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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因缘-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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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锦如道:“将军,您既然说了我是兆老板的女人,想必您也能听我说句话,有些传言您不可信,百合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我相信将军您自己也能明白,否则也不会娶她为妻。”

    卢督军听了方锦如的话似很受用,点头称是。

    “将军心中究竟有什么想法,不知道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卢督军看了方锦如一眼,欲言又止。

    方锦如道:“将军信不过我?”

    卢督军道:“那倒不是,方才你说你是方锦如的时候,我对你的印象,便是大大改观了,不单单是因为你劝退姓景的那炸弹的事。”

    “哦?那是……?”

    “那此后调查,郑副都统发现你还是反日的人士……”

    方锦如掠了掠额发:“天下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有了算计,这卢督军这么说,那么言下之意便是他也是反日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请她进门来聊天了。

    果不其然,卢督军道:“实际上,我也是抵制日本人的,可是东系军阀里,却有不少和日本帝国交好的,你恐怕也知道,我不过是极其微小的一个分支,根本起不来什么大作用,比如现在战事正紧,我的队伍却无所事事,像是被遗忘了似的。”

    “将军太谦虚了,俗话说的好,‘好戏在后头’。您这样的杀手锏,又怎么能在前面出马呢?”

    卢督军冷笑道:“你是捧我还是讽我?”

    方锦如道:“绝无讽意。”

    卢督军道:“所以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我确实像你所说,有离意但是无法实施。”

    “既然如此,那是更好。”方锦如道,“将军您也知道兆老板以前操作的生意,如果您这次帮了我们,今后我们在这方面,一定还会支持您。”

    卢督军眯了眯眼,他知道方锦如说的是军火,此时抿唇不语。

    “将军,既然您像我分享了这么大一个秘密,”方锦如道,“那我们等于上了同一条船,我也得跟您分享一个秘密,那就是——国军一部分军备是我供的。”

    “什么?”卢督军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女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操纵军备买卖。

    方锦如对他的愕然并不在意,接着说:“而且,我还在研发压缩干粮的事,若是您这次帮了我们,到时候我当然也会支持将军。”

    “什么干粮?什么意思?”

    方锦如言简意赅地和他解释了一番,说到最后,卢督军的眼睛都在闪光。

    他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如同夜晚皎月一般的女子,在小小的体内居然蕴含着这么巨大的能量,仿佛她的整个人都在闪光一般。

    “我……我考虑考虑。”卢督军这话并不是敷衍,他是真正在考虑了。考虑如何一步步地调动手下军队,为曾经心中假想过无数次的情敌出手。

    ……

    江云若突然病得很厉害,这段日子,他住在朋友处几日,后来运动的风波平息了,他才又回到家里去,此时他孤单单地一人在屋内躺在病榻上,睡得昏昏沉沉,觉得天旋地转。

    他病得有气无力,仿佛把气力都抽空了一般。

    噩梦阵阵来袭,他梦到方锦如和兆老板卿卿我我地坐在船上,远走高飞,他突然浑身出了冷汗,醒了过来。

    心脏依然突突跳得厉害,心口也堵得难受。

    他转头望着白纱窗帘随风飘扬,恍惚间想起之前一次,也是自己病的时候,方锦如在他的床头守着他,亲吻他,而如今,方锦如又在哪里?

    早知道现在这么心疼,当时就不该心动!

    可是,这又岂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神情茫然一错,突然,却又听到门口仆人声音道:“少爷,王小姐来探您了。”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四十章 止水重波(一)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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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晓萍踏进江云若屋子的时候,正有秋风吹起白纱窗帘,夕照从那镂空花纹中透射过来,铺洒在床头。

    屋内有着浓重的药味,但是收拾得一如既往得整齐。

    江云若此时已经半坐起来,腰后倚着软绵绵的枕头,发丝有些凌乱,双颊有着病态的潮红,但是还是朝着王晓萍微微笑了一下,道:“你来了。”

