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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草贵人-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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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飞身到附近的侍卫所在地，凌圣宇阴沉着脸，将手中的一块玉佩交给侍卫长。
“传朕口谕，送各位大臣回府。今晚宴会上发生的事，不准散播出去。另外派一队人，把守离开扶桑城的所有关卡。三日之内，不准任何人出城。”
凌圣宇下完命令，便飞身到最近的城楼，眺望夜幕中的扶桑城。
希儿，你在哪里？
不久，墨明等人来到城楼和凌圣宇会合。
“我找的那条路，根本就是死路。游到没地方游了，就只好原路返回。”
杜若先开口，而墨明两人也证明了杜若的话没有作假。凌圣宇将他找到的慕景希的发饰，摊开来给几人看。几个人，都立即沉默下来。
“千防万防，还是在今夜，被他们钻了空子。”
凌圣宇一直都在暗地里观察慕景希，她在看到那女子一人在台上时的意外，其实就说明那女子有问题。偏他还觉得，慕景希是要给大家一个惊喜，才故意为之。
“看来，他们还有克制黑瓷的东西的，不然，黑瓷的反应，不可能那么慢。如今黑瓷一直在希儿身边，希望它能帮我们留下些线索，帮助我们尽快找到他们。”
凌圣宇皱眉，眼里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燃烧殆尽。
“克制黑瓷的东西？国师说过，这世上，能克制黑瓷的，就只有那九尾狐。难道，是最后一头九尾狐出现了？”
墨明神色凝重。他立即在空中画了几个符咒。现在，他的巫术已经达到能够召唤国师的程度。这些都是废寝忘食的刻苦修炼得来的。很快，空中便有了气流的波动。国师、乌兰随即和白瓷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九尾狐的气息。”
还未等凌圣宇等人开口，国师立即证明了凌圣宇等人的猜测。乌兰见慕景希不在，几个年轻的脸上又凝重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立即化出烟雾，将空气中九尾狐的轨迹实体化。
沿着那气息，大家分成几条路去勘察。九尾狐分别在他们刚刚聚集的城楼、演出的台上和城外一处破庙出现过。后来它如何掩去气息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那破庙是慕景希最后出现的地方，因为那里被九尾狐很挑衅地留下了慕景希的皇后礼服。
暗妩在事件发生时当机立断，派人去寿康宫请太后过来稳定现场的大臣的心思。所有大臣都三缄其口离开了扶桑宫，而宫里的当晚在现场当值的宫人和表演的乐师等人，都被集中在一个地方，等候盘问。
彻夜的搜查，无论国师用什么方式，都找不到慕景希的踪迹。凌圣宇亲自去盘问，最后只从乐师的领队那里得到一条可有可无的线索。
“圣后一开始并没有定独舞的节目的。后来是圣后的贴身宫女过来，点了一个我们从未见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乐坊的女子，说叫她在我们演奏完后，上台独舞。”
顺着这条线索，雨寒、晴暖等慕景希身边的宫女，都被叫到这个领队面前。领队看了看，最终确定的是雨寒。
“圣上，雨寒一直和圣后、晴暖在一起，没有单独离开过栖凤宫！”
雨寒立即跪下磕头，力证自己的清白。
“圣上，晴暖和栖凤宫里的宫女可以作证。还有小江子、小晋子，都可以证明，雨寒没有离开过栖凤宫。”
晴暖也跪下，帮雨寒求情。
“你是何时遇见这个宫女的？”
凌圣宇拢了拢眉毛。天快亮了，每过一刻钟，他的心就要往下沉一沉。那个世界的人，究竟把慕景希带到哪里了？难道是要他去那个世界找吗？他这边还没布置好，如果仓促成行，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那这片大陆的安稳，不更是被搅动，如了他们的意？
“就在……就在演出开始前。”
领队想了想，很是确定地点头。
演出开始前，雨寒的确离开过一会儿。凌圣宇也看到了。他凌厉的眼神立即射向雨寒。
“圣上，雨寒当时是回栖凤宫，帮娘娘拿落下的节目单。沿路的宫人可以作证！”
雨寒没想到，竟然被对方钻了这个空子。
