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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一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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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为见到这么多好看且从来没见过的花样而赏心悦目,二是想挑两样,给段修瀚和段夫人做点小东西。
来了这么多天,他们二人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虽然没办法一下子将他们当做父母来看待,却不妨碍她感激他们想为他们做点什么的心。
但是他们又什么也不缺,吃穿住行皆有下人操心,她还真一时想不到能为他们做什么。
如今看到这些新式样,她方想到:眼看着天儿越来越冷,不若给他们两人做两件套袖,既尽了孝心,又可以保暖。
想到便去做,她抽出两样花样,回去的路上同秦嬷嬷商量这件事。
那晚汇报完后,秦嬷嬷便主动请求要来她身边伺候,段修瀚想着女儿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不了解,身边跟着个老嬷嬷确实能起到提点的作用,再者自从母亲走后,秦嬷嬷一直闷在舒林院过着尼姑般的日子,好不容易对人对事上点心,他自没有不同意。
闻言,秦嬷嬷心里暖烘烘的,小娘子性情果然纯良至孝。
她笑道:“恰好,前些日子夫人送来两块紫貂皮料子,小娘子可以用那个为材料。”
段新钰想了想,依稀记得自个库房里好似有几块料子极为顺滑的皮毛。
不是她记忆模糊,实在是这几日段大人与段夫人的赏赐太多,如流水般连绵不绝,东西太多,她确实记不住,不得已,她专门开了间库房,库房钥匙暂由秦嬷嬷保管,且听秦嬷嬷说,她那边还有几件老夫人的东西,在请示过老爷夫人后,干脆将老夫人的东西也搬了过来,段新钰去看过,那些……哪能说几件,应该是一堆才对。
她点点头,“嗯,那就用那个吧。”
回到芷涵院,秦嬷嬷果然从库房里找出紫貂皮,在段新钰准备做套袖之际,她将芷涵院所有人都唤过来叮嘱□□了一番。
大意是小娘子要为老爷夫人做套袖之事不得传出去,否则小心戒尺伺候。
闻言,段新钰好笑不已,她倒是无所谓,反正最后这两样东西总要让段大人与段夫人知晓,倒是秦嬷嬷解释说:“小娘子虽然用心至纯,但是加上出乎意料的惊喜,方能更让人感动。”
秦嬷嬷这话不无道理,且一心为她考虑,段新钰自然只会点头。
如此,在这样繁忙而温馨的生活中,几日转瞬即逝。
段新钰肚子越来越大,每隔几日必有府医过来诊脉检查,酌情改善食物,再有秦嬷嬷和碧血丹心等人伺候照料着,她倒一点也不担心。
这日,她终于将两件套袖做完,便赶着午饭的点前往正院。
正院里,段夫人正在打理家务,段府主子虽然只有三人,但仆役却不少,加上在外面办置的铺子,零零总总,可有的段夫人忙活。
听闻段新钰过来,她忙放下账簿,欢喜地让丫鬟迎她进来。
段新钰走进来,朝段夫人行了个礼,立即被段夫人拉到跟前坐下。
瞧她面色红润,无一丝体虚之兆,段夫人满意地点点头,“钰儿可还受得住,要不要将上午学习的时辰减为一个?”
