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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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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兰动作一顿,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她说:“慧真大师只说让我们回来等着,也不知道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可别等到这好人家都被挑完了,你的名声才洗清,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娘准备的这些名单可就派不上用场了。”
  “慧真大师那样说,自然有慧真大师的意思。”
  江云兰也心知此事不能着急,只是被宁暖这一打岔,她想要给宁暖说亲事的热情一下子便低了,低头看看纸上的人名,不论看哪个,都像是在看别人家的女婿。
  而那边,楚斐也不敢耽搁。
  他一回到京城,便立刻召了人过来,仔细嘱咐他们一番后,那些人才领命去了。
  没过几天,京城之中便开始流传关于宁家小姐的事情。
  都说宁家小姐前几日去了云山寺,碰巧见到了慧真大师,慧真大师见到那位宁小姐以后,说她性情纯善,未来也是大富大贵。有心人听了,便四处打听宁家小姐的身份,自然就打听到了原先宁暖不好的名声。
  那宁家小姐既是个恶毒善妒、欺压姐妹之人,怎么又能得慧真大师一句性情纯善?
  几位夫人顿时犹豫,可住在云山寺那几天,去求见慧真大师的人也有不少,江云兰四处交际,竟然也在这时候发挥了用处。在世家夫人来往走动时,说起近日京城之中流传的关于宁家小姐的事迹,有不少那时在寺中的夫人竟是点头称是,表示慧真大师的确说过。
  既是慧真大师亲口所说的性情纯善之人,那先前关于宁家小姐的形容,又怎么会尽是恶毒的话?
  慧真大师在京城众世家之中的地位实在是高,因着当今圣上对慧真大师倍加推崇,因而众位夫人也对都是云山寺的信徒。出家人不打诳语,相比起原先不知从哪传出来的流言,大家还是更愿意相信慧真大师一些。
  不过几天的工夫,就已经有人试探着往宁府递帖子了。
  江云兰喜不自胜,前几天她还在为这件事情发愁,万万没想到慧真大师的动作会这样快,不过几天的工夫,就将她心头盘旋着的事情给解决了。
  最先过来试探的都不是什么太好的人家,江云兰统统都回绝了,只等着能有更合适的人上门来递帖子。一连着好几天,她都是喜气洋洋的,连着去铺子里查账时也严格了许多,在她眼里,自己的这些铺子,可全都成了宁暖的嫁妆,自然不能有半点差错。
  这边宁府在欢喜,那边宁宅却是摔碎了好几个杯子。
  宁晴满脸愤恨,她瞪着收拾地上杯盏碎片的丫鬟,不甘心地咬牙切齿道:“那宁暖运气怎么这么好,连慧真大师都能被她撞见,还能这么巧,正好让她的名声都洗清了?现在倒好,宁昕前不久还来和我说,有好几人问她原先的名声是怎么回事。”
  宁暖原先欺压姐妹的名声是从哪里传出去的?自然是从她们这里。
  即使她们当初已经说得隐晦,那时没有人想到她们身上去。可如今宁暖的事情在京城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她们两个是与宁暖恶毒名声里相关的姐妹,自然也被人多说了几句。
  一想到那些人怀疑的颜色,宁晴便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二夫人安抚她:“你别气这些,左右咱们已经分家了,宁暖如何都关系不到我们头上,左右你也已经和周公子定了亲事,哪怕宁暖的名声洗清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比周公子更好的。你啊,等你嫁给了周公子,入了周家,与周公子感情好,岂不让人羡慕?”
