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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大丫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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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攸宁躲在破洞里,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在确定安全后,他身手敏捷地从破洞里出来,他没有直接上桥面,而是顺着干涸的河床走了一段距离,方才爬上河堤。

    站在河堤上,许攸宁远远地看到沪上炊烟渺渺,休息一晚的沪上百姓,又开始了一晚辛勤的劳作。

    他沿着河堤走了一顿,随后快速入城,他直奔孙国权府,孙毅洋是他的秘书,早上必会到这里亲自接他。

    果真,在许攸宁选好射击地点后,孙毅洋驱车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离开天桥后,孙毅洋又连夜赶往了石留门码头附近的那处老院子,仔细检查了那辆被烧坏了的汽车。

    他迫切需要拿出点成绩来向孙国权展示自己的工作能力,本想着借着地下党约他在天桥见面的机会,设下埋伏,抓个地下党来向孙国权邀功。

    但忙碌了一晚,却毫无所获。

    孙毅洋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他将车停在孙国权家门口,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不住地深呼吸后,才决定推门下车。

    突然,裤腿上的泥巴跳入他的视线。

    那是今天凌晨在天桥下不小心沾染的,孙毅洋看来看去,觉得这些泥有些影响形象,便打算弯腰去整理。

    却听“啪”得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穿过车窗玻璃,将他的动作彻底定格。

    座椅跟方向盘直接的位置着实狭小,正好将他的身体卡住。

    孙国权门口的守卫听到枪声,小跑出来,就看到孙毅洋车门打开,他正弯着身子在整理裤脚。

    “孙秘书,您来了!”守卫朝孙毅洋招呼一声,便要继续朝周围巡视一番,但他往前走了没几步,突然意识到孙毅洋表情的异常,赶紧退回来,却见他太阳穴的位置一个黑洞正往外汩汩冒血。

    “死人了!”守卫大叫一声,踉踉跄跄地往府里通报。

    许攸宁收起手枪,迅速消失在弯弯曲曲的胡同里。

    四个时辰后的彼岸花里。

    下午场还没开始营业,舞女们却早早的来到了舞厅。

    这让已经习惯舞厅冷冷清清的舒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舞女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坐在雅座里搔首弄姿,时不时有那豪放的舞女主动去约站在点酒品的客人。

    舒轻语拿着簿子穿梭在舞女中,为她们一一做登记,并将彼岸花兑换舞票的规矩进行说明,若是接受呢,便可留下,若接受不了,彼岸花不留。

    出来做舞女的,大都家境不好,随对规矩颇有怨言,但也只是跟舒轻语争辩几句,最终也都表示同意,反正可以多拿一倍的钱,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

    经过一番忙碌,她登记好所有在场的舞女,拿着簿子兴冲冲地朝舒瑶跑来:“表妹,听说了嘛,沪上又出大事了!”

    舒瑶见她这副模样,知道刚刚又是在舞女那听到了八卦,随口敷衍一句:“什么大事!”

    “孙老板的秘书被人枪杀在他家门口了!”

    舒瑶仔细回想孙国权身旁的人,倒是记起了孙毅洋一个模糊的影子。

    “奥!”她平淡地应道。

    这年头,到处死人,到处出手,也没什么稀奇的。

    舒瑶的冷漠让舒轻语有些扫兴,她本要把孙毅洋那奇怪的死状描述给舒瑶听,见她这么索然无兴趣,就好似那燃烧着的柴火堆被人浇了一盆水,瞬间凉透了。

    她抱着登记簿,垂头丧气地回到吧台后。

    小贾挤了过来,“轻语姐,经理不听你跟我说说吧,那孙毅洋到底是怎么死的?”

    有小贾主动来做听众,黯然销魂的舒轻语瞬间春意黯然,她放下登记簿,滔滔不绝地把自己刚刚从舞女那听来的孙毅洋的死状如说书人一般演说起来。

    当听到孙毅洋如木头人一样动作定格在整理裤脚上时,小贾心中涌起一股对许攸宁由衷的佩服。

    舒瑶虽然没有特意去听,但舒轻语说的太兴高采烈,她也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舒瑶视线,没等她仔细去观察,却听一个温婉中带着坚韧的声音响起她的耳边:“秋盛瑶小姐,我想跟你谈谈!”

