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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一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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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那个表情,还有深深的冷淡外,她很少见他脸上出现过旁的神情。
  没想到,这次……
  她微微皱眉,看来陈王说的没错,留王的确对这件事,或者说对那位大师极为在意,只是不知道,他在意的究竟是陛下的病情还是旁的什么……
  相益彰估计也想到了,他半阖眼眸,微微出神思考,许久,开口问道:“留王,你想问的是什么呢?父皇的病情?还是跟那位大师相关的事?”
  留王一愣。
  这么简单容易回答的问题,他却思考了许久,好像一时难以回答似的,盯着远方某处,不知不觉,敛去了面上所有表情,这使得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变得异常冷漠,寡淡,好似雪山顶常年不化的冰雪,稍微靠近,就能让人感觉肝胆生寒。
  不知过了多久,冷冷淡淡回答:“都有,既想知道父皇的病情,又想知道那位大师的事情。”
  相益彰:“若你想知道父皇的病情,我只能回答,大师说有办法,至于具体的办法,我现在也不知道,大师并没有告诉我,而关于那位大师的事,你何不自己去问?”
  留王抿了抿唇,没吭声。
  当他没有找那位大师吗?他刚刚特地走到大师跟前,跟大师说想去拜访下他,顺便探讨下佛法的事,结果大师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他说:“老衲一路奔波,实在疲乏,恐怕无力再跟殿下探讨佛法。”
  委婉又决绝地拒绝。
  他这才找上了太子,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让太子疑惑,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抿抿唇,他道:“我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关心父皇的身体,遂想知道那位大师跟你说了什么。”
  撒谎!
  段新钰这种不是工于心计的人都能一眼看穿他这句话的虚实程度,更别说已经在朝堂浸浴四年多的相益彰。
  他扯扯嘴角,冷笑:“三皇弟最好确实是关心父皇病情。”
  说罢,他拉着段新钰走了。
  走远了的段新钰趁机回过神,依稀还能看见留王呆呆地站在那里,好似一个无处可去的孩子,剥落了身体外层所有的硬壳,暴露出最柔软细嫩的内里。
  不由顿住脚步,不知为何,内心油然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相益彰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段新钰摇摇头,抬脚离开,“没事,走吧。”
  两人走了会,她心里的情绪翻腾来翻腾去,最后,到底是没忍住,一下子停下来,郑重地看向相益彰,不吭声。
  相益彰跟着停下来,好似能猜到她想说什么似的,他冷着脸,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对他这般不留情面。”
  犹豫了会,段新钰点点头。
  “其实,其实,你们是两兄弟,没必要将关系搞得这般差,再说,其实,我也想知道,那位大师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相益彰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她,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转瞬流露出沉思的神情,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半晌,他轻声道:“我不是跟他过不去,我是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说,红豆,给我段时间好吗,我暂时不想讨论这件事。”
  见他脸色都白了,显然那位大师跟他说的话对他也很有冲击力,段新钰心疼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盘问他这些,当即拉住他的手,心疼道:“我知道了,我不问了,你什么时候想说就什么时候说。”
  相益彰脸色苍白地笑了笑。
  小心翼翼地拉着他,道:“咱们先回去,回去后你就睡会。”
  “嗯。”相益彰疲惫点头。
  大师隔日开始对陛下进行治疗,开始之前,大师约法三章,不许对他的任何行为提出质疑,不许随意窥探他的做法,不许一味追问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段新钰看话本看多了,也知道这种内有乾坤的大师一般都有些旁人所没有的怪癖,因此对大师的这个所谓“约法三章”十分有接纳感。
  但她容易接纳这位大师的怪癖,却不意味着旁人愿意接纳,尤其是陈王。
  他本就对这个治好太子的大师存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和敌意,只是因太过担心父皇,才不得不寻他过来,结果这个大师头前说什么“父皇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类的混账话,现在居然又搞出这什么约法三章。
  他情绪高昂,坚决反对,“皇祖母,这个大师净说一些让咱们无法接受的屁话,说什么不让我们追问,还不让我们窥探,那谁知道他怎么对待父皇的,他若是对父皇使出什么不轨的手段,咱们就真的把这个哑巴亏给吃了?”
