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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舍命挡桃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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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忽见一个总角少年从石后转了出来,笑道:“妙善小师父,我来帮你说。”
  妙善一见他,眼睛里似乎有亮光闪了闪,却微红了脸,垂了眉眼,颂了声佛号,低低地道:“多谢。”
  展云端细细打量,只见这少年穿着洗得泛白的半旧蓝衣,手中拿着一卷书册,身上并无任何多余配饰,显得有些寒酸,却十分干净整洁。再看他的模样,眉清目秀,气质俊雅,面对陌生人也落落大方,毫无扭捏畏缩之态,竟是十分难得。
  展云端问道:“你是谁?”
  那少年道:“我叫阿蜚,是在这庵里暂住的,刚才在这石头后面读书,听姑娘问话,正好我略知一二,所以才出来。请问姑娘尊名?”
  展云端便说了名字。阿蜚像大人似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一根胡子也无的下巴,微微点头,赞道:“好名字。”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展云端觉得好笑,随口问道:“怎么好了?”
  阿蜚道:“古人有诗句云:美人在云端,见到姑娘就知道,什么叫做人如其名。”
  上至耄耋老妇下到黄毛丫头,没有女人不爱别人夸自己美的。这话倘若是由一个成年男子来说,便会显得轻浮猥琐,可是这少年年纪既小,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自有一番挚诚童真之意,让人暗生欢喜。
  玉笙忍不住笑道:“这小家伙倒是嘴巧!”
  阿蜚立刻反驳她:“不小了,我已经十一岁了!”
  展云端被这碗十一岁的鲜嫩迷魂汤灌得身心舒坦,一双清亮大眼笑成弯弯月牙儿,嘴上却道:“谁要听你说这些了,你只跟我说说这大石头的事儿!”
  阿蜚微微一笑:“那我请问姑娘,你瞧着这块石头像什么动物?”
  “像一头大象。”
  “对啦——”阿蜚抚掌而笑,他只把展云端当作寻常的小姑娘,用哄孩子般的语气启发她,“那你再想想,大象的象和一个什么字是近音,上到皇帝大官,下到黎民百姓都喜欢的……”
  这可难不倒展云端:“象……象……祥……我知道了,是祥字,对不对?”
  “对,你真聪明!”阿蜚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你说对了,这块大石头是块吉祥之石。传说是女娲娘娘当年补天剩下来的一块,后来二郎真君给它装上了翅膀,让它飞到这里,护佑这一方平安。”
  展云端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转:“那后来它的翅膀去哪儿了?”
  阿蜚一怔,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它飞到了地方,二郎真君就把翅膀拿走了吧。不然它一直带着翅膀,今天飞到这里,明天飞到那里,岂不是乱了套?”
  “哈哈……”展云端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得笑出声来。阿蜚也忍俊不禁,瞧着展云端道,“先前我倒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仔细想想一定是这样,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吧?”
  展云端只觉得这名叫阿蜚的少年好玩得紧,便使劲点了点头,勉强忍笑道:“嗯嗯,有道理。”她指了指山顶的钟楼,“我们要去上面的钟楼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阿蜚因为喜爱后山清静少人,拿了书在这里读,恰好碰到展云端他们。他少年心性,见妙善受窘,就出来解围,没想到和展云端三言两语交谈下来,觉得这小姑娘甚是有趣,此时见她邀请自己同游,便欣然相从。
  展云端和阿蜚一起拾级而上,又问道:“鹿山赐福,那这鹿山有没有什么典故,你能和我说说吗?”
  “鹿山?有啊!”阿蜚兴致勃勃地道,“这个地方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它的名字由来嘛一直有两种说法,一说是这山形——”
  他指向远方,“你看,其实是两座山,一个叫大鹿山一个叫小鹿山,一大一小挨在一起,形状就像一头奔鹿一般,所以叫鹿山。”
  展云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明白了,那还有一种说法呢?”
