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草贵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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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这里，离昨晚的法国餐厅不远了。不过凌圣宇带着慕景希，朝他熟悉的牌坊走去。
　　牌坊，代表着这座建筑的历史和地位。眼前高大的飞檐琉璃瓦牌坊，代表黄鹤楼在古代与众不同的地位和意义。走过牌坊，是一座座小型的建筑。宝塔、亭台、楼阁，和前面正中的铜黄鹤，很是具有古香古韵。
　　走近一看，这些大都是承载了古代的一些文化精粹的。如白云阁，地面一层与二层衔接处采用了大板块的白色作为台基主调，寓意白云阁飘浮在白云之间。其造型融合了中国传统民间工艺和宋、明、清各时期的建筑风格，既典雅秀逸，又古朴庄重，兼具游览和展览功能。屋面玻璃瓦是褐色的，撑拱和云板，极其精美华贵。地面则是采用黄冈青磨花岗石铺装而成。“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等千古名句，在两边的小摊贩上随处可见。到处都有典故，都有诗文。
　　而胜象宝塔，塔座是须弥座，呈十字折角形，四周分别雕刻精巧的云神、水兽、莲瓣、金刚杵、梵文等装饰。塔身为素洁的覆钵体。塔刹的基座也为须弥座形，刹身相轮十三层，上刻莲瓣承托石刻宝盖，下面刻笙、箫、琴、瑟等古代乐器。刹顶为铁制宝瓶。塔室内为中空式，全部密封，古香古色，秀美端庄。胜象宝塔北立有两块万历年间的石碑，左侧为紫竹观音像，右侧为鱼篮观音像和关帝像。这些都是各种神话传说的再现。
　　终于来到巍峨壮观的黄鹤楼前了。作为江南三大名楼之一的黄鹤楼，有关它的千古诗句，可就多了去了。

☆、突如其来的袭击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这是李白送孟浩然去广陵所做的经典诗篇。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这是崔颢登楼怀古的富有意境美的大作。
　　有关黄鹤楼，有驾鹤飞升的神话故事，也有各种名人轶事。整座楼的各层大小屋顶，交错重叠，翘角飞举，仿佛展翅欲飞的鹤翼。楼层内外到处都能看到仙鹤、云纹、龙凤等充满神话色彩的图案，为这座充满神秘气息的大楼，增添了更多绘画美。
　　两人走进黄鹤楼，已经买了票，就是人有点多。他们随着人潮从一楼开始欣赏。
　　大厅正面墙壁，是白云黄鹤主题的巨大壁画。四周空间陈列历代有关黄鹤楼的重要文献、著名诗词的景印本，以及历代黄鹤楼绘画的复制品。
　　二楼大厅正面墙上，有用大理石镌刻的唐代阎伯理撰写的《黄鹤楼记》，它记述了黄鹤楼兴废沿革和名人轶事；楼记两侧为两幅壁画，一幅是“孙权筑城”，形象地说明黄鹤楼和武昌城相继诞生的历史；另一幅是“周瑜设宴”，反映三国名人去黄鹤楼的活动以及节日。
　　三楼大厅的壁画为唐宋名人的“绣像画”，如崔颢、李白、白居易、陆游等，也摘录了他们吟咏黄鹤楼的名句。四楼大厅用屏风分割成几个小厅，内置当代名人字画，供游客欣赏、选购。顶层大厅有《长江万里图》等长卷、壁画。黄鹤楼的形制自创建以来，各朝皆不相同，但都显得高古雄浑，极富个性。
　　凌圣宇听着慕景希对这些古代著名诗人大概生平的介绍，不断思考他的富国强兵计划。文化，果然是非常重要的软实力。直到中午，他们才终于把这整座黄鹤楼，里里外外都走了一遍。
　　两人走出黄鹤楼已经是午后。去慕景希定好的包厢用了午餐，凌圣宇便叫了辆的士，两人一起回去小旅馆休息。
　　“这两天休息，我们要绕另外一条路进汶川。”
　　将干了的衣服收进来，凌圣宇很是用心地把两人衣服上的褶皱，和慕景希一起用熨斗烫平。小旅馆的空间实在有限，只能在床上，一人帮忙铺平衣服，一人熨烫。凌圣宇的行李箱，总有让两人过得舒适而低调的工具。
　　“蜀汉一带，自古就特别神秘。李白写过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在蜀国的许多发明和事迹，都成为千古之谜。在蜀汉地区出土的三星堆遗址，究竟是代表什么文化，出自哪个时期，多年以来众说纷纭。神农架等地的神秘传说，还有就是传说中十八层地狱所在的酆都，都是在蜀汉这个区域里。我一直对这个地方充满向往，却不敢轻易去那里。”
