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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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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祖父驾崩的时候,他父亲是打着嫡长的旗号拿了遗诏,并得陈王相助,才打进宫去顺利做上帝位。

    现在想想,陈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挥军直逼都城而去,是因为发现了先皇帝当年的遗诏是假,他们这一系做皇帝并非正统谁把流年忘却。

    但现在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又有什么样的真实目地?是终于找到了机会,自己能登上皇位了,还是因为察觉自己当年做错了,想要纠正自己的错误拨乱反正?

    齐田站在路边,仰视着越来越近的人。

    陈王还很年轻。

    照她以前的审美,大概会觉得他长得很娘。因为太柔和。

    那时候她刚从山里出来,她从小长到大接触到的都是粗糙的、讲话虎声虎气的男人。他们不拘小节,不管跟熟还是不熟的人,说话都不会太讲究。目光也是没有半点掩饰,毫不客气。

    陈王的一切,都与她认识里的男人相背。

    他精致俊美,气度华贵。

    陈王策马停下,似乎对于城门口的乱相十分不满。有军士上前与他低语。很快就大夫过来,把伤者都扶走了。也有踩死的,尽数拿布盖了,等亲眷来领。

    如果他带着这队人立刻骑马去追,大概很快就能把徐铮和周芒抓住了。齐田怀疑,当时的自己跟本不可能跑那么远。但他没有走,在城门口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甚至还下马,向路边上的齐田走了过来。

    在他看来,这只是个老妇人,问她“阿婆伤了哪里?”

    齐田有点慌乱,下意识地垂眸不看他。

    陈王不以为然,叫军士带她下去,看她知不知道自己家是哪儿的。

    军士把齐田带到一边,问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她一副糊涂的样子嚅嚅答不出来。正好有人来叫,军士叫她暂坐就跑开了。

    齐田坐在石头上,往四周看,这里到处一片狼藉,城门口已经死去的小孩还在原地,周围有许多带血的脚印,现在还没有人过来收捡他。也不知道亲人在哪里。

    齐田过去,把他抱到一边的草席上,仔细把孩子弄得整洁些。但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能用的布。

    还是陈王过来,从大袖里拿出个锦帕来,半蹲下盖在他稚气的脸上。锦帕角上有一片陶来叶儿。

    齐田离他那么近,他极力掩饰下的情绪都从微微颤抖的睫毛中泄露出来。

    有个文士大步过来,陈王对他说“本王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

    文士也有些黯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人费尽手段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必然忐忑多疑生怕会失去,为了维护而肯定无所不用其极,从伪帝登基以来种种作为便已现端倪,他身为皇帝却有这样晦暗见不得人的心思,那天下迟早要发生比今日之事残酷千百倍的灾祸。殿下此去,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救天下苍生。”

    陈王听了没有说话,在小孩身前站了良久,才转身要走。

    回头看到齐田,问她“阿婆还未等到家人来?”

    齐田看着他,这么一瞬间,她在想,也许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末世崛起之至尊女皇。

    自己先来到这里,然后是楚则居。她虽然不是确切地知道,这两间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但始终觉得,是自己的到来给这个世界打开了一扇门。

    如果自己没有来,楚则居也就不会来,陈王也不会死,他也许并不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人,但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帝王。

    而楚则居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帝呢?

    至于力强大军力当然不是错的,但只要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就放任恶行呢?

    以后他还会做出什么样的‘壮举’来成就他眼中‘辉煌的帝国’?

    她甚至突然地,有点明白楚则居看到自己手持长剑站在血泊之中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他发现了危机感到恐惧,害怕失去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看上去强大,冷漠,但同时又胆小而懦弱。只有把一切可能性掐死在摇篮里才能安心。保护自己杀死别人,几乎是他不需要思考就做出来的本能。

    陈王大概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老妇人一直注视着自己,那种眼神就好像他并不是一个陌生人,不是一个王,而是她熟识的某个友人。她看着他,即愧疚又悲悯。

    “你认得本王?”陈王问。

    齐田想把一切都说出来。

    告诉他,不要简行入都,会遇到危险。他得另换个法子。告诉他不要保护一个不相干的小娘子,一点也不值得。告诉他,不要藏身大庙他会死在那里。

    但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抓住他袖子,只叫了一声“陶来!”脑子里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模糊了。

    自己要说什么来着?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到底是周芒还是齐田?

