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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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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洲官场,举荐信从高到低,几十两到几万两一张为止。上科竟有偏洲仕子携三十余封举荐信入场。”

    偏洲官场,现在已经养肥了。

    楚则居没死之前原定要南巡,就是冲着偏洲去的。

    朝廷枪支火药,再加上战船与蒸汽机之类的开发之外,还有炼钢与马场,再加上养兵,这些都是大头。每年开销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齐田才坐上来,宋大人便来要过钱了。

    虽然说政事都由几个大臣说了算,太后名义上不得干政,可皇帝的玉玺始终在宣室,他们几次都没能讨走。偏太后又有徐鳞和苏任这二个人撑着,也不能强来。既然不盖印便领不到钱。所以还是要呈到她面前来。

    齐田看过,那折子上头数目惊人,现在还压在案上没有动。国丧与登基都是开销,动的是国库,国库本来就没什么钱,现在已经空了,楚则居私库又还在盘点之中,还未开封重生复仇之孕事。

    这种开支,楚则居以前也从不肯动私库便只能想办法从别处取来。

    他是个商人,也难怪会有举国现在这样的场面。

    苏任这次来,就是要自请往偏洲去。解决这件事。

    齐田听了,想了想,说“我和苏大人一起去吧。”

    苏任愕然。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太后去做甚么?”

    “皇帝年幼,可我对这政事实在万事不知,便是寻了哪里的老师给我讲,也都不过纸上谈兵一头雾水罢了。不如跟着走一趟,知道的事情多。”她一向奉行懂不懂先拿一道题出来做做,做着做着,该懂的就都懂了。

    说着,她便在宋大人上的折子和其它的一起拿出来丢给苏任“这样的东西,写得到是详尽得很,可我看也看不懂。有些项目明明是一样的,怎么却要三份?想问一句,可连问出来都是笑话,一听便是外行。唯一能懂的,就是一共要往外掏多少钱。若是长此以往,我也不过是个盖章的罢了,大臣子们对上位没有敬畏之心,我与幼帝岂不是任人宰割?”

    苏任想了想,说“太后有徐鳞在手,谁敢忤逆呢?”

    齐田说“只听说机智的人能以智慧去使唤身体强健单手可举起大鼎的力士为自己谋取利益,却没有听说他们会顺服于力大无穷的人,并为这种人所用的。苏大人固然在,可很多事,自己不行要靠别人扶,也是站不住。我若不济,到时候皇帝长成,又能给他留些什么呢?身体力行教他怎么做个盖章的傀儡?”

    她现在呆在宣室,除了苏任之外别个臣子没有一件来跟她商议。除了叫她在折子上盖章也没有别的事。苏任不在时,她因为对朝事一无所知,连章都不敢随便盖。前番关长德为了个折子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沉默地跟她面对面坐着喝茶,两个人表面上看着都是坦然客气,一个慈和,一个恭敬,但气氛尴尬到了极致。最后苏任来了,她才把章盖了,关长德走时面上不显,可心里大概是十分轻视她的,又暗暗对苏任有几分微辞,以为他以已挟以自重,恐怕之后会有不少动作。

    这于苏任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

    苏任听得默然。

    他虽然觉得太后说得有道理,但前朝没有这样的先例。

    可是呢,话说回来,前朝也没有一任皇帝是被抱着上朝的。论起来太后出宫也并不违制,四处走走更不违法。名义上可以代皇帝南巡,以现在的形势也并不突兀。

    不过安危却是大事。苏任皱眉“但现在皇帝年幼,恐怕也未必没有居心不良者。”先皇还有好几个兄弟呢。虽然一向以来没有存在感,可你知道人家现在是个什么想法,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到时候万一太后有个好歹,也难免没有人趁虚而入。之前说要抱帝入朝,内侍都拿出来提了,却没有人提各个王爷,就是知道,这些人绝对不能放进来,否则无异引狼入室。在整个过程中,几个大臣子相互之间出奇地容易妥协,就是因为是太后总比是那些王爷好。也害怕内朝动荡了,这些人还会来钻空子。万一皇帝搞没了,自己猴把戏玩掉了,站的地方都没了更惶论其它。于是各退一步罢了。

