近身照顾你，雨寒和晴暖她们会好好保护你的，你……可还随我回扶桑国？”
从她眼里看不到半丝和母亲重逢的喜悦，也没有半分她母后隔离两人的愁绪，凌圣宇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庆幸。只是，突然对两个人的未来，有了一丝不肯定。
“我不知道。你……何时回扶桑？”
慕景希的眼睛垂下，不敢看他。她从来没有想过，凌圣宇会离开她回扶桑。但她也没想过，如果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有没有勇气离开父母跟他去扶桑。
“我和我母后，约定了半个月。如今已经过了三日。”
若不是慕斯里告诉他抄近路，他们还有五日才能见面。所以，他才会让慕斯里取出三滴心头血，和楼兰国的神兽结下契约，带着七个手下连夜来到楼兰国门前。
没想到，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提前见到慕景希，却被秦诗月如此横插一刀。真是天意弄人，难道，他们有缘无分？凌圣宇捂着还有着些许疼痛的胸口，虽不后悔，但不不觉得无悔。
人，很不容易才对一个陌生人动心，很不容易才获得这个人的信任，很不容易想好好疼她宠她，为她付出一切都值得。可有时她一个不是很肯定的眼神，就会摧毁心中原本的那股信心，那股执念，让人怀疑会不会被伤害，被辜负。
爱，从来都是双方都要有所付出，才能继续下去的消耗品。
“我不知道我母后竟然会对你有偏见，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就这么坚持和你在一起后果会如何。毕竟我母后大病初愈，我父皇还未回来，我又忘了我母后的事情，不敢随便刺激我母后。你等等可以吗？爱人没了，可以重新找一个共度一生。可父母没了，此生便再无父母了。”
慕景希斟酌了一下，将心底的想法告诉凌圣宇。就算楼兰国皇室的人可以保持青春的容貌，她两世加起来的经历，让她无法真的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一般随心所至。
“爱人没了，或许今生就再也爱不起了。”
凌圣宇轻轻回了这句话，在慕景希的震惊中，离开了她的轿辇。
☆、突遇袭击现疑云
她对凌圣宇的直观认识，只有几天的时间。对他体贴备至的照顾，她的确有着自己无法忽视的心动。和对墨明、对北海辰他们这些人的感觉是不同的，她很清楚。她一遇到难以解决的难题，第一个想要依赖的，是他。她不会排斥他对她的触碰，对她的暧昧，对她克制而不隐晦的表白情意。
但把自己的未来，全部押在他身上，她还是犹豫了。
这几日，她眼前偶尔会出现一些画面，似乎是和凌圣宇有关的，都不是那么美好的体验。他曾经当她是可以利用的工具，他曾经放任他母后斥责她，他曾经在她被抓走后对她不闻不问。她不确定这些画面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如果他真的做过这些事，谁能保证，以后没有娘家后盾的她，会不会再经历一次？
“秦诗月，纳命来！”
前方一声男子的喊叫，拉回了慕景希的思绪。
秦诗月，那不是她母后的名字吗？
几乎是同时，她听到了刀剑碰撞的声音，和许多女子的尖叫。
“别出来，我去救你母后！”
凌圣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慕景希原本要冲出去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还是选择掀开眼前的门帘，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浑身灰色长袍、披散着头发的男子，举着一把大刀，往前面秦诗月的轿辇砍下去。
