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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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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桌上所有首饰之中价格最高的,她早早就看中了,原本还打算将宁暖气走以后一块儿拿过来,哪知道现在被捷足先登,直接被宁暖抢走了?!
  宁晴顿时变了脸色,“不行!”
  “不行?”宁暖微笑着看她:“有何不行?”
  “你……你不是一向喜欢玉饰?”
  “最近我也忽然换了喜好,不喜欢玉饰了。”宁暖淡淡地道:“若是妹妹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顿了顿,又说:“别忘了将我挑中的首饰送到我屋子里去。”
  宁暖转身就要离开。
  她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宁晴的声音:“等等!”
  宁暖停下,转身朝她看去:“妹妹还有事情?”
  “你……你……”宁晴涨红了脸,你了半天,才道:“你将全部首饰都挑走了,那宁昕怎么办?她还没挑呢。”
  宁暖微微笑道:“那就让人从铺子里再送些过来就是了。”
  她说完,再没有给宁晴任何机会,直接离开了这里。
  屋中众人目瞪口呆,宁晴和宁昕反应良久,还是首饰铺娘子先反应过来,动手打包桌上这些收拾。
  “住手!”宁晴暴躁地道:“谁准你打包的?!”
  首饰铺娘子一下子停了动作,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二小姐的意思是……不给大小姐送过去?”
  宁晴一噎,又忿忿坐了下来。
  只有在一旁的宁昕委屈地很:“晴姐姐,我还什么首饰都没有挑呢。”
  她听宁晴的话,事先什么也没有挑,只等着宁暖过来,谁知道宁暖那么不客气,将这剩下的首饰全都挑走了,连一件也没有剩下。她方才也看中了一套首饰,可还没有多看几眼,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
  她是一样也没有,可宁晴却还得了所有的玉饰呢。
  宁晴没好气地道:“我还会亏待你不成?”
  “晴姐姐,难道你要从暖姐姐手中抢走首饰?”
  “……”
  宁晴咬牙道:“你去铺子里挑,我出钱。”
  宁昕这才满意。
  宁晴却是肉疼不已,以前这些首饰,哪里需要她出钱?只需要去大伯母面前求一求,一个铜板都不用花,就可以得到漂漂亮亮的首饰,可现在倒好,非但首饰没有得到,还赔出去了这么多银子。
  真是乱了套了,自从大伯母忽然性情大变之后,就全都乱了套了。
  她还听娘说了,说最近大房总是来找麻烦,给他们二房添了不少的堵,她原本还想趁着这回从宁暖身上讨回来,没成想,这次却又让宁暖坑了一把。
  那边,首饰铺娘子已经手脚麻利地将所有首饰都打包好,笑眯眯地拿着账单来找宁晴了。
  “二小姐,您来看看,这是这些首饰的账目。”
  宁晴接过来一看,看清上面的数额,顿时惊声叫了出来:“怎么会这么多?!”
  “大小姐可是将所有首饰都要走了,这些首饰里,数那套蓝宝石的,还有二小姐您要的那套白玉的最值钱,其他首饰虽然没有那两样贵重,加起来却也是不少银子,二小姐若是不信,也可以自己算算。”
  宁晴的脸一下子白了。
  她可是听娘抱怨过,说是公库最近被大伯母抢走了许多东西,没了大伯母的嫁妆补贴,大伯也不给爹爹银子,所有花销都得他们自己出,还让她最近节俭一些,不要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
  这……这一下子要了这么多首饰……
  旁边有宁昕看着,宁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勉强撑起微笑,对首饰铺娘子道:“和之前那样去账上要吧。”
  首饰铺娘子这才走了。
  她一走,宁晴也坐不住了,她急急忙忙去寻二夫人,和二夫人小声说了一番,二夫人也是脸色大变,而后母女俩又齐齐去找了老夫人。
  在宁彦亭归家后,所有人都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宁晴和二夫人站在老夫人身边,因着有了撑腰的人,显得底气十足,而二夫人还故意装出了一番黯然神伤的模样,似乎是想要将自己摆到弱势,可是因为不擅长,看着有些滑稽。
  宁母带着宁暖一进门,先看了屋中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到了那些包装好了的首饰上。她和宁暖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几分了然。
  宁暖和宁母谁也没有说话,进了屋子以后,便坐在下方位置上,只有宁彦亭凑了过去,态度自然地对老夫人道:“娘,您忽然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这好端端,怎么将大家都叫过来了?”
