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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下[封推]-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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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宜年明显被激怒了,直言道,“可你若有个好歹,就算是有我,能护得住他吗?我们这回好不容易把姬龙峰诱得倾巢出动,这样艰苦的一场仗,如果你这个三军主帅早早就出了事,我就是再有法子,有谁肯听我的?如果要有人作饵,那也应该是我。”

    他俩还在争执,可欧阳慕兰已经懵懵懂懂听明白了大概,“郡主府要人镇守?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高绣茹和卫宜年同时转过头来,震惊了。

    欧阳慕兰心跳得很快,可脸上却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虽然听不大懂,可如果郡主府一定要有人留守,有谁比我更合适?”

    再看二人一眼,她的目光诚恳,言词认真,“你们俩一文一武,一个将军一个军师,都不适合留下来。而我,我又不会打仗,留下来最合适不过。还有,你们成天都这么忙,根本不着家,倒是我,在这城里认得的人多。他们都知道我是郡主府的二夫人,我留下来。反而更安定人心。”

    “不行!”

    高绣茹和卫宜年同时张了嘴,“你完全没有自保能力,要怎么留下来?”

    “再说,小八哥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没有娘?慕兰你别闹了,快走吧。”

    欧阳慕兰笑了,耐心的回答他们的问题,“我是没有自保能力,可不是还有这么多的将士吗?我是小八哥的娘,可将军你才是他的母亲啊。他是记在你名下的,把他交给你,我难道还会不放心?就这么说定了吧,我回去,你们带小八哥走。”

    当高绣茹再度摇头时。欧阳慕兰的神色凝重起来,“将军,我很少看郡马跟你吵得这么厉害。你认真想想,你留下来真的合适吗?如果你不是常国郡主,而是一个别的毫不相干的人。你觉得应该做出怎样的决定?”

    高绣茹的眼神挣扎了起来,欧阳慕兰突然把儿子举起,往她面前抛去,“接着!”

    然后,她回手一鞭,抽着自己的马,头也不回的跑过了吊桥。“关城门!”

    卫昌龄受了惊吓,瘪着嘴要哭了,高绣茹抱着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卫宜年已经打马追了上去,边跑边回头道。“绣茹,这场仗我们一定要赢,我会给你争取足够的时间!”

    随着他冲上吊桥,城门缓缓关闭了。

    最后,高绣茹只看到他站在城门口。对她和小八哥微笑的脸,“小八哥,不要怕,跟着母母,做个勇敢的孩子。”

    高绣茹用力眨掉眼中的潮意,把小八哥紧紧绑在自己胸前,冲城中的他们还有将士们拱一拱手,“拜托了,保重!”

    然后,她去履行自己的使命了。这一场仗,她已经布局了多年,机会只有一次,绝对不容有失!

    此时,在距离常州城三百里外的大山里,有一支消失已久的军队,迷了路。

    “我操它奶奶八辈的祖宗!”随着一声粗鲁的咒骂,一只吸血的旱蚂蟥从手背上被挑了起来,寒光一闪,一刀劈开,溅了前方之人一脸的血。

    那人不乐意了,“我说姓关的,你就是要操它祖宗,能不能有点准头?弄老子一脸血,你要显摆自己本事,回去找你的男老婆,别碍着旁人呀!”

    关公子在山里兜了几天,本就火大,此时更怒,“我警告你啊,不许拿我兄弟说事儿。洒你一脸血,又没收你钱,你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

    “你们两个,够了!”一个略年长些的男人吼了一声,二位公子哥都不作声了。

    伍凤翔只觉倒霉透顶,原以为带这帮平西军出来,不过是躺在功劳簿上白捡些功劳,没想一路上大小状况不断,光是调停这些少爷兵之间的纠纷,就足以把他这只飞凤气成死鸟。

    而更倒霉的是,他们还在这个大山林里迷路了。

    而唯一能指路的,他们的头儿,平西将军,被那个不着调的运粮官敬献的一碗毒蘑菇给放倒了。

    至今病得糊里糊涂,弄得全军跟没头苍蝇似的,在这个大山沟子里乱转。要是再不想法出去,别说打仗,小命都难保了。

    正在伍凤翔再次暗叹自己的苦命,忽地,前沿哨兵发现点动静。

    “什么人?出来!再不出来就放箭了。”

    伍凤翔暗骂一声蠢货,当即喝道,“我们是大梁的军队,不会伤害百姓的。出来吧!”