一天中,她学习的时间为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因她肚子越来越大,段夫人怕她精神不济,遂这几日经常担心叮嘱。
段新钰摇摇头,“不必,钰儿还受得住,若将来觉得受不住,钰儿自会同夫人说。”
说完,瞧见她放到手边的账簿,好奇地瞥了眼。
段夫人看见,笑道:“这是家里的账簿,等你将来产子后,我再带你着手这些事。”
段新钰恍然,不过却没想插手段府的内务,她从袖子里掏出两件袖套,放到桌上,不好意思道:“来这里这么多天,承蒙你们的照顾,我也无以为报,这两件袖套是我闲来无事做的,勉强算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夫人收下。”
看见这两件袖套,段夫人整个人愣住了。
半晌,她突然用帕子捂住眼睛,感动地哭了出来,“呜呜,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收到女儿亲手做的东西。”
第50章
见段夫人这个样子; 段新钰大为吃惊。
她又是惊讶又是慌张地递过去帕子,“夫人……”
段夫人接过来; 拭了拭眼角; 破涕为笑; “抱歉; 吓到你了; 我只是,我只是太惊喜了。”
没想到,她这辈子还有收到女儿亲手做的东西的一天,往常; 她同那些夫人聊天; 看她们炫耀自家闺女送给她们的东西,她心里是又酸涩又绝望; 当时奢想; 要是自己有一天能收到孩子做的东西该有多开心; 没成想,猝不及防这个愿望便实现了。
见段夫人确实开心,并没有因为礼物轻薄而不舒服; 段新钰弯唇笑了。
晚上; 段修瀚回来; 收到段新钰的套袖; 同样愣了很长时间; 当时他面色平静; 瞧不出任何异常; 只是转过身眼圈却悄悄红了。
收到她的礼物,段夫人十分欣喜,随后又是一阵流水的赏赐。
段新钰十分无奈,那是她的孝心,亦是感激段大人与段夫人近日对她的照顾,怎么反过来又要段夫人花费颇多。
段修瀚没直接给她赏赐,只是几日之后,他特意挑了个休沐时间,带回来几本书。
“这是……”段新钰好奇地翻看手中的小书。
“这是为父替你挑的几本话本,俱是今年最流行最火热的,你闲来无事可以赏析一二。”
段新钰吃惊地抬起眸,看向一脸平静的段大人,听闻世家一向不许大家小姐研读这些东西,甚至将这些小书列为禁物,怎么轮到段大人这里……偏就如此与众不同呢。
她心间奇怪,面上却温婉一笑,“谢谢大人。”
段修瀚颔首,沉默了会,又悄声说:“尤其是这《金月堂》,实在当得上风流读物,你且率先阅读。”
段新钰脸上的奇怪之□□浓,她欲言又止,过了好久,轻轻点头,“我记下了。”
改日,段夫人过来,瞧见她书桌上摞着的一打话本,脸当即就黑了。
她随手抽出一本,咬牙切齿,“这是谁送你的?”
段新钰沉默了会,老实交代:“大人。”
“我就知道!”段夫人狠狠将话本摔到桌子上,扶额无语,不过过了会,她却转头对她说,“虽说这些东西不甚入眼,但你爹挑的这些话本……”话到这里,顿住,段夫人心里冷笑,幸好那个不靠谱的还知道给钰儿挑些勉强入目的话本,不然她定然饶不了他。
她深吸口气,说:“你闲来无事,其实看看也无妨,只是切记不要耽搁了学习,更不要为里面的虚幻所迷惑。”
段新钰愣愣点头,其实她收下话本后还没来得及看,不过听段夫人这话,她倒是对这些话本起了点兴趣。
段夫人走后,段新钰靠在软塌上,随意拿出本话本,正预备掀开第一页,突然想到什么,她又放下那本话本,找到《金月堂》第一册 ,这才认真看起来。
这一看,便看到了天昏。
丹心进屋点起灯,担忧地叮嘱,“小娘子,天黑了,改日再看吧,别再将眼睛看坏了。”
段新钰依依不舍放下话本,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心间一阵澎湃。
怪不得提起话本段大人神情异常激动,也怪不得段夫人特意叮嘱,这话本,太好看了吧。
只是里面有很多字她不认识,一些句子也就读不懂,毕竟她刚进学一个多月,许多字还未认全。
白鹭走过来,臂间搭着件大髦,“小娘子,咱们该去正院用饭了。”
段新钰站起身,让她伺候穿衣。
来到正院,看到她眼睛通红,段夫人被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了?”
段新钰摸了摸眼角,不好意思回答:“刚刚,夫人走后,我看了本话本。”
闻言,段夫人无奈,却又好笑,她过来拉住她的手,对她说:“可不许告诉你爹,不然以后有的你烦。”
当时段新钰不懂这话的意思,却听话地点了点头。
用饭时当然没有说出话本的事,不过约莫段修瀚也看出了,隔日他去池香阁看她。
时段新钰正捧着话本看得入神,段修瀚精神一震,走过来,笑着问:“如何?为父给你带了好东西吧?”
段新钰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忙起身准备行礼,段修瀚抬手让她不必多礼,他坐到另一边,拿起她未看完的话本,同她探讨,“你看到何处了?”
段新钰沉默了会,回答:“看到第八回 了。”
“看得挺快嘛,依你看,这绿衣如何?”