    王晓萍突然觉得心底有一丝抽痛,像是赤脚光腿走在草丛中,被细细的青草叶在肌肤上划出许多伤痕,密密又轻轻的伤痛。

    王晓萍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会这么眷恋一个人。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王晓萍觉得能遇到江云若是何等的幸运,他那么俊朗,又那么温柔,只可惜他的心思,好像一点也不放在自己身上。

    有的时候,他看着自己,可是眼神却仍然那么空洞,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很渺远的东西,似乎不经意地就会失神想些什么。慢慢地,她开始套他的话,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纠察其中的奥秘,她偶尔遇到江母的时候,江母会和她说起儿子近来变得似乎没有以前开朗了。王晓萍素有的女人的直觉很快察觉了蛛丝马迹。

    他心里的牵挂的人,很有可能是方锦如。

    这个发现让她吓了一跳。

    她知道江云若和方锦如的亲戚关系,他们之间若是发生什么,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突然为他感到心疼。

    他的清新俊逸之后,埋着这样深的愁苦。

    她想代替方锦如来爱他,她觉得自己比方锦如更加适合他。

    他和她在一起,不会有这些离经叛道的烦恼,两家人虽算不上绝对的门当户对。但也相差不多。他们俩郎才女貌,在外人看来,也应该是登对相称的。

    她知道他不会来主动追求她了,所以她采取主动。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她相信这层纱很快就会被粉碎。她相信她能让江云若动容,把倾注在方锦如身上的爱收回来,转而倾注在她的身上。

    这时候,她听到江云若软软的声音,也微笑着回应。道:“你好些了么?”边说着,边自然走到床边,将手里提着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江云若很客气。点头道:“多谢挂心,好些了。”话虽这么说着,说完却又是轻咳了两声。

    王晓萍忙将玻璃水杯递了过去,又拿起水果刀细细地削黄梨的皮,屋内静了片刻。唯有那刀刃划过水果的极其细小的声音。

    王晓萍突然说道:“江少,我听说了一些关于方小姐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江云若的眸光一滞,语气却仍是平静如水,道:“什么事?”

    王晓萍并未看他,目光注视着那长长窄窄的水果皮。像是绸带一般缓缓垂坠,低声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城里有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叫做兆老板的。”

    江云若喉头动了动,却一个字没有发出来。

    “我也是听父亲说的,”王晓萍抬起头来,“我听说方小姐是兆老板的女人……这事如今都传开了……”

    “你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江云若眼神淡淡睨着她,那擎着玻璃杯的修长手指。却不觉间收紧了些。

    王晓萍的瞳仁洁澈似水:“没什么,只是……我听说兆老板的女人是碰不得的。我记得当初在街上见到你的时候,你和顾少在争执什么,似是顾少求你让方小姐回心转意,是么?”

    江云若叹道:“是,但是我知道锦如不会回心转意的,她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是不会回头了。”

    王晓萍努了努嘴,到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将手中削好的雪梨递到江云若眼前。

    江云若没有接,道:“你吃吧。”

    王晓萍却将江云若手里的玻璃杯夺下来,将雪梨硬塞到他手里,道:“有时候你也该换换心思,并不见得喝水能压咳,这雪梨或许效果更好呢?”

    江云若感到王晓萍的娇手酥软,贴在自己的手背上,传来暖暖的温度,她话中的深意,也霎时明白了几分,不由地望着她的脸庞,她的脸色此时泛着绯红,像是晚霞一般,嘴唇轻轻抿着,不胜娇羞。

    江云若心中一阵黯然,他接过雪梨,一句话也没有说,反而将目光投向了窗子。

    他曾游戏花丛,又如何不懂王晓萍的意思?只是此时此刻,他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方锦如给他带来的彻头彻尾的变化。

    他再没有心思调侃女性,再没有心思去爱别人,仿佛他的感情已经全部耗尽,此时唯余疲惫了一般。如果说一年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变成这样一个专情、痴情的人,那时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王晓萍本来见江云若接过了雪梨,一阵欣喜,但是又见他将目光移向别处,神情落寞,那欢欣却又黯淡下来,默然地收回双手,将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盯着发怔。

    “景先生那边有什么最新的行动么?”江云若沉默了片刻,又转回头来问。

    “还没有。”王晓萍蹙眉,“我听他的意思,说是城里要有变化,等这风波定了,再进行下一轮的运动。”

    “风波定了?什么意思?”