他身后有好几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蒙脸男子，帮他把护卫秦诗月的随从砍伤或砍死。凌圣宇飞身上去，腰间软剑挡住了那个男子的攻势。而随他而来的晋江二人组和三个暗卫也都上去，和那几个蒙脸男子作战。不过，因为晋江二人组他们在出国师府的时候，被秦诗月的手下收缴了兵器，他们赤手空拳和那些挥舞着大刀的蒙脸男子搏斗，被砍伤了好几处。
会是什么人，对她的母后有那么深刻的仇恨，趁着国师还在国师府、父皇不在皇城、秦诗月离开皇宫的时候，要杀了她？
刀光剑影中，另一队蒙脸男子从小巷里冲出来，朝慕景希所在的轿辇攻击。雨寒和晴暖，还有奴，不得不为了保护慕景希，而和他们打了起来。
“奴，你不会武功，快进轿辇去！啊……”
晴暖知道，奴身上所有的蛊，都被凌圣宇的暗卫没收销毁了，看见奴被一个蒙脸男子砍得好几处见骨的刀伤，赶紧过来将她踢进轿辇里，结果被身后另一个男子砍到背部，忍不住喊出声来。
“晴暖！”
慕景希赶紧撕下衣角要给奴包扎，结果发现，撕不下……这布料太好也有罪……
雨寒出剑挡住要去晴暖性命男子的刀，和他缠斗起来。凌圣宇立即命令暗卫支援慕景希这边，自己继续和灰衣男子打斗。因着怕伤到秦诗月，凌圣宇出手总是有所顾虑。直到小晋子趁凌圣宇引开灰衣男子间隙，从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轿辇中扶出秦诗月，护送她到慕景希的轿辇里，凌圣宇的攻势突然凌厉起来，很快，灰衣男子一群人都被他卸了关节，浑身是伤躺在地上。而后面冲出来的那队蒙脸男子，只剩两个还在和凌圣宇的暗卫在打斗。其中一个拼死往慕景希的轿辇冲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另一个趁此机会隐身到刚刚藏身的小巷里，暗卫追过去竟失去了他的踪影。
“母后，您没事吧？”
慕景希细细检查秦诗月，除了发髻散开，许多首饰掉落，仅剩她的九尾凤钗还在。她的衣袍都没有受到伤害。
“母后没事。希儿，你身上的血！”
秦诗月惊甫未定，忽然看到慕景希衣裙上染的鲜血，尖叫起来。
“母后，这是奴为了保护我，被砍伤流的血。”
慕景希赶紧解释。
雨寒已经撕下布条，给晴暖和奴绑上伤口。她们两人脸色苍白，已经晕了过去。幸好轿辇的空间很大，足够让这么多人容纳进去。
“皇后，那人说他是慕斯玙，是……原来楼兰国国王。”
凌圣宇的声音在轿辇外响起。这里刚好进入了皇宫附近，来往的人不多，暗卫还是四周清查了一轮后，将慕斯玙和他那些
秦诗月的护卫随从和随身宫女，被慕斯玙的手下伤的伤，杀的杀，秦诗月听到袭击的人是他，眼神一凛。
她将头发放下来，自己很快便编好发型，九尾凤钗插在最显眼处。然后整了整衣服，起身掀开面前的布帘。
“先将人押到宫里。”
一国之母的气势，还是很强大的。
布帘放下，秦诗月一直端坐在那里，不声不响。
慕景希不敢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听了那个名字，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凌圣宇曾经告诉过她关于慕斯玙的事，没想到，这个皇叔，竟然能从皇宫密室里逃出来，还敢对她母后下手。这背后的人，就值得深思了……
凌圣宇带来的人不多，但他们的动作很快。简单处理后，慕斯玙和他幸存的手下，就被一个暗卫押送到皇宫里交接给楼兰国的侍卫，另一个暗卫和小晋子一起留在原地寻找蛛丝马迹，小江子则回国师府通报此事。
秦诗月见凌圣宇的手下有条不紊地进行善后工作，并在他们入宫前一一回来禀告。不得不对他有所改观。
即便是慕斯里在这里，他的手下反应能力和处理手法远不及凌圣宇的这几个手下。对比她和慕景希的贴身婢女，云瑶她们几十个人，死的死伤的伤，她自己也狼狈不堪。而慕景希被三个婢女护得好好的，她们能自保，还有武功杀退袭击者。这几个，都是凌圣宇给她挑的。
“谢谢扶桑国王方才相助。下来本宫要处理家务事，请扶桑国王随管公公先行下去歇息，稍后本宫会设午宴多谢各位。”
秦诗月坐上凤仪，对凌圣宇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但也不想让他参与到这件事的处理中来。
