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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一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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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思考间,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丫头,急道:“老夫人,太子殿下来了。”
  老夫人眼前一亮,登时挺直了脊背,“快将殿下请进来。”
  章 贞婧再不顾什么李婉若段新钰,她欢喜地站起来,脚下欢快地就要迎出去。
  相益彰走进来,一眼望见了人群中的段新钰和她身边的瑞哥儿,他眉眼一柔,尚未开口,这几日被他各种花样讨好,跟他关系迅速亲近起来的圆圆已经一马当先冲了过来,抱住了他。


第81章 
  瞬间; 屋子里所有人都呆了。
  章 贞婧脚步顿在原地; 脸上欢喜的表情僵住,好半晌; 她脑袋仿佛腐化般一顿一顿转过去; 看向段新钰; 那眼神; 慢慢由呆滞转为复杂,隐约的; 还透出一丝阴狠来。
  段新钰同样呆在了原地,她跟着众人一块慢慢起身,就见相益彰一步步朝她走来,怀里还抱着窜到他身边的圆圆。
  锦衣珮玉; 袍泽翩飞,他走到她跟前; 神情温柔; 轻声道:“走吧。”
  “去哪里?”段新钰还有些发愣。
  “回府,听旨。”
  段新钰蓦然睁大了眼睛; 心里有个念头闪过; 但她不确认那是不是真的,面上闪过迟疑和压抑不住的期盼欢欣来。
  她正准备开口; 段夫人已然先于她开口。
  她神色复杂,说欢欣又蕴着几分不舍; 说生气但眼角的喜意却掩也掩不住; 一个“复杂”字眼实在难以拢盖。
  “钰儿; 随我跟老夫人请个安,咱们该回去了。”
  说着,段夫人拉着段新钰上前,给呆在上首的老夫人行了个礼。
  段夫人笑道:“原还想跟您坐会儿聊聊天,但谁知,家里突然有事,我就不打扰您了,改天再来拜访。”
  到底是老夫人,这辈子经历了不少风雨,她比所有人都快一步回过神,脸上重新拾起笑意,若不是眼角还有未曾散去的洞悉某种匪夷所思真相的震惊,刚刚的愣怔就跟没发生过似的。
  她勉强一笑:“没事,你先回去吧。”
  相益彰这才上前弯了弯腰,“外祖母,孙儿也告退了。”
  老夫人盯着他,愣了会,缓缓点头。
  待她们跟着相益彰带着一长列浩浩荡荡的人离开后,屋子里顿时陷入静寂之中,老夫人和诸位夫人媳妇坐下来,一时怔怔,许久没回过神。
  不知过了多久,老夫人挥挥手,“都下去吧,老大和老三媳妇留下。”
  闻言,二夫人低下头,狠狠咬住了下唇,又是这样,明明三个都是媳妇,但每次遇到什么事,得遇什么好处,总是老大家和老三家沾光,他们二房,永远都是被忽视的命。
  不过,谁让只有二房是庶出呢,想到这点,二夫人失落地低下头,起身走了。
  两位夫人坐在老夫人下首,面面相对,脸上闪过诸多思量,片刻,她们齐齐抬头,望向上首的老夫人,却见老夫人怔怔地坐在那里,眼神空落落地落在一处,面上无任何表情,只能从眼睛深处瞧出一丝思忖来。
  又过了会,两个房的老爷急匆匆赶来,这时,老夫人才支起脑袋,有条不紊地端起茶盏,润了润唇。
  “母亲。”两位老爷给老夫人行过礼,坐在了各自夫人身旁。
  老夫人放下茶盏,半阖眼帘,“知道叫你们回来什么事吗?”
  大老爷恭敬道:“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
  二老爷紧接着道:“听说,太子殿下过来了一趟,而且,好似跟段侄女关系十分亲密。”
  老夫人轻“嗯”一声,还是半阖眼帘,动作都没动一下,只淡淡问:“你们是个什么想法?”
  几人沉默下来,半晌后,大夫人率先开口:“太子殿下是宜修的学生,跟段侄女熟悉是理所应当的吧,照媳妇看,应当,应当只是巧合吧。”
  老夫人没说话,只轻“哼”一声,带着几分嘲讽。
  大老爷瞪她一眼,恨铁不成钢,“你当殿下是何人?一介普通的白衣吗?他的一言一行皆会引起意想不到的后果,更别说还与一寡妇纠缠不清,这说明,”说到这里,大老爷悚然一惊,慢慢将心里的推测说出来,“说明,太子殿下根本没任何避讳,仿佛就堂而皇之地展示给我们看。”
  “没错。”老夫人放下茶盏,发出一声脆响,“咚”一声,好似敲在了众人心头。
  “今天这事,不代表太子殿下是刻意让我们看的,但分明,太子殿下也没避讳着不让我们知道,况且,”她顿了顿,句子慢慢放缓,幽幽的一声叹,“瑞哥儿那孩子,与殿下的亲昵总不是假的,殿下何时与瑞哥儿亲起来了呢?”