    王晓萍道:“我也不甚了了,景先生也是讳莫如深。”顿了一顿又道:“但我想,景先生的意思是,他在城中要寻求庇护的同盟。”

    江云若一怔,曾经景先生承认在城中谈妥的保护伞是兆先生,而今在兆先生销声匿迹的情况下,又提保护伞的事,难道格局真的生变?而这一切,方锦如会不会置身其中而有危险?他这么一想,只觉得心头着急。恨不得将方锦如锁在自己怀里,帮她挡住一切风雨,好好保护她,可是,自己又有几分薄力呢?想到这些,只觉忿恨,手握成锤,已在床榻上落下,砰地一震。

    ……

    东乐园温泉浴池可谓城里的一绝,自打地下温泉热水井开凿成功。来往的客人就更多了。澡堂业本就是个客人极其广泛的行业,士、农、工、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这些人到澡堂来,有的就是为了干净干净洗个澡,有的并不是为了洗澡,而是为了讲生意,做买卖;为了买房子置地谈条件;为了帮助别人解决纠葛等。还有一种人是到澡堂里来躲债。欠人家的钱而到澡堂边洗澡边休息睡觉,躲避债主要债。

    在这温泉浴池里,单独开辟了一处高级浴池,水里洒了花露水,香喷喷的,灯光也用得极好。不明不暗,不论是谈话还是在水中小憩,都是极好的选择。墙壁上挂着西洋画。连休息区的衣柜也是西洋橱柜的模样,角落里的台灯也是欧式,与东乐园温泉浴池的大门外贴着的“金鸡未唱汤先热,玉板轻启客早来”的对联显得不像是一处似的,竟少了些乡土味道。

    这处浴池是只为一个人开放的。早晨八点到九点,时不时会迎接一位客人。他来东乐园洗澡,搓澡、修脚、理发一次皆可服务周到,身上脱下的脏衣服交给伙计,等他洗完澡,在铺位上睡个觉就可穿上洗完的干净衣服。

    伙计都尊称这个人——五哥。

    这天他也是如往常一样,在浴池没开门的时候,特意带着手下来到了他的单间,脱成齿条条进了水池,热水熏蒸得身上每个毛孔都张开,舒坦极了。

    近日来,他的心情并不好。

    他除掉兆苍的时候,抢了他手里的一批货,这批货他转交给了黄四爷处理,黄四爷似乎很快处理了,可是到他手里的分成,却少得不能再少,比他从前在二少手下打工时候还要少!他吞不下这口气,去找黄四爷理论,黄四爷却以现在战乱生意不好做为借口,并不真正理会他的控诉。

    而比起这个,更令他觉得胆战心惊的是,有传言说,彩蝶重新出山了。兆苍父亲的女人,据说是个十分睿智利落的人,凭借着以前积累的人情,若是她出山真怕自己斗不过她。特别是一些已经在江湖上隐匿的大佬,若是彩蝶一旦出山,这些人很有可能会因为她而卷土重来,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轮血雨腥风。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幸好黄四爷这时候还算是有些用处,联合日本人西野良田,给他拨来了不少人马,还有几个据说是修炼忍术的日本忍者,在他身边给他当保镖,他这才安心了些。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浸没在热水中,这几日的阴郁,仿佛一瞬间一扫而空。

    他心里暗笑:要打便打,要战便战!就算彩蝶拉了些老东西出来,也不过是老东西罢了!如今在这城里,论人马、论势力,没人能跟他匹敌!

    他闭眼寐了一会儿,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嘈杂声音,可是又听不清晰。

    他迷茫地睁开眼睛,转头对在旁边歇着看报的一个手下道:“我听外面有动静,你去瞅瞅。”

    这手下得令搁下报纸站了起来,还未走两步,突然“咚”地一声,那忍者保镖不知从哪个房梁下落了下来,手里拿着苦无,眼神凛冽,嘴里说着:“te ki!te ki!”