凌圣宇没说什么，只是颔首，便随一位六十上下的老公公离开。
“母后，儿臣要给晴暖和奴上药。”
慕景希见秦诗月还是这么待凌圣宇，也不好说什么，但也没兴趣了解秦诗月要如何解决和慕斯玙的恩怨。
“希儿，她们自有医女照顾，你随我到大殿去。你是楼兰唯一的公主，是要了解一下我们楼兰的情况了。”
秦诗月严肃地点点头。
黑瓷和白瓷，一直像披肩一样，趴在慕景希的两边肩膀。回到皇宫，它们看到以前生活了多年的环境，立即精神抖擞地抬起头。
“吱吱……”
“叽叽……”
小公主，我们四处去逛一圈，您有什么事，就在心里喊一下，我们很快便会回到您身边的。
白瓷很认真地点点头。
“去吧，记得中午回来一起吃饭。”
慕景希让它们跳到她手上，捧着它们叮嘱。
和秦诗月重逢后，黑瓷和白瓷还是和慕景希比较亲昵。而秦诗月，也只是摸摸它们后，将它们交给慕景希，说因为慕景希才是楼兰皇室的公主，两只宠物交给她更为合适。
“吱吱……”
“叽叽……”
小公主，刚刚黑瓷在您的轿辇里，发现了蛊虫的气息。不是奴饲养或带来的，我们现在去找找那蛊虫的来源，您自己也要小心。
白瓷的话，只有真正楼兰皇室后人才能听懂，秦诗月等人自然都不知道它们在说什么。
“嗯嗯。”
慕景希心里依稀闪过了什么想法，但太快，她抓不住。
因为藏着心事，她一路坐在秦诗月的凤仪里，却无心欣赏楼兰皇宫的美景。
和国师府相似，楼兰皇宫以胡杨树做外围，挡住外部风沙。地面全是大理石砖铺就，宽阔的广场上，光可鉴人。
“这里是楼兰殿，是你父皇上朝和处理政事的地方。”
楼兰国没有后宫不可干政的规定，秦诗月可以自由出入前朝。不过，她不可以直接和文武百官接触，对前朝的事情的了解，也只能通过慕斯里。
登上上百台阶，慕景希回首一望。地面的宫女太监，如蝼蚁一般，卑微而忙碌。远处高大的由白色为底色黄金为装饰的宫门，如巨人隔离了她和凌圣宇。居高临下的感觉，她并不喜欢。站在这里，她只想到陌生、孤独、责任这些词眼。如果她父母要她继承楼兰国，且不说她和凌圣宇怎么办，单说她对楼兰国完全不熟悉，对权力也完全不热衷，对处理政事一窍不通，就足以让她退却。
秦诗月见慕景希脸上并没有回到故土的喜悦，也没有身为公主的自豪，暗暗叹了口气，牵着慕景希的手往主殿走去。
“希儿，刚刚你没有贸然跑出来维护母后，母后是欣慰的。你没有武功，那些人刀剑无眼，你若伤着了，母后心里，比自己伤了还疼。这些年，母后没有在你身边，原本是想，我们楼兰的公主，无需和普通百姓一样，十五岁便嫁人生子，以当时父皇母后的身份，你也只能和平民百姓婚嫁。我们只是想，让你进宫一段时间，待你二十五了，我们再帮你挑个真心疼惜你的男子，让他护着你好好过日子。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你竟在那凌圣宇宫里，受了那么多苦……希儿，母后这些年也明白了，就算男子爱你疼你，没有相应的地位和权力，很多时候还是会被现实所累，做出无可奈何的抉择。你以为凌圣宇能和你父皇一样一生就母后一个女人吗？他身后还有他母后，若你生了女儿，和母后一般九死一生呢？他们若是逼你生儿子，你将如何自处？
你叔父慕斯玙，在治理楼兰十年间，就把先皇们和你父皇积累下来的无数财富挥霍一空，更把人民逼得妻离子散。你父皇不得已才选择夺回皇位，花了十数年终于把楼兰经营到稍稍有了起色的程度。我们就你一个女儿，你若不继承皇位，这楼兰国的未来将走向何方，你仔细想想，我们该如何延续这个国家的繁荣？”
慕景希低垂着双眼，不敢直视秦诗月。
☆、秦诗月的迷人背影
“母后，那您有没有想过，我完全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对您和父皇都是全然陌生的。何况治理一个国家？我没学过帝王之术，也没领导的经验，你们就认为我得承担这个责任，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慕景希在心里几经斟酌，还是选择摊开来说。
“那你认为，楼兰的以后，交给谁？”
