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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一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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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他们也从来没有逼过她,以前母亲去诚懿侯府做客的时候也很少拉着她一块去。
她靠在母亲肩头,说:“无事的,下次我还陪母亲一起去,陪着母亲一块在老太太跟前说说话。”
“好。”段夫人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
回去却见段修瀚已经回来了,正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糖葫芦逗瑞哥儿玩,段夫人与段新钰对视一眼,段新钰走上前,笑:“父亲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段修瀚神奇般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小本本,朝她挤挤眼,说:“父亲今日特意拐到万品书店,问老板买了新出的《景林深处》第八回 。”
段新钰无奈凝噎,继而走上前,兴致勃勃拿到手里,问:“爹爹可曾看过?”
“还不曾。”
“这话本的主角甚是可怜,上回莫不是被亲奶奶赶出了家门,自己一人入了深林里,也不知还能否见到深林里的朋友。”
“依爹爹看,不仅能见到,还应当能见到新的朋友。”
“哦?爹爹何出此言?”
…………
眼看两人就着话本的内容聊了起来,段夫人无奈之余,又无可奈何叹口气,她走上前,将瑞哥儿抱到怀里,问他:“好吃不?”
瑞哥儿回答好吃。
“不要吃太多,小心坏了肚子。”
瑞哥儿拍拍自己的小肚腩,哽口气,叹道:“好吧,那给姥姥次。”
段夫人笑眯眯地咬下一口糖葫芦,亲亲瑞哥儿的小脸蛋,“姥姥知道圆圆最喜欢姥姥了。”
“嘻嘻。”瑞哥儿被亲的脸蛋痒,咯咯笑着直往后躲。
将段新钰和瑞哥儿哄走,段夫人立即严肃脸庞,问他:“发生何事了?”
段修瀚长叹口气,靠到身后的椅背上,端起身前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又放下,眼神定到前方不知名处,呆了很长时间,方道:“今日陈王与留王在殿上打起来了。”
“什么?”段夫人惊愣。
望着段修瀚平静无波的脸庞,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段夫人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第一反应是,“留王那般青瓷般的人儿,陛下舍得让他……”
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段修瀚笑笑,打断她的话,“留王甩了陈王一袖子,没等陈王反击,陛下便已经怒气冲冲地叫人捉住了陈王,怒斥他不敬殿上,有碍瞻观,叫他回去闭关思过七天。”
段夫人:“……”
不知怎么,这般匪夷所思的转向,她才觉得正常。
她咳嗽一声,问:“既然如此,老爷为何看起来这般忧心?”
若是她没记错,他们家应当站在太子一方吧,现下太子地位还算稳固,只要陛下身子康健,再坚持个三年五载,届时太子地位就完全稳固了。
段修瀚叹口气,“陈王这般沉不住气,朝里要动荡起来了。”
段夫人跟着叹气,跟着坐在段修瀚身边,一同陷入愁思中。
“朝里一旦动荡起来,我就没办法安心看《景林深处》剩下几回了。”
“……”段夫人无语看他两眼,她就知道不该吃饱了撑的在这里陪他伤春感秋。
段新钰带着瑞哥儿回到房间,将他交给翡翠,自己却坐在窗边沉思起来,刚刚父亲与母亲刻意没在她面前提起,但她却知道,她走后,他们必然有一番对话。
想着想着,段新钰便萎靡起来,不论在蔡家庄还是在段府,上头总有人护持她,将她牢牢护在臂膀底下,她心内分外感激温暖,但偶然有时候,她也想为他们分担一二。
丹心见她情绪萎靡,不觉走上前,拿起团扇,小心为她掌扇,温声轻语:“小娘子在想什么?”