  皇太后没吭声。
  陈王心里着急,想了想,转而对相益彰道:”太子,说来你应该自小在这位大师身边长大吧,现在我们就要你说一句准话,这位大师到底靠谱不靠谱?”
  闻言,段新钰着急,陈王这不是挖了坑叫随遇安往里面跳嘛,他哪是什么自小在那位大师身边长大,他明明也是第一次见那位大师,若那位大师心里真的包藏歹心,亦或者没有治好陛下,难不成这个包袱要往他身上扔?
  但心里即便再着急,她也不能当众为太子狡辩,没见陈王提出这个问题后,太后和皇后的眼睛都亮了,炯炯有神地盯着太子,等着他回答。
  相益彰却很淡然,有条不紊回答:“陈王这话错了,虽说当年大师带走了我,但这么些年,其实我与大师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大都是他身边的小僧侣照顾我。”
  顿了顿,继续道:“不说其他,我只问陈王你一句,如今父皇病危,你可还有其他办法救父皇?如今大师就是唯一的办法,我们不想靠他也没其他办法。”
  陈王顿住,似乎在思考其他反驳的话,太后却已经思考清楚,她闭上眼睛,下定决心,“按照大师说的做。”
  陈王还是不甘心,反驳道:“即便,即便靠他救治父皇,但为什么不能从旁观看,父皇乃天子之尊,龙体尊贵,若出什么闪失……”
  “我相信那位大师,”留王突然出口,他偏头看向相益彰,嘲讽一笑,“太子,那位大师想必跟你说了什么只有你们知道的秘密吧。”
  陈王立即警醒地看向相益彰。
  “好了。”太后不耐睁开眼,拍板,“好不容易将大师找到了,现下又只能用他的方法,我们不信也得信,就这样吧,一切听大师的。”
  太后都拍板了,再看太子和留王,好似都十分相信那位大师,其他人便是再有什么疑问和忐忑,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段新钰松开已经被她攥湿的帕子,暗自叹了口气。
  事情既然已经决定,将一切都交给那位大师,无条件信任他,他们也只能坐在殿中静等待消息。
  大师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徒弟,正是当初送相益彰回来的那个圆脸小和尚,和和善善,软糯可欺,看到他段新钰好似就看到了圆圆长大的样子。
  她心里无端端对他产生一丝亲切之情。
  大师明言说了,给陛下治病的时候,不需要任何人在场,只需要留下他那个小徒弟在他身旁打下手即可。
  这次治病,一直持续了五天。
  这五天中,每日凌晨,她带着圆圆去慈宁宫给太后和已经到了的皇后请安,随后就是在慈宁宫枯坐一天,顺带监督圆圆学习的进度。
  可能有圆圆的缓冲,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面上都挺稳稳当当,一点不着急惊惧,有时候看到圆圆写错了字还好心情地指导一二。
  至于太子,陈王和留王三人,太子要忙于朝政,不能整日流连后宫,陈王和留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过每日也都是一大早就进宫了。
  就这样过了五日,这日,她照旧带着圆圆去慈宁宫请安。
  历经了这几天,她早已由面上平稳心里着急担忧变为心里面上都稳稳当当,表里如一。
  但她一进去,就有一个小太监风风火火,欣喜欲狂地冲进来,连礼都没行周全,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陛下醒了!”


第142章 
  段新钰搀扶着太后娘娘; 掌珠公主搀扶着皇后娘娘,脚步飞一般朝那边赶去; 因怕一会儿事情繁多; 就将圆圆留在了慈宁宫。
  四人脚步匆匆地赶到那里的时候,就见太子; 陈王和留王已经守在了床边; 三人眼睛泛红,努力克制着激动的心情以至于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而他们围着的那人,靠在床头; 面容安详慈和; 云淡风轻仿若以前。
  见到那人,太后瞬间控制不住自己了; 踉踉跄跄走上前; 猛然攥起拳头锤了他好几下; 倏忽; 身子疲软下来,趴到他身上痛哭,“你个不孝子!你要吓死哀家啊!你知不知道哀家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啊?让你注意身子你不注意身子; 你真的要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才甘心吗?”