秦诗月的语气，有了怒火。似乎她身上的巫术解除后，就很容易情绪激动。
“这个，父皇和国师自有他们的安排。我觉得，与其靠血统继承，不如在楼兰中广泛选拔，能者居之。”
慕景希提出了现代的各国领导者的选拔方式。
“简直是痴人说梦，我们楼兰国的许多秘密，只有楼兰皇室继承人才能得知，才允许运用那些力量。若是让外人继承皇位，那就是我们楼兰走向没落的开始。”
秦诗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原本美貌的脸，有了些许扭曲。
“这样啊，那等父皇回来，看看他和国师有什么打算吧。若没有凌圣宇和你们联系，说不定你们都还没想过去找我，而是忙着帮母后您解除巫术吧。母后，女儿没有任何怨气，只是，希望您也要考虑，女儿是从头开始和您培养感情的，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珍惜这多年失去的时光，好吗？”
慕景希原本听到秦诗月一开始的话，是很庆幸自己来到这里，能弥补现代和父母亲情淡薄的缺憾的。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秦诗月拂袖，直接跨进殿中。
“秦诗月，你还敢出来？”
被五花大绑，狼狈地跪在大殿中的慕斯玙，看见秦诗月和慕景希进来，立即恶狠狠地唾骂起来。
“来人，把地面清理干净。”
秦诗月忍着恶心，唤人清理被慕斯玙吐了唾沫的地面。
“慕斯里为了你，楼兰所有宫殿内室都没有铺地毯。你看这里的寒酸样，只有你这样的皇后，才配得起这样的楼兰殿。”
慕斯玙嫌弃地看着下人很快将地面清洗干净，凶狠的眼神在秦诗月母女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还是定格在秦诗月身上。
“慕斯玙，在你治国期间，劳民伤财，楼兰被你亏损得厉害，皇上不忍楼兰人民继续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才选择重登皇位的。我们将你好吃好喝供在皇宫密室里，你为何还能逃出来，加害于本宫？”
秦诗月坐上凤位，喝了口茶。
“有谁当了皇帝后，能和慕斯里那个傻子一样，将皇位拱手让人的？”
慕斯玙嘲笑秦诗月和慕斯里的无知。
“皇上是不可能将皇位再传给你的，你不过十几年，便把祖上积累下来的底蕴破败成这样，皇上花了多少年才恢复了一点，国家如何经得起你的再次折腾？”
秦诗月疾言厉色，脸上有着身为一国之后的悲悯。
“这次本王不会了，本王之前是被人骗了。这次，本王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慕斯玙很紧张地解释。
“不会？那你是如何逃出密室的？没有人帮你，你是不可能逃出那里的。”
密室层层护卫是一回事，打开密室大门需要楼兰皇室血脉，慕斯玙并不知道这个，慕斯里也不可能将这点告诉他。他肯定是对哪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许以巨大利益，才得以组织那么一队人马，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
“我……”
慕斯玙一时找不出话辩驳，只能选择沉默。
慕景希在脑子里过滤所有可疑的人，乌兰应该不会再做让白术忙活的事了，凌圣宇也不可能在慕斯里还没回国时激化和秦诗月的矛盾，国师自己嘛，似乎没这个必要自己给自己找事，那就只有……杜若了。
“是杜若？汤谷国皇子？”
慕景希看到慕斯玙的瞳孔收缩，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沉默了许久，慕斯玙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现在才猜到，太迟了！秦诗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心情很烦躁，看谁都不顺眼？”