  他说着,脸上忽然露出了担忧,问:“难不成是谁惹祸了?”
  “二弟?是你吗?”宁彦亭转头问道:“你一向稳重,大哥最放心你,只是娘如此兴师动众地将所有人叫来,连宁晴他们都来了,是不是你惹了什么祸事?”
  宁彦文一愣,张口就要反驳,又听宁彦亭幽幽叹了一口气,有些责备地看着他:“二弟,若是你有什么事情,只管我和三弟就好,我们是兄弟,还能有什么不能帮忙的?娘年纪大了,你不让她好好休息,怎么还能让她劳累呢?”
  宁彦文:“……”
  宁彦文连忙道:“大哥,这回不是我的事情。”
  “不是你?”宁彦亭又转身朝宁彦海看去:“三弟,难道这回是你?是了,你平日里也一向爱闯祸,从小到大,我和二弟都帮你担了不少责任,前不久也……唉,三弟,你也是,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找我和二弟就是了,为什么要惊动娘呢?”
  宁彦海翻了个白眼,说:“大哥,这回也不是我的事情。”
  宁彦亭很是惊讶:“也不是你。”
  “好了。”老夫人沉声道:“我这回将你们叫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和他们俩都没关系。”
  宁彦亭左右看了看,恍然明白了什么,又不敢置信地道:“难不成是我?娘,我最近可没有做什么,连一点祸事也没有惹。”
  “不是你。”老夫人说:“你真想知道,不如问问你的好女儿。”
  “阿暖?”宁彦亭回头:“阿暖,你做了什么?”
  宁暖不卑不亢地道:“爹,女儿也什么都没有做。”
  宁彦亭转过头来:“娘,你看,阿暖也说了,她什么也没有做。”
  老夫人:“……”
  这般理直气壮的态度,老夫人也是头一回见。
  还是宁晴先沉不住气,抢白道:“大伯,你不如看看这些首饰,那都是暖姐姐一个人买的。”
  “首饰?”宁彦亭迷糊了:“阿暖买些首饰怎么了?她是个姑娘家,是该好好打扮,难不成这首饰也有什么错不成?”
  “可不是嘛,今日铺子送了首饰过来,我和昕妹妹特地等着暖姐姐过来挑,可暖姐姐倒好,将所有首饰都要走了,没给昕妹妹留下半件,若是暖姐姐喜欢,倒也没什么,可这出的都是公中的银子,若是暖姐姐的私房,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既然是公中的银子,那怎么能那么乱花?”
  宁彦亭回头:“阿暖?”
  “我看晴妹妹将所有玉饰挑走,又听晴妹妹说这是公中的银子出,便以为都是这样的。”说道这里,宁暖轻轻一笑:“从前铺子送来首饰,两位妹妹可从来没有知会我,我还以为都是如妹妹说的那般,若是喜欢,就能全都挑走。”
  宁彦亭转头:“娘,您看,这也是阿暖头一回挑首饰,不知道这个道理。再说了,您看,阿暖以前从来没有挑过首饰,这回不过是挑的多了一些,就当是将从前几回都补回来了,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哥可千万别这样说。”二夫人道:“大哥不管府中内务,恐怕也不知道府中艰辛,若是从前,姑娘们喜欢就都拿去了,可如今却是不同了,府中日子过得比从前要艰难一些,若是每回都像是宁暖这般大手大脚,恐怕这再过不久……”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宁暖一眼,停了话。
  宁母哼了一声,道:“这就奇怪了,宁家家大业大,怎么到了二弟妹的手里,日子就过的忽然艰难了。”
  二夫人就等着她这番话,一听她问出来,顿时眼前一亮,张口便和她算起账来:“先前大哥受了伤,大嫂从公库里取走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大哥休息了半月,大嫂便找理由,要了不少东西,原先我想着,那也是为了大哥,想着也就算了,可如今大哥的伤已经好了,可大嫂非但不节制,还愈来愈过分,饶是宁家家业再大,也远没有大嫂这般大手大脚花的厉害。”
  二夫人很是兴奋。
  这些日子以来,她有多忍气吞声,如今就有多激动。她已经将江云兰这些日子拿的东西全都记了账,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江云兰也实在是不客气,就算是任何人见了,都要吃惊。
  她也不担心江云兰要和她对账,就是对了,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江云兰这段时间有多过分!