    这两个名字那么陌生。反而老妇人的回忆渐渐清晰了起来。

    她有些分辨不出,所谓周芒和齐田的一生,是不是自己这个穷苦了一世的妇人幻想出来的故事。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叫阿石,是生活在百川近郊徐村的人。自家本来日子不过,开春的时候儿子腿病发了不能行动,就渐渐过得艰难起来。田里的活就靠她和媳妇两个人干,又还有两个孙辈嗷嗷待哺。

    哎呀?菜篮子呢?

    陈王握住她的手,追问“你叫我什么?”

    自己叫他了吗?似乎是叫了。

    可自己刚才叫他什么了?

    “陶……陶……”

    “陶来。”陈王说。

    啊,对,是陶来。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很要紧。”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也不是自己要告诉他“是阿芒……”阿芒什么?好像是要救什么人。“不能死”

    陈王表情非常怪异祸国美人,倾世毒妃。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妇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他一世功绩无数,却始终有一个人不能放下。重活一世也不能忘记。“你是谁?”

    可随后老妇人就不说话了,她呆呆站了一会儿,猛然惊醒过来,看看自己的手上“我的菜呢?”抬头才看到自己面前一身华衣的陈王,吓得慌手慌脚连忙跪了下来“大王饶命!”连要尊称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附近山里有山大王,自己这么叫是最尊敬的。

    陈王看着老妇,发现她已经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她的眼睛还是那双眼睛,但是眼神浑浊不堪,没有之前的半点神彩。这样一双眼睛,绝对不会有那样复杂的感情。

    老妇人跪着,退着,可能是想溜走。没退几步就撞到了身后已经死去的孩子,吓得大叫一声,再看看自己的手,想必是知道原来手上的竟然是人血,竟然一下就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一切都已经不记得了。只哭着要回家去。

    黑暗之中,齐田激烈地喘着气,她又回到了那片黑暗之中。

    她只是做了一次穿越的动作,可却感觉到自己淡薄了很多,好像随便有人站在她旁边打个哈欠,她就要魂飞魄散了似的。

    而她越是淡薄,身边的黑暗吸取她的速度就越快。如果再没有动作,很快她就会烟消云散。

    再试了一次向上,还是被阻挡之后,这次她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向下潜去。

    这次的过程格外地漫长,她感到自己呼吸困难,像是被丢上岸的小鱼,拼命地向下扑腾。

    终于,猛然之间她似乎又能呼吸了。大口喘息着猛地坐起来,一下就撞到了什么人身上。

    那个人跟见了鬼似的,大叫一声就跳开了,随后又惊喜地跑回来“齐小姐!齐小姐!您醒了吗?来来来您看这是几个手指头?”

    齐田以为自己在医院,疲倦地向四处看,结果发现自己在荒郊野岭,头顶上是繁茂的大树,从树叶与枝干的空隙,露出些许星空。

    她面前的人小心翼翼点了灯笼,咧嘴对她笑,灯光照亮了半颗癞子头。

    “您认得我吗?”小心翼翼问。

    “钱得利。”

    钱得利捂着胸松了好大一口气,激动得不知道怎么才好“我就知道能行的。我钱仙人名号也不是白得!”

    齐田知道自己又回到正确的时间了。她倒回地上,虽然感到如释重负,可想到个时候陶来已经死了,又很茫然。

    过了一会儿,她坐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走吧。”

    钱得利激动“您有什么计划啊?是不是知道怎么回去了?”

    “还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

    起先,在她心里只是懵懵懂懂地有个模糊的概念,但是现在就像大风吹散了浓雾,一切突然间清晰了起来。

    自己必须得杀死他。

  
 第157章
第157章
 

    这个目标看说出来简单,可杀一个皇帝简单吗?