绿衣是话本中的女主。
这次,段新钰沉默了更长时间,斟酌着开口:“我很欣赏她敢爱敢恨的性格,在察觉良公子不是她的良人后,毅然放手,后面方遇到了真正属于她的良人。”
段修瀚微笑点头,“钰儿你能有这个觉悟十分好。”
段新钰愣住,转头看他。
段修瀚放下话本,双手交握于身前,惬意地靠在椅子上,美目微阖,怎么瞧怎么闲散,开口时却自有一股放肆狂放的韵味。
“我段修瀚的女儿,自当如此,敢爱敢恨,不喜欢便踹开,万不必委屈自己。”
段新钰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出了神。
段修瀚同样一瞬不瞬盯着她,盯了会,突兀转向另一个话题:“那你对那位良公子又是何看法?”
段新钰愣怔稍许,低下头,顺着回答他这个问题,接下来段修瀚当真在仔细同她探讨这本话本,间或夹杂一些诱导性的看法,待他走后,段新钰呆在原地,许久后,突然笑了出来。
段大人这是在借话本教她道理,亦或者说,给她撑腰吧。
接下来几日,但凡休沐,段修瀚总要过来同她探讨看过的话本,不得不说,同他说话,的确十分舒适惬意,且两人有共同话题,不过几次便熟悉起来。
不过他比她这个闺阁女子还要热衷话本,有时候谈到高/潮处还手舞足蹈,滔滔不绝,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段新钰扶着下巴,漫不经心想道。
眼看两人关系飞速拉近,甚至快比得上自己同钰儿的感情,段夫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暗骂一声老狐狸。
这夜,天空总算下起了雨。
段新钰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她拿起黑匣子,悄悄起身,披上大衣走了出去,喜鹊就睡在外间,不过她睡得正熟,段新钰又刻意放轻脚步,就没吵醒她。
推开门,外面果然正在下雨,雨帘中还夹杂着稀稀落落的冰凌子。
估计这是冬季的最后一场雨了。
段新钰迫不及待拿出黑匣子,迫不及待按下那个圆点……她犹豫着,又好似害怕,等了会才将黑匣子放到耳边——
过了很久,她抬起头,盯着天空,嘴角带笑。
“随遇安,我现在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段大人与段夫人都对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会将他生下来,好生将他抚养长大,就像,”
话音突然顿住,天空簌簌下着雨点与冰凌子,冷风晃晃悠悠飘过来,扬起一阵雨丝倾斜,模糊了她的面容。
她话音哽咽,“就像我当初对你保证的那样。”
她突然失力垂下手,整个人半靠到门边,眼泪流了下来。
随遇安,你这个骗子!
说好的陪我到顺利生产,你怎么能,怎么能突然不告而别!
你还说,等孩子出生后,你要亲自给孩子起名字,可是现在,你丢下我们了。
她闭上眼,心脏急剧收缩,精神恍惚,只觉整个人被剧烈的疼痛包围。
“小娘子!”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碧血急匆匆赶过来,扶起她,“小娘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瞧见段新钰满脸泪痕,冻得嘴唇发紫的模样,她急得险些晕过去,当即对屋里吼一声,”喜鹊你个贱蹄子,还不快滚出来!”
碧血这一声吼,不止惊动了喜鹊,整个芷涵院都被惊动了,大家连外衣都来不及穿,纷纷跑出来,片刻,整个芷涵院灯光大亮。
正院那边,守夜的婆子丫鬟正在打盹,那边起了喧闹,婆子被吵醒了,她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朝那边看去。
下一刻,她惊得一下子跳起来,忙拍打身边的丫鬟,“醒醒,快醒醒,芷涵院出事了。”
不到一会儿,正院也起了灯,等段大人与段夫人急匆匆赶到芷涵院,就见丫鬟跪了一地,脸色苍白慌张到了极点。
段夫人脸色阴沉,暂时没空处理这些丫鬟,她快步走入屋子,转过弯,瞧见靠在床边,神色呆滞的段新钰,眼眶瞬时红了。
她坐过去,将段新钰揽入怀里,不住抚慰她的后背。
“好孩子,娘在这里,不要怕啊,娘在你身边。”
段夫人身上温暖,熟悉的气味跟蔡娘子身上一模一样,段新钰不自觉依赖地紧紧抱住她,段夫人亦揽住她,不住安慰。
过了许久,待段新钰睡过去后,段夫人终于起身,来到外间,跟焦急万分的段修瀚说了下情况。
听到段新钰没什么大碍,段修瀚松了口气。
段夫人却转过身,怒视跪在外间的众人,“谁先说?”
