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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杀猪)-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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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贴近一点,她会为他哭,也会为他笑。
  那时,该有多好。
  ***
  怀善的信过后第三天,汪家兄弟的信也来了。
  信中没有提及不对之处,只说家中二老被仆人发现陆续断气,前后时辰相隔半时辰。
  汪观琪是死在那几日觉察不对,日日守在他身边的怀善面前的,但汪韩氏那边有没有别动静,怀善在信中说他却是不知了。
  想来,汪观琪这个差不多没了神智的活死人突然回过神,还找了搁置在一边的药碗写了字,想来,定是有人作祟,但怀善查不出来,只当人手段高超了。
  汪韩氏那边,也有汪永昭的人在盯着,但汪永昭这几日的沉默和呆在前院的时辰让张小碗知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汪永昭不说,她暂且也不问。
  待快要到京城边上时,再问也不迟,这些时日,就让这个男人自己先想想对策去。
  张小碗平静地收拾好一家的什物,在四月十七这天,一家人上了马车,踏上了奔丧之途。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已接近末尾了,会一路情节紧凑把最后的高潮写完,就这段时间,不到10天的事了。
  一直觉得作者把文写好是作者的本份,然后才有读者,事实上确实也是如此的,多谢你们一直以来的追文,我会尽力把最后的一部份写好。


☆、210

  一月后。
  马车行驶到京城正门;善王汪怀善骑马前来接了其父汪永昭与母亲弟弟。
  善王骑马在前面带路,进城的一路前行中,路上有行人停了脚步,往马车看来。
  马车内,张小碗抱着怀仁靠着墙壁半垂着眼坐着,怀仁在她身上不停地扭动;想往外探看,引得怀幕不停地拉住他;急得不行。
  爹爹说过;这京中不比他们的边漠;不能胡来。
  汪永昭掀了厚布往外看了一眼;随即就放下;转头看向张小碗。
  张小碗轻掀了眼皮,朝他浅浅一笑。
  “您累了?”她问。
  汪永昭摇头,伸出手把她的手牵到手中,淡道,“万事有我。”
  张小碗点了头,“我知。”
  ***
  棺枢停在汪永昭的府内,一路汪永安的府门,汪永昭带着张小碗,三个儿子与前来迎他们的人匆匆打了个照面,就去了摆置棺枢的灵堂跪拜。
  五人一身素衣,灵堂内,善王妃木如珠还跪在棺材尽孝,见到他们,又朝得他们一拜。
  张小碗忙上前低腰,轻拍了拍她的肩,小声地道,“好孩子。”
  红着眼的善王妃朝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娘亲。”
  张小碗没再说话,紧跟着汪永昭朝棺枢拜了下去。
  汪永昭朗声道,“孩儿不孝,来迟了一步,还望爹娘地下有知,恕儿不孝之罪。”
  说着就往下磕头,张小碗跪在他们父子四人身后也跟着磕下,等礼做足,一会,汪永昭就带着他们出了灵堂。
  因棺木三月才入土,天气又热,这时的灵堂搁置了甚多冰块,哪怕之前张小碗按汪永昭的吩咐穿了厚衣在身,一在阴冷至极的灵堂出来后,人一碰到外面的热空气,脑袋就是一阵抽痛。
  但她未有表现出来,依旧神色如常,这时,谁知背后有多少眼睛盯着,会有什么话说出去。
  拜过灵堂后,张小碗跟着女眷去了内院,因汪永昭是长子,要守灵堂,必要在汪永安的府里住下。
  说来,汪永昭已对汪永安冷了心,但为着葬礼一事,汪永昭也发作他不得,还得住在他的府里。
  就这当口,父母全亡,把父亲从四弟汪永重的府里接来,汪永安把母亲从庙里接来,皆因那时京中就他是最大,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但就是因着这份说得过去,本就多心的汪永昭更是对他这大弟冷了心,思及汪永昭说及汪永安时的冷酷,张小碗想,事毕后,汪永安怕也是难逃他这大哥的处置了。
  先前汪永昭还念着他的那几分,这次看来,是要断了。
  汪永昭这时已带了怀善和两个小儿去了前面的堂屋,张小屋到了安排给他们住的院子,左右看了一下,对汪杜氏轻语道,“劳你费心了。”
  “您这说得是什么话。”汪杜氏连忙道。
  这时跟在身后的汪余氏也过来说道,“大嫂,你看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她这话引得汪杜氏看了她一眼,张小碗却摇头道,“甚好,你二嫂向来是个体贴的。”
  汪余氏一笑,福腰退下半步。
  “你们都去忙着罢,我歇会。”
  “这……”汪杜氏有些犹豫。
  “怎么?”
