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甜梦典当行[快穿]-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们把他当作狗一样对待,仿佛能从欺凌主人的过程中得到无尽的乐趣,只可惜他们看走了眼,这哪里是一条狗,这是一条未成年的恶狼,只待时机一到,就会凶狠的咬断他们的喉咙!
唐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圣母的天赋,她向来是有仇必报,就像当初被霍宁远绿了之后她就一定要绿回去,被同学骂了之后当时就要骂回去一样,她从来不是个忍辱负重的人。
何况,这位将来可是要上战场收割人头的,现在只是抽一顿鞭子,这根本就不叫事儿!
“要是我,别说一顿鞭子,哪怕是将他们废了手脚赶出府去,也不会有人敢说半句不是。”
唐岳脑子里嗡嗡的响,明明每一个字都能听清,他却不明白这句话连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呆愣愣的表情,唐筠在他脸上戳了一下,只可惜她忘记了手上还带着药膏,一下子就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
“魂归来兮!”唐筠在他肩上一拍,“来,翻个面!”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非常有搓澡师傅的高手风范!
唐岳极其缓慢的翻过了身,脸上的表情在大悲大喜之下显得有几分木然,原本饱受折磨的心脏从黑暗的边缘被人拉了回来,重新让他看到了光明和希望。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喜悦的情绪填满,轻飘飘的,好像下一秒就要飘到天上去。
对呀,她怎么会厌弃他呢?她可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唯一一个对他伸出手的人。
她已经见过他最坏的样子,她永远都不会厌弃他。
唐筠看着他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完全不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上半身已经上完了药,她捏住了他的腰带,歪头看他,“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唐岳迅速从那股莫名的情绪中抽身出来,脸色涨得通红,“可、可不可以不脱?”
唐筠笑道,“怎么跟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不就是看个腿吗,不至于害羞成这样吧?
然而唐岳的理解却和她截然不同。
只见他瞬间瞪大了眼睛,瘦巴巴的脸上露出几分凶煞之色,连腰带也不捂了,竖起眉头直视她,“你见过谁的?”
唐筠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双腿,“还需要见谁的,我自己难道没有腿吗?”
她觉得眼前的少年思路特别的奇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事实上思维特别活跃,脑补的内容让人猜都猜不透!
唐岳这才松了一口气,手心里已经是一片冷汗。
“你没有欺负我。”他声音干涩,抓住自己的裤子,蹭掉了手心里的汗渍,“我也不是小媳妇。”
唐筠很想翻个白眼给他看看,手上的药膏都快被她吸收完了,这人怎么脱个衣服这么费劲!
“所以呢?裤子是你脱还是我给你脱?”
她挑了挑眉,跃跃欲试。
她还没给人脱过裤子呢!
第48章 珍爱生命,远离宫斗(七)
唐岳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裤子; 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可、可脱裤子……这不合规矩!”
唐筠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什么时候守过规矩了?”
坐在床上的少年拼命往墙角缩去; 急得满头大汗,“某些时候,也是可以守一守规矩的!”
“某些时候?指的是我脱你裤子的时候?”唐筠嗤笑一声; 看着他的样子笑得乐不可支,“小哥哥; 这里是我的院子; 我就是规矩!”
唐筠得意洋洋的掰了掰手腕; 十足的恶霸相,将他捉了过来,按在床上,又把药膏塞到他手里,“好了; 逗你的; 你自己擦药。”
她后退几步; 装模作样的捂住了眼睛; “快点擦药,不然我可就正大光明的看了!”
她才不会让他自己拿药回去擦,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上次给了他一罐药膏,再去找他的时候,发现小罐子就塞在枕头底下; 动都没动过,像是藏私的小耗子。
唐筠挑了一下眉,有些了悟,别是舍不得吧?
她耸耸肩,慢声道,“就是一罐药膏,用完了我再送你新的,别舍不得,又不是什么千金难买的好东西。”
唐岳手一顿,反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唐筠叹口气,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唐筠慢悠悠的回过身,就看到节俭持家的小狼崽子又将他那套衣服穿了回去。
等等,他该不会这段时间都没换过衣服吧?