    伙计一头雾水,老五也是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可是看这架势就知道不是好事,忙从水池子里爬了出来,但是此时他的衣服刚送去洗,换的衣服还没有送回来,只好在腰上围了一条白浴巾,光脚走到手下的身边,道:“把我枪给我拿过来!还有,他说的什么?”

    那手下挠了挠头:“我……我忘了啥意思了,好像有点印象……”

    老五劈头揍了他一巴掌,道:“妈的,我不是让你好好学日文吗?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那人被老五一打,仿佛脑中突然闪过了灵感,猛然觉悟了过来,瞪眼喊道:“我想起来了,五哥!他说的意思是——敌人!”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四十一章 止水重波(二)

    老五身子一震,道:“你说什么?”

    那手下也像是大惊失色,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日本人,面色骇然道:“他刚才说有敌人来了!”

    老五手中握紧了枪,并不再迟疑,而是和那手下及日本忍者一起,沿着水池子向着一旁的暗门快走而去。

    疾步带起的寒风吹得他身上阵阵发冷,他心中疑惑并未压下,这日本人说的“敌人”会是谁呢?

    当时他让手下将老雷处理了,结果手下几人很久没回来,再派人去找,却是只找到几具尸体,虽然没人看见是谁做的,但是老五心里清楚,最有可能做出这事的便是廖青峰了,而与最近江湖上传言的彩蝶的出山,倒是也能对上号来。

    可是,这老女人以为凭着自己的单薄力量就可以扭转乾坤的吗?她恐怕想的太简单了吧!自己这些年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积累,可不是吃素的。他做到今天的这个地位,看起来像是那歌舞厅的明星一般,一夜成名,可是他在台底下,也是蓄有十年功的。如今兆苍已死,在城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能与他老五力量抗衡的,根本就没有人了。

    更何况,现在他可是和黄四爷、和洋人一派绑在一起的,这力量,更是无人可以匹敌!

    他这么想着,突然嗤笑一声,道:“你问问那日本人,外面的敌人是什么人?”

    老五的手下抓耳挠腮,好不容易蹦出了几个单词,但是那日本人好像听懂了,又叽里咕噜说了一番。

    “五哥,他好像……好像说是……”

    “是什么?”老五见手下说的支支吾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干脆点!”

    “说是兵!说是兵来了!”

    兵?

    老五的心里有些纳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军队来了这个澡堂子集体洗澡?又怎么可能!

    现在虽然远处打起仗来了,可是这城里可还是东系军阀的天下,东系军阀是自己的人,难道还能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成?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想到这里,瞪着眼冲着手下道:“把你的衣服给我扒下来。”

    那手下哪敢怠慢,将身上的黑绸短打脱了下来,又将那黑裤子也脱了下来,留着里面一条白汗衫和一条白色棉麻衬裤,远远望去,像是披麻戴孝。

    老五突然闪过一丝不吉利的念头。又急忙啐了两口,驱赶掉心中的不快想法,将那外套套在身上。又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黑腰带系着,还没系完,就听到门外噼噼啪啪的响声,像是放鞭炮。

    老五一抖,这是枪声!

    还真打起来了?!

    未来得及深想。脚下已经迈开步子,和手下一起想着暗门里走去,暗门是直通后门的通道,逼仄幽深的通道里一片漆黑,他们几人排成一排在里面快步窜着,就像是一排慌张的被猫追赶的老鼠。

    不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老五舒了一口气,外面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明媚,四遭也是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他却又不敢回头到正门去看,只想着等先逃出去再派人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了后门,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小巷,他带着身后两人向西走去,虎虎生风。还未走到尽头,却听到靴履声乱响。有嘈杂的声音道:“抓活的!”“别让他跑了!”

    老五身边的人道:“五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他妈的问谁?”老五也是满头雾水,他出来洗澡从来不会带太多手下,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里?