    这个声音一入舒瑶耳,她的心猛地空了几拍。

    如刘汉卿告诉她的那样,苏瑾来了。

 第193章继续发展

    苏瑾身穿厚棉黄色千鸟格旗袍,外搭一件米色的针织小衫,发髻挽成揪盘在脑后。

    整个人看起来落落大方,典雅稳重。

    若不是刘汉卿早已经告诉舒瑶,苏瑾是来“闹事”的,舒瑶还真得好好琢磨一下她为何而来。

    “苏小姐!你找我?”舒瑶像模像样地陪着苏瑾开始了表演。

    苏瑾朝角落一抬下巴,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两人一同走向了最边缘的雅座,刚落座,就发现有两个生意人模样的男子坐在了他们附近。

    舒瑶打量一番这两人,发现是生面孔,而且这两人的举止也不像他们的打扮,看起来,更像是故意坐在那要听听她跟苏瑾要说什么。

    这些应该就是孙国权安排的暗哨。

    舒瑶朝苏瑾递了个眼色。

    苏瑾立刻明白,她直接开门见山道:“秋小姐,希望你能明白,我与许攸宁是合法夫妻,所有有些事,还望您能好自为之!”

    “苏小姐,您这话什么意思?”

    “别给我装傻了,你与许攸宁已经没任何关系了,就不要再产生纠缠了!”苏瑾看起来挺温雅一人,举止却是直接,她将手伸到舒瑶面前,“拿来吧!”

    “什么东西?我有欠你什么吗?”舒瑶装傻。

    “当然有欠我东西,钱!拿来吧!”苏瑾怒视着舒瑶,“我是他的合法妻子,他的钱财理应由我掌管,又有什么道理平白无故送给你……”

    “原来你说的是那一千块啊,没错是给我了,我等了他六年,送我这点银子也不多啊!”舒瑶站起身来,她扫视着舞厅门口,才一会儿的功夫,竟排起了长队,小贾跟舒轻语都忙得满头大汗,“舞厅忙,我就不陪苏小姐了!”

    苏瑾气得脸色发白,“姓秋的,你不要得罪进尺!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她如怨妇一样怒视着舒瑶,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随你便!”舒瑶佛袖离去。

    就这样,从彼岸花下午场刚开始营业,苏瑾一直坐到了午夜场结束,她也从角落的雅座慢慢转移坐到了距离舞池最近的雅座上。

    她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如看仇人一般一直盯着舒瑶。

    就这样,用了不到一晚上的时间,关于舒瑶跟许攸宁之间的传闻,就跟那洒在空中的香水一样四散开来:许攸宁跟舒瑶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为此许攸宁还给了舒瑶大笔钱,却被人家原配找了上了门。

    至于昨晚方思齐闹出的那一处戏,也随着苏瑾的找上门成为许攸宁跟舒瑶真的做了龌龊事的作证。

    如此一来,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两人的关系上,也没人在意昨晚许攸宁有没有真的去过卫生间。

    一晚上都没在彼岸花发现任何地下党线索的暗哨们,也只得把这条八卦报告给了孙国权。

    此时的孙国权早已被气得躺在了床上,孙毅洋突然被枪杀,对他的打击很大。

    尤其是他根据孙毅洋昨晚的活动轨迹,推测出孙毅洋极有可能是在发现了重大线索后,才被人枪杀的,就更加的怒不可遏。

    被劫走的“飞鹰”,被枪杀的“孤海”孙毅洋,地下党的嚣张挑衅了他的底线,他怒发冲冠,却无处发泄,活生生地把自己气病了。

    唯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就是姜外义听进了自己的汇报,连夜安排人押解刘汉卿去了南京,但纵使人被带去了南京,自己手里却没有能给刘汉卿定性的证据。

    作为知名的经济顾问,姜外义绝不会随意处决掉他的。

    孙国权就感觉自己心口压了块大石头,堵得难受。

    在这种心情下,暗哨们汇报来的关于许攸宁跟舒瑶的八卦就更让他恼火。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他朝着负责盯着彼岸花的暗哨咆哮道。

    暗哨吓得浑身颤抖,赶紧退了出去。

    却正好跟捧着文件夹进来的刘茂撞在了一起。

    孙毅洋突然被枪杀,调查“飞鹰”的事变落在了刘茂这个半吊子身上,他流氓出身,对于这种侦查、推理并不在行,但既然孙国权把这事交给了他,他也只能接着。

    “孙老板!”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孙国权身旁,冷不丁喊了一句。

    孙国权被吓了一哆嗦,眼睛猛地睁开,见是刘茂,又见他手里拿着文件夹,以为他是发现了重要情况,原本脱口而出的怒骂被强压了下去,“说!”