  “还有人未拜见您呢。”汪杜氏连忙说。
  张小碗看向她,嘴角微翘,“还有谁?”
  看她笑得甚是冷漠,汪杜氏摇了头,“不见也可。”
  “那就去忙着罢,赶了一月的急路,我也有些累了。”张小碗看着她道。
  “是弟妹的不是。”汪杜氏知长途赶路的苦,知眼下不是说话办事的时候,便连忙领着妯娌退了下去。
  三夫人四夫人又施了一礼,这才领了身边的婆子丫环下去。
  一路三人先是一道路,不多时,便分开了走,各行其道。
  四夫人出了二老爷的府回府,一上到马车,身边的丫环就轻声朝她道,“恕奴婢无礼,我看着大夫人,也长得甚是普通,便是连那眼角都有细纹,不及您的一半年轻。”
  另一娇稍的丫环也笑着道,“不过那皮肤没有别人说的那般黑,我看着还算白。”
  “白又怎样?听说是捂白的,你没听跟着三夫人去的丫环说啊,说是大冬天的出个门,脸上都要遮厚厚的帕,生怕被吹糙了似的,生生捂白的,就是一脸死白,没点血色,有甚好看的。”
  “倒是,看着可憔悴呢。”丫环掩嘴笑。
  见她们越说越没个正经,汪余氏白了她们一眼,“胡说八道,敢说大夫人的不是,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
  那丫环连忙上前笑道,“我这不是为您不服么,您辛辛苦苦为她管家,到头来,银子却成了二夫人的,您一分也没得,奴婢心疼得很。”
  汪余氏听了,怅然地一笑,但还是又道,“别说了,她是善王的母亲,哪是你们这些下人说得的。”
  “知了。”
  “知了。”
  见她出口这话,两个丫环便垂首轻福了礼,便止了那嘴。
  ***
  等门关上,张小碗拿着帕堵住嘴轻咳了两声。
  这时房内只有萍婆子,七婆跟了小公子去了,八婆去了善王府上煎药,这时只有萍婆子在照顾她了。
  “喉头痒得厉害?”萍婆子见她一脸惨白,不忍地道。
  路中夫人受了寒,那药吃下去,也不像以前那般管用,一路轻咳,前几日好了一些,可萍婆地着她的脸,又觉得这咳嗽又起来了。
  “无事,吃两剂药就好。”张小碗挥挥手道。
  “唉,这是第一夜,您夜间还要去灵堂守灵。”
  “无事,多穿些罢。”
  “这热热冷冷的,身体怕是好不了。”萍婆子甚是担忧。
  “无事,注意点就好。”
  这厢,外面传来了声响,听着护卫的声音,是七婆抱了怀仁回来了,张小碗忙朝她道,“去开门罢。”
  七婆抱着怀仁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朝萍婆子笑道,“萍大姐。”
  说着把汪怀仁给了萍婆子抱着,她走到张小碗的身边,凑近她的耳边轻道,“我听府里的下人讲……”
  张小碗竖着耳朵听完,随后摇了摇头,“下人嘴碎罢了,谁人背后不说人,随他们去罢,跟个下人计较什么。”
  七婆摇摇头,道,“不能,您刚进府,下人就敢如此,时日长了,就是妖是魔了,纵不得。”
  萍婆并未听得她在夫人耳边轻言的那些,但听到此话,心下也了然,便朝张小碗轻轻地颔了首。
  看着她们都甚是担心她,张小碗无奈地笑了,“你们啊,也亏你们有心,但别忘了……”
  说到,她拿着帕子又咳了两声,朝怀仁伸过手,把刚非要爹爹抱着,还吵闹个不停,现下又嘀咕着娘亲抱抱的小儿抱到手里,仔细地和他说过两句后,便慢慢地摇着他,哄他入睡。
  怀仁这时揉了揉眼睛,又道,“娘亲,他们说的话我都不懂,怀仁不欢喜他们。”
  “不欢喜也不能朝人吐口水,可知?”
  “怀仁知,娘亲不打屁屁。”怀仁说罢,把头依在了她的怀里,眼睛渐渐地闭上。
  等他睡着,张小碗抱着他进了内屋,又差她们把铺盖细细查看过,这才把与怀仁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待盖好后,她站起身,站在床边打量了怀仁那张娇嫩的小脸半会,才转头对两个婆子轻声地道,“你们别忘了,还有老爷,他有什么不知的?”