唐筠凑过去,捻起他的衣角闻了一下,唐岳迅速的扯了回去,脸上又冒起了热气。
“新衣服还没做好,你要不然先穿我的?”她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我的衣服都花里胡哨的,也得重新做才行,不然我带你上街买几套好了!”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
对呀,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等着衣服做出来怎么也得几天时间,还不如先带他去成衣铺子买几套轮换着穿。
现在还是早春,天气寒凉,不怎么出汗,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一件衣服连着穿十几天啊,何况他每天还要练武。
唐筠哼了一声,在他脸上戳了一下,拉了他的手,去翻自己的小金库。
前不久刚和唐彪抱怨过没钱的事,父亲给她送来了十几两碎银和两个金锭子,足够她这段时间的花销了。
将碎银装进荷包,唐筠回房换了衣服,带着两个丫头就要出门。
唐岳就在院子里站着,不高兴的看着她,“你去哪儿?”
“去给你买几件衣服,对了,要不要量个尺寸?前不久裁缝量的尺寸放在哪儿了?”
唐岳像根桩子一样扎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堵着她的路,“我跟你去。”
唐筠看他一眼,“你刚上了药,去什么去!”
“我跟你去!”他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你别想把我一个人丢下。”
“你又不是奶娃娃,还要人看着。”唐筠笑了一声,“让开。”
“不让,除非你带我去。”唐岳的态度很是坚决,倔的要命。
唐筠无法,让流苏留在家里,带着流云和眼巴巴的小狼崽子上了街,东看看西逛逛,看哪里都觉得新鲜。
唐岳也是头一回出门,眼睛却规矩的很,牢牢的钉在她背上,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这件怎么样?”唐筠拿了一件靛青色的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仔细端详。
唐岳无可无不可的点头,说好。
唐筠往里走,又举起一件深灰色的,“我看这个也不错。”
唐岳还是说好。
好像不是在给他买衣服一样,看都不看一眼。
唐筠让店家把她看中的都包了起来,兴致勃勃的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逛街的乐趣!
回到家的时候,唐岳被推进房间里洗澡,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就已经重新穿好衣服,正好听到唐筠坐在院子里和父亲谈话。
“家宴?我看四哥哥似乎不大喜欢和太多人一起吃饭,他都是和我一起吃,我院子里有小厨房,他想吃什么都可以来找我。”唐筠看了一眼门后的阴影,若有似无的笑了一声,“对了,父亲记得告诉采买的家仆,我院子里的食材再多要一点,你看哥哥现在这么矮,都是因为以前没吃饱。”
唐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有些闷闷的。
他饭量这么大,她该不会嫌弃他吧?
想到这里,他不甘心的挠了挠门,大步走了出去。
还没等他坐稳,嘴里就出其不意的被塞上一颗蜜饯,唐筠笑得眼睛弯弯的,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指尖,“怎么样,甜不甜?”
唐岳看着自己的脚尖,重重的一点头,“甜!”
“那还要不要?”
“要!”
