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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舍命挡桃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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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展云端道,“若是做不到,回头还让他找你去!”
虽然对展云逸来说,金先生布置的课业完成起来也是需要决心和毅力的,但是相比每天被顾越揪着完成课业之余还要补课,已经好太多啦。而且这些天下来,他似乎也找到了点学习的感觉,得到了周围人的肯定,也不再视读书如畏途了。
于是,被课后补习班深深荼毒过的展云逸同学决定,今后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好好学习,摆脱被疯狂补习所支配的巨大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日更了。
第14章 发现
经历了展云逸的这件事之后,展云端对顾越简直发自内心地佩服,既不动声色地对付了熊孩子,又在长辈那里刷了一回好感,顺带着还刺激得展云逸那小子真的开始打起精神学习了,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哦不,三雕。
厉害!
顾越能有这样的表现,自然是与他那位聪慧的母亲分不开的。展云端越来越发现,谢氏确实是个聪明人。
比如,她虽然救了展云端并因此而受伤,但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及其中一个细节,那就是展云端曾经中途折返回去拿金锁,以至于耽误了逃走的时间。就连展谦,也是后来从郑嬷嬷口中才得知还有这回事,暗暗埋怨女儿不该为物所累的同时,对谢氏的敬重又多了一分。
再比如,谢氏进门以后,并不急吼吼地收回管家之权把杨姨娘挤到一边去,只不动声色地加了个旁听,这行为就高明得很,既收服了杨姨娘的心,维护了家庭内部和睦,又不至于大权旁落完全被架空,在展谦那里还得到了对她大度明理的认可,又加一分。
一个聪明的人,不仅仅能看到眼前的事,而且还能想到将来的事,并且为此作准备。这不,因着展谦舅父周文华生辰将近,谢氏一边准备着寿礼,一边趁着闲暇聊天的时候向展云端打听周家的情况。
“老爷太忙,没空和我细说这些家长里短,”谢氏笑道,“可是不清楚也不行,回头见了,应对不当惹得老人家不开心,就是我们不孝了。周家的事儿端姐儿知道多少,能不能和我说说?”
展云端两世为人,亲戚们的各种情况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以她现在的年纪却是没法儿说,只得笑道:“娘可能还不知道,我虽是在京城家里生的,可是长到三岁就和爹一起去了陕西,周家的人我也还没见过呢。”
她想了想,“倒是郑嬷嬷,她是家生子,以前又是在老太太身边服侍的,家里各种亲戚人事她最熟悉不过了,不如请她来,娘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她就是了。”
郑嬷嬷原本就对谢氏印象颇佳。如今她成了自家主母,又是有心要孝顺自家长辈,自然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起咱们老太太的娘家,那在松江府华亭县是出了名的,周老太爷可是当过尚书的人,如今不当官了回去了,县太爷见了他也是恭恭敬敬的。”
谢氏一笑:“离苏州挺近的,上次我进门时那边还送了礼。周老太爷这个月过生日,老爷前儿说了,要咱们全家一起去给他老人家贺寿呢。”
“那感情好,”郑嬷嬷道,“老太太没有姊妹,只有两个兄弟,关系都挺好。可惜弟弟早早的在边疆没了,如今只剩周老太爷这么一个哥哥,老太太跟他特别亲,太太去拜望他,也是应当的。”
展云端忍不住插嘴:“娘,大哥不是这个月还要考试吗?”顾越已经顺利通过了童子试第一轮的县试,这个月便是第二轮府试。
谢氏笑道:“不碍的,舅老太爷生日是四月二十八,等他考完我们再去,刚刚好。”
展云端这才放了心,前世里顾越并不是在苏州参加的科举,这一世换了地方,但愿他和前世一样,能顺利过关才好。
郑嬷嬷接着道:“周老太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周敬朝,也就是咱们老爷的大表兄,他原本在京城做官的,官不小,人也孝顺,可惜前些年突然患了急病,一下子就走了。周老太爷伤心欲绝,没心思做官,加上年纪也大了,就告病和周老太太回了家乡,如今他们两个老人家跟着小儿子周敬盛一家过活。”
“周二爷没有出仕?”谢氏问。
“出事?”郑嬷嬷不解,“出什么事儿?”
谢氏微微一笑:“我是问周二爷没有出来做官是吧?”