    草丛中静了静,然后窸窸窣窣的钻出一个人来,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挂着一身的枯草叶,黑黑的眼珠子睁得溜圆,既惊且惧。

    “你们,你们不要杀我。”

    听着他那蹩脚的汉话,再看他那身打扮,伍凤翔心里有了数,“你是边境的百姓吧?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男孩哆哆嗦嗦的道,“我是大梁人,我哥哥也是军队里的……我听说他们那里在打仗,也想去帮忙。”

    伍凤翔再看他一眼,“你去帮忙?你能帮什么忙?”

    那男孩还没答话,关耀祖却是笑了,经验丰富的上下扫两眼,“瞧他这样儿,肯定是跟家里吵了架,所以找个借口离家出走的吧?”

    那男孩不觉瞪他一眼,耳根子却有些微红,“我,我才没吵架。我就是。就是跟人打了个赌。”他忽地把并不强壮的小胸脯一挺,“我也会医术,我哥哥能治的伤,我都能治!”

    关耀祖还想逗他两句。可伍凤翔却想到那个悲催的主将了,“你会治伤?那你会解毒吗?毒蘑菇,有办法吗?”

    他们随行虽有军医,却不懂本地的草药。给欧阳康已经灌了好几天的药,除了把他的性命保住,却解不了毒。

    男孩满口应下,“可以的。”又心虚了一下,“不过,得先让我看看。”

    伍凤翔带着人去见主将了,关耀祖身为亲兵和好兄弟。必须跟上,不过他对这孩子还有些信不过,“你个小毛孩子,行不行的?”

    伍凤翔很想吐他一脸,他不行你行吗?眼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要是欧阳康再不好,他们得怎么走出这大山去?

    幸好,这男孩年纪虽小,倒真有几分本事。听过他们的介绍,就知道欧阳康误食了什么毒蘑菇。从背囊里取出几味草药,也不用煮,只拿水打出浓汁来。就那么给欧阳康灌了下去,不到一个时辰,一直昏迷不醒的平西将军终于睁开了眼睛。

    令关公子很怀疑,他其实是被那闻着就想吐的草药糊糊给虐醒的。

    当看到那陌生男孩时,欧阳康呆了呆,“这……我是昏睡了多久?怎么儿子都这么大了?”

    你傻了吧?关耀祖不客气的拍拍他面颊。“醒醒,醒醒。你儿子还没到半岁呢,你要睡到他这么大,你媳妇都该改嫁了。”

    讨厌!欧阳康皱眉,理智渐渐恢复。想把他的手拨开,可冷不防那陌生男孩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好奇的看着他戴着的一粒佛珠,“你怎么也有这个,我家也有。不过我哥不许我碰,说是个老太太念经供奉过的,挂在家里呢。”

    欧阳康恍惚想起一事,“你哥,是不是叫桑,桑吉利来着?”

    那男孩不满的瞪他一眼,“桑吉利是我,我哥叫桑多吉。你们这些汉人,总是记不清我们的名字。亏你长得这么好看,原来也是个笨蛋。否则,怎么连不认得的蘑菇也敢乱吃?”

    被鄙视的平西将军很无语。

    不过人家刚刚救了他的命,又是个小孩,总不好跟他计较吧?才大度的要让人带他去休息休息,问问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一直扒帐篷外,听墙角的运粮官进来了。

    正是欧阳康亲自要来的崔浩,专司坑友的小崔大人。进来后,义正辞严的对桑吉利道,“你怎么能说这么藐视我们将军?他是为了广大士卒的安全才以身试法,不,试蘑菇。我们将军不仅长得好看,天文星象更是无所不通,无所不能,你这小孩也是迷了路吧?要没有将军带领,你休想走得出去!”

    没想到桑吉利翻个大大白眼,“你们这么多大人,原来是在山里迷路了吗?怎么这么笨?我才不是迷路了呢,我是想抄近道到常州去,才不小心撞上你们的。你们就是不带路,我也会走。”

    呃……一帐篷的人眼睛都亮了。

    桑吉利被他们看得有点怕怕,皱眉往后缩了缩,“你们,你们想干嘛?”