  说罢,就坐到了离床有些距离的圆桌前,看着床上的小儿。
  “怀仁还小,他不喜的人,定要捶一手才甘心,怀慕心善,谁人愁苦,他便也要跟着掉泪,他们,才是我放心不下的。”张小碗轻轻地张口,说到最后,她笑了一笑,“跟他们相比,闲言碎语算得了什么,这京城中知我的人,几人没说过我?该计较的,自有老爷替我去计较,不该计较的,随他们去。”
  “唉。”听到这,七婆叹了口气。
  萍婆却心不在焉地站在中间的小门边看着外边的门,不知煎药的八婆何时才回来。
  ***
  一柱香后,头上还沾着灰尘的汪怀善就进了张小碗的屋子,把怀中的罐子拿了出来,什么也没说,等张小碗喝过后,他才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引得婆子都好笑地朝他看去。
  见他娘也好笑地看着他,又伸手给他轻拍了拍头上的头发,他才不好意思地道,“骑马来的,扬了不少灰,沾脏了。”
  “骑得快了些罢?”张小碗淡问。
  “呵。”汪怀善便笑。
  这时七婆拧了帕过来,张小碗交到他手里,让他自行拭过脸,才与他道,“忙去罢,以后让八婆自己看着办,你一个善王,又在守孝,来来去去的不好。”
  “我会跟人说我在自己府中给您煮了点白米粥,给您尽尽心,谁又能说我?”汪怀善不以为然,“你就别老当孩儿是个傻的。”
  “唉,不是个傻的,就是太聪明,才让我操这么多心。”张小碗说到这,又问他,“如珠呢?可要看好她的身子了。”
  “知了,身上戴了暖玉,膝盖也护住了,里面穿了甚是保暖的里衣,冻是冻不着,就是委屈她了,一日要跪上那么些时辰。”汪怀善闻言叹道,“本是煮了参汤给她喝,又给了她些养生丸,但和姥姥说,她身子骨好,血热,这些东西现下都吃不得,便作罢了。”
  张小碗闻言便放了些心,“那就好,你要好生看着她,莫让她委屈了。”
  “你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我舍不得她吃苦。”汪怀善说到这,顿了好一会都未语,再开口时,眼睛却是红了,声音也有轻微的哽咽,“就是你,想万般的对你好,还是得让你吃苦。”
  说着,双手放上了桌,把头埋了下去,拦住了自己快要哭的脸。


☆、211

  汪怀善很快就走了;他走时,张小碗给他整了整衣裳,对他笑着说,“以前娘跟你说过的话,都记着罢?”
  汪怀善低着头点了一下。
  “记着就好,”张小碗淡淡地说;接过萍婆子手中拿过来的薄披风,给他换了身上那件旧的厚披;“这是你走后我缝的;本是要差人给你送过来;这次就一并带过来了。”
  “嗯。”汪怀善点头。
  “去罢。”拍了拍他的肩膀;弹去了那并不见得着的灰;张小碗淡道。
  “知了。”
  这次汪怀善应过后,就头也不抬,低着头走了。
  他走后,江小山进了院,给她请了安后说,“大人让我过来看看小公子,还说了,让您好好歇息着,府中的事,既然这是二老爷的住府,自有二夫人管着,您就别劳心了。”
  张小碗点了点头。
  “大人还说了……”江小山嘿嘿笑了两声。
  “说什么了?”张小碗好笑看着他。
  “说您身上衣裳就多穿些,给小公子也多穿些,稍会,就会有护卫把冰块送过来。”
  江小山说罢就走了,他走后,张小碗笑着跟萍婆子说,“老爷现今也越发贴心了,知晓我衣服增增减减的麻烦,就干脆让我多穿些。”
  萍婆子嘴角也泛起了点头,她轻点了下头,“您心疼他,这不,他也心疼着你。”
  “可不。”
  看着夫人笑叹了口气,萍婆上前扶了她,“您就进去歇着罢。”
  张小碗轻颔了下首,这就进了内屋躺上了床。
  躺下看了怀仁几眼,看着小儿的小脸,她目光也柔和了起来,转头对坐在凳子上的婆子说,“晚上还要你们看着孩子,现下去外屋歇着,哪儿也不去了,八婆回来也如是。”
  “是。”
  两个婆子都是侍候她多年的人,知她习性,当下就退了出去,歇在了那处小榻上。
  晚膳张小碗是与众女眷用的,善王妃不在,说是回府用膳去了。
  这厢膳后汪杜氏开了口,说是家中刚生了个儿子的贵妾想见见她。
  当着众位夫人的面,张小碗淡淡地道,“见我?见你就成了,她是你家的小妾,见我成何体统。”
  说罢,她直视着汪杜氏,冷道,“也不是我说你,你堂堂一府的夫人,以前也是掌大家的内妇,怎地这点规矩也不懂得?是个小妾就要见我,小叔子这么多小妾,我见得来么?”