当时宴会刚刚开始，所有人忙着入座上菜看节目听致辞，还有各国使节送礼、圣上圣后回礼，就算雨寒拐了一小段去吩咐，也不一定有人注意到。不过，凌圣宇可以看出，对方今晚离他们很近，才能抓住慕景希临时的这个命令，假扮雨寒来加入这个节目的。
“圣上，玉牌……”
小晋子将一块玉牌呈给凌圣宇。这块玉牌对应的是慕景希戴着的玉佩的。玉牌没有任何异常，说明慕景希应该没事。凌圣宇将玉牌紧紧握在手里，疲惫地起身。
“圣上，圣后回来了！”
德公公接了砌玉门的禀报，立即将消息递给凌圣宇。
“回来了？”
凌圣宇等人很是意外。他们会这样过了一夜后，将慕景希毫发无损地送回来？
“有宫人在砌玉门门口，看见晕倒在地上的圣后……”
德公公还没说完，凌圣宇等人就已经失去了踪影。凌圣宇领路，飞身往砌玉门而去。国师等人对扶桑宫的布局不熟悉，都紧跟在他身后。果然，在离砌玉门不远的凤辇上，宫人们抬着的，是只着一套素色锦衣的慕景希。她还昏迷着，脸色苍白。脖子处的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来，在胸口随着宫人们抬凤辇的频率，微微晃动。
“希儿……”
凤辇在见到凌圣宇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凌圣宇立即将凤辇上的慕景希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细细检查她脸上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乌兰也对着慕景希施了巫术，感觉到是慕景希的气息，便对其他人点点头。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凌圣宇的眼角湿润。
“没事就好。扶桑皇帝，以后就要多加小心了。我们先回楼兰，有什么情况，请及时点亮这个抛向天空，本国师便会出现。”
国师知道，凌圣宇没办法直接召唤他。为了不再发生这种情况后，凌圣宇无计可施。他将一个巴掌大的圆球交给凌圣宇。
“谢谢国师，辛苦你们了！”
凌圣宇看天就要亮了，既然慕景希平安无事回来，他也得上朝安抚大臣们的心情。
墨明等人也松了口气，在凌圣宇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后，也不好在扶桑宫里逗留太久，纷纷随宫人离开，回去睡个回笼觉。
“你们好生看着，请御医过来给圣后请脉，看看圣后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圣后什么时候醒了，也着人去勤政殿禀告。”
凌圣宇轻轻将慕景希放到床榻上，一一吩咐雨寒和晴暖几个。宫人们立即忙碌起来，打水的打水，帮慕景希换洗的，去请御医的，准备早膳的，一片热火朝天。而凌圣宇也换上朝服，去上早朝了。
床榻上，金红色的百子被，映着慕景希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喜气洋洋。她柔软的长发，如海藻一般披散着，和素色的锦服形成了强烈的黑白对比。罗帐上还依稀沾着前晚淡淡的熏香，慕景希紧蹙眉毛，仿佛还在梦魇里，咬着没有血色的下唇，显得楚楚可怜。
从刚刚被凌圣宇抱起，到雨寒晴暖帮她换洗了衣物后，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雨寒和晴暖很是自责。一直趴在慕景希肩膀上的黑瓷，好像也是受伤颇重的样子，从慕景希被救起到现在，都一动不动的。
“御医，请帮我们看看，娘娘怎么样了？”
雨寒和晴暖看到御医进来，立即迅速放下罗帐，取出锦帕盖在慕景希的手腕上，让御医给慕景希请平安脉。
☆、寻找慕景希
慕景希站在碧绿色的玉石上，看似在望着远方山脚云雾缥缈的村庄，实际上双眼并没有焦距。
被带到这里，已经四个月了。她的腹部，也正在微微隆起。
“希儿，快将这碗燕窝粥喝了。你的身子太虚弱，别吹太久的风。”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背后将慕景希笼罩。漆黑的眼底眸色深深，语气却无比温柔宠溺。
“我还不至于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谢了。还有，不要假扮他了，你怎么都扮不来，别浪费表情。”
慕景希忍住心底的厌恶，转身接过温度刚好的燕窝粥，很快就将它喝完。她并不抬头看那男子，语气是丝毫没有掩饰的嫌弃。
“他一直没来救你，你就不担心，他已经错认那个假扮的你，和那人双宿双栖了？”
男子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却吐出慕景希这段时间内心最大的恐惧。