段新钰摇摇头,没吭声。
丹心站在旁边,不知所措,一时想给她分担,一时又担心打扰了小娘子,只好轻轻给她掌扇,生怕热到她。
家里后花园种了两棵杏树,平日里由两位花农照看,不知不觉,杏树长大了,还结了杏子,段新钰这日去后花园闲逛,偶然看见这两棵长势良好,硕果累累的杏树,她眼睛一亮,询问是谁照看这两棵杏子树,过后着人赏了果农几个金瓜子,而后将杏子采摘下来,做成了杏肉蜜饯和杏子酒,杏子酒埋在了院子里的海棠树下面,杏肉蜜饯则分给了家里人。
还带去给清钰和慧姐儿,小羊一些。
她亲自带着杏肉蜜饯去了崔府一趟,将东西交给小羊,又留在那里同慧姐儿说了会子话才准备返回。
路上,与一辆暗灰色马车擦肩而过。
马车陡然停住,立即,帘子被掀开,一杏衣女子焦急地望着擦肩而过的那辆马车里的人影——一胖娃娃掀着帘子,欢快地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一女子温和而宠溺地看着娃娃,眉眼温和,眼角嘴角都泛着温柔和溺爱。
“快!转头,追上刚刚过去的那辆马车!”杏衣女子着急地吩咐。
“啊?”驾车的小太监傻眼,踟蹰地转头看车上的杏衣女子,“琼枝姑娘,殿下吩咐咱们将东西送到崔府就抓紧回去。”
“你先听我的,咱们追上那辆马车。”眼看那辆马车越走越远,杏衣女子着急地掀开帘子,干脆想抢过小太监手里的马鞭,自己赶马车。
“哎,哎!琼枝姑娘你作甚?”小太监呜哇大叫。
“你赶不赶?不赶我自己来!”琼枝柳眉一扬,往常本就端庄严肃的脸庞此时愈显威势。
小太监只好哆嗦着嘴唇,哭丧着嗓音,道:“好吧,琼枝姑娘您坐稳,我这就转弯。”
段新钰将一小块杏肉掰下来,填到瑞哥儿嘴里,见他掀着帘子望着外间不亦乐乎,不由摇摇头,将他手里的帘子松下来,“吃完东西再看,省得灰尘飘进嘴里。”
瑞哥儿拍拍手,学她的样子掰下一块杏肉,放进了她嘴边。
段新钰含笑含/进/去。
忽然,马车停住,段新钰一个没坐稳,差点撞到旁边的车厢上,她忙打量身边的瑞哥儿,见他身上没什么事,这才掀开帘子,蹙起眉,“怎么了?”
“小娘子,前头……一辆马车。”赶车的小厮结结巴巴。
段新钰却已经看到了挡在前面的那辆马车,灰扑扑的看不出什么材质,负责赶车的是个小小瘦瘦的少年,少年身上的穿着……好似是宫里头的人。
她愣住——帘子慢慢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人。
女子约莫二十左右,梳着一朵宫髻,髻上插/着一朵玉簪花,一支简单圆润的玉簪,面容清丽明秀,细长的柳眉,明亮有神的双眼,以及紧紧抿着,激动地微微颤抖的朱唇。
段新钰惊诧地瞪大眼睛,“二妮……”
第73章
茶楼上; 静室中。
段新钰与二妮相对而坐。
听完段新钰这几年的经历; 二妮又是震惊,又是心疼; 又是感慨,满腔复杂心绪在她心间一一浮现,末了; 她紧紧攥着段新钰双手,眼角含泪; 激动地语无伦次:“只要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段新钰也没想到; 她还以为当年一别; 两人再没有机会见面了; 不曾想……
她回握住她的手,久久凝噎; 半晌,她突然想起什么,问:“对了,二妮,你怎么会在京城?而且好似……”她上下打量她,迟疑着说,“好似穿着宫中的衣服。”
二妮身子一僵; 初见的震惊与喜悦褪去后; 留在心间的只有……满满的迟疑与纠结; 她所厌恶痛恨; 这几日一直纠缠于她心间,却让她无法放得下的迟疑纠结与痛苦。
她慢慢松了手,勉强笑两声,解释说:“你,发生意外后,过了约莫半年,村子里突然来了一队人马……”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大抵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她神情慢慢恢复成漠然,仿佛是看破红尘的淡漠,又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戚。
“当时我家里人要将我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我自然不肯,原本想连夜逃出去,但村子里人人勾连,我刚逃出两步远便被抓了回去。”她嘴角缓缓勾起,泛起几丝嘲讽与冷笑。
“我被关到了家里,整日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经受他们一不如意就拳打脚踢的行为。”
段新钰猛然攥紧手,心脏因二妮的话而高高掉起,又闷又难受,不由自主伸出手,重新握住了二妮的手。
二妮看她一眼,眉眼渐渐转为柔和。
“当时,那队人马来到村子里,村子里所有人都好奇聚集了去,我就趁人不备逃了出去,谁料到,中途还是被人发现了,我就拼命跑,拼命跑,后来体力不支昏倒了,昏倒之前,我似乎看到了一双鞋子。”
“那双鞋子的主人,就是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二妮顿了下。
段新钰睁大了眼睛。
“红豆,我现在在太子殿下身边当值。”二妮突然又开口。
段新钰迟缓地点头,“我猜到了……”
“我当时已经在家里待不下去了,于是我就求了太子殿下,求他带我走,哪怕让我做个烧火丫头,我都不愿再在那个家待上一刻。”说着这话,二妮定定地望着段新钰,眼里闪烁着段新钰看不懂的纠结与痛苦。
段新钰愣愣地,还没从二妮现在在太子殿下身边当值这件事的震惊中回神。
二妮盯着她,过了许久,她偏过头,眼神虚虚地落在远处的卖包子小摊上,蒸笼里的包子圆圆润润,还冒着热气,热气随着清风袅袅上升,虚无缥缈,她张开嘴,嗓音也似那袅袅上升的热气般虚浮缥缈。
“红豆,你见过太子殿下吗?”