喜鹊再也忍不住,忙匍匐上前,不住磕头,“都怪奴婢睡得太熟了,竟连小娘子半夜醒来也不知道,请夫人责罚奴婢吧。”
其余众人皆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言。
段夫人深吸了口气,眼神冷冽,“喜鹊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其余众人,去外面跪着吧,跪到天亮再说。”
段新钰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天亮,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身前坐着个熟悉身影,那温暖的气息跟蔡娘子一模一样。
她喃喃出声:“娘。”
段夫人一整夜没睡,守了她一夜,此时正迷糊着,突然听到这声“娘”,她整个人都呆了。
疏忽,她激动地握住段新钰的手,“我儿,你,你刚刚喊我什么?”
段新钰喊完就清醒了,她正懊恼着,犹豫该怎么遮掩过去,突见段夫人整个人激动起来,还死死握着她的手。
段新钰一呆,抬眼看她,守了一夜,段夫人此时眼下发青,面容疲惫,发梢乱成一团,一向光鲜亮丽的她何曾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但她盯着她,眼神满是热切与期待,还隐隐可见泪光。
张开嘴,顿了顿,段新钰沉默许久,慢慢出声。
“母亲。”
第51章
开口之后; 后面就很容易了,段新钰打心底里喜欢段夫人; 这时候改口“母亲”; 心里也无任何抵触。
自然; 过后叫段修瀚听到; 又是一阵“咳嗽”“冷哼”不止; 在他幽怨的目光下,段新钰顺应改口为“父亲”。
在她心里,蔡娘子与蔡老三是不可代替的,他们永远是她的爹娘; 但是段大人与段夫人同样是她所依赖; 亲昵的长辈。
从她改口那一刻起,终于彻底融入了段府。
段新钰不再拘泥于芷涵院; 景林院与这两个院子中间的小花园; 闲来无事; 她就闲逛整个段府,段府面积不小,亭台楼阁; 小桥流水; 无一不缺; 有时候走累了; 随便就哪个小亭子坐下; 丫鬟们将携带的糕点茶水摆上; 闲坐在亭子里; 观赏亭外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更多时候,她上完课,来到正院,看段夫人处理内院事务。
这时候段夫人就会教她,什么隶属什么,遇到什么该怎么做。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段府已然两个月了。
肚子已经挺得老大,段夫人不再让她轻易出门,连早晚膳也不让她过来了,就在自个芷涵院用,课业也减为只上午上一个时辰,等她顺利产子后再重新捡起来。
就在这样悠闲的步调中,蔡娘子他们悄无息来到了衮洲城。
时段新钰正靠在软塌上看话本,几个丫头蹲在旁边给她捶腿捏肩,这几日,她腿和背部涨得酸疼。
帘子一掀,喜鹊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比之前稳重多了,虽眼底泛滥喜意,但仍稳着步子,快步上前行礼。
那日醒来之后,听说喜鹊等人被罚了,段新钰心里又是焦急又是难受,是她悄悄溜出去的,关这些丫鬟何事。
第一次,段夫人给她普及了主子与下人的区别。
她的每一个主意,每一次行动都与身边下人息息相关,若她有什么不好,错的自然不是她,而是身边这些没有及时提醒她阻止她的下人。
所以,她将这些丫鬟当成小姐妹,当成二妮和青豆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当然,段夫人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遂并没重罚她院子里那些丫鬟,在她的求情之下,更是让还跪在院子里的那些人起来了,只是喜鹊却在床上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她心里过意不去,喜鹊却万分欣喜感激,她原以为小娘子会恼怒她,便是不恼怒也不愿意留着一个长时间养伤的丫鬟,谁知,她不仅没不要她,还给她求了上好伤药,处处对她嘘寒问暖,喜鹊当时感动地眼泪都流了下来,自此对她忠心耿耿,说一不二。
这边,喜鹊欢喜雀跃走进来,朝她行了个礼。
“小娘子,夫人唤您去过去一趟。”
段新钰抬起眼,好奇,“怎么了?”