    齐田并不动容,只说:“身在这个位子,只要活着就难免会有危险,难道一世都缩而不动,什么事都不做?再说,我以为自己还有些自保的本事。”她那些课也不是白上的。现在就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苏任也无话可说。

    不过想想,太后若真有意,也只有现在动才是最好的时机。等时局再稳固些,朝上的形势便又不一样了。趁乱干成几件事,竖起威信展一展手段,也大有益处。起码别人不敢随便糊弄你。哪怕这件事以太后的智慧拿不下来,但太后身边还有自己呢。

    而太后有这样的心志,他也十分感慨。不过想想,皇后本来就是胸怀心志都与人不同的人。

    这才点了头。

    但这里才定下来,结果下午便来了奏报,有个巡监在偏洲地界死了。

    那个巡监还是与苏任同期的仕子,两个人私交颇重。听说偏洲的事,开玩笑说给苏任打一打前锋,试一试路,这才过去。结果却没想到人就没在那里。

    便是苏任这样的人,也有了怒容,原本要等太后代皇帝南巡,现在却是等不得了。他们已经胆大至此,等到南巡的时候许多事都要遮掩过去,到时候或者也能查办,结果也是一样没谁跑得掉,但其中有多少人难得公道却难说了。案子破了,正义却不能被伸张的,他已经见得不少。原以为先皇一死,自己凭一已之力多少能给这世间些公道了,断不肯在第一件事上就要妥协。

    等他到了宣室,却吃了一惊。

    齐田穿了一身利落的骑装,头发束起来,远看英姿飒爽。见到他来,转身说“我已经听何大人说了。我们等不得南巡了,即刻就走。”把手里的长剑佩在腰间。

    阿绍连忙拿了大斗篷来给齐田,她自己也是要去的样子。

    何并吉明明是个青年,却一脸胡子巴渣,见到苏任来,也不客气“苏大人就留守在皇帝身边吧。对于这些大臣子,苏大人总比我拿手些。我斗胆,陪太后往偏洲去。叫太后看看这天下是什么模样了。”说着这话,还是有些义愤的。

    他被贬了都城治官这一职之后,做的便是巡监。别看巡监是个好职位,那也要看巡的是哪一块地方。他这二年下来,见得事情多了,不复以往的稚气,手段也一向厉害,最是雷厉风行的一个人。不过不得楚则居的喜欢,常常被痛斥。所以官途坎坷不得志。还因此被其它同僚嘲笑。

    此次扶摇直上成了辅臣,到是叫那些人闭了嘴,可他自己过惯了‘前线’的日子,却不大习惯天天坐在案几后面。这次一听同科的事,便立刻往太后这里来了。

    齐田着人把幼帝抱来,塞到苏任手里“皇帝和公主便托付给你了。”后宫的事他是管不到的,齐田也一时没有抽出手来,现在便把静公主都移到宣室的侧殿来暂居了。以防自己人不在,后头那些女人再生什么妖蛾子。那边的事暂时放任,只等她把这件事平了,再去收整。

    苏任抱了孩子,心里免不得涌起被信重的热意。郑重道“太后娘娘放心。”

    不过苏任叫别人放心,自己却不怎么放心。不放心很大程度是因为不知道齐田生存能力到底有多强悍。

    但哪怕不放心,可想想现在也只有这样是最稳当的。私服不比官而堂皇的南巡能把折子与各地奏报送到队伍中去,必须得有人在宫中坐镇才行。

    齐田装扮好,便带了大斗篷和何并吉一道出去。走到宫门外正要上马,就听到宫门有人在叫嚷,说自己是寿太后的娘家人,寿太后小时候要不是自己都活不下去,现在怕已经不知道仙游到哪去了。一定要进宫见太后。

    齐田觉得这声音熟悉。过去看,不是钱得利是哪个!

    这个老家伙,还是一身妇人打扮,扭头见到她是一身便服,也不出声,嘿嘿笑地跟着走到僻静处,等她屏退了其它人,才嗷地嚎起来“我还以为您不在了呢。您怎么就这么虎啊!说杀就杀了!”