神思从漫无边际处收回来,闻听此言,段新钰道:“自然见过。”
不止见过,还有过几次交集。
二妮回过头,看她,眼里闪过惊异,似乎觉得她见过太子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不过上次她就见太子殿下好似将疑似红豆的人送进了钟粹宫,再加上段大人还是太子的老师,这么想来,说两人没见过才是匪夷所思。
只是……“你心里,没有其他感触?”二妮试探着问。
“什么其他感触?”段新钰疑惑,太子殿下确实是人中龙凤,当世俊杰,但也不需要她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吧。
二妮望着她的神情愈加复杂了。
“琼枝姐姐,你谈好了吗?时间不早了,咱们真该抓紧将东西送去崔府,而后快些赶回宫了。”小太监在外面催二妮。
二妮猛然回过神,“对,我该去崔府了,太子殿下吩咐我给小羊送点东西。”
段新钰站起身,“那你快去。”又笑着说,“小羊是个可爱的孩子,无怪太子殿下也喜欢她。”
二妮跟着弯唇笑了两下,“殿下常说,他如果有个女儿,他女儿也该像小羊……”
倏忽,二妮定住了,她望着空中一点,整个人怔怔的。
段新钰疑惑问道:“太子殿下也有个女儿?”
不过想想太子殿下的年纪,有个同小羊一般大的女儿也没什么可惊奇的。
她刚放下心,却见二妮突然瞪大眼睛看她,眼睛瞪的大大的,恍如见到鬼一样,“红豆,你的孩子……今年该四岁了吧。”
段新钰愣愣的,“对。”
孩子出生即长一岁,如今圆圆可不就四岁了。
二妮傻傻地望着她,外头又传来小太监的催促声,“琼枝姐姐,我的小祖宗哎,你还没好吗?叙旧推到改日可好?殿下该在宫里等急了。”
她慢慢将满腔思绪收到内心深处,好似收回了漫天飞絮。
“今日先聊到这里,改天我们再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好。”段新钰虽然也不舍得,但是她知道二妮现下在太子身边当值,万事马虎不得,说到这个,她突然想到,两人边往外面走,她边问:”刚刚听那位小公公称呼你为,琼枝?”
二妮点点头,说:“自从离了村子,我就改名为琼枝。”
改了名,也意味着与过去告别。
依依不舍与二妮,不对,琼枝告了别,段新钰脚下不停,欣喜万分地抱着圆圆去找清钰。
她将见到二妮,现在改名为琼枝的事跟清钰说了,清钰果然很惊诧,过后还笑着跟她说现在蔡家庄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二妮姐也来到了京城,她终于可以彻底放下心了。
段新钰笑笑,却没回答。
除了二妮,蔡家庄的记忆中还有一位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人。
那边,琼枝将东西送到崔府,半刻没停留回了宫。
今日,太子殿下在东宫。
她端着盏茶盏,悄步走进去,小心翼翼将茶盏放到桌边,而后站在旁边,静静无声地凝视殿下,凝视他浓黑而坚毅的眉毛,凝视他微垂如扑扇般的眼睫毛,挺直白皙的鼻梁还有轻轻抿着的薄唇。
不知过了多久,相益彰抬起头,看她,眉眼仍旧淡漠,没什么表情,“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琼枝回过神,她柔和地看着他,笑:“好像许久没这样在殿下身边侍奉了。”
闻言,相益彰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你不是立志于要为女子谋福利?”
因着家庭的遭遇,这两年琼枝一直致力于帮助同她一般遭遇的女子,前段时间就是听闻蒙山附近有个女子因此跳河自杀了,因此她才离京数月。
琼枝低下头,笑笑,“只怕以后,没有福气再侍奉在殿下身边了。”
相益彰看着她,挑眉,“你想要出宫?”