  话音刚落,她蓦然瞪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边,段新钰跟着相益彰回到段府,就看见府前站着好几排着紫色蓝色宫装的太监,为首的正是那日伺候在殿前的老太监,看到他们过来,老太监笑眯眯地走过来,问好:“殿下,段夫人,小娘子,小少爷。”
  段夫人和段新钰跟着回礼,“公公好。”
  相益彰有些迫不及待,“宣旨吧。”
  段夫人和段新钰走进府里,看到院子里已经站好的段修瀚,她们走过去,站在他身后,面朝老太监的方向跪下。
  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掌心不知何时出了一层汗,紧张的,段新钰头更低了些,紧紧抿着唇,眼睛却亮晶晶一片。
  老太监打开明黄圣旨,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通政使司兼太子少傅段修瀚之女段新钰柔嘉表范,贞静持躬,端庄纯一,度娴礼法,钟祥世族,毓秀名门,堪为六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温懿恭淑,且与太子已育有一子,与太子堪称天造地设,特将汝许配太子为太子妃,一切礼义,交于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老太监笑眯眯读完,看向愣怔在那里的段新钰,走过去:“接旨吧。”
  段新钰回过神,忙伸出手接过圣旨,叩首:“臣女段新钰荣宠圣恩,不胜荣幸,必克尽敬慎,敦睦嘉仁,不负圣恩。”
  完罢,丹心和白鹭压抑住内心狂喜上前将她搀起来。
  段新钰怔怔起身,被她们搀起来时,整个人一趔趄,险些栽倒,她紧紧攥住掌心的圣旨,一时间有些出神,自老太监打开圣旨开始宣旨,自听到被御封为太子妃,她整个人就痴了。
  上次,那样的景象,还以为陛下对她不甚满意,还以为太子妃位子不会那么容易,没想到……她下意识朝相益彰望去,恰好对上他笑意满满的眼眸,段新钰顿了顿,须臾,一丝笑意跟着显了出来。
  “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倏忽,老太监领着身后所有人马,领衔跪下,一派庄重肃穆喊道。
  嗓音响起的刹那,段修瀚与段夫人跟着再次跪下,一道行礼。
  段新钰回过神,忙搀扶父亲与母亲,“快快起身,快快起身。”
  段修瀚与段夫人站了起来,段夫人朝刘嬷嬷与崔嬷嬷使个眼色,刘嬷嬷与崔嬷嬷忙将袖子里的荷包拿出来,递给老太监,老太监笑眯眯接过,朝他们说:“恭喜大人,夫人了,老奴旨意已下,该回去回禀陛下了。”
  段修瀚拱了拱手:“某就不留公公了,公公慢走。”
  老太监弥勒佛般模样,微微颔首,转身欲走,走了两步,忽然,似是才瞥见相益彰,顿住了,开口道:“殿下,您随老奴一块回宫吧,陛下还在等您呢。”
  相益彰依依不舍地看向段新钰,自那日一别,两人已有三四日未曾见过面,他还想同她厮磨会,但显然,老太监与段夫人都不会同意,古代秉承婚前不得相见的礼节,他今日贸然跟着前来已让老太监难做,若此时留下,怕给父皇和祖母留下对红豆不好的印象。
  他朝段新钰点了点头,段新钰亦朝他微微颔首,相对无言,但瞧彼此的眼神,分明又有千言万语。
  恭送太子殿下离开,段新钰在院子里站了会,随着父亲和母亲进了屋。
  两人迟疑片刻,竟让她坐在上首,段新钰忙摆手拒绝,道:“父亲,母亲,你们这不是折煞女儿,你们再这样,再这样,女儿真的要寝食难安了。”
  段修瀚与段夫人对视一眼,段夫人率先微笑:“罢了,不管她是太子妃,还是一介平民,她总归是我们的女儿。”
  瑞哥儿扒着段新钰的胳膊,睁着大大的圆眼睛,疑惑地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什么太子妃呀?谁是太子妃?”