当时醒来，她也差点把面前变身成凌圣宇的男子，当成本尊。但很快，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是凌圣宇。尽管他有一样的样貌，一样的声音。却没有一样的气势，一样的让她安心的感觉。
可是，再次醒来，她已经身处这座玉城。是的，这是一整块玉石凿出的城市。所有的阶梯、墙面、所用的器具，都是玉石。而他，就是这座城市的王者，享受这山脚下民众的敬仰和朝拜。
“担心又能如何？这悲剧，可是你造成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慕景希拢了拢身上的淡蓝色丝帛曳地长裙。为了不轻易摔倒，这几个月里，她硬是练就了穿着曳地十米的长裙，也不会摔倒的高难度动作。
“也许，你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深爱凌圣宇吧。”
男子强行抬起慕景希的下巴，逼她和他深海似的冰冷双眼对视。慕景希定定看着这个眼底仿佛结了万年冰霜的男子，嘴角轻轻扬起弧度。
“关你什么事？”
她爱不爱凌圣宇，爱得深不深，的确不关他的事。男子的瞳孔缩成一条竖着的直线，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九条尾巴不知何时突然伸展出来，其中一条将慕景希紧紧卷住，凌驾在半空。只要稍微松一下，慕景希就会直直掉入山底，粉身碎骨。
“求我。你求我，我就放你下来。”
男子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来，压抑的怒火，化成狐尾的力道，将慕景希缠得骨头咯咯作响。
慕景希在惹怒男子前，便已经暗地里运功，以手护住腹部保护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一个母亲的本能。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数十次了。男子乐此不疲，慕景希心里恨死他，却无可奈何。若不是肚子里的这块肉，或许她早就尝试越狱。但她不敢拿孩子冒险，这条生命是无辜的。她既然当了它的母亲，就一定要护他周全。
慕景希闭上眼睛，等待再一次地被男子放回原地，或者与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两命。
“行，你就继续像行尸走肉，在这里安胎吧。你以为这样，我就对你没办法了吗？”
男子再次在僵持中，选择了把慕景希扔回玉石上。他恶狠狠地扬手，墙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画面渐渐清晰，里面的凌圣宇扶着另一个“慕景希”，在扶桑宫的湖里投饲料喂鱼。那个“慕景希”以手护着腹部，那里也是微微隆起，她的脸上，是幸福得能闻到花香的甜美。
慕景希努力地深呼吸，才抑制住了心里那种，仿佛千万根针头突然扎下来的痛楚。凌圣宇，居然没有发现那个慕景希是假的么？也和她有了孩子么？
画面里的凌圣宇似乎有所感，突然直直地望向慕景希的方向，深邃的眼里，藏着万千复杂的情绪。慕景希的心颤了颤，就要发出声音，面前立即变回青色的玉墙。
“没想到，凌圣宇还真认不出你来啊。实在是大猪蹄子！”
男子低低地笑着，好像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
“你敢不敢带我到他面前对质？”
慕景希忍住身上的痛楚，恨恨地对男子喊。
“你以为用激将法，我就会上当吗？”
男子突然逼近慕景希，两人呼出的气息，几乎能缠绕在一起。慕景希偏过脸，身子也往后退去。
“不上当就不上当，我累了，要休息了。”
慕景希轻声说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男子摔门而去，玉质的门上，出现了条条裂缝。不过很快，那些裂缝慢慢消失。慕景希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盖着怎么也感觉不到暖意的锦被，手背青筋凸起，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远在扶桑宫的凌圣宇，望着虚空出神了许久。
“凌圣宇，怎么了？”
“慕景希”温婉地伸手在凌圣宇面前晃了几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没什么。”