“哦,是,”郑嬷嬷这才明白过来,“周二爷也是中过举的人,不过好像不太愿意当官,一直在老家呢。他们家只有一个独子叫周觅玹的,好像比咱们家小少爷大个四岁还是五岁来着,我也记不清了。据说全家都特别宠他。对了,这次太太要去周家,最好费点心思给他也好好备一份礼。”
谢氏点点头:“我懂了。”
展云端坐在旁边,听到周觅玹这个名字,不由得心里猛地打了个突,前世里这位二世祖就是个极其让人讨厌的存在,看来这一世也差不多,算起来他今年应该是十四岁了……
展云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钟元容嫁给展谦之后,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全家一起前往华亭县周家给周老太爷贺寿。那时她还是个不通人事的小姑娘,周觅玹借着和她一起玩耍的机会,居然趁人不在时试图脱她的衣服猥亵她。
幸好她也不是好惹的,狠狠抓了他一把就跑了,后来一直深以为耻不敢和任何人说。虽然是隔世的事情,却让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不过,没过多久她也解了恨。那年周觅玹院试未过,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捞到,被周老太爷骂得狗血淋头,就连展谦也在家里吐槽:“一个“不以规矩”这么简单的题目都做不好,可见是没用心!”
展云端当时还跟着她爹爹附和着一起表示鄙视:“他就是个没规矩的,他哪里能知道什么叫规矩呢?”弄得展谦哭笑不得。
哎呀——
脑子里面突然灵光一闪,展云端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她竟然是提前晓得今年这边院试的考题的!
心情瞬间激荡了起来,提前知道考题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前世里也不止一次听说什么科场舞弊考题泄露。让她出卖考题信息去牟利,她没这必要更没这个胆儿。不过透露给身边亲近的人知道,提前做足功课,还是可以的。
顾越现在还未参加府试,展云端觉得,就算这一世他换了个地方参加科举,应该也不会对结果有什么影响,毕竟他是有干货在身的人。
以顾越的自信自傲,倘若自己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就是今年院试的考题,恐怕他会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不如等府试通过之后,再找个机会不动声色地提醒提醒他也就算了。至于周觅玹那边要不要小小地透露一下,让这一世的他能够顺利过关,得要等见了面之后看这家伙的表现了。
她坐在那里心里翻江倒海,倒也无人知晓,等她回过神来,郑嬷嬷已经在说周老太爷弟弟周文采那一房的事了。
周文采早年北虏犯边的时候为国捐躯了,留下妻子严氏和遗腹子周敬才。成年后的周敬才原本读书平平并未中举,但作为周文采唯一的儿子,又借着展家的关系,周敬才受了朝廷的恩恤,到京城里任刑部照磨所检校,严氏便也跟着进了京。
进京后,到了丰诚侯府展家,展老太太对他们娘儿俩关照有加,留在家里一住便是十几年,就连周敬才娶妻生子也都帮着一一张罗到位。
严氏是个伶俐人,知道单靠儿子的那点官位和本事是不够的,自家的富贵权势都得指着展家,因此常在展老太太面前奉承巴结,哄得展老太太跟她愈发亲密,俨然如同姓展的自家人一般。
“舅老太太是惯会讨好咱们老太太的,比如她知道咱家老太太喜欢这苏州城里吉庆斋的点心,那会儿她还打着周老太爷的旗号去吉庆斋,想跟人家学怎么做,虽然到最后人家也没答应,也算是费了心思了,后来老太太听说这事儿,还挺受感动的。舅老太太能说会道,会哄老太太开心,在咱们家很是得意,太太以后见了,记得千万尊重着些。”
“好,我记下了。”谢氏道,想了想又笑问,“原来咱们老太太喜欢吉庆斋的点心啊?”