  汪杜氏羞了满脸,道,“是我的不是,还请大嫂切务罪怪。”
  张小碗也知这话定不是是她要来说的,没这么上赶着要把妾介绍出来的嫡妻,想来也是汪永安的主意罢。
  她也不便再多说,回屋静坐了一会,七婆就过来说,小公子被老爷抱着在用膳,一时半会回不来。
  张小碗便不再久等,留了七婆八婆下来,她带了萍婆去了灵堂。
  到了灵堂,她让萍婆候在外面听吩咐,她进了灵堂,给长明灯添了些许油,随后跪在了铺垫上。
  不多时,汪永昭就走了进来,跪在了她的身边。
  张小碗回头看向他,见他取了身上的披风披到了她的身上,她嘴角微微一动,之后,她拢了拢披在她身上过大的披风,朝他轻声地问,“孩儿呢?”
  “小山和婆子看着。”
  张小碗这才转回了头,垂下了眼。
  那厢,汪永安三兄弟也带着各自的夫人来了,他们跪下之前都纷纷叫过他们夫妇,遂后,汪永安带着汪杜氏跪在了他们的身边。
  为了守今夜戌时到寅时的灵,府中在酉时日落时分便已开膳,张小碗是这段时辰第一个先到的,等汪永昭来之后,汪家的人,还有祖籍隆平县来的人都随后悄声跪在了他们的身后。
  与汪永昭说过话后,张小碗就静悄悄地不再言语,等善王携善王妃来后,她半垂着的头也没抬起过,无声无息地静跪在那。
  汪永昭间隙会漫不经心地瞥她两眼,善王也会偶尔投过来两眼,看一眼满脸苍白的娘亲。
  寅时过后,在回善王府的马车里,善王妃问她的夫君,“为何娘亲一言不发?”
  善王轻抚着她的秀发,懒懒地靠着车壁,半闭着眼睛说,“你看到了父亲说话?”
  “是。”木如珠点了下头,她那个公公,时不时会与前来问他的话的人说上几句。
  但要是有女眷上前在娘亲身边轻语,却是得不来她一句话,遂后便只能退下。
  后头,就无人敢上前了。
  “娘亲的意思是,有父亲在的场合,便无她说话的地方。”
  木如珠轻“啊”了一声。
  “家中规矩甚多,你做得很好了。”说到这,汪怀善睁开眼,朝妻子笑了笑,“但这种时候,话少错少,话多错多,你看娘亲不说话,灵堂里女眷谁敢私下进出?”
  就是出恭,也得悄无声息,胆子小的,便只能忍着。
  木如珠沉默半晌,才叹道,“娘亲甚是厉害。”
  汪怀善揽过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待她在他怀中了躺稳妥了,他才淡道,“巧舌如花的是厉害,但只是厉害在明处,扯嘴皮子的事,有胆子即可,摄人于无形的,便连那话都省了,她就算不说话,别人也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木如珠听后又想得一阵,才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夫君,这个好难。”
  汪怀善便笑了,“你不急,再过二十年再说。”
  **
  卯时回房后,张小碗吃过热粥垫了胃,再把那药一口喝下,这才舒了口气。
  回头与汪永昭进了浴桶,烫了一会热水就已然昏昏欲睡,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晓,等一觉醒来,便是那午时了。
  她睁开眼,就看见怀仁躺在那,自个儿在吹着口水泡泡玩,间或两手合拢拍一掌,咯咯笑两声,接而继续吹。
  看了一会,见他不知她已醒来,她便把头依偎了过去,靠在了他的小头边。
  这时汪怀仁便知她醒了,想来是午后空气很是静谧,怀仁也没有平时那么喜于吵闹,他见他娘亲靠过来后,便把嘴唇贴在了他娘亲的额上,好好地贴了好长一会,才伸出小手,紧紧地抱住了张小碗的脖子。
  他什么都未说,张小碗的心却柔得像一汪春水,嘴角也不禁含起了笑。
  “怀仁在陪娘亲睡觉么?”她笑着柔声道。
  “觉觉。”怀仁在她怀中翘了翘屁股,把头埋在她胸前一阵乱揉。
  “娘的怀仁要撒娇娇么?”张小碗又笑着问。
  “娘……”怀仁拖长着声音叫道着,想告诉他娘他这才不是在撒娇。
  这声音听得张小碗又笑了起来,她坐起了身,靠在了床头,把他抱到身上,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小手,温柔地与他说道,“娘亲欢喜怀仁撒娇娇,怀仁不要不欢喜,可行?”