琼枝摇摇头,却没多说,她盯着光滑的木质地板,心里喃喃,就让自己再放纵几天,几天过后一定会将红豆的事情说与殿下。
届时……她也不会出宫,她要留在宫里帮助红豆,红豆傻乎乎的,心地又善良,如果没有她在身边帮衬她,她一定会被别人欺负死的。
————
自从和段新钰相认后,琼枝便时常出宫找她玩,段新钰将她带到父亲和母亲跟前,隆重给他们介绍,段夫人立即高看她一眼,还叮嘱琼枝就把段府当自己家,什么时候想过来住就什么时候过来。
眼看段大人与段夫人对段新钰都挺好,琼枝放下了心。
段新钰还将琼枝介绍给慧姐儿,不过并没说她们原本的关系,只道两人一见如故,虽然只认识两天却跟认识了二十年似的。
不过两人确实已经认识二十年了啊。
崔慧仪自然认得琼枝,过后悄悄跟她说,琼枝性情冷淡,很少与人温和交好,又因她乃太子亲信,没人敢轻易得罪她,因此对于她能跟琼枝相熟,甚至一见如故表现出了极大的吃惊。
段新钰自然不会解释她跟琼枝的渊源,只笑着看着她不语。
段新钰对于能再见到琼枝十分振奋,连带着对那位有距离感的太子殿下都觉得亲近不少。
这日,她照旧同琼枝约会完,回去的路上想到这段时间有些怠慢圆圆,心里不觉有愧,就在路上买了许多小孩子的玩物,结果刚拿着玩物兴冲冲跑回家,却不妨见到哭得直打嗝的圆圆,以及铁青着脸,胳膊上捆绑了一圈纱巾的清钰。
段新钰丢下手里的东西扑上去,着急忙慌,“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手指颤抖着摸上清钰渗着血迹的胳膊,嗓音颤抖,“清钰,这是谁伤的你?”
蔡清钰安慰她,“没事,姐,不过被小孩子咬了一口,不碍事,你快去哄哄圆圆,圆圆被吓坏了。”
段夫人在旁边叹气,“清钰没多大事,大夫已经包扎过了,用的宫廷御赐的雪痕膏,不会留下疤痕。”
段新钰将圆圆抱到怀里,圆圆立即紧紧攥住她胸前的衣服,哭得更用力了,段新钰心疼的心脏抽抽的疼,她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段夫人看了蔡清钰一眼,说:“清钰,你尽管说,你别担心,舅母肯定为你做主。”
蔡清钰犹豫了会,眼见圆圆哭得让她心揪着疼,这才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今日,蔡清钰带着瑞哥儿出去玩,两人正在街上闲逛,却见陈王迎面走来,怀里还抱着个珠圆玉润的小孩子,陈王望着怀里的孩子,表情分外温和。
她脚步顿住,当即就想抱着瑞哥儿转身躲开,结果刚走没两步身后响起了陈王诧异中含着惊喜的声音,“清钰。”
蔡清钰无奈,只好转身应付陈王,两人闲聊了会,陈王见怀里的霖哥儿一直瞪着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蔡清钰,还以为他是喜欢清钰,立即就要清钰抱抱霖哥儿,蔡清钰自然不乐意,推拒着不想抱,陈王却以为她是害羞,还逗她霖哥儿是喜欢她所以才想让她抱。
两人推拒间,不知是不是霖哥儿被吓到了,他竟然一下子扑到清钰身上,死死咬住了她胳膊,霖哥儿死死咬住她胳膊,还呓语骂道:“胡逆精。”
小孩子牙口软,其实清钰并没有觉得很疼,只是她和陈王都被霖哥儿这种行为惊呆了。
瑞哥儿一声震天哭,顺手将手上的东西狠狠砸向霖哥儿,东西磕到霖哥儿额角,将他额角磕破了层皮,霖哥儿松了口,立即嚎啕大哭。
陈王与蔡清钰这才回过神。
陈王一把将霖哥儿抱回怀里,焦急地抚摸他额角的血迹,同时眼神阴阴地看向瑞哥儿,看那眼神恨不得当即将他踢死。
蔡清钰顾不上处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抱了瑞哥儿起来,不住安慰他,察觉到陈王的视线,她怒极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抱着瑞哥儿转身匆匆走了。
生怕陈王来找麻烦,蔡清钰干脆带着瑞哥儿回了段府。
听完蔡清钰的叙述,段新钰眉心一拧,又是那个陈王,他怎么那么阴魂不散!