    他直接明朗刘茂开口。

    “是!”刘茂应声,“回老板,根据我的调查,当日我按照您的吩咐,把张鹰被我们的人保释的消息散布出去后,曾有两人去巡捕房打听过他的情况,他们是,彼岸花的秋盛瑶、许家的许攸宁!”

    “正如您所设想的,咱们知道张鹰不是‘飞鹰’,可那些地下党不知道啊!他们自乱阵脚,耐不住性子去巡捕房打听,正好败落了他们关心‘飞鹰’的本质,所以,我觉得这个秋盛瑶跟许攸宁很让人怀疑,而且啊,根据我的调查,今天许攸宁跟秋盛瑶有金钱方面的往来……”

    刘茂其实压根不认字,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办实事的人,他故意将打开文件夹,递到孙国权面前让他看:“孙老板,你看,这个许攸宁从瑞士银行取了一千块,直接汇入了彼岸花,这个彼岸花一定是地下党的联络站,他这是在为地下党提供资金支持……”

    他的话刚说完,孙国权一个大嘴巴就闪了过去,“去你妈的资金支持!”

    苏瑾都闹到彼岸花去了,全沪上都知道许攸宁给舒瑶钱了,还用你神秘兮兮来我面前邀功。

    他撩开盖在身上的小毯子,飞起一脚就揣在了刘茂身上。

    有这么一帮不着调的收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飞走的那只鹰,他是绝对抓不到一根毛了。

    “给我滚!”他冲着刘茂咆哮着。

    在孙国权的打骂下,刘茂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孙国权气得肺都要炸开了,他背着手,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本想着以“飞鹰”为突破口找到刘汉卿的把柄,现如今倒好,鹰飞蛋打,连跟毛都没留下,他上哪给姜外义找刘汉卿通共的证据。

    突然,身后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打来的绝没有什么好事,便要招呼门外的守卫,话还没出口,他反悔,转回身,亲自拿起了话筒。

    打来电话的是他在英美租界经营的那间舞厅的经理。

    为更好的经营舞厅的,他特意聘请了一位美国人为其打理。

    毕竟,美国人在公共租界上有了一定的优势。

    而事实证明,孙国权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接连几个月,他名下所有的生意都是负增长,唯独舞厅的生意蒸蒸日上。

    “约翰先生,有什么事?”

    听到孙国权接听电话后,约翰操着一口流利地汉语:“嗨,孙先生,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舞厅这几天的营业额惨不忍睹!”

    孙国权一听这话,差点骂出声来,“怎么回事?”整个沪上就两家舞厅,彼岸花已经被自己弄得濒临倒闭了,自己舞厅的营业额怎会惨不忍睹。

    他才不信沪上那些浪人能在家里憋住了。

    “哦,孙先生您听我慢慢解释,是这样的舞女们都回彼岸花了,客人都被带了回去。”美国经理微微一停顿:“营业额已不足以支撑舞厅支出,为能让舞厅继续运作下去,所以孙先生你可能需要立刻提供一些资金支持!”

    约翰的话说到这,孙国权基本已经确定,这通电话的根本目的就是来要钱的,,但接连的打击,已经让他无力再去给约翰争辩什么,于是他说:“好,我明天会派人给你送去!”