  怀仁用牙齿咬着嘴,严肃地想了一会,才道,“好。”
  母子娘这厢在谈话,那厢萍婆闻声过来了,与她道,“二公子跟着大公子去了,八婆在一旁跟着他,我这就给您端水过来洗漱。”
  张小碗轻“嗯”了一声,脸上笑意不减,与怀中的怀仁继续玩着。
  这时外屋有门被推开的声音,没多时,七婆就进了内屋,看到她就笑着道,“您可醒来了?”
  说着就忙着走了过来,把张小碗的衣裳从架上取了过来,“我先替您着裳。”
  “先放着罢,我跟怀仁处会。”张小碗笑道,又问:“可吃过食了?”
  “吃过了,没您看着,小公子调皮得紧,愣是不吃,还是老爷抱去亲手喂的。”
  “老爷是何时醒的?”
  “辰时便醒了。”
  “这厢呢?”
  “宫里来人,去见皇上了。”
  张小碗闻言嘴间笑意淡去了一会,这时怀仁又伸出两只小手挂上她的脖子,她才笑了起来,嘴间轻道,“皇上也是个怜惜人的。”
  七婆听得一愣,又刹间了会她说的是反话,轻叹了口气。
  是啊,是个“怜惜”人的,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恩宠,才会在大人回京的第二天,就急急召见了他。
  可这前来奔丧,守了一夜灵,要真是个体恤臣下的,这当口也不会急召人去罢,总得让人歇会喘口气。
  “早间参茶喝了?”
  “没喝得半口,府里端来的清粥,喝了一口,含了一时都吐了。”
  “唉。”听到这,张小碗才真正止了笑,抱起了怀仁下了地,把他送到七婆怀里,嘱咐他道,“怀仁乖,娘亲穿好衣裳再抱你。”
  怀仁点头,但不再让七婆抱,挣扎着下了地,找着他的小木剑,在屋子里挥舞起来。
  张小碗在屏风后换好素裳,与七婆道,“你回善王府,按家中的法子熬上些参粥,就是那红枣也一颗一颗挑仔细了,他嘴叼着,一点坏的都尝得出来,熬好了回来放冰盆里冰着,候着他回罢。”
  他只要心里不痛快,性子就难伺候得紧,跟怀仁无甚区别。
  “知了。”七婆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走。
  这时坐在镜前的张小碗看她,“有话就说罢。”
  七婆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今早发现府中有个丫环投了井,被扔出去了。”
  张小碗没出声,脸色平静,七婆走到她身后与她梳发,见她不语,便不再说话。
  “是哪位。”梳好髻,张小碗站起来淡问。
  “昨儿那位。”七婆施了一礼之后才道。
  张小碗闻言便不再问下去。
  想来,但凡只要不是个真蠢的,日后这些下人们也不会知嚼她的舌根了,除非想死了都没个坑埋。
  **
  张小碗用着清粥,都怀仁认字时,木如珠便来了,手中还提着食盒,带着丫环一进来,请过安后便道,“儿媳的不是,来晚了一步,没给您送上清粥,都怪我不诚心。”
  张小碗身边还站着前来送膳的丫环,听罢扬手叫她坐下,才笑着道,“娘胃口大,都用。”
  说着就让萍婆把盖掀了,把那小罐拿了出来,添置了一碗。
  张小碗喝了一口,便尝出这是用上等的参熬出来的,粥也是入口即化,想来也是精心备着而来的。
  喝过一碗,她拿帕手拭了拭嘴角,把好奇看着木如珠的仁怀拉到身前,对他笑着道,“这是大嫂,乖怀仁,叫大嫂。”
  木如珠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里也满是笑意,汪怀仁试探地伸过手,轻拍了拍她的膝盖,见她还笑着,也没生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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