  宁晴闻言,顿时甜蜜地笑了出来。
  只是她心底发虚。
  她自己心里清楚,也不知怎么的,原先刚定亲时对她态度还算是热络的周公子,如今却是愈发冷淡了,她让丫鬟递信、递消息,原先周公子还会给她回应,最近却总是用事务繁忙来搪塞她。


第48章 
  自从分家以后,二房三房的日子过得都比原先差了很多。
  分到手中的家产一下子比原来缩水了不少,所有家产都到了自己手里管着,不管是二夫人还是三夫人,都开始在意起来,精打细算,不再像从前那样大手大脚。只是他们早就被宁家惯坏了,突然换了环境,生活的习惯一时也改不过来。
  没了宁彦亭的贴补,也没了从公中拿东西时的毫不手软,二夫人三夫人每日都记着支出,也记着收入,等月底一算是个赤字,顿时心疼得直抽抽。
  宁晴买首饰的银子比原来少了不说,连这吃穿用度都比从前低了不止一点。若说其它她可以不在意,可周公子对她的态度忽然冷了下来,对她来说却是最慌的。
  不比吃喝和首饰,周公子是她未来的保障,尽管已经定下了亲事,可宁晴没由来的心中发慌。就连她与周夫人偶然见到时,那周夫人对她的态度似乎都冷了不少,不比从前的热切。
  宁晴注意到了这些,却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娘。
  她心知,大抵是因为分了家的缘故。
  她不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自从分家以后,不但大伯一家与自己撕破了脸,连三叔一家看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无他,只因当初那一夜大伯说出分家时,曾提了一句她的嫁妆。为了她的嫁妆,她爹几次三番地去找大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惹恼了大伯。三叔怨她的婚事太费银子,而她爹也怨三叔致使大伯重伤惹麻烦,因此两家都看不过眼。
  原先还未分家时,二房三房都从大房身上讨好处,如今分了家,没了利益相关,竟还开始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
  宁家三兄弟本来是出了名的和谐孝顺,自从分家以后,也不知为什么,外面竟然还有了流言,直将分家的矛头指向了他们二房三房,将他们二房三房说成了忘恩负义不敬兄长之人,连着宁彦文出门交际时,那些官员也拿奇怪的眼神看他。
  宁晴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因此又找了个机会,她让丫鬟打听周夫人平日里的行程,找了个机会,和周夫人在首饰铺里偶遇了。
  这回周夫人见着了她,态度竟没有之前那般冷淡,反而主动挽着她的手,甚至还以未过门儿媳妇的理由,大手笔的给她买了一套首饰。
  宁晴又羞又喜,心中雀跃,挽着周夫人的胳膊,趁机说了许多好话,哄得周夫人脸上的笑一直没下去过。等到了饭点,两人也顺势去了附近一家知名的酒楼吃饭。
  午饭吃过了一半,周夫人笑眯眯地问道:“近日京中最出名的宁小姐,不知你听过没有。”
  宁晴脸上笑意一僵,又很快隐去,故作惊喜地道:“夫人有所不知,那宁小姐正是我的堂姐姐。”
  “那宁小姐入了慧真大师的眼,得了慧真大师的一句批语。”周夫人道:“我听闻那宁小姐原先名声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慧真大师亲口说是性情纯善的人,竟能传出那样的传闻来……”
  周夫人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
  宁晴面色一僵,心中有慌乱一闪而过,只是很快的,她便将这丝慌乱压了下去,故作苦恼地道:“我听闻这件事情时,也是吃了一惊,暖姐姐……暖姐姐她对我们极好,以前我们住在一块儿,有什么好东西,她都会先让给我们,我也不知这传闻从何而来,夫人这么说,我倒是想到……”她说着,又连忙止住了话头,不敢再继续说。
  周夫人连忙追问道:“想到了什么?”
  宁晴吞吞吐吐地道:“此事说出来似乎是不太好,只是我堂妹似乎与暖姐姐相处的不太好……”
  宁晴面露难色,之后的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只是为难地看着周夫人。
  周夫人和善地笑了笑,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安抚地拍了拍:“我知道,你是个好的。”
  宁晴长舒一口气,又感动地伸出手抓住了周夫人的手,道:“夫人明白,我就再高兴不过了。”她见周夫人似乎是对宁暖很感兴趣,又主动提起:“说起我那暖姐姐,她比我年龄还大几个月,我定了亲事,她却一直没有消息,如今有了慧真大师的话,想来我的大伯和大伯母也能放心了……”
  “我正是要与你说此事。”周夫人高兴地道。
  宁晴面色又是一僵。
  她呐呐地张了张口,看着周夫人,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夫人,您、您说……”
  “你与我儿定了亲,我也不瞒着你。”周夫人道:“你堂姐入了慧真大师的眼,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在打听宁小姐的事情,前不久,尚书夫人也与我说起,她儿子与宁家小姐正是一个年纪,你与宁小姐是姐妹,我就来问问你,那宁小姐人如何?”
  宁晴险些咬碎了牙。
  宁暖的命怎么就这么好?!