  只见宁彦亭转过头去,深深地看了宁母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宁母昂着下巴,倔强的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二夫人心中喜意更甚。
  就听宁彦亭张口道:“云兰,委屈你了。”
  二夫人:“……”……什么?!
  宁彦亭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想到,你只不过是拿一些东西,二弟妹都容不下你。”
  宁母忽地示弱,拿手帕按了按眼角,忍气吞声的道:“二弟妹一向如此,我也只不过再忍一回就是了。”
  二夫人:“……”
  二夫人忍不住将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重新回想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出错处来。
  她不禁想:莫不是她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宁母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们老爷是宁家家主,老爷受了伤,我从公库里拿些好药给老爷用,难道这也不行?虽然二弟妹管理内务很是辛苦,可这宁家也不是二弟妹的,公库中的东西,难道我们大房连碰一下也不行?”
  二夫人:“……”
  什么?什么?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
  二夫人懵了。
  她愣了半天,眼看着那两人越说越过分,越说越像是她故意欺负大房,二夫人才连忙道:“大哥大嫂误会了,大哥是我们宁家的顶梁柱,不过是几味药材,我怎么会舍不得?只是大嫂这动作也太过分了一些。”
  她生怕那两人还会狡辩什么,连忙翻开了之前准备的账簿,指着上面的账目说:“大嫂要走的可不仅仅是药材,连在外面铺子花了用了,走的也都是公中的账。家中每人每月都会发下份例,若是份例不够用,也万万没有走公中账目的道理,大嫂,你说是不是?”
  宁母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宁彦亭紧接着道:“可二弟三弟,不也是这样做的?”
  二夫人又是一愣。
  她拿着账目愣在原地,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不对劲……这不对劲啊……
  按照宁彦亭的性子,这时候不是应该早就已经自责内疚,狠狠训斥江云兰一番了吗?怎么却还在帮江云兰说话?
  宁彦亭声音喑哑地道:“听二弟妹的意思,我身为宁家家主,却连和你们一样的待遇都得不到?二弟三弟可以找借口从公中账上走,我就不行了?”


第28章 
  宁彦亭的话一说出口,在场众人除了宁母和宁暖之外,竟是下意识地在心中认同了他的话。
  是啊,不就是这样吗?
  一直以来,都是大房让着二房三房的人,得了什么好东西,也是二房三房先挑,一旦有什么难处,也是大房扛着。所有苦的累的都是大房扛了,二房三房只需要在后面坐享其成就好。
  这个习惯,从老太爷还在世时就开始了,归根到底,是因为老夫人的偏心。老夫人偏爱两个小儿子,又对大儿子有着成见,从小时候起就耳濡目染地教导宁彦亭要让着两个弟弟,老太爷还在世时,宁彦亭是家中嫡长子,被老太爷带在身边精心教养,那个时候与老夫人和两个弟弟都不怎么亲,也没有察觉出什么来。后来老太爷去的早,宁家就由宁老夫人一手遮天,宁彦亭也每日受老夫人的教导,要爱护两个弟弟,他小时候就孝顺,后来听着听着,就成了愚孝。
  再后来,这思想根深蒂固,连让着两个弟弟,让他们占便宜都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二夫人和三夫人刚嫁入宁家时,也是吃了已经,只是她们享受着好处,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将这个当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谁都忘了,这本来是不正常的。
  宁彦文和宁彦海本能的张口就要应下,嘴巴张了张,理智及时阻止了他们,他们闭上嘴巴,齐齐朝着老夫人看了过去。
  老夫人沉声道:“你的两个弟弟不及你出色,俸禄没有你多,官职也没有你高,你身为兄长,合该照顾他们一些。你忘了,他一向聪明,当初若不是彦文将先生让给了你,你也不会……”
  宁彦亭打断了她的话:“娘,是您忘了,那先生哪里是彦文让给我的?柳先生是什么人?只有我和二弟被挑选的份,哪里是二弟可以让给我的?娘,您是不记得柳先生当时说的话了?”