　　慕景希以前喜欢看杂七杂八的书，对蜀汉一带，一直都是充满好奇和敬畏的。
　　“我们要去的那个汶川县，是多个民族混居的贫困县。因为语言不通，我们只能作为志愿者的身份进去那里。现在离地震发生，只剩一个月。这次，我们要做好准备。”
　　凌圣宇不打没把握的仗。可是他越来越发现他们要去的地方，和他所认识的所有地区，完全不同。扶桑虽然不发达，不先进，不过也基本是保证了人人温饱，不然日月楼就不会那么快在全国各地火爆起来。即使是游牧民族，最为落后的黑齿国，在正常年份也不会发生穷困潦倒的悲惨事件。而汶川县的贫困，是让他之前无法想象的。贫困的地方，自然也可能会出现某些心术不正的人。为了保证他们能够顺利回去，他必须和慕景希避过戚冰的围堵，更不能引起当地人的怀疑地在那里生活。
　　“志愿者？”
　　慕景希之前的确没考虑过语言不通这个问题。
　　“那一带都是贫困地区。我们可以借助脱贫项目，到那里去支教。到时可能条件不是很好，希儿要吃点苦了。”
　　凌圣宇这几天找到了突破点，前期的准备工作正在进行。他抬眼看慕景希，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怜惜。世上没有双全法，要过上尊贵的生活，就要承担皇冠之重。而要过着自由的生活，就得承受条件的种种不足。他今天算是深切感受到，他应该不适合过普通人的柴米油盐的奔波生活的。还是回去，创造最为适合他们的生活方式更好些。
　　“没事呀，就当是一种磨炼吧。一个月，那我们开车去那里，要多少天？”
　　慕景希看着凌圣宇如神祗一般高大上的人，这几天屈尊做各种各样的家务，就为了她的纤纤玉手能保持完好给他把玩，也知道，他更适合回去，把聪明才智放在更有用的事业上。她在凌圣宇的脸上啄了一口，笑眯眯地露出八颗牙齿。
　　“三四天。那里不像这边，经常会断电，也没有多好的网络。不过，我们去了那里，可以到山里好好练功。”
　　连绵起伏的高山，是最好的屏障。
　　要不是没办法直接到山里去生活，他才不会折腾这志愿者工作。为了尽量不留下痕迹，他用尽了心思。可是在那个有些落后，人口也不多的地方，陌生人突然闯入，实在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把衣服收好，凌圣宇抱起慕景希，捏捏她的笑脸，把玩她的玉手。怎么也不觉得厌倦。
　　“练功……”
　　慕景希是又爱又恨。在那里，可能连洗个澡都不容易吧。
　　“这次回去，我们就要直接和那个世界的人宣战了。你要有自保的能力，我才不会分心。”
　　凌圣宇说完，就突然对慕景希出手。
　　“不是吧？”
　　慕景希没想到凌圣宇在床上也会考察她的武功，着急中，应对的双手都是没有章法的。
　　“胡搅蛮缠，对习武的攻击者来说，是最好的进攻信号。”
　　凌圣宇毫不留情，左手一勾，本就在他怀里变成和他面对面的慕景希，右手下意识地伸出来抵挡。结果动作太慢，被他击中了右侧手肘。紧接着他依然以左手回势，往前一推。慕景希急忙两只手胡乱在面前画圆圈，被他的攻势一下就化解，两手还多了好几处淤青。
　　“哎哟不打了不打了，人家这几天虚着呢，动作慢了点，反应也会慢了点。”
　　慕景希干脆倒在床上求饶，整个人躲进被子里，当缩头乌龟。却不知道，屁股还露在外面，被凌圣宇拍了好几下。
　　“一个月后，你也是虚着呢，如果戚冰那些兵蛋子对你出手，你以为他们会怜香惜玉？”
　　凌圣宇哭笑不得。
　　“女人就是麻烦。要不我吃药避开那几天。嗯，对，我等下就到药店买药。噢……疼……”
　　慕景希越想越有道理，立即钻出来，拍了一下大腿。结果力道太大，打疼了自己。
　　“买什么药？”
　　凌圣宇还没想过，有人用药物延迟月事。不过，他很清楚，改变身体正常机能的药物，一般都会对人体有所损伤。他的脸上，有了严肃的神色。　
　　“呵呵，这个嘛，吃一次两次是没什么关系的。其实，以前工作忙，作息没有规律的时候，我经常推迟或提前的。这种事，其实很随意的。”
　　慕景希可不敢和凌圣宇说药名，怕他误会她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穿回去后的生活规律了，她才每个月特别规律。所以，偶尔一次用药物干预，对身体的损伤，应该很小的。