  她的名声都坏成那样了,都能遇到慧真大师,这也就算了,如今连尚书夫人都看中了她?!
  这好事怎么就全都让宁暖一个人占了?!
  尚书比侍郎还要高一级,她好不容易能嫁给周公子,要是宁暖的亲事也定下了,岂不是能比她嫁得更好?!
  宁晴心中几乎是要呕出血来,可她抬头看看周夫人,瞧见周夫人眼中的殷切,却是不好再说什么。
  她还能说什么?有慧真大师的话在前头,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觉得宁暖是好的,周夫人本就以为她是败坏姐妹名声的人在先,她若是再说宁暖一句坏话,岂不是又让周夫人看不起她?
  宁晴只能拣着好话说了几句,看着周夫人眼中更加满意的神色,她只能将自己的不满咽回到了肚子里,连接下来的半顿饭也吃不下去了。
  和周夫人分别以后,她回到家中,又将房中的茶具摔得粉碎。
  不止是尚书夫人,自从慧真大师的话传出来以后,宁暖就成了香饽饽,京中所有家世相当、有着适龄儿子的夫人都开始打听宁暖的名字。连江云兰也收到了好几张名帖,而那些所有打听宁暖的人的名字,也被呈到了楚斐的案头上。
  楚斐一个个看过,又一个个挑剔。
  “这人长得这般丑陋,而宁姑娘国色天香,哪里是他能高攀的?”
  “这也不行,不过是个小小侍郎之子,竟然还敢肖想慧真大师亲口说过好话的宁姑娘?”
  “这个也不行,将军之子?将军之子怎么了?朝中有好几个将军,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他早亡了,那宁姑娘岂不是要守活寡?”
  “若是没有?没有也不行,这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哪个没受过伤,说不定有什么隐疾呢?”
  “这也不行,身体不好,死得早。”
  “这人就是个纨绔,一事无成,宁姑娘才智出众,他连给宁姑娘提鞋不配。”
  “……”
  打听宁暖的人有不少,那些人的名字叠起来有厚厚一叠,可全都被楚斐找了个借口给划掉了。
  他一边挑剔着,小厮一边暗暗翻了个白眼。
  小厮心想:他们王爷说得冠冕堂皇,还说以后不再接近宁姑娘,可如今倒好,连宁姑娘的婚事都开始插手了。此事也就算了,若是真心给宁姑娘物色对象,那也是好事,可这么多人,全都被他们王爷给否决了,算是什么事?!
  这哪是给宁姑娘物色合适的人选,这分明是给情敌找茬呢!
  可当楚斐朝他看来的时候,小厮面上立刻换了一副狗腿的模样,讨好地道:“王爷说的是。”
  楚斐这才满意。
  小厮又问:“那不知王爷心中合适的人选,是什么模样的?”
  楚斐噎住。
  他下意识地朝着小厮瞪了过去,只是心中又及时想起来,自己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说是不会再打扰宁姑娘了。
  楚斐纠结了半晌,才道:“至少也不能比本王差。”
  小厮连连点头:“这京城之中,能比王爷还要厉害的人,可实在是没有多少。王爷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没有?”
  楚斐又是一噎。
  若是和宁暖无关,他倒是能公正地挑出合适的人选来,可若是和宁暖有关,楚斐就看谁都不对劲,横挑鼻子竖挑眼,就连看自己都不顺眼。
  意识到这个,他就更纠结了。
  小厮看了他一眼,又故作不经意地道:“这京城里,哪里能找出比王爷还要更厉害的人,王爷先前还对宁姑娘热切的很,倒不如将宁姑娘娶回来,王爷与宁姑娘,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没有比王爷更合适的人选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先被楚斐敲了一下脑袋。
  “蠢奴。”楚斐怒骂道:“本王先前都说了,不准再提这件事情。”
  小厮委屈:“若是王爷对宁姑娘当真没了念头,又何必管宁姑娘的事情,王爷与宁姑娘并无关联,如今连宁公子都不来找王爷了,反倒是王爷一头热……王爷对宁姑娘的亲事这般上心,可比宁大人还上心呢!”
  楚斐冷冷地笑了一声。
  他心想:他哪是和宁彦亭比?
  他前辈子可是阿暖的丈夫!