唐彪眼睛一抽,觉得根本没眼看。
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袍,“得了,你们慢慢吃,我去找你娘说话。”
唐筠一边对哥哥吐着舌头,一边乖巧的说着“恭送父亲”,将表里不一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短短的一个月,唐岳已经养好了伤,原本瘦削的面容也渐渐多了两分血色,干枯的头发也被唐筠亲手剃掉,头皮上渐渐冒出一寸的头发茬。
唐岳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一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二小姐说剃,那就剃,把他剃成光头也不算什么。
唐筠拿着刀给他剃头的时候手很稳,抖都没有抖一下,就像是一个剃了无数个脑袋的老方丈。
“你现在发质太差了,得剃了头重新再长,放心,养几天就好了。”
唐岳听不懂,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透过铜镜看着她的手在他头上忙活,他很快就垂下了眼,“嗯”了一声。
刚剃完头发的那段时间,唐筠总觉得自己偷偷养了个小和尚,还是那种经常爬墙的花和尚。
父亲给她的小厨房添了两个厨娘,每天换着花样给他们做菜,唐岳这人不挑食,什么都吃得下去,一吃就是几大碗,可唐筠的嘴已经被亚瑟教授养刁了,吃古代的菜总觉得没什么滋味,开酒楼的念头越发强烈起来。
“你不吃了?”唐岳从碗里抬起头,看着她兴致缺缺的模样,奇怪的问道。
“你吃吧。”唐筠看着盘子里剩下的菜,舔了舔唇,觉得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可能大家都比较注重养生吧,连多余的调料都不舍得放。
唐筠叹口气,给小狼崽子夹了一筷子素鸡,“多吃一点,吃饱了才好练功。”
唐岳握紧了筷子,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碗碟,声音闷闷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唐筠不明所以。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少年漆黑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他是真的不解。
兄妹情深?还是她真的天生良善?
这两个可能,唐岳都不信。
他年纪不大,可他的人生经历并不匮乏,最初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后来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是在人牙子手里辗转,每次被卖,过不了多久就会到另一个人牙子手里,因为他太不听话,经常弄伤了人,长得又不够白,不够精致,身上还有伤疤,那些腌臜的地方也不肯要他。
直到后来,他被人带到了京城,唐彪一眼就看到了他,拉开他破破烂烂的衣衫,看着他背上的胎记,眼眶发红。
等到他大了些,被唐彪带回了府中,他才知道,背上不是什么胎记,而是被人刺了字。
这些经历告诉他,这个世上从来不存在什么良善之人,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带着目的,虽然目的各有不同。
他只想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只要知道了她的目的,他就可以断绝许多不该有的妄想。
唐筠被他问得一愣,“对你好?”
她眨眨眼,笑了起来,“这就叫对你好了?”
唐岳抿着唇不说话。
“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唐筠站起身,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轻巧的拍了拍手,“走吧,该念书了,小师傅!”
头上秃了一片的少年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脸上隐隐有些发烫。
真奇怪,她明明是在嘲笑他,他心里怎么像是吃了糖一样甜?
唐筠对繁体字基本是两眼一抹黑,和唐岳一样站在起跑线上,两个文盲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父亲请来的夫子是上京有名的启蒙先生,写得一手好字,尤其是笔走龙蛇的行草,千金难求。
写得一手好字的夫子看着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规矩的字,脸都黑透了,一个劲儿的直摇头。
一个像狗啃出来的,一个像是蚯蚓爬过,半斤八两,这样放在私塾里都要各打一顿板子的两人居然还互相不服气!
老先生吹胡子瞪眼,看着唐筠拿着对方的字挑挑拣拣,气得想要撂挑子不干了。
唐筠毕竟有简体字的基础,识字速度很快,只是写出来的字和她想象出来的不太一样。
唐岳看起来态度还算认真,只是效果不太理想,学了半个月,还是一个字都不认识,活脱脱一块朽木。
夫子去和将军告状的时候,唐岳就低着头不说话,消极反抗。
唐筠则是站在父亲面前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毛笔不听我使唤,这难道能怪我吗?”
这难道不该怪毛笔吗?
明明就是毛笔先动的手!
第49章 珍爱生命,远离宫斗(八)
程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小女儿; 小女儿一脸无辜的和她对视。
唐彪倒是不生气; 反正他自己的字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能认识字读几本书就行了嘛; 又不是要女儿去做大儒。
唐彪想得开,程锦芝可想不开,小女儿才六岁; 心思玲珑,冰雪聪明; 要是真和他这个当爹的一样成日里舞刀弄枪; 她就当真要被气死了。
程氏当即下了决定; “姝儿,日后不必跟着先生读书,娘亲自教导你。”
唐筠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唐岳就猛地抬起头; 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
程氏没看清; 唐彪的眼睛却十分敏锐; 将他这一瞬间的凶相看在了眼里。
他微微皱眉; 这小子是什么意思?不乐意?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好不乐意的?