    他还以为怎么也要个三五年才会动手。没想到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说皇帝被宠妃杀了。

    他听了这消息一想,这不能啊,事情不该是这个走向,肯定是齐田败露了,于是杀一个皇帝垫背不亏本,才会这样。于是连夜收拾了细软,就带着两个小的跑路了——到底他现在也跟小孙女儿有感情,没狠下心把人丢了。后来听说董氏的事又等了一阵子,感觉现在事情已经平息了。这才找上门来。

    再一听齐田不能回去了,直跌脚“您这不是胡来吗?”

    “真是因为我改变了历史?”

    钱得利笃定“那当然啊。”

    再细问,他却说“我看过那么多电视电视,没有一个是改变了历史之后对现代没有妨碍的。您说您吧,您不读书,也多看看电视好不好啊?”

    说完见齐田负手看着自己,没甚表情。

    讪讪地,连忙干笑“要不,我给您想想法子。别担心啊,别担心,仙人自有妙法。”

    齐田以为是什么法子,却没想到他去买了黄纸,画出一筐的符来。还是老办法,要她每天把这每张都贴在身上。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清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有用的。

    “我估摸吧,总得有点效果是吧。”钱得利腆着脸笑。又巴巴地问“您能做太后,我也是功臣啊。要不,您给我封个官呗。我没做过官呀,好歹是老乡,好叫我也风光风光。”

    齐田点头“好啊。”

    他脸上一喜。

    齐田说“我身边还少个得力的内侍。”

    钱得利打了个冷颤,一拍脑袋说“突然想起来我的乖孙女儿还在等我呢。”扭头就跑了,边跑边喊“这东西要不起作用,您也别急,我再想别的法子。”一会儿就没影了,再没有更快的。

    齐田好笑,把符都收了,贴身放好才从巷子出去与何并吉并阿绍一起往城西走。

    因为此次出去讲究的是奇速,所以并不打草惊蛇,身上的符牌,还有盖了御印的圣旨什么的都收藏好了,只带了银两,和一些干粮肉干什么的。去东市买了一三匹马,立刻就往偏洲去。

    没想到才走出都城,却遇到两个人骑马横在道上,一看就是专门来拦人的。

    阿绍吓了一跳“不至于从这里就开始截道吧。”

    何并吉也摇头“那不至于。”请齐田等着,自己走近去看,却松了口气“小郎君怎么来?”原来是阿丑。他穿的是便行的衣服,不是特别显眼,远远就对他说“我听大姐说的。”

    珍娘跟何并吉因为告状的事相熟,何并吉走前,还在帮她家里监工铸墙呢猫咪也能玩网配。珍娘打趣说,我家又不是没有得用的下仆,要你来铸墙吗。他只是笑。

    既然有事要走,走时难免要有个交待。

    他走了好丑正好过去,珍娘本来也不放心,便说了。

    阿丑这样的年纪,只恨不能出门上山打虎下海捞鲛地漫天行侠仗义,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跑去跟田氏说“光在军营里呆着,都是些打打杀杀的。跟何大哥出趟门定有些好处。”田氏哪怕不愿意,可也拿他法子。难道要把他腿打断吗。

    阿丑说着十分得意“我想你进宫再出来,肯定要路过这里的,便在这里堵你呢。”

    何并吉好笑“我是去顽的吗?”

    阿丑连忙说“我在军里,武艺也算了得的!比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好些吧!不是说那里已经死了个官儿?!遇到什么事,我扛你起来跑,都比你自己跑快!”

    阿并吉看看他身后,嘲笑地问“那你要行侠仗义去,怎么还带着侍女?”

    阿丑身后跟着椿。

    说到椿,阿丑脸一下就垮了。自从椿被田氏收做养女,真个比他大姐还烦人。从上管到下,要能管,恐怕脚毛都不肯放过。一听田氏说他要出门,就追着来了,劝他劝不动,他不肯回去,自己也不走。总之就这样跟着他不放。你不回去是吧?好啊,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别人还好说,可椿是跟过齐田的人,又名义上是家姐,他斥不能斥,说不能说,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只当是看不见她的。

    “别管她。我都拿她没法子了。”阿丑小声对何并吉说“如今呀,连我阿娘都敢管。”

    阿并吉笑笑。并不大放在心里。只想着他出去走一走,还没走出近郊呢,恐怕就打退堂鼓了。只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去。”