“是啊,”郑嬷嬷道:“老太太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也就是吃东西上面口味要求稍高些。她一直吃不惯北方的饭菜,所以家里特意从苏州请了一个厨娘过去,专门给她做饭。那厨娘做菜不错,尤其鱼烧得好,点心倒不大会。有时候老太太在家里还念叨呢,说京城里的点心铺子也有苏式点心,可是就是做不出人家吉庆斋的那个味儿。”
谢氏道:“吉庆斋的点心是好吃,据说人家是有秘方儿的。”
“是,我也听说了,”郑嬷嬷笑道,“人家那是家传的手艺,大江南北只此一家,秘不外传的。老太太可是遗憾呢,怨他们怎的不去京城开分号,害得她嫁了人去了京城,就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点心了,有时候还闹着要回江南来吃呢,就跟小孩子似的。”
谢氏也笑了:“听起来这是想家了呢。上了年纪的人有时候是跟小孩子一样,这也是老太太的福气。”
郑嬷嬷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咱们老太太是最有福气不过的。当姑娘的时候千娇百宠着长大,嫁给咱们老太爷也没受过半点儿委屈,虽说后来老太爷去得早了点儿,好在两房儿子媳妇都是极孝顺的,如今且盼着什么时候咱们老爷高升回京城任职,一家子团团圆圆,那就更美啦。”
郑嬷嬷东拉西扯地说了一通,一时杨姨娘过来找谢氏商量事务,展云端便和郑嬷嬷一起告辞离开了。
果然如展云端所预料的那样,在第二轮的府试中,顾越毫无障碍地通过了,到了这一步,便可以称作童生,算是跟读书人沾了边,然而,距离真正的读书人秀才的功名,还差最后一步——院试。
院试要待八月由朝廷委派的学政前来主持,顾越暂时可以稍稍缓一口气。而展谦大半年忙下来,手里的公务也渐渐理顺,眼看周老太爷的生辰将近,便带了四个孩子,同谢氏一起去松江府周家拜寿。
苏州府与松江府素来都是商贸繁华之地,两地间光是水路便有好几条,交通十分便利。展家包下两条船,一行人顺利到了松江府,待弃舟登岸后,便有周家打发下人带了车轿迎候。
第15章 祝寿
在去周家的路上,展云端和展云秀同坐一车,展云秀今年不过七岁,正是好奇爱玩的年纪,她坐在车上掀着帘子向外张望,又叽叽喳喳跟姐姐诉说不止。
展云端因为前世来过这里,并不觉得稀奇,而且对周家那帮人她也没什么期待,若不是碍于亲戚面子,甚至都不太想来的——周觅玹那家伙十有八九比前世好不到哪儿去!
展云秀问:“姐姐你这次准备了什么礼物?”
展云端道:“准备了一双袜子,我们是小孩子嘛,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为了给周老太爷贺寿,前世从来没拿过针线的她跟着孔氏学会了做袜子,因杨姨娘刺绣好,便又跟着杨姨娘学着给那袜子上加了些花边作装饰,好歹算是勉强拿得出手了。
“那是给舅爷爷的吧,”展云秀道,“你没给玹哥哥准备礼物吗?”
展云端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我干嘛要给他准备礼物啊,”她看了展云秀一眼,“你给他准备了?”
“嗯,”展云秀道,“姨娘听说舅爷爷一家都特别宠爱玹哥哥,便让我给他做了个荷包。”展云秀一直跟在杨姨娘身边,针线上比展云端强得多,做个荷包什么的对她来说并不难。
展云端无语,杨姨娘也是想得多了,就算云秀是庶出,平辈之间也犯不着这样。
她对展云秀道:“你要高兴送就送给他,要不想送就别送了。论身份,他们是主我们是客,论长幼,玹哥哥比我们都大,退一万步说,是舅爷爷过生日又不是他过生日,哪里轮得到我们给他准备礼物的?”
展云秀呆呆地哦了一声:“姐姐,那我到底送还是不送?”
展云端有些不耐烦,差点儿脱口而出说你别送了,转念一想,说道:“要不这样吧,到了他们家以后你暂时先别送,等我们住上两天,看看他这个人怎么样,你要是觉得他好呢,走之前就送给他做个纪念,你要是觉得他不好,就算了不送了。”
展云秀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姐姐这个主意好,我知道了。”
到了周家,众人纷纷见礼寒喧,欢声笑语,和乐融融。周觅玹也在其中,十四岁的他虽不及顾越天生的好相貌,但打小娇生惯养养出一身细皮嫩肉,配着考究的衣饰打扮,倒也显得风度翩翩一片富贵气象。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前世恶劣印象的影响,展云端一见到周觅玹,便觉得对方的眼神各种不对劲,让她浑身不舒服,于是推说旅途劳累,早早地回房洗潄歇下了。
到了翌日早上,展谦出门拜望当地官绅,谢氏带着孩子们给周老太爷和周老太太请安,之后,因周老太太爱抹骨牌,每日不打几圈便觉手痒,于是拉了谢氏一起作乐,独留几个孩子陪周老太爷说话。
周老太爷对小小年纪就参加童子试的顾越十分有兴趣,说道:“我家阿玹也是今年考。”又拉着顾越细细地问他,县试和府试出的都是什么题目、他又是如何作答的等等。
趁着周老太爷在那里没完没了揪着顾越不放,周觅玹又是使眼色,又是暗中推推拉拉,把展云秀和展云逸支使出门去,见展云端留在原地不动,又悄悄来拉她:“你还不走?我们去玩了!”