  段新钰摸摸他的小脑袋,温婉一笑,段夫人却看着他们,叹了口气,欢喜过后,低下眉却只剩下无尽的落寞。
  段修瀚叮嘱她,“你本性纯良温顺,宫里又只剩下太子一位储君与几位还未嫁出去的公主,当今皇后恭顺淑良,待人温和,你进宫之事,为父并不担心,但也切记要少言多行,事事谨慎,宫廷毕竟不比家里,你也不必挂念家里,我与你母亲,会好生照顾自己。”
  原本想多叮嘱她几句,但想到日后她就要带着瑞哥儿进宫,好不容易热闹了几年的段府又荒凉了,心间陡然一酸,他低下头,沉沉叹了口气。
  段夫人眼眶已然湿了,她将瑞哥儿唤到身前,泪眼朦胧道:“原想着,这两年给你找户好人家,若带着瑞哥儿不方便,就让瑞哥儿承嗣家里,怎么也不能委屈了你们,谁知,谁知,”她擦擦眼角,哽咽道,“你进宫后,可记得万万莫要委屈了自己。”
  段新钰跟着心里一酸,怔怔出声:“父亲,母亲。”
  想到二老这两年对她的殷殷呵护,她心间又是一涨,酸酸涨涨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段修瀚叹了口气,说:“日后不要说什么承嗣的傻话了,那是皇孙,还是太子嫡长子,若让旁人听见,岂不是给府里带来祸端。”
  陛下承认了瑞哥儿,若太子顺利登基,那瑞哥儿就是顺利承当的下一任储君。


第82章 
  段府的事一经传开; 在整个京城,或者说在整个朝廷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几年,不是没人枉论或者上旨请求陛下给太子殿下赐婚,但都被陛下一句儿子归来尚没几年,不宜早定下婚约的借口给打发了; 朝臣们想想太子殿下的确刚回来没多久; 性情等等都不大清楚; 遂也就没强求; 直到这半年,才陆陆续续有人再次上旨提起太子娶妃之事; 谁料想; 陛下还没给个准信,转眼间,太子殿下嫡长子都出来了。
  “嘭!”身为世家贵女,章贞婧从未有这般狼藉的时候,但是此时; 听说了段府的事情,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回到房间就将一套上好的青花瓷茶具给扫到了地上。
  不止如此,她甚至愤恨地扯下了屋子里的帘子,狠狠地扔到地上; 使劲踩了两脚; 半弓着腰立在那里粗喘气; 形容狼藉; 表情狰狞,哪还有一丝世族贵女的模样。
  屋子里伺候的婢女早就跪下了,她们还没见过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全部战战兢兢的,一动也也不敢动。
  倏忽,院子里传来请安声,“夫人。”
  紧接着,门被推开,大夫人走了进来。
  瞧见屋子里的景象,吓了一跳,随即,她怒火灼烧,“一个两个木头做的?还不快将姑娘搀扶着坐下,再将屋子收拾一下?”
  丫头们这才慌里慌张爬起来,搀人的搀人,收拾的收拾,不过片刻,屋子里就收拾干净了,地上的碎片被收拾掉了,桌上也换上了一套新茶具,只是屋子里的帘子须得过后从库房里拿出绢丝重新布上。
  她们身前还放着一壶沏好的上好龙井。
  丫鬟们给两人斟下一杯茶,便悄悄无声退下了,踏出门后还不忘记掩上大门,将幽闭安静的环境留给她们。
  章 贞婧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只是脸色仍然阴沉地可怕,她死死盯着桌上重新换好的茶具不做声,瞧那模样,恨不得立即起身,再将这套茶具给砸了。
  大夫人“噔”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冷冷瞧着她,“去,去你父亲跟前撒泼,去你祖母跟前撒泼,再不济,去陛下跟前撒泼,在屋子里跟丫鬟撒泼算什么本事?你若有本事单凭撒泼便能改变太子殿下的心意,我才算为你折服。”
  大夫人说的话让章贞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死死瞪大眼睛,不让眼里的泪珠滚落下来,好半晌,她咽下喉咙口的哽咽,闷声道:“母亲,女儿心里难受。”
  大夫人端重凝视她,许久,长叹了口气,眉间的愤怒消去,转而弥散上一层浅浅的阴郁,她伸出手,覆上章贞婧纤细的手掌,轻声道:“这就是命,你没见旨意上写,她原就与太子有过姻缘诞下一子,这代表他们二人早早就认识了。”
  “可是母亲,若是如此,为何之前两人见面却像从未见过的样子,况且,段新钰甚至差点嫁给了崔蔚然。”
  说到这个,大夫人心里也有疑惑,还就此与大老爷讨论过,但不论她心里有再多疑惑,圣旨已下,旨意都不会更改,想再多都没有意义,当下严肃道:“你把你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给我打消,若不小心给府里招致祸端,你父亲都保不住你。”
  章 贞婧脸色一僵。
  大夫人叹道:“母亲原虽想让你成为太子妃,但那是建立在太子并未立正妻的前提下,现下太子妃已立,甚至嫡长子都出生了,你嫁过去意义何在?堂堂侯府的嫡长女,难不成要嫁与太子为妾,一辈子都被段新钰压在底下?”