  阿蜚继续向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还有一种说法……鹿茸你知道吧,就是雄鹿头上刚长出来的很嫩的角,是一种很贵重的药材,可以滋补身体的。春秋的时候,吴王夫差为了采集鹿茸给他的宠姬西施调养身体,在这个地方养了上千头鹿。元代的顾瑛为这个还写了几句诗呢,诗曰:山下花开一色红,花下千头鹿养茸,说的就是这个养鹿的事儿。”
  展云端暗暗佩服这少年的学识,笑道:“哟,这么说,这吴王夫差对西施还挺好的咯。”
  阿蜚淡淡一笑:“夫差是爱她美色,然而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终是不长久的。那夫差也算不得什么英雄,最多也就是一枭雄,和项羽差不多……”
  展云端听他说“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这句话,心中不觉微有触动,正在细细咀嚼这话的涵义,那厢阿蜚已经转而品评起夫差和项羽的相似性了。
  展云端前世和现在加在一起,统共也没读几本书,夫差也好项羽也罢,对她来说要闹清楚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因此只能老老实实的给阿蜚当听众。不过嫩壳老心的她到底多活了几十年,察言观色投人所好的本事还是有的,时不时地捧上几句,引得阿蜚侃侃而谈。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山顶的钟楼,走上三楼,只见正中间高悬着一口大钟,比他们两个都要高大,那钟身通体赭黄,精美光洁,上面用楷书铸着许多工整的文字,细细看去似是某种经文。
  阿蜚向展云端介绍道:“这是一部楞严咒,据说是本朝初大书法家文山先生的手笔。把佛经铸在钟上,每撞一下钟,字字都能有声音,等于是把经文全部诵读了一遍,自然是功德无量的。这钟轻撞的时候,声音悠扬清脆,回荡不绝,重撞的时候,浑厚响亮,方圆百里都能听得到呢。”
  展云端还未说话,从楼梯口忽然传来一个娇脆的语声:“既这样,你撞几下给我听听。”
  众人转头一望,只见那边上来一个女童,看起来和展云端差不多年纪,穿着松花罗衫和石榴红绫裙子,头上双丫髻配一对累丝嵌宝金花,十分地明媚鲜亮。
  妙善双手合什:“阿弥佗佛,赵姑娘你好。”
  那姓赵的女童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向阿蜚走过来,嗔怪道:“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好找!”竟似和他极其熟络一般。
  可是展云端注意到,阿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和反感,却很快堆起了温和的笑意,向她道:“在山上读书呢,正好碰到这位姑娘来玩,就和她解说解说。”
  赵姑娘瞟了展云端一眼,便把目光转了回来。展云端带着母孝,加之今日是来佛门场所,因此打扮得甚是低调素净,身后又只有两个小丫头跟着。赵姑娘只当她是哪家小门小户的,懒得多加理会,向阿蜚道:“你倒话多!刚才你跟她说的那一大堆,以前怎么没听你跟我说过?我不管,来来来,你现在把这个大钟撞给我听听!”
  妙善忙劝道:“赵姑娘万万不可,这钟是做法事或集众时专用的,不可以随意敲击玩乐。”
  赵姑娘眼皮一翻,斥道:“我外祖家每年给你们捐那么多银子,敲个钟也不行?惹恼了我,把你们整个弘福庵都买下来,我天天敲这个钟玩儿……”
  她的话既孩子气又盛气凌人,妙善原本就不善言辞,这会儿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十分窘迫难堪。
  展云端在一旁瞧着,心中不忿,便笑了笑说道:“把整个弘福庵买下来,天天敲钟……赵姑娘你是想当尼姑吗,你家那么厉害,给你单独另起一座新庵堂就是了,何必为难别人呢!”