    嘿嘿嘿嘿。

    一帐篷的大人,除了躺那儿不能动的平西将军,全都换了笑脸围上去,“小吉兄弟,桑吉祥兄弟,不如就请你给我们带路怎么样?回头让我们将军给你封个大官儿,保管比你哥还威风,怎么样?”

    桑吉利有点心动,不过又觉得这帮人不太靠谱,他想想,先纠正一点,“我叫桑吉利,不是桑吉祥,也不叫桑小吉。带路是可以,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们将军,这么帅的一张脸,谁能假冒?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嘉善郡主的郡马爷,美貌天下无双,惨绝人寰!”

    成语是这么用的吗?你们还有脸回去见国子监的老师吗?欧阳康在被这帮人气死之前,强撑着口气,往外一指,“全部滚出去!伍将军,你和……和吉祥小弟留下。”

    神智还没完全恢复的平西将军,一不小心也被那帮子混蛋兄弟们带歪楼了。

    所以桑吉利不得不再次强调,“我叫桑吉利,不是吉祥小弟!”

    好啦好啦,伍凤翔同情的给他顺了顺毛,“习惯就好了,不过我们将军还是很靠谱的。来,小兄弟,咱们来谈谈吧。”

    被人拽着坐下,桑吉利怎么觉得,自己好象投错了军?

    ***

    作者君:看,桂子够意思吧,还没到40,就提前加更了。

    某白薯:嘁,看了半天,最后才带出我那么一咪咪。哼,我帅得这么惨绝人寰,是那个桑吉吉比得了的吗?

    吉祥弟:吐血再说一次,我叫桑吉利!

    白薯爹:同吐血,lp,你到底是肿么教儿子的?

    白薯娘:不关我的事,我只管投喂。教育这么大的事,不是你和你家先生的事咩?⊙_⊙

 第544章 打击

    常州的战事,京城目前还一无所知。

    又一场秋雨落下,霜叶凋零,天气更加寒凉,象破园的好些老弱病残们都已经套上了夹袄,念福趁着闲暇,找来各位管事盘算起过冬的物资。

    棉袄是每年都要新做的,还有取暖的炭火,今年添了那些侍卫,数量就更大了。好在有朝廷的补助,还有欧阳康和苏澄的俸禄,花销倒是不大。哦,对了,小薯仔也有一份。

    说来,那小子除了吃吃睡睡,倒也不是对全家毫无贡献,除了养活自己,还能养活不少人。

    看一眼那个在旺财严密监视下,正躺床上吭哧吭哧练习四脚朝天小乌龟要如何翻身的滚圆白薯一眼,念福继续指导工作。

    “……那些侍卫都是棒小伙子,饭量大,今年的腊鱼腊肉什么的也得多做好些。这些都要早早备下了,省得到了冬至,又要贵上几成。”

    “还有成亲的东西,之前有些早已分发下去的,她们绣嫁衣的应该做得差不多了吧?跟她们说,只要做好的,在腊月里选个好日子,就给大家一起把事情办了,团团圆圆也好过年。”

    柳儿的徒弟,小丫鬟春竹在一旁奋笔疾书,记下领导的各项指导,和分派到各人头上的任务,回头哪个没落实,就好去问责了。

    这个关系到年终福利,管事们没有敢怠慢的,用心记下,并提出更合理化的建议。

    比如管园子就告诉念福,目前破园每年出产的竹笋、干花、鸡鸭什么的,完全可以满足府上大部分需求,效益颇高。而平王府那么大的地方空着,是不是太浪费了?能不能在那边也推行下破园的政策?反正家里都培养出熟手了,管理起来一点技术难度没有。

    阿顺,眼下平王府的大管事积极赞成。他早觉得破园这边管得极好,想在那边也整一整了。而且保证不会改变平王府的格局。只是更加充分的利用起来,省得好好的一个园子白糟蹋了。