展云端摇头:“我不去,我等大哥一起走。”
周觅玹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调笑道:“我也是你哥,跟我走也是一样。”
他嘴里的气息热哄哄地呼在展云端脸上,让她很是有些反感,便向旁边让开一步,冷冷地瞪了周觅玹一眼,没说什么。
周觅玹一笑,不再劝她,转头出去了。
顾越好不容易陪着周老太爷聊得心满意足了,趁着丫环端补药来给他喝的时候,总算和展云端一起脱了身。
走出院子,顾越问:“他们三个呢?”
“早跑去玩了,也就我还在等着你。”展云端道,“舅爷爷说的都啥呀,再听下去我也要睡着了,你倒是挺有耐心的。”
顾越轻轻淡淡一笑,墨玉般的眸子神采奕奕:“舅爷爷毕竟是当过尚书的人,学问自然是好的,跟他聊聊天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展云端看他一眼,笑道:“你也是好性儿,这么久以来,不管人前还是人后,还从来没听你说过别人不好的。”
顾越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刚才看你好像对周家哥哥脸色不大好的样子,是怎么了?”
展云端这才知道刚才自己跟周觅玹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瞧在了眼里,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脸色不好吗?”
“有,”顾越很肯定地道,“看起来……就像你跟他上辈子有仇,反正好像很讨厌他的样子。”
还真被你说对了,就是上辈子有仇!
展云端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就是不喜欢他说话的那个样子,轻佻得很。”
顾越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轻声安慰她道:“不喜欢的话,远着些就是了,好在我们过几天就回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见他并未替周觅玹辩护,也未向自己说教,展云端感激地冲他笑笑:“我知道,没事。”
隔天便到了周老太爷的寿日,合家一早起来,给周老太爷行礼,陪着吃过寿面,接着渐渐地就有亲朋好友来到,周家早预备下宴席戏班并打十番的,请客人坐了,听戏的听戏,吃喝的吃喝,谈笑唱曲,猜拳行令,好不热闹。
谢氏是第一次来,许多亲朋都未见过,少不得周二奶奶要为她一一介绍寒喧,待要介绍孩子们时,才发现只剩了一个爱看戏的展云秀。
原来展云逸不耐烦听戏,随便吃了两口,便跟几个宾客的小孩子跑去掷骰子赌钱取乐。
展云端听了一出《折梅》,接下来演的一出却是《嫁妹》,讲的是钟馗死后率领五鬼,以鼓乐送妹妹出嫁的故事,那钟馗和五鬼打扮得十分耀眼夺目,在台子上满场飞舞,惹得一群人连连叫好。
展云端却觉得热闹得不堪,离了席出来,玉笙不放心,跟着出来照看,没一会儿顾越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展云端便向他笑道:“你怎么也不看了?”
顾越笑道:“太热闹了,看一会儿也就罢了。我想去走走,要不要一起?”