第49章 
  周夫人与宁晴透露了尚书夫人的意思,没过几天,江云兰就接了个邀请的帖子,是尚书夫人做东设了个宴,邀请众位夫人参加。
  江云兰自然没有拒绝的,好好收拾了一番,便带着丫鬟款款赴了宴。
  从前宁家还没分家时,她在家里被许多人压了一头,刚嫁入宁家时,因着宁彦亭的关系,她倒也是有过出门与其他夫人交际的事情,只是每次回家以后,老夫人都不给她什么好脸色,两个妯娌更是阴阳怪气的。
  彼时江云兰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做错什么会惹怒了老夫人,又被老夫人几次敲打,连累她之后赴宴时更加紧张,甚至还犯了好几处错,再以后,她想讨好老夫人,再有哪位夫人邀请,她也几次找了借口拒绝,拒绝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有人再邀请她了。
  如今江云兰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傻过了头。
  老夫人那哪是不高兴她做错了事?分明是不愿意她与其他夫人交好,给宁彦亭增添什么助力。夫人们之间往来关系亲密,连带着也能给她们夫君提供助力。她的两位妯娌看不过眼,也是因为她们嫁得人没有宁彦亭的官职高,根本接触不到这些高官的夫人,每次冲她阴阳怪气的,可不就是嫉妒?
  她在云山寺上遇见了好几位夫人,江云兰没有放过那个机会,趁机与那几位夫人打好了关系,后又有宁暖的名声洗清,京城里不少夫人都在讨论着宁暖的事情,连她也是沾了女儿的光,才会被尚书夫人亲自下帖子邀请。
  江云兰心中清楚,想来这次赴宴,那些夫人的目的也都是为了阿暖。
  只是不知道,这回她能不能替阿暖找到如意郎君。
  江云兰才刚出门不久,宁暖也来了客人。
  听着丫鬟禀告,说是宁晴来访,宁暖还微微吃了一惊。
  香桃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好端端的,堂小姐过来做什么?”
  宁暖合上书,将书放回了书架上,又让香桃重新沏了一壶茶过来。她淡淡地道:“能让她舍下面子难得来登门,想来也是特地有事相求吧。”
  毕竟前一回她们见面时,还是在那脂粉铺子里,她让宁晴买回去许多无用的胭脂,按照宁晴的性子,哪会这么快就消了气,想来到现在也还气得不行。宁晴小肚鸡肠,什么事情都能让她在心里头记恨上许久,这回主动登门,想来也是有什么目的。
  等香桃端了新茶过来,宁晴也到了。
  她一进门来就毫不客气地在宁暖旁边坐下,又使唤丫鬟端来点心与茶水,仿佛还在自己家中一般。香桃重重地将茶水在她面前放下,然后扭头哼了一声,站到宁暖身后,不动了。
  宁晴咬牙,朝宁暖看去:“暖姐姐,你瞧你的丫鬟,这般对我,哪像是在招待客人?”
  不等宁暖说什么,香桃便阴阳怪气地道:“堂小姐这般不客气,也不像是将自己当做客人。”
  宁晴顿时气极:“你这臭丫头,竟然还敢顶嘴?!”
  “堂小姐误会了,奴婢哪里敢。”香桃挺直了腰板,站在宁暖身后,脸上却是半点不客气。
  宁晴的呼吸都重了一些,她深呼吸了几下,想着自己来的目的,又将自己的怒气按捺了回去。等再转头去看宁暖时,她又带上了笑脸。
  “我多日不见暖姐姐,实在想念的很,从前我们姐妹还一块儿住在宁府里,每日都能见上面,哪像是现在,还要特地绕一大圈,连见着都难了。”
  “不难。”宁暖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多走几步路罢了,比你去首饰铺买首饰可进多了。”
  宁晴一噎。
  她忍不住在心中想:宁暖莫不是在嘲笑她变得落魄了?