  望见母亲这般绝望痛苦的样子,他再也无法保持原先的淡然,三十好几的人,眼眶倏地就红了。
  颤抖地伸出手,紧紧抱住太后; 眼角不知不觉湿了,他闭上眼睛,眉梢拧紧,“母后,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望见这令人悲痛又欣慰的一幕,在场所有人都不禁热泪盈眶,泪流满面。
  段新钰用帕子按住不断滚落泪珠的眼角,悄悄瞅了相益彰一眼,见他虽然形容狼狈,但精神头是好的,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太后总算从悲痛欲绝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旁边的嬷嬷立即上前为她拭去脸上的狼狈。
  缓了缓,她先将皇后召上前,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到陛下手里,道:“这些日子,皇后不知道为你哭晕多少次,你便是不体恤哀家年老气盛,也该多惦念你这结发的妻子才对。”
  陛下顺势牵住皇后的手,温柔地盯着她已满是狼狈,哭得不能自已的脸庞,柔声道:“辛苦你了。”
  皇后咬着唇使劲摇头,因太过激动一时说不出任何有理有据的话来,只磕磕绊绊道:“您,您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留给他们二人温存一段时间,太后又跟他说:“这几个孩子也都是好的,他们日日守在你身边,照顾你,体贴你,你怎么还能忍心抛下我们?”
  陛下转眸,扫见凝神望着他的太子,陈王,留王,太子妃以及掌珠,神情动容,眼眶再次红了,“能再次看见孩子们,真好。”
  闻听此言,众人再次控制不住,纷纷落了泪。
  许久之后,太后缓过来,擦了擦眼角,道:“好了,除此之外,还应当感谢一人,皇帝你应当已经见过了,就是当年那位救治好太子的大师。”
  陛下微微颔首,“孤见过了。”
  说到这个,气氛一僵,似乎有什么不和谐的融入了进来。
  陛下恍无所觉,还笑了笑,“改日,孤再同大师好好说会话。”
  顿了下,气氛再次流转,大家不再主动提起那位大师,殿内这才彻底响起阵阵欢声笑语。
  过了会,诸人见陛下神情流露出疲态,想来他病了这么长时间,刚刚见众人情绪又波动了一番,此时心神就有点疲惫了,太后立即道:“你先休息,等你好些了,我们再来看你。”
  “好。”陛下微微一笑,叫身边的大太监,“代孤送送母后。”
  大太监忙应了声。
  此时,诸人才跟在太后身后缓缓退了出去。
  走在路上,段新钰拽住相益彰的手,高兴得不顾形象地咧起了嘴,“太好了,父皇醒来了,这下太好了。”
  相益彰亦是轻松地舒了舒眉头,嘴角轻轻弯起。
  段新钰靠到他肩膀上,默了默,突然间,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抬起手,用手背抹去,哽咽道:“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父皇会就此,就此……”
  相益彰拍拍她的肩膀,他自己何尝不怕呢?
  段新钰闭了闭眼,手握在胸。前,攥紧了手里的平安符,他不知道,她多么害怕陛下出事,不单单是因为喜欢陛下,喜欢崇敬陛下这个父亲,更因为她怕随遇安再没有机会尽孝。
  明明他刚回来,刚认回了亲生父亲,还没有与亲生父亲缓和关系,上天怎么能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夺走他生身父亲呢?
  好在,上苍是怜悯的,它怜悯随遇安身世可怜,还没有在陛下身边好好尽孝,遂将陛下完整地还了回来。
  她嘴角微微带着笑意,靠在他身上,柔风吹拂在她身边,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无比幸福安心。
  回到东宫,嬷嬷已经将圆圆送了回来。
  “父王,母妃!”圆圆飞快地冲了过来。
  相益彰一把抱起他。
  转动眼珠,明亮澄净的眼睛投射出两人开心的面容,不由被感染,他裂开嘴,笑:“父王,听说皇爷爷醒了。”
  “对啊。”相益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圆圆立即拍手,“圆圆想去看望皇爷爷。”
  相益彰想了想,点头:“明日吧,今日皇爷爷已经休息了,明日父王带你去看望皇爷爷。”
  圆圆兴奋,“好!”