她肚子已七个月大,等闲无事,母亲不会传唤她去正院,若真有什么事,一般也是她亲自过来。
“听说,小娘子您家人来了。”
段新钰脚步匆匆赶到正院,见到熟悉的四个人影,她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
“爹,娘,青豆,黄豆。”
几人转过头,黄豆高兴地跑过来,眼泪汪汪想抱住她,但看到她挺着那么大个肚子,又不敢,只好缩在原地,眼泪汪汪望着她。
段新钰牵着黄豆的手来到蔡娘子他们跟前,神情激动,“爹,娘。”
蔡老三与蔡娘子俱激动万分地打量她,观她气色良好,前呼后拥,刚刚她冲过来时,旁边两个丫鬟脸色焦急地护在一旁,就知她过得很好,段府也对她很好。
蔡娘子抹去眼泪,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傻孩子,还不快给你母亲问安。”
段新钰这才回过神,忙转身,神情自然又亲昵地给母亲问安,“母亲安好。”
段夫人笑道:“你家人千里迢迢过来看你,你将他们带回芷涵院说会话吧。”又叮嘱一声,“回去切莫忘了喝鲫鱼汤,你昨日就贪闲忘了喝汤。”
段新钰不好意思笑笑,点头,“我知道了,那母亲,我们就先告辞了。”
离开正院,几人朝芷涵院走去。
一路上,蔡娘子一脸温和又复杂地盯着她,段新钰疑惑,转头问:“怎么了,娘?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蔡娘子摇头,笑笑:“看到你这样,我就彻底放下心了。”
见她仍旧不解,蔡娘子摇摇头,没有解释,看到她与段夫人相处良好,或者说,见段夫人雍容大度,温婉亲和,她彻底放下了心。
虽然,确实有一点点吃味,但她知道,这样子才是对红豆最好的。
来到芷涵院,丫鬟们流水般上来几碟糕点,蜜饯,果盘和茶水,段新钰挥挥手,“我同家人说会话,你们先下去吧。”
“是。”碧血等人敛眉,乖顺行个礼,慢慢退了下去。
眼见段新钰举手投足间初现大家闺秀的气质,蔡老三与蔡娘子不觉怔住。
青豆倒是十分开心,坐过去,揽住她,说:“姐,你这样真好看。”
段新钰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改变,亦或者说,她已经融入了段府,自然没发觉自己变了。
蔡老三回过神,面带微笑,不住点头,“没错,红豆这样真好看。”
段新钰不好意思一笑,突然想起来,问:“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黄豆迫不及待插话,“大姐,我们搬到衮洲了,以后就在衮洲落户了。”
段新钰惊诧地站起身,看向蔡老三与蔡娘子,这次,照旧是黄豆解释,“你走后,爹爹想你想的不行,后来干脆和娘商量,卖了家里的田地和房子,一家搬到了衮洲……”
“咳咳!”不等他说完,蔡老三便剧烈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他瞪他一眼,耳垂却悄悄红了。
段新钰愣住,许久后,她鼻头一酸,眼眶蓦然红了,哽咽:“爹,娘……”
蔡娘子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也不单单是因为你,你走后,村子里的人总爱说一些乱七八糟的闲话,我跟你爹听了闹心,加上衮洲这边有更好的求学环境,我和你爹商量了下,干脆一家搬了过来。
虽然蔡娘子这么说,但段新钰知道,定然是因为不放心自己,所以爹娘才搬了过来。
她心里酸酸涨涨的,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蔡家庄那个蔡红豆了。
“傻孩子,你哭什么。”蔡娘子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
段新钰抽噎了会,抹去泪水,抬头看他们,突然想到:“那爹娘,你们到这里后,怎么营生啊?”
在蔡家庄,他们可以置办田地,还可以做点小东西卖钱,但是这边……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缺。
蔡娘子与蔡老三对视一眼,笑了笑,说:“我和你爹商量了下,打算盘一个小店,做些包子馒头粥啊一类的早点。”
段新钰眼睛一亮,“可以啊,”说完,她踌躇起来,“你们钱还够吗?”
“这个你放心,这么些年,爹娘手里攒了些钱,盘那个店不在热闹繁华地方,用不了多少钱,房子也是租赁的,更用不了多少钱。”
听完爹娘的解释,段新钰心里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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