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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草贵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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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每隔几日，就安排慕景希看到她和凌圣宇看似亲昵的画面。慕景希无论多么努力克制，都是无法忍住内心深处的妒忌和怨恨。可是，慕景希实在太懂得爱惜肚子里的孩子了，它吸收的怨气远远不够。没办法，狐王也看出，凌圣宇就要自行去那个世界寻找慕景希了。只能先把人弄到那个世界，到时实力差距那么大，又是它们的地盘，凌圣宇想要救出慕景希，简直是天方夜谭。
“单靠你们自己爬过黑齿山，很快就会被那些凶猛的野兽残害的。我这可是要帮你们，别到时被野兽吃了，才来后悔。”
九尾狐换了副语重心长的神色，很是耐心地和凌圣宇解释。
“你把奴怎么样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墨明，在用传音蛊都没有得到奴的回应后，转过身恶狠狠地凶九尾狐。
“奴？哦，她应该还在栖凤宫里找我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要是不偷偷溜出来，难道要我背黑锅，说扶桑勤政殿是我放的火，那我就折煞福分了哦。
九尾狐笑着笑着，笑到打嗝的时候，发现马车底下钻出了奴的头。奴笑眯眯地爬了出来，和所有人问好。
“墨明，你说要我寸步不离，我可是做到了哦。”
奴笑眯眯地，蹦蹦跳跳来到墨明身边，挽起他的手臂晃了几下。
“嗯，奴做得很好。”
墨明迅速给了奴一个肯定的笑脸。如果这段旅程加上奴这个变数，或许能增加几分胜算吧。毕竟奴是贴身伺候过慕景希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他们两人不会太分心。奴的蛊术，这段时间的进步，已经快超过了国师。
“上车。”
既然如此，有现成的马车不坐，他们也要风餐露宿几个月，才能抵达那个世界。凌圣宇率先，朝马车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位置不多，其余人等……”
九尾狐还没说完，凌圣宇一行人已经把马车上的座位都坐下了。
“你就坐外面吧，我们不熟。”
凌圣宇关了马车门，留九尾狐在马车下跺脚。
☆、九死一生
北海辰和暗媚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风中凌乱。似乎，他们就像是过客，或者说是看客，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凌圣宇他们就要再次启程了。
九尾狐好像接收到什么命令，恨恨地在地上跺了跺脚，轻轻一跃，坐在了车头的位置。
驾车的女子好像是机器人，九尾狐一个手势，面无表情的她立即挥动马鞭。天马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不过一两步，就已经跑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凌圣宇的风驰，也追赶不上。
“我们熟，告别的话不多说，好好照顾自己。”
马车已经开始加速，凌圣宇打开车窗，探出头来，简单说了这句，又关上窗。
北海辰和暗媚互相看了一眼，只能目送他们一行人就这么消失在茫茫草原中。
冬日的草原，萧条得让人快要失去积极的心态。到处是青黄甚至枯黄的草，牛羊都被黑齿国人赶到圈里准备过冬，偶尔才听到天上的苍鹰觅食的声响，单调，萧瑟，让人没来由地消沉。
“走吧，我们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们的骏马，等他们回来。”
北海辰扶着暗媚，叫飞影把凌圣宇的风驰和墨明的电掣，以及暗妩等人的马匹带好，准备回他们的营帐。
“不对，我总觉得，那九尾狐把圣上的行程，掌握得太精确了。圣上身边，肯定是有人被九尾狐收买的。如果不快点把那个人揪出来，圣上他们可能会有危险。”
暗媚旁观者清，对比他们和九尾狐，他们尚且需要飞影等人，日夜在这么多的地方守着，才终于摸清凌圣宇他们的落脚点。可那九尾狐，看起来好像是以逸待劳，一点风尘仆仆的样子都没有。