  老夫人一噎,终于抬起眼来看他,目光之中满是诧异。
  宁彦文脸色一白。
  “大哥……”
  宁彦亭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道:“娘若是忘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柳先生那时候说,二弟虽然聪明,却不将心思放在正途上,娘,并非二弟将先生让给我,而是先生不愿意收他。”
  宁彦文的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
  他一向要面子,在外人眼中,也是谦谦君子,可是宁彦亭却是不管不顾地在所有人面前说出当初先生的评语,说他不将心思放在正途上,让他如何能接受?
  宁彦文如坐针毡,虽然没抬头,可他却仿佛感受到了其他人朝自己看过来的视线,似乎充满了鄙夷。
  宁彦文有些狼狈地撇开了头,不敢和那些视线对上。
  老夫人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她还是第一次被大儿子这样当着面否认,宁彦亭一向对她百依百顺,就连私底下也没有和她顶过嘴,她说什么就听什么,老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她沉着脸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娘,话不是这么说,我什么时候不听您的话了?”宁彦亭垂下眼眸,看着地面,不让任何人看出眼中的恨意,可口中还是温顺地说:“我一向孝顺娘,娘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娘难道不知道吗?”
  他直到死前,也还是想不明白,他对自己的亲人百依百顺,无论什么过分的要求都会答应。他原以为兄弟情深,母子情深,可全都是骗人。他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亲娘、自己亲弟弟的事情,可为什么他的亲人要这么对他?
  宁彦亭回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幼年时,他被亲爹带在身边教养,与母亲和弟弟都接触的少,偶尔看到他们母子情深,也很是羡慕。后来老太爷去世,他总算有了和娘和弟弟亲密接触的机会,他以为娘也会对待弟弟那样对待他,心中雀跃,不论老夫人说什么,他都听着。
  娘说要他爱护弟弟,他就对弟弟尽心尽力,娘说他要忍让弟弟,即使偶尔受了委屈,他也憋在心里,娘说他是长兄,要担起长兄的责任,他就连一句怨言也不敢说。久而久之,他就真的连一点委屈也没了。
  他原本以为,娘对他们三兄弟都是一样的。
  可直到死了,他才明白,虽然都是亲生的儿子,可他的亲娘眼中没有他,只有另外两个小儿子。
  只为了这表面上的亲情,他又让自己的家人受了多少委屈?
  宁彦亭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来,他抬起头,朝老夫人看去,发自内心地质问道:“娘,我喊了您这么多年娘,我对不起云兰,对不起阿暖和朗儿,可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您和二弟三弟的事情。您一直让我让着二弟三弟,我也让了,二弟三弟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也看在眼里,这宁府上下,口中喊着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可是谁不知道,二老爷三老爷比我这个大老爷还要厉害?我听您的话,可是却让阿暖连喜欢的首饰都得不到,娘,都是您的孙女,凭什么宁晴就比阿暖还要享受的多,阿暖她才是宁府正经的嫡长女,这宁府是我在当家做主,不是二弟,也不是三弟,可娘您自己看看,难道你不清楚,在宁府之中,除了您以外,谁的话最有用?”
  下人们最会看颜色,老夫人是宁府地位最高的人,老夫人偏爱两个小儿子,下人们自然也可劲儿的巴结二老爷三老爷,他才是宁府当家做主的人,可却连两个弟弟同样的待遇都得不到。
  不只是如此,就连着后宅之中,云兰是她的正妻,宁家的主母,从入门之后,就连管家权都没有碰过。刚开始是老夫人在管,后来三弟妹也入门以后,就成了两个弟妹一块儿管。
  他们大房一家,在这府中哪有什么地位可言?
  可怜这明晃晃的现实摆在眼前,可他却一辈子都没看明白,沉浸在母亲和弟弟编织出来的亲情谎言里。
  老夫人脸色阴沉:“你这是在埋怨我?”