　　凌圣宇狐疑地看着慕景希，试图要从她眼里看出心虚或不肯定。发现她坦荡荡地和他对视，这才皱着眉，不置可否。
　　慕景希很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其实她的背后已经一身冷汗了。她决定，去买了药后，拆了包装，把药丸放进行李箱就好。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凌圣宇对视这么久都那么淡定的。直到他移开视线，要捋起她的袖子查看手上的伤势，她才轻轻松了口气。
　　“疼吗？”
　　凌圣宇的脸都有点青了。他用左手单手进攻，还控制了力道，竟然还害得她的手上青紫一片。如果换成戚冰之流，那慕景希得被揍得多惨，他想想就心疼。
　　“疼呀，今天走了一天路，还被你这么打，还在这个特殊期间，本身人家身体就虚弱些的。呜呜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慕景希立即很娇气地假哭起来，转移凌圣宇的注意力。她的眼睛偷偷观察着凌圣宇的表情，果然是一脸的心疼。
　　凌圣宇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打开后，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忍忍。”
　　他挑起一点药膏，用了内力把它化成液体，在慕景希的手上揉着。活血化瘀，必然要让人疼痛一阵子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嘶……”
　　这次不用装了，慕景希疼得飙出泪来，好疼，比刚才还疼。
　　“刚才你忙着抵御，没时间关注手上的伤，才没感觉到多疼。现在知道，要加紧练习了吧？不过几天赶路没时间练功，反应能力就慢了这么多。以后我们的练习量，得多几倍才行……不要摇头，你只能被我欺负，其他人要是欺负你，你要把他们打回去。”
　　凌圣宇淡淡说着，全神贯注帮慕景希揉着伤口。　
　　

☆、晒被子风波

　　戚冰的手下怎么样也想不到，气宇轩昂的凌圣宇，和美貌动人的慕景希，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进入汶川县的地界。
　　在去著名的鬼城酆都见识传说中的奈河桥、鬼门关、黄泉路、望乡台、天子殿、二仙楼、五云楼、寥阳殿、百子殿、玉皇殿、阴司街、鬼国神宫、鹿鸣寺、苏公祠等景点后，他们还顺便去了C市这座据说每天都在爬山的山城。果然感受到本国的风土人情实在是各有各的精彩。
　　小货车在进入汶川县之前，便留在某个停车场，让一直在暗中保驾护航的手下去处理。凌圣宇和慕景希各自背着一个背包，去志愿者服务队报到，等待第二天的随车入山。
　　“你的化妆术果然高超，没人怀疑我们的身份。”
　　经过一层层的盘查，终于在中午，他们到饭堂吃完果然风味独特简单健康的午餐后，得以进入安排他们夫妻同住的宿舍里休息。慕景希伸伸懒腰，洗漱一番后，坐在在她的城市已经消失多年的款式的木椅上，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感叹。
　　“记得只能在晚上才能洗干净脸了。”
　　虽然躲过了进入这个地方的第一关的盘查，而且离上次的逃脱已经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大多数人会进入一个松懈期。但是凌圣宇坚信小心驶得万年船，只有不随便出现半点漏洞，才能保证到时顺利回去。
　　“呜呜呜，没想到，你已经化得这么大众脸了，还有那么多女人一路上多看你好多眼。”
　　慕景希狠狠咬下苹果，表达自己深深的醋意。
　　“然而我只是你的。希儿，很高兴看到你吃醋。说明你会和我一起回去的，是吧？”
　　凌圣宇深情款款地整理好床铺，脉脉含情地将毛巾递给慕景希让她擦嘴，眼底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因为只能带背包进来，而且东西都被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搜查过，为了符合他们的普通人的身份，他用的是特制的压缩毛巾来铺床褥和当枕巾，以及被套。那些压缩毛巾在被打开前，和普通的压缩毛巾外观一样，只是打开后面积大许多，制作材料也是透明度非常高的薄纱，就算被人进来检查，也一时看不出他们床上用品的与众不同。