    就凭平王府那么大个地方,他有信心,只要把花圃那一处整好了。整个破园的花卉供应,甚至加上闲园的,都绝对不成问题。当然,他也建议郡主要是心情好了,适当过去走一走。

    这边谈得正热闹,那边苏澄打发人来,说要接白薯去洗澡。

    屋里的下人们有些诧异,这么冷的天,还洗什么澡?可念福却很淡定的挥了挥手,示意奶娘给白薯套个小披风。就把他抱走了。

    苏大先生在这一点上,十分投念福胃口。小孩子生长快,别看天不冷,但容易出汗,每天洗个澡其实非常健康和科学。根本不会损伤所谓的元气。

    而且苏澄每回都会挑在下午,气温最高的时候带白薯去洗白白,就更不怕了。

    只是今天因为又降了温,所以苏澄连炉火都特意多烧了几盆。

    白薯一进来小脸就给蒸得白里透红,热得嗷嗷直叫。

    “别急别急。”苏澄微笑着把他抱到火炉边,开始给他脱衣服。

    扒下小棉衣,脱下小棉裤。白薯的真身露了出来,整个就是一坨白花花圆滚滚的小嫩肉。上回拉肚子掉下去的肉全长回来了不说,还添补了不少,就算对于他相应长大的个子,那肉也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这孩子实在太能吃了。

    人家四个月开始加蛋黄。都是半个半个的加,他一次就干掉了一整个,还不满足的嗷嗷叫。米粥菜泥什么的,那是来一碗灭掉一碗,连碗都舔得干干净净。肠胃适应得那叫一个呱呱叫。

    所以苏澄观察了好些天,决定从今天开始,给白薯也加点料了。

    脱得只剩下小肚兜的小家伙因少了衣服的束缚,正愉快而利落的玩耍着小乌龟翻身的游戏,忽地抽抽小鼻子,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盯着那个提着大桶进来的小厮,皱起小眉头。

    苏澄轻轻笑了,把他抱到怀里,“不怕不怕,没事的。”

    可白薯瞪着他,明显你别哄我,我不会上当的表情。

    直到那小厮揭开桶盖,把那一桶熬好的药汁倒进白薯专用的小浴桶里,小薯仔再也经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不好的记忆瞬间翻涌上来,嗷地一嗓子就嚎开了。

    那么苦苦的味道,全是药!

    喝一碗他就要拉仇恨了,这么大的一盆子,他不要活了!

    可无论他怎么拳打脚踢,如八爪小章鱼般想紧揪着苏澄的衣服不放,可狠心的师公还是连他带衣服一起扔进了浴桶里。

    浴桶里有念福让人仿制皮球做的简易婴儿游泳圈,两个小皮囊柔软的扣在颈部两边,可以很好的防止婴儿溺水,再放进几个木头雕的小鸭子,小薯仔平时一下水就不愿意出去了,扑腾得那叫一个欢乐。

    可今天,他是拼了命的想出去,不想呆着。最后,甚至忤逆不孝的拿那些小鸭子泄愤的往苏澄身上扔去,可苏澄随他怎么折腾,就是不许他出来。

    直到他泡够一盏茶的时间,全身皮肤红红的,才把他从药水中捞出来。用柔软的厚棉毯子裹着发了一身的汗,再拿清水给他冲洗干净,这才把泡得四肢瘫软,两眼无神的白薯穿上衣服,裹严实了送回他娘身边去。

    小薯仔心中悲愤,他以后再也不要喜欢师公,再也不要喜欢小鸭子,他甚至,都不想喜欢他自己了。

    全身都苦苦的,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香香白白的小薯仔了。呜呜,好嫌弃!

    幸好白薯没郁卒太久,就被那药水泡得呼呼大睡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在他安宁的梦里,他可怜的老妈遭受了怎样的更强打击。

    刚刚料理完家事,念福还说去下下厨换换脑子,翠蓉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把人都叫下去,说了几句话后,念福换了身出门衣裳,让人看好熟睡的白薯,跟老太太和苏澄说一声关夫人病了。要去看看,拿了些补品就出门了。

    可她出门并不是去镇远侯府,而是出了城,直奔京郊邹太医家。

    邹元亮正好在家。看见她来,有些意外,却又似在意料之中。只是面色古怪,着实有些为难。

    念福一看心里就明白了几分,“邹大夫,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先让我去看看他,见不见是他的事,可看不看却是我的心。”

    邹元亮无法,重重叹了口气,带着念福去了后院。指着一间僻静屋子,也不说话。

    念福吸了口气,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进来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带给念福些许意外和温暖。

    鼓足勇气推开那扇门,门里的人诧异的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似是想喊念福妹妹,可最后还是垂下眼,只低低唤了声,“郡主。”