  赵姑娘一下子变了脸色,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讥讽我?!我偏要敲,偏要敲!”说着,用力去拉那撞钟的钟杵,偏她人小力气也不够,好容易拉动了钟杵撞过去,钟却没有发出声响。
  在这姑娘身上,展云端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只觉得可笑可悲。她懒得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便笑道:“我只是随便说着玩儿的,你别生气,我先走了。”说完转身便要下楼。
  赵姑娘又气又窘,却还是不服气地死命去拉那钟杵,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阿蜚看着她,只觉得这姑娘简直不可理喻,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在这里撞着吧,我也要走了。”
  见他也要走,赵姑娘更加生气,尖声喝道:“你不许走!”然后将钟杵一放,一个箭步赶过去,似乎想要去拉阿蜚。
  前面的展云端原本已经走到楼梯口,听到这一声尖喝吓了一跳,不由得停住了脚,正转过脸来时,只见赵姑娘竟然恶狠狠地向着自己扑过来,展云端下意识地把身子一侧,对方便扑了个空……
  于是,在饱含着惊恐怨怒的惨叫声中,威武霸气的赵姑娘把她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弘福庵的设定取材苏州兰风寺,根据需要作了更改,有虚有实,阿弥佗佛。

  第4章 诬赖

  赵姑娘原本是一气之下要推展云端下楼的,结果没想到被对方完美闪避,她自己倒一头扑了出去,穿过最前面的玉笙和滴翠之间,和楼梯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一切发生得委实太快,等到其他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赵姑娘已经滚到了下方的楼梯转角处,大声地哭嚎起来。还好那转角是一块小小的平台,距离上面的楼梯口只有数级台阶而已,否则若真是一滚到底,估计赵姑娘连哭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妙善大惊失色,急急忙忙直奔下去,想要扶她:“你怎么样了?”
  赵姑娘不理她,躺在地上只是拼命地嚎,这时,楼下闻声涌上来五六个丫头婆子,惊慌失措地纷纷道:
  “姑娘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姑娘不让我们跟着,现在出事了,唉……”
  “还不快去禀二小姐去!”
  她们一边七嘴八舌地说话,一边将赵姑娘搀了起来。
  赵姑娘嘴巴磕破了,额头擦伤了,衣服又脏又皱,发髻也散了,整个人十分狼狈。她呲牙咧嘴地刚被人扶起身,便指着展云端哭叫:“就是她把我推下楼的,你们快给我打她!”
  “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展云端先是替她小小地担心了一下,见她没事刚放下心来,便被这姑娘的说辞给惊到了,想不到她小小年纪,除了刁蛮任性之外,心肠竟然这般狠毒!自己害人不成自食恶果,这会儿居然还倒打一耙诬赖自己!
  玉笙慌忙拦在展云端前面,大声道:“这是苏州府新任同知展谦展大人的女儿,你们可别乱来!”紧接着转头急急地低声嘱咐身边的滴翠,“快去找老爷!”
  可是下面的楼梯上挤满了赵姑娘的人,滴翠想走也走不了了,就连妙善也被挤到了一旁的墙角里,那些人见小主人被人欺负,群情汹涌想要上前,听到玉笙的话又犹豫起来。
  赵姑娘在后面又哭又骂:“一帮没用的奴才,屁大点的官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横竖有我,把她给我拉下来,我自己打!”
  于是,她手下的人又骚动起来,上前来拉扯展云端。妙善何曾见过这般场面,缩在角落里念佛不止。玉笙和滴翠又喝又骂,拼死拦住,一时间楼梯上乱作一团。
  这时,猛然只听铮的一声巨响,把楼梯上众人吓了一跳,不由得都住了手。原来是旁边的大钟突然响了起来,钟声回荡,近在咫尺震得人心惊肉跳,整个楼板都随之震动不已。展云端转头一望,原来是阿蜚抡起了钟杵正在使劲撞钟。
  站在下面的赵姑娘也顾不得哭了,暴跳如雷地大叫了几声,可是连绵不绝的钟声中,众人耳朵里只是嗡嗡作响,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阿蜚把那大钟重重地连撞了五六下,然后走到栏杆前,对下面的赵姑娘道:“好啦,赵姑娘,你要我撞钟我撞了,你也听到钟响了,看在我的薄面上,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罢。”
  赵姑娘抚着自己受伤的地方,面上犹带着恼恨之色:“我都伤成这样了,这事哪有这么容易完?!”
  阿蜚耐心劝她:“你也知道自己伤得不轻,还在这里纠缠什么?赶紧到外面有亮光的地方仔细瞧瞧,都伤在了哪里,快去包扎医治才是正经,万一落下疤痕,可就麻烦了。再者,一群人都挤在这楼梯上拉拉扯扯,万一谁又再摔下去怎么办?本来不过是件小事,何必因小失大!”
  赵姑娘微微动容,似乎被他的话打动,却仍然不满地道:“你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我放过她是不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阿蜚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到底想怎样?我不过多说了几句话,没曾想弄成这样。你身份高贵,谁都不怕,可像我这种微贱小民,不管什么人怪罪,我都是担当不起的,你就当是为我着想一二,她也就是个小姑娘,与你差不多大,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好不好?”