  想到这个,章贞婧脸色再一僵,这次,她沉默了更久,彻底将那些糊里糊涂的念头放下了。
  身为侯府嫡长女的自尊,她绝不允许自己屈居人下,更枉论是她曾经瞧不起的段新钰。
  大夫人见她想通了,欣慰地舒了口气,叹道:“这世上不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好儿郎,母亲定再为你寻一好儿郎。”
  若是以前提到这个话题,章贞婧不是恼羞成怒便是满怀春意,此时再听这话,她只是冷冷一笑,轻飘飘看过来,没作声。
  既然劝好了她,大夫人起身,就预备回去了,章贞婧倏忽出声喊住她,一时怔怔。
  “母亲,便是我嫁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顶顶有权势的将军相爷,我在段新钰跟前,仍然永远只能低一头。”
  闻言,大夫人怔住了。
  章 贞婧自嘲一笑,闭上眼,疲惫万分地抬起手掌,眼帘深深地埋进手掌里,也将自己的万千情绪全部掩埋在了里面。
  不止诚懿侯府,其他世家,诸如崔府,文府,新晋贵族,乃至一些皇亲贵胄皆被这戏剧化的事情搞懵了。
  那个段新钰竟然被赐为了太子妃,最戏剧的是她那遗腹子,瑞哥儿竟然是太子的亲生子,她不是原先嫁与一闽南的人家,那户人家不是英年早逝了吗?怎么又跟太子扯上关系了?
  对此,段府对外的说法是,早先与段新钰成婚诞下孩子的其实是太子殿下,只是那时候太子殿下掩饰了自己的身份和面貌,后来太子殿下消失了,他们到处找不到他,又担心段新钰经受世人的叨扰这才编织了这么一个谎言。
  听到这般匪夷所思甚至枉顾天伦理常的解释,众大臣第一时间竟然半分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过了许久,等段新钰顺利入主东宫,瑞哥儿也顺利成为皇孙,他们才想到,大抵是当今陛下当初做过更多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连带着,他们觉得太子殿下这件事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要知道,当初陛下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赏赐了几位他还在世的兄弟江南几处宅子,让他们搬过去,做个富贵人家,养他们三世吃喝不愁,但三世之后的子孙便与寻常人家无甚差别。
  当初听到这个消息后,朝廷里所有官员都被陛下这等毫不掩饰的卸磨杀驴手段给震惊了,过后,他们疯了一般上旨,苦苦哀求,陛下不见他们,他们便长跪在宫门前不起,但就是这,陛下也没动容一分一毫,先皇刚过头七,便将那些长大了的兄弟赶走了,一点情面没留。
  现下京城里还能叫上名号的几位王爷,只有两位当时还未长大,还没来得及参加皇位争夺的几位小皇子,他们顺顺利利被封了王,能够得以蒙荫子孙。
  所以有陛下金玉在前,太子殿下这事,反而显得不那么匪夷所思了。
  说明白点,不就那么点风花雪月的事吗?
  段新钰又不是出身贫寒,嫡长子都有了,将就着就算了吧。
  所以,旨意下来后,满朝只是震惊沉默了一段时间,过后,居然都未对这道旨意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蔡清钰来到段府,盯着段新钰与瑞哥儿,面容呆滞,眼神痴怔了许久,许久。
  瑞哥儿被她看的浑身一颤,迈着小短腿扑到她身上,腻歪,“小姨,你在瞧什么?”
  蔡清钰回过神,她慢慢将目光落到他身上,酝酿了会,道:“圆圆,你……”她突然顿住,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问他知道他生父是谁,此后身份大不同以往了吗?