    也不待念福细问,侯方裕便告诉她,“老爷子于我家有大恩。所以他家出了事,爷爷便让我陪着他上京来了。家里有媳妇看着,倒也不碍什么事。你进去吧,老爷子在里屋。”

    念福看着他,无言的点了点头,挑开门帘。就见一位年约八旬的老人家默默的坐在窗前。须发如银,浑身缟素,面容悲戚。

    他似是知道她来了,又似全然不知。只一双满是斑点的老手交握在拐杖上,攥得死紧。

    正是当年在宣城。和念福有过一面之缘的孙老太医。

    念福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紧走几步到他跟前跪下,“对不起,老爷子,真的对不起!”

    孙老太医面皮抖动着,似是想说什么,却又许久没有说话。最终,他只是默默的转过脸去,似是再也不想看见眼前之人。

    念福掩着嘴,泪如雨下,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可再多的歉意,对于这位老人家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孙家满门都被灭了,被瑞安勾结了山匪灭了,被平王府嫁出去的那个女子彻底毁了。

    念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出来的,不过等她哭过了,她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侯方裕叹了口气,“自闵将军叛乱,灵州就乱成了一团。不过你家那边还好,我打发人去看过,你姥爷一家都没什么事。盖起了新房,你表弟依旧在上学,说过两年再大些,就再把家里的豆腐铺开起来。”

    念福垂泪谢过,侯方裕才又艰难的道,“只是孙家……唉,那个瑞安,实在是太不象话了。”

    念福抹了眼泪,咬牙道,“你说吧,我没什么听不得的。”

    侯方裕不忍的看了她一眼,才低低道,“她……她与人私通,被孙家大嫂发现了。孙家还没怎么样,她先跑了。正好灵州乱着,又有你家的消息传来……然后这瑞安,就引了股土匪上了孙家……”

    想起那传说中的血腥,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告诉念福,“侥幸那天孙老爷子临时给人请去看个老朋友,躲过一劫。可孙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包括学徒仆妇,无一幸免。年纪最小的兴哥儿,甚至连尸首都没找到。”

    念福闭了眼,可泪水还是顺着面颊落了下来。他虽然没说,可依瑞安那个狠毒的个性,一旦决心报复了,下手怎么可能留情?

    这件事,虽不是她的指使,可瑞安毕竟是沐家嫁到孙家去的,这让她良心上怎么过得去?

    略顿了顿,侯方裕最后告诉她,“等徐大人来了,才查到和瑞安私通的那个绸缎铺老板,背后原来是土匪窝。因为这桩灭门惨案在宣城震动实在太大了,又和乱匪有关,所以才要孙老爷子上京一趟,报到大理寺来。”

    ***

    白薯:老妈,来么么。要不要我帮你打坏蛋?我可是吉祥白薯哦,虽然现在有点苦。。。

 第545章 暗算

    皇宫。御书房。

    高显安静的半倚在软垫上,听着底下之人的回报。

    “……不到宣城,还不知原来郡主在民间竟是如此的深受爱戴,甚至有百姓在桥头雕了她的石像,焚香叩拜。人人皆说她是天女下凡,尊敬得犹如神祗一般。便是孙家出了这样的惨案,替她说好话的人也不少。就是云岭施家,在动荡中也是毫发无伤,听说连盗匪都绕着那家人走……”

    咳,皇上清咳了一声,跪在底下的徐子骞知道自己该闭嘴了。

    其实云岭那一带本就太平,这回灵州大乱,那儿受波及的范围也不大,他适当的说几句就行了,再不见好就收,只怕皇上追查起来却是要恼他的。

    只是他煞费苦心,把孙家的案子带到京城来,到底能不能让皇上对嘉善郡主,也是对欧阳康产生那么一丝不满呢?

    徐子骞有些忐忑,但又不甘心白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天知道他等了多久,才找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攻击欧阳康。

    欧阳康现在率领的平西军出师不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要是有变动,不该这么久还没有半点消息。那么这个时候,两样事情叠加,效果会是怎样?

    刀子要拣软肋捅,油要泼在起火之后。徐子骞说不清自己对欧阳康的恨意有多深,总之他不想看到他好过。

    御书房里,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良久,高显不咸不淡的道,“这回灵州的事也辛苦你了,下去歇着吧。”

    徐子骞略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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