凌圣宇怅然若失地收回了视线。刚刚是错觉吗？为什么他感觉那个瞪着他的视线，更像是他熟悉的慕景希？他被眼前“慕景希”头上的九尾凤钗反射阳光的光线晃了晃眼，皱着眉避开了“慕景希”凑近的嘴唇。
“怎么了？连吻你一下，都不行啦？”
“慕景希”的小脸上满是失望。
她不确定凌圣宇究竟是认出她，还是没有。自她苏醒过来后，下了早朝匆匆赶来的凌圣宇，只看了她一眼，就说御医禀告，她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整，然后就搬去勤政殿，连晚上都没有回栖凤宫。过后，从御医那里得知她有孕，他也只是每日都吩咐雨寒和晴暖送补身子的膳食给她，也腾出空来陪她散步。一到午休和晚膳后，他都借口政务繁忙，要到勤政殿工作，一去不回头。
他会搀扶她，会靠近她，却不会和她有进一步的接触。说是她身子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能伤了她。
“朕担心压到孩子。雨寒，扶娘娘回栖凤宫歇息。”
凌圣宇说完，不管“慕景希”的反应，径直朝勤政殿走去。
他说不出眼前的“慕景希”有什么问题。连国师他们都说了，这个“慕景希”，就是她本人。黑瓷也和往常一样，一直趴在她肩膀上，只是活泼的它，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不断说服自己，不能冷落了好不容易娶来，准备呵护一辈子的慕景希。可是，仿佛一夜的激情，在她那次失踪后全部消失殆尽。他们立即进入了相敬如宾的夫妻模式，他甚至，比以前还要少进入后宫。
寿康宫的太后，有好几次把暗妩塞过来给他暖床。暗妩都是很体贴地在外间歇着，没有打扰他。对比之下，“慕景希”好几次借口送炖汤送糕点过来，想要在勤政殿过夜，都引起他内心深处更大的反感，不得不用帝王的威压，逼她自己开口回去。
总觉得心里好像破了个洞，风呼呼地吹过，怎么也暖不起来。
“主子，楼兰国的国师夫人乌兰查出有喜，国师无法过来。而墨明皇子和奴小姐在楼兰国也相处甚好，他们应该这几日，就过来拜访。”
小晋子如今在凌圣宇身边当值。看到凌圣宇忽然之间对慕景希的冷淡，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办法说什么。可是，凌圣宇似乎有着重重的心事，小晋子只能尽力做好凌圣宇吩咐的每件事，为他分忧。
“下去吧。圣后这几日，依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凌圣宇靠在椅背上，脸上是深深的疲惫。为了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他做了更为周全的谋划。越临近出发的时间，他的心里越没有底。也许他这样的决定会被人说是疯狂，但他还是想要闯一闯，为他心底的那道声音。
“圣后依然和往常一样，晨间要雨寒和晴暖唤好几次才起身去和太后问安。饮食方面，和以前的习惯也没有任何不同。午休的习惯也没改，就是每日都要花上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将楼兰带来的服饰穿上身，到全身镜前看。”
小晋子说着说着，都觉得心酸了。慕景希应该是在怀念，当时在楼兰国的时候，凌圣宇帮她把每套服饰都画下来的日子吧。如今她有了身孕，身材慢慢有点走形。虽然古代的服饰比较宽松，那些衣服都还可以穿上身。但是当时有多柔情蜜意，此时凌圣宇的疏离，就有多扎心。作为下人，他们什么都不能说，就只能如实汇报，完成自己的工作。
“她那些还没穿的服饰，都收起来。和她说等生完孩子再试，不要弄坏了衣料。”
不知道为什么，凌圣宇直觉，就是不想让“慕景希”去碰他们曾经重要的回忆物品。或许这样做，会伤了她的心。但在找出他这样反常的原因前，他是不会勉强自己，去迎合那个“慕景希”的。
即使太后也暗示过他，既然后宫为慕景希而清空，她如今又有孕在身，总要对她好点，别新婚没几天就一直放她在栖凤宫独自一人。可他每次靠近“慕景希”，就会从内心感觉到排斥。这种感觉无法抑制。那晚宫宴过后，墨明等人遵照惯例得立即回国禀告观礼过程。所以凌圣宇来不及叫墨明他们帮忙参详。过后他也要经过好多次尝试，才确定慕景希给他的感觉和以往不同。
准备了好几个月，凌圣宇终于下定决心，邀请墨明过来辨认。如果墨明也觉得慕景希没问题，他或许真的就得放下执念，尝试去接受她。如果墨明觉得慕景希也有问题，那他就立即和他一起出发，去寻找真正的慕景希。
☆、下定决心
“主子！”
几个月不见，奴被墨明养得更加白胖圆润，也多了不少贵气。可是，一见到慕景希，她立即冲上来，在距离慕景希几步远的地方才放缓了速度，拉着她的手晃了晃。