唐筠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脸上挂着乖巧的笑,亲热的挽住了程锦枝的胳膊,娇滴滴的喊了声“娘亲”,“娘每日为家里操碎了心; 女儿哪能再让娘亲为这种小事费心?还是请夫子多多担待吧。”
夫子表示不太想多多担待。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文人,三岁能识字,六岁能作诗,八岁已经远近闻名,在他看来,这唐家的二位公子小姐实在不是读书做学问的料子,他也不愿为了一点酬劳每日耗在两根朽木身上。
他拱了拱手,刚要请唐大将军另请高明,腿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让他疼得浑身一颤。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石子,再等他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一个字都没学会的朽木正冷冷的看着他,眼里不带一点温度,让他生生打了个哆嗦。
这么一耽搁,夫子就忘了请辞的事。
卧房里,唐筠正在对着字帖习字,看上去一本正经,捉着毛笔,写得一笔一划,很是工整,只可惜成品不太让人满意。
唐筠叹口气,将毛笔拿在手上转了两圈儿,无可奈何道,“也不知道羽毛笔什么时候才能发明出来,不然我用炭火棒写字?不行,太粗了!”
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流苏点了灯,嘴里小声的劝着小姐该早些休息,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轻响。
她下意识回过头,“什么声音?”
过来找人的少年猫着腰,偷偷藏在窗户底下,心中暗恼。
他果然还是太笨手笨脚了,早知道动作就放轻一点了!
流苏已经开始往外走,口中问着,“是谁啊?”
唐岳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大晚上跑过来,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汪汪汪!”
唐筠“扑哧”一声乐出声来。
“回来吧,流苏,没人,是野猫,不对,野狗。”
说到“野狗”两个字,唐筠立刻笑弯了眼睛。
流苏小声嘀咕,“这院里哪里来的野狗,不知是谁放进来的。”
唐筠在心里回道,哪里来的?自然是从隔壁来的,不是谁放进来的,而是他自己翻墙过来的!
只不过,不是野猫,也不是野狗,而是一头野孩子。
居然还会汪汪汪,长出息了!
三言两语打发了流苏,唐筠打开窗户,就看见底下蹲着个人,眼巴巴的看着她。
“来做什么?”
唐岳站起身,跺了跺发麻的双脚,有些讷讷的,“白天的字还有几个不会,来向你请教。”
练个字还需要找人请教?唐筠想不明白。
“进来吧,下次直接走门,小心跳窗户崴了脚。”唐岳应了一声,身形矫健的跳了进来,落地的时候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
唐筠吹了吹头发,叉起了腰。
大家都是一起蹲的马步,某个人却像是偷偷练了轻功一样,真教人不服气!
唐岳还是头一次进二小姐的卧房,眼睛根本不敢四处乱看,一个劲儿的盯着桌上的灯罩子,像是被那团亮光吸引住一样,看着傻里傻气的。
唐筠笑了一声,“喜欢?喜欢我送你一个。”
唐岳连忙摇头,一直盯着灯光看,他的眼睛有些涩疼,连忙眨了眨,将目光移到一旁。
他这一眨眼,就看到了一点新玩意儿。
阿布轻轻松松的跳上桌子,在镇纸旁边盘成个球儿,舔着爪子打起了盹儿。
“你、你还养猫?”他呆愣愣的问道。
唐筠站在桌前,手里磨着墨,听到这话,手指在砚台里蘸了一点墨汁,在他脸上画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对呀,我这不是还养了条狗吗?”
是谁刚才在她窗户底下汪汪汪来着?哼,别以为她忘了!
唐岳的脸色变得极为奇怪,一会儿红一会儿黑,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他两手在脸上拍了两下,连忙拿过今天要临摹的字帖,指着一个字问道,“阿姝,这个字怎么念?”