    回头带他和椿往后头来。

    阿丑和椿策马过来,见到齐田顿时愣住。

    椿连忙要跪,齐田看到他们百感交结,只淡淡地,说“不必虚礼。”

    何并吉打趣说“这一路去,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扮做回老家奔丧的一家人上路。跑得再急再赶,也不会有人怀疑。

    这一群人上了路,当天就在马上坐了一整天。一直到快半夜里,才找了个破庙歇息。何并吉还当齐田是熬不了的,意外地并没有吭声。到叫他有些敬佩。阿丑下了马,腿都并不拢了,到是椿比他好些。说要给他烧热水来,他还生气“我可不是拖累。”也不要人管,自己去弄了。

    椿好笑。转头要帮齐田打水去。等她回来,齐田却睡了。阿绍守在一边。

    椿低声跟阿绍说话“太后娘娘真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看着齐田的偏颜去在想,若是皇后娘娘在世,也必然是这样的人。

    阿绍说“太后娘娘非同一般。”这到是句真心话。她就没见过这样莽的女子。完全搞不懂她这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宫里不呆,要住外头受这种苦。

    椿笑着,把斗篷拿来去给齐田盖上,却看到个黄色的小角,从她胸口露出来。 

  
第174章
两世 第174章
 

    齐田做了一夜的梦,零零碎碎,一时自己好像是个小孩子,一时又好像是大人。但醒来也只记得并不是什么好梦而已。

    天快亮大家就都起来了。仍继续南行。

    一直走到了临近偏洲的时候,竟然并没有一个打退堂鼓。

    何并吉真是意外。一开始太后说要来,他还有几分不可置信,现在想想,太后即是庶人出生身体就不比那些娇养的女子们那样羸弱,能挺住到是情有可缘。而阿丑虽然是高门子弟,可到底还是个大丈夫。

    椿呢,虽然身质不如,可心志坚定。

    一路一直叫唤的,就只有阿绍。每天都在喊自己不能成了,还不如一刀杀了她干脆。可第二天还是咬着牙上。

    她也是没法子,弟弟在人家手里。

    就这样一行人到了与偏洲的边城临江。这里处在偏洲与邻府的交界处,地理上划归于偏洲辖区内,但本地人说的是邻府话。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但是进偏洲唯一的路。五个说官话的人来了,十分惹人注意。

    进城门的时候,便被卫军拦住。问“打哪里来?往哪里去?”

    何并吉十分老道,笑得憨厚“从百城来的往张家山去。”百城在都城近郊,原本就是讲官话的。去张家山则要经过偏洲大城再往南去。

    “去张家山做甚么?”

    “主家祖父过世。虽然主家早随父母到了百城,在那边生长,但身为亲孙女儿必得回去奔丧。”

    说着指指齐田“这是我们主家”后头跟的都是下仆。

    卫军仔细地打量这几人,问齐田“小娘子家里是做什么的?”

    “做小本生意,卖米的。”齐田说。礼不下庶人。家里有些钱但又没有太有钱,这样人家的女儿是没有那么多规矩要守的。在外面抛头露面也并不少见。

    卫军看了这几个人好一会儿,看上去这几个人对齐田确实是比较恭敬的样子,才让开放行。

    不过大家走远了回头,仍能看到那卫军和几个人在向这边张望,不知道跟旁边的同伴说着什么。

    阿绍小声问“他是不是怀疑我们?”

    何并吉说“镇定些便是。”

    齐田问何并吉“卫军隶属于本地防军吗?”

    何并吉说“与府衙的护卫一样,说是隶属于各地防军,是被驻军派遣至各府地的。可实际多是地方官报上名额来入籍,向防军领晌。但要缺人补人,各地防军统领是不管的。”这件事要问徐鳞,他都未必知道“臣曾上书提过这件事,但巡监处恐怕并未将上书送至御前。”一是因为官员更替,很多事被积压下去了,二是这听上去只是小事,不得上官重视。