    齐田边向下走,脑中边思绪万千。

    就算现在找得到法子,近得了楚则居的身,可杀了他之后呢?如果考虑不周道,自己是不是也得跟着死。这次死了,还能不能活得过来,真难说。

    好嘛,大家一拍两散,都不活了。爽快。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她一死又拿得准这皇位最后落在谁的手里?要是还不如楚则居呢?

    真难啊。人活着。

    齐田站在山腰,展望远处,夜色下层层叠叠的山壁狰狞像沉睡的鬼怪。她看出这仍然是在宵山,钱得利把她又带回来了。几百年后这里叫兰城,她的家就身后不远处。

    她在这里出生,又再这里重生。好像人是有根的,她的根长在这里。

    看着那片山,她躁动的心渐渐静下来。

    暗暗想,不论什么事自己都是能够做得到的。既然以前能从这里走得出去,就没有什么事做不成。别忘记自己揣着一点钱,在山里慌张逃窜的时候,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无畏决心妒后成长史。

    这大概也是一种自我催眠,但人有时候就是需要这么一点点的自我安慰与激励。

    钱得利见她停下来,静静站了半天都不动,莫明有些害怕,小心翼翼过去,伸手指头往她鼻子下面探。

    被齐田瞥了一眼,松了口气干笑“以防万一嘛”

    不过听了前因后果之后,钱得利就摇头:“楚则居在这儿一死,万一回去现代了呢?您家里人怎么办呀?”嘿嘿笑“不是我说得吓唬您,法制法制,制的是谁呀?没权没钱的老百姓呀。您以为到了楚先生那个地位,他还忌讳几条人命吗?”

    见齐田沉思,一本正经地说“您以为现代死人是什么大事?高官亲手杀人的新闻都。那还是有名头的受害者,没名头的呢?您知道死在他手上的有几个?不是我刺激您,您是有点钱,可您这是y懂吗,没人脉的。您家里人就属于没名头那种人。死也白死。”

    齐田也知道,张多知这种人都不够楚则居塞牙缝的。她得有更周详的计划。

    钱得利劝道:“说来说去,还是得先回去!”

    齐田看着他,笑一笑。

    钱得利心虚,连忙摆手“我也不是光为自己吧,您自己想嘛。咱们先回去把家里的事解决,回来怎么干他不行呀!?您说是不是?”

    齐田用他的语气调侃他:“那就不怕楚则居在这边把周家人干了吗?”

    钱得利瘪了。

    齐田笑“不过怎么回去这种事,你确实了解得比我多。”

    钱得利立刻就来劲了,拉齐田坐下“那是。您一个人想办法,肯定是想不来的。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您跟我说说吧。这生生死死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您别看我上不得台面,可有些事儿,您真未必懂得比我多。我固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多少还是个然呢。或许我就有主意呢。你看啊,这穿越时空把我弄来,总得是有作用的。也让我这老东西发光发热一回。”

    两个人坐下,便开始合计。

    合计了半天也没个结果,照钱得利的说法,人要回来,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有羁绊,好的羁绊恶的羁绊都可以,齐田为什么会回到百川城破的那个时候?还不就是因为羁绊。有羁绊就是路标。

    那死狗和去世的老妇人,也许与齐田也有着什么羁绊,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最后钱得利说“要不您想着家里的人,再实践实践?”

    齐田也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试一试就试一试吧,躺下刚要闭眼,钱得利一把抓住她“千万记得接我回去啊!我可等着您呢。”

    齐田本来没有抱任何希望。她之前试过很多次了,都没有任何的办法。可这次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感到后背发烫,随后有一股力量把她向上拉,就像乘风的风筝那样,呼啦一下就向上冲去。连那层一直阻挡着她的无形壁垒都不再存在。

    然后她就听到了喇叭声。是车鸣!!

    齐田按捺下心中的激动,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周围围着好多人。穿校服的少年半蹲在旁边,见她醒过来松了口气“你怎么样啦?”