慕斯玙这么一说，慕景希便知道，秦诗月应该是中蛊了。
为什么一次两次，黑瓷都没看出来？
“你以为你们楼兰国的镇国宠物黑瓷能看出所有的蛊虫？如今杜皇子已经寻得避开黑瓷发现的办法，你们母女中的蛊，都是杜皇子养的。哈哈哈……本王倒要看看，慕斯里是要皇位，还是为了你们母女将皇位乖乖传给我？”
慕斯玙大笑着，声音传遍了楼兰殿，引起阵阵回响。
“那你如何知道，本国师就无法解蛊？”
国师背光站在殿门口，声音和以前一样，没有悲喜起伏。
“国师。”
秦诗月像是有了主心骨，眼里有了亮色。
“皇后，臣先将慕斯玙带回国师府看管，再替您解蛊。此外，汤谷国的杜若皇子，也一并交由臣看管，待皇上回国，再行定夺。”
国师稍微调查一下便知道，杜若是在被押送到皇宫后，看管的人疏忽，被他下了蛊，助他逃离皇宫。而他却借助蛊虫救出慕斯玙，并和他策划了刚刚的突然袭击。楼兰密室的另一种打开方式，杜若算是始创。便是用蛊虫驱使虫蚁将门完全破坏，简单粗暴。
“就按国师说的处理。”
秦诗月听到自己中了蛊，吓得花容失色。她曾经听慕斯里说过，有人中蛊后被蛊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样子。而想到慕景希也因为大脑里还有蛊虫卵而失忆，她更是忧心忡忡地揽着慕景希的肩膀，生怕她出事。
“希儿，对不起，母后忘了，你也受着蛊毒的折磨，才失去记忆的。”
慕景希看着有点反复无常的秦诗月，突然想起了一个词：更年期。
她中的蛊，难道叫更年期蛊？
当然，她不敢直接问国师。
“皇后，你们先用午膳，暂且用这药膏涂抹伤处。午后好好歇息一会儿，臣未时再来帮您祛除余下的蛊毒。公主，您的蛊……”
国师伸手在秦诗月手臂上点了一点，秦诗月一阵刺痛，一只细长的小虫子竟钻破布料，探出头来。他指尖在那虫子头部绕了一圈，再取出瓷瓶，那条虫子便自己往瓷瓶里钻了进去。国师取出另外一个瓷瓶，交给秦诗月过后涂抹后，回过头和慕景希低声解释，脸上难得有了为难的表情。
“没事，我知道。”
慕景希知道，国师和黑瓷都无法祛除她身上的蛊虫。她身上的蛊，是花木下的，并非杜若。但养的人，又是杜若。所以，国师一时还找不到祛除的方法。
“希儿……”
秦诗月恢复了原本的理智后，这才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吃错药似的，对慕景希太过苛求了。
“母后，我们去哪里用膳？”
慕景希微笑着转移话题，国师趁此着人将慕斯玙带走。
“就设在金玉殿用膳吧。云环，去请扶桑国王过来一起用膳。”
秦诗月的贴身宫女在刚刚那场意外中死的死伤的伤，她只能暂时提其他宫女上来顶替。
“是。”
一个看起来比云瑶年轻一些的宫女应声而去。
“希儿，母后先去沐浴更衣。你……你若需要的话，叫云玦领你去你的重明殿换身衣服。”
秦诗月的洁癖还是忍不住发作，她无法忍受刚刚身上沾了那么多人的气息。但对慕景希，她知道自己中了蛊后，就有些愧疚之情，也不那么强势地命令她去沐浴更衣了。
“我是得换身衣服了，用膳时还看到这些血迹，怪失礼的。”
慕景希发自内心地微笑，这个，比较像凌圣宇描述中的母亲嘛。
“希儿……关于你的终身大事，母后自己的想法，是你喜欢谁，他又真的能好好宠你一辈子的，就和谁在一起吧。母后之前，的确有些担心凌圣宇对你不好。你别多想，母后相信我的女儿的眼光，是不会差的。就算你年轻不懂事，你父皇能帮凌圣宇抄近路来到楼兰，也说明你父皇也认为凌圣宇值得托付。你要相信你父皇，当年母后也是很相信你父皇的。”
秦诗月牵起慕景希的手，轻轻拍了拍，认真地点点头。
慕景希对这么轻声细语说话的秦诗月，反倒没了招架之力。是哈，就算我眼瞎，你老公也不会眼瞎。因为如果你老公眼瞎了，就说明你也眼瞎了，才会挑个眼瞎的老公是吗？好心累的绕口令……
秦诗月将慕景希轻轻抱了抱，嫣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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