　　“你呀，在这里还这么招蜂引蝶，如果回去后敢和哪个女人眉来眼去的，我就不理你哦。”
　　慕景希含糊不清地表示威胁，为了增加气势，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压低语调，用粗重的声音恶狠狠地强调。
　　“好，除了太后大人和岳母大人，我眼里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好不好？”
　　凌圣宇抱住慕景希，抢了她口里的苹果来吃。
　　“唔……”
　　慕景希没想到凌圣宇突然会这样，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能无力地推了推。
　　“还是没长进。你的反射弧，长了点。”
　　凌圣宇弹了弹她的鼻子，又捏了捏她的脸，嗯，就算化妆，手感还是很好。凉凉的，滑滑的，像上好的玉石。
　　“我们要什么时候开始去勘察震中啊？又要什么时候……”
　　慕景希还没说完，凌圣宇就吻住她的唇，阻止了她要继续说的话。
　　慕景希眨眨眼，完全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直到听到有人敲门，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太放松了，居然没感觉到有人走过来。
　　凌圣宇用眼神安定她的紧张，慢慢在她嘴上啄一下后，才把她抱到椅子上坐好，拉了床前的布帘挡住床铺，自己走过去开门。
　　“李老师您好，有没有打扰到你们休息啊？”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汉，笑呵呵地在门口，眼睛却暗中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似乎他们进来后只是打扫干净，还没摆放多少属于他们的东西。
　　“没有没有，徐校长，请进来坐。静德，快倒杯水，请徐校长喝。”
　　凌圣宇大方地敞开房门，就要请那老汉进来。
　　“不了不了，你们今天刚来，也要忙着收拾东西。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我只是来看看，你们还习惯这里不？我们这里交通不便，也有点复杂，许多志愿者都住不久，孩子们都有些抗拒志愿者的到来。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我就在最左边的那间房子里住。”
　　徐校长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两个人，文质彬彬地，肯来这里教书，的确是他们的福气。只是如果又是支教不久，就找理由调走，给孩子们的伤害和打击，实在是难以预计的。
　　“您放心，这次过来，我们都做了思想准备了。能住到这么好的房间，都有点超出我们的预期。我们会尽量好好和孩子们相处的。”
　　凌圣宇见徐校长怎么请都不肯进屋，便郑重地许下承诺。按照一开始签订的协议，他们要在这里待上一年。等他们离开后，他的手下会物色相应的人选，来接替他们的工作。所以，他们会把自己这段时间的上课情况录下来，供后续的人员学习，才不会给人突兀的转变。
　　“那好，你们先忙。今天你们舟车劳顿，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安排老师，带你们参观我们Y镇。后天就让你们听听课，了解一下我们学生的情况。下周我们就开始上课，行不？”
　　徐校长不舍得踏进这座宿舍里唯一一间铺着水泥地的房间，一直坚持在门口说话。他安排事情倒是非常有条理，凌圣宇忍不住点头。
　　“行。”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这里的信号有时不大好，打一次不通，就多打几次。总有一次能通的。”
　　徐校长放心地呼了口气，脸上斑驳的皱纹，透露出比他的实际年龄还要沧桑的岁月痕迹。可他黝黑的皮肤，无法掩盖他眼神的犀利。他见慕景希也是眼中带笑地点头，才真正地放下心来。这娇娃娃，希望能坚持下来。有这两个看起来很有能力的年轻人教，孩子们可得惜福咯。回头他得挑个好点的班级，给他们教才行。
　　“徐校长慢走。”
　　“徐校长慢走。”