唐筠不满的哼了一声,“什么阿姝,我才不叫阿姝。”
“那我怎么称呼你?姝儿妹妹?”
唐筠张张嘴,到了嘴边的名字又重新咽了回去,她认真想了想,吐出几个字,“叫我小竹子吧。”
她顿了顿,轻声道,“乳名,不许在别人面前乱喊。”
要不是这个世界不时兴,她甚至想要和他拉个钩!
“小竹子?”唐岳眼睛一亮,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好名字,只是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只是,他在哪里听过呢?
唐岳皱着眉头想了想,始终没想出来,干脆记在心里,不再多问。
“只有我可以喊吗?”他问道。
唐筠耸肩,“对呀,这就但作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唐岳立刻说了句好。
这一刻,他单纯的为了和她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而感到愉悦。
他手里握着毛笔,用力很大,笔触歪歪斜斜,每个字都写得像是灌饱了酒一样,醉醺醺的,扶不起来。
事实上,唐筠比他也强不到哪里去,只是她心理年龄摆在那儿,总有一种迷之自信让她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比这个小狼崽子写得强!
唐筠左手虚虚握拳,放在唇边,十分郑重的清了清嗓子,“这一笔要这么写……”
说着,她放下笔,攥住他的手,带着他在纸上认真的……画了一个鬼画符!
咳,虽然成果不是很让人满意,但她觉得自己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还是非常值得赞美的!
“你看,要这么写才对!”唐筠大言不惭的睁眼说瞎话,脸上看不出半点心虚。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这是毁人不倦的精神!这是误人子弟的精神!
唐筠觉得自己满嘴跑火车的功力特别到位!
“记住了。”唐岳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我试试。”
唐岳放在高中可能就是标准的学酥,表面看起来学得好像还不错,然而一戳里面都是渣渣,根本禁不起推敲。
唐筠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鬼画符旁边画了个四不像出来,还满怀期待的偷偷看她。
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硬着头皮再教一遍。
什么半斤八两,什么八两半斤,他们俩明明就是双双趴在起跑线上的两个小零蛋!
“我还是没学会。”唐岳脸色有点尴尬,她掌心的温度传来,让他整个人都紧张起来,笔都拿不稳。
“再来一遍。”唐筠打了个呵欠,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好好学!”
已经过了亥时,习惯了十点钟睡觉的唐筠晃了晃脑袋,很是为哥哥的榆木脑袋发愁。
好好的一个人,看着也不傻,怎么一个字都学不会呢?
连她都学会了!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如释重负的唐筠终于好好上床睡觉。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始终装成榆木脑袋的唐岳点了灯,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安静的读了起来。
第二天刚过卯时,天还没大亮,唐筠迷迷糊糊的换了衣服,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穿着布衣短打的少年已经在踩梅花桩。
唐彪过来的时候,就被小女儿扑了个正着,“爹爹,姝儿也想练梅花桩!”
唐彪看着她的细胳膊细腿,吹了吹不存在的胡子,“我看你像个梅花桩!”
唐筠扯着父亲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先扎你的马步,梅花桩等你大些再练。”唐彪不为所动。
唐岳目前练得是腿法,过些日子就可以开始请拳师来教授拳法,唐彪自己是野路子,教一教基本功还可以,要真说教授武艺,他也确实够不上资格。
唐筠扁着嘴扎马步,一个早上下来,她的双腿酸软的要命,也没有再提梅花桩的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这个身高也就在平地上练练功,要是真上了梅花桩,万一摔下来,毁了容可怎么办?
唐岳从梅花桩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大汗,他胡乱擦了一把,回过头,就发现原本在他身后练功的小丫头不见了。
他急忙抓住一个人,问道,“小姐呢?”
他抓住的是个扫院子的仆役,被他急急忙忙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松口气,往另一边一指,“小姐说饿了,先去了厨房。”
事实上,唐筠不是饿了,她是觉得嘴里没滋味儿。
来到这个破地方之后,她连西红柿都吃不上,特别的凄惨,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