  “埋怨?儿子不敢。”宁彦亭冷笑一声,道:“只是儿子不明白,阿暖不过是要了几件首饰,云兰不过是从公中支了银子,这些事情,二弟三弟他们哪个没有做过?娘你不去质问二弟三弟,为何偏偏来质问我。”
  老夫人睁大了眼睛:“他们是你弟弟!”
  “若他们还未及冠,我当然也不会说什么,可你看看他们?他们如今已经成家立业,他们的儿女也和我的一般大,半辈子都已经过去了,你还将他们当做垂髫稚儿来看待?出了这宁府,你去问问,还有哪家的男儿过了而立还如同稚儿一般追在爹娘的身后求庇护的!”
  宁彦文和宁彦海两人脸色涨得通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瞪着宁彦亭,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青筋直蹦,似乎随时都可以爆发。
  老夫人盯着他看了许久,那几乎没有的一点母子连心竟然在这个时候忽然派上了用场,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念头忽然在她的脑海中升起,她不敢置信地朝着宁彦亭看去:“你……你的意思是……你……要分家不成?”
  宁彦亭冷冷一笑:“若是娘这么希望,我当然不会拒绝。”
  “不行!我不准!”还不等老夫人说什么,宁彦海就先沉不住气,率先说出反驳的话。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他看了过去。
  宁彦海着急道:“大哥,你何至于说出这种话来气娘,你看,不就是几件首饰,不就是大嫂从公中支取银子吗?这是二嫂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若是气不过,等二哥回去将二嫂子骂一通就是了,何必说出分家的话?”
  宁彦文也紧跟着道:“就是,大哥,我们兄弟连心,要是有什么不满,说开了就是,何至于闹到分家的地步?”
  这要是真分家了,受遭殃的可是他们啊!
  没有比宁彦文和宁彦海更清楚这其中的好处了。宁彦亭是家中长子,也是官职最高的人,只要他们不分家,外人说起他们宁家,看的还是宁彦亭,若是分了家,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按照礼制,他们虽然也是嫡子,可分到的却没有宁彦亭这个长子多。
  再说了,就算是宁家所有东西都均分给了所有人,他们也是不会满意的。
  他们想要的可不止应得的那一部分,而是连着宁彦亭的那一部分也想要占为己有。
  不只是如此,分了家以后,各过各的,他们以后还怎么从大房占便宜?要知道,大房可是还有一个会下蛋的金母鸡,江云兰手中的那些铺子庄子,能产出的效益不知几何,这些年来,他们从大房占得便宜,不都是从江云兰手中得来的?
  宁彦文和宁彦海齐齐出声阻拦:“大哥,你还是冷静一些,好好想一想。”
  “就是,这分家的事情,哪能是说提就提的。”
  “大哥,你看看娘,娘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
  老夫人捂着胸口,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宁母在一旁沉默了许久,这时才开口道:“按照礼制,老太爷去世以后,这家就应该分了。”
  “住口!”二夫人朝着她怒斥道:“江云兰,就是你!你这个毒妇,就是你撺掇大哥说出分家的事情!?”
  宁彦文宁彦海转头看来,怒目而视。
  宁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气定神闲地道:“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错处不成?二弟三弟,还有老夫人,不如去外面问问,京城哪户人家像宁家这般,连着底下儿女都定了亲事,三个兄弟却还住在一块儿的?”
  宁彦文沉痛地转头:“大哥,难道你也这样想?”
  宁彦亭沉默,却也和宁模样一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意思不言而喻。
  “反了天了!你……你真当我死了不成?”老夫人捂着胸口,忿忿道:“只要我还在,宁家就不能散!”
  “老夫人,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只要他们三兄弟齐心,宁家怎么会散?”宁母道:“可若是不分家,我倒还真担心我们老爷哪天忽然去了,老夫人,那时候可就是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后悔也来不及了。”
  “什么?”
  宁母施施然道:“老夫人不知道吧?老爷让我瞒着你,可老爷能忍,我却是忍不了的。老爷先头受了重伤,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床,那时候,要不是小厮发现的早,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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