    一阵心凛,又调转身形,向东奔去,却也远远地见到军队的影子,正像是一条黄龙一般急速逼近。

    “妈的,”老五骂了一句,“这帮龟孙子在这堵我!回去!”见后门小巷上这么多人,两处出口都远远地被堵住了,他当即下令往澡堂里面躲避,毕竟前门还有他不少兄弟,虽说刚才听到噼啪的声响,但是不定是谁占着上风,但是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人,是无论如何也占不了优势的。

    沿着黑不溜秋的通道回到暗门,走回水池,那水波在光影下悠悠荡荡,突然晃得老五有些眼晕。

    他猛然顿住了身形,望向通向前门的小门,那小门是棕黄色木制的,此时紧紧闭着,像是在黑暗中憩眠的猛兽的眼睛,似乎一睁开,便会露出血腥尖牙。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预感来的真快!

    砰——

    忽地,那小门被一声巨响打破,吓得他身边的手下“哇”地叫了起来。

    一个黑漆漆的身形被破门扔了进来,那衣服打扮和身边的日本忍者无异,显然是老五的另一个忍者保镖已被打败,此时在地上蜷缩着,像是一只烤糊了的虾米。

    老五身边的忍者此时当然冲了上去,还未及附身查看那个忍者的伤势,门口却突然有一群穿着军服的士兵,端着枪冲了进来。

    那忍者见来人尽是敌意,也是猛然擎起手中的苦无,身形矫捷地向着一人飞跃过去,但是神功不敌枪炮,只听噗噗两声闷响,两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射进了他的手腕,手中苦无叮地落地,踉跄着向一旁滚去,以躲避更多的子弹。

    这一切来得如此之快,只在老五一眨眼的工夫。

    老五也不傻,此时也知道这帮军队还真是冲他来的,若是真有人有能耐联合了军队,那么他就真是大势已去了,难道真的是彩蝶?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四遭氤氲着湿气,脸上黏黏热热的,仿佛很久很久以前,站在码头的炙阳之下,搬运麻袋时候的感觉一般,全身明明累得没有一丝力气,却硬生生地站着没有倒下。他想起大少、二少,想起自己在他们面前谄媚地像是一条狗,吐着卑微的舌头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也想起了他们的父亲,想起那位睿智而霸气的老先生,他并不喜欢自己,他曾经告诫自己说:“小五啊,做人,不能太违心。”

    什么叫违心?他那时不明白。直到很多年后,他像是哈巴狗一样在大少和二少面前卑躬屈膝的时候,他好像才突然领悟了老大的意思。做违心的事,总是不快活。活得不快活,又有什么乐趣?!他一直忍了这么多年才反。也算是尽了情谊了!

    他抬起手枪,刚想向着门口的人射击,训练有素的士兵早就先发制人。砰地一声,击中了他的右手,并将他手中的枪击落!

    一报还一报!

    这场景像极了他手下曾经对老雷的作为!

    几个雷厉风行的马弁迅速行动,快步跑上来左右箍住他的肩头,像是押解犯人一般控制着他!

    门口的一群人众闪了一条道路。廖青峰慢慢走了进来,然后毕恭毕敬地让在一旁,一位穿着一袭黑衣的女子紧接着缓步走了进来。黑色旗衫勾勒得身形曼妙,恰到好处,头上戴着黑色卷边礼帽,镂空蕾丝面纱遮住了面容。

    老五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彩蝶,她居然保养得身材还是这么好,举手投足。简直像是个妙龄少女,魅力十足。

    “彩蝶嫂,”静了片刻,老五终于开了口,“大哥曾经告诉我们说。做事要像狼一样。狼就是不畏惧生死的战士!物竞天择!狼是可敬的,但也是被人们所不理解、厌恶的。我这么做。若是大哥在天有灵,也会明白我的。”

    廖青峰冷哼道:“老五,你说得真是可笑,难道你以为你想要弑杀他的儿子,他也会明白你?只怕他在天有灵,也只会希望你死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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