  相益彰亦不免开怀,父皇那么疼爱圆圆,看到圆圆,他也定然会很开心吧。
  第二日一大早,相益彰果然依言带圆圆去探望陛下,那边,已经围了许多人,太后,皇后和掌珠公主都到了。
  陈王和留王住在宫外,进宫不方便,因此还没过来。
  见到他们,尤其是圆圆,陛下果然很高兴。
  他招招手,让他过来,又吩咐大太监将御膳房给他准备的流食给圆圆上一份,大太监特意拿了个小点的碗,放到了他手里。
  圆圆被相益彰教育自己的饭要自己吃,他低下头,肉乎乎的小手捧着翠绿色剔透的小碗,另一只手摇摇晃晃地捏起勺子,成功地舀起一小勺粥羹,放进嘴里,小。嘴巴无声地蠕动着,跟进食的小动物似的。
  众人看着眉眼一软,心情不知不觉平静了下来。
  就是陛下,看着圆圆这副乖巧讨喜的模样,亦不知不觉多用了点饭,大太监在旁看着心里欢喜,想着小殿下真是讨人喜欢,一会儿定要跟太子殿下私下说说,让他多带小殿下过来陪陪陛下。
  他们没敢在这边多叨扰,陛下刚醒,还需要多休息,因此只坐了会就离开了。
  就这样,大概过了四五日,陛下身体眼看着一天天好了起来,这日段新钰他们去看望的时候,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走在回东宫的路上,段新钰笑着说:“父皇的身子越来越好了,想来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痊愈了。”
  她畅想着父皇病好后随遇安跟他的关系更进一步,说不定能顺便消除这么多年的隔阂,嘴角不由带上了笑。
  一味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中,也就没注意到相益彰闻听此话陡然僵住的脸庞。
  陛下病好的消息传到宫外,当即,很多早就急的热火上头的大臣立即递折子求见。
  这段时间,陛下病重,皇宫被封严,任何人不得随意来往,消息也传不到宫外,朝臣们早就担心坏了。
  段新钰也就能光明正大地宣召段夫人和清钰进宫。
  段夫人坐在上首,段新钰坐在她旁边,她揽着她,一边不住顺着她脊背,一边絮叨道:“这段时间真将我和你父亲担心坏了,既担忧陛下的身体,又担心你这段时间在宫里不好受,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清钰亦在一旁补充道:“衮州那边也来了好几封信,若不是我坚持不让他们来,他们来了也没用,他们定然要丢下那边的生意连夜赶过来了。”
  段新钰忙从段夫人怀里抬起脑袋,道:“你记得给他们回信,说我没事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我省的。”蔡清钰点头。
  段夫人笑笑,想了想,道:“那位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当年母亲就听到过他的传说,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那位大师愈加妙手仁心了。”
  她问:“大师还住在宫里吗?”
  段新钰颔首,“父皇身体还没痊愈,大师自然不能走。”
  更何况,父皇和皇祖母还没给大师赏赐呢。
  段夫人点了点头,沉吟了会,她朝宫室内伺候众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退下。
  小宫女们犹疑地对视几眼,还是太子妃跟前贴身伺候的大宫女丹心率先起身离开,她们立即跟着退了下去。
  段新钰注意到,立即直起身,疑惑道:“怎么了,母亲?”
  段夫人拉住她的手,担忧道:“我儿,既然这位大师在这里,你可不可以,请他给你看看?”
  “啊?”段新钰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什么?我没病啊。”
  她身子好着呢,自陛下醒来后,她每日能吃两碗粥。
  “傻孩子!”段夫人嗔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自然是你怀孕的问题。”
  “啊……”
  段新钰想起来了,她身体寒气比较重,又因早产和生育圆圆伤了身子,当初御医就曾说过她以后有孕的希望十分渺茫。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她不记得,而是平日里吃饭睡觉什么俱没影响,加上他们夫妻如今有圆圆一人足矣,遂就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
  也就只有段夫人这样一直惦念着她的至亲之人,才能时时刻刻惦念着她这件事。
  她心里感动,重新靠到她怀里,顿了顿,失望道:“调养了这么些年,我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了。”
  如今他们成亲也快一年了,至今一点喜讯都没有,御医也每月过来把次脉,但每次都摇着头一脸沉重。
  更何况,“大师那般身份卓越之人,我拿这点小事去劳烦他老人家,不大好吧。”
  段夫人立即拧起眉,头痛□□,“胡说什么?何为小事?何为劳烦?你可是日后的一国之母,你的身子,尤其是孕嗣之事可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这叫小事吗?”