  赵姑娘眼珠转了转,瞧着他意味深长地道:“如果有人问起事情原委,你会帮我说话的,对吧?”
  阿蜚怔了怔,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放心,如果有人问起,我知道该怎么说。”
  玉笙和滴翠听到这些话,心中更加不安,不由得向展云端望了过去,可是她们的姑娘却好像并不怎么紧张,唇边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目光在赵姑娘和阿蜚之间扫来扫去,只是不说话。
  “那好,”赵姑娘转向展云端,指着她声色俱厉,“你听着,今天看在阿蜚替你求情的面儿上,我就不打你了,不过,你得向我斟茶认错!”
  她说得义正辞严,展云端只是暗暗好笑,还未答话,见阿蜚在那里冲自己使眼色,明白他是让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意思,她心念转动,便说道:“斟茶认错,那茶呢?这里又没有茶。”
  阿蜚松了一口气,说道:“下山去就有啦。”又向赵姑娘道,“咱们赶紧下山吧,正好你也收拾收拾,看看你那一头一脸的灰……”
  听到这话,赵姑娘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那好,先下去再说。”她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脸,一不小心触到伤处,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又狠狠地瞪了展云端两眼,这才让人将自己背起来,在丫头婆子的簇拥下悻悻地下楼去了。
  阿蜚从楼上疾步赶下来,经过展云端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一会儿下山了赶紧找你家大人去。”
  展云端一愕,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阿蜚已经急匆匆地赶到了前面,陪起笑脸与赵姑娘说话去了。
  妙善这才得以过来,“展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展云端摇摇头,“对了,这位赵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啊?”
  妙善低声道:“据说是京里来的,她外祖家就是我们这里顶有名的钟家。”
  钟家?!
  展云端一诧:“可是卫指挥使钟大人他们家么?赵姑娘叫什么名字?”
  “就是钟指挥使他们家,”妙善道,“赵姑娘的名字……好像是单名一个慧字。”
  原来是她——
  展云端心下顿时了然,前世里,这赵慧在京城贵女圈里也是出了名的跋扈,跟展云端不相上下,而她比展云端更多了一样,那就是心狠手辣。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相公要娶第九房小妾进门,展云端只敢拿根绳子套在自己脖子上,而她赵慧却敢直接把那绳子套在第九房小妾的脖子上。
  所以展云端不知道,前世她玩脱了把自己给吊死了之后,赵慧听说,评价也就冷冷的一句:“窝囊废,死了活该!”
  人跟人的区别就是这么大,而这一世,两个人的区别就更大了。
  玉笙扶了展云端下楼,一脸的忧心仲仲,小声问道:“一会儿姑娘真的要给她斟茶认错?”
  展云端瞧着她笑了笑:“你觉得可能吗?”
  玉笙拍了拍心口,略微宽心了一些:“我想着,以姑娘一贯的性子,也不至于。”
  “这与我是什么性子无关,”展云端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隐隐透着一丝成年人的狡黠和坚定,“我又没推她下楼,干什么要认错?我若真的向她认错了,就等于我承认了是我把她推下楼的。如果有人别有用心,将这事传出去,我的名声就毁了,所以一定不能认。”
  玉笙依旧还有些担心:“可是我瞧着那个阿蜚好像原本就跟那赵姑娘相熟,如果一会儿他要帮赵姑娘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怎么办?”
  “不会的,”展云端胸有成竹,“我瞧着他不是那样人。”
  她们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走出钟楼,刚出门便听到赵慧貌似委屈万分的声音:“喏,就是她咯!”
  展云端还没反应过来,迎面冲过来一名身着华丽紫衣的女子,气势汹汹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责问:“你是哪家的孩子?这么狠毒,竟然推人下楼?!带我去找你家大人,我要问问你们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这女子竟然是钟元容!
  展云端呆了,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真是冤家路窄啊!
  接着,她一琢磨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钟元容是赵慧的小姨,她们是一起来弘福寺的。赵慧跑得快在前面,钟元容在后面,出了事之后,赵慧的仆妇中有人说快去禀报二小姐,原来指的就是钟元容。
  钟元容离得并不远,所以才能这么快就赶了上来,然后看到赵慧的惨相儿,再把她颠倒黑白的一面之词一听……这就冲过来向自己发难了!