　　凌圣宇和慕景希恭送完徐校长，关上房门，这才对视一眼，到椅子上坐好。
　　“徐校长看起来很重视这所学校。”
　　凌圣宇先下了结论。
　　“他过来的时候，我竟然没注意到。他会不会也练过什么功夫，脚步很轻。”
　　慕景希特别关注了徐校长离开的脚步，发现也是没几步，她就听不出他往哪个方向离开了。
　　“以后注意不要随便说出不符合一个支教老师身份的话来。”
　　凌圣宇不是单纯警告慕景希，他如果没有一直怀着警惕的心理，可能连他，也察觉不到徐校长的到来。这个徐校长，或许不是普通的人物。
　　“嗯嗯，记住了。”
　　慕景希这次倒没有反驳，很虚心地接受凌圣宇的警告。
　　凌圣宇不动声色地在宿舍区逛一圈后，才知道，原来其他老师，是三口甚至五口之家挤着一间和他们一样大的房间生活的。还发现，徐校长住的最边的房间，有他早已受不了苦而离家出走的老婆留下的儿子。那间房是最西边的房间，整个下午都会被太阳照射。虽然温度不会太高，但环境肯定有些闷热。可以说，他们住的，已经是整栋楼里面，最妥帖的房间，就是他们那间了。
　　所以，他怕进来后弄脏了他们的房间，才一直都在房门口，不肯踏进一步。
　　“很难见到有这么纯粹的校长了。”
　　慕景希忍不住感叹。现在许多为了保住乌纱帽，而只顾某些片面的东西的校长，好像才是主流。
　　“那我们先好好备课吧。”
　　既然下午睡不着，凌圣宇不想浪费时间，就在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的书桌上，放了课本和笔记本。他对这个时代的学生，能学那么多扶桑皇帝才有资格掌握的知识，而感到佩服。但同时也感到压力。因为，当年学习这些有多辛苦，他最切身体会了。现在，他是当教的那一个，怎么也觉得，比第一次上朝，还要让他压力大。
　　“听说，贫困的地方的孩子，基础都会很差。我们要教的可是五年级，不知道学生们的水平怎么样，怎么备课？”
　　慕景希还是选择，将被子之类搬到门口晒一下。之前住的是小旅馆，没有机会晒被子。现在太阳这么好，不晒一下再盖，就算是新发的被子，她也觉得好像有点味道。
　　“被子是要晒的？”
　　对生活小小小常识空白的凌圣宇，从来没见过晒被子，所以不知道被子要晒了，才更卫生健康。
　　“这样，寄生在被子里的病菌之类，就会被晒死。”
　　慕景希很有耐心地解释，就像告诉凌圣宇洗碗要用洗洁精或者洗碗液祛除碗盘上的油腻一样。
　　“那我们之前用的那些被子……”
　　凌圣宇明白了晒被子的原理，忍不住想起之前小旅馆的那些被子。还好，他们用的是自己带的被子，不会太脏。只是过了那么多天没有晒，里面不知道开始长螨虫了没有。　
　　“你看我们一直没事，就应该是没事啦。”
　　慕景希知道，凌圣宇对这些细节一向要求很高。赶紧解释了一下，消除他的疑虑。
　　“那下来，得记得多晒被子了。”
　　凌圣宇把床套之类拆出来，重新极力将它们揉回原来的压缩状态。帮着慕景希，把被子都弄好去晒在门口支好的架子上来。

☆、有点想留下来

　　凌圣宇选择这座小镇，是因为它地处汶川县城南部，与卧龙自然保护区相邻，是阿坝的门户，是前往九寨沟、卧龙、四姑娘山旅游的必经之路。所以，它在汶川的众多小镇中，算是生活条件比较好的一处了。
　　宽阔的岷江江畔，低矮的楼房分布在树林内侧。带他们认识地形的老师，既不很热情，也没那么冷漠，就是带着他们逛了沿江的道路，和水库附近的景色。
　　“我们这里人口比较复杂，有些孩子可能听不大懂普通话。你们到时听课和上课，要有心理准备。”
　　已经看过许多支教老师的来来去去，这位年轻的老师，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凌圣宇和慕景希不是很看好。
　　“许老师，这座山，叫什么山？”
　　凌圣宇观察了很久，这座山，带有一点淡淡的熟悉的气息。他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眼前连绵不绝的山峰高耸入云，白花大桥下的水库，面积看起来不比刚刚看到的岷江小。有山，有水，和汤谷国的南冥门附近的环境，的确有点相似。不过，汤谷国地处南部，四季都比较湿热。而这里，还是四月份的天气，他们依然得和周围的汉族人差不多，穿着薄羽绒出门。
　　“这个，叫龙门山。我们现在是在龙门山的北部。这座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