蔡清钰担心地看向段夫人,说:“舅妈,圆圆不小心伤了陈王家的小郡王,没事吧?”
段夫人眉一扬,“那又如何?他还吓到我们家的圆圆了呢,我们圆圆都因此生病了,你们说,对吧?”她环顾四周,问周围的婆子丫鬟。
她们望着躺在段新钰怀里,已经被安抚下来,眼睛提溜团团转的小少爷,齐声而愤怒地点头,“可不是,小少爷精神头都萎靡了。”
段夫人一瞧瑞哥儿,果然感觉瑞哥儿精神头十分萎靡,她心间怒火灼灼燃烧。
“清钰,你就安心在府里修养,”又吩咐刘嬷嬷,“嬷嬷,你去表少爷家一趟,将表少爷接来,现在清钰受了伤,妹妹又不在身边,两个孩子在外面,我心里不放心。”
蔡清钰没有拒绝舅妈的好意,不说她现在受了伤,她更怕陈王,尤其是那位陈王姬妾的报复,如果再因此耽搁了学钰,她将陈王活吞了的心都有了。
段夫人风风火火地走了,她还要去找陈王要个说法,无缘无故伤了他们家的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对他们家不满,亦或者说对他们家身后的太子殿下不满?
这件事可小可大,但是为了保护瑞哥儿和清钰,事情只能往大了靠。
段新钰心里更气,她哄了会圆圆,看他不哭了,将他交给清钰,而后紧跟在母亲身后一块去了。
这事她去了立场更坚定,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她妹妹,再说一些话母亲不方便说,由她来说比较方便。
听到正厅的消息,丽姬怒极一下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嘭”,丫鬟婆子吓得一个哆嗦,忙跪到了地上。
“娘娘,特!”霖哥儿口齿不清地摸着额角的伤口,咧着嘴巴哇哇大哭。
丽姬忙扑过去,抱起霖哥儿,心疼地眼泪扑簌簌掉,“不哭啊,娘给你吹吹,呼,呼~”
正哄着霖哥儿,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与此同时,稀稀拉拉响起丫鬟的请安声,“殿下万安。”
丽姬掩下眼里的阴霾,抱住霖哥儿,靠到他身上,低声呜咽起来。
帘子被掀开,陈王走进来,看见室内的狼藉,又扫见床榻边哭泣不止的女子和幼儿,他额角一跳,呵斥她身旁的人。
“还不快将你们主子扶起来,给你们主子准备好洗脸水和毛巾。”
丽姬袅袅婷婷起身,柔弱无依般倚在床榻边,露出纤细而优美的脖颈,她知道陈王最喜欢瞧见她这样脆弱而依赖他的模样,“殿下,嘤嘤嘤,霖哥儿一直闹着疼,从回来就一直啼哭不止,这简直是往我心坎上插刀啊。”
陈王站了会,叹口气,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说:“你不是一直想要那扇红木团花镶嵌珍珠玉兔明月屏风,明日就将那扇屏风搬到屋子里,换换心情,还有霖哥儿,你不是一直想让他跟着付先生读书,等霖哥儿伤好了,我就跟付先生说说,将霖哥儿送过去。”
丽姬红肿着眼看向他,“殿下,您这话的意思是,霖哥儿这伤就算白受了?”
陈王拧眉,“何谓白受?这事情本就是霖哥儿先咬人,瑞哥儿不过护亲心切。”
“霖哥儿不过三岁稚儿,他又懂什么!他还当那个蔡清钰是家里的丫鬟婆子呢,何况她难道就比丫鬟高贵不成?还有段府那个小王八蛋,他不过一奸生子,他……”
“住口!”陈王瞪她一眼,气势凛然,又扫向四周,四周的丫鬟婆子立即战战兢兢又跪下了。
陈王沉声道:“注意你的言行,段府十分看重那个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女儿和外孙,你难不成要王府与段府交恶?”
丽姬不甘心,“殿下,段府再如何清贵也不过一下臣,难道还比王府尊贵不成?”
“你懂什么,父皇十分看重段修瀚,他又是太子的老师,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就成了我对太子不满,刻意报复太子的门人。”
闻言,丽姬心里沉痛,以前她就斗不过她,如今,她成了皇亲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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