  刚才在里面时,展云端的手就已经被又掐又拽的弄得生疼,这会儿被怒火中烧的钟元容死死抓住用力拉扯,更加疼痛难忍,忍不住叫道:“轻点儿,疼啊……”
  见自家姑娘受疼,玉笙一时情急,便去掰钟元容的手,哭求道:“这位姑娘求求你,我家姑娘还小啊,您是大人她是小孩子,别这样对她好不好,您要打要骂,尽管冲着奴婢……”
  一语未了,只听啪的一声响,玉笙脸上被钟元容狠狠扇了一掌。
  钟元容松开了展云端,却怒气更甚,指着玉笙骂道:“你一个卑贱的奴才,也敢来跟我动手动脚,滚到一边去,趁早找你主子来说话!我倒要问问你主子,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玉笙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却不忘拦在展云端身前,眼泪滚滚而下,呜咽道:“我家姑娘还是个小孩子,您是个大人,只求您大人有大量,稍软和些,奴婢有错,该怎么打怎么罚,奴婢都认……”
  展云端心头憋屈至极,正要发作,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冷淡而有力地道:“展家的奴才自有我展家人管教,岂容外人置喙!这样动手打人,是不把我们展家放在眼里么?!”
  钟元容身子一震,回转身,只见山道上来了几个人,为首的长身玉立风姿俊朗,正是前两天她刚认识的苏州府新任同知展谦,一时不由得傻了眼。
  “爹爹——”展云端又惊又喜,仿佛看到了一根超大号的救命稻草,立刻扑了过去。

  第5章 顾越

  钟楼上的大钟无故作响,把整个弘福庵的人都惊动了。庵主来了,郑嬷嬷不放心也上来了,就连展谦也担心是女儿淘气作怪,由静如师太陪着一起急急地赶了上来,没想到正好看到钟元容掌掴展家的丫鬟。
  俗话说打狗还需看主人,玉笙是女儿展云端跟前头一个得力的,合府上下都对她评价颇佳,这会儿居然当众被一个外人扇巴掌,展谦心中的不快是可想而知的。就算对方是钟元容,他也顾不得了,忍不住当场发作了几句,弄得钟元容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看到女儿向自己直奔过来,展谦疾走了几步,迎上了展云端,拉着她的手,眉眼里满满的关切:“你怎么样?”
  展云端在内心哈哈哈大笑三声,好嘛,这场大戏总算轮到自己唱几句了!钟元容主动送上来给机会,今天若不把她一黑到底,自己还能算是重生的?
  她嘴一扁,拉起袖子来说道:“爹爹,你帮我看看我的手……好疼呀!”
  她刚把手腕露出来,站在旁边的静如师太便微微吃了一惊:“阿弥佗佛,小施主受伤了。”
  只见展云端两只细弱白嫩的手腕上多出了好几道深深的红印,似乎已经肿了起来,再配上那双泪水盈盈的乌黑大眼,更加显得委屈可怜。
  郑嬷嬷拉着展云端的手一唱三叹地呜咽起来:“可怜我的儿啊,是哪个恨心短命的这样对你哦……”
  展谦心疼不已:“怎么弄成这样了?”
  “被人掐的。”
  “谁掐的?”展谦的语声里怒气渐涨,“你说出来,爹爹一定为你作主。”
  展云端向钟元容那边扬了扬下巴,“就是她咯,还有她们家的下人。”
  此时的钟元容肠子都悔青了,谁知道竟会这么巧,这个小姑娘居然是展谦的女儿!展谦自己的官位虽然不高,但是架不住人家长得帅,而且背后的展府还是世袭的一等丰城侯!
  早知道这样,应该客气一点的,是自己一时冲动了!原本是自家占理的事情,这会儿弄得好像成了自己一个大人欺负人小孩子……
  她暗中咬了咬牙,上前福了一福道:“展大人好。”
  展谦心中恼怒至极,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她,只点了点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接着便质问道:“你们为何要掐我家云端?!”
  钟元容捋了捋鬓发,镇定了心神,鼓起勇气道:“展大人息怒,是我有眼无珠,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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