    齐田震惊地低头看看自己,穿的是跟少年一样的校服论龟毛的完美收服方式。她回到了现代,但是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有没有事?是不是伤到哪里了?”少年很焦急。

    旁边有人说“没事就起来吧,挡到路了。”

    少年固执地说“你们撞到人,还怪我们挡到路?”

    “现在是哪一年?”齐田问他。

    少年愕然“啊?”

    “是哪一年?”

    “2016年呀。你怎么了?”

    齐田不动声色。她在古代死了一年多才活过来,中间又经历了再次重生。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出事的时候是2014年,现在是2016年。从时间上算应该是没有错的。“我怕自己被撞成脑震荡了。看看记忆有没有问题。”

    少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撞傻了呢。”

    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只有穿黑西装的人还在旁边,很不客气地说“小朋友你讲话注意点。谁撞了人了?有行车记录仪证明,我们跟本没撞到她。”

    少年很生气“那你的意思还是我们讹诈你吗?”

    齐田检查了一下,自己没有哪疼的,手上有点擦伤,但也就只是这样。看车子下方的轮胎痕迹,确实是很远就停了,她周围没有突然急刹车留下的摩擦痕迹。确实是自己倒在人家车前面的。

    “没事。”她站起来,让到一边。

    少年嘀咕“你怎么这么好心,你傻不傻啊!”显然他是想弄点钱的。

    黑西装没理会少年,正要上车,打开了车门,但车子后座的人说了什么,他又退出来,掏出张名片给齐田“有哪里不舒服就打这个电话。”

    齐田把名片接过来,点点头。

    黑西装上车去,车子慢慢启动,后排坐的人和那人手里拿的东西在齐田面前一闪而过。

    她的心‘砰’地一下,揪起来,又狠狠地落下去。

    她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里了,也知道在这个世界,自己的路标是什么。

    而坐在车子后排在的孔四方把剑入鞘,看向窗外。路边有表情有些怔怔的小姑娘在车窗里一闪而过。他没有多留意。也看不到车子后面的齐田。

    虽然明知道就算看到,也不认识。齐田还是跟着车子跑了两步,但车子很快就汇入车流中不见了。她追不上。

    “这是哪儿?”齐田问懵b的少年。

    少年说“回家路上啊。”

    齐田在自己身上搜了一下,有个贴满亮闪闪饰品的手机。比她那时候用的屏幕要大很多。从地图上看,这里并不在赵家附近。而是相反的方向。

    她知道孔四方家大概在哪儿重生之影后爱情记。这是往孔四方家回去的路。但要是从机场出来,也并不是从这个方向来。可见孔四方即不是从赵家出来,也不是从机场回来。

    可他是从哪里拿了剑回家?

    现在,如果记得家里人的电话就好了。可齐田一直习惯是用电话本的。现代的生活太方便了,根本不需要人脑来记什么。早知道这也是要生存下去的必备技能,自己当时就该把一切联系方式都背下来。真是,左防右防啥都学了,上树都学了,偏偏没防这个!

    “你看什么呀?”少年问。

    齐田在看自己离家有多远。

    但是此时,她已经感到自己的精神慢慢涣散,头脑也不太清楚起来。这里离家太远,她根本没有办法支撑着回去。“附近有医院吗?”

    也许孔四方是从医院拿了剑走的?自己只要不死,家里人一定不会放弃。

    “有好几个呢。”少年不解了“你现在去做检查吗?”立刻说“我陪你去吧。”

    “不用。”齐田手持着地图,搜索了一下,选了个方向转身就走。但还没打到车,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下子就回到了宵山的树林子里面。

    钱得利一脸紧张“怎么样?”

    齐田反手一摸,背后真的是剑。她没重生之前,钱得利给她背着的。

    她把自己背上的剑解下来,郑重地挂到腰上。现在已经找到路标,听上去是个好消息,但坏消息是,她穿越过去是在别人活人身上,所以持续的时间不能太长。能做的事情有限。

    钱得利听了大喜,连忙安慰她“能回得去就行了,其它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一时两个人情绪都比较高涨。静静在坐了一会儿谁也睡不着,钱得利说:“要不然你再试试?”