展云端道:“好啊。这边人多,咱们去那边的小花园吧。”周家有一大一小两个花园,这会儿大花园里搭着戏台取乐,只有小花园里还算清静。
身边的玉笙见状,忙说:“那我再去叫两个人跟着。”她四下张了张,笑道,“也不知郑嬷嬷和琼枝去哪儿了,我去找找,姑娘在这里稍候。”
因孩子们都大了,又在自己家里,并不怕出什么事,且今日周老太爷寿辰合府上下皆有酒席赏赐可用,故而许多下人也乐得躲懒吃酒去了。
展云端道:“算了,不用找了,反正又不出门,就我们三个人也罢了。”
玉笙闻言也就转回身,跟着展云端和顾越一起漫步而行。暮春初夏,园子里到处枝叶繁茂,花团锦簇,空气清新,景致动人。忽见一棵大大的枙子花树,上面开满许多白色花朵,欺霜赛雪,浓香扑鼻。
玉笙摘了一朵给展云端,笑道:“好香,姑娘拿着玩儿罢。”又摘一朵递给顾越,“少爷,给您也拿一朵。”
展云端将手里的枙子花笼进袖子里,笑道:“你不用给他,他不爱这个,他喜欢梅花的。”前世里,顾越最爱梅花的冷洌清香,像枙子这类浓香的花他并不喜欢。
顾越奇道:“咦,你怎么知道的?”却已经将玉笙递过来的花儿接了过去,拿在手里轻轻一嗅,向玉笙笑道:“多谢你,确实好闻。”
少年拈花微笑,不仅看着赏心悦目,语声也温和真诚得让人打心眼儿里舒服。玉笙本来还有些尴尬,被他这一笑化解无形:“少爷客气啦。”
顾越这才将手中的枙子递给展云端,动作十分自然:“给你放在另一只袖子里,这种香最适合你们女孩儿家。对了,妹妹怎么知道我喜欢梅花?”
展云端刚刚无意中失言,正暗暗后悔呢,见顾越追问只得含糊着瞎扯道:“刚才咱们听的戏不是《折梅》吗,我胡乱猜的。”
顾越也笑了:“你猜得倒挺准。”
接下来的话题便自然而然而被展云端转移到了刚才看的戏上,她吐槽道:“那裴禹想要英雄救美,结果到头来还是美人救的英雄。可见当英雄光有勇气是不成的,还得有脑子。”
顾越微笑道:“你说得对,只是要做到有勇有谋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谋不成,能有勇就已是难得了。”
展云端如今满脑子都是要讨好这位未来的首辅大人,听到这话,忙顺着拍他一记马屁:“对别人来说也许很难,对你来说一定不难。”
顾越笑着瞧她:“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当然!”展云端十分肯定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折梅》是明代周朝俊戏剧作品《红梅记》中的一出。
《红梅记》故事讲的是,南宋时书生裴禹游西湖,权相贾似道的侍妾李慧娘顾盼裴生,加以赞美,致为贾似道杀害。总兵之女卢昭容春日登楼眺望,折梅吟咏,裴生恰在墙外攀枝,昭容即以梅相赠。贾似道见昭容貌美,欲强纳为妾。裴生为卢母出计,权充其婿,至贾府拒婚。贾似道将裴生拘于密室,慧娘鬼魂得与裴生幽会,救裴生脱险,并现形痛斥贾似道之凶残暴戾。后贾似道兵败襄阳,在木绵庵被郑虎臣杀死。裴生应试擢探花,与昭容完婚。
第16章 偷窥
在花园里逛了几圈后,两人准备回去。经过净房时,展云端道:“大哥先去,我随后就来。”
顾越明白她是要如厕的意思,便说道:“我到前面门口那里等你。”
今日周家中有客,净房外有两个周家的婢女在伺候,见有人来正要跟着一起进去,展云端忙道:“不用你们伺候,我们自己进去,一会儿麻烦你们收拾干净就好了。”这种私密事情她不太习惯有不熟悉的人在旁边。
这间净房十分干净考究,分作内外两间,中间以帘相隔,内间放置便器,点着熏香,外间陈列澡豆、香膏、清水等用作如厕后盥洗。两人一起进了内间,玉笙把便器准备妥当,正要帮着解衣,展云端忽然道:“等等,先打点水进来,我洗个手。”
玉笙不解,笑道:“姑娘不是向来出去之后再洗手的?”
展云端道:“刚在外面拿了花枝,这会儿手上有些粘粘的不舒服,先洗一下,你快去拿。”
玉笙听了,只得来到外间,拿了铜盆自桶中舀了两勺水,端进来给展云端洗手。
展云端见她进来,默不作声地使了个眼色,走上来将铜盆接在自己手里,玉笙还在莫名其妙,忽见展云端突然转身,竟将手里的半盆水朝着后面的窗户猛地泼了过去。
只听窗下有人失声叫道:“啊呀——”,同时一个什么东西哐当磕在窗扇上,那窗扇原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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