    进了城便看到路边上很多头上插草的人随地坐着,有老有少魔王异界纵横。

    投店的时候,何并吉进去说话,齐田在外面打量四周,阿丑牵着几匹马,等何并吉说好价钱了要把马带到后院去。

    这时候有个年纪小小的丫头,见这几个人穿得还算周正,冲上来抱着腿求买走的“阿爹不在世了,家里还有阿弟等饭吃。贵人买了我吧。我什么都做得。”哭得可怜巴巴。

    店里小伙计跑出来赶她,对齐田说“别信她的鬼话。她阿爹活得好好的。”

    一问才知道,夏季的时候下了暴雨,起了涝灾。好多庄稼都毁了。可税赋是按人头算的,一个庄户人家,一家是多少人,一年要交多少钱,少一分也不行。许多人家都交不起那么多了,便把不能做劳力的卖出去。不说卖女儿,卖老子卖老娘的都有。卖了便是人家的人了,不用出那份钱。不卖交不出钱,家里人要被抓了入牢。

    小伙计摇头“去年也是遭了灾,打谷的时节就是农人交税赋的时候,一个村子,多少人家被拖走的。今年眼看又是交税赋的时候了,这些人怎么不着急。”

    阿丑在一边听着,十分惊异,问“那府衙养得活那么多人?”既然是受灾,必然不是少少几户的事。那得抓多少人啊。

    小伙计笑他不知世事“他们养着做什么?这些人欠了官家的钱,自然只是在官衙里落一脚就拖去卖了。说来,交不起税赋的人家,自己去卖还好些,等官家抓来卖,光抓家里有力气的值钱的。剩下老老小小,来年不得饿死吗。俗话说得好,宁肯卖女卖娘,不肯卖个劳力呀。”

    齐田记得,照律,这样的情形是要减赋税或者免赋税的。地方遭天灾,又非*,府官实在没有必要隐瞒。只需上书,就能减免一年的税赋何乐而不为呢?于他们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害。这人口卖出去,钱仍然是充做税赋上交,于他们也没有益处。

    等何并吉出来叫他们都进去,问何并吉“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何并吉说“若是上书,朝廷必使巡监官过来查实。巡监一来岂不知道会不会扯出别的事来?这是天灾没错,但他们在这里做了些勾当必然心虚,自然是能免则免。”但税赋的部份又决不肯自己出钱填补。

    巴巴看着这些‘贵人’的小丫头被说破了十分扭捏,却还是报着一线希望不肯走。

    阿丑问她“为甚慌称阿爹过世了?”

    小丫头看看他,又看看别人,呐呐说:“你们看着像外头来的,万一是来这里落户,我这么一说你们记起人头马上要交税了,万一想等税日过去了再买可怎么好?”

    伙计出来正要安置这些住客,听了都好笑“这种事还能记不起?人家买了你,你是奴籍,税便不是那么算了。再说了,他们是商户,商户税赋与农人又不相同。你们家才是每年一交,人家是每月一交。不搭尬。”

    小丫头眼睛一亮,连忙求道“贵人买我去吧。我能吃苦。吃的也少。”看这些人是有马的,又说“我会刷马,喂马。手脚灵便。”她不把自己卖了,官衙的人就要把她阿爹兄长抓去卖了。

    何并吉挡开她“走开走开。”出奇地冷心冷肺。招呼大家都进店子去。进了偏洲就没那么赶了。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上楼去阿绍忍不住刺他几句“何大人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嘛。买一个小仆又不需得几个钱红警之索马里。”

    何并吉并不十分动容,只说“你买了她,别的买不买?别的人总不比她可怜吗?这样救人是救不完的。”

    齐田走到窗前向外看,下头卫军在店门口张望,还问小伙计话。显然是对这一行人十分在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死了个巡监,本地府官心虚警惕。在卫军旁边就是在路边上热情自卖的小丫头。

    一时心情沉重“先皇帝知道天下是这模样吗?”

    何并吉站在她身后,没有回答。

    但齐田想,楚则居是不是知道也不重要,他并不在意。这里的人越惨,他的收益越大,收尾的时候得到的声望也就越高。这就是他所谓的性价比。费最小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得最大的利益。

    何并吉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说“如今太后您知道了。也是国之幸事。”打起精神来说“好好休息吧,进了偏洲,事情才刚刚开始呢。自今日起,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谁要不要露馅。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们为救自保,要做出甚么事来。”

    这一段时间的奔波,终于能安稳地住个店。但何并吉只要了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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