“你们圣上那么精，肯定有所防备的。你也不用自责，你看他都说了，我们熟，就好好当他的后备军吧。”
扶桑宫勤政殿失火，大臣们肯定会把注意力都放在圣上是不是失德之类的怪力乱神上面。凌圣宇培养的替身能不能胜任这次的任务，就要他们观望，必要时也弄点动静出来，转移扶桑民众的注意力了。
北海辰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反而得到了北海烈的重视。北海烈偶尔会请北海辰去他的营帐，聊聊当今的天下形势。经过指点的北海辰虽然无意皇位，却比以往有了不一样的体会。他隐隐感觉到，和扶桑国的合作，其实是将黑齿国往更加依赖扶桑国的道路上推。但是，要黑齿国人民生活富足安康，这样的地理环境，这样的人文环境，这样散沙一样的朝政，根本是无法自力更生的。
他扶着暗媚，坐上他们来时的马车，立即感觉到有股陌生的气息，在身后若隐若现。
“辰……”
暗媚也感觉到了，抓着北海辰的手紧了紧。她虽然怀着身孕，但要避开致命的袭击，还是绰绰有余。
“飞影。”
北海辰护住暗媚，低声叫了飞影。可是，马车外并没有回复的声音响起。北海辰的眼神暗了暗，看来，外面的影卫，被对方解决了。
两人暗暗抽出随身携带的武器，暗暗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同时，从马车顶部冲出来。
外面的影卫全部现身倒地，而风驰等马匹，都在原地待着，却躁动地用马蹄磨着地面，好像在极力抑制自己不要做出袭击的动作。
北海辰松了口气。幸好风驰非常懂人性，不仅克制了自己，还极力控制着其他的马匹。北海辰伸手一挥，给了它们点麻药，让它们直接睡下。然后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和暗媚背对背。
很快，埋伏在草丛中的几个穿着浅色服饰的袭击者，朝着暗媚冲了过来。暗媚背后一凉，这几个人的出手，和他们暗卫队的人如出一辙。凌圣宇是不会对他们袭击的。那就是说，他们的暗卫队，出了叛徒，要搅乱这片大陆吗？
北海辰冷笑一声，刚硬的五官上没有半点表情，很快便飞身出去，三两下，就将他们身首异处。可是他回身，就发现北海衡挟持着暗媚，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北海辰，你以为你的飞影队很厉害，其实也不过如此。你以为你很厉害，其实也不过如此。你的皇子妃现在在我手里，投降吧。”
北海衡一只脚在地上抖呀抖，胜利的果实真美好啊。
“你确定？”
北海辰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北海衡！你平时要如何跟你的兄弟争斗，父皇都不理你。如今你竟然对你的皇嫂下手，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亏你想得出来！还不快放了你皇嫂！”
北海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北海衡就知道，功亏一篑。是谁把消息传给北海烈的？他也不过是刚刚才临时出的手，不可能那么快，北海烈就能赶到这里来的啊！北海衡咬着牙，将暗媚推向北海辰。
“孽障！你皇嫂还怀着身孕，我们草原上的子民，本就要靠上天的恩赐，才有的儿女。你要是吓着你的皇嫂，看我不重重处罚你！”
北海烈看到暗媚苍白得和纸片差不多一样的脸色，气得走过去，给了北海衡一个暴栗。他虽然子女众多，可是夭折的也多。草原上环境恶劣，繁衍生息都要在艰难的过程中进行。所以他特别重视每一个生命的诞生和成长。暗媚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孙子。之前北海衡的女人们不是没怀上过，可因为北海衡爱喝酒，加上那些女人为了讨好北海衡，不用心养胎，胎儿都没能安稳生出来。如今北海衡要加害暗媚肚子里的孩子，还以为他看不出来么？
“父皇……”
北海衡只是一时兴起，根本就没有一套完整的计划和应变方案。他原本只是想和那人说的一样，趁着北海辰他们过来草原边缘，把暗媚肚子里的孩子处理掉，北海烈就不会对北海辰一家那么关注，北海辰也就没有多大心思放在和扶桑国的生意上，他就可以重新得到父皇的重视。怎么一切，都和那人说的，不一样了呢？
“来人，北海衡意图谋害皇嗣，关押到北海牧羊，明年三月才可回营帐。”
北海烈垂下眼帘，发布的命令却是让北海衡吓破了胆的可怕。
“父皇，孩儿知错了！您就饶了孩儿这一次吧！”