  又道:“虽然现下你有圆圆,但是日后要是,要是,要是有个万一,眼看着太子对你情深至重,想来几年之内不会纳妾,你若是不能再有孕,你要怎么对得起这整个皇室和天下?”
  说罢,她还连续“呸呸呸”了三声,心里直念叨“刚刚说的万一绝不可能发生”。
  段夫人说的这般严重,段新钰立马被唬住了,她转念一想,可不是这个理,陛下虽然子嗣不算充盈,但怎么也有长成了的三位皇子,还有一位还未至十岁的小皇子,但是随遇安,随遇安现下膝下可只有圆圆一个孩子。
  要让其他女人给随遇安生孩子,她心里是万万不愿意的。
  但随遇安的确不能只有一位皇子。
  怎么也得再有一位皇子,圆圆一个人孤孤独独的,她再添个孩子,正好也跟他作伴。
  段新钰犹豫地点点头,半晌,忐忑道:“可是,可是那位大师愿意给我看病吗?”
  段夫人不知道,这段时间她待在太后那边,见识多了太后对那位大师的尊重,虽然她身份尊贵,乃是太子妃,但那也没办法强迫那位大师来给她看病。
  段夫人笑道:“这件事哪能你出面,应当由太子出面才对。”


第143章 
  相益彰去请那位大师的时候; 段新钰心里还有些忐忑,既担心大师不来; 又担心太后怪罪他们叨扰大师; 大材小用。
  以至于大师慢悠悠跟在相益彰身后进来东宫时,段新钰一下子站起身; 差点迎上前行个晚辈礼。
  她缓了缓心情; 迎了上去。
  大师朝她行了个世外佛家礼,段新钰忙还了一礼,“大师好。”
  “娘娘不必多礼。”大师慈眉善目; 给人的感觉倒是挺好的。
  “烦请大师给内子看看。”相益彰在旁道。
  大师点点头; 自袖子里掏出个垫子,搁到桌子上; 而后素手微探; 让她将手腕搁到上头。
  段新钰依言将手放了上去; 下一刻; 大师略带茧子的手指肚触碰到手腕,微温,她胸口开始不停跳动,忐忑又紧张地盯着大师。
  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大师能不能帮她?
  约莫几息; 大师沉着眉眼将手收了回去。
  看见他这模样,段新钰心里一咯噔,另一只手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手掌上头突然覆盖一层温热,她眨眨眼,偏头望去; 对上相益彰关怀与宽容的目光,心头微暖,她扯扯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
  “大师,怎么样?”相益彰率先问道。
  大师沉吟稍许,没回答,反倒询问了她一些之前的事情,关于她早产,身子不好,以及年轻体弱诞下圆圆等等。
  末了,又沉吟许久,方斟酌着道:“你身子亏损严重,又天生不足,好在这些年一直在不断调养,加上年纪尚轻,血理充足,老衲可以给你开一副药膳方,你根据这副药膳方调养个一两年,等身子好些了,再酌情减轻药膳量,想来,就无大碍了。”
  段新钰眨眨眼,许久,不可置信又欣喜若狂地看向相益彰,结结巴巴道:“大,大师的意思是我可以痊愈?我还有救?我没听错吧?”
  相益彰同样眉眼带笑,温柔依存,“自然,你没听错。”
  段新钰激动地站起来,手指不住哆嗦,要不是顾忌大师在场,她真想扑进随遇安怀里好好哭一通。
  天知道,以前她不把身子难以有孕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在嫁与随遇安后,她心里有多害怕、忐忑,她害怕太后皇后会怪罪她,害怕朝臣会议论纷纷,害怕随遇安心里会有压力。
  但是现在,她终于彻底放下这些顾虑和担忧了。
  她捂住嘴,滚烫的泪珠立即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大师笑吟吟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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