    在挂断话筒的那一瞬间,孙国权所有的愤怒彻底爆发,他掏出手枪,冲着身后的墙壁“啪啪啪”就是几枪。

    早上孙毅洋的突然被枪杀,彻底拉起了整个孙府的警钟,这几枪响过,就见拿着枪的警卫如乌云般围住了门口。

    “孙老板,出什么事了?”虽然被孙国权骂了跟狗血淋头,但刘茂依旧有着东北人特有的热情跟衷心,他握着手枪,一马当先冲了进来。

    他进来后,那些来孙府汇报的暗哨们也紧跟着进来。

    每一人脸上都挂着紧张,看起来都特别担心孙国权的安危。

    孙国权在每一人的脸上扫视一番,突然自嘲地冷笑起来,自打去年大屠杀结束后,他就没个顺利的时候,他迫切需要一点胜利来安抚他有些焦躁的心。

    他注意到了负责在彼岸花盯梢的那跟暗哨,突然记起他刚刚汇报说,因为许攸宁给舒瑶经营彼岸花的钱。

    这都什么时候了,许攸宁竟然还往彼岸花里投钱,看来,彼岸花的前途大大的有啊。

    他记起了秋盛誉。

    秋盛誉活着时,对彼岸花可是心心念念,一门心思想着要把彼岸花弄到手。

    看来,这彼岸花果真有他独特的魅力所在。

    孙国权想着想着,便阴险狡诈地笑了起来。

    他招招手,把负责盯彼岸花的暗哨招呼到跟前,叮嘱了一番。

    ……

    转眼间,彼岸花三天的免费期就过去了,舒瑶本担心收费后彼岸花会再次萧条起来,但让她意外的是,第四天开业时,舞厅继续维持着前几日火爆的场面。

    舞女们因还想拿到舒瑶承诺的双倍舞票而选择留下来。

    既然舞女们都选择留下,那些老主顾自然没有离开的道理。

    除了火爆的生意,另一处没有变化的则是苏瑾“执着”地“闹事”。

    她依旧坐在最明显的雅座,每次舒瑶从她身边经过,她都用如仇人般看着她,期间许攸宁曾来舞厅劝说她回去,两人却再次爆发了更加激烈的冲突。

    如此一来,舒瑶跟许攸宁的故事继续四处传播,很快便传到了南京。

    此时的南京。

    刘汉卿已经顺利通过了姜外义对他的层层考察,虽没暴露,却因失去姜外义对他的信任,不再担任任何实质性的职务,为了日后在抗敌斗争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刘汉卿向组织提出申请,选择蛰伏。

    申请中,他主动提出让许攸宁调到南京接替自己的工作。

    几日后,组织回信,答应了刘汉卿同志的申请。

    为配合许攸宁的调任,组织将许攸宁跟舒瑶的关系无限扩大。

    谣言最终传入方昌瀚耳中,借着方昌瀚的压力,刘汉卿顺理成章地跟舒瑶解除了婚约。

    而方昌瀚更是亲自来沪上督办许攸宁跟苏瑾的婚礼,更是毫不掩饰地当众告诫许攸宁,婚后不得跟舒瑶再有来往,并承诺婚后会将许攸宁调动南京。

    如此一来,许攸宁到南京接任刘汉卿的工作,便正式提上了日程。

    跟刘汉卿解除了婚约、许攸宁即将离开沪上,隔壁的维克托先生的回国,沈涵飞被青岛法租界领事赏识,与跟张静姝即将赶赴青岛。

    舒瑶的所有靠山,几乎同时都离她远去。

    一个毫无靠山的女经理,在法租界经营着一家火爆的舞厅,想想舒瑶都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

    偏偏这个时候,孙国权主动找了上来。

    他要收购彼岸花。

第194章 出售

    舒瑶将孙国权引上了二楼包厢。

    这几日彼岸花生意红火,高朋满座,能在黄金时间段空出一间包厢实属不易,纵使这样,孙国权却依旧不领情,他毫不留情地露出自己的流氓本性,直接冲进视线最好的三号包厢。

    舒瑶赶紧将包厢里本来的客人引到隔壁,好酒好茶地道歉。

    安抚好客人,她才回到了三号包厢。

    孙国权翘着二郎腿,见她进来,轻蔑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落座。

    舒瑶坐在沙发上,对刚刚孙国权的所作所为表示不满:“孙老板,来者都是客,彼岸花本就以客人至上为经营之本,您刚刚的所作所为,很让我为难啊!”

    面对舒瑶的指责,孙国权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冷笑着,直接开门见山:“以客为上是你的经营之道,日后这彼岸花要不要遵守,还是由我说了算!”

    舒瑶抿嘴,没说话。

    他斜眼看着,见她一脸茫然,当即眉毛一竖:“我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嘛,我是来买彼岸花的!”