北海衡的惨叫声，比杀猪还要难听。他立即眼泪鼻涕一起流，没有骨气地跪在地上求饶。
不能怪他嚎叫得这么大失仪态。北海，是黑齿国最靠近黑齿山的荒野地带。别说在那里牧羊，就是去那里走一圈，都足以吓破黑齿国民的胆。冬日里，黑齿山上的野兽没东西吃，肯定会从那里下来找吃的。然后，只会半吊子武功，和半吊子毒术的他，肯定会成为野兽觊觎的猎物……不行不行，那太可怕了！
“父皇，您子嗣不多，就饶了孩儿这一次吧！父皇……”
北海衡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来，北海烈更是火冒三丈。他腆着肚子，跑到北海衡面前，甩了他一个耳刮子，把北海衡的脸打得肿得老高，也吐出一口血沫出来。
“你也知道父皇子嗣不多，还要加害父皇的第一个孙子！去去去，带走带走，别拖拖拉拉的！”
北海烈甩了甩自己的手，反作用力很大，他的手也肿了起来。可是他宝刀未老，怒骂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
“哎哟我的王啊……您不能这样偏心啊……我们衡儿还没对那个女人真的怎么样哪，按那什么律法，不是叫做未遂吗？王啊，如果衡儿真的去了北海，就可能真的没命回来啦……您可以惩罚他别的，但也不能拿衡儿的性命开玩笑啊……”
一身桃红色束身长袍的琪琪格，顶着化得精致无比的妆容，扑到了北海烈的脚边，泫然欲泣的样子，比真的嚎啕大哭，更能勾起北海烈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愧疚感。
听到消息赶来的艾卓玛，见暗媚的肚子好好的，就是脸色苍白得有点透明。她立即快速走到暗媚旁边，抓起她的手给她把脉。
“别吵了！没看见暗媚动了胎气吗？王，这是巫送来的信，请您过目。”
艾卓玛示意北海辰横抱起暗媚，又把手上的密信扔给北海烈身边的宫人，然后就要和儿子媳妇离开现场。有人要演戏，要化危机为转机，是他们的事。她的宝贝儿媳和宝贝孙子，可经不起这么拖着。
“等等！辰，巫命令你立即赶去和凌圣宇会合。你快去你的营帐，那里有带领你去找凌圣宇的物件，以及巫交代的其他注意事项。”
北海烈一向对巫是最为言听计从的，看完密信的内容，他立即对北海辰下了命令。
北海辰脸上有些震惊。消失许久的巫，还在关注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吗？如果关注，就应该知道，他一旦离开，只留下暗媚一个人在这里待产，今天发生的事，也许明天或者后天会再次发生。
“来人，将北海衡带去北海。当年，十五岁的北海辰在那里能够度过冬日，给你一群羊已经是厚待你了。好好历练一番，你才明白，你今日做的事情，有多蠢！”
北海烈讶异于巫对他们刚刚发生的事，都能了如指掌。也因此，对巫在密信中发布的命令，更是不敢违抗。
无视于干嚎变成真哭的琪琪格，他挥手让手下把北海衡拖走。
“辰，希望你不会让本王失望。巫说，这次行动，九死一生。”
北海烈这句话一出来，暗媚本就强撑着的一口气瞬间松了，整个人软软地倒在艾卓玛的怀里。
☆、九尾狐的真正身份
北海辰本就离暗媚不远，看到暗媚瘫软下去，脸色一紧，就要上前帮着艾卓玛将暗媚抱回营帐。
“辰！没有听到本皇的话吗？”
北海烈最不喜欢这样的儿女情长的样子。他皱了皱眉，不是说这个暗媚是扶桑皇帝手下曾经数一数二的高手么，怎么这么不禁吓？
“暗媚是被北海衡下了软骨散。她刚刚受到惊吓，又一直运功将这药效集中在手臂上，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结果被王的消息一刺激，才会晕倒的。”
艾卓玛给暗媚把脉，才知道她晕倒的真正原因。
“哼！琪琪格，你养的好儿子！”
北海烈这下真的动了大怒，将琪琪格一手甩开，任由她摔倒在草地上，脸部着地，妆花了是一回事，脸上还蹭破了皮。琪琪格又惊又怕，这次真的放开嗓子哭了起来。可是泪水流到脸上蹭破皮的地方，疼得她更心酸。所以她的哭声，又再大了些。
北海辰跪下，和北海烈请求。
“王，辰将暗媚送回营帐，解了她身上的软骨散，就立即出发。”
求您，宽限点时间给我，也让我母妃照顾暗媚。这两句，北海辰没有直接说出来。
“别耽误了巫的时间限期。”
北海烈挥手，默许了北海辰的请求。琪琪格的哭声让他心烦，他干脆不理还在地上大哭的琪琪格，自己带着宫人，回了他的营帐。
北海烈心情不好，也要看人喝酒。一个招呼，立即有众多妃子和子女进了他的营帐喝酒。这件事等于就这么翻篇了。
而琪琪格，见所有人都离开后，披散着头发缓缓站了起来。