    但她再次尝试的时候,却并没有成功,反而因为太疲倦,真的睡着了。

    等醒来,大概是快凌晨的时候。能听到鸡鸣,可天空却异常的黑暗。

    钱得利提议“我们先到镇上去再做别的打算。我还得跟你讲讲你这身躯的事。”齐田一醒过来,注意力全在别的事上,都没顾上这个。

    可人才刚站起来,没走两步,就看到下头灯火重重,蜿蜒向上来。

    齐田正要迎上去,钱得利一把拉住齐田蹲下。“嘘!千万别被他们发现。”

    齐田重生的这俱身躯叫阿九,是他偷来的。

    这姑娘将将十九岁,被埋了之后,钱得利跑去挖出来的。

    “还好埋下去的时候还是活的,挖开坟也才将将断气。不然人都冷了也没用了。”

    齐田被他一拉,蹲下来才觉得身上东西挂得很多,硌得慌。

    低头看看,除了剑之外,她身上挂满了‘阿芒’用旧的物件,玉镯玉钗、小孩穿的小衣服小鞋子、笔啊砚台各种首饰挂在胸口,腰上缠着零零碎碎什么符都有,刚才一心不在焉,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打扮得这么奇怪穿越婚然天成。

    齐田扯下来一个黄符看,里面竟然还有一张招财进宝。

    再一摸,脸上磕磕绊绊一小个一小个的,满脸都是,把其中一小块撕下来看,是阿芒以前用旧的花钿。胸口还挂着好大一张黄布,全是鬼划符,超大字写着齐田的生辰八字。

    钱得利得意“我也不知道哪个能管用。但总归我钱仙人还是有些本事吧?”

    他去挖坟也不是一时兴起,是经过了‘周密的计划’,会画的符全带上了,挖出来立马就贴。学过的手段不管对不对路,也全给她用上了,围着大神跳着术法舞着。都搞完了怕起效也没那么快,拿黑布把人一裹,扛着就跑。

    “到今天七天,上帝造世也才七天,您没活过来可这身体也没臭。但说实话,这么拖不下去的,您要再没动静,我只好把您埋了。”钱得利指指身后,齐田回头看,坑都挖好了。

    这时候那些灯笼已经渐渐近了,钱得利拉着齐田嘀咕“那是阿九家里人,您可千万别被抓回去,我可不想跑去再挖您一回。万一死在这儿刚才折腾的可都白搭了。”

    阿九老家十分穷苦,她父亲是瞎子,母亲已经过世了,家里原有个兄长,以前帮着镇子里的人做过帐房,懂得算数,后来被污蔑偷钱在本地过不下去,就往富庶的地方去了。留下她在家里照顾父亲。

    一开始过得真是苦,后来她兄长开始往家里寄钱才好些。

    家里开始有钱了,亲戚们也走动起来。后来经了一场大雨,家里的屋子塌了,要再找人来修又不是她一个小娘子张罗得来得,于是她族叔主动说要把她和她阿爹接到自己家去了。阿九自然高兴。

    父女两个搬过去住了一段时间,就来了喜报,说她阿兄考中了,还做了官,打算把她和她阿爹接到任上去,叫家里做好准备等着人来接。

    阿九喜不胜喜。请族叔们帮忙,把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卖了。结果左等接的人不来,右等也不来。

    这一等就是大半年,过了好久才来的信,说她阿兄赴任的路途中遇到山匪,被杀害了。虽然是个噩耗,但好在朝廷抚恤放了一大笔钱。

    这钱不来到也好。虽然房子地都卖了,但钱还在,再买回来便是。可这钱一来,族叔便有了自己的算盘。

    不出一个月,阿九的阿爹就失足掉进井里淹死了。她也得了莫明其妙的怪病。

    族叔请了游方的术士来看,说她是走瘟,术士大概只是想讹些钱随便跳几下再告诉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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