  如今可没有首饰铺娘子亲自送首饰上门,她想要买首饰胭脂,都得亲自出门去,比从前是麻烦了不少。她本就觉得难堪,再听宁暖这么说,更是羞恼的不行。
  宁晴暗暗将这气憋了回去,又道:“暖姐姐有所不知,我也是想暖姐姐想念的紧,只是暖姐姐也知道,如今我的婚事近在眼前,妹妹不得在家中为婚事准备着?一时繁忙,这才忘记来见暖姐姐了。”
  宁暖看了她一眼,又转回了头去。
  宁晴又说:“虽然我不曾出门,可我却是听说了,暖姐姐去了一趟云山寺,还在那儿见到了慧真大师,慧真大师可亲自夸了暖姐姐,如今京中大家都在说着这件事情,就连我不出门也听说了一些。这样倒好,原先我还在担心,暖姐姐名声不好,嫁不出去可怎么好,现在好了,暖姐姐的名声好了,以后可不愁嫁个好人家。”
  宁暖听她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的叫唤,听得头疼不已。
  又听宁晴提起名声的事情,语气之中没有挤兑,她看向宁晴的眼神更加困惑。
  香桃又愤愤道:“堂小姐这番话说的好不要脸。”
  宁晴:“你这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堂小姐也不想想,我们小姐名声不好,又是因为谁的缘故?”香桃哼了一声,双手叉腰,毫不客气地说:“当初若不是堂小姐败坏了我们小姐的名声,我们小姐早就许了一个好人家了。堂小姐现在说的好听,难道是忘了自己从前还做过什么?我们小姐有幸遇到了慧真大师,好不容易洗清了名声,堂小姐还真以为我们小姐就这样把从前的事情给忘了?”
  “香桃。”宁暖叫了一声。
  香桃撅起嘴巴,不高兴地站回到了她的身后。
  宁晴被她说的脸色阴晴变换,一时难以再提起笑脸来。
  宁暖端起茶盏,低头抿了一口,才淡淡地道:“你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了。我们俩在同一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你是什么脾气,我还不了解?如今你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是上一回买得脂粉很好用,再让我给你挑一回?”
  听她提起上次脂粉铺的事情,宁晴便想了起来,自己回家以后,才发现那些胭脂的颜色与她实在不合适,可她又拉不下脸去将那些脂粉退了,因此只能将这个委屈咽下。往后每回想起来,又要发一回脾气,这回她特地赔着笑脸上门,可宁暖还不领情,又拣着这件事情说起,只让宁晴心中更气。
  她委委屈屈地道:“暖姐姐说得这是哪里的话,我与暖姐姐做了这么多年姐妹,难道就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若是有,你也不会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宁暖说:“我不与你计较这件事情,并不代表它不曾发生过。我猜猜,你这次特地上门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你是什么性子,我心里清楚,无非是看我名声变好了,从中看到了好处,特地上门来求和。若非有事相求,或者心中算计,你一贯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你又主动提起我名声一事,莫不是还要把这件事情推到别人的头上?”
  宁晴一噎。
  后面香桃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敢这般理直气壮。
  当初堂小姐与周公子定亲,那可是快连尾巴都翘起来了,整日抬着下巴看人,见到她们小姐时,哪次不是冷嘲热讽的?如今倒好,竟然还有脸上门来装作那些事情都从未做过了?
  宁晴脸色僵硬,反应过来以后,又作出了一副弱态:“暖姐姐误会了,我哪是那样的人。只是暖姐姐的名声被毁,其中有些内情,我也不好说……”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宁暖打断:“不是你,那就是宁昕了?”
  宁晴剩下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你与宁昕关系一向好,来找我之前,可与宁昕对过这番话没?”宁暖冷冷地看着她:“宁家分了家,我们大房是大房,二房是二房,既不住在一块儿,往后也没有关系了。”
  “暖姐姐说得是哪里的话,我与暖姐姐是堂姐妹,这血缘里的关系断不了。”宁晴赔起笑脸:“若是暖姐姐还记恨着先前的事情,我在这里给暖姐姐道歉,你看着可好?我们是堂姐妹,若是谁得到了好,那另一个人也能得到好处。我与周公子定了亲,等我嫁给周公子以后,不也能帮到暖姐姐吗?哪怕是为了周家,暖姐姐也原谅我先前年纪小不懂事吧。”
  宁暖恍然大悟。
  “你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可我倒什么都没听说。”
  宁暖心里清楚,自从名声洗清以后,递到宁家来的名帖就有不少,如今她已经入了京中各位夫人的眼,有宁家家世在,又有慧真大师亲口批命,只要不出什么差错,自己也不会嫁得太差。
  宁晴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着以后能给自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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