飞影离开前，把飞驰等等凌圣宇他们带来的马匹都带走了，现场只剩下她的随身宫人。她恨恨的抹了把泪水，从牙缝里挤出艾卓玛的名字，这才一瘸一拐地随着宫人，回去她自己的营帐。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营帐前，还有好几个可以看出有武功的宫人，在等着琪琪格。她知道，王这是要将她软禁起来，不让她偷偷接济自己的儿子。
“请琪琪格妃好生歇息。”
宫人们嘴上很是得体，但脸上的神色，是无比的得意。
“哼！”
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琪琪格赶紧进了自己的营帐。她得赶快上药，要是毁了容，那连救北海衡回来的资本，都没了。
大草原上，一阵风吹过，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有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北海辰看到巫给他的密信，这才大致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青丘国和白民国、嬴土国联合起来，利用慕景希、凌圣宇和墨明他们做出危害这片大陆稳定的事情。那他不快速去帮助他们，也实在说不过去。最让他倒吸口气的是，巫说那个暗妩有问题。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凌圣宇的情况，那个世界的人都掌握得那么精确，也似乎有了原因。
他既然能在北海和黑齿山上下来的野兽搏斗求生，就应该能为凌圣宇他们助一臂之力。可是，巫为什么不早点发这封密信呢？暗妩和暗媚，不是亲姐妹吗？为什么暗妩会突然如此出卖凌圣宇的机密消息呢？
北海辰看了眼还没醒来的暗媚，她的脸色异常苍白。
“母妃，暗媚就交给您了。”
北海辰知道，艾卓玛出手，暗媚的安全应该不必担忧了。
“自己小心。”
一向淡漠的艾卓玛没有抬头。在北海辰出了营帐后，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飞影和其他几个飞影队好手一直在营帐外候着，看到北海辰出来，他们立即列队候命。
“走。”
北海辰带着几个人来到黑齿山下，巫曾经修炼的密室。按照地图到达巫在信中指定的地点，北海辰果然看到巫留下的一个阵法。他按照密信中介绍的办法在阵法上划了几下，阵法立即发出巨大的光芒。几人在光芒中渐渐消失，而原地的阵法，也很快失去了踪影。
下午的黑齿山，暗无天日。所有的树木都是黑色的，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生机。
北海辰和飞影等人，踩在黑色的土地上，全都取出了防身的物品，警惕地向四周看着。
“主子，马车……”
飞影很快就看到了载着凌圣宇的那辆马车，轻声和北海辰报告。
“黑丁，过去查探。”
北海辰派出一个手下，慢慢过去查探。他自己也和其他人保持戒备。
“主子，是扶桑国皇帝一行人。”
黑丁很快便回来了，身后跟着暗卫队长。暗卫队长也确定了是北海辰一行人，点点头，领着他们过去和凌圣宇会合。
“这样的话，我们马车可就不够坐啊。”
九尾狐双手抱胸，倚靠在马车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圣宇他们。
“我们草原上的人，不讲究一定要坐在座椅上。”
北海辰直接坐到马车上的地板上，他的飞影队队员也找了块空地坐下，刚好把地板全都占据了。
九尾狐没办法，只好继续留在马车外。草原上的糙汉子，身上的体味很重。暗妩也终于受不了，和凌圣宇说了一声后，也下了马车。
北海辰拉过凌圣宇的手，将巫的密信交给他看。
看完密信，凌圣宇对着北海辰点了点头，手中的密信变成粉末。
暗妩……
夜里的黑齿山，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你的名字，应该不是叫九尾狐吧。”
飞影递了块牛肉干给九尾狐。其实她并不是九尾狐，而是白民国的首领。所以，要继续叫她九尾狐，大家也有点别扭。
“白兰。”
白兰也很干脆，立即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挺好的名字，和你的脸色一样白。”
飞影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赞美，还是讽刺。
“这里这么暗，你还能看出我的脸色？”
白兰咬了口牛肉干，语气里有了隐隐的不满。