“奴，好久不见，长得更可爱了哦！”
慕景希笑眯眯地捏了捏奴白白嫩嫩的脸蛋，温婉地牵着她的手，朝勤政殿后面招待外宾的广和殿走去。
“主子……”
奴却突然像被电触到一样，蹙着眉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到离慕景希好几步远的地方。
“奴，怎么了？”
慕景希一脸的疑惑，神情更是有了些许的失望。看到奴走到墨明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她的唇色白了白，但也没再说什么。
“没……没什么……”
奴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却是一直跟紧墨明，没再和慕景希一起走了。
“奴，你不是一直很想小希的吗？”
墨明想要将奴的肉手，从他身上拿开，推她过慕景希那边。却发现，奴好像脚底生根，就是不肯过去。
“可能奴怕不小心撞到希儿肚子里的孩子吧。你就别勉强奴了。”
凌圣宇一反常态地帮奴解围。以前的他，是不屑于帮奴说话的。甚至因为奴曾经要对慕景希不利，而一直对她有戒心。此时他的举动，让墨明和慕景希都朝他看过去，却看不出他的内心。
墨明看了看奴，奴重重地点头。他才没再说什么。
几人到殿里用了午膳，又聊了些最近的琐事。
“希儿，是不是感觉乏了？雨寒，扶圣后娘娘回栖凤宫歇着。”
凌圣宇看到慕景希打了个呵欠，立即命令雨寒扶慕景希回栖凤宫。慕景希擦了擦湿润的眼底，点头后，在雨寒的搀扶下慢慢朝栖凤宫走去。
“你以往，都是恨不得抱着她回寝殿的，今日是怎么回事？”
墨明也感觉出慕景希和凌圣宇之间的怪异。呆慕景希消失在视野里后，他立刻忍不住马上问她怎么回事。
“奴，你是不是感觉，这个慕景希不像是以前那个慕景希了？”
凌圣宇不答反问。
“怎么不是？你看她和以前一样，和你很亲昵。反而是奴，你怎么躲开小希了呢？”
奴还没说话，墨明就紧紧皱着眉打断了她，轻声地责怪奴。
“我……”
奴睁大了眼睛，圆圆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就要解释，可是又被墨明打断。
“扶桑皇帝，虽说你们的家务事我不便开口。但是小希已经有了身孕，听说你这段时间都在勤政殿过夜，这样对小希隔离，你有没有想过小希的感受？”
墨明刚刚看到慕景希眼底淡淡的乌青，忍不住多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凌圣宇这段时间都没有在栖凤宫过夜。他脸上有淡淡的愠怒，难道凌圣宇之前在他们面前对慕景希的关爱都是假的？人一娶到自己的后宫，家人看不见摸不着，就当做金丝雀关起来，相见就逗弄几下，不想见就关着隔离？
“奴，你感觉希儿哪里不一样了？”
凌圣宇没有回答墨明的问题，而是再次将视线放在奴的身上，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支撑自己一直这样做的理由。
“就是感觉，她的表情和动作，好像是事先演练过的，没以前那么自然。她好像有些不喜欢奴，却忍着心里的不喜欢，过来和奴一起走的……”
奴顶着墨明的压力，还是将自己心底的感受说了出来。
“墨明，你不用这么看着奴，奴知道你是关心你的妹妹。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主子的脸，比以往白了很多？而且，她身上的香味很浓，以前她是不喜欢用那么浓的香料的。何况她现在有了身孕，其实不是很适合用那么浓的香料的。”
奴是女孩子，之前又和慕景希一起生活了比较久，对她的一些女孩子比较私密的习惯，也比凌圣宇这些大男人清楚。
这么一说，墨明似乎也感觉到一丝奇怪。
“她的气色不好，是在那次失踪的时候，被那个世界的人抽取了太多的血。后来她查出有身孕，身子又虚弱，没办法用太好的药，就只能一点点温补。而香料，她说是那次在下水道里，被那些臭味留下了心理阴影，没有浓浓的香料，她没办法安眠。”
凌圣宇嘴角一个无奈的弧度，深邃的眼底是浓浓的雾气。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不需要谁验证，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何必把奴掺和进来，只是想要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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