    他语气生冷,毫无商量的意思,全然一副在向舒瑶下最后的通牒的模样。

    也就是这彼岸花位于法租界,所有事务归法国人管,否则自己早已经来硬的,哪里会允许它存在这么久。

    “开个价吧!”他点燃一支雪茄,眯眼嘲笑舒瑶。

    他十分确信,没了笃没有了强大靠山的舒瑶,不敢拒绝自己提出的要求。

    当然,他也不敢强取豪夺,毕竟舒瑶这些年也积累了一些人脉,若自己真动用强硬手段,难免会受到各界的为难。

    若惊动了法领事夫人,能不拿下彼岸花,那就变成一个未知数了。

    舒瑶没料到孙国权会这么嚣张,当下眼眶便泛了红,她放在桌下的双手用力地揉搓着,“孙老板如此抬爱彼岸花,真让我受宠若惊!只是……”

    尽管情绪已经被孙国权压迫地几近崩溃,但仅存地理智还是让她保持着一个女经理该有的冷静。

    孙国权却没要跟舒瑶周旋的意思,“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嘛,老子是来收购彼岸花的,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他在沪上就是一土皇帝,以往跟舒瑶的交手,因现场有姜外义、刘汉卿还有那些外国佬而有所顾忌,现如今舒瑶就是孤家寡人,他也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二十万两,把彼岸花给我!”

    他看着舒瑶,自认为出了一个很高的价格。

    就以彼岸花现在的火爆来推算,这二十万两至少需要两年才能回本,就现如今这世道,舒瑶不用操心出力就能得到二十万两,就是六年前她打官司拿回的家产不也才三十五万两嘛。

    都报价格了,舒瑶确定孙国权铁了心要收购彼岸花。

    正所谓,不讨价不是买卖,自己绝不能让孙国权就这样得逞。

    舒瑶深呼一口气,“既然孙老板都出价格了,我再装傻倒是没意思了……单说彼岸花的生意,二十万两着实不少!”

    孙国权眉头一锁,“你什么意思?什么单说生意,老子是要连洋楼、地基一块买!”

    “若连着洋楼一起买,那您出的价格可买不到,前不久法国领事夫人曾派人来过,说愿意出三十五买下这洋楼,我舍不得彼岸花,便向她推荐了后面那处小院,虽然面积不大,但胜在风景优美,最后十五万两成交的……”

    舒瑶摆出谈生意的架势。

    孙国权瞬间没了刚刚的得意,他狠狠地扔掉手里的雪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舒瑶刚刚说的法国领事夫人买她小院子的事,他还真听说过,当时他只以为舒瑶是为了维持彼岸花的经营,才不得不卖了这处位于法租界的小院,竟没料到那法国娘们原来看中的竟是彼岸花。

    要说小院卖十五万,彼岸花所在的小洋楼卖三十五还真不贵,那小院可不及小洋楼的三分之一大,况且上面还开着舞厅。

    但孙国权却不舍得掏那么多钱,他短暂思忖后,朝舒瑶伸出四个手指,“算上这房子的地契,四十万两!”

    “五十万两,少一分都不行!”舒瑶也做出绝不退步的架势,她说着直起身来,“若孙老板不舍得花这么多钱,倒也没事,法领事夫人还惦记着这处洋楼,我可卖给她,您月月向她交租金便是!”

    “您若觉得这样可以,我现在就去联系领事夫人,我谈出售,您谈租赁!”她摆出要抬腿下楼的架势,却听孙国权一声喝:“慢着……”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阴狠的双眼怒视着舒瑶。

    只顾得收购彼岸花,竟没打听好这里面还有法国人的事。

    这些外国人最不近人情,只要利益合适,他们才不会在乎会牵扯到谁。

    若舒瑶真的想出售,那位善于理财的法国领事夫人还真有可能离开买下来。

    “好,五十万两就五十万!但这数额实在太过巨大,我需要……”孙国权的意思是要回去筹钱。

    舒瑶却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这个数对孙老板来说也不算太多吧!若孙老板真的想收购我这彼岸花,明日午时之前,把钱存进我瑞士银行的户头!过期不候!”

    她迎着孙国权的双眸,见他依旧是没拿定主意,又补充了一句:“孙老板若真想收购彼岸花,那您就拿出点诚意!”

    舒瑶的强硬让孙国权大为震惊,“需要这么着急吗?”

    “当然需要,我这彼岸花素来不是什么平静地方,您这一出现,明天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八卦!”舒瑶转过身来,语气依旧强硬。

    “说我找上您做靠山这都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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