“我白天看过你的脸色。草原上的女子，大都晒得很黑。你这样白，当然让我印象深刻。”
飞影说得好有道理，白兰竟无言以对。
犹豫着要不要召唤黑齿山里的野兽，白兰接收到了九尾狐王的密令。
“凌圣宇连日赶路，今夜且让他歇息。”
白兰竟偷偷松了口气。
从隔窗看进去，凌圣宇脸上的疲惫，丝毫无损他惨无人道的帅气。他如墨的长发依然一丝不苟地用发冠拘紧，长眉入鬓，双眼如电，立体的鼻子，薄唇紧抿。宽肩窄腰，修长的双腿，在逼仄的空间里毫无失去仪态。他是那么帅，可他眼里的温柔，只给慕景希。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暗妩挤在马车外，用眼神鼓励白兰。如果白兰得到凌圣宇，那暗妩以后多少有可能可以上位。但如果是慕景希，暗妩永远只能是暗妩。正因为如此，暗妩和白兰成了联盟。
夜里，吃了牛肉干的众人，各自找了个位置轮流休息。巫交代过，白兰她们这些白民国人，能够控制黑齿山上的野兽。所以，究竟白兰会在什么时候，发动什么样的突然袭击，他们都不知道。因此，他们必须保存好队伍的战斗力。
在黑齿山另一边的玉山上，慕景希望着天上的月亮，手中轻柔地摸着肚子里的孩子。
“你不用再制造幻境来迷惑我了，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狐王在背后望着她。
黑瓷在北海辰他们出现后，快速用意念和她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慕景希很是庆幸，她无论如何，都是保重了身体。但是，她能做什么呢？黑瓷很快又被白兰控制，和她断了联系。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心里是满满的怜惜。
她很庆幸，凌圣宇认出那个是假的慕景希。他一直没有碰她。那她，更要守护好自己，才能好好地和凌圣宇相聚。
“你……”
看到慕景希周边的玉石，都变成了羊脂一般的白色。狐王一脸的惊惧。她的怨气，怎么可能突然之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充满爱意的祥和之气？
“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戚冰，九尾狐就剩下你和罗敏了，你别执迷不悟行不行？”
慕景希转过身，直直地看着面前一脸肃然之色的戚冰。
“执迷不悟？我们千方百计从异世找到你，将你送来这里。又不断地提升你，就是为了维持我们这个空间的平衡。你呢？用你们几个人的生命，换取这个空间数千万人的生命，难道不值得吗？”
戚冰激动地喊叫起来，身后的尾巴，吸取了月亮的光芒，似乎比往常更有力量。它们卷起慕景希的四肢，把她固定在半空。
慕景希不去看戚冰，她弓着身子，只想护住自己的肚子。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如何，只要她活着的一天，就一定要护住她的孩子。
戚冰的一条尾巴，横扫过地上的桌椅。玉桌玉椅全都从开放的山腰往下坠落，许久，才发出几声撞击碎裂的声音。慕景希不敢看山底，她从来都不敢看山底。恐高的她能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她一直只看天上。
☆、燕窝粥
“害怕？害怕就求我啊？”
戚冰的脸扭曲，狰狞，变得十分可怕。他挥舞着尾巴，好几次把慕景希举得很高，又松开她，要将她摔成肉饼。
慕景希的脸吓得褪尽了血色，发冷的双手怎么也够不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她求饶有用吗？她紧咬着下唇，咬破了的嘴唇，血一滴一滴滴到戚冰的尾巴上，竟然冒起了烟。戚冰的尾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差点就真的松开慕景希，把她甩到山底下去。
“倔强是要吃苦头的！”
戚冰忍着疼，缓缓把慕景希放到地板上。冰冷的玉石，在冬天的夜里，愈加寒气逼人。他翘起的眼尾，比平时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慕景希连忙抚摸着肚子里不断闹腾的宝宝，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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