  好半晌,她复杂地看向段新钰,眼神幽幽,分明只字未语,但这么些年的默契,段新钰已然知道她要问什么。
  段新钰叹了口气,说:“清钰,你别问我,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蔡清钰幽幽地望着她,果然没多问,只是她心里好似被小爪子挠似的,痒得不行。
  思考了良久,最终,她只问一声,“姐,我只问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圆圆生父是谁?”
  段新钰愣了愣,半晌,轻轻点头,“嗯,我知道。”
  “那就好。”蔡清钰微笑,在段新钰疑惑的眼神中徐徐解释,“姐你既然早就知道圆圆生父是谁,这些年也一直未曾忘记,想必,你与他定是心意相通,琴瑟和鸣,既然这样,妹妹就放下心了。”
  段新钰欣慰,眼眶隐隐发热,她没办法将当初梦幻般的事情说出来,只讷讷道:“对不起,清钰,让你们担心了。”
  蔡清钰摇摇头,“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事情做什么。”
  “对了,”蔡清钰突然想到,“当初,我捡起的那个黑色的材质奇怪的东西,难不成就是圆圆生父的东西?”
  段新钰不好意思点头。
  这个时候再回想当初见蔡清钰能看见黑匣子时的心情,她不觉好笑,当时真觉得恍然一梦,世事无常,整个人踉踉跄跄,险些再次栽倒。
  当时,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应当是害怕,惶恐还有恍惚,便是她再迟钝也能想到,既然蔡清钰能看见黑匣子就代表黑匣子的法术失灵了,法术失灵代表什么……代表她和随遇安的失联。
  段新钰感叹一笑,“都过去了。”
  蔡清钰跟着感慨,“是啊,都过去了。”
  两人对坐着感怀当初,突然,帘子被掀开,一个丫鬟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十足重的红木盒子。
  她笑吟吟地走上前,将盒子搁到桌上,抿唇一笑,“小娘子,这是宫里送来的。”
  闻言,段新钰脸庞一红,她轻轻颔首,“将东西放下吧。”
  蔡清钰促狭地看她,“东宫送来的吧?”
  段新钰咳嗽一声,恼羞成怒瞪她一眼,“就你话多。”
  这些日子,秉承婚前不得相见的礼节,他们一直没办法见面,但随遇安每隔个两天便会收集各种奇珍异宝送到她跟前。
  蔡清钰掩唇一笑,眼见瑞哥儿扑腾着手脚去扒盒子里的东西,再看段新钰眉眼温柔如水,带着几分羞意地看着瑞哥儿扑腾,她渐渐收了促狭,静静地看着他们,良久,唇角弯起一抹温婉而宁静的笑意。
  唯愿她爱的人月月如意,岁岁平安。


第83章 
  钦天监测定; 十月十九日,来年二月初六,来年五月十七都是兴嫁娶的好日子。
  陛下和皇后商量了下,最终选定来年二月初六。
  十月十九太近了,来年五月十七太子又不满意; 二月初六正好; 虽说时间还是有些赶; 但两人孩子都有了; 也不是很在乎这点形式了。
  日子定下来后,段新钰便不能经常出去了; 一是要备嫁; 二来则是宫里来了教养嬷嬷,教习她成婚当日的礼程以及宫里的一些规矩。
  顺带也教着瑞哥儿,不过瑞哥儿毕竟是嫡皇孙,受到的束缚比她少得多。
  若不是段府舍不得瑞哥儿,若不是瑞哥儿哭着闹着不离开家里; 陛下原还想着将瑞哥儿接进宫里,最小的宁王都已经出宫建府了; 宫里已许久没见过小孩子了,更何况是太子的嫡长子。
  “娘娘,这是往年新年家宴的详细流程以及准备单子。”一位着深褐色束腰高领宽袖长衣的嬷嬷将厚厚一大摞礼品单子堆到她跟前; 额上的皱纹深可见层; 稍稍一蹙; 便可见严肃庄穆之情迎面扑来。
  这就是宫里来的嬷嬷之一; 姓常,还有一位嬷嬷,姓何,两人主要负责教导她。
  段新钰望着身前那摞高高的东西,扶额叹气,她拎起最上面那折单子,打开,草草扫了一眼,看到上面那密密麻麻的珍珠翡翠,白玉明珠饰品,花样小字写着,她简直要看花了眼。
  登时,她仿佛牙酸似的一脸惨不忍睹。
  常嬷嬷却恍若未闻地眉毛都没动一下,嘴角仍旧紧紧紧绷,她半撩起眼皮,淡淡道:“娘娘还请记得,这些都要看过一遍,能够熟记最好不过。”
  段新钰勉强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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